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豫皖
國家AAAA級風景區
鄂豫皖位於湖北、河南、安徽三省交界處,主要為大別山腹地。在土地革命戰爭時期(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都是中國共產黨的重要陣地,曾一度成為僅次於中央蘇區的革命根據地。
此地區誕生過董必武、李先念等多位開國元勛,為中華民族的解放事業做出了不可磨滅的貢獻。但因位於三省交界,由三省分別管理,交通未能全面對接,影響了此區域的經濟發展。2012年全國兩會上,駐鄂豫皖全國政協委員聯名,建議將大別山區振興發展規劃上升為國家戰略。若能獲批,必將帶動鄂豫皖邊區全面騰飛。
長勝街(湖北紅安七里坪)
在第二次國內革命戰爭時期,鄂豫皖蘇區的工農武裝割據,形成的時間較早,發展的規模較大,堅持的時間也較久,革命鬥爭的經驗相當豐富,它成為僅次於中央蘇區的一塊較大的革命根據地。認真研究這個地區武裝割據的經驗,對於編寫鄂豫皖蘇區的歷史,進行革命傳統教育,促進四化建設,都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1927年革命失敗后,鄂豫皖邊界地區的革命形勢和全國形勢一樣,暫時處於低潮。但是,由於當時社會的主要矛盾一個也沒有得到解決,受壓迫和受剝削的人民大眾,是一定要在共產黨領導下革命到底的。這時,中國革命的唯一出路,就是在農村發動農民暴動,建立紅色政權,擴大工農武裝,實行工農武裝割據,以鄉村包圍城市,最後奪取城市,爭取全國勝利。
中共中央鄂豫皖分局舊址
許世友上將
18日,黃安縣農民政府宣告成立,同時,鄂東革命軍也光榮誕生,這就標誌著紅色政權在鄂東北開始出現。但是,黃麻起義勝利后,沒有注意深入發動四鄉農民鬥爭,搞武裝割據。國民黨軍任應岐部,發動突然襲擊,已經解放了的黃安縣城,又得而復失。
洪學智
黃麻起義后建立起來的鄂東革命軍,於1927年12月下旬轉移到木蘭山改編為工農革命第七軍,他們採取“晝伏夜動,遠襲近止,聲東擊西,繞南進北”的戰術,開展游擊戰爭。木蘭山地形雖好,但山上多廟宇,群眾聚居山下,敵人來了,革命軍即向山下轉移,敵人走了,再回山上來,革命軍在敵人頻繁襲擊的情況下很難站穩腳跟。
湖北大悟人、原軍委副主席——劉華清上將
1928年12月,中央巡視員曹壯父向中央報告黃安近況,提議建立鄂豫皖特委。中央複信說:黃安縣委僑居光山,是“寨子主義”,“大概也是想仿效過去湘贛鄂邊特委的例。如果是這樣,中央是不同意的。”1929年九月,鄂東北特委委員何玉林給中央的報告中提到:“鄂東特委接到中央來信說三省政治情形不同,不能合組的理由,遂作罷了。但是企圖造成這條山脈的橫線的軍事割據還是在繼續努力的。”
繼黃麻起義后,1929年5月6日(農曆三月二十七日),商城南部“立夏節”起義,成立了工農紅軍第三十二師,開闢了豫東南革命根據地。11月,組成鄂豫邊特委。12月25日,解放商城縣城。27日,鄂豫邊革命委員會成立,鄂東北和豫東南首先聯成了一片。
皖西的六安、霍山,與鄂東北、豫東南接壤。“八七會議”后,中共安徽臨時省委,把六安、霍山、霍邱、壽縣、英山劃為第一起義區,並以六安為中心發動武裝起義。1929年11月7日從獨山鎮起義開始,到1930年2月1日解放了霍山縣城,建立了工農紅軍第三十三師,逐漸形成了皖西北革命根據地。
許世友之墓(河南新縣)
上述情況說明,鄂豫皖蘇區工農武裝割據的形成,是黨的“八七會議”精神和這個地區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的產物,是井岡山紅旗和全國革命形勢影響的結果。
新縣列寧小學(河南新縣箭廠河)
共和國主席
共和國元帥
林彪
大將 10人
來自鄂豫皖蘇區的2人:王樹聲,徐海東(紅25軍)
上將 57人
中將 176人,1956年和1958年各補授1名
來自鄂豫皖蘇區的44人:
紅二十五軍長征出發地(河南羅山)
共和國少將
湖北紅安人、原國家主席—李先念
麻城杜鵑花
湖北紅安人、原國家主席、一大代表—董必武
丁世方、丁先國、卜萬科、於俠、馬忠全、馬琮璜、王大華、王才貴、王鳳梧、王世仁、王遠芬、王誠漢、王政柱、王奎先、王海清、王德貴、毛和發、方子翼、方升普、尤太忠、方毅華、鄧岳、鄧少東、鄧忠仁、甘思和、石志本、帥榮、葉泰清、葉建民、葉道友、盧燕秋、田厚義、馮仁恩、甯賢文、成少甫、呂清、呂仁禮、朱少華、朱玉學、朱致平、伍瑞卿、鄔蘭亭、劉何、劉少卿、劉華清、劉健挺、劉善福、劉福勝、劉德海、齊勇、江波、江鴻海、江騰蛟、關盛志、孫光、孫儀之、杜彪、嚴光、嚴家安、扶廷修、蘇煥清、李發、李士懷、李少元、李長如、李書全、李世安、李世焱、李發應、李慶柳、李迎希、李國厚、李定灼、李鐵砧、李家益、李德生、楊森、楊中行、楊以山、楊克武、楊明山、楊銀聲、楊植亭、肖永正、肖永銀、肖全夫、肖志賢、肖選進、肖德明、吳傑、吳世安、吳永光、吳華奪、吳釗統、吳林煥、吳宗先、吳誠忠、吳振挺、吳瑞山、何光宇、何柱成、何輝燕、何德慶、餘積德、餘明、余成斌、餘克勤、餘述生、餘品軒、餘嗣貴、鄒國厚、閔學勝、閔鴻友、況玉純、汪乃貴、汪少川、汪運祖、汪家道、宋文、宋治民、宋承志、宋維栻、張忠、張天恕、張漢丞、張吉厚、張百春、張行忠、張志勇、張希才、張國傳、張宗勝、張宜愛、張樹才、張貽祥、張培榮、張竭誠、張震東、張潮夫、陳宏、陳波、陳奇、陳祥、陳發洪、陳伯祿、陳明義、陳炎清、陳宜貴、陳美藻、陳鶴橋、林彬、林乃清、范朝福、羅應懷、羅厚福、金世柏、金紹山、周世忠、周發田、周時源、周純麟、周明國、周學義、周浣白、鄭本炎、鄭國仲、官宗禮、胡大榮、胡正平、胡立聲、胡立信、胡賢才、胡繼成、胡鵬飛、查玉升、趙傑、趙俊、趙文進、趙正洪、趙炳倫、趙遵康、趙鶴亭、祝世鳳、姚運良、賀健、秦光遠、桂紹忠、桂紹彬、耿錫祥、袁彬、袁克服、徐光友、徐體山、徐其孝、徐其海、徐明德、徐國夫、徐紹華、殷國洪、高林、高立忠、高先貴、高志榮、高厚良、席舒民、唐哲明、塗錫道、塗學忠、陶國清、黃仁廷、黃立清、黃光霞、曹廣化、曹思明、戚先初、常玉清、康烈功、韓衛民、韓東山、董志常、董洪國、喻新華、程明、程世清、程業棠、程啟文、程悅長、程儒珍、傅紹甫、傅春早、魯加漢、曾憲池、謝正榮、謝甫生、雷紹康、鮑啟祥、詹大南、詹少聯、詹化雨、蔡炳臣、廖政國、漆遠渥、譚友夫、譚知耕、熊挺、熊作芳、熊應堂、黎原、黎錫福、顏東山、潘鋒、潘焱、潘壽才、戴克林、戴克明、嚴智澤、鄭勤、李南征、許援朝、邱型柏、范震江
鄂豫皖蘇區的工農武裝割據,是由鄂東北、豫東南和皖西北三塊革命根據地聯結而成的。
1927年革命失敗后,鄂豫皖邊界地區的革命形勢和全國形勢一樣,暫時處於低潮。但是,由於當時社會的主要矛盾一個也沒有得到解決,受壓迫和受剝削的人民大眾,是一定要在共產黨領導下革命到底的。這時,中國革命的唯一出路,就是在農村發動農民暴動,建立紅色政權,擴大工農武裝,實行工農武裝割據,以鄉村包圍城市,最後奪取城市,爭取全國勝利。
為了反抗國民黨反動派的屠殺政策,挽救革命,挽救黨,中共中央臨時政治局於1927年8月7日在漢口召開緊急會議,通過了《最近農民鬥爭的議決案》、《最近職工運動議決案》、《黨的組織問題議決案》等。會議還發表了《中國共產黨中央執行委員會告全黨黨員書》,指出我黨現時最主要的任務是:“利用今年秋收時期農村中階級鬥爭劇烈的關鍵”,“有系統的、有計劃的、儘可能的在廣大區域中準備農民的總暴動”。毛澤東在這次會議上提出了“槍杆子裡面出政權”的著名論斷。接著,他又受中央委託,與中共湖南省委一起,在實踐上領導了湘贛邊界的秋收起義,並帶領起義部隊走遍了羅霄山脈。經過比較,才發現羅霄山脈的中段,最利於工農武裝割據。於是,到1927年10月底確定進軍井岡山,開闢革命根據地,以後就在這裡把武裝鬥爭、土地革命和紅色政權緊密地結合在一起,造成了第一個工農武裝割據的新局面。這就為全國革命形勢的發展打開了一條出路,對鄂豫皖工農武裝割據的形成和發展起了積極的促進作用。1928年10月,中共中央給共產國際的報告已經講到:“惟朱、毛在湘贛邊界所影響之贛西數縣土地革命確實深入了群眾。”同時,中央給各地的指示信中,也介紹了井岡山根據地的經驗,並號召各根據地學習。1929年9月,中共鄂東北特委委員何玉林給中央的報告,也提到“學江西井岡山的辦法”。這就說明了井岡山革命對鄂豫皖地區的影響。
黃麻地區的共產黨人曹學楷、徐朋人、戴季倫、王志仁、王秀松、戴克敏、陳定侯、鄭位三等一大批領導骨幹,在大革命失敗后,原地堅持鬥爭。他們的口號是“以革命繼續革命,以革命發展革命”。1927年9月初,黃安縣委派鄭位三、陳定侯等去武漢找上級黨,在漢口法租界協和里五號會見長江局的負責人羅亦農。羅亦農向他們傳達了“八七”會議精神,要他們立即返回黃安組織暴動。鄭位三等回來后,即與曹學楷、戴克敏、吳煥先、吳先籌等一起在七里坪文昌宮召開會議,討論上級指示,決定發動黃、麻起義。不久,上級派來符向一、劉振一等到七里坪,根據上級指示,組成中共鄂東特委,建立黃麻暴動指揮部。於11月13日晚九時,三萬農民自衛軍和一、二十萬革命群眾,浩浩蕩蕩開往黃安,雞叫攻城,14日拂曉破城而入。
18日,黃安縣農民政府宣告成立,同時,鄂東革命軍也光榮誕生,這就標誌著紅色政權在鄂東北開始出現。但是,黃麻起義勝利后,沒有注意深入發動四鄉農民鬥爭,搞武裝割據。國民黨軍任應岐部,發動突然襲擊,已經解放了的黃安縣城,又得而復失。
黃安縣城失陷后,湖北省委及特委致信黃安縣委,要求“儘可能立即召集附近各縣農民代表大會,引起其革命的熱烈情緒,並派人到各縣宣傳,使革命勢力很快的發展,造成割據局面”。12日又致信黃安縣委總結了黃安失敗的原因,指出黃麻地區革命大的方面應是向四鄉發展,組織農民暴動,反攻反動勢力,很快造成割據局面。13日即通告各縣區委:在鄂東要造成割據局面,以黃安為中心向麻城等處發展。這說明他們在“八七會議”精神指引下,已從黃麻起義的實踐中,實際上體會到了在農村搞武裝割據的重要性。
黃麻起義后建立起來的鄂東革命軍,於1927年12月下旬轉移到木蘭山改編為工農革命第七軍,他們採取“晝伏夜動,遠襲近止,聲東擊西,繞南進北”的戰術,開展游擊戰爭。木蘭山地形雖好,但山上多廟宇,群眾聚居山下,敵人來了,革命軍即向山下轉移,敵人走了,再回山上來,革命軍在敵人頻繁襲擊的情況下很難站穩腳跟。
1928年春,侵佔黃麻的敵十八軍與十二軍發生衝突,十二軍撤回河南。工農革命軍第七軍趁機返回黃麻老區。老區群眾高興地說:“黨員游擊轉回還,先打清鄉團。后鏟土豪,除劣紳,一心要共產。誰敢來抵抗,叫他狗命完,只急得土豪劣紳兩眼朝上翻”。七軍轉戰鄂豫邊界,很快便發現柴山保區是搞武裝割據的好地方。那裡與七里、紫雲兩區毗連,與乘馬相近,人民生活痛苦,受革命影響較深,迫切要求革命;地處鄂豫兩省黃麻光三縣交界,反動統治薄弱,紅軍可以利用軍閥矛盾,求得生存和發展;工農革命軍在這一帶人地兩熟,可以得到地方黨和群眾的有力支援;加之,崇山峻岭,地勢險要,物產豐富,便於長期堅持游擊戰爭。於是,七軍決定開闢柴山保區的革命工作,迅速造成鄂豫邊武裝割據,作為革命的立足點。1928年5月,曹學楷、戴克敏、戴季英、吳光浩、吳煥先、鄭位三等,先後進到柴山保活動。7月下旬,七軍即奉命改編為中國工農紅軍第十一軍三十一師,吳光浩任軍長兼師長。由於他們紀律嚴明,能全心全意為人民謀利益,群眾感動地說:“從來沒見過這樣好的軍隊。”
1928年12月,中央巡視員曹壯父向中央報告黃安近況,提議建立鄂豫皖特委。中央複信說:黃安縣委僑居光山,是“寨子主義”,“大概也是想仿效過去湘贛鄂邊特委的例。如果是這樣,中央是不同意的。”1929年九月,鄂東北特委委員何玉林給中央的報告中提到:“鄂東特委接到中央來信說三省政治情形不同,不能合組的理由,遂作罷了。但是企圖造成這條山脈的橫線的軍事割據還是在繼續努力的。”
繼黃麻起義后,1929年5月6日(農曆三月二十七日),商城南部“立夏節”起義,成立了工農紅軍第三十二師,開闢了豫東南革命根據地。11月,組成鄂豫邊特委。12月25日,解放商城縣城。27日,鄂豫邊革命委員會成立,鄂東北和豫東南首先聯成了一片。
皖西的六安、霍山,與鄂東北、豫東南接壤。“八七會議”后,中共安徽臨時省委,把六安、霍山、霍邱、壽縣、英山劃為第一起義區,並以六安為中心發動武裝起義。1929年11月7日從獨山鎮起義開始,到1930年2月1日解放了霍山縣城,建立了工農紅軍第三十三師,逐漸形成了皖西北革命根據地。
1930年,鄂豫皖邊已經形成三塊赤色區域,普遍建立了黨、團組織,開闢鄂豫皖割據局面的條件已經成熟了。據郭述申回憶:1930年2月下旬,郭述申、許繼慎、熊受暄等,在上海向周恩來(中央政治局委員、書記處書記兼組織部長)彙報了商城起義后鄂豫皖邊的革命形勢,再次提出建立鄂豫皖特委的建議。不久,中央發出建立鄂豫皖特委的指示。1930年3月中旬中共鄂豫皖特委在箭河正式成立,郭述申任書記。3月18日,三區紅軍合編為紅一軍。從此,鄂東北、豫東南和皖西北三塊根據地與三支工農武裝,便開始統一成為鄂豫皖蘇區工農武裝割據的新局面。
上述情況說明,鄂豫皖蘇區工農武裝割據的形成,是黨的“八七會議”精神和這個地區革命具體實踐相結合的產物,是井岡山紅旗和全國革命形勢影響的結果。
科學地劃分歷史階段,對於編纂地方黨史,有著重要的意義。
鄂豫皖蘇區工農武裝割據的發展,具體來說,共經歷了五個階段:(1)從黃麻起義到鄂豫皖特委成立;(2)鄂豫皖特委成立到鄂豫皖中央分局成立;(3)鄂豫皖中央分局成立到中央分局和紅四方面軍離開根據地西去;(4)中央分局和四方面軍離開鄂豫皖根據地以後到紅二十五軍長征;(5)紅二十五軍長征至抗日戰爭開始。如更集中一點,也可以分成以下三個大階段:
第一是工農武裝割據的形成階段(1927·10—1930·3):
如前所述,一九二七年十月,鄂東特委在黨的“八七”會議精神指導下,發動了黃麻起義。一九二七年十一月解放了黃安縣城。不久黃麻起義勝利后組成的鄂東革命軍,由於黃安失守,剩下七十二人上木蘭山改編為工農革命第七軍。一九二八年春,第七軍返回黃麻老區。同年五月,即進入柴山保開闢工作,得到很快發展。到一九三○年春,中共鄂豫皖特委和紅一軍成立時,三支紅軍,已有二千一百餘人。這就標誌著鄂豫皖工農武裝割據已經形成。
第二是比較順利的發展階段(1930·3—1932·6)
鄂豫皖特委一成立,就是在“六大”精神指導下進行工作的,方向、路線,基本正確,這是根據地發展比較順利的一段。一九三○年十月十八日中央給鄂豫皖特委的指示中說:“鄂豫皖三省邊境,東以安徽的六霍、潛山一帶與皖省紅色區域相接,西以鄂北的應山、棗陽一帶與鄂西、豫西南陽、襄樊區域相接,南以黃梅、廣濟一帶與鄂東南以及贛東北紅色區域相接。你們這一區域……有便於紅軍改編與訓練的條件,有武器、給養的來源,尤其是一面可以控制平漢鐵路、一面可以截據長江交通,直接威逼武漢,進而與全國紅色區域打成一片的前途。這完全合於革命根據地的作用,因此,中央特將此區域劃分為六大根據地之一”。
紅軍小學(安徽金寨燕子河)
為什麼在錯誤路線統治下,紅軍還能打勝仗?根據地還會猛烈發展呢?毛澤東思想告訴我們:對任何事情都應取分析態度,簡單地肯定一切,或者簡單地否定一切,都是錯誤的。鄂豫皖革命根據地開創以來,我們黨領導這個地區的廣大軍民,開展了武裝鬥爭,進行了土地革命,推翻了幾千年來壓在人民身上的反動統治,廣大貧苦農民第一次分得了土地,在政治上、經濟上第一次得到了解放,從而迸發出極大的革命熱情。這是鄂豫皖革命根據地一開始就能比較順利的發展,以及後來在左傾錯誤占統治地位的開始,還能繼續發展的重要原因。此外,還有以下幾個方面:
洪學智之墓(安徽金寨梅山)
其次,是根據地廣大紅軍和群眾都是堅持革命的。他們雖說對“左”傾的領導非常氣憤,但是,敵人來了,卻能顧全大局,一致對敵,英勇戰鬥。黃安三區就是一個典型,當時人們稱它是“小莫斯科”。這個區人口不過三萬人,各鄉游擊隊加起來僅有四百條槍。然而,群眾覺悟高、組織的好,敵人從南邊來,他們很快跑到了北邊,很少有被敵人殺害的。他們說:“娘的,你燒老子的房屋,燒不了老子的土地,再有一個好年成,我們還住新房子。”
中央分局成立的時候,正是敵人對根據地進行第二次“圍剿”的時候。宣化店南陳家河的赤衛隊員繳獲敵機一架,發動群眾組織搬運隊運到新集,改為“列寧號”,還設立航空局,參加了反“圍剿”的戰鬥。第三次反“圍剿”中的蘇家埠戰役,紅軍激戰四十天,殲敵三萬餘,活捉敵總指揮厲式鼎。這是一次成功的圍城打援,取得全勝的典型戰例。
另外,還需要說明的一點是,即使犯了路線錯誤的人,也不是一切都錯了。正如我黨擴大的六屆七中全會所指出的那樣:“我們在否定各次左傾路線的錯誤時,同時,要牢記和實行毛澤東同志對於任何問題應取分析態度,不要否定一切的指示。應當指出:犯了這些錯誤的同志的觀點中,並不是一切都錯了,他們在反帝、反封建、土地革命、反蔣戰爭等問題上的若干觀點,同主張正確路線的同志們仍然是一致的。”我們對當時鄂豫皖蘇區的領導也應當這樣看待他們。
第三是根據地嚴重困難和三年游擊戰爭階段(1932·6—1937·9)
第三次反“圍剿”勝利后,張國燾被勝利沖昏頭腦,錯誤地估計形勢,把國民黨的軍隊看成了“偏師”。當國民黨第四次“圍剿”到來的時候,張國燾便不顧紅軍戰士的疲勞和盛暑天氣的炎熱,命令部隊不停頓地進攻,倉忙應戰。結果,數戰不利,未能粉碎敵人的第四次“圍剿”。從此,鄂豫皖工農武裝割據便進入嚴重困難的發展階段。
一九三二年十月,中央分局和四方面軍離開了根據地,但是,鄂豫皖省委和政權機構還存在。沈澤民、徐寶珊、高敬亭、王平章、郭述申、成仿吾、鄭位三、徐海東、戴季英等,都還留在根據地堅持鬥爭。他們重建了紅二十五軍和二十八軍,和國民黨反動派進行了殊死鬥爭。一九三三年一月,郭家河一戰,全殲馬騰蛟兩個團。二月中旬,在九龍纏頂一仗,又殲敵萬耀煌一個師。英勇頑強地保衛了鄂豫皖紅色根據地。
在這個困難時期,根據地出現了三個突出的問題:一是敵人瘋狂摧殘革命根據地;二是根據地人民被迫跑反,耕地幾乎全部荒蕪;三是紅軍靠打糧吃飯,經常餓著肚子打仗。鄂豫皖根據地曾一度縮得很小。皖西蘇區只剩下東西長不過二百里,南北寬不過五十里,最窄處只有十幾里。一九三三年十月,國民黨又開始了第五次“圍剿”,七里坪又被敵侵入。我紅二十五軍在包圍七里坪的戰鬥中,靠群眾每天送稀飯,堅持了一個月,終因戰士體力不支,不得不放棄對七里坪的包圍。
紅軍小學的學生們(安徽金寨燕子河)
我們黨領導的根據地軍民,並沒有被敵人的屠殺摧殘所嚇倒。他們為了保衛紅色的土地,忍受了極大的犧牲和痛苦,揩乾凈身上的血跡,掩埋好同伴的屍體,咬緊牙關,繼續戰鬥,發揚了高度的智慧和勇敢,決心把大別山的紅旗扛到底!正像當時根據地的群眾所說的那樣:“樹也砍不完,根也挖不盡!留得大山在,到處有紅軍”。
一九三四年九月,程子華帶著黨中央和周恩來的指示,來到鄂豫皖,領導紅軍進行了戰略轉移,開闢新的根據地,從此,鄂豫皖地區進入三年游擊戰爭時期。
三年游擊戰爭,是鄂豫皖根據地極其艱難的最後一個時期。鄂豫皖人民為保衛紅色土地做出了卓越的貢獻。
一九三四年秋,紅二十五軍長征后,國民黨反動派以為鄂豫皖的紅軍走光了,便用十餘萬人的正規部隊,配合各種地方反動武裝,對這個地區進行了滅絕人性的摧殘。他們採取“三光政策”,一次又一次的大“清剿”,瘋狂地殘殺我革命幹部和群眾。甚至在我們的部隊經常活動的地方往井水裡放毒,在饅頭裡放炸藥,妄圖撲滅我留在大別山的革命火種。
當時,在根據地內堅持鬥爭的主要武裝力量,是黨又重建起來紅二十八軍和逐步恢複發展起來的便衣隊。他們在鄂豫皖邊界機動靈活地跳到外線,分散兵力,搞游擊戰,英勇頑強、艱苦卓絕地與敵人周旋三年。他們不僅未被敵人消滅,反而在戰略戰術上創造了豐富的經驗,打破了敵人無數次的“清剿”、“圍剿”、“追剿”、“堵剿”和“駐剿”,終於保住了鄂豫皖蘇區,堅持了大別山紅旗不倒,還保存了一支拖不垮、打不爛的鋼鐵紅軍二十八軍,直至一九三七年抗日戰爭開始,編入新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