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濟之

耿濟之

耿濟之是我國著名的文學家和翻譯大家,五四愛國運動的學生領袖之一。文學研究會的發起人,溝通中俄文化交流的著名外交家。他是一個偉大的愛國主義者。短短五十年一生翻譯了世界上二十八位著名作家的九十多篇名著及不計其數的短篇著作,共七、八百萬字。對譯介俄蘇文學作出了巨大貢獻。耿濟之先生與鄭振鐸一起最早從俄文直接翻譯了《國際歌》。兩個弟弟耿式之、耿勉之也是俄語翻譯家。

人物關係


初涉文壇


耿濟之
耿濟之
耿濟之原名耿匡。1899年1月20日生於上海。五四愛國運動的學生領袖之一,中國新文化運動的先驅者和領導人之一,俄羅斯文學最早,最著名,成就最輝煌的翻譯家和研究學者,溝通中俄文化交流的著名外交家。濟之先生是一個偉大的愛國者。1917-1919年在北平俄文專修館學習,與瞿秋白同學並成為摯友。1918年開始翻譯俄國文學作品。同年與鄭振鐸相識成為摯友。1919年積極參加五四運動,與瞿秋白同為俄文專修館的學生代表。五四運動后,在陳獨秀的親自指導下,與瞿秋白,鄭振鐸共同編輯《新社會》和《人道》刊物,積極轉播新思想,宣揚新社會。1921年1月4日與鄭振鐸,瞿世英,許地山王統照蔣百里周作人沈雁冰等十二人在北京中央公園來今雨軒發起、成立了中國最有影響力的文學研究會。1921年與鄭振鐸一起從俄文直接翻譯了《國際歌》。后經瞿秋白修改並譜曲成為中國共產黨的黨歌。
從俄專畢業后,被派往蘇聯,先後在赤塔、伊庫茨克、海參威,列寧格勒和莫斯科等地任副領事、領事、總領事、一等秘書和代理大使。曾會見過高爾基等蘇聯著名作家。1935年梅蘭芳訪蘇,濟之親自為梅蘭芳翻譯,與梅蘭芳結為莫逆之交。同年瞿秋白被蔣介石密令處死,為紀念秋白,濟之先生與魯迅先生,鄭振鐸,茅盾,陳望道等朋友積極捐款,魯迅先生編輯出版了瞿秋白的文集《海上述林》。1937年因病辭職回國。

以筆作戰


抗戰期間與梅蘭芳,鄭振鐸,王統照,徐調孚、趙家璧等人被困在上海的外國租界-”孤島“上。由於他們在社會上的知名度,日寇經常到他們家裡騷擾。面臨著敵偽的威脅利誘,處境險惡。濟之在上海的寓所兩次被日寇查抄。濟之先生與朋友們互相鼓勵、勵志。梅蘭芳蓄鬚明志,濟之先生則隱名埋姓,以開”蘊華閣“舊書店為掩護,躲避日偽的查詢,繼續翻譯俄羅斯文學。為保護中華民族文化,濟之還與鄭振鐸等朋友一起成立了中國大百科全書編委會編輯中國大百科全書,用文化武器與日本侵略者鬥爭。1945年抗戰勝利后,濟之先生在《民主》周刊上發表文章,公開向國民黨政府提出四項要求,要求(一)最低生活的保障;(二)嚴厲懲辦曾直接或間接賊害國家與人民的漢奸,貪官污吏及發國難財者,並沒收其財產;(三)實行人民集會結社言論出版自由;(四)立即實現民主,建立為一個現代國家。

好友評價


1947年濟之先生終因積勞成疾,貧病交加,客死瀋陽。年僅50歲。噩耗傳來,文藝界極為震驚悲哀。中蘇文化協會和中華全國文協總會與1947年4月5日在上海靜安寺舉行公祭。顏惠慶,郭沫若馬敘倫,鄭振鐸,許廣平(魯迅夫人),田漢洪深葉聖陶,葛一虹,梅蘭芳,戈寶權,趙家璧,趙景深應雲衛於伶,歐陽予倩,唐弢等濟之生前好友到場向濟之告別。郭沫若主持了公祭大會。詩人袁鷹寫下《悼耿濟之先生》一詩云:”像荒園倒下一個墾植者--撒下滿把籽籽,像長空隕落一顆星星--披著滿身的光芒。而你--你是更苦難的,吃的是草,擠的是牛奶。在這方生未死的歲月里,連衣食都失去保障。記住你--永遠地,記住又一個先驅者的名字。因為,由於你 我們才多得到一份豐富的食糧。
“正如鄭振鐸先生所說,濟之先生“君文豪雄,君性納朴,今之善人,謙退恭肅,埋頭著作,卑斥徵逐,勞碌一生,譯文千軸,”“他真是工作到死,像莫利哀死在戲台上一樣。”

人物年譜


耿濟之,中國著名的文學翻譯家和俄國文學研究專家。
1898年 農曆十二月初九,生於上海縣城裡一個祖傳中醫小兒科的家庭中。名耿匡,字孟,筆名濟之、狄謨、C.Z.。時父失業,靠母手工編織毛衣並在一女校教手工維持生活。
1903年 五歲入學。幼時體弱多病,但聰穎過人,勤奮好學。
1910年 家被炮火所毀,無處棲身。時父耿夢邃在北京蒙藏學校教書;於是隨母及弟妹四人去北京尋父。考入公費學校——北京公立第一中學,成績名列第一。
1917年 時年十八歲,考入北京俄文專修館,與翟秋白等同學(不在一個班級)。他兩個的學業成績是全校最優異的,而且幾乎同時對文學發生了濃厚的興趣,不久便結為深摯無間的知友。
1918年 在俄專攻讀,每日手不釋卷。此時即開始練習翻譯。他的第一篇譯文是托爾斯泰著的《克萊采爾奏鳴曲》(中文譯名《旅客夜譚》),是用文言譯的。隨後又譯了托爾斯泰的《家庭幸福》,刊載在天津《大公報》上。
這年在北京青年會與鄭振鋒相識,結為摯友。並與鄭振鋒、瞿秋白等人一起為《新中國》撰稿。
1919年 偉大的“五四”運動在北京爆發,他與翟秋白被推舉為俄文專修館的代表,成為北京學生聯合會的代表,參加了轟轟烈烈的“五四”運動。五月四日參加了天安門前的示威遊行,以後又參加了抵制洋貨的運動。
五月應北京青年會之請,與鄭振擇、瞿秋白、許地山、瞿菊農等人一起編輯《新社會》周刊,宣傳俄國革命和社會主義,銷行甚廣,遠至四川、南洋各地,影響極大。
時與瞿秋白合譯了《托爾斯泰短篇小說集》(1921年由商務印書館出版),與鄭振鋒等合譯了《俄羅斯戲曲集》(由商務印書館出版)。
1920年 《新社會》被反動的北洋軍閥當局封閉。又與瞿秋白、鄭振擇等人一起編輯出版《人道》月刊,繼續進行社會主義方面的宣傳。后因青年會怕麻煩,僅出一期而天折。七月從俄專畢業,畢業后被派到外交部當練習生。
八月,與鄭振鋒合作從俄文翻譯《赤色的詩歌——第三國際黨的頌歌》(即《國際歌》),后刊載在1921年出版的《小說月報》第12卷號外《俄國文學研究》上。這是《國際歌》第一次被介紹到中國來。
十月,瞿秋白、俞頌華等赴蘇。與鄭振鋒到車站送行。歸時二人作詩《追寄秋白、宋武、頌華》一首。
十一月二十九日,與鄭振譯等人在李大釗同志的北京大學圖書館主任室開會,積極籌備發起文學研究會。
十二月四日,於北京萬寶蓋耿濟之家開會,討論並通過會章,起草宣言書。遂以鄭振鋒、耿濟之、郭紹虞、許地山、葉聖陶、王統照等十二人名義發起文學研究會。
十二月三十日在北京的發起人又在萬寶蓋耿濟之家開會,通過加入文學研究會的會員,並議決召開成立大會和會議秩序等事宜。
在此期間,與鄭振鐸一起兩次會見商務印書館元老高夢且先生,商妥改革《小說月報》事宜,並推薦沈雁冰擔任主編。這年,他在《小說月報》和《東方雜誌》上發表了一些短篇譯作,如柴霍甫(即契珂夫)的《戲言》,《犯罪》,《賭勝》,《陰雨》;柯洛連科的《撞鐘老人》;迦爾詢的《一株棕樹》等。
1921年 1月4日,參加丁在中央公園(現北京中山公園)來今雨軒召開的文學研究會成立大會。大會通過了會章,並以無記名投票方式進行選舉,選舉於事二人。鄭振鋒當選為書記幹事,耿濟之當選為會計幹事,並擔任了讀書會、小說組和批評文學組成員。5月,與鄭振鐸、沈雁冰、胡愈之等人編輯出版《文學旬刊》,並為之撰稿。
這年著譯頗多。翻譯了很多俄國文學名著,有:托爾斯泰的《復活》(由商務印書館分上中下三集於次年3月出版),《藝術論》(商務3月版),《黑暗之勢力》(商務3月版);屠格涅夫的《村中之月》(劇本,商務3月版);郭克里(即果戈理)的《瘋人日記》(載《小說月報》12卷1號);奧斯特羅夫斯基的《雷雨》(劇本,商務3月版);柴霍甫(契珂夫)的《侯爵夫人》(裁《小說月報》12卷2號)。
在《小說月報》第12卷《俄國文學研究》號外上刊載了他的七篇著譯,有:《十九世紀俄國文學的背景》<;沙洛維甫著),《俄國四大文學家合傳》,《俄國鄉村文學家伯得洛柏夫洛斯基》,《阿里鮑甫略傳》,《一樁事件》(安得列夫著),《尺素書》(屠格涅夫著),《赤色的詩歌》(與鄭振鐸合譯)。另外,從這年開始在《小說月報》上連載譯介屠格涅夫的名著的《獵人日記》。
1922年 被派往蘇聯赤塔中國領事館當隨習員。在赤塔三年,譯了不少俄國小說,其中有屠格涅夫的《父與子》(商務1月版);列維托夫的《莫斯科處女街的風俗》(載《小說月報》13卷5號);萬雷薩夫的《甚麼是作文學家必須的條件》(載《小說月報》13卷9號);以及瑞典作家奧托馬爾?恩金的《生與死》(載《東方雜誌》19卷17號)等。發表了有名的《獵人日記研究》。同時繼續為《小說月報》譯介屠格涅夫的《獵人日記》。
這年8月,第一個女兒靜芬出生。
1923年 繼續為《小說月報》譯介屠格涅夫的《獵人日記》,翻譯了安得列夫的《人之一生》(劇本,商務3月版);《柴霍甫短篇小說集》(與勉之合譯,商務1月版);法國莫泊桑的《遺產》(商務1月版)。在《小說月報》和《東方雜誌》上發表了為數眾多的短篇譯文,如柴霍甫的《熊》;布利烏沙夫的《俄國詩壇的昨日今日和明日》;萬雷薩夫的《偏激》;《中東鐵路成立秘史》等。撰寫了一些研究文章,如《阿史德洛夫斯基(即奧斯特羅夫斯基)評傳》,《日木的帝國主義與西伯利亞(赤塔通訊)——日本侵略史的一頁》。
1924年 繼續在《小說月報》上譯介屠格涅夫的《獵人日記》,翻譯了盧那卻爾斯基的喜劇《愛藝術的國王》(載《東方雜誌》21卷13、14號)以及迦爾詢的一些短篇小說,如《美術家》(載《東方雜誌》2l卷9號)、《膽怯的人》等,還發表了一些研究文章,如《拜倫對於俄國文學的影響》等。
這年魯迅先生組織的“未名社”在北京成立,曾為“末名社”撰稿。
1925年 被調往伊爾庫次克中國領事館工作。仍從事翻譯研究,譯有安得列夫的《愛戀、信仰與願望》以及德國赫卜特曼(即霍普特曼)的五幕劇本《日出之前》,均載於《小說月報》16卷各號上。
1926年 在伊爾庫次克居住二年,又調到列寧格勒任副領事,替華僑們辦理些瑣碎的事務。不久,發現心臟病,歸國休養。
這年8月,二女寧芬出生。
1927年 於國內養病期間,仍不停地從事翻譯工作,他對於文學有著深切的愛好,在任何地方不曾放棄介紹的熱忱。這年又譯了德國作家施德芳?支魏格的小說《保姆》(載《東方雜誌》24卷15號)。
1928年 在國內休養一年後,又被派往赤培中國領事館工作。
為了紀念高爾基三十五年創作和六十年生辰,撰寫了《高爾基》一文,譯了高爾基的小說《我的旅伴》,發表在《東方雜誌》25卷8、9號上。這年還譯了《托爾斯泰的情史(托爾斯泰致女友的幾封書信)》以及法國作家杜哈美爾的小說《騎衛兵曲韋里》,均發表在《小說月報》上。
這年二月,三女美芬在北京出生。
1929年 為《小說月報》撰稿,譯了伊凡諾夫的《乞援泉》和德國作家支魏格的《黃昏的故事》,並著手重新校譯屠格涅夫的《獵人日記》。
1931年 譯成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名著《罪與罰》(但可惜譯稿在商務印書館付印中被“一二八”戰事炮火所毀)。
1933年 從1929年起四年一直在赤塔,除料理僑民的一些日常事務外,主要精力放在閱讀文學著作和翻譯研究工作上。
這年譯了《托爾斯泰孫女回憶錄》(載《小說月報》22卷1號),高爾基的劇本《蒲雷曹夫》,阿寧闊夫的《屠格涅夫的回憶》,以狄謨的筆名撰寫了《晌谷村中的人物一一論唆羅珂夫(即肖洛霍夫)著《已開發的荒地》,均載於《文學》雜念。
這年三月,四女敏芬出生。
1935年 中國著名京劇藝術大師梅蘭芳訪蘇演出,陪同梅蘭芳去莫斯科。期間親自擔任梅的翻譯,與梅結為摯友,並與梅蘭芳同志一起會見結識了蘇聯文藝界的著名人士。
這年開始為魯迅先生、黃源先生編輯的《譯文》撰稿,譯了契珂夫故友司基塔列茨著的《契珂夫紀念》;萬雷薩夫編的《果戈理的悲劇》等。還撰寫了《蘇聯的文學基金制度》,《托爾斯泰逝世二十五周年紀念》,《明年蘇聯文壇的預測》等文章,均載《文學》雜誌。
這年11月,最小的兒子肅出生。
1936年 8月因心臟病發作回國治療休養了一段時間,不久又被派往莫斯科中國大使館任秘書。在莫斯科時與戈寶權同志常相往來,共同研討翻譯工作。當時對於他的文學修養和翻譯工作,莫斯科文藝界的人士知道的很多,但他生性不善交際,終日埋頭詳著。
這年5月,他重新校譯的屠格涅夫的名著《獵人日記》出版了,他仍繼續為《譯文》和《文學》雜誌撰稿,譯了屠格涅夫的《混人》,果戈理的《婚事》(劇本),奧列莎的《與讀者的談話》,格洛司曼的《夫妻》,蒂莫費也夫的《怎樣創造文學上的形象》,諾維可夫?布里鮑依的《漂流》等,並撰寫了《蘇聯的文藝翻譯會議》及《一九三五年蘇聯文壇的回顧》等。
1937年 為趙家壁同志編輯的《世界短篇小說大系》編選了《俄國短篇小說集》,戈寶權同志協助編選工作。在莫斯科半年後,被調到海參威總領事館工作。國事務工作忙迫,血壓日升,醫囑長期休養。他一向對擔任的職務興趣不大,只為了養家糊口,這時便向外交部提出辭職。時值日本發動侵華戰爭,於是轉道歐洲,從義大利乘船回國。
抗戰期間,許多文藝界進步人士紛紛撤離上海到大後方去,他也曾去香港想到後方,但因嚴重心臟病不能作長途旅行,只得又回滬,蟄居“孤島”,杜門索居,把全部精力放到翻譯工作中去,為良友、開明、生活等書店譯稿,並以此為生。
這段時間,他譯了高爾基的長篇小說《家事》,果戈理的《巡按使及其他》。普希金的《石客》等。
1940年 在上海“孤島”蟄居,輕易不見人,所經常過往的只是有限的幾位老友:鄭振鐸、王統照、趙家壁、徐調孚、周予同、趙景深.梅蘭芳、許廣平等。在極為困難的條件下,仍堅持他自“五四”以來的翻譯介紹工作。又譯成了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馬助夫兄弟們》。
1941年 生活在敵人刀光劍影之下,家累沉重,小得不賣掉些東西來補助家用。米珠薪桂,往往以苞米、豆類充饑。生活雖艱苦,但意志堅強,以筆為刀槍,頑強戰鬥在文藝戰線上。譯了高爾基的長篇小說《俄羅斯浪遊散記》等。為了避開敵偽的擾亂,與鄭振鐸商量,開了一爿僅能容納一、二個顧客的小舊書店作為掩護,繼續從事翻譯工作。書店取名“蘊華閣”,以明其志。
1942年 太平洋戰爭爆發以後,日寇進佔租界。敵偽便衣和日寇幾次到家裡搜查。他嫉惡如仇,堅貞不渝,隱名匿跡,經常離家避居在外。就是在如此險惡的情況下,他仍堅持譯作。又譯了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名著《白痴》、《死屋手記》,改譯了奧斯特羅夫斯基的劇本《慈母心》。
1943年 與鄭振鐸、王統照、周予同等留在上海的文藝界進步人士一起籌備成立“中國大百科全書刊行會”,意欲編著中國自己的百科全書,以振中華民族之聲威。他譯了《蘇俄大百科全書序》,《蘇俄小百科全書第二版序》以及《如何利用蘇俄小百科全書》等文章,以作編著中國大百科全書的參考。
1944年 繼續譯作。這幾年以狄謨的筆名創作了幾篇短篇小說,如《顧大嫂》、《重逢》、《保姆》等,均發表在《萬象》雜誌上。
這年還譯了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另一長篇小說《少年》。另外又譯了蒲寧的小說《驛馬》。
1945年 抗戰勝利,他滿心喜悅,以為在文藝事業上可以放手大幹一番。可是現實打破了他的幻想,他仍不得不為柴米謀。
這年譯完《少年》后,即著手譯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司帖彭奇闊夫村》,同時開始譯高爾基的長篇小說《馬特威?克日米亞金的一生》。
1946年 因為生活所迫,在親友的介紹下,不得不棄家隻身去東北瀋陽中長鐵路總務處工作。此時物價飛漲、薪金菲薄、事務繁瑣,壓得他喘不過氣來。在處理繁瑣的事務之外,仍不願放棄心愛的翻譯事業,在夜間繼續從事翻譯工作,經常譯至深夜。譯了高爾基的《馬特威?克日米亞金的一生》,同時開始編撰《華俄大字典》。此時心臟病,高血壓日益嚴重,曾回滬休養兩月。但在滬無法找到工作,只得再去東北做他不願做的繁瑣事務性工作。離滬前他又約了些譯稿,帶了些書去,答應為曹靖華同志所編的《蘇聯文學叢書》譯卡威林的《兩個上尉》,並己動手譯卡泰耶夫的《霧海白帆》。
這年為鄭振繹主編的《民主司刊》撰稿,寫了《夢醒時》等文章。后《民主周刊》被國民黨反動當局查封。
1947年 終因貧病交迫,勞累過度,於三月二日下午三時突患腦溢血在瀋陽去世,享年僅四十九歲。正如鄭振鐸所寫的那樣:“他真是工作到死,像莫利哀之死在戲台上一樣。”在那殘酷無情的舊中國,他“吃的是草,擠出的是奶,甚至連草也吃不飽,終於不得不倒下了完事。”噩耗傳來,文藝界同聲悲悼。瀋陽友好於三月十六日在小西關關帝廟舉行了“耿濟之先生追悼會”;中華文協和中蘇文協於四月五日在上海靜安寺舉行了隆重的追悼會,追悼會由郭沫若問志主祭,生前友好馬敘倫、顏惠慶、郭沫若、許廣平、田漢、洪深、葉聖陶、鄭振鐸、趙家壁、戈寶權、海蘭芳、趙景深等參加了追悼會並送了花圈輓聯。
鄭振擇輓詞:“嗚呼濟之,君不能死,而乃竟死,死不瞑目!君文豪雄,君性納朴,今之善人,謙退恭肅,埋頭著作,卑斥徵逐,勞碌一生,譯文千軸,天乃不佑,何奪之速!遺稿滿案,何人可續?上有老父,下有幼子,君競死矣,何以養育? 嗚呼濟之,死不限日!”

文化交流


2006年俄羅斯作家代表團訪問中國,代表團主要成員,俄羅斯當代著名作家拉斯普京在回顧中俄兩國文化交流歷史時說:”中國人真正‘閱讀俄羅斯’是從20世紀初開始的。我們要記住兩位最早也是最傑出‘閱讀俄羅斯’的中國人——瞿秋白和耿濟之,他倆是中國最早的俄語學校——北京俄文專修館的同窗。表達出來,如果不說優於,至少也絲毫不遜於英語。“
濟之先生從1918年開始發表第一篇譯作——托爾斯泰的《克萊采爾奏鳴曲》(后譯為《旅客夜譚》)一直到他在去世前翻譯的陀斯妥耶夫斯基的《卡拉馬佐夫兄弟們》和高爾基的《馬特維·克日米亞金的一生》,翻譯生涯歷時三十年。在這短短的三十年中,他翻譯了世界上二十八位著名作家的九十篇名作。其中大多數是俄羅斯作家的名作。他翻譯的短篇散布在許多期刊上就更不計其數了。濟之先生在短短五十年的一生中,共翻譯了有七、八百萬字的作品。他是著名的俄國和蘇聯著名的文學翻譯家,是果戈理、托爾斯泰,屠格涅夫、陀斯妥耶夫斯基、普希金,契訶夫、高爾基等人的著名研究學者。
濟之先生在《小說月報》、《時事新報》、《文藝春秋》、《萬象》等報刊雜誌還發表了很多評論、通訊、和短篇小說。
濟之先生對中國的戲劇事業也作出了特殊的貢獻。奧斯特洛夫斯基的《雷雨》就是他最早翻譯的。后經曹禺改編成話劇,在上海的舞台上贏得了極大的轟動。他翻譯的托爾斯泰的《復活》被田漢和夏衍兩次改編成話劇,在上海公演時震動了廣大觀眾的心靈。

著作書目


俄國四大文學家 1924,商務
蘊華集(散文集)與鄭振鐸、王統照合著,1985,海峽

翻譯書目


托爾斯泰短篇小說集 俄國托爾斯泰著,與瞿秋白合譯,1921,商務
翻譯的文學作品
翻譯的文學作品
藝術論 俄國托爾斯泰著,1921,商務雷雨 俄國奧斯特洛夫斯基著,1921,商務
父與子(長篇小說)俄國屠格涅夫著,1922,商務
復活(上下卷)俄國托爾斯泰著,1922,商務
村中之月(劇本)俄國屠格涅夫著,,1922,商務
小人物的懺悔 俄國安特列夫著,1922,商務
紫霍夫短篇小說集 與耿勉之合譯,俄國契訶夫著,1923,商務
遺產(小說)法國莫泊桑著,1923,文學研究會
瘋人日記(小說)俄國果戈理著1925,商務
獵人日記 俄國 屠格涅夫著,1936,文生
人之一生 俄國安特列夫著1936 商務
家事 俄國高爾基著1940,良友
卡拉馬助夫兄弟們(上冊,長篇小說)俄國陀思妥耶夫斯基著,1940 良友;(1—4冊)1947晨光
巡按使與其他(劇本)俄國果戈理著,1941,文生
俄羅斯浪遊散記俄國高爾基著,1943,開明
白痴(長篇小說)俄國陀思妥耶夫斯基著,1946,開明
死屋手記(長篇小說)俄國陀思妥耶夫斯基著,1947,開明
給青年作家俄國高爾基著,1947,上海生活出版社
少年(長篇小說)俄國陀思妥耶夫斯基著,1948,開明
高爾基作品選,1949,惠民書店
瑪特威·克日米亞金的一生(長篇小說)俄國高爾基著,1958,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