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恆
中國科學院研究員
王德恆,1953年12月26日出生,吉林省公主嶺市人,滿族。
王德恆
王德恆的作品大致可分成兩類題材,之一為歷史和考古題材。這和他從事的工作有關。他最初發表在《青年文學》的小說《大洋彼岸的龍霧》(馬未都責編)開其先河,隨後的《順治與鄂妃》、《殷墟龜甲歷劫記》、《天根》、《美女江湖》、《壁畫迷霧》、《國信牌》、《陶文》、《薩滿荒原》、《周口店之戀》(中短篇小說集)等,都體現了作者鮮明的個性色彩,即在解謎中,不斷架構懸念,隨後引入重大文物考古發現,使讀者在津津樂道中,感受到閱讀的樂趣,並與無意中增長歷史知識和文物考古知識。王德恆文學作品的另一個特徵就是具有濃郁的東北地方色彩,反映了其對關東文化的感知和揮灑自如的寫作風格。《家鄉繁茂的樹林》、《風流大夫》、《凈禁衛軍》、《生也人蔘 死也人蔘》、《馬上王子與神秘馬客》、《雪虹》都是在關東地域背景下,塑造的人物栩栩如生,幽默詼諧,使人有身臨其境、和作品中的人物有對面懇談的感覺。有人評論說,王德恆的作品一眼就能看出來,就是因為其個性所致。這可能和他早年一直從事基層文藝工作以創作單本劇、二人轉和曲藝作品的閱歷有關。
王德恆的文學作品在一定範圍內有影響,沒有在整個文學界或者更大的層面上造成影響,一個是和作品距現時生活較遠有關;另一個原因是缺少經營,如上述作品發表或者出版后,有的著名評論家還寫過幾篇評論,如果進一步炒作,會形成一個閱讀圈子,但是,很好的機會都喪失了,作者本身也因為種種原因,幾年不發表小說,漸漸淡出讀者視線。好在,自《薩滿荒原》和《周口店之戀》起,年過五十的他似乎突然創作力爆發,一連寫了一百多萬字,令人充滿期待,特別是他發表在網上的作品,縱橫恣肆,懸念迭生,已經成為一道風景線。
王德恆接觸舊石器時代的文物考古,也始於他在燕山文物管理所期間,當時,他在小溪溝發現了一處化石遺址,邀請臨近的周口店北京猿人管理處的袁振新館長和蔡炳溪副研究員一起來試掘清理,當時的《北京晚報》等報刊報道了這一發現。1992年,他和已經擔任周口店博物館館長的蔡炳溪就周口店利用社會資金開發研究並重的問題達成一致,隨後,他開始了對周口店石器和地址狀況的研究,不過,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開始學習最古老的新知識。在這期間,為了研究的需要,他自學了人體解剖學。就在他學習舊石器考古知識的時候,國際上突然出現了一種分子人類學潮流,對傳統的人類學和石器學說進行顛覆。1987年至1989年,美國加州大學伯克利分校的一批分子人類學家對各大洲不同人種婦女胎盤細胞中的線粒體DNA分析,發現有一種線粒體從產生之日起,便通過母系代代遺傳,20萬年前在非洲生活的一位婦女第一次攜帶了這種線粒體,她的後代在大約13萬年前走出非洲,擴散到世界各地,取代了當地的古人類,成為現代人的祖先。這一觀點被稱為“夏娃理論”。也就是說包括周口店北京人在內的古人類都是人類歷史上滅絕的品種,當代人類只有一個來源:就是非洲的那個老奶奶。無疑,這個理論對古人類學、舊石器考古學等造成的衝擊是非常之大的,所以,王德恆在剛一接觸這個學科就遇到了極大的挑戰。他同時學習了分子人類學和基因學。經過幾年的努力頗有所得,到了2006年被一家專門從事基因研究和推廣的公司聘為顧問,並和幾個進行基因測序的專家成為朋友。這對從分子水平上研究人類學、民族學、地域文化學大有助益。2005年他成為周口店猿人遺址的副研究員。
對於已經佔據主流地位的“非洲起源說”王德恆並沒有單純的否定,他從考古學文化入手,檢索了國內外能夠找到的石器文化系統,提出一個尖銳的問題,如果說所有人類都是從非洲來的,那麼,在東亞大地上的文化自100萬年開始,就很成系統,年代次序清晰,和非洲、中東乃至兩河流域都有很大的差別,或曰“質”的差別,難道非洲夏娃的後代只有人來到了大陸中國,而沒有帶來文化?根據分子人類學家的測定,非洲來的智人是在6萬年時在南海登陸,4萬年前到了中國北方。以前亞洲大陸的人類此時都滅絕了。可是,1923年法國科學家桑志華和德日晉發現的鄂爾多斯人(河套人)有7萬年至14萬年的歷史。“鄂爾多斯人”是經各國科學家反覆測定的,具有權威的意義!實際上,從周口店走出去的許家窯人有10萬年的歷史,是現代智人的直接祖先之一,早就被世界各國認可。基於精密的對比研究,王德恆寫了多篇文章,在各種研討會上宣讀,在《北京人》、《知識就是力量》、《元謀人發現四十年論文集》中發表,並且在北京西單舉辦的世界博物館日當中發表講演,成為智人文化多起源論的代表人人物之一。
王德恆開始從事文物考古工作是從基層開始的,也由此對於地域文化產生極為濃烈的興趣。從北京房山開始,他對諸多地域文化進行過考察。在考察中他發現各地對當地地域文化研究都下過功夫,研究考證也很細緻到位。但是,由於缺少專業訓練,缺少科學方法,也缺少高屋建瓴的角度,使得很多極其具有生命力的文化壓埋在故紙堆和遺址中,沒有在整體文化中發揮應有的作用,“珍珠埋在灰土中”是地域文化研究中的普遍現象。因此,他提出了對地域文化的評價方式,應該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當地對自己地域文化的發掘研究,也即自我評價;第二個階段是臨近區域特別是來自中心城市、北京、上海、南京、廣州、瀋陽、杭州、西安等城市的評價。“地域文化沒有單獨存在的,只有放在國家民族的整體環境中看地域文化,才能體現這個地域文化的價值。”“地域文化不是研究點的,應該研究線、研究片,從點上開始可以,但是如若局限在點上,這個地域文化就肯定沒有前途。”從整體來看,中國的地域文化研究處於初期階段,或者說只到了資料整理階段,應該重視地域文化的研究和發掘,這是一筆巨大的財富,不但具有文化意義,而且具有不可估量的經濟價值。對於地域文化的傳播,王德恆認為應該使用網路、電視、包括興起的雲計算雲服務等先進手段。他創作的《話說遼河》已經拍得。王德恆在地域文化方面寫作發表出版了諸多論著,比較有影響的有《中國文化的源流》、《北京的皇陵與王墳》、《明清帝王與皇陵文化》、《大唐帝王與皇陵文化》、《解讀中國皇陵密碼》、《論文物志的編修》、《永定河人文文化概述》、《北京市燕山區命名的歷史淵源》等上百篇部。從2004年開始,他大量寫作關於地域文化的研究,2010年他在《知識就是力量》、《內蒙日報》、《北方新報》上就發表了三十餘篇文章。如今,他的規劃是在新的一年裡至少出版一部長篇小說,完成有關地域文化研究的三個課題。王德恆孜孜不倦的耕耘,必將會收穫奪目耀眼的成就。
社會評價
他畢業初期先擔任兩年黨校教員,編寫了20多萬字的教材,隨後,被調往當時的國家建工總局辦公廳秘書處任機要秘書。當時,他已經注意到了北京西郊的金皇陵遺址,並對周口店古人類遺址心嚮往之。1980年,他參加了北京大學和北京市文物普查訓練班,幾經努力,才調入當時的北京燕山區,專職從事文物考古工作,開始獨立調查金皇陵。也因此決定了他今後的學術研究方向和一生的事業。他的學術研究主要分為三個方向:第一是金朝墓葬的調查發掘和遼金史的研究;第二是舊石器特別是舊石器晚期智人階段的研究;第三是地域文化的分類研究。在以上三個方面,他都有大量的作品問世。
1980年,他進入文物管理所后,便著手調查金皇陵。僅僅用了一年的時間,他發表了《金陵初探》,隨後又發表了《金帝陵述略》,第一次將藏於大房山深處的皇家陵墓秘密向世人公開。他當時初步確定了金皇陵的範圍布局,陵主陵號和四個皇陵的確切位置。他的這個成果被《北京晚報》、香港《大公報》等報刊雜誌所報道。也因此被北京史研究會吸收為會員。1983年,他在北京香山專門從事曹雪芹生平調查,並參加了曹雪芹紀念館的籌備工作,發表了《紅樓商蹤》等十數篇文章,在《國際商報》連載。1984年,他參與了房山區文物普查,首先使用了和以往資料對比方式重新給文物建立檔案的做法,並被評為北京市文物普查先進個人。1985年經國家文物局批准,北京市文物研究所組建了金陵課題組,他作為課題組成員,參加了調查、測試和試掘。同時期,他師從羅繼祖、張博泉、於傑、齊心等遼金史專家深入研究金史,根據發掘所獲得的新資料提出了許多嶄新的見解。如他認為女真人比宋和遼都早便接受了傳統風水文化,不但表現在陵墓的建設方面,也滲透到了政治生活當中等。對金朝的歷史地位也給予了重新評價。至2002年,金陵的地宮打開了五個,獲得了更多的文物資料,他的研究面就更廣泛而深入了。自1992年開始,他做到了“由金入遼”,對遼史下了很大的功夫。2003年,他對圖爾基山遼墓的主人是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引起了一場辯論,為此他受到央視的專題採訪,隨後又連續發表了幾篇文章,對於解決述律皇后的族屬問題,唐朝契丹大起義后的局面問題以及五代后的民族關係等問題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截止到2010年末,他在歷史研究方面的關注還主要在遼金史。在他的暢銷書《北京的皇陵與王墳》、《明清帝王與皇陵文化》中都重點介紹了金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