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東學派
以明代薛瑄為代表的學派
以明薛瑄為代表的學派。因瑄為河東(今山西一帶)人,故名。恪守周敦頤和二程之學,尤推崇朱熹,謂“朱子之功,不在孟子下” (《讀書錄》)。認為“自考亭以還,斯道已大明,無煩著作,直須躬行耳”(《明史·薛瑄傳》)。與王守仁姚江學派相對峙。修己教人,一本程、朱,以復性為主。修正朱熹“理先氣后”說,認為“理只在氣中,決不分先後”,“天下無無氣之理,亦無無理之氣”(《讀書錄》)。又認為“氣有聚散,理無聚散”(同上)。在家鄉講學十餘年,弟子甚多,對後世有相當影響。門人閻禹錫、張鼎、張傑,傳播師說,皆名重一時。此派主要人物還有段堅、王鴻儒、周蕙、呂柟、呂潛、張節、李挺、郭郛、楊應詔等。參見“崇仁學派”。
目錄
〖河東學派〗前期代表人物薛□。字德溫,號敬軒,明山西河津(今山西河津縣)人。以魏純、范某為師,學習局敦頤和二程學說。永樂年間進士,官監察御史、大理寺正卿等。晚年於故里教學,學生眾多,知名者有:閆禹錫、張鼎等;閆禹錫弟子有段堅;段堅弟子有王鴻儒。該學派主張“太極”是宇宙的本體,由“太極”產生萬物。“統體一太極,即萬殊而本一”。(黃宗羲:《明儒學案·河東學案》,本文下同)認為“太極動而生陽,動前便是靜,靜便是氣”,由氣形成萬物,“石壁上草木,最可見生物自虛中來,虛中則實氣是也”。太極里虛無一物,它有理而無形;“天下無無理之物,無無物之理”;理在氣中,理與氣不可分先後。又認為,求理(道)不僅限於“身內”,而應遍求於“身內”、“身外”。“人只於身內求道,殊不知身外皆道,渾合無間”,“不可將身外地面作虛空看,蓋身外無非真實之理,與身內之理,渾合無間”。還認為:人性,“非特具於心”,即不僅表現在意念上,“凡耳、目、口、鼻、手、足、動、靜之理皆是”。河東學派後期的代表人物有呂□、呂潛、楊應詔等。呂□,字仲木,號涇野,明朝中期陝西高陵人,正德年間進士。其師薛敬之;薛敬之師周蕙;周蕙師段堅;段堅師閆禹錫;門禹錫師薛□。先後官拜翰林修撰、國子祭酒等。在解州建解梁書院,選民間俊秀,歌詩習禮。在南京的九年,與湛若水、鄒守益共主講席。東南學者盡出其門。其知名弟子有呂潛、楊應詔等。朝鮮國聞其人名,奏請其文,作國中範文。該學派有關於格物致知的見解。認為“格”是“觀察求取”,“格物之義,自伏羲以來,未之有改也。仰觀天文,俯察地理,遠求諾物,近取諸身,其觀、察、求、取,即是窮極之義”。“物”指具體的語默作止,格物的“物”,“非是泛然不切於身的”,“凡身所到,事之所接,念慮之所起,皆是物,皆是要格的”。“宇宙內事,固與吾心相通,使不一一理會於心,何由致知?所謂不理會而知者,即所謂‘明心見性’也,非彈而何?”有關於“知行”的見解。認為“人之知行,自有先後,必先知而後行”,聖賢也未曾“以知為行”。其教育觀,主張儒者應在“繁華波盪”中學會“克治”。說:“用功不必山林。市朝也做得。昔終南僧用功三十年,□禪定也。有僧曰:‘汝刁靜久矣,同去長安柳街一行’。及到,見了妖麗之物,粉白黛綠,心遂動了。一旦廢了前三十年的功夫。可見亦要於繁華波盪中學。故於動處用功,佛家謂之‘消磨’,吾儒謂之‘克治’”。該學派著作有薛□《讀書錄》;薛敬之《思魔野錄》;呂□《呂涇野先生語錄》;楊應詔《楊天游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