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賦
詞語
chǔ fùㄔㄨˇ ㄈㄨˋ
楚賦(楚賦)
指 屈原、宋玉 等所寫的辭賦。
唐 劉知幾《史通·載文》:“懷 襄 不道,其惡存乎 楚 賦。”
參見“楚辭”。
《芙蓉賦》
鮑照
感衣裳於楚賦,詠憂思於陳詩。
訪群英之艷絕,標高名於澤芝。
會春陂乎夕張,搴芙蓉而水嬉。
抽我衿之桂蘭,點子吻之瑜辭。
選群芳之徽號。□□□□□□(詞條小編:不知何意?)
抱茲性之清芬,稟若華之驚絕。
單忭陽之妙手,測氵虎池之光潔。
爍彤輝之明媚,粲雕霞之繁悅。
顧椒丘而非偶,豈園桃而能埒?
彪炳以?藻,翠景而紅波。
青房兮規接,紫的兮圓羅。
樹妖遙之弱?,散菡萏之輕荷。
上星光而倒景,下龍鱗而隱波。
戲錦鱗而夕映,曜(《初學記》作「濯」)。
綉羽以晨過。結游童之湘吹,起榜妾之江歌。(《藝文類聚》作「吳訁哥。」)
備日月之溫麗,非盛明而謂何?
若乃當融風之暄盪,承暑雨之平渥。
被瑤(《藝文類聚》作「碧」)塘之周流,繞金渠之屈曲。(《藝文類聚》作「空曲」。)
排積霧而揚芬,鏡洞泉而含綠。
葉折水以(《藝文類聚》、《初學記》作「而」)為珠,條集露而成玉。
潤蓬山之瓊膏,輝蔥河之銀燭。
冠五華於仙草,超四照於靈木。
雜眾姿於開卷,閱群貌於昏明。
無長袖之容止,信不笑之空城。
森紫葉以上擢,紛湘蕊而不傾。
根雖割而?徹,柯既解而絲縈。
感盛衰之可懷,質始終而常清。
故其為芳也綢繆,其為媚也奔發,
對妝則色殊,比蘭則香越。
泛明彩於宵波,飛澄華於曉月。
陋荊姬之朱顏,笑夏女子光發。
恨狎世而貽賤,徒愛存而賞沒。
雖凌群以擅奇,終從歲而零歇。
(本集,《藝文類聚》八十二,《初學記》二十七。)
《巫山》蘇軾
瞿塘迤邐盡,巫峽崢嶸起。連峰稍可怪,石色變蒼翠。天工運神巧,漸欲作奇偉。?央軋勢方深,結構意未遂。旁觀不暇瞬,步步造幽邃。蒼崖忽相逼,絕壁凜可悸。仰觀八九頂,俊爽凌顥氣。晃蕩天宇高,崩騰江水沸。孤超兀不讓,直拔勇無畏。攀緣見神宇,憩坐就石位。??隔江波,一一問廟吏。遙觀神女石,綽約誠有以。俯首見斜鬟,拖霞弄修帔。人心隨物變,遠覺含深意。野老笑吾旁,少年嘗屢至。去隨猿猱上,反以繩索試。石筍倚孤峰,突兀殊不類。世人喜神怪,論說驚幼稚。楚賦亦虛傳,神仙安有是。次問掃壇竹,雲此今尚爾。翠葉紛下垂,婆娑綠鳳尾。風來自偃仰,若為神物使。絕頂有三碑,詰曲古篆字。老人那解讀,偶見不能記。窮探到峰背,采斫黃楊子。黃楊生石上,堅瘦紋如綺。貪心去不顧,澗谷千尋縋。山高虎狼絕,深入坦無忌。洪?草樹密,蔥茜雲霞膩。石竇有洪泉,甘滑如流髓。終朝自盥漱,冷冽清心胃。浣衣掛樹梢,磨斧就石鼻。徘徊雲日晚,歸意念城市。不到今十年,衰老筋力憊。當時伐殘木,牙櫱已如臂。忽聞老人說,終日為嘆喟。神仙固有之,難在忘勢利。貧賤爾何愛,棄去如脫屣。嗟爾若無還,絕糧應不死。
歷時近三百年的李唐王朝,把中國封建社會推到了頂峰,其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都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文學藝術,特別是詩歌得到空前絕後的發展。但和偉大的創作實踐相比,唐人的文學理論卻顯得滯后,沒有令人矚目的建樹,不少唐人的文學觀因循平庸,即或一些了不起的詩人,對文學的本質、作用等問題,要麼保持沉默(如王維),要麼一談到文學就重彈儒家詩教的老調(如王勃);或獨尊“風雅”,標舉“正聲”;或強調教化,言志明道,而往往忽視文學的藝術特徵和審美追求。這集中而突出的表現在對屈宋騷賦的貶毀上,即對“風”、“騷”兩個傳統取捨的偏執上。有人即或在創作實踐中深受屈騷的影響,繼承和體現了屈騷傳統和精神,但在理論上卻極力貶毀屈騷,初唐王勃堪稱這方面的典型。除王勃而外,還有不少人對屈宋騷賦持非議否定態度。與王勃操 同調的是楊炯、盧照鄰,緊跟其後的是盛唐盧藏用。唐人中抨擊屈宋最烈者是中唐柳冕,與之同聲的有肖穎土、梁肅、孟郊、李華、賈至、裴度等一批人。白居易對屈原亦多貶斥若澀譏笑之語。
不過世間自有知音在,唐人中推尊屈宋褒讚楚騷的人也不少,清人喬億在《劍溪說詩·又編》中說:“唐代深於騷者,自青蓮、昌黎、柳州、貞曜、昌谷而外,蓋亦寥寥”。此公所舉,猶嫌未全,亦未盡妥,貞曜(孟郊)不能算深於騷者,而初唐史學家魏徵、令狐德、史論家劉知兒等人對屈宋都有正確評價。尤其是“不薄今人愛古人”的詩聖杜甫更是潛心學屈,深得奧旨。詩僧皎然及李德裕、牛僧孺、王茂元等人對屈原“抱忠沒身”、“文橫千古”都有崇高評價。其次,晚唐的李商隱、杜牧、皇浦 以及皮日休等,對屈騷都有所繼承或稱譽。至於賦詩寄意,嗟嘆歌詠者,更大有人在。只是唐人不好章句,不重義理,唯以文章是務,故唐人的楚騷研究成績,前不如漢,后不及宋,既無“治騷”大家,亦無稱世的鴻制專著,甚至連一篇論騷、評屈的專文也難舉出。但唐人在詩論、文評兩大領域及詩文創作中零零散散,留下不少關涉屈騷的散金碎玉式的隻言片語或零章俊句。本文即根據這些片言短語及其創作實踐,將唐人對屈宋的褒貶毀譽,作一評價,舉其典型,別其高下,為了醒目,標以小題。
楚賦與楚辭是既有聯繫又有區別的兩種文體。楚賦雖“拓宇於楚辭”(《文心雕龍·詮賦》),但它是在與楚辭完全不同的創作環境中形成的。宋玉、唐勒、景差等人,本來“好辭”,但因在襄王身邊奉命而作,受宮廷御用性質所決定,結果不是以楚辭見長,“而以賦見稱”(《史記·屈原賈生列傳》)。故司馬遷將“辭”與“賦”明確區分開來。但後世學者往往將二者混為一談,導致了對楚賦的忽略。
屈原的《卜居》、《漁父》發其端,宋玉的《風賦》、 《釣賦》,始標賦名,“與詩划境”(《文心雕龍·詮賦》),而宋玉的《高唐賦》、《神女賦》是賦的成熟之作,其寫法開漢賦名篇《子虛》、《上林》諸賦的先河,對漢賦產生了極大的影響。宋玉的楚賦諸篇及其楚辭佳作《九辨》,藉助《楚辭》、《文選》、《古文苑》,得以廣泛流傳,影響後世。
後世評價
李白“屈宋長逝,無堪與言”、杜甫“竊攀屈宋宜方駕,恐與齊梁作後塵”的詩句,分別表達了一些文人對屈原、宋玉的仰慕。他們的作品至今仍受到人們的喜愛。總之,屈宋辭賦作為中國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以其獨特的文化韻味,感染國人,影響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