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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
- 第2版
中國的歷史
福建人民出版社出版的圖書
《中國的歷史》(全七卷)是一部中國通史,也是陳舜臣規模最大的一部作品。與傳統歷史學家的寫史方法有所不同,陳舜臣以時間為軸,以影響時代進程的事件或人物為中心展開描寫,講述上古時期到近代數千年中國王朝的歷史興衰及所湧現的典型人物。
本書以歷史事件和人物刻劃為中心,用引人入勝的文學語言,描寫了中國人民所走過的歷史道路。反映了陳舜臣先生的歷史觀和社會觀,同時也表達了華裔作家深摯的愛國主義情思,本書在日本被當作研究和了解中國的參考書。
柏楊最為推崇的歷史作家——
“中國的歷史最久,中國的歷史書冊最多,可是中國人對歷史也最懵懂!不是我們忘本,而是史學家、文學家沒有把艱澀的古文史書轉化成現代語文,沒有把所謂學院派刻板的敘述,轉化成趣味盎然的大眾言語。如今,陳舜臣先生,這位文化界的巨手,擔起這項重任!”
司馬遼太郎萬分欽佩的同窗——
“陳舜臣這個人,存在就是個奇迹。”
“我和陳舜臣年輕的時候就是同學。我了解他,也知道他對文明的理解頗有獨到之處。寫一部通史,最基本是閱讀原文材料。在這點上,我也萬分佩服陳舜臣。他對原文的閱讀深入而精密,具有廣博的學識。” “當我得知這套《中國的歷史》要出版的時候,我就想到,他會帶我們走進“陳氏中國史”的輝煌世界。而後我又想到,我們等了幾個世紀,不就是在等這樣一個人嗎?” ·不拘一格的歷史創作手法:史學+文學 實證+推理——
創作《中國的歷史》期間,陳舜臣先生多次來到中國實地考察,獲得第一手資料,對隱藏於表象背後的真相盡量做到合情合理的推理想象,期待對歷史真實的還原。
唯一中文權威譯本——
鄭民欽,作家、日本文學研究者、翻譯工作者、教育工作者,著有《日本和歌俳句史》、《日本民族詩歌史》、《日本和歌俳句史》、《和歌美學》等書。1973年起開始做日漢、漢日對譯工作,譯有大江健三郎、井上靖、川端康成等作家作品多部及《源氏物語》全譯本。
這幾年,陳舜臣先生在我國聲名鵲起,他的著作,主要是推理小說、歷史小說、隨筆被大量譯介,使得我國讀者比較全面地接觸、了解這位著名的華裔日本作家的作品。平心而論,陳舜臣的作品走進我國讀者的視野來得晚了點。他在日本可以說是一位家喻戶曉的文學大師,他以推理小說開始自己的文學生涯,一部《花葉死亡之日》(《枯草の根》)榮獲江戶川亂步獎,奠定了在日本文壇上的推理小說家的地位。1967年開始創作以中國歷史為題材的小說。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先後有《鴉片戰爭》、《小說十八史略》、《甲午戰爭》、《秘本三國志》、《太平天國》、《耶律楚材》、《秦始皇》、《鄭成功》、《成吉思汗》、《諸葛孔明》、《曹操》等名作問世。他的歷史小說具有獨特的風格,有意識地將推理手法運用其中,歷史與推理的緊密結合更增加了可讀性和情趣性,這在日本小說界獨樹一幟,使他成為與司馬遼太郎並駕齊驅的當代最重要的歷史小說家。司馬遼太郎以日本歷史為素材,陳舜臣則以中國歷史為題材,許許多多的日本人正是通過他的作品了解中國的歷史,從這個意義上說,他在中日文化交流中架起了一座橋樑。
陳舜臣的歷史小說幾乎在我國都已出版,唯有篇幅最長的、非小說的《中國的歷史》尚未譯介,此次福建人民出版社推出以饗讀者,實乃幸事。
陳舜臣的《中國的歷史》是一部中國通史,以時間為軸,自神話時代寫到近代。他與史學家的寫史方法有所不同,以影響時代進程的事件或人物為中心展開。
《中國的歷史》是史書,不是小說,結構嚴謹,沒有虛構、戲說的成分。他的歷史小說儘管也是以史實為基礎,但既然是小說,其細節描寫難免有虛構的成分,這是本書與歷史小說最大的不同之處。所以本書沒有太多的細節描寫,想象合理,推理合乎邏輯,是史實的努力再現。
陳舜臣是日籍華人,使得他具有與國內學者、作家不同的認知,但更多地站在中國人的視角看待歷史,同時也參考一些日本史料進行論證,比較客觀公正。他對待歷史的態度,正如他在回答《東方早報》書面採訪時所說的那樣:“每個作家都有自己的歷史觀”,“尊重史料和史實是我一貫的原則。我始終認為作家必須尊重歷史,但允許作者去想象。”
正因為如此,他對史料採取中立的態度,沒有先入為主的主觀性,沒有隨波逐流、人云亦云的弊病,他所講述的事件都有史可查,絕不杜撰,但又不盲信史料,往往比較不同史學家的記載、論述,經過條分縷析,得出自己的歷史判斷,在不少歷史事件以及歷史人物的評價上都提出獨到的觀點。例如寫三國的曹操、劉備,唐朝的李世民,南宋的賈似道,甲午戰爭等,都在不同程度上擺脫歷史觀的慣勢影響,較少局限,克服感情上的碰撞與矛盾,根據史料儘可能地去展現當時的真實歷史。
他沒有以史學家自稱,的確他不是史學家,他是作家,所以他提出自己的歷史觀的時候,沒有那種常見的顯示著權威性的、甚至強加於人的面孔,而是一種溫和的姿態。對他的觀點自然可以有不同的見解,這也期待著讀者的見智見仁的探討。
儘管不是小說,但嚴肅的史書同樣離不開立足於史實的推理,這種推理其實就是一種嚴肅的考證行為。他說:“我依照自己的方法來理解這些相同的基本史料,並且按照自己的方法去解釋、推理。”他的推理十分審慎,對隱藏於表象後面的真相的想象盡量做到合情合理,期待對歷史真實的還原。
作為客觀存在的歷史事實,只有一個真相。但這不影響對史實進行不同的觀察和評判,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認識歷史的主觀意識也會發生變化,每個人解讀歷史的權利都不應該被剝奪,每個人都具有對歷史的話語權。
陳舜臣作為作家寫作的史書,沒有學者式的枯燥,講述歷史事件,語言平實無華,通俗易懂,嚴謹縝密,把握分寸,雅俗共賞,又不失藝術性,寫得風生水起,生動活潑。語言的平實,不等於膚淺,中國數千年的歷史,在他的幾乎沒有任何裝飾性、極致到平淡凝練的對文字具有超強駕馭力的筆下,呈現出時代發展趨勢的長河奔騰,脈絡清晰,可以比較完整地宏觀地把握歷史變遷的全貌,同時在細節上栩栩如生,有血有肉的人物形象躍然紙上,這就避免了把鮮活的歷史變得乾巴巴的紀年表。
《中國的歷史》自然是以日本讀者為對象,但也適合我國讀者。原因有兩點:一點是作者具有獨自的歷史觀,其學術性不亞於史學家的正論另一點是以作家的筆觸撰寫史書,具有更大的可讀性。而且作者的目光經常關注基本被正史所忽視的底層民眾對歷史進程所產生的作用,對民眾創造歷史文化、推動生產力乃至整個社會的發展給予應有的客觀的評價,這是難能可貴的。
作者以獨自的文字表現其歷史觀,為體現原貌,我在翻譯時盡量體現作品的原有風格,保留作者的用語,語言力求規範平實。
陳舜臣的創作極其重視史實,視史實為生命。今天翻譯這部出版於1990年的《中國的歷史》,唯一感到遺憾的是未能利用其後我國的考古發現以及研究成果,不然,很多問題的論述將更加明確,也必將大大豐富充實本書的內容。例如,本書對良渚文化的闡述比較簡略,如果利用良渚古城遺址的發現,也許會對中國的朝代斷代產生新的想法。再如本書談到北匈奴的呼衍王,只說到班超的幼子班勇於“永建元年,在平定車師國之後,一鼓作氣趁勢擊敗北匈奴的呼衍王”。如果作者能看到在東天山北麓發現的古代游牧文化的聚落東黑溝遺址,從其中出土的《鎮海碑》的“惟漢永和二年八月,敦煌太守雲中裴岑將郡兵三千人,誅呼衍王等,斬馘部眾,克敵全師,除西域之災,蠲四郡之害,邊境艾安,振威到此。立海祠以表萬世”這段話,對呼衍王的結局就有明確的結論。當然,我這樣的遺憾是一種難以避免的,不應該是對作者的苛求,這也正是說明歷史不斷需要改正、更新的必要。
透過《中國的歷史》,可以感覺到作者積澱數十年的對傳統史學的深厚功底,處處閃爍著敏銳智慧的光芒,透徹深邃的洞察力和恢宏遼闊的大視野把讀者帶進中國歷史氣勢磅礴的時代進程里,感受中國傳統文化無比深遠的情韻。因此,他的史書具有普及性的意義,讀者可以從這部書中明確中華文明在世界文化中的定位,所謂以史為鏡可以知興衰,獲得諸多思想的警示,對構建政治文明的未來社會具有精神的啟迪。
陳舜臣文學已經超越國界,走向世界,對異質文化的包容使他超越民族、宗教、語言、風俗、意識形態等障壁,在國際文化的大視野中審視、考察中國歷史。他說:“希望通過寫作更多地跨越國界去思考,很多事情應該朝著無國界的方向去融合。”我認為,這就是陳舜臣文學創作思想的終極目的。
鄭民欽
在絲綢之路剛剛掀起熱潮的時候,一位朋友對我說:“井上靖先生創作很多《敦煌》、《樓蘭》這樣古代題材的小說,你的作品同樣也是西域題材的居多,但都是以近代為舞台。”如此說來,除少數例外,果然如此。
吐魯番盆地在唐朝初期是高昌國,唐三藏去天竺,途經此地,短期逗留,是一塊歷史淵源深厚的土地。節目採訪,肯定以三藏法師為重點,不過我將19世紀後半葉中亞浩罕汗國的武將阿古柏進攻新疆、佔領吐魯番盆地的故事與7世紀取經的僧侶結合起來。俄國參謀部派來年輕的庫羅帕特金大尉(後任俄國的遠東軍總司令,奉天戰役失敗)作為軍事顧問,阿古柏被清國的欽差大臣左宗棠擊敗,全軍覆沒,本人自殺(一說毒死)。當年的軍事顧問在20世紀初已是大將,與日軍作戰。我站在吐魯番盆地灼熱的沙地上,彷彿聽見歷史流淌的聲音。
據說《史記》的作者司馬遷為了撰寫自己生活的時代,即漢武帝時代,上溯到五帝紀開始落筆。不論是否意識到,誰都對自己生活的這個時代最為關心。即使稱為“古代史狂”的人們,大概也會有古今相通、以古映今的感覺吧。
中日甲午戰爭的結果,我的家鄉台灣被割讓給日本。我的父親生於這個時候,這與我所生活的時代已經相當接近。《大江不流》之後,按順序本應該寫戊戌(1898年)變法至義和團(1899--1901年)。其實我現在正收集戊戌變法和義和團的資料,進行小說化的構思。然而,司馬遷的思想一直橫亘在我的心中,歷史的聯繫流淌的狀態,我感覺到從中截取一個片段的不滿——確切地說,是不安。
所以,我下決心撰寫《中國的歷史》。創作小說時是按時代順序從鴉片戰爭到太平天國,但這次逆時間順序而寫。坦率地說,當時馬王堆漢墓、秦始皇兵馬俑等考古學接連不斷的重大發現把我的興趣拉回到古代,但基本上還是溯時代而上的創作衝動在支配自己。
一直懷著從神話時代開始概述中國歷史的願望,為此必須學習。我是一邊學習一邊撰寫本書。這本是為自己的創作而學習,卻心想著也讓讀者隨我而學、與我共同理解,這也未免有點霸道。不過,把自己領會的事情以給自己解說般的文字記述下來,我相信對一般讀者大概是通俗易懂的。我從頭到尾重讀一遍,堅信沒有晦澀難解之處。為自己的作品寫解說是很難為情的,有人認為無此必要。但是,在本書即將出版最後一卷的時候,我還是想對耐心讀完本書的讀者說一句話。讀到最後一卷的讀者可能會產生一個疑問。本卷的章節寫到“十五年戰爭”,目錄齊全,但與前面的時代敘述相比,簡略到令人感覺失去平衡。我想回答的就是這個疑問。
我創作小說寫到鴉片戰爭以後,心有所感,上溯古代,又回到近代,停在本書開始創作的那個時代。
其實我真正想寫的是近現代,考慮到今後剩餘的歲月,我打算運用歷史和小說這兩種手段來完成。就是說,讀者感覺過於簡略的部分將在其他著述中詳述。
新時代已經臨近。與生活在同一個時代的人們回顧中國的歷史,這使我深感高興。
陳舜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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