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刻文

石刻文

石刻文,產生於周代,興盛於秦代“勒石銘金”一詞,就是說石刻文字與青銅鑄造文字。東周時期秦國刻石文字。在10塊花崗岩質的鼓形石上,各 刻四言詩一首,內容歌詠秦國君狩獵情況,故又稱獵碣。傳說中的最早的石刻是夏朝時的《嶁碑》,刻詩文體格調與《詩經》大小雅相近。字體近於《說文解字》所載籀文,歷來對其書法評價甚高。主要作品有:《石鼓文》《繹山石刻》《泰山石刻》《琅琊石刻》《會稽石刻》等。後世推崇書法藝術,書法大家的字,石刻極多,為中國獨有的“國粹”藝術之一。

北齊摩崖石刻


刻石在平陰共有五處,分別刻於雲翠山、天池山、黑山、小山子。二洪頂山崖上,是山東繼發現泰安、鄒城、汶上等八處北朝刻經后第九處摩崖刻石。
刻石規模最大,內容最豐富的當屬舊縣屯村鋪二洪頂刻經。該刻經分別刻在茅峪泉南北兩崖壁上,總體面積近600平方米,北齊僧人安道一所書。其中有《金剛經》、《般若經》等5篇,頌文3篇。佛題名23處,蟠螭龜蚨線刻碑一處。總近千字,有損。有安道一題名的“大空王佛”四字通高11.3米,佛字高達4.25米。是甲骨文誕生以來漢字至此中真正的“大字鼻祖,擘巢之最”,最小的字只5厘米。
經文內容主要反映了佛僧的“不生不滅”,“不來不去”,“無名無相”等“性空觀”。而“大空王佛”,“大山岩佛”,“安樂佛”等主要反映書者安道一尊空為王,蔑視權貴,以山為佛,以安為樂的佛教觀,是對佛教“安心禪”的領悟。
此處刻經確切紀年為大齊河清三年(564年),為北齊武成帝高湛紀年。它是山東乃至我國最早的刻經紀年。有安道一題名三處。
該刻經更珍貴的是它的書法價值。書體是隸篆草皆有,典型的書寫風格是隸中帶楷、楷中帶隸,這是我國文字進化從隸到楷的重要特徵,突出的表現出隸的拙樸遒勁,楷的工整嚴謹。“大空王佛”等又有用筆縱情豪放,氣勢磅礴之風格。
此處刻經最早發現於1989年夏天,上報上級各文物部門。1995年報道后,引起國內外專家學者前來觀瞻,並被編入《中國古代書畫全集》。
洪範雲翠山天柱峰西,刻“大空王佛”四字,字高2.1米左右,寬50多厘米。旁題“比丘尼,安道一,崇業禪”等。天池山西崖刻有“大空王佛”四字,字高2.1米左右,寬65厘米,並刻有“大山岩佛”,“崇業禪”等。黑山東峭壁上刻“大空王佛”,字已模糊不清。小山子平緩的岩面上刻有“大空王佛”,長兩米多,寬約20厘米。並有“僧安一,程伯仁,僧太,口口年”等題記。
此幾處刻石,前三處刻字雖比二洪頂小的多,但書法風格大致相近。
佛教自漢時傳入中國后,到南北朝達到空前絕後程度,而北魏太武帝北周武帝卻不信佛並毀佛,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二武滅佛法”。竹卷多毀,此後,僧眾們為防再破壞,認為“縑竹易銷,皮紙易焚,刻在高山,永留不滅”,這就是此時全國出現的規模不等的摩崖刻經。安道一就是當時我國主要刻經書法大家。他雖佛史無記,但他西至河南、河北,東至山東東部都有他的刻經。平陰五山刻石發現最晚,它填補了史學家們認為西起河北響堂山、東到山東泰山、嶧山等的中軸線上,中間無刻經的空白。
平陰五山的北朝刻經,是在中國刻經中紀年最早,安道一題名最多的刻經。它不僅是我國古代書法藝術的珍品,而且對中國文字進化有重要研究價值。

有關信息


石鼓文

石鼓文是我國最早的石刻文字,世稱“石刻之祖”。因為文字是刻在十個鼓形的石頭上,故稱“石鼓文”。
石鼓文的字體,上乘西周金文,下啟秦代小篆,從書法上看,石鼓文上乘《秦公簋》(春秋中期的青銅器,銘文蓋十行,器五行,計121字。其書為石鼓、秦篆的先聲,字行方正、大方。橫豎折筆之處,圓中寓方,轉折處豎畫內收而下行時逐步向下舒展。其勢風骨嶙峋又楚楚風致,確有秦朝那股強悍的霸主氣勢。)法則,然而更趨於方正豐厚,用筆起止均為藏鋒,圓融渾勁,結體促長伸短,勻稱適中。古茂雄秀,冠絕古今。石鼓文是集大篆之成,開小篆之先河,在書法史上起著承前啟後的作用。是由大篆向小篆衍變而又尚未定型的過渡性字體。石鼓文被歷代書家視為習篆書的重要範本,故有“書家第一法則”之稱譽。石鼓文對書壇的影響以清代最盛,如著名篆書家楊沂孫吳昌碩就是主要得力於石鼓文而形成自家風格的。流傳石鼓文最著名的拓本,有明代安國藏的《先鋒》、《中權》、《後勁》等北宋拓本,現在日本。
石鼓文處於承前啟後的時期,承秦國書風,為小篆先聲。石鼓文刻於花崗岩石上,與金文有較大差別,具有明顯的動感。
石鼓文 先秦刻石文字。我國遺存至今的石刻文字,要屬《石鼓文》時間最早和最具代表性。石作鼓形,共十鼓,分別刻有四
言詩一首,徑約三尺余。內容記述秦國君遊獵,故又稱“獵碣”。因被棄於陳倉雲野,也稱“陳倉十碣”。所刻為秦始皇統一文字前的大篆,即籀文。石原在天興(今陝西寶雞)三畤原,唐初被發現。自唐代杜甫韋應物韓愈作歌詩以後,始顯於世。一說為宋代司馬池(司馬光之父)搜得其九,移置府學,皇祜(1049—1053)間向傳師始得其全。大觀(1107—1110)中遷至東京(今河南洛陽)辟雍,后入內府保和殿稽古閣。金人破汴,輦歸燕京,置國子學大成門內。1937年抗戰爆發后,石鼓文南遷至蜀,戰爭結束后始運回北平,現藏故宮博物院。其刻石年代,唐代張懷瓘、竇皋、韓愈等以為周文王時物;韋應物等以為周宣王時物;宋代董逋、程大昌等以為周成王時物;金代馬定國以為西魏大統十一年(545)刻;清代俞正燮以為北魏太平真君七年(446)刻;以為秦物者,始自宋代鄭樵,清代震鈞以為秦文公時物;今人馬衡以為秦穆公時物,郭沫若以為秦襄公時物,唐蘭則考為秦獻公葉十一年(前374)刻,詳見《石鼓年代考》。刻石文多殘損,北宋歐陽修所錄已僅存四百六十五字,明代范氏《天一閣》藏宋拓本僅四百六十二字,今其中一鼓已一字無存唐初“虞、褚、歐陽共稱古妙”(引自《元和郡縣圖志》)。張懷瓘《書斷》云:“《石鼓文》開闔古文,暢其戚銳,但折直勁迅,有如鐵針而端委旁逸又婉潤焉。”近人康有為廣藝舟雙楫》謂:“《石鼓》如金鈿委地,芝草團雲不煩整裁自有奇采。”傳世墨拓善本有元代趙孟頫藏本(即范氏《天—閣》藏本)、明代安國藏中權本、先鋒本(亦稱“前茅本”)、後勁本,皆宋拓本。《天一閣》本已毀於火,后三種俱在日本。有影印本行世。原石現藏故宮博物院。
其書法字體多取長方形,體勢整肅,端莊凝重,筆力穩健,石與形,詩與字渾然一體,充滿古樸雄渾之美。
石鼓文比金文規範、嚴正,但仍在一定程度上保留了金文的特徵,它是從金文向小篆發展的一種過渡性書體。傳說在石鼓文之前,周宣王太史籀曾經對金文進行改造和整理,著有大篆十五篇,故大篆又稱“籀文”。石鼓文是大篆留傳後世,保存比較完整且字數較多的書跡之一。
石鼓文,亦稱獵碣或雍邑刻石,是我國現存最早的刻石文字。無具體年月,唐人韋應物和韓愈的《石鼓歌》都認為是周宣王時期的刻石。宋人歐陽修的《石鼓跋尾》雖設了三個疑點,但還是認為屬周宣王時史籀所作。宋人鄭樵《通志略》則認為《石鼓》系先秦之物,作於惠文王之後,始皇之前。近人羅振玉《石鼓文考釋》和馬敘倫《石鼓文疏記》都認為是秦文公時物,與韋、韓說法出入不大,只相差十七年。據郭沫若考證,《石鼓》作於秦襄公八年,距宣王更近。所不同者,出於宣王時史籀手筆或秦臣手筆罷了。
《石鼓》於唐代初出土於天興三疇原(今陝西省寶雞市鳳翔三疇原),以後被遷入鳳翔孔廟。五代戰亂,石鼓散於民間,至宋代幾經周折,終又收齊,放置於鳳翔學府。宋徽宗素有金石之癖,尤其喜歡《石鼓》,於大觀二年(公元1108年),將其遷到忭京國學,用金符字嵌起來。后因宋金戰爭,復遷《石鼓》於臨安(今杭州),金兵進入汴京后,見到石鼓以為是“奇物”,將其運回燕京(今北京)。此後,石鼓又經歷了數百年的風雨滄桑。抗日戰爭爆發,為防止國寶被日寇掠走,由當時故宮博物院院長馬衡主持,將石鼓遷到江南,抗戰勝利后又運回北京,1956年在北京故宮展出。清乾隆五十五年(1790年),清高宗為更好地保護原鼓,曾令人仿刻了十鼓,放置於辟雍(大學)。現仿鼓在北京國子監。其形狀與刻字部位和原石鼓有不少差別。
石鼓共十隻,高二尺,直徑一尺多,形象鼓而上細下粗頂微圓(實為碣狀),因銘文中多言漁獵之事,故又稱它為《獵碣》。以籀文分刻十首為一組的四言詩。目前其字已多有磨滅,其第九鼓已無一存字。其書傳為史籀手筆,體態堂皇大度、圓活奔放,氣質雄渾,剛柔相濟,古茂遒朴而有逸氣。橫平豎直,嚴謹而工整,善用中鋒,筆劃粗細基本一致,有的結體對稱平正,有的字則參差錯落,近於小篆而又沒有小篆的拘謹。在章法布局上,雖字字獨立,但又注意到了上下左右之間的偃仰向背關係、其筆力之強勁在石刻中極為突出,在古文字書法中,是堪稱別具奇彩和獨具風神的。康有為稱其“如金鈿委地,芝草團雲,不煩整我,自有奇采。”其書體為大篆向小篆過渡時期的文字,學《石鼓文》可上追大篆,下學小篆,百無一失。後世學篆者皆奉為正宗,無不臨習。楊沂孫、吳大澄、吳昌碩、王福庵等皆得力於此。
石鼓文的拓本,唐代就有,但沒有流傳下來。宋安國所藏石鼓宋拓本,被民國秦文錦售給日本東京河井荃廬氏。此外,社會上所流傳的早期拓本有北宋的《先鋒》、《中權》、《後勁》三種,其中天一閣藏北宋拓存四百二十二字本為最。然原拓己失,現只能見到郭沫若30年代在日本收集的此三種拓本的照片。安國所藏的宋拓本《先鋒》本,舊商務印書館、文物出版社有影印本,收在郭沫若所著《石鼓文研究》一書中。上海藝苑真賞社、日本鳹 堂有《中權》本影印本。中華書局、日本二玄社出版的《書跡名品叢刊》中,有《後勁》本影印本。上海書畫出版社《書法》1984年第三期,也刊有石鼓文的宋拓影印本。
石鼓為中國第一古物,亦為書家第一法則,具有很高的文史價值和藝術收藏價值。

石鼓歌

——韓愈
張生手持石鼓文,勸我試作石鼓歌。
少陵無人謫仙死,才薄將奈石鼓何。
周綱陵遲四海沸,宣王憤起揮天戈。
大開明堂受朝賀,諸侯劍佩鳴相磨。
蒐於岐陽騁雄俊,萬里禽獸皆遮羅。
鐫功勒成告萬世,鑿石作鼓隳嵯峨。
從臣才藝咸第一,揀選撰刻留山阿。
雨淋日炙野火燎,鬼物守護煩撝呵。
公從何處得紙本,毫髮盡備無差訛。
辭嚴義密讀難曉,字體不類隸與蝌。
年深豈免有缺畫,快劍斫斷生蛟鼉。
鸞翔鳳翥眾仙下,珊瑚碧樹交枝柯。
金繩鐵索鎖鈕壯,古鼎躍水龍騰梭。
陋儒編詩不收入,二雅褊迫無委蛇。
孔子西行不到秦,掎摭星宿遺羲娥。
嗟余好古生苦晚,對此涕淚雙滂沱。
憶昔初蒙博士征,其年始改稱元和。
故人從軍在右輔,為我度量掘臼科。
濯冠沐浴告祭酒,如此至寶存豈多?
氈包席裹可立致,十鼓只載樹駱駝。
薦諸太廟比郜鼎,光價豈止百倍過?
聖恩若許留太學,諸生講解得切磋。
觀經鴻都尚填咽,坐見舉國來奔波。
剜苔剔蘚露節角,安置妥帖平不頗。
大廈深檐與蓋覆,經歷久遠豈無佗。
中朝大官老於事,詎肯感激徒媕婀。
牧童敲火牛礪角,誰復著手為摩挲。
日銷月鑠就埋沒,六年西顧空吟哦。
羲之俗書趁姿媚,數紙尚可博白鵝。
繼周八代爭戰罷,無人收拾理則那?
方今太平日無事,柄任儒術崇丘軻。
安能以此上論列,願借辯口如懸河。
石鼓之歌止於此,嗚呼吾意其蹉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