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建築
唐朝建築
唐朝(公元618-907年)是中國封建社會經濟文化發展的高潮時期,建築技術和藝術也有巨大發展。唐朝建築的風格特點是氣魄宏偉,嚴整開朗。建築發展到了一個成熟的時期,形成了一個完整的建築體系。它規模宏大,氣勢磅礴,形體俊美,莊重大方,整齊而不呆板,華美而不纖巧,舒展而不張揚,古樸卻富有活力,正是當時時代精神的完美體現。從唐至今,歷經千年,包括大名鼎鼎的“佛光寺”在內,如今中國現存的唐代建築仍有百十餘座,磚石建築在其中占絕大多數,而僅存的4座唐代木構建築,則悉數皆在山西省境內。
唐朝建築
據唐代《古清涼寺》記載,佛光寺創建於471年~499年間,即北魏孝文帝時期。隋唐時期,佛光寺已經聲名遠播,中唐以後,寺內曾建有三層九間高達72米的彌勒大殿,更可謂盛極一時。據鄭慶春介紹,《宋高僧傳》中記載,唐元和十五年(793)“河東節度使裴度奏五台山佛光寺慶雲現文殊大士乘獅子於空中,從者萬眾。上遣使供萬菩薩,是日復有慶雲現於寺中。”佛光寺距長安路途遙遠,寺中的“祥瑞”竟能遠達長安,傳到宮廷中去,可見寺院在當時的影響。
一直到了唐武宗會昌五年(公元845年)大滅佛的時候,偌大的佛光寺才土崩瓦解,僧人也作鳥獸散,倖存下來的只有殘垣斷壁。後來,到了唐宣宗大中年間,佛教再一次進入興盛時期,才在一個名叫願誠的法師主持下在原址予以重建。其中,山腰上的東大殿至今保持了唐代重建時的風貌,是不可多得的唐代瑰寶。1961年,國務院將佛光寺確定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鄭慶春向記者介紹,東大殿外在形象集中體現了唐代木構建築清爽簡單、祥和浩蕩的氣魄。北側的文殊殿是座著名的金代建築,單檐歇山頂。“建造用減柱法,這種不規則的用柱法,元明以後已不多見,就是在宋金建築中也很特殊。這樣的結構形式是我國現存木結構建築中的孤例,也是我國古代科技進步的實物例證。”此外,文殊殿的殿梁架使用了粗長的木材,兩架之間用斜木相撐,構成類似今天的“人字柁架”,增加了跨度,減少了立柱,加大了殿內空間,足以見當時的妙手神功。
深處殿內,讓記者印象尤其深刻的是殿宇中那些栩栩如生、色彩艷麗如新的塑像,鮮活靈動,似乎會隨風舞動。
更有趣的是,在東大殿佛座背後的一個壁面上還“藏”有一幅極其生動的壁畫,是著名古建築專家羅哲文先生1964年考察時偶然發現的。畫面高35厘米,寬100厘米,兩側被後人用土坯牆封護,光線幽暗,所以發現時這幅畫色澤如新,保持著唐代的原貌。畫上畫有天王、天女、鬼怪、妖猴、神龍等,人們俗稱《鎮妖圖》。
唐朝建築
天台庵正殿是一座不大的佛殿,建築在太行山深處王曲村的中壇孤山上,四周青石砌岸,松柏為牆。天台庵原建制不詳,現僅存正殿三間和唐碑一通,雖規模不大,卻是我國古老的木結構建築中極其珍貴的實例。大殿單檐歇山頂,舉折平緩,出檐深廣。殿身各柱柱頭優美古樸。殿內梁架及斗栱上保留有簡單的清式彩繪,山花壁內尚有部分清代壁畫殘跡。大殿結構簡練,沒有繁雜裝飾之感,這體現了唐代建築的特點。
引人注意的是,天台庵在梁架結構上還保持了唐代的梁架結構。但是它的舉折,也就是屋頂,已經比南禪寺和廣仁王廟稍高了一點,那就是說到了晚唐,梁架在往高里做,包括佛光寺東大殿的舉高都比南禪寺高,可以看出越早一點的建築,屋頂越比較平緩,越到晚期的建築屋頂就越舉高。天台庵則為唐制至宋制的過渡實例。
除了佛殿,寺院中保存下來的就只剩下一通石碑和殿前的一對石獅子了。石碑年代久遠,字跡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倒是殿前這兩隻憨態可掬的石獅子,似乎早已看慣了世事滄桑,顯得頗為老練世故。
寂寞千年的活化石
山西芮城縣素有“文物之鄉”的美譽,這裡有著名的古魏城遺址,唐代的木結構建築廣仁王廟以及精美絕倫的永樂宮壁畫。廣仁王廟是一座典型的唐代建築,老百姓俗稱五龍廟,它的建築年代(唐太和五年即831年)比佛光寺還早了23年,僅晚於五台山南禪寺大殿,在我國現存的四座唐代建築中名列第二,為河東一帶唐代建築的孤例。
唐朝建築
廣仁王廟又稱五龍廟,廟前曾有五龍泉水,為當地灌溉之水源。因五龍之中的青龍又被稱為“廣仁王”而得名。廟宇由正殿、戲台、廂房組成,四周有圍牆,東南角辟有小門。據說原來在廟門和照壁之間,有呈八字形的兩座石坡為道,後來因為土崖塌陷而被毀,東西廂房也被夷為平地,現在僅存正殿和建於清代的戲樓。廣仁王廟的大殿造型端麗、結構簡潔,屋頂平緩,板門欞窗,單檐歇山頂,古樸雄渾,顯示了唐代的建築風格。
廣仁王廟能夠歷經風雨滄桑保留到今天,實屬上蒼厚愛。據記載,這座廟1958年曾經大修,原打算恢復唐朝的原貌,但由於當時對唐代建築的風格、結構、周圍環境及其布局,都沒有認真加以研究,加上財力不足等原因,在修護過程中出現一些錯誤,比如正脊的花紋無所依據,鴟尾的式樣不太對頭,台基和檐牆也採用了新式條磚。但斗和梁架仍保存了唐代木構建築的特點。
在現存於世的四座唐代木構建築中,廣仁王廟是唯一的一座道教建築。直到1983年以前,這座正殿還是村小學的教室。廟裡的塑像也就在那時被毀壞了。2001年6月25日,廣仁王廟被國務院批准列入第五批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名單。
驅車離開廣仁王廟,遠看這座沒落在無垠麥田和鄉下民宅的鄉下小廟,它很普通,卻寂寞地守候千年風雨。時至今日,廣仁王廟地處的龍泉村及周邊村民依然會在廟裡進香祈福,正月十五依然會在廟前進行龍燈表演,使這座不起眼的鄉間小廟儼然一座生生不息的“活化石”。
山西五台山南禪寺大殿是唐代武宗滅法前唯一保存下來的佛殿,是我國現存最早的木構大殿。南禪寺大殿建於唐建中三年(782年),比佛光寺還早七十五年。其中佛像為唐塑,1999年不幸被毀被盜,被稱為“南禪劫”。
南禪寺大殿位於五台縣東冶鎮李家莊旁一處高崗上,屬於五台山台外寺廟。寺宇坐北向南,佔地面積3078平方米。寺內主要建設有山門(觀音殿)、東西配殿(菩薩殿和龍王殿)和大殿,組成一個四合院式的建築。
唐建大佛殿,為南禪寺主殿,原貌瑰麗。方整的基台幾乎佔了整個院落的一半,全殿共用檐柱12根,殿內沒有天花板,也沒有柱子,梁架製作極為簡練,牆身不負載重量,只起隔擋的作用。南禪寺的屋頂是全國古建中最平緩的屋頂,與明清時崇尚的“陡如山”明顯不同。也就是說,從唐代到清代,年代越近,建築的屋頂越陡峭。縱觀南禪寺,最普通的板門,最簡單的直欞窗,屋頂只是一片靜悄悄的灰色布瓦,除了鴟尾,正脊與垂脊上沒有任何花紋裝飾。殿內17尊唐塑佛像姿態自然、表情逼真,同敦煌莫高窟唐代塑像如出一轍。
南禪寺中最著名的文物,是大殿里那幾尊唐代塑像。除了甘肅莫高窟外,這些都是內地現存最早的佛教塑像,非常珍貴。可惜近年發生了大規模的文物搶劫,據《中國文物報》報道,1999年11月24日晚7點左右,三名歹徒闖進南禪寺,將保管人員打傷捆綁起來,割斷電話線,砸開佛壇的鋼網門鎖。大殿里的唐代佛像被當胸挖開,腹內寶物被偷走,文殊菩薩的後背也被掏開,其餘幾尊塑像同樣受到破壞。唐代特有的兩尊最美麗的“似宮娃”供養菩薩被鋸斷劫走,獅童塑像也從腳跟處被掰斷劫走。
專家估計這可能是文物販子指定不法分子,有組織有預謀地搶劫,然後迅速走私出境。一般人不會知道這個山間小寺的價值,更不會知道佛像的胸腹中藏有佛經寶物。如今大殿的門口裝上了鐵欄桿,遊人只能隔著欄桿遠望。見神壇上一尊唐代大金剛,虎背熊腰,怒目圓睜,大臉憋成了紅棗一樣的深褐。被盜的文物如今杳無音信,令人不由扼腕嘆息。
四座唐代僅存木建築緣何都在山西
天氣乾燥,地處偏遠,僥倖逃離歷史風塵。
唐朝建築
俗話說,地下文物看陝西,地上文物看山西,此言不虛。國務院公布的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268處,15萬多平方公里的三晉大地上就有271處,位居全國之首。山西的文物擁有量亦居全國之首,高達全國文物量的70%之多。以往人們對山西的印象僅局限於數個關鍵詞,陳醋、麵食、煤炭等等,此次山西盛唐古建探訪之行使記者對山西的印象鮮活生動起來。“五千年華夏文明看山西”,山西當得此話。
山西何以會獨攬僅存的4座唐代木構古建呢?究其原因,和山西獨特的地理、人文風貌息息相關。在鄭慶春看來,這些珍貴的唐代古建築之所以悉數存於山西,原因有幾個方面。一是山西老百姓熱衷宗教活動,對故土鄉里有著深厚感情,對神靈頗為敬畏。“從山西人做麵食就可以看出,就算家裡沒什麼菜,女子也會把麵食做得極其精細,鍋台永遠是乾乾淨淨的。”同行的山西日報經委會委員李偉笑著介紹說。如此細緻靈動的山西人自然不會輕易觸碰神靈的基業。
另一方面,相比周邊的山東、河南等省份,山西境內沒發生過太大的戰亂,使這些古建築得以僥倖存留。此外,山西氣候乾燥,沒有白蟻,避免了蟲咬毀損的風險。
這些廟宇多處於僻靜之地,香火不旺,恰恰成就了它們歷經千年屹立不倒。
這幾所寺廟,多半都非國家所建,如果香火旺,寺廟錢財寬裕,大可數次翻修重建。正因為地處偏遠,香火難以為繼,反而使這些寺廟得以頑強“存活”。
舉例來說,和唐代朝廷建造的佛光寺相比,民間建造的南禪寺規模氣度明顯略遜一籌。可以看出,在古代佛教遍及五台山台內台外的鼎盛時期,南禪寺實際上只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鄉村小廟,規模狹小,地處偏遠,與當時五台山盛極一時的那些名剎古寺、皇廟大禪無法相提並論。可以肯定地說,如果北魏甚至更早時期五台山那數以百計的寺廟有一座倖存下來,都不知道要比南禪寺好上多少倍。但是,世事就是這樣滑稽,歷史就是這樣無情。南禪寺正因為它的偏僻、狹小和默默無聞,反而成就了它今日的輝煌和幸運。在上千年的歷史中,兵戎戰亂、山洪地震、滅佛運動等天災人禍時時襲擾這些千年古廟后,南禪寺卻僥倖存活下來,時至今日,成了亞洲現存最古老的木結構建築。
目前,經過建築學家、考古學家多年考察確證,全國共有4處保存較為完整的唐代木構建築——山西五台山南禪寺、佛光寺、芮城廣仁王廟、平順天台庵,它們都奇迹般地存於山西省境內。這些榫卯結構不著一釘的木構建築,傳達著唐代獨特的藝術神韻。
如果只能選擇一座唐代的古建築,也許就是五台山的佛光寺大殿。它是中國目前發現的最有分量的唐代建築,梁思成先生形容為“國內古建築的第一瑰寶”。上個世紀二三十年代,中國關於古建築的研究及發現幾乎是一片空白。曾有日本學者斷言:中國已不存在唐以前的木構建築,要看唐代木構建築,只能到日本的奈良去。然而建築學家梁思成卻不相信這一點。一次偶然的機會,梁思成看到了法國漢學家伯希和在敦煌石窟按實物拍攝的《敦煌石窟圖錄》,其中117號洞窟的唐代壁畫讓梁思成怦然心動,這張“五台山圖”不是繪製了佛教聖地五台山的全景嗎?其中一座名為“大佛光之寺”的古寺不就是他夢寐以求的唐代木構建築嗎?
然而時間已過去一千多年了,在這漫長的歲月里,蟲蛀、火災、戰亂……對木構建築都是致命的威脅。加之當時戰亂頻繁,許多極具價值的廟宇都可能被毀於一旦。
1931年至1937年間,為了收集編寫中國建築史的資料,梁思成與當時營造學社的同仁們跋山涉水,跑了200多個縣,調查研究了2000多座古建築和早期造像石窟。
當時,民生凋敝,梁思成、林徽因的野外調查也異常艱苦。他們在一篇調查日記里寫道:“行三公里雨驟至,避山旁小廟中。六時雨止,溝道中洪流澎湃,不克前進,乃下山宿大社村周氏宗祠內。終日奔波,僅得饅頭三枚,晚間又為臭蟲蚊蟲所攻,不能安枕尤為痛苦。”如此,他們卻甘之如飴。
墨跡透露建造年代
1937年6月26日,梁思成、林徽因騎著毛驢來到山西五台山腳下的豆村。黃昏時分,這個偏僻村落背面山坡上的一座外形奇特的大殿映入他們的眼帘。巨大、堅固和簡潔的斗拱、超長的屋檐,顯示其年代之久遠,梁思成驚喜萬分,“它能比我們此前所發現的最老的木建築還要老嗎?”
繁複的測量與艱難的考據開始了。他們看到殿內的22根檐柱和14根內柱圍成一個“回”字形,在宋人李誡所著《營造法式》中,這種形構被稱為“金廂底槽”,這正是中國古代早期木結構建築特有的型制。梁思成又發現,這大殿的屋頂架構,只在唐代繪畫里才有。而塑像、梁架、斗拱、藻井甚至壁畫、墨跡都明白無誤地傳達出晚唐遺風。在手電筒的幫助下,他們還看見梁架上有古法“叉手”的做法,是國內木構中的孤例,這種做法只有在唐代繪畫中才有。但建築的確切年代依然不詳。
兩天後,遠視眼的林徽因在一根頂梁下發現有墨寫的淡淡的字跡,這些字跡需用布蘸水慢慢擦拭才可顯露,水干字跡又會模糊,為了看清字跡,林徽因和梁思成足足花了3天時間。在這根頂梁下依稀可辨出“佛殿主女弟子寧公遇”幾個字。她猛然想起,大殿前聳立的經幢上有同樣的字跡,柱上刻的年代是:唐大中十一年,相當於857年。橫樑和經幢上的字跡吻合。原來,那個謙恭地坐在平台一端,被巨大的天王像擋住的女性雕像,並不是僧人所說的“武則天”,而正是出資建殿的施主寧公遇本人。
梁思成先生說,“這是我們這些年的搜尋中所遇到的唯一唐代木構建築。不僅如此,在這同一座大殿里,我們找到了唐朝的繪畫、唐朝的書法、唐朝的雕塑和唐朝的建築。個別地說,它們是稀世之珍,加在一起它們更是獨一無二的。”至此,中國不存在唐代木構建築的說法被否定。佛光寺這座被忘卻千年的奇珍驚動了世界。後來梁思成在五台山發現了另一處更早的唐朝建築南禪寺。尋覓古代建築之旅,困難重重。為了拍攝應縣古塔的照片,梁思成和他的助手莫宗江差點從六七十米高的塔檐摔下去。
就在佛光寺發現后不久,“盧溝橋事變”爆發。國難當前,這一中國建築史上最偉大的發現,頓時顯得無足輕重。直到1961年,佛光寺才和敦煌千佛洞、北京天安門、故宮等一起被列為首批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972年1月,梁思成先生因病去世。直到去世前,他也沒有機會再去一次佛光寺。
唐朝的住宅沒有實物遺留下來。當時文獻所述的貴族宅第,只能從敦煌壁畫和其它繒畫中得到一些旁證。貴族宅第的大門有些採用鳥頭門形式。宅內有在兩座主要房屋之間用有直欞窗的迴廊連接為四合院,但也有房屋位置不完全對稱的,可是用迴廊組成庭院則仍然一致。至於鄉村住宅見於展子虔(游春圖}中,不用迴廊而以房屋圍鐃,構成平面狹長的四合院;此外,還有木籬茅屋的簡單三合院,布局比較緊湊,與上述廊院式住宅形成鮮明的對比。
值得往意的是這些園畫所描寫的住宅多數具有明顯的中軸線和左右對稱的平面布局,無疑地,這是當時住宅建築中比較普遍的布局方法。這時期貴族官員,不僅繼承南北朝傳統,在住宅後部或宅旁掘池造山,建造山池院或較大的園林,還在風景優美的郊外營建別墅。這些私家園林的布局,雖以山池為主,、可是唐朝士大夫階層中的文人、畫家,往往將其思想情調寄託於"詩情畫意"中,同時也影響到造園手法。以官員而兼詩人白居易暮年因洛陽楊氏舊宅營建宅園,宅廣十七畝,房屋約佔面積三分之一,水占面積五分之一,竹占面積九分之一,而園中以島、樹、橋、道相間;池中有三島,中島建亭。
以橋相通;環池開路;置西溪、小灘、石泉及東樓、池西樓、書樓、台、琴亭、澗亭等;並引水至小院卧室階下;又於西牆上構小樓,牆外街渠內疊石植荷,整個園的布局以水竹為主,並使用劃分景區和借景的方法]。至於社會上層人士欣賞奇石的風氣,從南北朝到唐朝,逐漸普遍起來,尤以出產太湖石的蘇州,園林中往往用怪石夾廊或疊石為山,形成咫尺山岩的意境。
五代衛賢所繪(高士圖)中的山間住宅,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當時房屋、山石、花木相結合的情況。在傢具方面,從唐代,席地而坐與使用床(榻)的習慣依然廣泛存在。床(榻)下部,有些還用壺門作裝飾,有些則敢為簡單的托腳。嵌鈿及各種裝飾工藝已進一步運用到傢具上。
但另一方面,垂足而坐的習慣,在隋唐時期從上層階級起逐步普及全國。據敦煌壁畫和五代韓熙載夜宴圖所示,已有長桌、方桌、長凳、腰圓凳、扶手椅、靠背椅、圓椅和閃形平面的床"在大型宴會的嶺合,出現了多人列坐的長桌及長凳。可見後代的傢具類型,在唐末五代之間已經基本具備。傢具的式樣簡明、樸素、大方,桌椅的構件有些做成圓形斷面,既切合實用,線條也柔和流利。五代王齊翰(勘嘗圖)中的三折大屏風附有木座,置於室內後部中央,成為人們起居活動和傢具布置的背景,使室內空間處理和各種裝飾開始發生變化,與席地而坐的建築已迥然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