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寺

國家4A級旅遊景區

白塔寺,藏語稱夏珠巴第寺,又名百塔寺,始建於元代,距今已有750多年的歷史,為藏傳佛教涼州四寺(白塔寺、蓮花山寺、海藏寺、金塔寺)之一,位於甘肅省武威市城東南20公里的武南鎮白塔村。公元1247年,西藏薩迦派宗教領袖薩迦班智達·貢噶堅贊(簡稱薩班)與蒙古汗國皇子、西路軍統帥闊端為解決西藏歸順問題,在武威白塔寺舉行了著名的“涼州會談”,達成了西藏歸順蒙古汗國的條件,並頒布《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結束了西藏近四百多年的混亂局面。白塔寺因此成為西藏正式納入中國版圖的歷史見證地。

1992年9月21日,國務院發表了《西藏的主權歸屬與人權狀況》白皮書,提出武威白塔寺是西藏納入中國版圖750多年的歷史見證。2001年6月,白塔寺遺址被國務院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2006年8月,白塔寺“涼州會談”舊址被國家民委命名為全國民族團結進步教育基地。現為國家AAAA級旅遊景區。

主要景點有塔林、白塔寺遺址、薩班靈骨塔、涼州會談紀念館等。

歷史沿革


1235年7月,蒙古第二任大汗窩闊台,在漠北答蘭答八思地方召開忽里勒台(最高貴族國務會議),決定出兵進攻南宋。蒙古軍分兵三路,向南宋發起了全面攻勢,由四皇子闊出率中路軍,攻取湖北襄陽和鍾祥;宗王口溫不花率東路軍,攻取淮河流域;三皇子闊端率西路軍由陝西入四川,進攻隴、蜀,規復隴右。
闊端,元太宗窩闊台之三子,為三皇后(皇妃)忽帖尼所生。
闊端奉命攻宋時,正駐軍於今陝西勉縣,沒有立即率軍南下入川,而改道西進,首先攻取了甘肅的秦州(包括今天水、甘谷、秦安、清水、張家川)和鞏州(包括今隴西、漳縣、武山、通渭及定西一部分)。在鞏州招降了原金朝鞏昌府總帥汪世顯以後,即令千戶按竺爾攻取了會昌(今甘肅會寧)、定西、蘭州等地。隨後又回軍攻入陝西略陽,擊殺南宋沔州知州高稼。1236年8月,闊端親率汪世顯等將領出大散關,令按竺爾領炮兵手為先鋒,攻破宕昌、武都、文縣等州縣。破城后,為招徠吐蕃酋長勘陀孟迦等十族,皆賜以銀符。令甘肅臨潭、迭部、臨洮等地的吐蕃部落也都紛紛歸降了蒙古軍。原金朝熙州(今甘肅臨洮)節度使趙阿哥昌父子歸降元軍后,被闊端任命為迭州(今甘肅迭部)安撫使,管轄其地。
朝聖白塔寺
朝聖白塔寺
1236年蒙古軍進攻四川,令宗王末哥率按竺爾等,出兵陰平道,按期會師於成都。闊瑞率軍與南宋利州路統制曹友聞大戰於陽平關,覆其軍。蒙古軍降服了南宋的利州東路、利州西路、潼川府路等地之後,於同年10月攻入成都勝利會師。1237年,闊端統軍北上,駐兵涼州。宋軍乘機收復了成都等地,其後闊端派大將汪世顯和按竺爾率兵再次奪回。1241年,因蒙古大汗窩闊台駕崩,蒙宋戰爭暫行休止。
從當時的行政區劃看,吐蕃三面受敵,勢單力薄。闊端在吐蕃的東北面,已經佔領了鳳翔路、臨洮路;在其東面已經佔領了利州西路、利州東路、潼川府路、成都府路,對吐蕃形成包圍之勢。吐蕃的北面,早在成吉思汗降畏兀兒、滅西夏時,已經直接交界了。除東南角上有個大理政權尚存外,可以說吐蕃是時已經處於蒙古大軍的戰略合圍之中,蒙古統一吐蕃勢在必行。
闊端為了實現統一西藏的宏偉戰略目標,實施了恩威並舉的策略,向西藏活佛薩迦·班智達發出詔書之前做了大量的準備工作,為爭取西藏僧俗的支持奠定了良好的基礎。
1239年秋,闊端派其部將多達那波率領一支蒙古軍途經青康多堆、多邁和索曲卡,進入前藏。當時有三座有名的寺院,分別為熱振寺、傑拉康寺和達隆寺。蒙古軍在藏北由於遭到部分武裝僧人的反抗,燒毀了西藏佛教噶當派的寺院熱振寺、傑拉康寺,數百名僧俗群眾被殺,其中包括一個名叫賽敦的佛教法師。而位於熱振寺和傑拉康寺之間的達隆寺因為當時大霧環繞,能見度非常低,蒙古軍隊沒有發現達隆寺,才使該寺免遭一劫。
而《西藏王臣記》中卻說,多達那波率蒙古軍打到了拉薩河上游著名的止貢寺,可是由於寺主法術無邊,祭起一陣神奇的石雨,擊退勇猛無敵的蒙古軍,以致蒙古軍未曾將該寺破壞掉。現在看來,所謂的“法術”和“迷霧”顯然不能解釋達隆寺和止貢寺未遭破壞的真實原因。被毀的熱振寺和傑拉康寺都是西藏佛教噶當派的寺院,在當時屬僧人較多一派,是因兩寺僧人進行了武裝反抗,以致遭到蒙古軍的報復。
白塔寺[武威白塔寺(西藏納入中國版圖的歷史見證)]
白塔寺[武威白塔寺(西藏納入中國版圖的歷史見證)]
蒙古軍與西藏寺院一部分武裝勢力的戰鬥平息后,多達那波供施了許多布施,修復了被毀寺院和佛殿,重塑了釋迦牟尼金身佛像,並作了開光法事等,得到了當時西藏僧俗群眾的廣泛支持。這支蒙古軍在西藏留駐兩年多,多達那波還與當地藏族僧、俗勢力,進行了和平接觸和頻繁友好交往,調查了解西藏的宗教、軍事、經濟等各方面的情況,然後向闊端寫了一封詳細真實的調查報告《請示迎誰為宜的祥稟》。闊端從這封《祥稟》中得知后藏薩迦派直接控制著當地宗教、政治、經濟權力,是西藏地區實力最強的一個教派,邀請寺主薩迦·班智達來涼州商談西藏歸屬問題,是最合適不過的一位代表人物了。薩迦·班智達是當時薩迦派的第四代傳人,年幼時跟隨三伯父學法,受嚴格的佛典經學教育。25歲時,拜前來西藏的印度那蘭陀寺主持克什米爾高僧釋迦利跋陀羅為師,受比丘戒,學習經論及大小五明之學。他不僅懂梵文,還懂祝夏語(即唐代的勃律),在佛學方面,除了精通薩迦教法外,對其他教派如噶當派、希解派的教法都有較深的理解。當時,曾傳說有一批以綽切噶瓦為首的印度人,他們並不是僧人,也不是佛教徒,專程來到西藏的吉隆,要求與佛學知識淵博的薩班進行辯論。經過13天的激烈辯論后,這些印度僧人以失敗告終,並且都出了家,拜薩班為師,信奉了薩迦派。儘管薩班的宗教活動主要以後藏的薩迦寺為中心,但他在前藏地區也有很大的聲望和影響。由於薩班學識高超,著述甚豐,品行高尚,聲望極佳,人們尊稱他為精通大小五明的“班智達”,於1216年接替其伯父主持薩迦寺,成為當時西藏地方很有影響的一名佛教大師。
當多達那波向闊端報告了西藏的一切情況,詳述了各教派的特點與相互關係,並說明薩班兼掌后藏政教大權且享有“學富五明”的崇高聲望之後,闊端便採納了多達那波的建議,決定向薩迦·班智達發出邀請詔書,請這位僧人來涼州會晤。
1244年秋,闊端向薩迦·班智達發出正式邀請詔書,請他前來涼州商談西藏歸屬問題。並委派多達那波為“金字使者”偕同另一位名叫傑曼的將領率兵,帶著邀請詔書和豐厚禮品,不遠千里深入后藏薩迦寺,迎請寺主薩迦·班智達。
以薩迦·班智達為代表的西藏上層人士清楚地知道,新興強大的蒙古軍隊所向無敵,從蒙古高原到中原內地以至到中亞到歐洲,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而長期分裂割據、不相統屬的西藏地方,根本無力對抗蒙古鐵軍,為西藏的前途和命運考慮,只有歸附蒙古,才是上策。薩迦·班智達高瞻遠矚,是一位識時務的俊傑。一方面為本民族的前途和命運負責;一方面為佛法更加弘揚,也為薩迦派獲得更大發展。他不顧個人安危和年邁體衰,毅然決然帶領兩名侄子及眾多僧人和經卷應邀前往涼州。
白塔寺[武威白塔寺(西藏納入中國版圖的歷史見證)]
白塔寺[武威白塔寺(西藏納入中國版圖的歷史見證)]
以薩迦·班智達為代表的西藏上層人士清楚地知道,新興強大的蒙古軍隊所向無敵,從蒙古高原到中原內地以至到中亞到歐洲,攻無不克,戰無不勝,而長期分裂割據、不相統屬的西藏地方,根本無力對抗蒙古鐵軍,為西藏的前途和命運考慮,只有歸附蒙古,才是上策。
薩迦·班智達高瞻遠矚,是一位識時務的俊傑。一方面為本民族的前途和命運負責;一方面為佛法更加弘揚,也為薩迦派獲得更大發展。他不顧個人安危和年邁體衰,毅然決然帶領兩名侄子及眾多僧人和經卷應邀前往涼州。薩班(簡稱)先遣侄子八思巴和恰那多吉等人直接奔赴涼州,他本人抵達前藏拉薩,與拉薩僧俗各界上層人士,充分商議歸附蒙古事宜,集思廣益,以便思想上有充分準備,然後於1246年途經青海及甘肅天祝縣到達涼州。當時,闊端正在蒙古和林參加推舉其長兄貴由繼承大汗汗位的王公大會,待1247年返回涼州,才與薩班活佛舉行了首次會晤。
闊端與薩班見面后,據藏文史料稱:“闊端甚喜,談論了許多教法和地方風俗民情”,佛法也“得到王的敬信”。闊端作為蒙古汗廷代表,薩班作為西藏地方代表,互相進行了一系列的磋商談判活動,並就關鍵性問題達成共識。會談的結果,產生了《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這一重要的歷史性文件。
白塔寺[武威白塔寺(西藏納入中國版圖的歷史見證)]
白塔寺[武威白塔寺(西藏納入中國版圖的歷史見證)]
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順應歷史潮流,反映了當時西藏人民的願望與要求,它一傳到西藏,“衛、藏之僧人、弟子和施主等眾生閱讀了此信件后,無不歡欣鼓舞”(《薩迦世系史》第94頁)。當時闊端以和平談判方式代替武力征討解決問題,是高明正確之舉。可以說,一張談判桌勝過了千軍萬馬,當今的說法叫“對話解決問題”。它使蒙藏雙方避免了一場戰爭所造成的慘重傷亡和破壞,並且兩族人民從此和平相處,友好往來成為相互關係的主流。西藏僧俗各界保持與蒙古統治者的聯繫,有利於西藏地方局勢穩定,人民安居樂業。這一正確而有效政策後來為元世祖忽必烈繼續採取沿用,蒙藏關係得到進一步發展。《薩迦·班智達致蕃人書》的發表,也可以說是向歷史宣告,向世界宣告:西藏從此正式划入蒙元版圖,西藏屬於中國。關於西藏是祖國領土不可分割的問題,儘管以往官方文書和專家論述中說法不同,諸如“西藏是元朝版圖的一部分”,“元代西藏地方正式成為中國的領土”,“西藏地方歸元朝版圖”,“西藏在元代才被納入中原王朝統治系統”等等。但實質並無分歧,都是說明中國的行政區域,中國的西南邊疆,從此正式固定下來了,中國完整的領土從此不可分割了。
至此,政教合一的薩迦地方政權對西藏的統治由此開始,西藏結束了400多年的分裂局面,正式納入中國版圖。
在闊端的支持下,薩班在涼州城周圍改建、擴建了4座佛教寺院,這4座寺院即東部幻化寺、西部蓮花寺、南部金塔寺、北部海藏寺。其中幻化寺規模最大,是元代涼州最大的藏傳佛教寺院,號稱“涼州佛城”,它是薩班在涼州期間講經佈道和駐錫之所,成為蒙古王室、各族官員和僧眾聽經禮佛的聖地。
不能忘卻的歷史
不能忘卻的歷史
薩班在幻化寺5年多時間,於1251年藏曆11月14日圓寂,享年70歲。闊端為他舉行了盛大的悼祭活動。據史料記載,薩班被紫白檀木火化真身,並修建了一座巍然聳立高約42.7米的藏式喇嘛靈骨塔,方形基座上為十字折角塔座,寬約8米。塔座之上為覆缽。自基座至覆缽高5米,全部夯築。白塔內裝10萬模製小塔,外表包飾青磚。靈骨塔周圍環繞著高低不等的99座白塔。
99座白塔,守候在涼州大地上的99位神祇,搬一峰祁連雪山當骰子,賭一賭——看誰先開口說話,月亮作證,月亮像是從大地升高的第101座白塔——圍繞在薩班靈骨塔周圍。
《涼州四寺志》記載,薩班的妹妹索巴讓莫是位瑜珈行者,她跟隨薩班赴涼州后,常住在蓮花寺禪修。薩班在幻化寺得病時她常常向彼處觀望,后聽聞薩班圓寂的消息,也隨之而逝。據說她是站著逝世的。
為進一步加強與西藏的友好往來,忽必烈封八思巴為“帝師”,賜玉印“命統天下釋教”,管理全國佛教事務。八思巴還成為隸屬於元朝中央政府的西藏地方行政長官,並受命創製了以藏文為體式的官方“蒙古新字”,學術界稱作“八思巴字”。

保護維修

由於涼州白塔寺極其重要的歷史價值,甘肅、青海、西藏、內蒙古等地各族各界普遍要求寺廟修復工程早日開始。國家文物局委託中國建築技術研究院歷史建築研究所對涼州白塔寺的修復進行了縝密的規劃設計。著名建築學家傅熹年率領專家學者分別考察了西藏薩迦寺和北京白塔寺,搜集了大量歷史資料,爭取儘可能還原這座有七百多年歷史的寺廟。2000年,白塔寺修復工程開始起動,在薩班靈骨塔塔基四周,分別修建了高約19米的薩迦四祖的佛塔,其餘小塔圍拱周圍,其中5米塔共有5座,7米、9米、11米塔各30座,形成了一片白塔塔林。這些塔以十字折角形分佈,高低錯落,排列有序,在院內形成了一道獨特的宗教文化景觀,使白塔寺顯得格外肅穆莊重,蔚為壯觀。2004年,一期工程竣工。經過四年的修復建設,白塔寺修建了長2500米、寬50米的景區專用道路,完成了景區綠化、引水、配電等各項基礎設施建設,景區累計投入資金3700多萬元。白塔寺景區現由白塔寺塔林、白塔寺遺址和白塔寺“涼州會談”紀念館三部分組成,佔地面積22.3萬平方米。
2001年以來,武威市、區兩級領導十分重視白塔寺文物保護及景區建設工作,通過努力先後完成了薩班靈骨塔遺址加固保護工程、復原薩班靈骨大塔工程、白塔寺九十九座佛塔塔林建設、“涼州會談”紀念館工程。修建了長2500米、寬50米的基地專用道路,完成了綠化、引水、配電等各項基礎設施建設。累計投入資金3700多萬元。2010年後,百塔寺管理處繼續完善景區基礎設施,完成了“涼州會談”紀念館提升改造,薩班銅立像建設,新建了景區大門。同時,管理處著重做好景區整體保護規劃,將逐步完成白塔古鎮、白塔寺遺址保護區、學術研究區及宗教區的建設和開發,使白塔寺成為集文物保護、開發、利用、研究、展示為一體的國家遺址考古公園。目前,管理處已委託中國建築設計研究院建築歷史研究所編製《白塔寺遺址保護整體規劃》。

現狀

2001年5月,武威白塔寺遺址被國務院公布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2007年武威白塔寺被評為全國民族團結進步教育基地。
2003年6月白塔寺管理處正式成立,2004年在白塔寺成功地舉行了白塔寺一期工程恢復建設竣工典禮並邀請國內知名的藏學專家召開了“涼州會談”報告會,成立了甘肅武威藏學研究會。以“涼州會談”為主要內容的電影《月圓涼州》也在武威成功拍攝,它是我國第一部在聯合國總部舉行首映式活動的影片,對宣傳、提升武威文化產業的發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2016年9月19日,由甘肅省委宣傳部、甘肅省委統戰部、甘肅省民族事務委員會和甘肅省新聞出版廣電局共同出品的四集紀錄片《涼州會盟》晚8時在中央電視台紀錄頻道(CCTV-9)開播。
涼州會盟是西藏地方和中央王朝關係史的一個重大轉折點,是“西藏納入中國版圖的歷史見證”,其意義不僅在於解決了青藏高原地區的和平歸屬問題,也促進了漢、蒙、藏等多個民族在政治、文化和宗教等方面的互相交流,影響了此後中國的政治格局和文化格局,在中國民族關係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旅遊信息


2020年2月,為致敬奮鬥在抗疫一線的醫務工作者,景區在恢復運營后,對全國所有醫護人員實行免費開放,直至2020年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