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郙

徐郙

徐郙(1836—1907),字壽蘅,號頌閣,江蘇嘉定(今上海嘉定)人。同治元年(1862)狀元,先後授翰林院修撰、南書房行走、安徽學政、江西學政、左都御史、兵部尚書、禮部尚書等職,拜協辦大學士,世稱徐相國。

徐頌閣工詩,精於書法,擅畫山水,入詞館,被召直南書房。慈禧常諭徐郙字有福氣,晚年御筆作畫,悉命徐郙題志,傳世慈禧畫作中多見徐郙行楷詩題。因兼具金石派學養,黃賓虹評價徐郙云:“徐頌閣、張野樵一流,為乾嘉畫家所不逮”。

徐郙收藏金石拓片珍本與名畫甚多。據李壽民《還珠樓叢談》記載,庚辰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也曾為徐郙舊藏。

徐郙與康熙狀元王敬銘、乾隆狀元秦大成並稱“嘉定三狀元”。

人物簡介


徐郙
徐郙
徐郙(1838-1907),字壽蘅,號頌閣,嘉定人,同治元年(1862年)狀元,授翰林院修撰。
同治六年出任江西學政。九年,任侍讀學士,不久為侍講學士。后授兵部侍郎。。
同治十一年回京后歷任禮部左侍郎、左都御史、兵部尚書等職。
光緒元年(1875),江蘇各州縣所征漕糧皆得減免,嘉定寶山二縣除外。徐郙與同鄉廖壽豐等聯名據實上奏,光緒帝諭令戶部重新審議二縣稅額,百姓負擔因得減。
光緒二十一年,康有為等各省公車會試京師者聯名具疏,請都察院代奏。都察院初難之,故遲遲不上。光緒命廷寄問之。都御史史裕德、徐郙始懼,不數日悉上。
光緒二十二年,光緒帝詔命南書房徐郙、李文田等刊刻《欽定元王惲承華事略補圖》。所配圖像仿照漢石室畫像及宋刻顧愷之繪畫風格,鐫刻線條流暢細緻,並具西方石印技術風格,為武英殿圖文並茂之刻本。《承華事略》為元代諫臣王惲所撰,意在勸勉太子效法古人,以成明君。
光緒二十六年拜協辦大學士、禮部尚書,世稱“徐相國”。
光緒三十一年(1906年),因病告退,次年卒。
徐郙工詩,精於書法,擅畫山水,入詞館,被召直南書房,得慈禧賞識。
《徐郙傳》
《徐郙傳》
清劉聲木《萇楚齋三筆》卷四載:“相國久值南齋,孝欽顯皇后(慈禧)晚年專喜篆、隸、繪畫,常諭徐郙字有福氣,命之兼學篆、隸、山水畫。因以貳百金倩吳谷祥繪山水扇面壹百幅,以為臨本。久之,不勝其煩,習篆字亦嫌其太苦,曾面奏慈聖,以年老眼花,不能習繪事與篆字,只好學八分書,慈聖允之。”
黃世祚編《嘉定縣續志》卷十一《徐郙傳》載:“孝欽顯后御筆作繪,悉命郙題志,故終身恩眷不衰。”

殿試策問


殿試策問
同治皇帝愛新覺羅·載淳)於保和殿舉行殿試策問。試題如下:
制曰,朕寅紹丕基、撫臨寰宇、渥荷上穹貺、仰承列聖詒謀、肆予沖人、勤求治道。上思以副兩宮之訓迪、下思以復四海之承平。惟幾惟康、罔敢暇逸。深念典學傳心之道、用人行政之經、理學各有源流、卒伍期於訓練、攸關治忽、宜切講求。當此臨軒發策之初悉心咨訪。爾多士其敬聽朕命。帝王授受心法、以堯舜執中之言為始。而太公言黃帝、顓頊之道皆在丹書、因述敬勝義勝之旨。是則虞書之辨人心道心者、固亦有所本歟。孔子於易坤卦文言曰、敬以直內、義以方外。說者謂為發明丹書之旨、能產其理蘊歟。宋項安世謂堯之兢兢、舜之業業、禹之孜孜、湯之慄慄、文王之翼翼、為百聖相傳之心法。審端致力、宜何從歟。三代以後、如漢文帝唐太宗誠令主也。其修己治人之術、亦有合乎古聖之心傳歟。夫必切於身心、而後可以言學、章句訓詁抑末也。將欲求修齊治平之本、其道安在。君人者,勤於求賢、而逸於得人。自古帝王之圖治、未有不已用人為急務者。故循資格則奇才不見、憑保舉則實行難徵。宋儒司馬光言孔門以四科取士、漢室以數路得人。若得指瑕掩善、則朝無可用之人、苟隨器授任、則世無可棄之士。而欲乞朝廷設十科以舉世、其法果盡善歟。所區分名類、故足以盡人才而無遺賢歟。荀子言、有治人無治法、其謂政必待人而行歟。朱子言、為政之本、在正心術以立紀綱、此誠正本清源之論也。方今盜賊未平、東南尤甚。將安民於衽席而出於水火之中、發號施令何者為先、除暴勝殘何者為切。董仲舒云為政不行、甚者必改而易之、乃可理也。將何術而施行悉當歟。漢儒之學見儒林傳者、師弟淵源具有可徵。至宋儒則研精心性、不必皆有師傳。然周子聞到最早、而朱子謂是陸詵所授、程子之學得自六經、而其始實受業於周子。朱子集諸子之大成、而從李侗游最久。溯闕師承、莫不各有所自。詳能述之歟。濂洛關閩、其學皆出於一源。惟象山陸氏謂伊川之言與孔孟不類、又以朱子之教、人為支離。后遂分為兩途、明薛瑄以程朱為道學正派、而王守仁則專宗陸氏。能辨其得失歟。學成所以致用、宋儒惟堯夫邵氏絕意仕進、其餘或仕中朝、或領劇邑。而陸九齡之鄉居禦寇、王守仁之屢平寇亂、則又文武兼備者。豈宗派有殊、而體用遂有異歟。詰戎之道、教戒為先。振旅茇舍成用之制尚已。至漢時京師州郡皆立教試之法、唐代三時勸農、一時講武、其治皆進於古。明王驥論練兵之法有五、戚繼光論練兵之法有六、能詳舉其法而闡論之歟。夫兵欲用其力當結其心、欲振其威當齊以禮、必先嫻作進退之節、而後可收克敵致果之功。我朝以弧矢威天下、八旗綠營之兵布列中外。固斟酌唐之府兵、宋之蕃兵廂兵、而定其制。乃數年以來潢池竊發、尚未蕩平。或將帥未得其人、抑教練有未精歟。凡厥四端、稽古以懋修、遴賢以佐治、傳薪以維道、講武以經邦、內聖外王之事於茲備矣。爾多士研求有素、其各陳讜論、毋隱。
徐郙策問答卷
臣對:臣聞執中者建極之基,選士者綏猷之本,修道者崇儒之要,振旅者經武之謨。綜觀往牒,《詩》詠緝熙,《書》歌喜起,《易》重閑存之訓,《傳》詳搜閱之文。自古帝王,握鏡臨宸,膺圖御宇,以勤位育則精一宏昭,以飭紀綱則俊髦灼見,以端學術則辨析維精,以壯聲靈則籌防尤密。悉本夙夜勤求之念,以握天人交應之符。用是玉金式度,帝學宏焉;舟楫程功,名材萃焉;苞符闡秘,至理昭焉;旄鉞巡師,軍威振焉。所由彌綸宙合,蒸被垓埏,迓蕃禧而膺多祜者,此也。
欽惟皇帝陛下,斟元肇治,執契平衡,配道義以中和,寓懷柔於震壘,固己心傳丕紹而翼贊咸孚,性理胥融而膚功迭奏矣。乃聖懷沖挹,彌切疇咨,體至善之無遺,冀邇言之可察,進臣等於廷,而策以闡心法、簡人材、辨儒修、講武事諸大政。如臣檮昧,何足以仰贊高深?顧當對揚伊始之時,敬念敷奏以言之義。敢不勉述素所肄習者,以效土壤細流之一助乎?
伏讀制策有曰:帝王授受心法,以堯舜執中之言為始,而因進求夫修己治人之術。此誠致治之先務也。臣謹案:《禹謨》執中之言,堯舜相為授受。上以繼黃帝、顓頊,下以開千聖百王。是故太公為武王陳《丹書》,言黃帝、顓頊之道皆在於斯,因述敬勝、義勝之旨;則虞廷之辨人心惟危、道心惟微者,固已有所仿矣。夫皇古之治,胥本於道。道以性為符,性又以心為宰。中者道之的,實敬者中之衡。主敬存誠,心所為於穆不已也;立中生正,道所為化育靡窮也。迨孔子合內聖外王之學,一以貫之。
贊《易》而至《坤卦·文言》,探《丹書》之精蘊,曰敬以直內,則體以密而常貞。曰義以方外,則用以周而胥達。繼之曰直方大,不習無不利,則不疑其所行也。大抵審端致力,敬義兼資;修己治人,直方尤要。而堯之兢兢,舜之業業,禹之孜孜,湯之慄慄,文之翼翼,罔不居敬宅中焉。漢文慈惠恭儉,比跡成康,迄今讀其詔令,猶想見抑然自下之意,誠令主也。若唐太宗則駕馭之略有餘,修齊之德不足,聖王心法去之遠矣。至於章句、訓詁之流,更何足論哉?皇上御極之初,首崇典學,不難探敬義之原,以紹唐虞之盛也。
制策又以君人者勤於求賢而逸於得人,因於發號施令之端,求除暴勝殘之術。此誠行政之大綱也。臣竊觀古昔帝王莫不以知人善任為先務,而其用之也,有其難其慎之思。蓋專循資格則閑冗卑棄,而奇材轉慮不彰;徒憑保舉則冕笏不澄,而實行每虞難核。是以循虛器者非應物之具,玩空言者非致治之機。此登明選公所由難也。宋儒司馬光言,孔門以“四科”取土,漢室以“數路”得人。若指瑕掩善則朝無可用之人,苟隨器授任則世無可棄之士。
因即原本此意,乞朝廷設十科以舉士。曰行義純固,曰節操方正,曰知勇過人,曰公正聰明,曰經術精通,曰學問該博,曰文章典麗,曰善聽訟獄,曰善治財賦,曰練習法令。蓋寬其格以求士則野無遺賢,核其實於當官則朝無幸位。
不然而濫竽充位,覆餗貽譏,雖治具畢張,徒為故事之奉行而已。有治人無治法,荀子之言深可味也。若由治人治法而溯其本原,則朱子所謂正心術以立紀綱者尤為切要矣。董子曰:為政不行,甚者必改而更易之。夫更非紛更之謂也。有恪恭震動之意,而人心為之一新;有駿肅嚴厲之風,而積弊為之一變。由是而發號施令,除暴勝殘,可收其實效焉。皇上軫念民依,勤求治理,將見賢才日進,而海宇咸慶又安焉。
制策又以心性之學盛於宋儒,因即溯其源流,以求體用兼賅之效。此闡明聖教之盛心也。臣為漢儒之學見《儒林傳》者,淵源具有可征。古無道學之名。判儒林與道學,《宋史》之創例,所以推崇宋儒,別於漢儒之經術也。周子師事陸詵,聞道最早。二程同受業於周子。明道所著《定性書》,闡聖學之秘,與《太極圖說》相表裡。楊時以師禮見明道,相得甚歡,後事伊川愈恭,一傳而羅從彥之潛思力行,再傳而李侗之充養完粹,又再傳而朱子出,遂集諸子之大成。濂、洛、關、閩其源一也。惟象山陸氏謂伊川之言與孔孟不類,又以朱子教人為支離,而後世遂有朱、陸異同之辨。明薛瑄以程、朱為道學正派,而王守仁則專宗陸氏。由是理學之中又分朱、陸兩途。究之象山鵝湖義利之辨,朱子未嘗不為心折。若以學成致用而論,陸氏固嘗居鄉禦寇,王守仁江右粵西戰功尤著,而程子、朱子致君澤民,其展布亦章章可考,未有空談心性而無所表見者,亦足征體用之一源已。皇上聰明天亶,特簡儒臣講求正學,理學之隆固超越千古矣。
制策義以詰戎之道教戒為先,而因求教練之法。此安民和眾之要圖也。臣謹號成周之制,中春蒐而振旅,中夏苗而茇舍,中秋獮而治兵,冬狩而大閱。四寸教戰,三年大較。養天下奇傑之氣於禮義之中,法誠尚已。漢制秋後郊禮畢,會五營士為八陣進退,此京師教試法也。郡國材官騎士,八月太守、都尉、令長、丞相、尉會都,試課殿最,此州郡教試法也。唐府兵之制,三時勸農,一時講武。其訓練之法,猶為近古。夫兵貴乎精,當先訓練。明王驥論練法有五:練膽、練技、練陣、練地、練時。有此五練而行之以信,恤之以仁,庶幾人人思奮矣。戚繼光《練兵實紀》所稱:一練伍法、二練膽氣、三練耳目、四練手足、五練營陣、六練將,亦可為法之善者。蓋欲用其力當結其心,欲振其威當齊以禮。必先嫻坐作進退之節,而後可收克敵致果之功。又何患潢池竊發歟?聖世棱威遠播,神武聿昭,豈前代之成規所得而相提並論哉?
若此者,稽古以懋修,求賢以輔治,傳道以立教,肄武以衛邦,汪汪乎丕天之大律,震古鑠今莫之與京矣。臣尤伏願皇上,治益求治,新又日新,本欽明睿哲之謨,臻文武聖神之盛,知仁已裕而猶毖就將,楨幹已儲而更殷簡拔,問學已道而益懋性功,戰守已嫻而彌嚴肄習,審保泰持盈之術,貞勵精圖治之思,扇巍巍,顯翼翼,體堯蹈舜,甄殷陶周,則我國家億萬年有道之長基此矣!
臣末學新進,罔識忌諱,干冒宸嚴,不勝戰慄隕越之至。臣謹對。

人物故事


徐郙與慈禧

徐郙書畫選
徐郙書畫選
清代帝王大都雅愛書畫,科舉考試中亦非常重視書寫,狀元書家由此產生。以書取士之風,自嘉道之後愈演愈烈,殿試幾成書法競技。清代兩萬餘名進士,多擅書法。
清代共有一百一十四位狀元,以書法著稱者約四十四人。有些狀元不僅精於書法,且兼習繪畫,書畫雙馨,俗稱“狀元書法”、“狀元書畫”。歷朝狀元如孫承恩、汪繹、王敬銘、周澍、于敏中錢維城、顧皋、龍啟瑞翁同龢張之萬、徐郙、陸潤庠王仁堪夏同和劉春霖等人作品,至今擁躉甚眾。
“狀元書法”以歐陽詢顏真卿趙孟頫、董其昌等人書體為正宗,功力紮實,行楷為主,館閣體韻。繪畫上,筆法縝密,造型準確,敷色清秀,宮廷畫風濃郁。
徐郙書法自帖學入手,兼學魏碑,受道光咸豐以來金石學影響。所作行書,灑脫流暢,氣韻生動;隸書具漢人規矩,沉穩勁健;楷書結字方正側入正收,雍容典雅。
諸暨檔案館《梅嶺課子圖》 - 徐頌閣題詞
諸暨檔案館《梅嶺課子圖》 - 徐頌閣題詞
金台稚川居士《琉璃廠匾額》稱徐頌閣書法“圓潤緊湊,超然絕俗,循其筆跡,系宗多寶塔,而運筆渾脫過之”。徐郙書"寶瑞豐融”紙匾現藏於故宮博物院。
直至民國時期,京滬書坊仍翻印徐郙字帖以牟利。
徐郙也擅山水畫。因具有“金石入畫”之學養,黃賓虹於《致黃居素札》中評論道:“徐頌閣、張野樵一流,為乾嘉畫家所不逮。”
《嘉定縣續志》雲“孝欽顯后御筆作繪,悉命郙題志”。傳世慈禧太后畫作,多見徐郙行楷詩題,另有題志者如狀元陸潤庠、探花李文田、進士陸寶忠等人。
慈禧畫徐郙題例選:
慈禧太后畫,徐郙題志
慈禧太后畫,徐郙題志
1. 慈禧 《紅梅圖》,徐郙題志
2. 慈禧《牡丹圖》,徐郙與李文田題志
3. 慈禧《仙山圖》,陸寶忠與徐郙題志
4. 慈禧《長春福壽圖》扇面,徐郙題志
5. 慈禧《秋菊圖》,徐郙與李文田等四人題志
6. 慈禧《芙蓉圖》,徐郙題志
7. 慈禧《福壽瑞藹圖》,徐郙題志
8.慈禧《牡丹圖》,徐郙題志

徐郙與李鴻章

光緒庚子、辛丑之間,拳匪倡亂,兩宮西狩。英、法、俄、德、美、意、奧、日八國聯軍入都,分踞京師,劃為八段。迨至合肥李文忠公(李鴻章)奉旨入京議和,駐節賢良寺,威焰盛極一時。王公貝勒有來見者,先須下門房。時張玖齋、王仲襄、京卿善荃以同鄉故,恆在門房中,代為接見。
嘉定徐頌閣中堂至賢良寺,文忠呼為老清客。一日為德兵鞭撻,告於文忠,一笑置之。
婺源李理純侍郎昭煒亦住德國界內,時奉旨署禮部尚書,無端德兵入內,以鞭擊之。侍郎訴於文忠,請為復仇。文忠平日呼為頑固大臣,戲謂德兵何故來打。告以正寫謝恩摺子,正寫到“恭謝天恩,恭折仰祈聖鑒事”,德兵入內鞭之。文忠笑曰:“怕寫錯了?”答曰:“未錯”。又笑曰:“未錯即打乎?”並云:“德國鞭子真發旺人,徐頌閣以一鞭而署吏部尚書,李理純以一鞭而署禮部尚書。” (《凌霄一士隨筆》卷六)

書畫收藏家

徐郙舊藏有高士奇《闌風伏雨圖卷》、惲壽平《山水花卉冊》、查士標《山水手卷》等名畫。
徐郙藏有大量珍貴金石拓片,如宋拓《乙瑛碑》、《廟堂碑》、《紹興米帖》、明拓《張遷碑》、《史晨碑》等,並與翁同龢、王懿榮等共同鑒賞交流。王懿榮作《為徐頌閣尚書題所藏宋拓虞書〈廟堂碑〉長安本》一詩:“蘭亭秘妙覃溪通,千兩黃金說涪翁。城武長安合買本,從來唐拓總朦朧。”(《王懿榮集》)
翁同龢與徐郙因書畫收藏而關係密切。《翁同龢日記》1887年8月25日記: “頌閣贈余上海米帖,送來齊梅孫托售字畫,皆精品,而價極昂:唐林緯乾《深慰帖》黑燕卷,文嘉周天球跋。五百。惲南田扇面十個一冊,極精,三百。王著《閣帖》殘本二冊,三百。董畫八葉一冊,絹,一百。”
《翁同龢日記》1887年9月6日記:徐郙邀請翁同龢等京城士大夫至家中雅集賞畫,中有王時敏《富春圖》與惲壽平扇冊。
收藏印包括“頌閣所藏”、“嘉定徐郙珍藏之印”、“徐頌閣珍秘”等。
八十回手抄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庚辰本)曾為徐郙所藏。據近人李壽民《還珠樓叢談》記載:“余曾見有脂硯齋舊抄八十回本《紅樓夢》,為徐頌閣氏舊藏。” 1933年,胡適從徐郙之子徐星曙處得見此抄本,並撰長文《跋乾隆庚辰本<脂硯齋重評石頭記>鈔本》。1948年夏,燕京大學從徐家購得,成為北京大學圖書館藏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