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韜

霍韜

霍韜(1487年-1540年),字渭先,號兀崖,南海縣石頭鄉(現屬廣東省佛山市石灣區瀾石鎮)霍族人。

霍韜平生勤奮上進,廣博多學,文人學士多稱他為渭崖先生。“大禮朝議”鬥爭之時,他援引古禮,揆之事體,主張嘉靖帝明世宗),應尊生父“興獻王”為皇考,不同意群臣同議以興獻王為皇叔考之名稱,義正詞嚴,力排眾議,並使得嘉靖帝最後他的主張。事後陞官,他也因避嫌媚上取寵,三次堅辭不受。嘉靖十五年(1536年)才官至禮部尚書太子少保。嘉靖十九年(1540年),霍韜在京暴病逝世,享年54歲。明帝追封為太師太保。謚文敏,運葬於廣東省增城縣境風箱岡對面山上,並在鄉內建祠祀奉(祠現存),後人對他和石肯鄉梁儲,西樵大同鄉方獻夫,同稱為明代南海縣的“三老閣”。

霍韜學博才高,著作甚多,有《詩經註解》、《象山學辨》、《程周訓釋》等。今有《霍文敏公全集》傳世。

增城霍韜墓位於增城市永和鎮九如鄉後龍山(又稱南香山)。墓南向。墳面用山石外包灰沙三合土板築。

人物關係


人物生平


早年經歷

霍韜考中正德九年(1514年)會試的第一名后,提名候補,就返回家鄉結婚,然後在西樵山刻苦讀書,對經史等學問融會貫通。

諫言世宗

霍韜像
霍韜像
嘉靖元年(1521年),明世宗繼位,任用霍韜做了職方主事。當時楊廷和還在執政,霍韜上書說:“內閣大臣的職務是參與機要事務的,現在卻只是擬定文書,對軍政大事的裁決權歸屬於宦官。內閣大臣失去了參與議定的權力,宦官出現了干預政治的苗頭。從今以後的奏章,請陛下把大臣召集來當面決定以後施行,講官、台諫也排列左右,大家共同商議,或贊成或反對,事情公開辦理。這樣內閣大臣就有了去惡取善的聲望,宦官也避免了別人對他們攬權的批評。”進而說到錦衣衛不應當掌管刑罰,東廠不應當參與朝廷中的事務討論,撫按兵備官不應當憑軍功晉級、蔭封,興王府的護衛軍不應當全部召來京城授予官職。御史謝源、伍希儒以身赴難有功無罪不應罷免,平定朱宸濠叛亂的功績除安慶、南昌以外不應當濫評。世宗高興地聽取了他的意見。

大禮之爭

大禮之爭
大禮之爭
嘉靖三年(1524年),關於“大禮”的爭論開始。禮部尚書毛澄堅決認為世宗應該稱明孝宗為考,霍韜私下寫了一篇《大禮議》反駁這種觀點。毛澄寫信給霍韜質問他,霍韜多次寫信給毛澄,極力論說毛澄的錯誤。過後,他認識到毛澄的意見無法轉變,就在那年十月遞上奏章說:“按大臣們議定,認為陛下應當稱孝宗為父,興獻王為叔,另外選崇仁王的一個兒子做獻王的後裔。這種觀點,根據古禮考較是不適合的,根據聖賢之道來比照是說不通的,根據如今的事實來考慮是名實不相隨的。“
霍韜在奏章中還提道:“我提出以興獻王為帝的原因有三點:一是破除前代故事給人的拘束;二是不忘孝宗的恩德;三是避免迎合陛下心意嫌疑。現在陛下已經把明孝宗稱為考,又把興獻王尊崇為帝,事情就這樣算完了嗎?我私下認為帝王之間的繼承,只是繼承王位而已,本來就不必斤斤計較父子的稱呼。只有繼承王位,才能使孝宗的譜系不絕,就連明武宗的譜系也不絕。這樣陛下對興獻王還可以改正父子之稱號,不斷絕興獻王天生的大恩;對於國母的歡迎,也能改正為對天子的母親應有的禮儀。假如再對昭聖太后、武宗皇后能用正確的方式對待,盡心中的誠意來侍奉,那麼尊敬尊貴的人,親愛親近的人,這兩條就都沒有違誤了。”

辭官不受

嘉靖七年(1528年)四月,明世宗升用霍韜為禮部右侍郎。霍韜極力辭讓,並且推薦康海、王九思李夢陽、魏校、顏木、王廷陳、何塘替換自己,世宗不允許,他兩次推辭,才得到允准。六月,“大禮”議定,世宗破格任命他為禮部尚書,主管詹事府的事務。霍韜卻上書說翰林院編書陞官、日講蔭子以及巡撫子弟蔭封為武官的不恰當,然後說自己雖然不能挽救這些錯失,但不願跟隨大流。並且言稱給事中陳洗受了冤屈,推薦國子監學生陳雲章有才幹,可以任用做官。世宗頒詔稱讚了他,但不許他推讓。霍韜又上書說:“如今持不同政見的人們認為陛下只是想尊崇自己的父王,就拿官職、爵位來誘引自己的臣下,我們兩三個人也只是苟且貪圖高官顯爵,所以迎合了陛下的心思。我曾經慷慨地對自己發過誓:“如果“大禮”最後議定下來,我決不接受加官,讓天下人和後代人看到討論“大禮”的大臣並不是圖謀私利的官員。如果讓人們懷疑討論“大禮”的大臣是圖謀私利的官員,那麼由這些人議定的‘大禮’即使正確,大家也還是認為這是不正確的,怎麼才能使人信服呢?”因此他堅持辭讓不肯就職,世宗還是不允許,經再三推辭。世宗最後同意了他。

打擊異己

霍韜先後推薦過王守仁王瓊等人,明世宗都採納了他的意見。他又曾因為災異的發生上書陳述十多條革除弊政的意見,大多經討論被實施。張璁、桂萼被免除職務時,霍韜上書說諫官陸粲等人是受楊一清指使的。他兩次上書猛烈攻擊一清,結果一清被削職,而張璁、桂萼被召了回來。世宗聽取夏言的建議,將分開來祭祀天和地,修建兩座郊祀台,霍韜極力反對。世宗不高興了,批評他矇騙君上,自以為是。夏言也上書替自己辯護,猛力抨擊霍韜。霍韜一貫注意保持以前的印象,以便自我施展,但看到世宗生了氣,就不敢辯解了,卻送給夏言一封信,把他痛痛地抨擊了一番,又把那封信抄錄一份送交法司。夏言惱了,上書對世宗講了這件事,並且揭發了霍韜目無君主的七條罪行,連帶霍韜的來信一起交了上去。世宗大為惱火,批評霍韜誹謗、嘲笑君上,心術不正,醜化好人,就把他關進了都察院的監獄。霍韜自己從獄中上書哀求寬恕,張璁也兩次上書救他,世宗都不聽。南京御史鄧文憲上書說應該看到霍韜的善良願望,包涵他的戇直,並且說把天和地分開來祭祀等於是把父母安置在不同的地方,讓后妃到郊外親自養蠶就是廢除了男女、內外之間應有的防範。世宗惱了,把他貶官到遠方。霍韜在監獄中關了一個多月,最後世宗想到了他當初議定“大禮”的功勞,就讓他捐輸資財來贖罪還職。
嘉靖十二年(1533年),霍韜復出,先後做過吏部左、右侍郎。當時吏部的事情大多都由尚書做主,兩個侍郎一般無法干預。霍韜向尚書汪鋐爭取,侍郎才獲得了參議部事的機會。霍韜一向剛愎自用,多次與汪鋐爭鬥,汪鋐等人也很懼怕他。不多久汪鋐罷官,世宗長期不另外任命尚書,就讓霍韜主持吏部的事務。內閣大臣李時有一次傳達世宗的意思,要任用鴻臚卿王道中為順天府丞。霍韜說:“內閣大臣得到過皇上指示,這本沒什麼可疑的,但是我們還是應當再行奏請,以便杜絕弄虛作假。”於是按照慣例,開列道中和應天府丞郭登庸兩個人的名字,讓世宗審定。世宗喜歡他辦事照規矩來,就任用了登庸,把道中改任大理少卿。過了很久,世宗讓霍韜出任南京禮部尚書去了。
霍韜此前已經和夏言結了怨,等夏言掌權以後,霍韜常常想找些事來陷害他。一次他上書說:“不久前吏部打算推舉劉文光等人做給事中,沒幾天忽然又宣布作廢了,大家都說是內閣大臣壓了他們。給事中李鶴鳴在考核時被貶了官,沒有幾天又官復原職,大家都說是經過行賄得來的。陛下應該告誡吏部官員,叫他們不要受執政暗中指使,好讓天下人看到恩惠和刑罰都在朝廷掌握中,大臣中間即使有李林甫、秦檜那樣的人,也不能夠在皇上身邊隨意搗鬼。”他的話是針對夏言而說的。於是鶴鳴上書自我表白,並列舉了霍韜居住在家鄉時干下的許多違法事件。世宗把兩邊都擱下不問。沒過多久,霍韜彈劾南京御史龔湜、郭本。龔湜等為自己辯解的同時也上書彈劾霍韜,世宗又一次擱下,對雙方都不追究。

終失寵信

嘉靖十八年(1539年),朝廷選拔東宮官員時,任命霍韜以太子少保、禮部尚書的官銜掌管詹事府的事務。霍韜上書辭謝給自己的晉陞,並且批評說有些大臣接受俸祿不肯謙讓,晉陞官職也不推辭,其中難免有拉幫結派禍國殃民的奸人,暗中鞏固自己的權威。百姓的怨氣引來天災,在人事方面實際上是有原由的。他的意思還是針對夏言而發的。他自己屢次攻擊夏言不能取勝,最後見郭勛與夏言有矛盾,就暗中勾結郭勛,和他一道諂害夏言。當時朝廷內外風言四起說明世宗又要南巡,霍韜藉此上書明顯地讚頌郭勛,說:“上次陛下南巡時,跟隨的大臣大多都收受賄賂、不守法度。文官只有袁宗儒,武官只有郭勛沒有接受饋贈。現在謠言又興起來,應該採取一定辦法加以制止。”世宗在頒布詔書穩定人心以後,才責問霍韜說:“我前次南巡你又沒跟著,別人受賄的事你從哪兒聽說的?如實給我奏上來。”霍韜回答時請世宗向郭勛詢問此事。世宗批評他支吾其辭,務必要他切實指出來。霍韜走投無路了,只好說:“隨從大臣們無不接收饋贈,這事只要問夏言就可以了。至於各人收取賄賂的實際情況,郭勛都整個知道,應該不是騙人。如果一定要我說,請讓我擔任都察院的職務,順藤摸瓜進行追查,我一定詳細地列出來奏上。”他的奏章被下發給有關部門。霍韜怕自己的奏議不合世宗的意思,很快就趕到了北京,上書述說進貢鮮貨的船上宦官貪婪、橫暴的事情,世宗也不加查問。嘉靖十九年(1540年)十月,霍韜死在任上,終年五十四歲。朝廷追贈他為太子太保,謚文敏。

個人作品


《詩經解》、《象山學辨》、《程朱訓釋》、《渭涯集》、《西漢筆評》、《渭涯家訓》等。

家族成員


祖父:霍厚一
父親:霍華
子:霍與瑕
子:霍與櫻
子:霍與瑺

史書記載


《明史·列傳八十五》

陵寢墓地


霍韜墓
霍韜墓
增城霍韜墓位於增城市永和鎮九如鄉後龍山(又稱南香山)。墓南向。墳 面用山石外包灰沙三合土板築。依山而建,由上而下共分五級,逐級降低,分級擴展。最上為墳頭,由3米的板築牆繞成圓筒形。正中靠後有一座3米高的碑塔,用紅色砂岩石砌成,八角五層,以上逐層收分,到第五層為一整石鑿成的寶珠,直徑0.24米。碑塔正面嵌“奉天誥命”大碑,是嘉靖皇帝御撰嘉獎霍韜及其夫人的祭文。第二級平台左右兩墓手(掛榜)及牆上各嵌一石碑,左邊的已毀,右邊的為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方獻夫所撰《明禮部尚書謚文敏渭厓霍公墓表》,碑文1258字。第三級平台左右壁上各嵌一祭文碑。第四級平台前邊及左右兩側都用望柱和欄板圍繞成池座。第五級平台設台階8級,下接陡斜的山坡。此墓規模大,但板築欠精。

人物評價


張廷玉《明史》:“韜學博才高,量褊隘,所至與人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