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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似

作家

秦似(1917-1986),原名王緝和。作家、語言學家。廣西博白人。1940年在桂林任《野草》月刊主編。後任香港《文匯報》副刊編輯、《野草》叢刊主編。建國后,歷任廣西省戲曲改革委員會主任,廣西省文聯副主席、廣西省文化局副局長,中國語言學會理事。是中國文聯委員、廣西語文學會會長,廣西壯族自治區第四、五屆政協副主席。著有雜文集《秦似雜文集》等5種,韻書《現代詩韻》,文學評論集《兩間居詩詞叢話》,語言文字學著作《漢語詞族研究》,劇本及人物傳記《沈括》、《巴土特傳》等10餘種,翻譯小說《人鼠之間》等4種。

人物生平


出身書香

王力
王力
人們都知道他叫秦似。其實他本姓王,是我國著名的語言學家王力的長子。廣西博白縣岐山坡村是王力的家鄉。王家是一個世代讀書的書香家庭。1917年10月15日,王力有了第一個兒子,起名王緝和,又名王揚。王緝和6歲就讀本村小學,10歲進博白縣立高小,14歲讀博白縣初中。由於從小博覽詩書,童年時就顯露出了文學天賦,進初中后,王緝和對文學更表現出濃厚的興趣。1933年,他剛讀玉林高中,詩歌、散文、小說都寫出來了。玉林有張《國民日報》,僅一個學期,他就在上面發表了十多篇作品。1934年,他考上了廣州知用中學高中就讀,在這期間,他就已參加編輯香港《循環日報》的文藝性副刊“文藝周刊”,還在副刊上發表了許多詩歌。

成長經歷

抗日戰爭爆發的1937年9月,王緝和考上了在梧州的廣西大學化學系。一開始,他就積極參加抗日救亡運動,還擔任了西大學生會進步刊物《呼聲》的主編。第二年,西大理工學院遷址桂林。國難當頭,熱血沸騰的他已不能安心書齋讀書,便投身轟轟烈烈的抗日救亡工作。1939年春天,他到貴縣中學教書兼做《貴縣日報》副刊編輯;在《貴縣日報》發表了許多宣傳抗日救國、針砭時弊的文章,招來當地反動分子的強烈抵制,最終被迫辭職。這期間,他還受生活、讀書、新知3家進步書店的委託,在貴縣設立秘密中轉站,幫助把大批從上海撤出的進步書籍運往桂林、重慶等地。1939年末至1940年初,他又在藤縣開設“抗戰書報供應社”,不久就被反動當局查封了。
1940年2月。王緝和開始向在桂林的《救亡日報》投稿。從此署用“秦似”筆名。為何用“秦似”?了解的人都知道,“秦”,是他的母姓。而“似”是什麼意思?據他說:“似”字是由“以”、“人”兩字構成。他要做真正的人,“以人”的姿態屹立世界。
他最先發表於《救亡日報》的是雜文《作家二例——談佛列達渥地利與賽珍珠》。此文一開始就顯露出過人的才華和鋒芒,隨後署名“秦似”的作品便一發不可收了。如此,頻頻在《救亡日報》上出現“仿魯迅筆法,可以亂真”(夏衍語)的秦似雜文自然引起了《救亡日報》主編夏衍的注意。愛才的夏衍便寫信要秦似“盡最快”去見他。

創作歷程

夏衍
夏衍
1940年3月,秦似應約到桂林拜見了文學大師夏衍。當時桂林是抗戰大後方,全中國的進步文化人皆雲集於此,據說有1000多文藝家和文學家,單報紙就有十來種,各種文藝刊物竟有近200種,被人稱為“文化城”。進了文化城,秦似如魚得水,馬上向夏衍建議“辦一個活潑、專刊短文的雜文雜誌”,立即得到夏衍等的贊同和支持。1940年8月20日,《野草》創刊號問世了,編委有夏衍、聶紺駑、宋雲彬孟超、秦似。秦似負責編輯部日常工作。郭沫若茅盾柳亞子等一大批現代文學泰斗都是《野草》的熱心支持者和撰稿人。《野草》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有著極高地位。《救亡日報》評價《野草》“創辦之主旨,乃欲最大限度運用雜文的力量,促進民主運動,筆調注重活潑與趣味,誠抗戰以來尚未多見的雜文刊物。”《野草》繼承了魯迅的戰鬥精神、促進了中國雜文的發展,是中國現代雜文史上的一座里程碑。《野草》宣傳抗日救國、反分裂、反倒退,在抗戰文藝刊物中影響巨大,毛澤東和周恩來都十分關注它。毛澤東囑人把每期的《野草》都寄給他2份,周恩來對辦好《野草》的編輯方針做過2次具體指示。
“文化城”的空氣和氛圍,很適合秦似的發展。他開足馬力不停地工作。辦《野草》那種繁忙是外人想象不出的,籌集資金、應付編務、還要應對當局的打壓……可他竟然還能另主編了《野草叢書》,還與孟昌庄壽慈等人創辦和編輯《文學譯報》;還能出版了雜文集《感覺的音響》、《時戀集》,翻譯了長篇小說《人鼠之間》和長詩《少女和死神》。在桂林,秦似簡直成了文字機器。
《野草》在艱難的環境中掙扎了3年,終於在1943年6月被國民黨當局查封了。秦似只得和夫人陳翰新一起到道慈中學教書。但一個學期還未結束就被校方辭退了。戲劇權威田漢馬上將秦似夫婦接到桂林施家園和他家住在一起。為解決秦似的生活問題,田漢還請“四維平劇團”聘秦似,給劇團的兒童班上文化課。1944年6月,日寇逼近桂林,湘桂大撤退開始了。秦似、秦牧、曾偉3對夫婦,在桂林好不容易擠上開往貴州的火車,可是只開到柳州就被阻住了。三家人只好租了一條小漁船,在柳江邊漂泊擠住了一個多月。然而日寇飛機的空襲卻提醒,柳江的漁船也不是久留之地。秦似於是在1944年冬天應邀到博白中學教書。
1945年2月26日至3月3日,秦似參加了中共廣西省工委黃彰等領導的桂東南抗日武裝起義,起義悲壯地失敗,很多人犧牲了。不久,重慶等地的報刊出現了秦似夫婦遇害的報道。著名詩人柳亞子見報很傷心,寫了兩首痛悼秦似夫婦的律詩,前言寫道:“邇冬書來言桂林燹后,秦似走歸博白,與其夫人駢死亂軍中,詩以哀之”。兩首詩更是沉痛:“天涯驚噩耗,懷舊涕潸然。烽火憐非命,干戈損盛年。”“文章憂患始,伉儷死生緣。留取高名在,還憑野草傳。”不久,又盛傳“秦似未死,現在廣西某縣獄中”,但被勒索十萬元贖金的消息。於是,司馬文森、聶紺駑等一批作家相繼在報刊發表文章,呼籲社會各界救援秦似。但秦似既沒犧牲,也沒落入敵手。他在家鄉人緣好,突圍后被人用轎子抬到陸川,在一農戶藏了幾天,逃到合浦縣潛伏下來了。國民黨當局懸賞6萬斤穀子買他的腦袋,到處張貼布告通緝也沒能抓住他。此消息傳至後方,聶紺弩立即在《觀察》雜誌上發表了《欣聞秦似未死》,人們才知道真實情況。“大好頭顱不用傷,臨危千古笑隋楊。刑天自要舞干戚,志士何曾畏虎狼。”這首名為《掩居》、充滿豪氣的詩就是他在那段最危險的日子裡寫就的。
1946年夏末,當通緝秦似的布告還在廣西城鄉到處張貼時,秦似已從湛江經廣州輾轉到達香港了。隨著秦似的到來,這年10月,桂林的《野草》在香港復刊了。他仍和在桂林一樣負責具體的編輯工作。
5年前,《野草》在桂林創刊時,秦似親筆寫的代發刊詞就說:“……野草雖然孕育於殘冬,但茁長和拓植必須在春天的。如果嚴冬再來的話,它自然還得消亡。‘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下,秦似果真讓關心的人們看到了一份頑強的《野草》。

坎坷人生

秦似在香港和在桂林一樣生龍活虎。但香港是一塊殖民地,要在那兒生存並不容易,加上妻子和女兒不久也來到身邊,生活負擔變得更加沉重了。他除了編輯《野草》,還要翻譯《華商報》的電訊稿,更要擠時間寫文章。為增加一點收入,他還到中學去兼課。
《文匯報》
《文匯報》
1947年4月,是秦似人生的一大轉折,他在香港加入了中國共產黨。1949年是中國發生翻天覆地變化的一年,那一年對於秦似個人也是難以忘懷的。就在那一年春天,他應香港《文匯報》之請,編輯《文匯報》副刊“彩色版”。這個文藝性副刊每周出6期,他在這個副刊上開闢了“半年小集”的專欄,發表了100多篇短小精悍的雜文,痛快淋漓地抨擊了將中國拖入苦難深淵的蔣家王朝,盡情地歡呼人民戰爭的偉大勝利。那段時間,他還和文學巨匠茅盾共同主編《文藝周刊》。1949年10月廣州解放,秦似立即趕往廣州,參加《南方日報》的創建工作。1950年1月初,張雲逸的司令部及廣西的工作團進駐南寧中共廣西省委和省政府很快就建立了起來,秦似被任命為省委統戰部辦公室主任。當年初秋,他率領一個主要由民主人士組成的廣西參觀團前往華北、東北等地參觀,一路上耳聞目睹的新氣象、新事物使他激動不已,他以“北行雜記”的總題,一連寫了十多篇報道式的散文,發表在香港的《大公報》上,向海外介紹了新中國的新面貌。
統戰部幹了一年後,秦似被任命為廣西文化局副局長。廣西文聯、作協成立的時候,他當選為副主席。在文化局,他分管戲劇工作,兼任廣西桂劇團團長。他改編的幾個劇本都是比較成功的,如桂劇秋江》《西廂記》就受到普遍的歡迎,還代表過廣西參加過中南和全國的會演,後來還獲得過“新中國成立三十年來優秀劇本獎”。再如26場的京劇牛郎織女傳》當時則引起了一些爭論,《廣西日報》曾展開過關於此劇的討論。1952年,桂劇在參加中南和全國會演時,得到了一致好評,1953年冬,秦似還率領廣西劇團前往朝鮮進行慰問志願軍演出。
《大公報》
《大公報》
1956年下半年,秦似在《人民日報》和《新觀察》發表了幾篇雜文,對當時在中國抬頭的浮誇風和教條主義提了一些批評意見,反右時竟給他帶來了災難性的後果:1958年初,他被處以撤銷黨內外一切職務、工資降二級、下放到玉林縣大路公社當農民的懲罰。1959年8月,他才被調回設在桂林的廣西師院中文系任教。身份是無職稱無級別的普通教員。在此後的20年裡,他一直都沒有職稱,直到“文革”后的1979年,才得以晉陞為教授。1963年,已經接近知天命之年的秦似背起行李,前往北京大學,在他的父親王力那裡進修漢語音韻學。因為經常要與青年學生一起聽課,他的事使不少朋友感到驚奇。當時的北大中文系主任楊晦,以前曾經是《野草》的投稿作者,他對秦似說:“你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秦似一笑了之,他自有自己的主張,他雖然多才多藝,但卻一直沒有系統地深入研究過語言文學的某一學科,決心要“補補課”。他選定了漢語音韻學這門“絕學”,因為他父親是這一學科的泰斗,要深造比別人方便些。
一年多后,他回到廣西師院,在大學里開設了音韻學課。1975年,他出版了影響巨大的《現代詩韻》一書,總共發行了近百萬冊。一位美國漢學家就《現代詩韻》寫了專題文章在國外介紹,又把文章寄給王力,向他推介人才。這位美國漢學家並不知道,王力就是《現代詩韻》作者的父親。
在十年浩劫中,秦似過了長達7年的備受折磨的苦難生活,九死一生。1973年春,他調到廣西大學。那一年廣西大學開設中文系,他在中文系一直工作到逝世,先後任過系的副主任、主任。1976年春,他參加了《辭源》的修訂工作,兼任廣西修訂組的負責人,一干就是三年。“文革”后,秦似任廣西政協副主席、全國文聯委員、廣西文聯副主席、廣西作協副主席。
1986年7月10日,秦似病逝。

個人生活


師生之情

馮先生是我國資深教育家和國學家,他的講話受到同學們熱烈歡迎。1959年秋季開學后,又是一系列運動,如向黨交心啦,比賽小字報誰寫得多啦,放學術衛星啦,反右傾啦,一個接一個的運動,把同學運動得個個都成了“運動員”。9月中的一天,同學中悄悄傳說秦似來了,秦似是誰,大家比較生疏,只知道他是語言學家王力的兒子而已。還有些見多識廣的同學,告訴大家,去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他的雜文集《沒羽集》,引得眾人肅然起敬,但似乎誰也沒說見過他。一天,我到馮振老師家請益,一入門,見有客人在,便想退出。師母甘蘭言說,不妨,進來坐坐,你們的秦老師和馮老在聊天呢。我進入客廳后,馮老介紹說,這是你們新來的秦似老師。我走上前去跟秦師握了手,便識趣地告辭了。第一次見面,秦師給我的印象是頭臉身材都略胖,一口桂南口音的普通話而已。
聶紺弩
聶紺弩
以後就很少見到秦似了。他來學院前是因寫雜文和別的什麼莫須有的事被處分,從省文化局領導崗位,下放到玉林農村去當農民的。從農村回來后,便安排到學院中文系當副主任。印象中,他曾給我們上過幾節明代戲劇課。1959年夏天,他發表了排律《吊屈原》和七律《詠古蓮·二首》。秦似的舊體詩寫得好,他的父親王力說是“跨灶”了,意即兒子超過父親。這兩首詩在校園裡廣為傳誦,可到了1960年反右傾和文藝整風中便惹禍了,被當作毒箭在省報重點批判,學院中文系也成立了“批秦辦公室”。夠滑稽的是,秦似本人也是該辦公室領導班子的成員。在分班批判他的文藝思想時,他有時會到各教室去走走,很認真地請大家好好幫助他。同學們都親切地向他打招呼,拿問題向他請教,並不把他當作“批判對象”。秦似給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我去馮老家串門,看到對門而居的秦似,滿臉通紅,酒氣衝天,便問所以,馮師母悄悄對我說,是玉林一個農民給他送來一頭小豬,他宰了下酒,與農民對飲了。1960年是偉大的中國全民餓肚子、缺營養、爭相水腫的年代,農民還關心著秦似,可見人心難違。秦似在學院這段時間是挨整的,鬱郁不得志。我畢業后,在長達20多年時間裡,沒有見過秦似。他也調到廣西大學當中文系主任去了。再見到他時,已是在1980年廣西文學藝術界名流大會集的勾漏詩畫會上。勾漏洞北流的名勝古迹,因葛洪向晉帝求為勾漏令而出名。當時我在北流高中教書,也應邀參加了詩畫會。我知道在“文革”中秦似受了大痛苦大劫難,但不敢有所問詢,怕觸痛他的創傷,只是攙扶著他,游完兩公里長的喀斯特溶洞。在詩畫會上,他即興作了幾首詩,其中一首文為:“勾穿四洞喜連通,玉闕桃源任遠蹤。石液凝脂爭美妙,暗河流水入空濛。何妨遊興追霞客,卻有幽懷憶葛洪。來日北流看鼎盛,招邀高客海西東。”後來他把揮毫作此詩時的照片,置於三聯版《秦似雜文集》的首頁,可見他對這次詩畫會的重視。到1964年,秦似又一次來北流,他是以廣西語文學會會長的身份來指導學會年會的。他的夫人陳翰新師母也來了,我特地向她探問秦師在“文革”中的遭遇,師母說,教授們都被打上各種莫須有的罪名,橫加凌辱,受了不少皮肉之苦。我問,難道像馮振那樣的長者也不放過嗎?師母說,哪會放過!拳打腳踢,折磨得死來活去了,還被押去做體力勞動。言下不勝感傷。會議散會的那天早上,我到秦師的住處拜訪,談了大半個早上的時間。我提了不少問題向他請教。當他知道我也寫雜文時,十分高興。我問他,當年夏衍是看了他哪些雜文,便立即寫信叫他去桂林相會的。他說,大概是看了發表在夏公主編的《救亡日報》副刊上的《作家二例——談佛列達屋地利和賽珍珠》等一些雜文吧。原來1940年時,24歲的秦似,在《貴縣報》編副刊,也做進步文化事業,如幫助轉運進步書刊等,作為自由撰稿人,不時向大報投稿。夏衍讀了署名秦似的雜文,很感興趣,以為他“仿魯迅筆法,可以亂真”,便約他來桂林見面。往後的事,就是把新創刊的雜文刊物《野草》的編務和雜務交給他。編委五人,即夏衍、聶紺弩、宋雲彬、孟超和秦似。《野草》把全國著名的雜文家團結起來,辦得有聲有色,成了中國雜文史上的一座豐碑。
接著,在談到秦師《勾漏漫興》一詩中寫的,晉代葛洪求為勾漏令,想在那兒煉丹砂,以求長生,但終於“辟穀苦無方,陽壽旋亦竟”時,很自然地扯到“文革”的生死劫。秦師說:“其實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叩所以,秦師不願多說,但略能猜知其所指。後來我是從一些資料得知.1945年2月,秦似來到粵桂邊參加桂東南抗日武裝起義,起義失敗,報章上報道了秦似死難的消息。消息驚動了大後方的文藝界,連在重慶的柳亞子也寫了悼念詩。後續消息卻又說,秦似未死,囚於貴縣獄中,須國幣十萬方可贖出。於是各地進步文化界人士如聶紺弩、司馬文森等,又在報上寫文章,呼籲援救秦似。其實秦似並未遭捕,而是躲在農民家中潛伏下來。此消息傳至後方,紺弩立即在《觀察》雜誌上發表了《欣聞秦似未死》,人們才知道真實情況。1946年,秦似去了香港,繼續辦《野草》。
這次交談,是秦師唯一的一次長談,交談時,請他給我賜墨寶,蒙他欣然允諾,寫了《訪鬼門關一首並書贈覃富鑫同志》條幅。文為:“凄冷陰森故紙間,北流西北鬼門關。李公去日題悲句,霞客來時見叢蠶。往昔名傳緣地惡,於今野望羨人繁。不知瘴癘誰驅盡,萬戶千村富且安。”現在這條幅就懸掛在我的客廳當眼處,作為我對雜文家秦似老師的記念。

個人作品


作品發表地
1、《感覺的音響》(雜文集)1941文獻
2、《時戀集》(雜文集)1942桂林春草書店
3、《在崗位》(雜文集)1948香港求實出版社
4、《居里夫人傳》(傳記)1949上海三聯
5、《巴士特傳》(傳記)1949上海三聯
6、《牛郎織女傳》(京劇)1951廣西戲曲改進委員會
7、《秋江》(改編桂劇)1956廣西人民
8、《沒羽集》(雜文集)1958作家
9、《現代詩韻》1975廣西人民
10、《西廂記》(改編桂劇)1976廣西人民
11、《秦似雜文集》1981三聯
12、《兩間居詩詞叢話》1985四川人民
13、《杜甫詩歌賞析》1986廣西人民
14、《秋江》1952年8月4日廣西省戲曲改進委員會

作品欣賞

《城與年》我總是不能夠忘記一座城,我們縣裡的小小的城。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它就已經存在。它站在那兒,永遠在老地方。牆的顏色褪落得不可辨認,磚塊和磚塊之間爆開比拇指大的裂縫,莠草從裂縫裡透出來,證明它經過了很長的年代,它很古老。但它還是站在那兒,它代表一個權力,它從來不肯倒下。人們只要一看見那斑駁的城牆,就想起監獄、官、錢糧、差吏、堆滿了墳頭的刑場……
─年,兩年,十年,一百年……這城都沒有什麼變化。官換過了,但不必知道他們的名字,無論哪一個人做著官,城的一切依然—樣,鄉下人的一切也依然一樣,壓迫著人們的─—是那城。後來有人把一塊一塊的磚頭拆下來,原來立著牆的地方成了平地,成了馬路。但那座城依然存在,千幾百年鑄造下來的許多規條,比磚頭更要硬,人們只要從那地方走過,甚至不必從那地方走過,就知道那兒是一座厚厚的漆黑的城!
它代表一個權力,它永遠是吃人的地方。舊的城牆滿粘著人的肉,人的血,人的眼淚;而沒有城牆的城,這無數的血肉眼淚就堆疊起來,凝集起來,使人們一看就知道那兒是城!它代表一個權力,所以總不肯倒下來,它變了沒有城牆的城,但它還站在那兒……城的壽命比人長,長得多,他的父親,祖父、祖父的祖父,都見到過這城,害怕過這城,仇恨過這城……總有一年,它要決定地倒下來,它倒下來了,就永遠不再存在。它倒下來了,人們就要造起美麗的城來,而且也永遠不再記得,在那兒有過一座十分醜陋的城。
作品《秋江》(改編桂劇,備註:此劇本由桂劇藝術團集體編著,由秦似執筆,廣西省戲曲改進委員會1952年8月4日初步審定本,封面為牛皮紙,紅色油印,有一幅很美的手繪畫,封面手寫;秋江,桂劇本,桂劇藝術團集體編著,秦似執筆,廣西省戲曲改進委員會初步審定本,1952年8月4日。
目錄頁碼由秦似親筆手寫:法誠—正旦—必正的長老女貞觀長老,陳妙常—花旦—法誠的首徒,門公—正生—女貞觀門公,尼—甲—花旦,潘必正—小生—法誠的侄男,進安—必正的書童,道清—花旦,道寧—花旦。場次:戲蝶,見姑,茶敘,琴挑,問病,偷詩,來奇,催試,秋江。正頁共六十頁,為藍色油印,內有很多處秦似親筆改動的唱詞,此劇本為沒公演和沒公開出版(1956年才出版)之前的審定本,其時秦似正任廣西省戲曲改進委員會主任,此劇本全書保存完整,九品相,豎排繁體線裝,疑為孤本,現珍藏在湖南永州一民間愛書人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