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找到2條詞條名為白馬藏族的結果 展開
- 白馬藏族
- 中國西南族群
白馬藏族
白馬藏族
白馬藏族,亦稱白馬人、白馬族,是居住在甘肅省隴南市文縣,陝西省漢中市寧強縣和四川省綿陽市平武縣、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九寨溝縣交界的岷山東端摩天嶺中的一個族群,人口約2萬多(2015年),民族語言為白馬語,信仰為自然崇拜、苯教、佛教。白馬人歷史悠久,最早見於西漢《史記·西南夷列傳第五六》:“自冉駹以東北,君長以什數,白馬最大,皆氐類也。”
20世紀50年代,北川行署將該地區聚居的白馬人定為藏族,但長久以來,其語言、文化都和其他藏族人有比較大的差異,學術界對這一界定存有歧義,衍生出諸多不同的學術觀點。對白馬人族屬研究的觀點大致可以歸納為三種,即“氐人說”、“羌人說”和“藏族分支說”。 2012年,復旦大學現代人類學教育部重點實驗室對白馬人進行脫氧核糖核酸(DNA)研究后發現,白馬人是東亞最古老的部族,與藏族並不同源,其祖先應該來自氐羌。
2013年12月,央視科教頻道播出紀錄片《探秘東亞最古老的部族》,完整呈現了白馬部族的完整歷史和面貌。
白馬:當地藏語“白”在藏語里讀“bie”,藏族的意思;“馬”在藏語讀“ma”,兵的意思,兩字合在一起讀“biema”藏語意思為"藏兵"的意思。
白馬藏族羊毛氈帽(沙噶)
白馬人男子藏袍與其他藏區的衣服大同小異,由於特殊的地理(搬弄半畝區)和古時候藏兵身份,白馬人男士藏袍的袖子比其他藏區藏族的袖子要短,便於耕作和打仗。白馬人女子的服飾主要是以紅、黑、白等幾種顏色為主的百褶裙,與西藏有些地區的女子穿的大致相同,胸前佩戴有方形的魚骨排,寓意吉祥。
白馬藏族
唐代李泰《括地誌》卷四《成州·上祿縣》載:“隴右成州,武州皆白馬氐,其豪族楊氏居成州仇池山上。
唐代李延壽《北史·氐傳》(卷96):“氐者,西夷之別種,號曰白馬。三代之際,蓋自有君長,而世一朝見,故《詩》稱‘自彼氐羌,莫敢不來王’也。秦漢以來,世居岐隴以南,漢川以西,自立豪帥。漢武帝遣中郎將郭昌、衛廣滅之,以其地為武都郡。自濟、渭抵於巴蜀,種類實繁,或謂之白氐、或謂之故氐,各有王侯,受中國拜封”。
元代脫脫《宋史·蠻夷傳四》(卷 496):“白馬氐,在漢為武都郡,今階州、墳州,蓋羌類(似)也。”
清代吳鵬翱《武階備志》(卷20):“自是(公元565年)以後,(氐人)戶落耗散…惟楊氏竊據爵土三百餘年,西魏滅武興,其子孫流移疊、宕、沙、岷等州者,仍為酋豪,迄今千餘年,世承不絕。”
周烈王姬喜八年,前368年,蜀王杜尚(開明氏九世)派大軍滅昔阝、平周二國,蜀王杜尚封其弟杜葭萌為漢中侯置藩屬苴國(國都位於今昭化區石盤村,轄管原昔阝、平周二國領地),宣布蜀族領導的苴國成立。氐族侯國“平周”滅亡。戰國時期周慎靚王姬定六年,前316年,秦惠王嬴駟派張儀、張若、司馬錯率隊走石牛道(今劍閣金牛道/劍閣道)滅蜀吞苴。秦惠王任蜀太子為蜀侯,張若為蜀相,置蜀郡。宣告蜀、苴二國滅亡。
國人在國滅后,不堪秦法的羌族人南下逃亡,氐族人則往西北遷移。
仇池國(白馬氐)
370年,楊統(白馬氐人)與侄子楊纂爭奪王位,前秦世祖苻堅趁機出兵攻城。
后仇池國(清水氐)
385年,楊定(清水氐人)收復前仇池國領土,重建仇池國,定都歷城(今成縣北),向東晉稱藩,史稱后仇池國。(註:清水氐人為白馬氐人楊茂搜的直系族人,因曾經遷徙於清水建國而得名)
394年10月,楊定幫助前秦王苻崇攻打西秦,兵敗身死。
396年,楊盛(清水氐人)繼承堂兄楊定王位,被東晉安帝司馬德宗(漢族)封為輔國將軍、仇池公。一度佔領漢中。
武都國(清水氐)
443年,時任武都王楊文德(清水氐人)遷都葭蘆城(今甘肅武都縣外納鄉)。
477年12月,北魏將領皮歡喜(鮮卑族)攻陷葭蘆,斬殺了當時的武都王楊文度(清水氐人)。
武興國(清水氐)
478年2月,楊文弘(清水氐人)繼承王兄楊文度王位,遷都武興(今陝西略陽縣),向北魏稱臣,史稱武興國。
535年,北魏攻陷武興,斬殺了當時的武興王楊紹先(清水氐人)。武興政權存在57年。清水氐族建立的后仇池國曆經三個時期,存在150年,為氐族政權最久。
陰平國(陰平氐)
武興國成立第二年的479年,北魏扶持楊文度的宗弟楊文香(陰平氐人),在陰平(今甘肅文縣西南)建立親魏仇池國政權,史稱陰平國。(註:陰平氐族為建立陰平政權的清水氐族人,因區別清水氐族政權而得名)
580年,陰平國因參與北周益州總管王謙聲討權臣楊堅,被楊堅(漢族)帶兵攻陷陰平,陰平王楊法琛(陰平氐人)被賜死,部眾被遂散。至此仇池政權全部結束。作為最後一個滅亡的氐族國家,陰平政權存在101年。
304年,李雄(巴氐人)佔據益州,建立成國,定都成都。領土大致今四川東部和雲南、貴州余部。
338年,成國漢王李壽(巴氐人)政變,廢成王李期(巴氐人)自立,年元漢興,改國號為漢,史稱成漢國。
347年,東晉荊州刺史桓溫攻陷成都,脅迫當時的漢王李勢(巴氐人)移居晉都建康(今江蘇南京)。至此成漢國滅。
394年10月,前秦金城王乞伏干歸(鮮卑族)驅逐剛繼帝位僅三月的的太子苻崇(略陽氐人),后仇池國王楊定(清水氐人)幫助前秦王苻崇攻打西秦乞伏干歸,兵敗身死。至此前秦國滅。
隋代後期開始剩白馬氐(剛氐)、清水氐(武都氐、武興氐)、陰平氐(平樂氐)、巴氐(甸氐、湔氐、循成氐)、略陽氐(下辨氐)、故道氐(葭萌氐、嘉陵氐)六支。
宋代時僅剩白馬、清水氐、陰平氐、巴氐 四支。
元代初期,為躲避元軍鐵騎,清水氐從略陽西逃入福津(今甘肅舟曲縣),途中死傷過半。巴氐一部分從什邡(今四川什邡市)北上過松州逃入扶州(今四川九寨溝縣);另一部分則從雒縣(今四川廣漢市)南下經臨江到酆都(今重慶豐都縣)。
清代初期,氐人被迫取消民族特色,把氐人強行漢化,謂為“新民”。激發了咸豐十年的“庚申番變”,氐人大部被鎮壓屠殺。
白馬藏族
白馬人的每個寨子後面的山都是神山。白馬人也信仰佛教(原始苯教),其中最崇信的是稱為“葉西納蒙”(意即“白馬老爺”)的一座神山。長在神山上的樹都是神樹,這些樹的地位是至高無上的,是絕對不可侵犯的,如果有人膽敢砍了這裡的樹,不但會遭到全寨人的唾棄。刻在門窗上惟妙惟肖的動物造型並不是一種簡單的裝飾,而是一種有著深刻內涵的信仰。據說,它與白馬人的動物崇拜有著緊密的聯繫。比如說,有黑熊部落、猴子部落、蛇部落,最大的要算羊部落,部落裡面又分小的部落,小的家族。動物的名字就是部落的名稱,這是白馬人一種奇特的文化現象。
白馬人有自己的語言,沒有文字,語言內部有一定的差異,但基本上彼此可以通話。屬漢藏語系藏緬語族藏語支,有人認為白馬語是藏語的方言,但仍沒有取得一致意見。白馬語言和藏語之間的差別,已大大超過了藏語內部各種方言之間的差別。語言學專家考證認為,“白馬語”是一個獨立的語言,是“從古羌語母體中分化出來的一個相近的支系”。
甘肅省隴南市有關部門歷時8年調查研究白馬民俗文化,並搶救白馬人語言文字,搜集整理出18000餘條白馬語辭彙,編寫了《白馬大詞典》。《白馬大詞典》由中國社會科學院榮譽學部委員、民族語言學專家孫宏開主編,通過走訪甘川兩省白馬人聚居區搜集整理,用國際音標記錄,並編寫了《漢語拼音方案》,將來使懂拼音的人就能讀出白馬語。
白馬藏族
這是甘肅省舟曲縣博峪鄉白馬人的節日,分為“搶水”、 “採花”和“祝福”三部分,節日從五月初五日舉行,為期兩天。
烤街火(火把節)
白馬藏族
還有每年的農曆4月18日和10月15日。
火圈舞(沃斯佬)
白馬藏族
池哥晝
白馬藏族
熊貓舞
又稱“登嘎甘”,是九寨溝縣白馬人人的傳統祭祀舞蹈,在每年農曆正月十五、十六進行,旨在“祈禱祝福”。如今已逐漸演變成了而今的表演“登嘎甘”主要在,一般用“莽號、鼓、鈸”作伴奏,其基本節奏型為 兩拍子,舞步模仿大熊貓的動作體態,表現形式誇張。現已被列入全國第四批“非遺”保護名錄。
敬酒歌
清·光緒年間《文縣誌》記載:“文番… 性復嗜酒,喜歌,侑客觴,不飲,即跪唱番曲,必飲而後止。”
他們唱“酒麴”、“酒歌”(又分獨唱、領唱),獨唱有固定的詞曲和演唱時間,曲調高亢而婉轉,白馬人人稱“朝喜”、“朝哲”,是給平輩客人敬酒唱的歌,主客之間,可以一問一答輪番對唱,誰答錯或對接不上就得將酒一飲而盡。領唱可即興選曲填詞,白馬人稱“朝呆”,是多人合唱給長輩和貴客敬酒的歌,主唱人要跪唱,看到長輩或貴客飲完杯中酒才起身。
甘肅省隴南市文縣約有6500人,甘南藏族自治州舟曲縣約有4600人;
四川省綿陽市平武縣約有3627人,遊客接待量最大;阿壩州九寨溝縣約有2800人;松潘縣約有600人。
• 甘肅省隴南市文縣鐵樓鄉案板地村
• 甘肅省隴南市文縣鐵樓鄉草河壩村
• 甘肅省隴南市文縣鐵樓鄉麥貢山村
• 甘肅省隴南市文縣鐵樓鄉強曲村
• 甘肅省隴南市文縣鐵樓鄉入貢山村
• 甘肅省隴南市文縣中寨鎮陽志山村
• 甘肅省隴南市文縣中寨鎮草山村
• 甘肅省甘南藏族自治州舟曲縣博峪鄉
• 四川省綿陽市平武縣白馬人鄉厄哩村
• 四川省綿陽市平武縣白馬人鄉稿史腦村
• 四川省綿陽市平武縣白馬人鄉亞者造祖村
• 四川省綿陽市平武縣白馬人鄉伊瓦岱惹村
• 四川省綿陽市平武縣木座藏族鄉
• 四川省綿陽市平武縣木皮藏族鄉
• 四川省綿陽市平武縣黃羊關藏族鄉
• 四川省阿壩州九寨溝縣勿角鄉英各村
• 四川省阿壩州九寨溝縣勿角鄉下勿角村
• 四川省阿壩州九寨溝縣草地鄉
• 四川省阿壩州九寨溝縣勿角鄉甲勿村
• 四川省阿壩州若爾蓋縣唐克鄉俄果村
1949年解放后,白馬藏區同全縣一樣實行了土地改革、農業合作化、人民公社化、改革開放等一系列的社會變革,他們深深體會到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民族團結、民族進步共同發展的經濟生活現實,比歷史任何時代都要好的多。從經濟再發展的角度去認識中國白馬人共同體,又是本民族和研究者的共識。
在2008年“5.12”汶川地震之後,白馬藏區各村寨受損嚴重,相關政府表示,“不但要讓白馬人過得好,還要保留他們的民族特色。”如今白馬藏區地區有了新面貌,村村通公路、家家建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