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固安

邢台市武式太極拳研究會會長

陳固安(1913--1993)名恩福,回族,邢台市羊市街人。祖籍浙江紹興,曾遷徙山東臨清,清乾隆年間落戶順德府(今邢台)。少穎悟,隨邑宿儒薛椿齡讀經史,習醫算,深得所喜。又喜武術,七歲即隨伯父發達公習查拳,十三歲拜李聖端習武式太極拳,又得韓欽賢,郝中天諸前輩指導,就學八年,深得其傳。

人物簡介


陳固安,男(1913--1993),回族,邢台人,出身武術世家,祖輩習武。
七歲起隨伯父習查拳,彈腿,十三歲拜永年郝為真先生入室弟子李聖端、韓欽賢、郝中天、陳蘭亭等習武式太極拳。深得精髓。畢生研習70餘載。另精通八卦掌少林拳形意、心意。查拳及刀、槍、劍、棍。教書為業,酷愛武術,所到之處遍訪名家。吸取眾家之長,融會貫通,多有心得,創立了“順、逆、變、空、玄”五階段拳論,提高了推手技擊。創遍了定步單纏、活步單纏、定步大纏、活步大纏、旋步走圈大纏、領纏、提肘纏、五行步穿纏、雙纏、定步推手、活步推手、四正四隅推手;太極技擊十二連環、散手二十八法等一套科學完整的訓練方法,豐富了太極拳。對太極拳的進一步發展,起到了積極的推動作用。

人物生平


1988宗師應邀代表武派太極拳出席第二屆全國太極拳名家研究會。精湛的拳技、太極發力震驚四座,香港大公報及廣州日報均予以報道,大副拳照被刊登武林雜誌封面。生前著有《武式太極拳新架》、《太極棍》兩書均在國家、省圖書管珍藏(太極棍填補了太極拳械自古無棍的空白,習練者風靡海內外)。《八法實用要決>等書文、論文發表頗多。弟子遍及海內外,終成名家一代宗師. 1991年大江南北門人弟子,國家、地方有關領導,專家學者數百人聚集邢台為武林景仰的一代宗師慰師褂匾。特邀著名書法家賈增榮先生親筆,中國古建築專家翟天平先生雕制的“太極明珠”六尺大匾,金光燦燦,向世人展示一代宗師的光輝業績。1992年大洋彼岸王國強(美國)先生專程到邢台拜陳固安宗師為師。晚年寫成的《太極長拳》、《武式太極拳 大全匯宗》,未及出版,溘然長世。國內外武術書刊對陳固安宗師的拳理、拳技、軼事均有不斷採訪和報道。中國第一部《太極拳精選辭典》一書中被認定為武術太極拳家。陳固安宗師文武全才,詩詞歌賦、京戲書畫無一不通。國畫作品曾在北京民族文化宮,文化部,省文化廳舉辦的書畫展中獲獎。宗師一生文武相互滲透,相得益彰。生前任:邢台市武協副主席,邢台市武式太極拳研究會會長,許昌市武式太極拳研究會名譽會長,中國武當拳法研究會顧問。
北京《武魂》雜誌編輯,我國著名太極拳史學家吳文翰先生,曾經撰文描述陳固安其人,"挺秀卓交.顏丹髯綠,望之如中年人,而溫潤寬和,斤斤於禮,高談俊辮,嶺峙歷落,亦如老儒,所居則明凈整潔,樸實無華,實非世俗武師之流亞,固奇士也。"這是吳文翰先生初識陳固安的印象,這年陳固安大師已屆花甲之年。
一九八八年,已是七十五歲高齡的陳固安大師,作為武派郝式太極拳代表,應邀參加了在廣州舉行的全國太極拳名家研討會。會議期間,他難拂盛情,躬親試手,大展風姿。陳師瞬間發人於丈外的神奇技法,驚詫四座,搏得掌聲雷動。當時《羊城晚報》,廣州電視台和香港大公報,都對他的精湛技藝和生平作了詳細報道。這一期《武林》雜誌的封面配發了他的彩照。
陳固安是武式太極拳的正宗傳人,師從郝為真大師的入室弟子李聖端,遂得太極之奧秘,拳技精湛,卓越超群。不僅如此,他還是武林中少有的博學之士,精通棋、琴、書、畫,文武兼備。他對太極拳運動的貢獻,不在於他終生傳拳授徒,弟子逾千,遍及冀、豫、鄂各省,重要的是他親手創編的《太極棍》《武式太極拳新架》太極拳專著,豐富和發展了武式太極拳的拳理拳勢,對武式太極拳的廣泛傳播起到重大推動作用。兩部專著也奠定了他在我國太極拳發展史上的重要地位。因此,武林界宿有"南郝北陳"之說。"南郝"是指在寧滬傳拳的郝為真之子郝月如,"北陳"則為名冠冀豫鄂三省的陳固安。

邢台國術社


李聖端乃邢台早期著名的武術家。上個世紀二十年代,他與陳蘭亭、郝中天、鄭月南、王老延共同創辦了邢台最早的武術團體--少林會(邢台國術研究社的前身),開科收徒,傳授查拳、六合拳、太極拳等拳術和器械。民國十九年,他們響應國民政府的號召,將少林會改為邢台國術研究社,聘請永年武式太極宗師郝為真和他的弟子韓欽賢來此教拳。
一代宗師郝為真至所以能抵邢課拳授徒,除了永年與邢台相近的地理因素外,還得益於邢台"天吉貨棧"的老闆申老福。時郝為真次子郝文桂(字月如)在"天吉貨棧"司帳,申老福久幕郝為真大名,聘郝為子侄申文魁、申武魁教授太極。李聖端,郝中天等藉機拜師郝為真,且懇請郝為國術研究社授課。果然是嚴師出高徒,高人教授有方,弟子學得刻苦,一大批太極高手脫穎而出。這便是武式太極拳盛行於邢台的主要源頭,陳固安即出自國術社的優秀人才之一。

人物發展經過


陳固安在國術社學藝八年,砥勵進取,學不遣力,深受諸師鍾愛,莫不精心傳授,故藝精而博,為同門之冠。成年後外出任教,以文為業,仍不忘武事,朝夕窮研,未嘗少輟。行跡遍及大河南北,遇有名家即往拜訪,深研博採,取精吸華。而對太極拳之研究,更是廢寢忘食,名家拳論,背誦如流,結合體用,潛心研求,偶有所得,即使深夜,亦必披衣而起下地操練,且筆之於書。雖,嚴冬酷暑,亦復如是,故至中即備太極、八卦、心意、形意、畫拳於一身,融匯貫通為一體,技藝精純,罕有匹敵。河漯襄樊間,知君者,莫不讚佩。君之言行,亦多為人所樂道。
上個世紀三四十年代,陳常往來於豫鄂之間的清真寺與回族學校,以教學為主間或懸壺濟世。在房縣期間,當地某校拳擊教官周振武,體偉力雄,常來寺內訪君談藝,極言拳擊之勇,對太極拳則有輕視之意。陳笑其愚,說,"汝欲知太極拳之奧妙乎,請一試!"周聞聲而起,以右直拳擊陳,陳與之粘著相觸,周如坐舟中,起伏不定,進退失控,雖有力而無以為用,周大驚異。陳說,"我國武術博大精深,名家如林,且不可以外人之末技而笑我中華武林無人也。"周深為敬佩,后亦研習太極拳術。
抗日戰爭時期,國民黨的高級將領李宗仁白崇禧都曾專門拜訪過陳固安。一次,國民黨軍事委員會副總參謀長白崇禧(回族),幕名到陳居住的湖北老河口清真寺拜訪。二人論及太極拳興趣甚濃。其間叫他的副官試與推手,白的副官自謂精通太極、形意、八卦諸拳,不屑一顧。與君交手,甫合即用采法,陳用貼身靠將其擊出。對方改用形意拳,揮拳備擊,陳用擎引松放法,又將其擲出丈許。白崇禧觀之喜不勝收,遂要陳隨他從軍,且許於三軍教官。陳婉言謝絕。這時韋誠榮大阿訇也幫著說情,白憐其意堅志彌,又為教門中人,只好作罷。臨了,撥款數千修葺寺院,以資鼓勵。

太極拳器械


陳固安受業於郝為真大師的高徒李聖端、且有韓欽賢、郝中天諸高師指點,不僅深得武氏拳法精髓,而且精通刀、槍、劍等各種器械。他注意到太極拳器械百年來僅刀、劍、槍傳世,少了一棍,則引以為憾,決心要傾畢生所學,添補這個空白。遂遍訪名家,師人之長補己之短,精研各門各派器械,以備著書立說之用。

人物編創


一九**年,陳終於回到他闊別已久的邢台,這時他的先師們大都謝世,他更感到自己責任重大,老一輩口傳心授的拳理拳勢,萬不可以在自己手裡丟失,於是他就開始心儀已久的編創著述。早在河南許昌教書時,他就開始研究和揣摩太極棍,積累了大量資料,經過一年多時間的整理和編纂,終於創編出太極棍三十六勢套路,使太極拳之器械,兩長兩短,四兵咸備,精彩紛呈。

傳授書稿丟失


此書脫稿后,得到當地體育主管部門的重視,遂級上呈,最終轉呈國家體委,國家體委即委託北京體院教授張文廣天津體院教授劉萬福審核。專家審核通過後,再呈國家體委主任賀龍元帥首肯。眼看付辛在即,孰料,一場浩劫忽至,結果書沒出成,書稿也丟失殆盡。

太極棍發表


文革當中,陳師的身心都遭到傷害,但他矢志不渝,白天參加生產勞動,夜間悄悄地繼續他的編纂工作。功夫不負有心人,他嘔心瀝血,披星載月十數載,二十年後一部凝集著他畢生心血和汗水的武術專著終於面世。一九八五年《太極棍》由河南科學技術出版社出版,適逢香港國際書展開幕,首印一萬六千冊,既售一空。后又再版多次,總共發行六萬餘冊。主要銷往全國各地,港、奧、台及海外諸多國家。
第一部專著獲得成功,使他一發不可收。之後,他將大量的精力投入到對太極拳理論的研究和著述上,以整理太極拳為己任。他根據師門所授技擊心得,創立了"順、逆、變、空、玄"練拳五個階段的理論。改進發展了推手的方法和運用,提高了推手的使用價值。原武式太極拳系的推手只有活步一種,陳固安根據多年心得創編了定步單纏、活步單纏、定步大纏、活步大纏、旋步走圈大纏、領纏、提肘纏、五行步穿纏、雙纏、定步推手、活步推手、四正、四隅推手,並創編了太極技擊十二連環,和散手二十八法等一整套科學的技術訓練方法,充實了學習內容,豐富了太極拳的練習套路。一九八六年他的第二部專著《武式太極拳新架》出版。

武式太極拳


《武式太極拳新架》系陳集畢生心得所創之結晶,以古典拳論為指導,師門心傳為基礎,融會諸家,卓然一體,拳勢繁複,內容贍富,在八門五步勁力中柔以擰裹、鑽翻、螺旋、摺疊、驚彈、崩炸、抖搜諸法,使武式太極拳臻於更高之境地。書中對太極拳理、走架要領、推手技巧,實用要訣及練拳之順、逆、交、空、玄五個階段,均有精闢論述。太極拳先賢王宗岳武禹襄李亦畲之拳論言賅義精,非常人所能理解,陳積多年心得,一一詳為剖析,實非凡人所及,惠人匪淺。
武式太極拳新架是在武式老架基礎上,保留老架中的精華,去其重冗,吸收推手和散手中一些技法,並按照三角、幾何、力學,以及槓桿等科學原理,精心研求組編而成的。因此,新架內容充實,體用結合更加周密,進而達到精敏神巧靈活準的要求。

成稿未出版


晚年的陳固安大師著作頗豐,他還將其六十餘年的體用心得,精心整理成百餘篇文章,先後在國內外專業雜誌刊物上發表,陳生前創編的《六十四式太極長拳》《一百零八式太極長拳》《武式太極拳四十八式簡化新架》《纏手推手法》《太極散手法》《太極器械》等已成稿,未及出版,卻因腦溢血,於一九九三年逝世,可謂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