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級關務監督
二級關務監督
英勇的游擊隊員
呢稱切(El Che 或 Che),本名埃內斯托·格瓦拉(Ernesto Guevara),全名埃內斯托·拉斐爾·格瓦拉·德·拉·塞爾納(西班牙語:Ernesto Rafael Guevara de la Serna),是阿根廷的馬克思主義革命家、醫生、作家、游擊隊領導人、軍事理論家、政治家及古巴革命的核心人物。
自切死後,他成為了反主流文化的普遍象徵、全球流行文化的標誌,同時也是國際共產主義運動的英雄和左翼人士的象徵。切·格瓦拉出生於富裕的中產階級家庭,自小患有哮喘病。他年輕時遊歷了整個拉丁美洲,並因親眼目睹了貧窮的無處不在而深感震撼。他在這些旅行中的所見所聞,使他斷定各國根深蒂固的社會不平等現象是國家壟斷資本主義、新殖民主義和帝國主義的結果,唯一的補救方法便是進行世界革命。這個信仰激勵他介入了瓜地馬拉在總統哈科沃·阿本斯·古斯曼領導下的社會改革;在美國中情局的暗中策劃下,阿本斯政權最終在1954年瓜地馬拉政變中被推翻,結束了瓜地馬拉當時不同凡響的社會變革。
1955年,格瓦拉在墨西哥城先後結識了勞爾·卡斯特羅與菲德爾·卡斯特羅,加入他們的七·二六運動,懷抱著推翻親美的獨裁者富爾亨西奧·巴蒂斯塔的理想、乘著格拉瑪號返回古巴。不久,格瓦拉便在起義者中嶄露頭角,晉陞為縱隊司令,軍銜為少校。他親自指揮並參與了以少勝多的聖克拉拉戰役,決定了古巴革命的最後勝利。古巴革命成功后,格瓦拉加入古巴國籍,並在革命政府中擔任了數個要職,包括國家銀行行長、工業部長、古巴社會主義革命統一黨中央政治局委員和書記處書記。
格瓦拉曾以宣揚古巴革命的外交家之名橫越地球。而格瓦拉所訓練的民兵部隊也在吉隆灘戰役擊潰了美國雇傭軍,並為古巴帶來了蘇聯的帶有核彈頭的彈道導彈,其隨後在1962年引發了古巴導彈危機。另外,他也是文筆鋒利、創作豐富的作家與日記作者,著有影響深遠的游擊戰指南,及關於他橫越南美洲的青年摩托車旅行的暢銷自傳。格瓦拉於1965年離開古巴,先後前往剛果(金)及玻利維亞試圖點燃革命火種。在剛果(金)的軍事行動受挫后,格瓦拉到玻利維亞領導遊擊隊活動,最後因為當地農民出賣,被由美國中央情報局訓練的玻利維亞政府軍逮捕,慘遭槍決。
格瓦拉是名極富傳奇英雄色彩的歷史人物,被譽為“人間的耶穌”、“紅色羅賓漢”、“共產主義的堂吉訶德”、“拉丁美洲的加里波第”、“完美的人”、“浪漫冒險家”。格瓦拉常現身於傳記、回憶錄、文章、紀錄片、歌曲、電影,甚至電子遊戲中也有他的身影,對其的褒揚遠多於批判。《時代》雜誌將格瓦拉選入二十世紀百大影響力人物。阿爾貝托·科爾達為他拍攝、命名為《英勇的游擊隊員》的照片,被美譽為“世上最知名的照片”。
切·格瓦拉畫像雕像集萃(21張)
1928年6月14日,埃內斯托·格瓦拉生於阿根廷羅薩里奧。他是埃內斯托·格瓦拉·林奇和塞莉亞·德·拉·塞爾納·德·拉·略薩的長子。
1954年-1956年,在墨西哥行醫,后又在心臟病學研究所兼職。
1955年,結識菲德爾·卡斯特羅,加入他的革命隊伍,參加“格拉瑪”遠征的準備工作。
1956年6月-8月,因加入菲德爾·卡斯特羅的遠征部隊被捕,囚禁於墨西哥城監獄。
11月25日,作為菲德爾·卡斯特羅率領的82名起義者中的一員,乘“格拉瑪”號遊艇從圖斯潘河口出發,前往古巴。
12月2日,“格拉瑪”號抵達古巴。
1956年-1958年底,參加古巴馬埃斯特臘山等地的武裝鬥爭,在戰鬥中兩度負傷。
1957年5月27-28日,參加烏維羅之戰。
6月5日,晉陞為少校,被任命為第四縱隊司令。
1958年8月21日,奉命率領“西羅·雷東多”第八縱隊進軍拉斯維利亞斯省,並被任命為拉斯維利亞斯省城鄉起義部隊總司令。
10月16日,切的縱隊抵達埃斯坎布拉伊山。
12月底,指揮部隊攻打聖克拉拉。
1959年1月1日,聖克拉拉獲解放。
1月2日,切的縱隊進入哈瓦那,駐紮在卡瓦尼亞要塞。
2月9日,總統頒法令宣布切為古巴公民,享有與出生在古巴的人相同的各種權利。
6月2日,同阿萊達·馬奇結婚。
10月7日,被任命為土地改革全國委員會工業司司長。
11月,被任命為古巴國家銀行行長。
1960年2月5日,出席在哈瓦那舉行的蘇聯科學、技術和文化成就展覽會的開幕式,第一次同米高揚見面。
5月,切的《游擊戰》一書在哈瓦那出版。
1961年2月23日,被任命為工業部部長和中央計劃委員會委員,不久該委員會也歸其領導。
4月17日,雇傭軍入侵吉隆灘。切負責指揮駐防比那爾德里奧省的部隊。
6月2日,同蘇聯簽訂經濟協定。
8月,代表古巴出席在烏拉圭埃斯特角舉行的泛美社會和經濟理事會特別會議。在會上揭露了美國建立"爭取進步聯盟"的目的。訪問了阿根廷和巴西,同弗朗迪西總統和誇德羅斯總統進行了會談。
1962年3月8日,被任命為古巴革命統一組織全國領導成員,3月12日被任命為革命統一組織書記處書記和經濟委員會委員。
4月15日,在哈瓦那古巴勞動者工會會議上發言,號召開展社會主義勞動競賽。
8月27日-9月3日,率領古巴黨政代表團赴莫斯科。繼訪問莫斯科之後,又訪問了捷克斯洛伐克。
10月下半月至11月初,負責領導比那爾德里奧省的部隊。
1963年5月,由於革命統一組織改組為古巴社會主義革命統一黨,切被任命為黨中央委員會委員,中央政治局委員和書記處書記。7月,率領政府代表團赴阿爾及利亞,慶祝該共和國獨立一周年。
1964年1月16日,簽署古蘇技術援助議定書。
2月20日-4月13日,率領古巴代表團參加在瑞士日內瓦舉行的聯合國貿易和發展會議。
4月15日-17日,訪問法國、阿爾及利亞、捷克斯洛伐克。
11月5-19日,率領古巴代表團赴蘇聯,參加十月社會主義革命周年慶祝活動。
12月下旬,訪問阿爾及利亞。
2月3日,率古巴社會主義革命統一黨代表團抵達北京,在機場受到了中共中央書記處書記鄧小平和北京市市長彭真的熱烈歡迎。
2月9日,結束在中國的訪問,鄧小平和彭真再次親往機場,為他送行。
3月14日,返回哈瓦那。
3月15日,向工業部的工作人員報告國外之行的情況,這是他在古巴最後一次公開講演。
4月1日,給菲德爾·卡斯特羅寫了告別信。
10月3日,卡斯特羅在古巴共產黨中央委員會成立大會上宣讀切·格瓦拉的告別信。
1966年11月7日,到達玻利維亞尼阿卡瓦蘇河畔的游擊隊營地。
1967年,3月22日,以拉蒙為化名的切·格瓦拉領導遊擊隊(玻利維亞民族解放軍)開始軍事行動。
4月17日,切·格瓦拉的《通過三大洲會議致世界人民的信》在哈瓦那發表。
7月29日,拉丁美洲團結組織成立大會在哈瓦那開幕。會議主席團根據許多代表團的建議,宣告象徵性地成立“拉丁美洲國”,並宣布"敬愛的游擊隊員埃內斯托·切·格瓦拉少校為我們共同的祖國-拉丁美洲-的榮譽公民"。
10月8日,在尤羅山峽戰鬥中,切·格瓦拉受傷被俘。
10月9日,切·格瓦拉在拉伊格拉村被玻利維亞特種部隊“突擊隊”殺害,時年39歲。
童年格瓦拉
期是1928年6月14日,但一些資料認為他實際上出生於1928年5月14日。他的出生證明被故意修改,以掩飾他母親在結婚時已懷孕的事實。格瓦拉的父親埃內斯托·格瓦拉·林奇的家族已在阿根廷生活了12代,是一個聲譽卓著的家族。他的祖先帕特里克·林奇1715年出生於愛爾蘭,后經西班牙轉輾來到阿根廷,在18世紀末,他已成為了巴拉那河地區的總督。而他母親塞莉亞·德·拉·塞爾納·略薩的家族也已在阿根廷生活了7代,同樣也是貴族家庭,祖先約瑟·德·拉·塞爾納曾是西班牙最後一任駐秘魯總督。格瓦拉的父母於1927年結婚。
格瓦拉父親在傳記《我的兒子,切》中寫到:
“5月(註:1930年)的一個早晨,寒風呼嘯,我的妻子帶著我們的小埃內斯托去游泳。中午時分,我去俱樂部找他們,準備和他們一起去吃午飯,這時我發現,孩子穿著一身濕漉漉的游泳衣,已經凍得直打哆嗦。塞莉亞卻還一個勁地在游泳。她不是個有經驗的母親,根本沒有意識到現在已是冬天,天氣變化對這樣一個脆弱的孩子來說,該有多危險。”從此格瓦拉便患上了嚴重的哮喘。受這個有著一定左翼思想的上層家庭(尤其是作為阿根廷共產黨員的姨父母)的影響,格瓦拉從小便對政治十分熱衷。雖然患有哮喘,但格瓦拉十分熱愛體育運動。1948年,他進入布宜諾斯艾利斯大學學習醫學,並於1953年3月順利完成了學業。
青年格瓦拉,攝於1951年
當他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格瓦拉時常利用假期在拉丁美洲周遊。1950年1、2月暑假時,他遊歷了阿根廷北部的12個省,走過了約4000多公里的路程。1951年,他在自己的好友藥劑師阿爾貝托·格拉納多(Alberto Granado)的建議下,決定休學1年環遊整個南美洲。他們的交通工具是一輛1939年產的Norton摩托車。他們於1951年12月29日出發,決定的線路為:沿著安第斯山脈穿越整個南美洲,經阿根廷、智利、秘魯、哥倫比亞,到達委內瑞拉。在路途的中間他們的摩托車壞掉了。格瓦拉還在秘魯的一個麻風病人村作了幾個月的義工。
在這次旅行中,格瓦拉開始真正了解拉丁美洲的貧窮與苦難,他的國際主義思想也在這次旅行中漸漸定型,他開始認為拉美各個獨立的國家其實是一個擁有共同的文化和經濟利益的整體,倘若革命則需要國際合作。離家8個月後,1952年9月,格瓦拉乘飛機回到了阿根廷,全家人都去機場迎接他。在他此時的一篇日記中他寫到:
“寫下這些日記的人,在重新踏上阿根廷的土地時,就已經死去。我,已經不再是我。”
旅行結束后,格瓦拉開始拚命複習,在1953年6月1日,他正式畢業於醫學院。他本可成為一位受人尊敬的醫生,可是,這次旅行徹底改變了格瓦拉。
由於庇隆政府當時在阿根廷的的獨裁統治,擔心兒子被徵用做軍醫的母親讓格瓦拉逃離阿根廷。1953年7月7日,格瓦拉開始了他的第二次拉美之旅。在玻利維亞經歷了一次革命之後,格瓦拉從厄瓜多前往瓜地馬拉。途經哥斯大黎加時,這個當時拉美唯一的民主國家深深打動了格瓦拉。
1953年12月24日,格瓦拉到達了瓜地馬拉。當時瓜地馬拉正處於年輕的左翼總統阿本斯(Arbenz)的領導下,進行著一系列改革,尤其是土地改革,矛頭直指美國聯合果品公司。
在瓜地馬拉,格瓦拉結識了許多由於反抗獨裁統治者而被迫流亡的革命者,其中有秘魯女革命者伊爾達·加德亞(後來在墨西哥,她成為了格瓦拉第一任妻子)。格瓦拉與這些革命者一起投入保衛阿本斯政權的鬥爭,積極為阿本斯民主政府服務。在這一時期,格瓦拉得到了他知名的綽號“切”(Che),“Che”是一個西班牙語的感嘆詞,在阿根廷和南美的一些地區被廣泛使用,是人打招呼和表示驚訝的常用語,類似於漢語中的“喂”、“喔”等。
1954年2月12日,在給姑媽貝阿特麗斯的信中,格瓦拉第一次坦率地承認他與瓜地馬拉的共產黨人有聯繫,他在信中寫道:“我的地位,無論如何也不是一個愛好文藝的空想家。置身於這個環境中,在瓜地馬拉勞動黨這一批人中間,我有意地站在贊成瓜地馬拉政府的立場。於是,我就跟有這種傾向的知識分子有聯繫。還在幾個工會裡當醫生。”
1954年3月28日,美國中央情報局在宏都拉斯成立了一支由瓜地馬拉軍官阿馬斯領導的雇傭軍,準備顛覆阿本斯政權。1954年6月,武裝到牙齒的阿馬斯的雇傭軍(共有800人,其中200人是瓜地馬拉人)入侵瓜地馬拉。6月27日,阿本斯總統被迫辭職。阿本斯政權被顛覆后,阿馬斯成為瓜地馬拉總統,開始對左翼人士進行殘酷的鎮壓,幾個月之內約9000人被捕或被殺害,格瓦拉也上了美國中央情報局的黑名單。
在瓜地馬拉的革命經歷使格瓦拉認識到:要用醫道去造福人類,必須首先發動一場革命,推翻反動獨裁統治。從此,格瓦拉堅定了自己的共產主義信仰,認為共產主義是解決目前拉美種種困難的唯一途徑。
隨後,他前往墨西哥避難,並在此結識了勞爾·卡斯特羅和菲德爾·卡斯特羅。
1955年,格瓦拉同卡斯特羅兄弟在墨西哥城相遇,當時卡斯特羅兄弟正在為重返古巴進行武裝鬥爭並推翻巴蒂斯塔獨裁政權作準備。格瓦拉迅速加入了卡斯特羅組織的名為“七·二六運動”(以一次失敗的革命:蒙卡達事件的日期命名)的軍事組織。1956年11月25日,“七二六運動”的82名戰士擠在“格拉瑪號”(Granma)小遊艇上,從墨西哥韋拉克魯斯州(Veracruz)的圖斯潘(Tuxpan)出發,駛向古巴。
1956年12月2日,比計劃推遲了兩天,他們在古巴南部的奧連特省的一片沼澤地登陸,遭到巴蒂斯塔的軍隊的襲擊,只有12人在這次襲擊中倖存。格瓦拉,作為軍隊的醫生,在一次戰鬥中,當面前一個是藥箱,另一個是子彈箱時,他扛起了子彈箱。從這一刻開始,格瓦拉徹底從醫生轉變為了一名戰士。
格瓦拉在古巴,攝於1958年11月
剩餘的游擊隊戰士,在馬埃斯特臘山中安頓下來,並使革命隊伍逐漸壯大,得到了一些農民及工人的支持。在戰鬥中,格瓦拉的超人的勇氣及毅力、出色的戰鬥技巧和對敵人的冷酷無情得到了越來越多人的支持,包括卡斯特羅的賞識。他很快成為了卡斯特羅最得力和信賴的助手。到1958年初游擊隊員約有280人,在經歷了一系列戰鬥之後,到12月27日,革命軍擁有了8000平方公里土地和50萬人民。1959年1月2日,革命軍成功佔領古巴首都哈瓦那,巴蒂斯塔出逃。這段經歷,被格瓦拉寫入了自己1963年出版的《古巴革命戰爭的回憶》(Pasajes de la Guerra Revolucionaria)中。
戰爭結束后,古巴新政府成立,格瓦拉被授予“古巴公民”的身份。1959年5月22日,格瓦拉同自己的第一任秘魯裔妻子伊爾達·加德亞(Hilda Gadea)離婚,他們唯一的女兒由格瓦拉撫養。6月,格瓦拉同參與了古巴革命且與自己志同道合的阿萊達·馬奇(Aleida March)結婚,之後他們共育有4個子女。
首先,格瓦拉被任命為卡瓦尼亞堡軍事監獄的檢察長,負責清除巴蒂斯塔時代的戰犯(主要是政客和警察),一些資料認為格瓦拉處死了156人,但一般認為,人數可能高達600。1959年10月,並不懂經濟學的格瓦拉被任命為國家銀行行長,開始對古巴經濟體制進行社會主義改造,將企業收歸國有,並實行了土地改革。1961年,格瓦拉又被任命為工業部長。格瓦拉幫助卡斯特羅在古巴建立了社會主義制度,在古巴遭到美國經濟封鎖后,格瓦拉與蘇聯簽定了貿易協定。在這段時間內,他也因為其對美國的強硬態度而逐漸聞名於西方。在古巴導彈危機中,他是1962年赴莫斯科談判的古巴代表團的成員之一,並最終簽署了蘇聯在古巴部署核武器的計劃。格瓦拉認為,安置蘇聯的導彈將捍衛古巴獨立,使古巴免於遭受美國的侵略。
1964年12月,格瓦拉代表古巴出席聯合國第19次大會,之後相繼訪問了阿爾及利亞、剛果(金)等8個非洲國家和中華人民共和國。當1965年3月14日回到古巴后,他與卡斯特羅在諸如對蘇關係、援助第三世界革命等問題上的分歧日趨嚴重。不久他辭去了自己的職務,4月1日他乘飛機離開了古巴,前往剛果(金)。
在古巴擔任高官期間,格瓦拉抵制官僚主義,生活節儉,並且拒絕給自己增加薪水。他從沒上過夜總會,沒有看過電影,也沒去過海灘。一次在蘇聯一位官員家裡做客時,當那位官員拿出極昂貴的瓷器餐具來招待格瓦拉時,格瓦拉對主人說:“真是諷刺,我這個土包子怎麼配使用這麼高級的餐具?”同時格瓦拉周末還積極參加義務勞動,比如在甘蔗地或工廠里勞動。
格瓦拉參加義務勞動
1965年4月23日,格瓦拉從坦尚尼亞穿越坦噶尼喀湖,前往剛果。一些資料指出,在之前他同卡斯特羅的一次秘密會談中,格瓦拉說服了卡斯特羅支持這次行動。在最初他得到了當時剛果游擊隊領導人洛朗-德西雷·卡比拉(Laurent-Désiré Kabila)的協助,但不久格瓦拉拒絕了他的幫助,認為其是完全無意義的,並寫到:“沒有什麼能讓我相信他是一個現在的人”。
格瓦拉向剛果起義軍隊傳授游擊戰術,他的計劃是利用剛果坦噶尼喀湖西岸的解放區作為基地,訓練剛果及周邊國家的革命武裝。此時格瓦拉已經37歲,而且並沒有受過正規軍事訓練的經驗(他的哮喘使他免於在阿根廷服兵役),他的戰鬥經驗大都來自古巴革命。
與剛果政府軍一道的美國中情局人員,此時正全程監控格瓦拉部隊的對外通信,以便於在格瓦拉的游擊隊來襲前能先發制人、截斷其補給線。格瓦拉在此役所期許的是能夠向當地的辛巴人灌輸古巴共產主義革命思想及游擊戰術,將他們訓練成一批驍勇善戰的游擊隊。事後格瓦拉在他的《剛果日記》里回憶,當地人組織起來的烏合之眾愚笨、漫無紀律、內部紛爭不休是導致這次起義失敗的主要原因。同年,在非洲叢林吃足了7個月的苦頭之後,病弱的格瓦拉沮喪地與他剩存的古巴戰友離開剛果(有6個夥伴沒能活著離開)。格瓦拉一度考慮將受傷士兵送回古巴,自己留在剛果叢林里戰到最後一刻,用生命為革命豎立典範。不過,在幾次徘徊后,格瓦拉經不住同志們的苦苦哀求,同他們一起離開了剛果。
格瓦拉在剛果,攝於1965年
離開剛果的格瓦拉並沒有因此回到他熟悉的古巴。在卡斯特羅公布的格瓦拉道別信里,格瓦拉宣稱他將切斷與古巴的一切聯繫,投身於世界其他角落的革命運動。為此,格瓦拉深覺在道義上他不應回古巴。接下來的六個月里,格瓦拉極其低調地遊走於坦尚尼亞首都達累斯薩拉姆、布拉格以及東德。這段時期,格瓦拉除了記載他在剛果的經過外,還開始起草兩本書,準備對經濟學及哲學加以論述。在卡斯特羅獲悉格瓦拉的下落後,極力要求他的老同志回到古巴。格瓦拉則明確地聲明,除非是為了在拉丁美洲國家進行革命活動,因地利之便,他會在絕對機密的情況下回到古巴進行籌備工作外,他將不再踏上這片土地。
1966年至1967年間,格瓦拉開始在玻利維亞帶領游擊隊員進行革命活動。當地的玻利維亞共產主義者把密林地區移交給格瓦拉用作訓練區域。格瓦拉及其古巴夥伴亦編改了一些游擊隊的活動方式。玻利維亞總統勒內·巴里恩托斯得知他的存在後,揚言要殺死格瓦拉。他下令玻利維亞軍隊四處搜尋格瓦拉和他的追隨者。希望挑起革命的格瓦拉對玻利維亞的錯誤判斷令他後來慘敗。他準備只是應付玻利維亞軍政府及其一支訓練和裝備皆極差的軍隊,卻沒有在意玻利維亞身後的美國。
格瓦拉在玻利維亞,攝於1967年
當美國政府得知他的革命活動地點后,很快便派出了CIA人員進入玻利維亞援助反革命。因為美國的援助,玻利維亞軍隊由美國陸軍特種部隊顧問訓練,當中更包括了一支以應付密林戰而組織的別動隊。而格瓦拉在游擊活動中卻得不到地方分離分子及玻利維亞共產黨的預期協助。這時,用來與古巴聯絡的兩台短波發射機損壞令他無法寄發消息到哈瓦那,游擊隊員用來給從哈瓦那發出的短波解碼的錄音機亦在渡河中亦丟失了,這令格瓦拉的游擊隊完全地被孤立。由於美國對玻利維亞政府的軍事援助和缺乏盟友,令格瓦拉的形勢顯得十分不妙。
另外,CIA幫助反對卡斯特羅政權的古巴流亡分子設立了審訊室拷打那些被認為協助格瓦拉的玻利維亞人。為搜尋格瓦拉的支持者,幾乎有300,000人因而受到政治迫害。
1967年10月在玻利維亞拉伊格拉,格瓦拉游擊隊中的一個逃兵向玻利維亞特種部隊透露了格瓦拉游擊隊的營地。1967年10月8日,當格瓦拉在拉伊格拉附近帶領巡邏,特種部隊包圍了營地並且捉住了他。他在他的腿受傷后投降。關於他被擒時的情景分別有幾個版本,有說法在衝突期間,有幾個士兵想接近他,他便喊道:“不要射擊!我是切·格瓦拉,我活著對您來說比死更有價值”。另一說法是他被捕獲時身份仍然不為人所知。他在捕獲之時佩帶著一隻剛收到的禮物勞力士手錶。巴里恩托斯總統知道他被擒后,馬上下令處死他。格瓦拉被囚在一個破落的校舍一夜后,第二天下午他便在他的手被綁在板上的情況下被一個抽籤抽到了短秸稈的玻利維亞陸軍中士槍斃了。一些人認為那個中士是向格瓦拉的面和喉頭開槍。被廣泛認同的是,他開槍射格瓦拉的雙腿以令他的面孔完整以便證明身份,並假裝是作戰的創傷以隱瞞他被槍斃。處死他的是政府軍的一位中士(這個中士後來2007年在古巴通過醫療福利系統治療了白內障)。他喝了一點酒壯膽後進入房間,坐在椅子上的格瓦拉站了起來。中士命令他坐下,格瓦拉卻說:“我知道你要在這裡殺死我。開槍吧,膽小鬼,你要殺死的,是一個男子漢!”中士有些生氣,直接舉起槍打向格瓦拉的胸膛。另一個版本是在行刑前劊子手顫抖著不敢開槍,格瓦拉平靜地對他說:“開槍吧,膽小鬼,你只是要殺死一個人而已。”他的屍體被直升機送到了一個地方醫院並展示給媒體。關於他的遺體的照片成為了一個傳奇,當地修女認為他的樣子很像耶穌。在一名軍醫切斷了他的雙手之後,玻利維亞的陸軍將校將格瓦拉的屍首轉運去一個秘密地方,並拒絕透露他的遺骸是否已被埋沒或火化。
格瓦拉之死
玻利維亞搜捕格瓦拉的中央情報局特工頭子費利克斯·羅德里格斯在聽說格瓦拉被捕的消息后,將消息經由南美各國的CIA駐地,然後才傳回至CIA 在弗吉尼亞州蘭利市的總部。將他的死訊公之天下這做法,最主要的目的便是令游擊隊放棄幻想。在處決后,羅德里格斯還取了格瓦拉的勞力士手錶和幾樣私人物品,在往後的日子裡經常驕傲地展示在記者面前。
格瓦拉在1967年10月9日下午1:10被處死在拉伊格拉的一間校舍。
玻利維亞當局在1967年10月11日正式宣布了格瓦拉在1967年10月9 日被殺。1967年10月15日卡斯特羅宣告古巴全國哀悼三天。切·格瓦拉之死被認為大力鼓舞了當時的社會主義革命運動,影響遍及拉丁美洲和其他第三世界國家。
格瓦拉犧牲時,他帶領的游擊隊幾乎全軍覆沒,只有極個別人倖存。
格瓦拉的屍體究竟被埋在哪裡,事隔多年,已沒人能說得清。20世紀90年代,包括玻利維亞在內的南美洲國家相繼完成了政治民主進程,使尋找格瓦拉和他戰友的遺骨出現轉機。
玻軍方提供的線索稱,格瓦拉和另外6名游擊隊員遇難后不久,就被埋在距格蘭德峽谷5公里的一個叫卡尼亞達·德爾·阿羅約的地方,此地現為一個廢棄的飛機場。當時參加掩埋的幾個證人回憶說,因為是在夜間掩埋的,周圍黑乎乎的,根本就記不住掩埋的地點,只記得他們被埋在同一個墓穴里。
1995年11月底,在玻利維亞政府的支持下,玻利維亞、阿根廷和古巴聯合組成專家小組,著手調查和尋找掩埋格瓦拉的地方。1995年12月底至1996年3月中旬,小組在上述廢棄飛機場某個地方發掘出4具屍體,其中一具被確認為玻利維亞籍游擊隊員。1996年6月,小組又發掘出一具古巴籍游擊隊員的遺骨。小組為取得重要突破而十分振奮,決定擴大戰果,盡量找到更多游擊隊員的遺骨——特別是格瓦拉的遺骨。專家小組查閱了大量歷史資料,採取高科技手段,使發掘範圍縮小到最小。古巴先後派出10餘名頂級專家,協助發掘工作。在玻利維亞政府的大力支持下,發掘被鎖定在1萬平方米的範圍內。
1997年6月28日上午9時,發現第一具遺骨;29日中午,發掘人員在一塊綠色尼龍布的導引下發現了第二具;30日又發現一具。7月1日上午第四具,下午第五、第六具相繼被發現。這天下午17時,正當發掘人員準備收工的時候,有人突然觸碰到一塊棉織物碎片,旁邊是一具長長的骨架,顏色明顯比其他被發掘的屍骨灰暗。這會不會就是大家期待已久的格瓦拉?
格瓦拉遺骸
7月3日,《格拉瑪報》昭告天下:根據對有關史料的研究,包括格瓦拉在內的7名游擊隊員繫於1967年10月10日~11日被埋在同一墓穴內。稍後幾天的報道說,經專家鑒定和甄別,“7具遺骨中之一已基本肯定為格瓦拉”。其他6具分別是4名古巴人、1名玻利維亞人和1名秘魯人,特別要說明的是,此名秘魯人為華裔,名叫Juan Chan(胡安·陳或胡安·張),他在革命隊伍中的綽號就是“中國人”(El Chino)。
1997年7月12日,古巴政府派專機接回格瓦拉及另外4名古巴籍游擊隊員的遺骨,另外1名玻利維亞人和1名秘魯人的遺骨,也在稍晚時候應犧牲者家屬要求交給了古巴。
1997年,格瓦拉的無手身體骸骨在Vallegrande被掘出,由DNA辨認吻合,並運返古巴。在1997年10月17日,他的遺體以頂級軍事榮譽安葬在聖克拉拉一個被修造的陵墓,以紀念他在三十九年前贏取了聖克拉拉戰役——古巴革命的決戰。
格瓦拉等人的遺骨被運回古巴后,暫時停放在哈瓦那的何塞·馬蒂紀念館內。1997年10月9日(即格瓦拉遇難30周年),古巴國務委員會發出通知,確定當月11日至17日為國喪日,並確定將格瓦拉的遺骨以國葬的規格安葬在他生前戰鬥過的聖克拉拉。
格瓦拉銅像
古巴政府為格瓦拉舉行了最為隆重的悼念活動和安葬儀式。1997年10月10日古共五大閉幕後,悼念活動相繼展開。14日,格瓦拉遺骨移送聖克拉拉。當天,哈瓦那通往聖克拉拉的公路實行管制,任何閑雜車輛不得通行。聖克拉拉數十萬群眾湧向靈車經過的路旁,靈車經過之處撒滿鮮花,場面十分感人。17日上午9時,安葬儀式開始。格瓦拉的遺骨被安放在格瓦拉廣場中,同時被安葬的還有6名游擊隊員的遺骨。卡斯特羅在葬禮上發表講話,頌揚格瓦拉對古巴革命的傑出貢獻,稱讚他是革命者和共產黨人的楷模。
葬禮結束時,卡斯特羅親自點燃了格瓦拉靈前的長明燈。
玻利維亞日記記述了游擊隊在玻利維亞革命活動。第一篇日記寫於1966 年11月7日,是他到來之後在農場寫的,最後一篇寫於1967年10月7日,是他被擒的前一天。日記敘述了游擊隊怎樣開始運作以及被政府軍發現,解釋格瓦拉怎樣決定劃分二個縱隊但隨後無法重建聯繫,並且描述他們的整體失敗。它記錄了格瓦拉和玻利維亞共產黨之間的不和導致格瓦拉游擊隊士兵比最初期望少。玻利維亞日記由Ramparts雜誌迅速及未加修飾地翻譯后在世界上流通。他的革命摰友,前任古巴最高領導人卡斯特羅亦曾介入翻譯。
40年前的10月9日,拉美游擊戰士、古巴革命領導人切·格瓦拉在玻利維亞被捕后遇害。在他遇難40周年紀念之時,美國中央情報局的一名前特工對外披露了切·格瓦拉被處死的內幕。
1967年10月8日,因遭人告密,切·格瓦拉和他的50名戰友在玻利維亞一個小鎮附近被捕。在切·格瓦拉被俘期間,羅德里格斯的任務是負責確保格瓦拉活著,並將他押送到巴拿馬受審。
在接受英國廣播公司採訪時,羅德里格斯表示:“他訪問過莫斯科也拜訪過中國領導人毛澤東,我是從那時候開始記得他的。但當年那個穿著制服英姿勃發的人,在我親眼見到他時卻落魄得像一個乞丐。他衣衫襤褸,腳上的靴子也不見蹤影,一雙皮鞋勉強遮住他的光腳。即使只是把他看成一個普通人,我也會為他感到難過。”
羅德里格斯回憶說,被捕之初,切·格瓦拉表現得很愉快,甚至同意人們在他被帶出藏身之地時和他合影。被捕后,切·格瓦拉被關押在附近一個村莊的學校里。
羅德里格斯表示,當年美國曾希望把切·格瓦拉活著送到巴拿馬做進一步審訊,但是遭到玻利維亞最高軍事當局的否決。他回憶了當時如何從玻利維亞最高軍事指揮部那裡接到處死切·格瓦拉命令的過程。
“當我接到電話時,他們給我的密碼是‘500、600’。當時我們之間有一套簡單的密碼‘500’指的是切·格瓦拉,‘600’意味著死,‘700’意味著活。因為電話里有很多噪音,我又問了一遍,他們證實,命令是500和600。”
面對這道命令,羅德里格斯與玻利維亞軍方的一名上校發生了爭執。但當時這名上校回答說:“費利克斯,我們很感激你們所做的一切。但這是來自我的總統和總司令的命令。我希望你以人格擔保,在下午兩點把切的屍體給我帶回來。你們要對他怎麼下手都行,因為我們了解他對你們國家造成的危害。”
多年以來,羅德里格斯一直記得自己向切·格瓦拉宣布他將被處死時的情形。“我走進他的房間,站在他面前對他說‘格瓦拉指揮官,很抱歉,我已經儘力了。但這是玻利維亞最高指揮官下的命令’。他完全明白我說的是什麼;他的臉變得像一張白紙。我從來沒見過哪個人像他當時那麼沮喪。但他說‘這樣也好,我根本就不該被活捉’。當時是玻利維亞時間下午1點,我們離開了他關押的房間。在1點10分到1點20分之間,我聽到了槍聲。”
在切·格瓦拉死後,玻利維亞政府軍指示行刑者砍下他的雙手用以驗證身份。之後,他的遺體又被送到了附近一所城市的醫院向外界展示。最後,切·格瓦拉的遺體與多具屍體一起被秘密埋葬在一個軍用飛機場里。
聖克拉拉位於古巴中部,是格瓦拉曾經戰鬥過的英雄城市。1958年古巴革命勝利前夕,格瓦拉奉卡斯特羅之命,在聖克拉拉所在的比亞克拉拉省指揮一支游擊隊。在著名的聖克拉拉戰役中,格瓦拉指揮的游擊隊成功擊潰政府軍開赴東部的援軍,並乘勝向哈瓦那挺進,為卡斯特羅指揮的游擊隊包圍、擊敗東部聖地亞哥的守軍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古巴政府和人民為紀念格瓦拉的傑出貢獻,1988年在聖克拉拉動工修建格瓦拉廣場,並於1994年竣工。廣場上除了攜槍凝視遠方的格瓦拉巨型雕塑外,底座上還有多幅關於格瓦拉的浮雕,其中還有格瓦拉離開古巴時寫給卡斯特羅的信。紀念堂里後來還增設了靈堂,用來安放格瓦拉和他遇難戰友的遺骨。
按格瓦拉自己的話來說:“我被搖滾不小心撞了一下腰”。切·格瓦拉那張由攝影師阿爾貝托·科爾達拍攝的、戴著貝雷帽的照片,無疑是20世紀最著名的人像照片之一,被稱為“世界上最有革命性最有戰鬥性的頭像”。
因為這已經成為一個標誌,標新立異,追求反叛和真誠的文化符號。他的精神很偉大,為了自己的信念去反抗、鬥爭,為了實現自己的理想終生都在追求,他富有著冒險與浪漫,做著世界上99%的人都做不到的事。
而搖滾音樂的精髓是叛逆,是前衛,搖滾試圖用音樂的形式改變人們對自我的認知,這與格瓦拉所做的事在某種意義上有著相似之處:都有著自己的理念而且堅定不移的去實行。都相信自己本身對外界的影響,都崇尚冒險與前衛,由此,搖滾開始崇拜格瓦拉。
大家都把搖滾作為一種革命,所以一些人敬佩他的精神,所以就這麼跟風似的流傳了下來.搖滾的精髓表現在精神上,這就是搖滾和流行音樂的區別。流行音樂只是空有個軀殼。搖滾對它的愛好者來說不只是一種音樂,還是一種文化,一種信仰,一種精神。所以格瓦拉和搖滾的關係就在於此。
所謂搖滾精神,就是打碎的精神,並不帶有符號意義,它就是它,就是叛逆本身。
“腐爛的是世界,而腐爛的我將與它同入地獄。”
而革命偶像格瓦拉,正是這種反叛精神的最傑出代表,這種帶點天真幼稚卻又決不妥協的性格,無疑完美的體現了搖滾精神的精髓,即對現實生活反叛的勇氣,毫不遲疑站到強大對手對立面的膽量,在今天的表現則是格瓦拉肖像的廣泛流行。也許,正是因為這一點,他才會被全世界的左翼青年奉若神明。不僅僅因為他的思想,還有他那種吸引所有熱血青年的搖滾精神。
二級關務監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