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北詩刊
大西北詩刊
2006年6月,甘肅省寧縣籍青年詩人知閑和甘肅省正寧縣籍青年詩人旱子創建大西北詩歌論壇,2006年7月創辦《大西北詩報》(《大西北詩刊》前身),蘭州詩人陳就加入一起主持詩報。同月《大西北詩報》創刊號出版,知閑、旱子、陳就任主編。第二期邀請原甘肅省作協主席、《敦煌》詩刊名譽主編高平先生擔當名譽主編,著名詩人梁小斌為詩報題詞,陳就因時間緊張原因退出《大西北詩報》的管理。
2007年4月,北京詩人單水加入大西北詩歌論壇擔任版主。因《大西北詩報》發展需要以及與平涼市作協創辦刊物同名,2007年5月正式更名為《大西北詩刊》,開始以刊物形式出版,至此《大西北詩報》共出版三期報紙。
詩刊時期,詩群主要核心成員有知閑、旱子、單水、南岩、餘子愚、嘯翃、石雨祥、舒雨湖、北殘、莞君、陳亞偉、飯後散步、山野牧人、楠莛、思不群、丙丁、與戈、亨一、鍾國昌、90后醉著的佛等21名青年詩人,由“魯迅文學獎”獲得者娜夜女士擔任主編。
《大西北詩刊》在“傳承中華詩情,繁榮西北文化”和“立足西北,面向全國”的理念下,先後推出當代維吾爾族詩人專輯、甘肅八零后青年詩人作品大展等專輯。甘肅八零后大展刊登甘肅省五十多名青年詩人,300多首詩作,被甘肅省文學院副院長、作協詩歌創作委員會秘書長高凱先生稱為:甘肅文學乃至中國詩歌的一個重要事件。迄今為止,《大西北詩刊》已出版八期,入選安徽《詩歌月刊》、貴州《詩雜誌》、美國《詩天空》等報刊刊登的民刊或者詩群介紹。以《大西北詩刊》以及大西北論壇為陣地,活躍於詩壇。
大西北自古是詩歌的大富礦,現在又在進行大開發,應出大作品,大詩人,《大西北詩刊》應有大作為。
——高平題
願結交大西北的詩人,看大西北詩刊的詩。
——芒克題
祖先的夕陽!
——楊煉題
原名:閆傑,八十年代生,甘肅寧縣人,現實主義詩人。作品散見《山東僑報》《詩選刊》《青春潮》《南方文學》《銀川晚報》《劍南文學》《牡丹文學》《綿陽文藝界》《詩歌月刊》《詩詞》《新作文》等報刊,曾獲第二屆校園詩歌節(大學組)二等獎等獎項,入選多種選本。著有詩集《在卡夫卡的樹上》和長篇小說《走在青春的泥濘中》。2006年同友人創辦《大西北詩刊》,任主編。曾流串於蘭州、銀川、東莞、北京等地,做過編輯、當過記者。
知閑紀事
1985年7月17日夜晚以一聲響徹天空的啼哭降生於一個以鞏姓命名的村莊,從此開始在這個世上喜怒哀樂。據奶奶講在1986年,不足兩歲的我生了一場大病。這場大病耗時三個月,差點要了我的命。當時為了我看病,家裡花費了所有的積蓄。村裡的楊大夫為此也未能過上一個好年,大年三十的夜晚爺爺還為我的病往楊大夫家裡跑。許多年以後,楊大夫對我說:你爺爺可是為你跑斷了腿啊。
1992年秋天,調皮的我結束偷曹杏、逛院子的頑劣行為,由父親帶領著步入村小學鞏家小學。第一天上學就有不幸發生,騎著自行車的父親沒有發現我的腳被自行車夾傷。回到家中才被細心的母親發現,母親痛罵父親一頓。為此,我和父親都感覺很委屈。三天後,我正式上了小學。
1996年夏天,我得到了生命中的第一個獎品。班主任楊老師見我成績有所進步,獎勵了我一個筆記本。這本筆記本至今留在家中,父親用它來記錄每年的賬務。同年,在全市統考中我的數學成績獲得了第三名。教授我數學的三叔,在碾麥子的時候對我提出了表揚。
1998年夏天,我終於小學畢業了,拿到了生命中的第一個證書。在畢業前許多同學都在改名字,為和一個夥伴的名字相近我擅自做主改了自己的名字。
1998年秋天,考試成績出來后我被分在平子初中,在那裡結識了林濤。初一那年,在一位同學的欺負下我學會了反抗和欺負別人。成長后的我欺負過許多小同學,為此收到許多老師的耳光。有一年學校開運動會,我爬牆出去玩,不幸被校長逮到。校長沒有打我,說了兩句就放我走了,從那以後我知道大人物都是和藹可親的。
1999年冬天,我生了一場病。此病讓我無法坐下安心上課,全身痛癢難以忍受。
不會騎自行車的母親,每兩天冒著寒冷步行七八里的路程給我送熬好裝在瓶子里的中藥。中西藥結合,歷經兩個月未得好轉。之後,在父親的建議下我回家治療。在家一個月的時間裡,偶得一江湖道士的偏方,三副中藥下肚后徹底康復。這才知道老天本來不願滅,只是可憐了父母牽腸掛肚的操勞。
2002年夏天,在替六奶送還水管的中午和一輛摩托車相撞。姐姐海燕等人趕來時被嚇哭,在家昏睡一下午後醒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生怕自己被撞失憶,幸好認出父母親和其他親人。所幸無大礙,只是上唇被縫三針后從此偏腫略顯與下唇不對等。此事之後,我堅信農村人正午不易出行的諺語。
2001年夏天,我中學畢業了。開完畢業聯歡晚會的晚上,我為從小玩到大的一個女同學揍了喝醉酒亂說話的同學。回到住處我和堂弟以及鄰班的幾個同學喝了好多酒,說了許多醉話。早上醒來躺在女同學的床上,害的我那兩位女同學整整一晚上沒有睡覺。記得醒來的那天,弟弟在鎮舞台上參加六一兒童節的表演。我承諾弟弟去看他表演的,結果沒有兌現,母親特意來住處找我,但沒有找見。
中考結束的第七天,我知道自己考高中無望,便去鄰村的磚廠拉磚頭塊。一車磚頭塊兩毛五分錢,我想以勞動的疲憊和報酬減輕我對父母的愧疚,但只堅持了一個多月。
2001年秋天,同村的夥伴都去上學了。在開學的第三周,經過三叔的多方活動下我終於又回到了校園,重新和兒時的夥伴小龍坐在了一個教室。在新的環境中我遇到了在小學曾經打破我一瓶墨水因轉學而至今未賠的何飛以及被小龍稱為P2的平平,在和他們的交往中我結識了長的很像雪村的林庚。此後,我與小龍、P2、林庚逃離骯髒的宿舍,開始四人為家的生活。
2001年冬天,在班主任張永峰的多方引導和炫耀下開始學習創作。此後,以每晚一篇日記的練習,逐漸愛上了文學。創作成果,在清晨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夾在一個女孩的課本中。三個多月後,我談戀愛了。文學讓我感覺很偉大,於是我加強了課外閱讀。同時期,在恩師張永峰的書房內發現了和磚頭塊一樣厚的中外經典詩歌詞典。
2001年寒假,在家中研讀詩歌字典並喜歡上了詩歌。中外詩歌作品摘抄了三個筆記本,並創作出第一首詩歌作品《思念》。此後,創作了大量以愛情為題材的詩歌。從此走上文學道路,發誓不再在外打架生事,做一個文學家。
2002年春天,經過多次奪權運動由生活委員當選為班長。同時期遭到中學母校一位小同學糾集的社會人士毆打,導致心愛的手錶摔壞。卅年後,該同學上高中時因此事遭到同班同學黑子等人的勒索。勒索兩百現大洋,此事非我指使亦非我本願。為此事,我內疚至今。
同時期,在縣文聯創辦的《九龍文藝》上發表以模仿孫大雨作品《決絕》格調的小詩《只為站立的祈禱》。此榮耀在恩師張永峰的宣傳下,被班裡同學贈予“詩人”的雅號。為滿足更大的虛榮心,更加奮發。遺憾的是沒有收到樣刊和稿費,在當時十元稿費相當於我一周的生活費。
2002年秋天,因頂撞教授物理的老師而被教導主任通知叫家長。老實巴交的母親不知如何是好,請三叔出面調解撤銷處分。為此,導致三叔低聲下氣的向他的學生求情。至今慚愧,不敢直視三叔。同時期開始厭學,私自報名參兵,因體檢時查出我屬於為數不多的平板腳另類人被淘汰。
2003年元旦不久,與初戀女友分手,結束了近兩年的感情。為此,請假在住處睡了一天一夜。第二天上午去經常約會的地方,刮掉了在老槐樹上刻的小字。
2004年3月,不堪忍受高考壓力回到住處創作小說長篇小說《青春啊,青春》。
2004年6月,高考結束借得兩百多大洋隻身一人偷偷去蘭州打工。年輕氣盛又無經驗,被黑中介公司騙取70多大洋。先後被介紹從事流水線工人、建築工等工作,在被倒賣給另一家中介公司後為要回身份證搶而走險拔刀威脅,成功後半路被追來的保安逮到。在公安局挨了幾個巴掌、雙手抱頭蹲了幾個小時被釋放,好友贈送的隨身精緻藏刀被沒收。之後,以下午應聘幹活混飯吃,早上辭職重新找工作等方式維生七天。先後在火鍋店、酒吧、小吃店、牛肉拉麵館混過幾次飯或過過幾次夜,走投無路時睡在公交站牌的靠椅上。此間,曾得到交通大學幾位兼職宣傳某公司牛肉乾的同學贈送二十包牛肉乾的幫忙,此牛肉乾堵住了我肚子飢餓的吶喊。第二天早上,用以防被困時準備的201卡打通了小學女同學賈海娟的電話,她的幫助下在一家麵食館安定下來。后又得到來蘭的好友雷建龍幫助,跳槽到手拉手連鎖店。在那裡洗碗涮盤子並學習切菜,歷經兩個月。冷暖自知,在父親的勸說下重讀高三。
2004年9月,在遠房親戚的幫助下進入縣一中複習。期間結識善良的女孩王花玲,以同桌相稱度過一年。至此,長篇小說《青春啊,青春》創作完成。
2005年夏天,高考結束后前往寧夏銀川投靠二姨夫。在一家餐館配菜,賺的一千多大洋。花幾百大洋,買得傻瓜相機一台。回家,上學。
2006年春天,接到青年詩人旱子的電話,經過交談兩人擦出詩的火花,決定創辦《大西北詩報》。同時期,結識茱萸、新星、石雨祥、單水、南岩、餘子愚等一大批優秀青年詩人。詩藝大增,在各類報刊發表作品近百首。
2006年夏天,暑假無事前往東莞厚街打工。因進廠需繳納三百大洋的介紹費,囊中羞澀的情況下在一位老鄉的麵食館為其炒麵維生。之後,好友何飛投奔而來,在老鄉的幫助和傳授下兩人便以晚上賣燒烤維生。此生活維持三周,好友離去后便結業。此後,在TTI下屬工廠收貨部打工近一月,賺得八百多大洋,返校。
2006年的秋天,收到《銀川晚報》發放的四十大洋稿酬。從此,每月多多少少便有點稿費。通常取到稿費的第一天晚上都會買一包好煙、一隻雞腿、一瓶啤酒,為獲得下一筆稿費慶祝。
2007年三月,不堪忍受吃飯、睡覺、上網、看書一成不變的大學生活決定退學。
2007年三月二十五日,發簡訊認識現女友呂娜,兩天後告別大學一直照顧我的好友王花玲坐火車前往北京尋找新的生活。
2007年三月二十九日抵達北京,在好友單水單位宿舍落腳找工作半月之久。期間結識青年詩人剛筆,在他的幫助下在一家計算機人才培訓公司做電話業務。后搬到他的所在的丰台區,與他同住兩月之久,期間協助他完成《中國新詩報》創刊。
2007年九月,因老闆剋扣工資而辭職。打算利用現有資源和別人合作開書店,告別單水、剛筆等人離開北京。
2007年九月,抵達東莞開始創業。
旱子
旱子,青年作家,詩人,1986年生,甘肅隴東人氏。詩歌學徒,浪子,民間歌手。偶爾吸煙,善飲酒,對風水學說、星相學有獨到見解,曾經長時間浪跡於上海以修理自行車為生,現居邊城鳥市,觀天相,祈福,當記者。著有長詩《磨刀石》,曾任民刊《大西北詩刊》主編。
旱子紀事
旱子,1986年生,甘肅省正寧縣人,生於一個名叫“柳樹尖角”的村莊,並在這裡度過了自己童年、少年,後由於求學緣故,抵達烏魯木齊。學校期間,遊歷了上海、西安、蘭州、寶雞、吐魯番、庫爾勒、阿勒泰、克拉瑪依等城市,並創作大量詩歌。詩歌散見《作家報》《黃河文學》《綠洲》《北方作家》《新疆日報》《新疆經濟報》《伊犁日報》《歲月》《燕趙詩刊》《含笑花》《散文詩世界》等數百家刊物,併入選多種年終選集,現居住花城伊犁,以賣文字為生。旱子—向西路上沉默的歌者
旱子是一個有激情的小夥子,他說話和做人都是這樣。朋友說他有些毛躁,有一定的根據。
他出生在正寧縣西坡鄉的一個小村子,家裡不富裕,2005年高中畢業后就去上海打工,後來在得知新疆一所高校的錄取通知書已經送到家裡,就從上海一家自行車廠辭職回家,去新疆求學。也就在這一年,他開始了自己的詩歌創作生涯,並一直堅持到現在。
從一開始旱子的詩歌寫作,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屬於“個人意識”。學校里真正喜歡詩歌的人不多,而旱子就只好上網,利用網路將自己的詩歌公布出來。沒想到這一次,他結識了老鄉知閑,並一同創辦了“大西北詩歌論壇”和《大西北詩刊》的前身《大西北詩報》。在2006年,旱子開始擔任學校逐日文學社社長,並開始主編《逐日》雜誌。主編期間,策劃了“新疆青年詩人專輯”“中秋詩會”等活動,並參加了2007年的“‘亞洲的脈搏’新疆新年新詩會”。而在《大西北詩刊》,他策劃了“新疆維吾爾族詩人專輯”,這是截至目前,維吾爾族詩人第一次群體性的在漢語刊物上集體亮相,這次呈現在全國引起了極大的反響。
從學校畢業之後,他就開始為了工作而忙碌。經過詩人周軍成介紹,他先是在《新疆日報》實習,後來由於多種情況,沒有留在那裡工作。接著又找到一家廣告公司,在裡面做策劃和廣告文案,三個月後離開廣告公司,前往《城市新疆》雜誌社工作,後來由於雜誌社效益太差,只好離開,前往伊犁晚報社工作至今。在這些工作期間,旱子一直在努力的讀書,寫作。這些在外地打工的慶陽人裡面,旱子算是一個生活比較安定的年輕人,有充足的時間寫作。
他也是一個不安分的人。畢業之後,和同齡人創辦了“表達詩歌傳播機構”在烏魯木齊的高校來回做詩歌交流活動,並聯繫了多家刊物推薦青年詩人。他利用業餘時間,去過吐魯番、阿勒泰、石河子、克拉瑪依、庫爾勒、蘭州、西安、寶雞等城市,而且策劃了“2009年我們?表達新年新詩會”,參加這次詩會的詩人包括詩人耿占春、沈葦等。對於現在的工作和生活,旱子自己覺得還可以,報社的工作每天很忙碌,但是在工作當中,有時間來回在伊犁的山山水水之間走動,並接觸了眾多民族文化。
旱子作為流徙到新疆的甘肅青年詩人之一,短短几年內,成了新疆詩歌界公認的80後代表詩人。他身上有著一位優秀詩歌寫作者所應該具有的令人驚訝的可貴自覺精神。這裡的自覺不是指當前充斥人們視線的作秀,而指的是一位詩歌愛好者的勇敢探索精神。旱子曾經為他的女友寫過一組99首的情詩,這種巨大的精力讓人羨慕。
著名詩人沈葦在對旱子的評論中寫到:旱子的詩我讀過不少,但具體到這個欄目中只選一首時,卻有些犯難了。這是旱子詩歌中的不確定性造成的,風格的不確定,主題游弋的寫作,時而是長句鋪陳,時而是抒情的迸發……當然,從好的方面來講,不確定性正是一種可能性。面對旱子的詩,我的閱讀有些飄忽不定,但並不意味著旱子缺乏安妥好飄忽不定的能力和自我要求。
記者在對旱子的採訪中進一步了解到,真正的詩歌裡面的自覺性,是保持你的寫作生命力更長久的一個方式,這在任何一個時代都是走在最前列的。在旱子來新疆四五年的時間裡,他的詩歌寫作總是處在新疆80后寫作群裡面最引人注目的前沿上,尤其是網路上,他以北方抒情展開的一系列優秀作品,成就了一段新疆80后詩人寫作的獨特歷史,同時也成就了旱子個人的創作史。
在80年代后出生的新疆詩歌寫作群裡面,究竟有多少人在從事詩歌寫作,或有多少對詩歌寫作感興趣的,恐怕沒有人能說清楚。現在已經有很多人習慣於把這些寫作者統稱為“新疆80后”,連《綠洲》、《新疆經濟報》、《阿勒泰日報》等等,都就“新疆80后的詩歌寫作出了相關話題或者開闢了專欄,同時也賦予了他們這樣或那樣的特徵。雖然眾多刊物推薦過旱子的作品,但是他本人卻覺得:“寧願相信新疆年輕一代的詩歌寫作者裡面,每一個人都有其獨特性,都是有個性的生命存在。她們每個人,無論是性格、稟賦,還是文學理想、詩歌寫作態度、語言風格,都是千差萬別的,很難將他們裝在一個水杯里。同一年齡段的人或許有其普遍性的特徵,但如果一定要以她們的寫作方式作為標準,硬將她們劃分為這個或者那個,指點來指點去,我以為是徒勞的。”
大西北詩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