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6條詞條名為現代漢語詞典的結果 展開
- 中國第一部規範性的語文詞典
- 第5版
- 新編現代漢語詞典
- 商務印書館推出的app
- 漢英雙語2002年增補本
- 漢英雙語版
現代漢語詞典
中國第一部規範性的語文詞典
《現代漢語詞典》是中國首部權威的現代漢語規範型詞典,它由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編纂,著名語言學家呂叔湘、丁聲樹曾先後主持工作,由商務印書館出版。該詞典1956年由國家立項,1958年6月正式開編,1960年印出“試印本”徵求意見,1965年印出“試用本”送審稿,1973年內部發行,1978年正式發行第一版,至2012年先後共發行六版;曾獲國家圖書獎、國家辭書獎等,在海內外享有盛譽。2012年7月15日,《現代漢語詞典(第6版)》正式發行,收錄時髦網路辭彙。8月28日,針對百學者稱詞典收錄NBA屬違法編者作出回應。
《現代漢語詞典》
辭書。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詞典編輯室編,商務印書館出版。1978年初版,1983年和1996年出版過兩部修訂本,2002年出版增補本,目前最新版本是2005年版(第五版)。原版所收詞目,包括字、詞、片語、俗語、成語等共五萬六千餘條。2005年的修訂從1999年開始,歷時6年,是歷次修訂中修訂幅度最大的一次。第5版共收字、詞、片語、成語和其他俗語65000餘條,基本上反映了當前現代漢語辭彙的面貌,能夠滿足讀者查考的需要,這次修訂重點體現在四個方面:
一、增收新詞。在1996年修訂本的基礎上共增收新詞語6000餘條,範圍涉及語文、政治、社會生活、科學技術等諸方面。增收新詞堅持既慎重又積極的原則,把已經在社會上廣泛使用的或有影響力、有生命力的新詞語及時收進詞典。比如“體認”、“願景”、“和諧社會”、“丁克家庭”等都已收入。尤其從“體認”、“願景”的收入,我們更可以窺見編者積極的態度。這兩個詞,出現在2005年4月胡錦濤總書記和連戰先生會談的新聞公報中,見諸媒體已是4月30日,而《現漢》第五版開印時間是5月2日。儘管如此,編者還是趕在開印前,把這兩個“一夜走紅”的詞收進了詞典。
二、刪減舊詞。共刪減舊詞約2000餘條。原則是刪去那些過於古的、舊的、偏的和“方”的詞語。包括純文言詞,使用地區狹窄的方言詞,過時的音譯詞,反映過時的事物、現在已經不再使用的詞等幾個方面。例如方言“撒丫子(放開腳步跑)”。
三、修改釋義和例句。對釋義、例句逐條作審查,對一些條目作必要的修改。主要包括三種情況,詞義發生變化、詞義所反映的客觀事物發生了變化、原來的釋義不夠準確或完善。例如“淘汰”,原注為“去壞的留好的;去掉不合適的,留下適合的”,這個釋義中的“留好的、留下適合的”都是羨餘成分,現在修改為“在選擇中去除(不好的或不合適的)”,更加準確了。
四、全面標註詞類。呂叔湘先生主編《現漢》時,想區別單字能不能用,也就是分別詞和非詞,為此標註詞類,但一直沒做成。這次修訂,後繼者完成了他的心愿。比較細緻地區分了詞與非詞,對詞類作了比較精細和系統的標註。
《現代漢語詞典》是由國務院下達編寫指示,由國家級學術機構——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編寫的以推廣普通話、促進現代漢語規範化為宗旨的工具書,是我國第一部規範型現代漢語詞典,其權威性、科學性至今無出其右。它的兩任主編呂叔湘和丁聲樹,皆為享譽中外的語言學家,它的審訂人員均為國內一流的專家和學者。《現代漢語詞典》1956年由國家立項,1958年6月正式開編,1960年印出“試印本”徵求意見,1965年印出“試用本”送審稿,1973年內部發行,1978年第1版,1983年第2版,1996年第3版,2002年第4版,2005年第5版。五十年來根據語言發展變化和國家頒布的新的語文規範不斷精雕細琢,與時俱進,至今已印行4000多萬冊,深受海內外讀者的歡迎。曾經榮獲第一屆國家圖書獎,第二屆國家辭書獎,國家社會科學類著作最高獎——吳玉章人文社會科學獎一等獎。
《現代漢語詞典》總結了20世紀以來中國白話文運動的成果,第一次以詞典的形式結束了漢語長期以來書面語和口語分離的局面,第一次對現代漢語進行了全面規範。《現代漢語詞典》在辭書理論、編纂水平、編校質量上都達到了一個新高度,是辭書編纂出版的典範之作。它的發行量之大,應用面之廣,為世界辭書史上所罕見;它對現代漢語的統一與規範,對研究、學習與正確應用現代漢語,對擴大我國與世界各民族的交往,都有著重要的影響。
《現代漢語詞典》的權威性主要源於它擁有兩位學術成就極為卓越的主編、國內頂尖水平的審訂者。
它的兩任主編呂叔湘先生和丁聲樹先生均為享譽中外的語言學家,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學部委員,在普通語言學、漢語語法、文字改革、音韻、訓詁、語法、方言、詞典編纂、古籍整理等眾多領域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呂先生主持《現代漢語詞典》編纂工作四年多,確定了編寫細則,完成了“試印本”,為《現代漢語詞典》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丁先生主持《現代漢語詞典》編輯定稿工作十幾年,在“試印本”的基礎上,對詞典字斟句酌,苦心孤詣地進行修改、完善,將其全部身心都獻給了這部詞典。
它的審訂人員均為國內頂尖水平的語文大家。如王力,北京大學教授,其《漢語史稿》《中國現代語法》等早已成為語言學經典,煌煌巨著《王力文集》二十卷奠定了其語言學一代宗師的地位;黎錦熙,北京師範大學教授,曾任中國大辭典編纂處總主任,主編有民國時期影響很大的《國語辭典》等,其名作《新著國語文法》曾影響了好幾代語言學者;魏建功,北京大學教授,曾兼任新華辭書社社長,主編我國第一部新型的規範性字典《新華字典》,在音韻、文字和古籍整理方面貢獻卓著。其他如陸志韋、李榮、陸宗達、葉籟士、葉聖陶、周定一、周祖謨、石明遠、周浩然、朱文叔等,2005年第5版的審訂委員曹先擢、晁繼周、陳原、董琨、韓敬體、胡明揚、江藍生、劉慶隆、陸儉明、陸尊梧、沈家煊、蘇培成、王寧、徐樞、周明鑒等,都是造詣很深的語言學和辭書學權威專家。
正是由於有呂叔湘、丁聲樹兩位先生的先後主持,有一批具有頂尖水平的語文大家進行審訂,貢獻才智,《現代漢語詞典》的整體水平才能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在收詞、注音、釋義、用例等方面,都取得突出的、開創性的成就。
現代漢語詞典
20世紀五十年代,中國出版的詞典都是用淺近的文言釋義的,脫離了大眾的口語實際。
1956年2月6日,國務院在關於推廣普通話的指示中,責成中國科學院語言研究所(即今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編寫以確定辭彙規範為目的的中型現代漢語詞典。
1958年6月《現代漢語詞典》正式開編。
1956年7月,中國社會科學院語言研究所、新華辭書室、文字改革委下屬的中國大辭典編輯處共同組成了《現代漢語詞典》編輯室。編輯室遇到的最大難題是,沒有任何同類詞典可以參考,一切從零開始。
正式編寫之前,編輯室從1958年到1959年間進行了資料收集工作,從能夠取得的國內外現代漢語書籍、報刊、雜誌等資料中勾建辭彙,每個詞都單獨記錄在卡片上,最終收集到70多萬張卡片,加上新華辭書室編寫《新華字典》時的30多萬張卡片,《現代漢語詞典》的編寫便建立在100多萬張卡片的基礎上。
由於《現代漢語詞典》任務緊急,1960年的試印本採取了定稿一部分、印刷一部分的方式,印製了1000本,分送各大中學校、研究所修改審定。從1961年開始,各地的審定意見陸續反饋回來,編輯室經過兩年多的修訂,1964年試用本定稿,1965年,試用本出版。但接下去的10年卻成為《現代漢語詞典》的噩夢。
1966年,《現代漢語詞典》繼續進行修改,修訂的書稿送到了商務印書館,可是在出版社審稿過程中,“文化大革命”開始,有關工作被迫停止。1970年,詞典編輯室人員隨語言研究所下放河南省息縣“五七幹校”,1972年才回到北京。
1973年,《現代漢語詞典》試用本內部發行。
1975年5月,國家出版局和教育部在召開的一次會議中決定,由語言研究所成立“三結合修訂組”修訂《現代漢語詞典》。
1975年8月,《現代漢語詞典》修訂工作開始。10月底,陝西韓城燎原煤礦9名工人來到語言所,12月,北京無線電聯合廠的10名工人加入,1976年2月,修訂組又增加了北京軍區政治部3名人員。
50多人的“三結合修訂組”基本無法工作,代表提出了很多讓研究員們哭笑不得的意見,比如,建議“山盟海誓”的例句為:“我們跟毛主席山盟海誓”。無線電廠的工人師傅要求增加這樣的例句:學毛選、抓實踐、早起點、晚睡點、茶餘飯後多學點,因為“這是我們經常說的”。
“三結合”讓《現代漢語詞典》的修訂受到極大幹擾,1976年“四人幫”垮台,1977年春,“三結合修訂組”的工人、解放軍人員清除出語言所,詞典編輯室不得不花了近一年時間重新修改整理書稿,努力消除極左帶來的影響。1978年12月,《現代漢語詞典》終於正式出版。
《現代漢語詞典》發行不久,編輯室便發現,詞典仍有一些“文革”遺留問題,有必要儘快進行修訂。1983年,《現代漢語詞典》推出第二版,也被稱為“重排本”。
從1993年開始,《現代漢語詞典》進入第二次修訂工作,此後19年間歷經4次修訂。
1958年初《現代漢語詞典》正式開編。
1978年,《現代漢語詞典》第一版出版,收詞5.6萬條,定價5.40元。
1983年,《現代漢語詞典》第二版面世,收詞5.6萬條,定價5.50元;
1996年,《現代漢語詞典》第三版出版,收詞6.1萬,定價55.00元;
2002年,《現代漢語詞典》第四版,亦即第三版的增補本面世,收詞6.1萬,定價60.00元。
2005年,《現代漢語詞典》第五版出版,這次修訂從1999年開始,歷時6年,共收詞6.5萬,定價68.00元。
2012年,經過2008年開始的第五次修訂工作,《現代漢語詞典》第六版出版,收詞6.9萬,定價95.00元。
2016年9月商務印書館出版《現代漢語詞典》(第7版)定價¥109.00元。
1974年,“批林批孔”運動開始。陝西韓城縣燎原煤礦的7名工人貼出一張名為《客觀主義對誰有利》的大字報,消息很快傳到北京,姚文元批示:值得注意,問題很突出。
這輪針對《現代漢語詞典》的批判十分猛烈,詞典被稱為“封、資、修的大雜燴”,“它的出版同我國當前深入發展的大好革命形勢十分不協調,甚至可以說,在同毛主席親自發動和領導的‘批林批孔’運動唱反調。”
以“虞斌”的《評<現代漢語詞典>重印本》一文為例,在該文章中,《現代漢語詞典》可謂“劣跡斑斑”:“《現代漢語詞典》首先吹捧孔老二是‘聖人’,一提起‘經典’,第一個抬出來的就是‘儒家經典’,然後講到宗教經典,就是不講馬列著作和毛主席著作是經典。”最後,該文對《現代漢語詞典》蓋棺定論道:“聯繫到全書中沒有見到一個歌頌偉大領袖毛主席的例句,我們完全可以認為,收詞上的這種表現是一種反動的政治傾向。”
在猛烈的批判下,《現代漢語詞典》被要求銷毀,在商務印書館陳原的周旋下,詞典才躲過灰飛煙滅的劫難。
註:每版目錄略有調整,以下為《現代漢語詞典(第6版)》目錄。
一:凡例 《現代漢語詞典》第6版目錄 | |
二:音節表 | |
三:新舊字形對照表 | |
四:部首檢字表 | |
(1)部首目錄 | (2)檢字表 |
(3)難檢字筆畫索引 | |
五:詞典正文(附西文字母開頭的詞語) | |
六:附錄 | |
(1)我國歷代紀元表 | (2)計量單位表 |
(3)漢字偏旁名稱表 | (4)漢語拼音方案 |
(5)元素周期表 | (6)中國地圖 |
《現代漢語詞典》正式出版后,先後經歷了5次修訂,每次都是在保持原有優點的基礎上進一步完善,以求精益求精。
第一次修訂
《現代漢語詞典》第一版
(1980年——1983年),小修,出版后即第2版。收詞、註釋略做增刪調整,著重從思想內容方面進一步消除“文化大革命”的影響。
第二次修訂
(1993年——1996年),大修,出版后即第3版。收錄條目61000多條,著力增收改革開放后出現的新詞新義,附錄中增加了西文字母開頭的詞,貫徹新的普通話異讀詞審音規範,同音節字頭排列改為按筆畫排列,異形詞不再採用並列出條的方式。因篇幅原因,正文前刪去了四角號碼檢字表。
1996年的第三版增加詞語9000餘條,刪去4000條。由於間隔時間較長(13年),當時正好處於改革開放初期,國家各方面發展非常快,反映新事物的新詞語、新詞義也相應迅速增長,因此新增9000餘條。
第三次修訂
《現代漢語詞典》2002年增補本
(2002年),小修,出版后即第4版。本版增加1200多個新詞語,用粉頁印刷,附在正文後面。
2002年增補本在1996年修訂本的基礎上增補新詞新義1200餘條。新詞中,有“鄧小平理論”、“三個代表”、“知識經濟”、“素質教育”等與政治、社會生活緊密相關的詞語;也有大量反映科學技術新發展的詞語,如“納米技術”、“藍牙”、“寬頻”、“轉基因”等;許多與人民群眾生活密切相關因而備受關注的事物也能在增補本中找到解釋,如“沙塵暴”、“空氣質量”、“基尼係數”等。除新詞語外,有些詞也增補了新的意義;針對很多西文字母詞頻見於報章,增補本選擇了140餘條較常用的增補到附錄中,以滿足讀者的查考需要。此外,利用這次增補機會,2002年增補本《現代漢語詞典》還根據國家有關部門的規定,對一些字形作了修正,使《現代漢語詞典》在規範性上有了進一步提高。
第四次修訂
(1999年——2005年),收錄條目65000多條。對同音同形詞、離合詞等進行重新審視,貫徹《第一批異形詞整理表》,在區分詞與非詞的基礎上全面標註詞類。
2005年的第五版增收新詞7200條,從港台地區傳入內地的許多詞語也被第五版《現代漢語詞典》所收錄,如“搞笑”、“面膜”、“作秀”等。
第四次修訂歷時6年,全書收詞約65000條,基本上反映了2005年現代漢語辭彙的面貌。同時,第5版《現代漢語詞典》進一步全面貫徹國家語言文字規範和科技術語規範。根據國家2002年公布的《第一批異形詞整理表》,將辭彙區分成規範詞和異形詞,並將規範詞列為推薦使用的正條。
第五次修訂
(2008年——2012年),大修,出版后即第6版。第六版修訂遵循《現代漢語詞典》引導規範的一貫宗旨,並以通用性為原則,吸收了有關專家學者的最新成果,依照規範標準審慎確定了字形、字音;對字頭的簡繁、正異關係進行了梳理;還增加單字600多個(以地名、姓氏及科技用字為主),共收各類單字1.3萬多個。增收新詞語和其他詞語3000多條,增補新義400多項,刪除少量陳舊的詞語和詞義,共收條目6.9萬多條。
《現代漢語詞典》第6版的修訂堅持以學術研究為先導,注重修訂工作的科學性、系統性。從收字、收詞、釋義、配例等各個環節設立了相關的十幾個專題,並逐一進行調查研究。修訂時充分利用各類語料庫選收或檢驗新詞、新義和新的用法,力求反映近些年來辭彙發展的新面貌和相關研究的新成果。遵循促進現代漢語規範化的一貫宗旨,除全面正確貫徹以往國家有關語言文字和科學技術等方面的規範和標準外,還注意吸收和反映近些年來國家語言文字工作委員會組織專家學者制定、修訂的有關字形、字音等方面的規範標準的最新成果。
修訂參照國家語委《漢語拼音正詞法基本規則》修訂課題組和《普通話輕聲詞兒化詞規範》課題組的意見,對條目的注音做了修訂;此外,還按類別,針對口語詞、方言詞、文言詞、專科詞、外來詞、西文字母詞等,對釋義進行了全面的檢查和修訂。據專家介紹,第6版還配合釋義增補了近百幅古代器物等方面的插圖,並根據有關標準和新的研究成果對檢字表和附錄做了修訂。
為了新版詞典以高質量面對讀者,編輯部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其中校對達到了11個校次。而在印裝環節,各印刷企業將《現代漢語詞典》視為重大文化工程,不僅設立了專門的生產車間,還確立專門的印裝流程,制定專門的管理措施,執行嚴密的儲運計劃。
內容更新
2012年7月15日,《現代漢語詞典》(第6版)在北京首發,香港及台灣地區的詞語條目顯示出強大影響力,“搞掂、八卦”和“嗆聲、拜票”等極具特色的辭彙被收錄其中。
新版詞典共收單字1萬3千多個,收錄條目增加至6萬9千多條,增收新詞語近3000條,修訂規模空前,其中既不乏“雷人”、“給力”等網路熱詞,也有ECFA(海峽兩岸經濟合作框架協議)、PM2.5(在空中飄浮的直徑小於2.5微米的可吸入顆粒物)等外來詞。
中國社科院原副院長、中國辭書學會會長、《現代漢語詞典》第6版修訂主持人江藍生介紹。例如,源自西方的“母親節、情人節”等詞,反映中西文化的交流與融合;“低碳、減排、二手煙”等可以看出中國民眾環保意識的增強;“北漂、草根、達人、憤青、名嘴、香蕉人、蟻族”等名詞直觀反映了一些新的社會群體及其特點;“拜金主義、傍大款、買官、貪腐、碰瓷、吃回扣、潛規則、封口費”等詞語反映了社會轉型期給人們的價值觀帶來一些負面影響。
在新版詞典中看到,方言詞或地區詞對普通話的影響也可見一斑。如,來自台灣地區的新條目有“嗆聲、力挺、糗、捷運、劈腿、軟體、硬體、管道”以及與選舉文化有關的“拜票、謝票、站台”等。粵港澳地區對普通話影響亦很大,除第5版已收的“埋單、炒魷魚”等以外,第6版又增收了“八卦、搞掂、狗仔隊、無厘頭、手信”等。
而由於趙本山小品和電視劇的廣泛影響,東北方言的“忽悠、嘚瑟、指定”等方言此次也被收入。
修訂幕後
增減一個詞 至少要經三道關
《現代漢語詞典》的修訂,每一項具體的修訂工作幾乎都要經過不斷討論,改過來再改回去的反覆過程,不可能一次到位。
第6版修訂過程中,修訂團隊按照詞典的條目分成若干個小組,包括語文組、科技組、哲社組等等。團隊成員有些人擁有博士學位,還有一些人有多年編撰詞典的經驗。
修訂團隊還專門為搜集新詞成立了課題組。新詞課題組通過設計好的新詞搜索程序廣泛地採集新詞語。此外,工作組成員平時也要對閱讀材料多記錄與留心。
雖然第6版最終增收新詞語只有3000多條,但是通過課題組收集上來的新詞卻遠遠超過這個數字。
新詞能否收錄到詞典當中,至少要經過三關的篩選。首先就是小組成員的第一次篩選。新詞課題組收集上來的新詞往往比較粗,範圍比較廣,需要人為的篩選干預。這是第一關,第二關就是小組長提出修改建議,第三關還要經過主審的把關。此外,後期還有一個審讀的過程,邀請專家學者以及社會力量對修訂稿進行最後的審讀。
啥樣的詞語曾被刪?——純文言詞和過時音譯詞
第5版《現代漢語詞典》曾刪減舊詞約2000條。刪減的詞條主要包括以下幾個方面:純文言詞,如“攜貳(有二心;離心)、閹寺(宦官)、酎金(諸侯給皇帝的供祭祀用的貢金)”等;使用地區狹窄的方言詞,如“白相人(遊手好閒、為非作歹的人;流氓)、地根兒(根本;從來)、撒丫子(放開腳步跑)”等;過時的音譯詞,如“愛美的(業餘愛好者)、苦迭打(政變)、梵亞鈴(小提琴)”等;反映過時的事物、現在已不再使用的詞,如“幫口(舊社會地方上或行業中借同鄉或其他關係結合起來的小集團)、地財(土改時期指私人埋藏在地下的財物)、撤佃(地主強制收回租給農民耕種的田地)”等。
啥樣的詞義要修改?——易產生歧義的詞
第6版還對部分詞語的釋義進行了修訂。比方說,低價這個詞語,老版本對低價的釋義是“低於一般的價格”。而專家經過反覆討論認為這個釋義容易產生歧義,可以解釋為“比一般的價格低”的價格,其詞性是名詞性的;也可以理解為低於“一般的價格”,那麼就是動詞性的。經過多次論證,最後專家決定對此釋義進行修改,在新版就改成了“較低的價格”。
為什麼《現代漢語詞典》能夠取得突出的、開創性的成就。
現代漢語詞典主編 丁聲樹
《現代漢語詞典》的兩任主編呂叔湘先生和丁聲樹先生均為享譽中外的語言學家,中國科學院哲學社會科學部學部委員,在普通語言學、漢語語法、文字改革、音韻、訓詁、語法、方言、詞典編纂、古籍整理等眾多領域都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呂先生主持《現代漢語詞典》編纂工作四年多,確定了編寫細則,完成了“試印本”,為《現代漢語詞典》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丁先生主持《現代漢語詞典》編輯定稿工作十幾年,在“試印本”的基礎上,對詞典字斟句酌,苦心孤詣地進行修改、完善。
《現代漢語詞典》主編呂叔湘
它的審訂人員均為國內頂尖水平的語文大家。如王力,北京大學教授,其《漢語史稿》《中國現代語法》等早已成為語言學經典,輝煌巨著《王力文集》二十卷奠定了其語言學一代宗師的地位;黎錦熙,北京師範大學教授,曾任中國大辭典編纂處總主任,主編有民國時期影響很大的《國語辭典》等,其名作《新著國語文法》曾影響了好幾代語言學者;魏建功,北京大學教授,曾兼任新華辭書社社長,主編中國第一部新型的規範性字典《新華字典》,在音韻、文字和古籍整理方面貢獻卓著。其他如陸志韋、李榮、陸宗達、葉籟士、葉聖陶、周定一、周祖謨、石明遠、周浩然、朱文叔等,2005年第5版的審訂委員曹先擢、晁繼周、陳原、董琨、韓敬體、胡明揚、江藍生、劉慶隆、陸儉明、陸尊梧、沈家煊、蘇培成、王寧、徐樞、周明鑒等與第6版修訂主持人江藍生等都是造詣很深的語言學和辭書學權威專家。
正是由於有呂叔湘、丁聲樹兩位先生的先後主持,有一批具有頂尖水平的語文大家進行審訂,貢獻才智,《現代漢語詞典》的整體水平才能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而且在收詞、注音、釋義、用例等方面,都取得突出的、開創性的成就。
審訂委員會
試印本
丁聲樹 | 黎錦熙 | 李榮 | 陸志韋 | 陸宗達 |
呂叔湘 | 石明遠 | 王力 | 魏建功 | 葉籟士 |
葉聖陶 | 周定一 | 周浩然 | 周祖謨 | 朱文叔 |
第五版
曹先擢(主任) | 晁繼周 | 陳原 | 董琨 | 韓敬體 |
胡明陽 | 江藍生 | 劉慶隆 | 陸儉明 | 陸尊梧 |
沈家煊 | 蘇培成 | 王寧 | 徐樞 | 周明鑒 |
第六版
曹先擢(顧問) | 胡明揚(顧問) | 蔡文蘭 | 晁繼周 | 程榮 |
董琨 | 韓敬體 | 江藍生 | 陸儉明 | 沈家煊 |
蘇寶榮 | 蘇培成 | 譚景春 | 王寧 | 張博 |
張志毅 | 周明鑒 |
編纂、修訂工作人員
● 1960年試印本(1956-1960)主編 呂叔湘
主要編纂人員
孫德宣 | 孫崇義 | 何梅岑 | 李伯純 | 蕭家霖 | 孔凡均 |
王述達 | 劉慶隆 | 郭地 | 李文生 | 劉潔修 | 莫衡 |
吳崇康 | 李國炎 | 鄭宜沐 | 單耀海 | 呂天琛 | 徐蕭斧 |
范繼淹 | 范方蓮 | 傅婧 | 姜遠 | 王立達 |
資料人員
徐世祿 | 賀澹江 | 高澤均 | 王煥貞 | 趙桂鈞 | 王蘊明 | 姚寶田 |
● 1965年試用本(1961-1965)主編 丁聲樹協助 李榮
孫德宣 | 何梅岑 | 李伯純 | 劉慶隆 | 莫衡 |
吳崇康 | 李國炎 | 單耀海 | 呂天琛 | 吳昌恆 |
陸卓元 | 曲翰章 | 劉潔修 | 舒寶璋 | 金有景 |
閔家驥 | 韓敬體 | 李玉英 | 張聿忠 | 夏義民 |
資料人員
徐世祿 | 王煥貞 | 岳珺玲 | 宋惠德 |
● 1978年第一版(1973-1978)主編 丁聲樹主要修訂人員
閔家驥 | 劉慶隆 | 孫德宣 | 韓敬體 | 李國炎 | 呂天琛 |
李伯純 | 莫衡 | 吳昌恆 | 吳崇康 | 陸卓元 | 曲翰章 |
劉潔修 | 李玉英 | 張聿忠 | 單耀海 | 周定一 | 管燮初 |
邵榮芬 | 王克仲 | 麥梅翹 | 白宛如 | 黃雪貞 | 金有景 |
曹劍芬 | 劉連元 | 陳嘉猷 | 柳鳳運 | 夏義民 |
資料人員
宋惠德 | 岳珺玲 | 於慶芝 | 王煥貞 | 陳夢華 |
● 1996年修訂本(第3版)(1993-1996)修訂審訂 單耀海、韓敬體主要修訂人員
晁繼周 | 吳昌恆 | 吳崇康 | 董琨 | 李志江 | 劉慶隆 | 李國炎 |
莫衡 | 呂天琛 | 陸尊梧 | 曹蘭萍 | 賈採珠 | 黃華 |
計算機處理和資料人員
王偉 | 宋惠德 | 郭小妹 | 張彤 | 張林 |
● 2005年第5版(1999-2005)修訂主持人晁繼周、韓敬體
參加修訂的人員(按姓氏音序排列)
曹蘭萍 | 賈採珠 | 李志江 | 劉慶隆 | 陸尊梧 | 呂京 | 譚景春 | 王楠 | 王偉 |
參加部分修訂的人員
程榮 | 杜翔 | 黃華 | 孟慶海 | 潘雪蓮 |
曲翰章 | 王克仲 | 王霞 | 張鐵文 | 趙大明 |
資料人員:郭小妹、王清利
詞類標註審訂負責人:徐樞
哲社條目審訂負責人:董琨
科技條目審訂負責人:周明鑒
● 2012年第6版(2008-2012)修訂主持人:江藍生、譚景春、程榮參加修訂的人員
韓敬體 | 晁繼周 | 董琨 | 趙大明 | 李志江 | 賈採珠 | 郭小武 |
王楠 | 王偉 | 杜翔 | 張鐵文 | 王霞 | 曹蘭萍 | 呂京 |
參加部分修訂的人員
蔡文蘭 | 陸尊梧 | 徐樞 | 黃雪貞 | 王海棻 | 王克仲 | 潘雪蓮 | 侯瑞芬 | 張定 |
資料人員:郭小妹、王清利
1993年,首屆中國社會科學院優秀科研成果獎。
1994年,第一屆國家圖書獎。
1997年,第二屆國家辭書獎一等獎。
2002年,第四屆吳玉章人文社會科學獎一等獎。
2007年,第一屆中國出版政府獎圖書獎。
第六版收入的新詞不少具有口語和方言色彩,符合現代語言生活的需要,“體現了普通話辭彙和方言辭彙、口語辭彙相互流動的關係”。 (北京語言大學教授李宇明評)
“我活到80多歲了,可以說沒有一天是不查詞典的,因為它是陪伴人終身的。《現代漢語詞典》是幾十年的老產品,幾乎每個老師人手一冊,不僅對求學期間的青少年有用,而且影響人們一輩子。”(著名語文教育家於漪曾)
《現代漢語詞典》的這些新詞充分體現了中國新時期湧現的新事物、新概念、社會生活的新變化和人們的新觀念,反映了中國財富的迅速增長,環保意識的日益增強以及存在的部分社會現實問題。(英國《每日電訊報》)
《現代漢語詞典》的出版填補了我國規範性語文詞典的空白。上世紀五六十年代外國領導人來華訪問,有的會把本國的詞典送給我國政府作為禮物,而我們當時只能回贈一本《新華字典》,這和泱泱大國的地位很不相稱。
《現代漢語詞典》總結了20世紀以來中國白話文運動的成果,第一次以詞典的形式結束了漢語長期以來書面語和口語分離的局面,第一次對現代漢語進行了全面規範。
《現代漢語詞典》在辭書理論、編纂水平、編校質量上都達到了一個新高度,是辭書編纂出版的典範之作。它的發行量之大,應用面之廣,為世界辭書史上所罕見;它對現代漢語的統一與規範,對研究、學習與正確應用現代漢語,對擴大中國與世界各民族的交往,都有著重要的影響。
《現代漢語詞典》出版后,成為廣大師生尤其是中小學師生、研究人員、記者、編輯、播音員、主持人、文秘甚至法官等幾乎社會各界人士必備的語文工具書,成為高考閱卷、播音主持、報刊編輯、法律裁定和制訂、修訂國家有關語言政策法規的重要依據。
《現代漢語詞典》不僅是全世界華人學習現代漢語最重要的工具書之一,同時也被譽為世界上許多國家和地區人民研究和學習漢語的“聖經”。至今,《現代漢語詞典》除中國內地版以外,還擁有新加坡版、韓國版和香港版等多個版本。
《現代漢語詞典》還為各類漢語辭書的編纂提供了很好的漢語藍本。20世紀80年代以來,各種漢語詞典如雨後春筍,如百花競放,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現代漢語詞典》的出版。所以,《現代漢語詞典》不僅在國內,而且在國際上都起到了“推廣普通話,促進漢語規範化”的積極作用。
《現代漢語詞典》肩負著國家賦予的為推廣普通話、促進漢語規範化服務的任務。對已經制定頒行的語文規範標準,它要貫徹執行;對尚未形成標準的方面,它要根據語言發展規律和約定俗成原則明確規範導向,引導讀者使用,並為規範標準的制定創造條件。對已有規範標準中不夠完善的地方,它還要加以補充和適當的修正,使之更加完善,從而也為這些標準的修訂準備條件。語言是不斷發展的,因而也就要求不斷地規範。《現代漢語詞典》需要及時反映漢語的發展,不斷促進漢語的規範化。
2012年8月28日,包括中國社會科學院哲學研究所研究員李敏生、“五筆字型”發明人王永民和翻譯家江楓等在內的一百多名學者聯合簽名舉報信,稱商務印書館2012年出版的第6版《現代漢語詞典》收錄“NBA”等239個西文字母開頭的詞語,違犯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通用語言文字法》、國務院《出版管理條例》(國務院第594號令)等法規。對此,“現漢”第6版修訂主持人江藍生則表示,相關規定是不能濫用字母詞,與詞典在後附上字母詞供讀者查找方便是兩回事。
李敏生表示,語言文字是中華文化的基礎,英語引入《現代漢語詞典》,是從根本上破壞中國文化的基礎,是對漢字實質性的破壞。對此,江藍生表示,新聞出版總署的相關條例,是不能濫用字母詞,與我們把群眾日常生活中常用的字母詞附在後面,讓大家有一個地方去查,是兩回事。字母詞是一個客觀存在,條例沒有說禁止使用字母詞,中央電視台的縮寫是CCTV,老百姓上醫院照B超查CT,空氣質量有了PM2.5,日常生活中能離開這些字母詞嗎?詞典附上常用的字母詞,是為讀者提供方便。
有“語林啄木鳥”之稱的《咬文嚼字》雜誌副主編黃安靖表示,“違犯法規”的說法有點過頭,現代漢語中,一些借用外國語的字母詞歷來就有,如X光。實際上並沒有法律規定不允許使用字母詞,不允許使用字母詞的規定也是不現實的。
2012年《現代漢語詞典》第六版正式發行,日常的語言環境中被廣泛使用的“剩男”、“剩女”、“神馬”等熱詞,並未被收錄進新版《現代漢語詞典》中,這引起了一些爭議。
《現代漢語詞典》第六版主編江藍生對此解釋道:“‘神馬’只是一種臨時的用法,俏皮的用法。作為一個規範的疑問詞,疑問代詞我們有‘什麼’,我們幹嗎用‘神馬’來干擾它呢?”
“並非收錄新詞越多就越與時俱進。”《咬文嚼字》主編郝銘鑒也認為,“在社會轉型因素和網際網路的推波助瀾下,眼下我國正進入漢語創造力空前爆發、全民參與‘造詞造句’的語言狂歡階段,許多潮詞潮語可能都是曇花一現、過眼浮雲。詞典編纂不妨保持比語言生活稍稍‘慢幾拍’的速度,讓其經過一個大浪淘沙、積澱篩選的過程,否則反而會給人們的語言生活造成負擔。”
除了通用性和生命力的標準,有專家認為,價值觀和社會效果也是《現代漢語詞典》這樣的語言規範類工具書必須考量的標準之一。
比如“剩男”“剩女”未被收錄,江藍生表示,“對於因種種原因不能夠及時結婚的人,他們有各種各樣的原因”,因此這個表述不夠尊重人。
選詞入典需不需要體現人文關懷?這一觀點引起了爭議。復旦大學附屬中學特級教師黃玉峰認為,他贊成“剩男”“剩女”落選,卻並不認為其價值取向不對,而是認為它們經歷的時間還不夠久。
“選詞不應該有雙重標準,詞典唯一的標準,只能是語言本身。”許多專家堅持這一觀點。他們認為為了真實記錄同時方便查閱,選詞應不論褒貶,不能在忌諱中失去客觀。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對語言文字的尊重。
事實上,第6版詞典也收錄了不少負面辭彙,“潛規則”、“吃回扣”、“封口費”等都反映了社會的陰暗面。張頤武認為:“它們確實反映了當前社會中存在的一些現象,所以被收錄也是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