胥光義
胥光義
胥光義(1916—2009),四川平昌人,1929年加入中國共產主義青年團,1932年參加中國工農紅軍,1935年加入中國共產黨;曾任紅四方面軍保衛隊指導員,參加了川陝蘇區反“圍攻”和長征;1936年入紅軍大學學習,後任八路軍129師挺進支隊政委、東進縱隊政治部主任、師幹部教育科科長,冀南軍區宣傳部部長、軍區政治部副主任,南下幹部支隊支隊長,第二野戰軍兵團後勤部部長;1950年後,歷任西南軍區支援司令部政委、軍區辦公廳主任、後勤部副部長,總後勤部參謀長,地質部副部長,國防科委副主任,總後勤部副部長;1955年被授予開國少將軍銜,和平時期上將銜。
2009年7月10日,胥光義因病在北京逝世,終年93年。
胥光義(出國訪問留影)
土地革命戰爭時期,任紅四方面軍總保衛局和紅30軍排長,保衛營副連長,保衛隊政治指導員,紅軍大學分隊長,中干隊軍事連政治指導員兼教員,紅軍大學政治部地方工作科副科長,援西軍隨營學校政治主任教員;參加了川陝革命根據地反“三路圍攻”、反“六路圍攻”和紅四方面軍長征。
抗日戰爭時期,任抗日游擊隊第三支隊政治處副主任,挺進支隊政治委員,東進抗日游擊縱隊政治部主任,八路軍第129師政治部幹部教育科科長,抗大第6分校政治部主任,抗大總校步兵科政治委員,冀南軍區政治部宣傳部部長,軍分區政治部主任、副政治委員、司令員。參加了反“掃蕩”鬥爭。
胥光義率軍事代表團訪問美國(1980年)
胥光義是中國共產黨第十二次全國代表大會代表,第五、六屆全國人大代表,政協第七屆全國委員會常務委員;他1955年被授予少將軍銜,曾榮獲二級八一勳章、二級獨立自由勳章、一級解放勳章和一級紅星功勛榮譽章;著有《畢生心血沃華夏·胥光義將軍詩詞選》等。
胥光義同志因病醫治無效,於2009年7月10日在北京逝世,享年93歲。
胡錦濤、江澤民、溫家寶、習近平、喬石、劉華清、梁光烈等分別以不同方式,對胥光義同志的逝世表示深切哀悼,對其親屬表示慰問。
胥光義(左)與陳錫聯合影(1952年)
白色恐怖中,胥克尋多次準確地將上級黨組織的指示傳遞到地下基層組織。胥光義將軍回憶道:“三二、三三年,我的父親是地下黨員,國民黨和共產黨都很重視,國民黨不知道我父親是中國共產黨地下黨員,希望從他那裡了解到共產黨的消息以便絞殺共產黨。”1932年底,紅四方面軍入川,解放了四川多個地區,胥克尋在當地組織建立了革命武裝力量;胥光義在此時受父親囑託,衝突封鎖線給紅軍送情報,並參加了紅軍,從此走上了革命道路。
1934年,敵軍節節失利后,集中5個旅的兵力轉向紅軍東線中段進攻。紅軍決定主動撤離,組織上要胥克尋隨部隊撤走,可胥克尋堅決要求留守掩護。紅軍主力部隊成功撤離,而胥克尋卻不幸被俘,慘遭敵人毒手壯烈犧牲。儘管胥將軍的父親英年早逝,然而他的精神卻在胥光義身上得到了繼承和發揚。在胥光義將軍70多年的革命生涯中,他始終把無私奉獻,為人民謀幸福放在首位,面對種種困難和考驗,時刻能感受到父親的鞭策和激勵。
胥光義
長征途中,胥光義被調到紅軍大學上級政治科學習,後到軍事連任指導員並任區隊長,“長征走到哪裡,紅軍大學就辦到哪裡。”胥老將軍回憶道:“劉帥,劉伯承,是我們的校長,給我們上過課。紅軍大學選拔有文化、有工作經驗的年輕人,集中學習政治、軍事、歷史知識,有專門的課本,畢業還發畢業證。”70年前的紅軍大學教學科目設置完整,有高級指揮、上級政治、上級指揮、上級參謀這四科。
當時學校根據實際情況提出了這樣的教育方針,“理論與實際結合、理論與實際並重、軍事與政治並重和少而精。”因此,儘管一期紅軍大學的學時為半年到一年左右,然而教學內容卻包括:黨的建設、中國革命的基本問題、社會發展史、紅軍政治工作、步兵戰鬥條令、野戰條令、紅軍和外軍作戰經驗等方方面面精要的知識。
紅軍大學於1937年改名為抗日軍政大學,也就是現在的國防大學前身,因此自長征前創辦的紅軍大學,到抗日軍政大學,再到如今的國防大學,為我國源源不斷地培養了大批軍事人才。
胥光義將軍題詞
隨後,1936年2月中旬,四方面軍南下遇挫后西進,不得不翻越終年積雪的黨嶺雪山。黨嶺雪山海拔在5500米左右號稱“萬年雪山”,是長征中的紅軍翻越的海拔最高的雪山。在翻越黨嶺雪山途中,空氣愈來愈稀薄,夜間的氣溫達到零下二三十攝氏度。在高度嚴寒和極度缺氧的環境中,雪山吞噬了許多戰士年輕的生命,沿途常見條狀的雪堆,下面便是凍僵的紅軍戰士的屍體。
紅四方面軍夜宿黨嶺半山腰,第二天爬雪山時,指導員胥光義由於過度疲勞和缺氧昏倒陷進了雪窩里,險些犧牲,恰巧何正文發現了他。胥光義說,“在過黨嶺山時暈倒了。其實那天天氣不錯,山也不陡,但是地處高原,空氣稀薄,再加上由於吃得不好,休息不好,所以容易暈倒。”何正文與胥光義雪山互相救援的動人事迹,被傳為長征佳話。
胥光義將軍題詞
胥光義回憶說:“到一個地方,首先沿途做宣傳,演戲演節目,慰問老百姓。借老百姓的東西要還,吃老百姓的要給錢,損壞東西要賠償,制度十分嚴格。”由於第四方面軍經過不少少數民族地區,為了發動當地少數民族群眾,紅四方面軍專門制定了《關於少數民族工作須知》。須知詳細要求幹部戰士了解當地少數民族情形狀況,大力宣傳共產黨的民族綱領和政策,學會回、藏民族的語言文字,尊重回、藏民族的風俗習慣。至今胥光義將軍還能記起一條用藏文書寫的標語,意思是“紅軍是中國人民軍隊,紅軍是工農紅軍,紅軍是人民子弟兵,紅軍是老百姓的軍隊。”
長征后十多年,中央軍委決定18軍執行進藏任務。毛澤東、劉伯承、鄧小平都認為進藏的“政治重於軍事,補給重於戰鬥”。此時,胥光義光榮地肩負起進藏部隊的後勤工作。由於胥光義的長征經驗,他知道在西藏雪域高原面臨最大的挑戰是飢餓、寒冷和缺氧。為此,在物資供應方面,胥光義為每位進藏人員準備了“七皮”,即:皮大衣、皮上衣、皮褲、皮帽、皮手套、皮腰帶、皮鞋;還準備了防飢的代食品如:飯粉、餅乾、蛋黃蠟、醬油粉以及羊肉、牛肉、酥油;另外還有雨衣、斗笠、防潮濕墊布、避光眼鏡、風鏡馬用頭罩、汽車暖罩、解凍劑。胥光義一方面組織實施支援進軍工作,同時通過長征中積累的與少數民族打交道的經驗,組織號召廣大藏族同胞也積極參加到修路和組織氂牛運輸工作當中,從而保證了進藏部隊的供應補給,成功地完成了進藏後勤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