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豬泉
霧豬泉
《新議錄》引《徐州府志》云:“宋曹國舅,紹聖四年(1097)蟬蛻於縣東南五十里玉虛觀,更名騰雲寺。”《集說詮真》引《江南通志--徐州》“仙釋”條也記載了此一內容。《山堂肆考》卷18“霧豬山”條說的更具體:“霧豬山,在徐州蕭縣東南以下,有霧豬泉,故名。宋人曹國舅隱此山,因蟬骨於此。”但是不知何故,《山堂肆考》卷150卻提出了另外一個成仙說法:“洞賓度張果老度何仙姑,果老又度曹國舅。”
歷史上的曹國舅曹佾是曹彬之孫而不是內丹道所說的曹彬之子,是一位“寡過善自保”的皇家勛戚。
宋史《曹彬傳》:“曹佾,字公伯,韓王彬之孫,慈聖光憲皇后弟也。性和易,美儀度,通音律,善弈射,喜為詩。”“高麗國獻玉帶為秋蘆白露,紋極精巧,詔后苑工以黃金仿其製為帶,賜佾”,“坤成節獻壽,特綴宰相班。”並指出他是一位“寡過善自保”者。
宋史《后妃曹皇後傳》載其姐於宋仁宗明道二年(1033)被立為皇后,宋英宗即位后曹佾曾被封為中書門下平章事,年老時曾入宮親侍太后疾。七十二歲而卒,追封沂王。根據這些履歷,明清以來的學者曾指出曹國舅成仙似虛幻不實。
《玉芝堂談薈》卷十七云:“獨曹國舅,考諸仙傳曹姓無外戚,而諸史外戚曹姓無得仙者。”胡應麟《少室山房筆叢》卷二十四云:“考諸仙傳,曹姓無外戚,而諸史外戚無曹姓、無得仙者。檢宋世惟曹佾為後弟,見重於時,年七十卒,初不雲得仙。”
不過,只要我們翻檢道經,我們就會發現,曹國舅加入八仙乃緣出於內丹道的收編。道經《西山群仙會真記》將曹國舅和陳真君(即藍采和)、韓湘子、何仙姑列為呂洞賓弟子;道經《玉溪子丹經指要混元仙派之圖》亦把曹國舅、鐵拐李等人列為呂洞賓弟子。南宗大師白玉蟾《詠四仙》即詠及曹國舅、陳七子、何仙姑和韓湘子等四人,這和《西山群仙會真記》可以互相參證。白玉蟾的《詠曹國舅》後來被收入《御定歷代題畫詩類》中,證明《詠四仙》中的四首詩均是題畫詩。這類畫像直至明代還很盛行,王直《抑庵文集》中就有《曹國舅贊》。白玉蟾詠曹國舅詩曰:“竊得玉京桃,踏斷京華草。白雪滿蓑衣,內有金丹寶。”王直讚辭曰:“耽嗜玄虛,脫略聲利。採藥海隅,煉丹雲際。龍藏虎伏,髓綠色。南極東華,允賜長生。”兩首詩讚均宣揚內丹道的宗教理念。在內丹道的這種宣傳下,有關文獻也就認同了曹國舅為呂洞賓弟子之說。
作為呂洞賓的弟子,曹國舅在宋金時期就出現於八仙隊伍之中,且形象頗為固定。在金代古墓磚雕八仙像中,曹國舅均躋身其間。董明墓曹國舅磚雕形象為:“頭挽雙鬢,身著蓑衣,披蓑裙,赤臂跣足,滿面堆笑,頷蓄長須,是一個笑容可掬的老者。其右臂挎著個籃子,雙手持一把笊籬。”65H4M102墓曹國舅磚雕形象為:“散發束箍,袍服束帶,面目慈祥,儀錶端莊,手持笊籬。”曹國舅在兩個磚雕畫像中均攜帶著笊籬這一象徵性標誌。在元明雜劇中,上述象徵性標誌始終伴隨著曹國舅。《岳陽樓》(水仙子)云:“這一個曹國舅是宋朝的眷屬。”《城南柳》(水仙子)云:這個是提笊籬不認椒房。”《鐵拐李》(二煞)則謂“張四郎曹國舅神通大”。《南極登仙》、《蟠桃會》、《仙官慶會》中的曹國舅均手持“笊籬”;《神仙會》則謂曹國舅手持“千年竹罩”,也即“笊籬”;《長生會》、《群仙祝壽》還在笊籬之外加上了一個“金牌”或“金符”。最為奇特的是,《八仙慶壽》劇尾:“穿關”列出了曹國舅的所有裝扮設計:“雙髻陀頭、雲鶴道袍、不老葉、執袋、雜彩絛、金牌、笊籬。”不過,自元代雜劇《陳季卿悟道竹葉舟》中以何仙姑代替曹國舅,並“拿走”了曹國舅的“笊籬”始,明清的作品中便出現了新的曹國舅扮相。《東遊記》中的曹國舅手持玉板,《邯鄲記》中的曹國舅則手握象簡朝紳,《芥子園畫傳》中的曹國舅手執拂塵,已經跟當年的形象迥然有別了。
在永樂宮壁畫《八仙過海圖》和元代吟詠八仙的散曲中,其中曹國舅也有。無名氏(雙調水仙子)云:“玉堂金馬一朝臣,翻作崑崙頂上人。腰間不掛黃金印,閑隨著呂洞賓,林泉下養性修真。金牌腰中帶,笊籬手內存,更不做國戚皇親。”此曲將曹國舅的身世、師承、修仙和打扮作了全方位的描述,可以說是對宋元曹國舅形象的總體概括。
《讀書紀數略》:清宮夢仁卷中指出“曹國舅,丞相彬子皇后弟,遇純陽而得道。
《新議錄》:引《徐州府志》“宋曹國舅,紹聖四年(1097)蟬蛻於縣東南五十里玉虛觀,更名騰雲寺。”
《集說詮真》:引《江南通志徐州》“仙釋”條也記載了此一內容。
《山堂肆考》:卷18“霧豬山”條說的更具體:“霧豬山,在徐州蕭縣東南以下,有霧豬泉,故名。宋人曹國舅隱此山,因蟬骨於此。”
《山堂肆考》:卷150卻提出了另外一個成仙說法:“洞賓度張果老度何仙姑,果老又度曹國舅。”
霧豬泉位於蕭城東南約14公里,不僅是古蕭八景之一,也是蕭縣八大名泉之一(八大名泉是:北泉、聖泉、五眼泉、拔劍泉、霧豬泉、蔡庄泉、姬村泉、螞蝦泉)。溫度30℃,四季暢流,傳說古時某人趕著一群豬經過此地,豬乾渴而拱地,一母豬竟然拱出水來,成為一泉,遂得名“母豬泉”,后訛傳為“霧豬泉”。這裡四周群山環抱,山巒起伏,北有馬山,西接鳳山,南連霧豬山一該泉恰居基中,如一小型盆地。過去未修建水池時,每逢雨季,泉涌四溢,白浪飛濺,聲聞數里,蔚為奇觀。
三年走吳越,踏遍千重山。
朝隨白雲去,暮與棲鴉還。
翩如得木狖,飛步誰能攀。
一為符竹累,坐老敲榜間。
此行亦何事,聊散腰腳頑。
浩蕩城西南,亂石如殃環。
山下野人家,桑柘雜榛管。
歲晏風日暖,人牛相對閑。
薄雪不蓋土,麥苗稀可刪。
願君發豪句,嘲詼破天慳。
新中國建立后,為了防止水土流失,人民政府發動群眾在霧豬泉的四周修起了一面長方形蓄水池,南北長100米,東西寬60米。旱時引水灌溉農田,雨季山洪暴發並能導入溝渠及時排澇,變水患為水利,大大減少了自然災害,提高了農業生產,做到了人定勝天。過去的祈雪、求雨的迷信時代,已經一去不復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