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安生
熊安生
熊安生,字植之,長樂阜城(今河北阜城)人,通五經,精《三禮》,是北朝經學家,北學代表人物之一。北齊時,任國子博士;后入北周,武帝宣政元年(公元578年),官露門學博士,不久,致仕卒。沿襲東漢儒家經說,撰有《周禮》、《禮記》、《孝經》諸義疏,均已佚。清馬國翰《玉函山房輯佚書》輯有《禮記熊氏義疏》四卷。
熊安生少好學,勵精不倦。從陳達受《三傳》,從房虯受《周禮》,事徐遵明,服膺歷年,后受《禮》於李寶鼎,遂博通《五經》。然專以《三禮》教授,弟子自遠方至者千餘人。乃討論圖緯,捃摭異聞。先儒所未悟者,皆發明之。齊河清中,陽休之特奏為國子博士。時西朝既行《周禮》,公卿以下,多習其業,有宿 碩滯者數十條,皆莫能詳辨。天和三年,周齊通好,兵部尹公正使焉。與齊人語及《周禮》,齊人不能對。乃令安生至賓館,與公正言。公正有口辯,安生語所未至者,便撮機要而驟問之。安生曰:“《禮》義弘深,自有條貫,必欲升堂睹奧,寧可汨其先後?但能留意,當為次第陳之。”公正於是問所疑,安生皆為一一演說,咸究其根本。公正嗟服。還,具言之於武帝,帝大欽重之。及入鄴,安生遽令掃門。家人怪而問之,安生曰:“周帝重道尊儒,必將見我矣。”俄而帝幸其第,詔不聽拜,親執其手,引與同坐,謂曰:“朕未能去兵,以此為愧。”安生曰:“黃帝尚有阪泉之戰,況陛下龔行天罰乎!”帝又曰:“齊氏賦役繁興,竭人財力,朕救焚拯溺,思革其弊,欲以府庫及三台雜物散之百姓,公以為何如?”安生曰:“昔武王克商,散鹿台之財,發巨橋之粟,陛下此詔,異代同美。”帝又曰:“朕何如武王?”安生曰:“武王伐紂,懸首白旗;陛下平齊,兵不血刃,愚謂聖略為優。”帝大悅,賜帛三百匹、米三百石、宅一區,並賜象笏及九鐶金帶,自余什物稱是。又詔所司給安車駟馬,令隨駕入朝,並敕所在供給。至京,敕令於大乘佛寺,參議五禮。宣政元年,拜露門博士、下大夫,時年八十餘。尋致仕,卒於家。
主伯、安生既學為儒宗,嘗受其業,擅名於後者,有馬榮伯、張黑奴、竇士榮、孔籠、劉焯、劉炫等,皆其門人焉。所撰《周禮義疏》二十卷,《禮記義疏》三十卷、《孝經義》一卷,并行於世。安生與同郡宗道暉、張暉、紀顯敬、徐遵明等為祖師。道暉好著高翅帽、大屐,州將初臨,輒服以謁見,仰頭舉肘,拜於屐上,自言學士比三公。后齊任城王湝鞭之,道暉徐呼安偉,安偉出,謂人曰:“我受鞭,不漢體。”復躡屐而去。冀州人為之語曰“顯公鍾,宋公鼓,宗道暉屐,李洛姬肚”,謂之四大。顯公,沙門也,宋公,安德太守也;洛姬,婦人也。齋澳炒安生在山東時,歲歲游講,從之者傾郡縣。或誑之曰:“某村古?冢,是晉河南將軍熊光,去七十二世。舊有碑,為村人埋匿。”安生掘地求之,不得,連年訟焉。冀州長史鄭大訁雚判之曰:“七十二世,乃是羲皇上人;河南將軍,晉無此號。訴非理記。”安生率其族向?冢而號。將通名,見徐之才、和士開二人相對,以徐之才諱“雄”,和士開諱“安”,乃稱“觸觸生”,群公哂之。
熊安生精通五經,熟悉“三禮”,在北齊時任國子博士。后入北周,後周武帝宣政元年(公元578年)宮露門學博士,不久即逝世。
《周禮》
《周禮》是儒家經典,西周時期的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學家、軍事家熊安生所著,今從其思想內容分析,則說明儒家思想發展到戰國後期,融合道、法、陰陽等家思想,與春秋孔子時思想發生極大變化。《周禮》所涉及之內容極為豐富。大至天下九州,天文曆象;小至溝洫道路,草木蟲魚。凡邦國建制,政法文教,禮樂兵刑,賦稅度支,膳食衣飾,寢廟車馬,農商醫卜,工藝製作,各種名物、典章、制度,無所不包。堪稱為上古文化史之寶庫。
以人法天的理想國綱領《周禮》,西漢的景帝、武帝之際,河間獻王劉德從民間徵得一批古書,其中一部名為《周官》。原書當有天官、地官、春官、夏官、秋官、冬官等六篇,冬官篇已亡,漢儒取性質與之相似的《考工記》補其缺。王莽時,因劉歆奏請,《周官》被列入學官,並更名為《周禮》。東漢末,經學大師鄭玄為《周禮》作了出色的注。由於鄭玄的崇高學術聲望,《周禮》一躍而居《三禮》之首,成為儒家的煌煌大典之一。
周禮宏深熟討論,鸞輿造請亦登門。
雖居異壤人爭慕,縱閱千年書尚存。
對《周禮》的評價
《周禮正義》
《周禮》面世之初,不知什麼原因,連一些身份很高的儒者都沒見到就被藏入秘府,從此無人知曉。直到漢成帝時,劉向、歆父子校理秘府所藏的文獻,才重又發現此書,並加以著錄。劉歆十分推崇此書,認為出自周公手作,是"周公致太平之跡"。東漢初,劉歆的門人杜子春傳授《周禮》之學,鄭眾、賈逵、馬融等鴻儒皆仰承其說,一時注家蜂起,歆學大盛。
遺憾的是,如此重要的一部著作,卻無法確定它是哪朝哪代的典制。此書名為《周官》,劉歆說是西周的官制,但書中沒有直接的證明。更為麻煩的是,西漢立於學官的《易》、《詩》、《書》、《儀禮》、《春秋》等儒家經典,都有師承關係可考, 《漢書》的《藝文志》、《儒林傳》都有明確的記載,無可置喙。而《周禮》在西漢突然被發現,沒有授受端緒可尋,而且先秦文獻也沒有提到此書,所以,其真偽和成書年代問題成為聚訟千年的一大公案。歷代學者為此進行了曠代持久的爭論,至少形成了西周說、春秋說、戰國說、秦漢之際說、漢初說、王莽偽作說等六種說法。古代名家大儒,以及近代的梁啟超、胡適、顧頡剛、錢穆、錢玄同、郭沫若、徐復觀、杜國庠、楊向奎等著名學者都介入了這場討論,影響之大,可見一斑。
作為主流派的意見,古今判若兩途。古代學者大多宗劉歆、鄭玄之說,認為是周公之典。清代著名學者孫詒讓認為,《周禮》一書,是自黃帝、顓頊以來的典制,"斟酌損益,因襲積累,以集於文武,其經世大法,咸稡於是"( 《周禮正義序》),是五帝至堯、舜、禹、湯、文、武、周公的經世大法的集粹。古代學者以五帝、三代為聖明之世、至治之極,其後則是衰世。周公是五帝三代的集大成者,古人將《周禮》的著作權歸於周公是十分自然的事。
《孝經》
近代學者在文獻學研究的基礎上輔之以古文字學、古器物學、考古學研究等手段,對《周禮》進行更為廣泛、深入的研究。目前,多數學者認為《周禮》成書年代偏晚,約作於戰國後期。持其它意見的學者也不少,彼此爭論很激烈。爭論的實質,是對於古代社會的認識,即《周禮》所描述的是怎樣一種性質的社會?它的發展水平究竟與西周、春秋、戰國、秦、西漢的千年歷史中的哪一段相當?由於涉及的問題太複雜,《周禮》的成書年代問題至今沒有定論。
史籍記載
建德六年(五七七)一月二十一日,北周武帝宇文邕進入齊都鄴城(今河北磁縣南),當日即尋訪召見齊國子博士熊安生。熊安生,字植之,長樂(今河北南宮)人。少好學,勵精不倦。初從陳達受《春秋三傳》,又從房虯受《周禮》,通曉大義,后又師事徐遵明、李寶鼎,博通儒家《五經》,而專以《三禮》授徒,弟子自遠方至者千餘人。北齊河清(五六二至五六五)中,陽休之特奏為國子博士。時北周以《周禮》改官制,天和三年(五六八)周使訪齊,語及《周禮》,齊廷無人能對,乃令熊安生至賓館論對,周使嗟服,還朝後告於周武帝,武帝大為欽重。及周武帝入鄴,熊安生令家人掃門,稱周帝重道尊儒,必將見我。果然宇文邕親幸其宅,親執其手,引與同坐,宣稱滅齊得一賢人為最大收穫,即與問對治國之道及儒家經義。隨駕入長安,令於大乘佛寺參議五禮。宣政元年(五七八)拜露門博士,時年已八十餘,不久致仕,卒於家。熊安生既為儒宗,弟子有名者有馬榮伯、張黑奴、竇士榮、孔籠、劉焯、劉炫等。所撰有《周禮義疏》二十卷、《禮記義疏》四十卷、《孝經義疏》一卷,并行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