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友
季友
季友(?~公元前644年),姬姓,名友,春秋時期魯國政治家,魯桓公最小兒子,魯庄公之弟。
因手掌中生成一“友”字,故稱季友。魯庄公死後,先後擁立公子般、魯閔公和魯僖公為國君,除掉了危害國家的慶父和叔牙,成為國相,封邑為費。
魯僖公十六年,卒,謚號為成,世稱為成季。
季友(一)
魯僖公十六年三月壬申,公子季友卒。《左傳·僖公十六年》
公子慶父字仲,魯庄公之庶兄,其同母弟名牙字叔,則庄公之庶弟。庄公之同母弟曰公子友,因手掌中生成一“友”字文,遂以為名,字季,謂之季友。雖則兄弟三人同為大夫,一來嫡庶之分,二來惟季友最賢,所以庄公獨親信季友。
季友(二)
魯庄公欲立孟任為夫人,請命於母文姜,文姜不許。必欲其子與母家聯姻,遂定下襄公始生之女為婚,只因姜氏年幼,直待二十歲上,方才娶歸,所以孟任雖未立為夫人,那二十餘年,卻也權主六宮之政。比及姜氏入魯為夫人,孟任已病廢不能起,未幾卒,以妾禮葬之。
姜氏久而無子,其娣叔姜從嫁,生一子曰啟。先有妾風氏,乃須句子之女,生一子名申。風氏將申托於季友,謀立為嗣。季友曰:“子般年長。”乃止。姜氏雖為夫人,庄公念是殺父仇家,外雖禮貌,心中不甚寵愛。
公子慶父生得魁偉軒昂,姜氏看上了他,陰使內侍往來通語,遂與慶父私通,情好甚密,因與叔牙為一黨,相約異日共扶慶父為君,叔牙為相。髯翁有詩云:
淫風鄭衛只尋常,更有齊風不可當。
堪笑魯邦偏締好,文姜之後有哀姜。
庄公三十一年,一冬無雨,欲行雩祭祈禱。先一日,演樂於大夫梁氏之庭。梁氏有女,色甚美,公子般悅之,陰與往來,亦有約為夫人之誓。是日,梁女梯牆而觀演樂,圉人犖在牆外窺見梁女姿色,立於牆下,故作歌以挑之,歌曰:
桃之夭夭兮,凌冬而益芳。
中心如結兮,不能逾牆。
願同翼羽兮,化為鴛鴦。
公子般亦在梁氏觀雩,聞歌聲出看,見圉人犖大怒,命左右擒下,鞭之三百,血流滿地,犖再三哀求,乃釋之。
公子般訴之於庄公,庄公曰:“犖無禮,便當殺之,不可鞭也,犖之勇捷,天下無比,鞭之,必懷恨於汝矣。”原來圉人犖有名絕力,曾登稷門城樓,飛身而下,及地,復踴身一躍,遂手攀樓屋之角,以手撼之,樓俱震動。庄公勸殺犖,亦畏其勇故也。子般曰:“彼匹夫耳,何慮焉?”
圉人犖果恨子般,遂投慶父門下。次年秋,庄公疾篤,心疑慶父,故意先召叔牙,問以身後之事,叔牙果盛稱慶父之才:“若主魯國,社稷有賴。況一生一及,魯之常也。”庄公不應。
叔牙出,復召季友問之。季友對曰:“君與孟任有盟矣,既降其母,可復廢其子乎?”庄公曰:“叔牙勸寡人立慶父何如?”季友曰:“慶父殘忍無親,非人君之器。叔牙私於其兄,不可聽之,臣當以死奉般。”庄公點首,遂不能言。
季友出宮,急命內侍傳庄公口語,使叔牙待於大夫針季之家,即有君命來到。叔牙果往針氏,季友乃封鴆酒一瓶,使針季毒死叔牙,復手書致牙曰:“君有命,賜公子死,公子飲此而死,子孫世不失其位,不然,族且滅矣!”叔牙猶不肯服,針氏執耳灌之,須臾,九竅流血而死。史官有詩論鴆牙之事,曰:
周公誅管安周室,季友牙酖靖魯邦。
為國滅親真大義,六朝底事忍相戕。
是夕,庄公薨,季友奉公子般主喪,諭國人以明年改元,各國遣吊,自不必說。
至冬十月,子般念外家黨氏之恩,聞外祖黨臣病死,往臨其喪。慶父密召圉人犖謂曰:“汝不記鞭背之恨乎?夫蛟龍離水,匹夫可制,汝何不報之於黨氏?吾為汝主。”犖曰:“苟公子相助,敢不如命!”乃懷利刃,夤夜奔黨大夫家。時已三更,逾牆而入,伏於舍外。
至天明時,小內侍啟門取水,圉人犖突入寢室。子般方下床穿履,驚問曰:“汝何至此?”犖曰:“來報去年鞭背之恨耳!”子般急取床頭劍劈之,傷額破腦,犖左手格劍,右手握刃刺般,中脅而死,內侍驚報黨氏,黨氏家眾操兵齊來攻犖,犖因腦破不能戰,被眾人亂斫為泥。
季友(三)
閔公乃叔姜之子,叔姜是夫人姜氏之娣也。閔公為齊桓公外甥,閔公內畏哀姜,外畏慶父,欲借外家為重,故使人訂齊桓公,會於落姑之地。閔公牽桓公之衣,密訴以慶父內亂之事,垂淚不止。桓公曰:“今者魯大夫誰最賢?”閔公曰:“惟季友最賢,今避難於陳國。”桓公曰:“何不召而復之?”閔公曰:“恐慶父見疑。”桓公曰:“但出寡人之意,誰敢違者?”乃使人以桓公之命,召季友於陳,閔公次於郎地,候季友至郎,並載歸國,立季友為相,託言齊侯所命,不敢不從,時周惠王之六年,魯閔公之元年也。
是冬,齊侯復恐魯之君臣不安其位,使大夫仲孫湫來候問,且窺慶父之動靜。閔公見了仲孫湫,流涕不能成語;后見公子申,與之談論魯事,甚有條理,仲孫曰:“此治國之器也!”囑季友善視之,因勸季友早除慶父,季友伸一掌示之,仲孫已悟孤掌難鳴之意,曰:“湫當言於吾君,倘有緩急,不敢坐視。”慶父以重賂來見仲孫,仲孫曰:“苟公子能忠於社稷,寡君亦受其賜,豈惟湫乎?”固辭不受。慶父悚懼而退。
孫辭閔公歸,謂桓公曰:“不去慶父,魯難未已也!”桓公曰:“寡人以兵去之,何如?”仲孫曰:“慶父兇惡未彰,討之無名,臣觀其志,不安於為下,必復有變,乘其變而誅之,此霸王之業也。”桓公曰:“善。”
閔公二年,慶父謀篡益急,只為閔公是齊侯外甥,又且季友忠心相輔,不敢輕動。
忽一日,閽人報:“大夫卜齒奇相訪。”慶父迎進書房,見卜齒奇怒氣勃勃,問其來意,卜齒奇訴曰:“我有田與太傅慎不害田莊相近,被慎不害用強奪去,我去告訴主公,主公偏護師傅,反勸我讓他,以此不甘,特來投公子,求於主公前一言。”慶父屏去從人,謂卜齒奇曰:“主公年幼無知,雖言不聽,子若能行大事,我為子殺慎不害何如?”卜齒奇曰:“季友在,懼不免。”慶父曰:“主公有童心,嘗夜出武闈,遊行街市,子伏人於武闈,候其出而刺之,但云盜賊,誰能知者。吾以國母之命,代立為君,逐季友如反掌耳。”卜齒奇許諾,乃求勇士,得秋亞,授以利匕首,使伏武闈。閔公果夜出,秋亞突起,刺殺閔公。左右驚呼,擒住秋亞,卜齒奇領家甲至奪去,慶父殺慎不害於家。季友聞變,夜叩公子申之門,蹴之起,告以慶父之亂,兩人同奔邾國避難。髯翁有詩云:
子般遭弒閔公戕,操刃當時誰主張?
魯亂盡由宮閫起,娶妻何必定齊姜!
卻說國人素服季友,聞魯侯被殺,相國出奔,舉國若狂,皆怨卜齒奇而恨慶父,是日國中罷市。一聚千人,先圍卜齒奇之家,滿門遭戮,將攻慶父,聚者益眾,慶父知人心不附,欲謀出奔,想起齊侯曾藉莒力以復國,齊、莒有恩,可因莒以自解於齊。況文姜原有莒醫一脈交情;今夫人姜氏,即文姜之侄女,有此因緣,凡事可托。遂微服扮作商人,載了貨賂滿車,出奔莒國。
夫人姜氏聞慶父奔莒,安身不牢,亦想至莒國躲避。左右曰:“夫人以仲故得罪國人,今復聚一國,誰能容之?季友在邾,眾所與也,夫人不如適邾,以乞憐於季。”乃奔邾國求見季友。,季友拒之弗見,季友聞慶父。姜氏俱出,遂將公子申歸魯,一面使人告難於齊。
齊桓公謂仲孫湫曰:“今魯國無君,取之如何?”仲孫湫曰:“魯,秉禮之國,雖遭弒亂,一時之變,人心未忘周公,不可取也。況公子申明習國事,季友有戡亂之才,必能安集眾庶,不如因而守之。”桓公曰:“諾。”
高傒領命而行,來至魯國,恰好公子申、季友亦到。高傒見公子申相貌端莊,議論條理,心中十分敬重,遂與季友定計,擁立公子申為君,是為僖公。使甲士幫助魯
人,築鹿門之城,以防邾、莒之變。季友使公子奚斯,隨高傒至齊,謝齊侯定國之功,一面使人如
莒,要假手莒人以戮慶父,啖以重賂。
卻說慶父奔莒之時,載有魯國寶器,因莒醫以獻於莒子。莒子納之,至是復貪魯重賂,使人謂慶父曰:“莒國褊小,懼以公子為兵端,請公子改適他國。”慶父猶未行,莒子下令逐之。
慶父思豎貂曾受賂相好,乃自邾如齊,齊疆吏素知慶父之惡,不敢擅納,乃寓居於汶水之上。
恰好公子奚斯謝齊事畢,還至汶水,與慶父相見,欲載之歸國。慶父曰:“季友必不見容,子魚能為我代言,乞念先君一脈,願留性命,長為匹夫,死且不朽!”奚斯至魯復命,遂致慶父之言,僖公欲許之。季友曰:“使弒君者不誅,何以戒后?”因私謂奚斯曰:“慶父若自裁,尚可為立后,不絕世祀也。”奚斯領命,再往汶上,欲告慶父,而難於啟齒,乃於門外號啕大哭。慶父聞其聲,知是奚斯,乃嘆曰:“子魚不入見而哭甚哀,吾不免矣。”乃解帶自縊於樹而死。奚斯乃入而殮之,還報僖公。
僖公嘆息不已,忽報:“莒子遣其弟嬴拿,領兵臨境,聞慶父已死,特索謝賂。”季友曰:“莒人未嘗擒送慶父,安得居功?”乃自請率師迎敵,僖公解所佩寶刀相贈,謂曰:“此刀名曰‘孟勞',長不滿尺,鋒利無比,叔父寶之。”季友懸於腰胯之間,謝恩而出。
行至酈地,莒公子嬴拿列陣以待。季友曰:“魯新立君,國事未定,若戰而不勝,人心動搖矣,莒拿貪而無謀,吾當以計取之。”乃出陣前,請嬴拿面話,因謂之曰:“我二人不相悅,士卒何罪。聞公子多力善搏,友請各釋器械,與公子徒手賭一雌雄,何如?”嬴拿曰:“甚善。”兩下約退軍士,就於戰場放對,一來一往,各無破綻,約斗五十餘合,季友之子行父,時年八歲,友甚愛之,俱至軍中。時在旁觀斗,見父親不能取勝,連呼:“‘孟勞'何在?”季友忽然醒悟,故意賣個破綻,讓嬴拿趕入一步,季友略一轉身,於腰間拔出“孟勞”,回手一揮,連眉帶額削去天靈蓋半邊,刃無血痕,真寶刀也!莒軍見主將劈倒,不待交鋒各自逃命,季友全勝,唱凱還朝。
僖公親自迎之於郊,立為上相,賜費邑為之采地,季友奏曰:“臣與慶父、叔牙並是桓公之孫,臣以社稷之故,酖叔牙,縊慶父,大義滅親,誠非得已,今二子俱絕後,而臣獨叨榮爵,受大邑,臣何顏見桓公於地下?”僖公曰:“二子造逆,封之得無非典?”季友曰:“二子有逆心,無逆形,且其死非有刀鋸之戮也,宜並建之,以明親親之誼。”僖公從之,乃以公孫敖繼慶父之後,是為孟孫氏。慶父字仲,後人以字為氏,本曰仲孫,因諱慶父之惡,改為孟也。孟孫氏食采於成;以公孫茲繼叔牙之後,是為叔孫氏,食采於郈。季友食采於費,加封以汶陽之田,是為季孫氏。於是季、孟、叔三家,鼎足而立,並執魯政,謂之“三桓”。
是日,魯南門無故自崩,識者以為高而忽傾,異日必有凌替之禍,兆已見矣。史官有詩云:
手文征異已褒功,孟叔如何亦並封?
亂世天心偏助逆,三家宗裔是桓公。
在費縣城西北10公里處的上冶鎮南,浚河西岸,有一座古城遺址,便是費阝國故城。故城遺址呈長方形,南北長2公里,東西寬1公里,周長6公里,面積約234平方公里。故城南半部土地平坦,是當年王府和市井所在地。隨處可見一些古代瓦礫、陶片和磚塊等。當地群眾稱此處為季王城。據《史記·魯周公世家》記載: “厘公元年,以汶陽、封季友”。這座古城原是一個古老的東方姬姓封國的國都。《沂州志·藩封志》載:“費國,姬姓,伯爵,文武之後,春秋時去‘阝’為費。”后被魯國吞併,成為魯國大夫季孫氏,即季友的封邑。季友,春秋魯桓公季子,即魯桓公最小的兒子,魯庄公弟,名友,號成季,故稱季友,又稱公孫友”。這就是季王城的來歷。
季友(四)
古遺址偏北,東西橫亘一片丘陵,將古遺址分為大小兩塊。南部地片較大,寬闊平坦;北部高低起伏,當地群眾一般習 慣地稱故城北部為兵馬城。這裡北眺蒙山,巍峨峻峭,逶迤起伏;東望浚河,碧波蕩漾,滔滔北去;四周古城牆遺跡蜿蜒於嶺邊河旁,氣勢十分壯觀,2600多年前,魯國風雲人物季友曾在這裡執掌大權,左右魯國局勢。
季孫氏生活在我國奴隸社會向封建社會過渡的時期,他代表了封建地主階級的利益,為了適應當時生產力的發展,他採取了一些改革措施,促進了當時社會生產力的發展,爭取了民眾,擴大了土地。有力地促進了當時生產力的發展,成為新的生產力的代表者。他為了壯大自己,勵精圖治,"妾不衣帛,馬不食粟",節約財力用以招攬人才。所以,他擁有大量私田和大批依附他的民眾,並擁有私人武裝"甲七千",即7000多人的私家武裝,其力量超過了當時魯國國君。於是,他聯合叔孫氏、孟孫氏與以國君為代表的保守勢力的公室展開了激烈的鬥爭。因他們同屬魯桓公之後,歷史上通稱"三桓"。魯襄公十一年(公元前562年),他增置中軍,使魯國舊有二軍變為三軍,便三家(孟孫、叔孫、季孫)各征其一,三分公室,並擁立魯昭公。昭公5年(公元前537年),季孫氏又改為二軍,加之叔孫氏、孟孫氏,即是四分公室。季孫氏獨得2份。並把公室的軍賦搶光。從此,魯國人民只向季、孟、叔三家納稅,然後三家再向公室進貢。
魯庄公死後,季友力挽狂瀾,一舉剷除了禍國殃民的慶父,穩定政局,又打敗莒師,立了大功,僖公封汶陽之田及費邑給季友,為魯國上卿,從此專國政,其後季友的後世文子、武子、平子、桓子、康子等繼統治費邑,執掌魯國,並一度自立費國,直至公元前250被楚國吞滅。西漢初年置費縣又成縣治所,東漢時又一度為侯國,直到魏孝文帝太和20年(公元496年)費治南遷,才廢為故城。
故城自西周起后是姬姓封國、季氏封邑、費縣縣治、到費治南遷,長達千年。從故城遺址規模,可推測當年宏偉壯觀的城郭,富麗堂皇的宮殿,鱗次櫛比的店堂和車水馬龍的市井繁華象。
新中國成立以後費城古遺址北部的土層中曾先後挖掘出劍、戟箭簇等多種古代兵器,古遺址西南部靠近寧國庄一帶出土過鐫有“子秋萬歲”篆體字的漢代瓦當,古城村一帶是古代的墓葬區,先後出土過馬骨、銅車和各種玉器,小月河以南是古代居民區,出土的有漢代“無耳灰陶罐”、貨幣以及各種裝飾品。些文物花紋印模清晰,線條抽象,色調明快,記錄著古代傳統文化的淵源和發達程度,工藝之精美,令人嘆為觀止。
古遺址西面原有費阝城湖,與故城毗鄰。今已毫無痕迹,僅“水湖”村名,可以證明它在歷史上的存在。
清乾隆二十二年(公元1757年)正月二十七日,高宗弘曆南巡,途經費縣,曾題詩一首,名曰《費阝城覽古》:
季氏初頒邑,南遺乃築城。
庶幾仆文出,不改井恆成。
無度卑公室,有權擅上卿。
名言思史墨,宜慎器和名。
費姓宗祠
費(Bì 音必)支姓源流單純,源出有一:
季友(五)
費(Fèi,Bì)姓兩支得姓始祖:
①費(Fèi 音沸)姓得姓始祖:費無極。春秋時期的魯大夫費無極,因受封於費邑,他的子孫以封地名為姓。費無極的後裔“以地為氏”,當時的費邑,就在現在的山東省魚台縣的西南方 的“費亭”,相傳就是以前魯國費邑的舊址,是這一支費姓的最早發源地。望族居於江夏郡,即現在的湖北省雲夢縣東南部。此支費(Fèi)氏奉費無極為費姓的得姓始祖。
②費(Bì 音必)姓得姓始祖:季友。春秋時期的魯國魯桓公的兒子、宰相季友,因受封於費邑,其後世子孫以受封邑作為姓氏。根據《姓氏考略》上說,魯桓公子季友為大夫,後代因以為氏。這個費邑,現在的位置在山東費縣的西北一帶,但與山東魚台縣那支費氏來源不同。望族居於琅琊郡,即現在的山東省東南部諸城、臨沂、膠南一帶。此支費(Bì)氏奉季友為費姓的得姓始祖。二、遷徙分佈
(缺)費姓在大陸與台灣均未進入前一百大姓。費姓遠祖始於夏代,據《通志·氏族略》記載,夏代有費昌,費仲,據說是夏禹的後代,子孫就其以名字中的“費”為姓。因此,費姓起源於姒姓。另有一說,費姓起源於姬姓,春秋時,魯懿公的孫子大夫無極的封地在山東費縣西北,人稱費無極,費無極的子孫就以“費”為姓。因此,這支費姓是魯國公族的後代。另外,據《魏書·官氏志》記載,在南北朝時期,代北的貴族的費連氏隨北魏孝文帝南下,定居洛陽,也改姓漢姓“葛”。在三國時期,江夏費姓出了名人,是一名蜀國大將軍,於是,費姓在湖北江夏郡發展成望族,世稱江夏望。又《姓纂》載:“夏禹后,系出姒姓,夏末有費仲,費昌;或雲楚大夫費無極之後。”據《梁相費泛碑》載:“魯桓公子季友封於費,其後氏焉。”費姓望出江夏(今湖北省中部,轄今豫、鄂各一部),據稱是由河南、山東南遷的。在今江南主要聚居在蘇州、吳興地區。
歷史名人
費 仲:一作費中,商代人。紂寵臣,善於阿庚逢迎,貪利,國人勿親。紂囚禁西伯昌(周文王),周臣通過仲獻美女、奇物、良馬,文王得出。
費 直:字長翁,東萊(郡治今萊州市)人,西漢古文易學“費氏學”的開創者,官至單父(今單縣境內)令。費直依古文古字本漢《易》,稱《古文易》。“長於卦筮,亡章句”,“徒以彖象繫辭十篇文言”即《易傳》“解說上下經”,開幕訓詁學史上以傳附之先河。東漢時期,經學家陳元、鄭眾、馬融都學習和傳授費氏學,馬融還為費氏《古文易》作“傳”(指解釋經文的著作)並把它傳授給其高足、漢代經學集大成者鄭玄,鄭玄作《易注》。經學家荀爽也漢費氏《易》,作了《易傳》。三國時傳魏經學家王肅、玄學家王弼,王弼還作了注。費氏學大興。南北朝時期,梁代、陳代正式把鄭玄、王弼二注“列於國學”。今本《周易》與《費氏易》有很深的淵源。清代馬國翰《玉函山房輯佚書》輯有《費氏易》1卷、《費氏易林》1卷、《周易分野》1卷。另《釋文》有《費直章句》4卷,系後人偽托。
費 信:明代航海家、翻譯家。他信奉伊斯蘭教,通曉阿拉伯語,他追隨鄭和四次下西洋,擔任通事教喻(翻譯)。他每到一地,注意觀察當地風貌,搜集資料,抓緊公務之餘“伏几濡筆,敘綴篇章,標其山川夷類風習,諸光怪奇詭事,以儲採納,題曰《星槎勝攬》”於明正統元年正月寫序定稿。《星槎勝攬》由前集和後集兩部分組成,記錄了四十五個國家和地區的情況,包括鄭和在非洲東岸的活動情況。現南洋群島中除了有鄭和群礁外,還有一個費信島,就是為紀念他而被命名的。與馬歡合著有《瀛涯勝覽》和《星槎勝覽》兩書。
費 震:明朝鄱陽人,洪武初以賢良征為吉水知州。寬惠得民,升為漢中知府。歲遇災荒,盜賊四起。費震發倉粟10餘萬斗貸民,到秋收時還倉,盜賊聞知,皆來歸正。
費 驊:(1912-1984)江蘇省松江(今屬上海市)人。字之驊。土木工程學家。畢業於交通大學。留學美國康乃爾大學,獲土木工程碩士學位后,入哈佛大學研究土壤力學。抗戰初期歸國。抗戰勝利後到台灣,歷任台灣公共工程局長兼總工程師。1953年任台灣地區行政機構的工業委員會委員。1960年出任交通部次長。1969年出任台灣地區行政機構國際經濟合作發展委副主委等職。后在散步中被車傷致死。
費長房:東漢人。據《後漢書.方術傳》載,長房學道於壺公,不成,持符而歸。相傳能治百病,鞭打百鬼,又善變幻捉妖,後丟失符,被鬼所殺。
費冠卿:字子軍,唐代青陽縣人。元和二年(807年)及第進士后,居長安待授官 職。驚悉母病危,不及告假,即星夜馳歸。至家,見母己安葬,悲痛欲絕,遂於母墓旁結廬守孝三年。嗣後,隱居九華山少微峰下達十餘年之久。長慶二年(822年),御史李仁修察費之孝行,敬其志德,上疏朝廷推薦,穆宗遂徵召費冠卿入京任右拾遺。費接詔后嘆曰:“得祿養親耳,喪親何以祿為?”婉辭不就,長期隱居九華山,終生絕跡仕途。時人以其“征詔不出”,尊為“費征君”,人稱其居宅“費拾遺書堂”,又名“費征君舊居”。費冠卿品性高沽,擅長詩文,曾與姚合、張籍、馬載、肖建、殷堯藩等名詩人交遊甚密,互相唱和。隱居在九華山期間,寫了不少詠吟九華山詩篇。元和八年(813年)撰寫的《九華山化城記》記述了新羅僧金喬覺的身世和卓錫九華山的經過,具有一定的史料價值。費逝世后,葬於雞母山下的拾寶岩,後世許多詩人、學者前往費居遺址和墓地訪問、憑弔。晚唐詩人杜苟鶴在《經九華費征君墓》詩中贊道:“凡吊先生者,多傷荊棘間,不知三尺墓,高並九華山”。費著有詩一卷,收入《全唐詩》。
費孝先:宋代有易學家。四川省成都人,善軌革,世皆知名。相傳為宋仁宗時費孝先創三是卦影。據記載:“自至和、嘉佑已來,費孝先以術名天下,士大夫無不作卦影,而應者甚多。”此術“取人生年、月、日、時成卦,系之以詩,言人之休咎”,“又畫人物、鳥獸,以寓吉凶。”
費子賢:明初人。從朱元璋渡江,數有功。取武康、安吉,築城御張士誠兵進攻。曾以三千人擊退張氏八萬之眾,以功進指揮同知。取福建、攻元都、定西陲皆有功。官至大都督府僉事,世襲指揮使。
費茂公:字謹與,清朝長白山東巴海人。崇順治間從攻山東、江南,取 勞山,拔蘇州。自入關以來,大小百餘戰,身受創傷無完膚,而 銳氣不少挫。官至盛京工部侍郎。
費丹旭:清代畫家。字子苕,號曉樓,別號環溪生等。烏程(今浙江省湖州)人。其叔祖、父親均善畫,自幼天資聰穎,能詩文書畫,曾流寓江浙、上海等地,以畫為生。擅仕女、人物,尤精肖像。多作群像,精於布置,人物形象逼真,生動傳神,所繪仕女體態輕盈,婀娜多姿,筆墨松秀,格調淡雅。有《東軒吟詩圖》、《姚燮纖綺圖像》、《果園感舊圖》等傳世。著有《依舊草堂遺稿》等。
下面的三副均是他的作品:季友
費孝通:江蘇省吳江縣人(生於南通)。1935年清華大學研究院畢業。1938年獲英國倫敦大學哲學博士(社會人類學)學位。同年起,先且在雲南大學、清華大學社會學系任教授、系主任、副教務長。1942年加入中國民主同盟。新中國成立后,歷任第三、第四屆全國政協委員、五屆常委,中央民族事務委員會副主任,中央民族學院教授等。著有《生育制度》、《鄉土中國》、《鄉土人權》、譯有《人文類型》、《世界史》、《文化論》、《工業文明的社會問題》等。
下圖均為其作品封面:
費彝民:江蘇省蘇州人。1925年畢業於北京法文高等學校。曾任校學生會主席。1930年進天津《大公報》工作,翌年“九·一八”事變時,擔任《大公報》駐瀋陽通訊員,對日本侵佔瀋陽的經過作了及時報道。1932年春任國際聯盟李頓調查團法文翻譯。抗日戰爭期間,為保管大公報館的資財留滬,先後為“孤島”時期抗日報紙《文匯報》、《譯報》、《中美日報》撰寫社評。抗日戰爭勝利后,擔任上海版《大公報》副經理兼社評委員,兼任上海民治新聞專科學校、廣州嶺南大學董事。1948年香港《大公報》復刊後任經理,1952-1988年任社長。中華人民共和國成立后,歷任中華全國新聞工作者協會副主席、香港特別行政區基本法起草委員會副主任委員等。
郡望堂號
1、郡望
據《姓纂》記載:系出姒姓,禹后。夏未有費仲、費昌。望出江夏。
江夏郡:漢置江夏郡,治安陸(今湖北省雲夢縣),轄今豫、鄂各一部。三國魏吳各置江夏郡,吳江夏治武昌(今鄂城),魏江夏治上昶(今雲夢西南)。晉滅吳,還治舊地,改為武昌郡。南朝宋移治夏口(今武昌),轄區縮為今武漢及其附近一帶。隋唐江夏郡即鄂州。此為(費 Fèi 氏望)
琅琊郡:春秋齊有琅琊邑,在今山東膠縣南琅邪台西北。有越王勾踐遷都至此之說。秦在此置琅琊縣,並以之為琅琊郡治所。郡境為山東半島東南部諸城、臨沂、膠南一帶。漢治東武(今諸城)。東漢琅琊國改治開陽(今臨沂北)。北魏治即丘(今臨沂東南)。隋唐有沂州琅琊郡。從魏晉琅琊國起,琅琊台及秦琅琊郡治均不屬琅琊郡(國)。此為(費 Bì 氏望)
2、堂號
費姓的主要堂號有:“衍慶堂”、“念本堂”、“源述堂”、“職思堂”、“尚志堂”、“承志堂”、“授易堂”等。
王季友原名王徽(714-794),本是河南洛陽的大家族。其父王儀,字景肅,曾任丹陽太守,可能是王儀在任期間出了重大變故,致使王家家道中落,一家人失魂落魄地避居豫章(南昌)東湖,備受旁人的嘲笑和歧視。王季友的家庭在出事之前看上去是不錯的,父親是封疆大吏,妻子是河東郡著名的柳姓家庭的小姐。但一切變化太快,猝不及防之時,一切榮華富貴成過眼煙雲。從青雲跌落塵埃的王家,生計也成了問題,以致王季友被迫做起了最簡單的手工藝活——賣履,也就是賣草鞋,以換取綿薄的收入,維持衣不蔽體、食不果腹的生活。柳家知道自己女兒跟著一個倒霉的傢伙在南方過著乞丐般的生活以後怒不可遏,他們決定中止這種無疑是羞辱他們門第的事件。在家族的脅迫下,柳氏不能與丈夫同甘共苦、患難終生,終於在王季友出門賣履之後,柳氏留下一紙休書,別他而去。
當王季友回到破爛不堪的家時,似乎覺察到一絲異樣,空寂無人的家中沒有任何聲響,只有一束從破屋空隙中投射進來的光線火辣辣地照射在一張紙上。有著不祥預感的王季友雙手顫抖捧起了這張紙,這張紙明白無誤地告訴他這段婚姻的結束。王季友的淚水滴落在休書上,墨跡邊由此暈染開來而變得模糊,淚水滴落在地上,濺起一點點不易覺察的灰塵。
在一個清晨,王季友默默離開了東湖邊的破屋,輾轉來到了豐城株山腳下,在他仰慕的徐孺子隱居的地方,結茅而居,開墾荒地。伴隨他的行李除了書之外,還有那一紙休書。他在這裡勤勞耕作,發憤苦讀,有時感時傷事,對酒當歌,歌中有漢息,有憤怒,也有期待。
多年以後的開元二十四年(736)三月,這一科的進士考試結束,一條消息迅速傳遍各地,本科新狀元,就是豐城客子王季友。舉朝驚嘆之餘,河東柳家也騷動起來,氣急敗壞的有,後悔不迭的有,歡欣鼓舞的也有。他們又嘗試恢復他們女婿的名份,但又怕遭到王家斷然的拒絕而被人恥笑,況且打聽到王季友在豐城已有了一位患難之妻陳氏,柳氏回來什麼地位也未可知,事情就這樣暫時擱置下來了。
王季友雁塔題名之後,受職御史台治書,旋即又因與權傾一時的李林甫之流不合而棄官而去。不久“安史之亂”爆發,唐玄宗出逃,北方領土大部淪陷。在相對安定的江西,王季友依然過著且歌且飲的隱居生活。歷經磨難的他已對官場感到厭倦,陳氏的去世引起他淡淡的憂傷,對故國的思念也使他魂牽夢縈,他多想國家一聲召喚,回到北方的戰場,去收復失地,抗擊叛軍。
一個月夜,茅屋外一陣犬吠之後,響起了清晰而略有些顫抖的敲門聲,剝剝啄啄,似曾相識。王季友遲疑地起身,他明顯感受到一種異樣的氣氛流貫全身,使久慣人生的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心跳起來。“吱呀”聲后,在門外如水的目光下站立的,正是髮妻柳氏。多年未見的她略有些老態,但仍不失大家閨秀的風韻。躲避戰亂的顛沛流離,使她顯得疲憊而憔悴。凝望之際,淚水奔涌而出,模糊了兩人的視線。兩人抱頭痛哭,一夜無眠,相互傾訴久別的思念。對妻子的仇恨與憤怒,隨同那紙箱底的休書一同化為灰燼。沒有這張薄紙的千斤重壓,也許他會潦倒終生不思進取,何況,受到家族重壓的妻子這麼多年也不容易。
天寶十四年(755)四月,經左拾遺杜甫,左補闕岑參和禮部尚書崔灝等人的大力推薦,朝廷下詔起用王季友,他先後擔任陝西華陰縣郡,虢州錄事參軍,後來在江西觀察使李勉幕中任洪州司儀,最後入朝任太子司儀即御史中丞。貞元十年(794),81歲的王季友與世長辭,歸葬豐城林山龍澤坑智度寺后,贈豫章伯,妻柳氏附葬。
今天,在白鎮株山腳下的墓冢中,我們只知道這裡埋藏著一位狀元,一位朝廷重臣,卻不知道這裡還埋藏著一個凄美曲折的愛情故事。此時耳邊彷彿又響起王季友的摯友杜甫為他寫的《可嘆》的句子:
天上浮雲似白衣,斯須改變如蒼狗,古往今來共一時,人生萬事無不有。近者抉眼去其夫,河東女兒身姓柳。丈夫正色動引經,豐城客子王季友。群書萬卷常暗之角,孝經一道看在手。貧窮老瘦家賣履,好事就之為攜酒。明月元暇豈容易,紫氣鬱郁猶沖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