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2條詞條名為秦似的結果 展開
- 作家
- 中共龍州鎮黨委委員
秦似
作家
秦似(1917-1986),原名王緝和。作家、語言學家。廣西博白人。1940年在桂林任《野草》月刊主編。後任香港《文匯報》副刊編輯、《野草》叢刊主編。建國后,歷任廣西省戲曲改革委員會主任,廣西省文聯副主席、廣西省文化局副局長,中國語言學會理事。是中國文聯委員、廣西語文學會會長,廣西壯族自治區第四、五屆政協副主席。著有雜文集《秦似雜文集》等5種,韻書《現代詩韻》,文學評論集《兩間居詩詞叢話》,語言文字學著作《漢語詞族研究》,劇本及人物傳記《沈括》、《巴土特傳》等10餘種,翻譯小說《人鼠之間》等4種。
王力
抗日戰爭爆發的1937年9月,王緝和考上了在梧州的廣西大學化學系。一開始,他就積極參加抗日救亡運動,還擔任了西大學生會進步刊物《呼聲》的主編。第二年,西大理工學院遷址桂林。國難當頭,熱血沸騰的他已不能安心書齋讀書,便投身轟轟烈烈的抗日救亡工作。1939年春天,他到貴縣中學教書兼做《貴縣日報》副刊編輯;在《貴縣日報》發表了許多宣傳抗日救國、針砭時弊的文章,招來當地反動分子的強烈抵制,最終被迫辭職。這期間,他還受生活、讀書、新知3家進步書店的委託,在貴縣設立秘密中轉站,幫助把大批從上海撤出的進步書籍運往桂林、重慶等地。1939年末至1940年初,他又在藤縣開設“抗戰書報供應社”,不久就被反動當局查封了。
1940年2月。王緝和開始向在桂林的《救亡日報》投稿。從此署用“秦似”筆名。為何用“秦似”?了解的人都知道,“秦”,是他的母姓。而“似”是什麼意思?據他說:“似”字是由“以”、“人”兩字構成。他要做真正的人,“以人”的姿態屹立世界。
他最先發表於《救亡日報》的是雜文《作家二例——談佛列達渥地利與賽珍珠》。此文一開始就顯露出過人的才華和鋒芒,隨後署名“秦似”的作品便一發不可收了。如此,頻頻在《救亡日報》上出現“仿魯迅筆法,可以亂真”(夏衍語)的秦似雜文自然引起了《救亡日報》主編夏衍的注意。愛才的夏衍便寫信要秦似“盡最快”去見他。
夏衍
“文化城”的空氣和氛圍,很適合秦似的發展。他開足馬力不停地工作。辦《野草》那種繁忙是外人想象不出的,籌集資金、應付編務、還要應對當局的打壓……可他竟然還能另主編了《野草叢書》,還與孟昌庄壽慈等人創辦和編輯《文學譯報》;還能出版了雜文集《感覺的音響》、《時戀集》,翻譯了長篇小說《人鼠之間》和長詩《少女和死神》。在桂林,秦似簡直成了文字機器。
《野草》在艱難的環境中掙扎了3年,終於在1943年6月被國民黨當局查封了。秦似只得和夫人陳翰新一起到道慈中學教書。但一個學期還未結束就被校方辭退了。戲劇權威田漢馬上將秦似夫婦接到桂林施家園和他家住在一起。為解決秦似的生活問題,田漢還請“四維平劇團”聘秦似,給劇團的兒童班上文化課。1944年6月,日寇逼近桂林,湘桂大撤退開始了。秦似、秦牧、曾偉3對夫婦,在桂林好不容易擠上開往貴州的火車,可是只開到柳州就被阻住了。三家人只好租了一條小漁船,在柳江邊漂泊擠住了一個多月。然而日寇飛機的空襲卻提醒,柳江的漁船也不是久留之地。秦似於是在1944年冬天應邀到博白中學教書。
1945年2月26日至3月3日,秦似參加了中共廣西省工委黃彰等領導的桂東南抗日武裝起義,起義悲壯地失敗,很多人犧牲了。不久,重慶等地的報刊出現了秦似夫婦遇害的報道。著名詩人柳亞子見報很傷心,寫了兩首痛悼秦似夫婦的律詩,前言寫道:“邇冬書來言桂林燹后,秦似走歸博白,與其夫人駢死亂軍中,詩以哀之”。兩首詩更是沉痛:“天涯驚噩耗,懷舊涕潸然。烽火憐非命,干戈損盛年。”“文章憂患始,伉儷死生緣。留取高名在,還憑野草傳。”不久,又盛傳“秦似未死,現在廣西某縣獄中”,但被勒索十萬元贖金的消息。於是,司馬文森、聶紺駑等一批作家相繼在報刊發表文章,呼籲社會各界救援秦似。但秦似既沒犧牲,也沒落入敵手。他在家鄉人緣好,突圍后被人用轎子抬到陸川,在一農戶藏了幾天,逃到合浦縣潛伏下來了。國民黨當局懸賞6萬斤穀子買他的腦袋,到處張貼布告通緝也沒能抓住他。此消息傳至後方,聶紺弩立即在《觀察》雜誌上發表了《欣聞秦似未死》,人們才知道真實情況。“大好頭顱不用傷,臨危千古笑隋楊。刑天自要舞干戚,志士何曾畏虎狼。”這首名為《掩居》、充滿豪氣的詩就是他在那段最危險的日子裡寫就的。
1946年夏末,當通緝秦似的布告還在廣西城鄉到處張貼時,秦似已從湛江經廣州輾轉到達香港了。隨著秦似的到來,這年10月,桂林的《野草》在香港復刊了。他仍和在桂林一樣負責具體的編輯工作。
5年前,《野草》在桂林創刊時,秦似親筆寫的代發刊詞就說:“……野草雖然孕育於殘冬,但茁長和拓植必須在春天的。如果嚴冬再來的話,它自然還得消亡。‘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下,秦似果真讓關心的人們看到了一份頑強的《野草》。
秦似在香港和在桂林一樣生龍活虎。但香港是一塊殖民地,要在那兒生存並不容易,加上妻子和女兒不久也來到身邊,生活負擔變得更加沉重了。他除了編輯《野草》,還要翻譯《華商報》的電訊稿,更要擠時間寫文章。為增加一點收入,他還到中學去兼課。
《文匯報》
在統戰部幹了一年後,秦似被任命為廣西文化局副局長。廣西文聯、作協成立的時候,他當選為副主席。在文化局,他分管戲劇工作,兼任廣西桂劇團團長。他改編的幾個劇本都是比較成功的,如桂劇《秋江》《西廂記》就受到普遍的歡迎,還代表過廣西參加過中南和全國的會演,後來還獲得過“新中國成立三十年來優秀劇本獎”。再如26場的京劇《牛郎織女傳》當時則引起了一些爭論,《廣西日報》曾展開過關於此劇的討論。1952年,桂劇在參加中南和全國會演時,得到了一致好評,1953年冬,秦似還率領廣西劇團前往朝鮮進行慰問志願軍演出。
《大公報》
一年多后,他回到廣西師院,在大學里開設了音韻學課。1975年,他出版了影響巨大的《現代詩韻》一書,總共發行了近百萬冊。一位美國漢學家就《現代詩韻》寫了專題文章在國外介紹,又把文章寄給王力,向他推介人才。這位美國漢學家並不知道,王力就是《現代詩韻》作者的父親。
在十年浩劫中,秦似過了長達7年的備受折磨的苦難生活,九死一生。1973年春,他調到廣西大學。那一年廣西大學開設中文系,他在中文系一直工作到逝世,先後任過系的副主任、主任。1976年春,他參加了《辭源》的修訂工作,兼任廣西修訂組的負責人,一干就是三年。“文革”后,秦似任廣西政協副主席、全國文聯委員、廣西文聯副主席、廣西作協副主席。
1986年7月10日,秦似病逝。
馮先生是我國資深教育家和國學家,他的講話受到同學們熱烈歡迎。1959年秋季開學后,又是一系列運動,如向黨交心啦,比賽小字報誰寫得多啦,放學術衛星啦,反右傾啦,一個接一個的運動,把同學運動得個個都成了“運動員”。9月中的一天,同學中悄悄傳說秦似來了,秦似是誰,大家比較生疏,只知道他是語言學家王力的兒子而已。還有些見多識廣的同學,告訴大家,去年人民文學出版社出版了他的雜文集《沒羽集》,引得眾人肅然起敬,但似乎誰也沒說見過他。一天,我到馮振老師家請益,一入門,見有客人在,便想退出。師母甘蘭言說,不妨,進來坐坐,你們的秦老師和馮老在聊天呢。我進入客廳后,馮老介紹說,這是你們新來的秦似老師。我走上前去跟秦師握了手,便識趣地告辭了。第一次見面,秦師給我的印象是頭臉身材都略胖,一口桂南口音的普通話而已。
聶紺弩
接著,在談到秦師《勾漏漫興》一詩中寫的,晉代葛洪求為勾漏令,想在那兒煉丹砂,以求長生,但終於“辟穀苦無方,陽壽旋亦竟”時,很自然地扯到“文革”的生死劫。秦師說:“其實我已經‘死’過一次了。”我叩所以,秦師不願多說,但略能猜知其所指。後來我是從一些資料得知.1945年2月,秦似來到粵桂邊參加桂東南抗日武裝起義,起義失敗,報章上報道了秦似死難的消息。消息驚動了大後方的文藝界,連在重慶的柳亞子也寫了悼念詩。後續消息卻又說,秦似未死,囚於貴縣獄中,須國幣十萬方可贖出。於是各地進步文化界人士如聶紺弩、司馬文森等,又在報上寫文章,呼籲援救秦似。其實秦似並未遭捕,而是躲在農民家中潛伏下來。此消息傳至後方,紺弩立即在《觀察》雜誌上發表了《欣聞秦似未死》,人們才知道真實情況。1946年,秦似去了香港,繼續辦《野草》。
這次交談,是秦師唯一的一次長談,交談時,請他給我賜墨寶,蒙他欣然允諾,寫了《訪鬼門關一首並書贈覃富鑫同志》條幅。文為:“凄冷陰森故紙間,北流西北鬼門關。李公去日題悲句,霞客來時見叢蠶。往昔名傳緣地惡,於今野望羨人繁。不知瘴癘誰驅盡,萬戶千村富且安。”現在這條幅就懸掛在我的客廳當眼處,作為我對雜文家秦似老師的記念。
作品 | 發表地 |
1、《感覺的音響》(雜文集)1941 | 文獻 |
2、《時戀集》(雜文集)1942 | 桂林春草書店 |
3、《在崗位》(雜文集)1948 | 香港求實出版社 |
4、《居里夫人傳》(傳記)1949 | 上海三聯 |
5、《巴士特傳》(傳記)1949 | 上海三聯 |
6、《牛郎織女傳》(京劇)1951 | 廣西戲曲改進委員會 |
7、《秋江》(改編桂劇)1956 | 廣西人民 |
8、《沒羽集》(雜文集)1958 | 作家 |
9、《現代詩韻》1975 | 廣西人民 |
10、《西廂記》(改編桂劇)1976 | 廣西人民 |
11、《秦似雜文集》1981 | 三聯 |
12、《兩間居詩詞叢話》1985 | 四川人民 |
13、《杜甫詩歌賞析》1986 | 廣西人民 |
14、《秋江》1952年8月4日 | 廣西省戲曲改進委員會 |
《城與年》我總是不能夠忘記一座城,我們縣裡的小小的城。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它就已經存在。它站在那兒,永遠在老地方。牆的顏色褪落得不可辨認,磚塊和磚塊之間爆開比拇指大的裂縫,莠草從裂縫裡透出來,證明它經過了很長的年代,它很古老。但它還是站在那兒,它代表一個權力,它從來不肯倒下。人們只要一看見那斑駁的城牆,就想起監獄、官、錢糧、差吏、堆滿了墳頭的刑場……
─年,兩年,十年,一百年……這城都沒有什麼變化。官換過了,但不必知道他們的名字,無論哪一個人做著官,城的一切依然—樣,鄉下人的一切也依然一樣,壓迫著人們的─—是那城。後來有人把一塊一塊的磚頭拆下來,原來立著牆的地方成了平地,成了馬路。但那座城依然存在,千幾百年鑄造下來的許多規條,比磚頭更要硬,人們只要從那地方走過,甚至不必從那地方走過,就知道那兒是一座厚厚的漆黑的城!
它代表一個權力,它永遠是吃人的地方。舊的城牆滿粘著人的肉,人的血,人的眼淚;而沒有城牆的城,這無數的血肉眼淚就堆疊起來,凝集起來,使人們一看就知道那兒是城!它代表一個權力,所以總不肯倒下來,它變了沒有城牆的城,但它還站在那兒……城的壽命比人長,長得多,他的父親,祖父、祖父的祖父,都見到過這城,害怕過這城,仇恨過這城……總有一年,它要決定地倒下來,它倒下來了,就永遠不再存在。它倒下來了,人們就要造起美麗的城來,而且也永遠不再記得,在那兒有過一座十分醜陋的城。
作品《秋江》(改編桂劇,備註:此劇本由桂劇藝術團集體編著,由秦似執筆,廣西省戲曲改進委員會1952年8月4日初步審定本,封面為牛皮紙,紅色油印,有一幅很美的手繪畫,封面手寫;秋江,桂劇本,桂劇藝術團集體編著,秦似執筆,廣西省戲曲改進委員會初步審定本,1952年8月4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