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巢元方

隋代醫家

巢元方,隋代醫家,奉詔主持編撰《諸病源候論》。

人物簡介


巢元方約生活於隋唐年間,籍貫、生卒年均不詳,一說為西華人。巢元方在隋大業年間(公元605—615年)醫事活動頻繁,任太醫博士,業績卓著。然而《隋書》無巢氏傳記,僅宋代傳奇小說《開河記》有一段關於巢氏的記載。說隋大業五年八月,開鑿運河總管患風逆症,隋煬帝命太醫令巢元方往視得療。雖然巢元方的生平事迹缺乏史料記載而混沒於歷史的塵封中,但巢元方對於中華民族五千年文明的偉大貢獻,卻以他殫精竭慮主持編纂整理的中醫病因學巨著《諸病源候論》為載,而永垂史冊。

醫學成果


寄生蟲病因證候的新發展《諸病起源論》對寄生蟲病發病原因、不同病的發病區域、各疾病的證候表現及對寄生蟲性狀、生活習性和侵入途徑等一系列進行觀察記載,至今仍然具有大的領先意義。巢元方在論述血吸蟲病(古名為射工溪毒水毒等)時指出:血吸蟲病發病具有地域特殊性,參吳(江浙一帶)以東、江南一帶的山洞溪水、水澤沼地為該病流行區域。血吸蟲的生活習性發病季節,巢元方認為血吸蟲冬月蟄服土內,夏月在水內,人行水上及以水洗浴時易患病;雨水過大,便隨水流入人家。
發病季節多為春秋兩季,患者有疫區水域接觸的經歷。關於血吸蟲病的徵候表現,在水毒、射工、溪毒、中水、溪溫等病名下均有描述,主要表現為初起寒熱惡冷、頭微痛、目眶痛、腹痛、心煩、洞泄、齒齦溢血,繼則飲食不入,神志錯亂恍惚等等。並在當時可能實施的條件下提出一獨特的診斷方法:以大蒜數升搗碎放入溫水中,令患者自浴,浴后遍身赤色斑紋出現者,即為血吸蟲感染。這方法以今天的角度來看,或許早已落後不足一提,然而對一千多年前的醫學及社會發展水平而言,是一大膽的探索和可行的措施。關於沙虱(恙蟲病)感染人,巢元方指出系由於在疫區的山洞水澤中洗浴,或陰雨天行涉於草叢中,細不可見的沙虱便“著於人身”,“鑽入皮里”。關於預防發病的方法,巢氏指出應以微火熏燎有可疑接史者全身,以期沙虱畏熱而自行墮地。在關於沙虱病的記載中,古老的以毒攻毒思想具有免疫學意義上的萌芽作用,巢氏提出在冬季將沙虱研為細屑,合麝香末塗於周身,以期預防日後發病。
關於疥瘡病,經過詳盡地臨證觀察,巢氏對疥瘡的好發部位為手足之間,以後漸及身;致病原因為狀如水內疥蟲感染;疥瘡發病部位潰爛處可用尖細物挑出疥蟲;而治癒該病的關鍵在於蟲死病除等等,均有較為準的論述。他指出感染途徑為身接;愈后善惡在於疥蟲侵入體內的數量及深淺程度;治療時可採用艾灸瘡面的簡便易行方法以殺滅疥蟲。腸道寄生蟲的記載關於絛蟲病,巢元方指出是由於食入不熟的牛肉導致發病。命名為“寸白蟲”,為九蟲之一,每節長一寸而形扁色白。或因食生魚飲乳酪而致使寸白蟲入侵內。關於蛔蟲,書中稱為“蛇瘕”,因蛔蟲形狀似蛇,發病時多纏繞成團而似瘕,成因在於飲污井之水、吃不之食、吞蛇鼠之精等不飲食習慣。巢元方在沒有任何可以藉助的觀察檢測儀器的條件下,通過大量精細入微的臨床觀察和天才猜測,對於各寄生蟲病的論述大都比較切合實際,以至在千餘年後我們在了解了《諸病源候論》的這部分有關內容時,仍然深刻地感受到巢元方嚴謹的科學態度和不滅的理性光輝。
對於過敏性疾患的認識:過敏性疾患,屬於免疫系統功能障礙導致的各變態反應性疾病。在隋代,人們認識人免疫系統狀態的能力還是非常有限的,而《諸病源候論》中關於“漆瘡”的描述,彌補了病因學在這一領域中的空白。巢元方觀察到同樣接觸到漆,有人立即面癢,繼之胸、臂、腿及身各部均搔癢腫起,凡以手搔之,紅腫迅速蔓延;重者通身瘡毒如豆或大如杏棗,膿腫熱疼痛;再次接,依然發病如初,這類人便是“稟性畏漆”者;而另有許多人終日燒煮漆,卻反不為之所害。巢氏認為這是在於人本性中對漆耐不耐之別的稟賦差,人無論男女大小,皆有耐漆不耐漆者。這對接觸過敏性病變的認識,尤其是對個差的認識,無疑是十分正確的。
聯想到19世紀前後青霉素問世,而許多患者因未經過敏試驗便注射,以至引起過敏,甚至死亡的那段歷史,巢元方這一觀察之精和分析之深刻便更令我們肅然起敬。關於生殖系統疾患,巢元方《諸病源候論》突出強調了男性不育症的病因在於精冷精稀導致不育、精不射出導致不育,指明無嗣並非女方單方患病所致,這一論述的意義遠遠不限於醫學治療領域。另外,關於婦女不孕,巢元方詳細列述病因,有風冷入胞、月經不利、腹部腫瘤子宮脫垂等,以便醫家臨證詳審細分,對證治之。關於新生兒破傷風(臍瘡)和小兒先天性癲癇。《諸病源候論》中都予以具有進步性的闡述。對於各種臨床最為常見的內科雜病,巢元方也有更為詳盡的論述。
如對“真心病”病因的介紹,巢氏指出:心之正經不可傷,傷之而痛為真心痛,朝發夕死,夕發朝死。更進一步區別發病之愈后不同的原因,巢氏強調根本原因在於傷正經者速死,傷支別絡脈者乍間乍甚,故成疹不死---原因在於傷損動脈的大小主次之別。《諸病源候論》作為一部研究諸病原因及證候的專著,自然不會忽略占病痛中相當部分的外科、傷科疾病。因而,書中大量有關外科手術、作科治療的記載,充分反映了隋代及其前期的中醫外科、傷科醫療水平。如書中記載對於開放性創傷創面異物去除必要性的認識:“金傷筋骨候”中強調只有清除異物,才能促進創口癒合;如碎骨或其他異物未除,便令人膿血不絕,痛煩不安;若箭鏃入內則必先拔出,而後敷藥方可合傷愈。這與當代創傷外科的清創原則是一致的。
另外,《諸病源候論》還令人驚嘆地論述到腸吻合術的實施方法步驟、術后注意事項等。腸吻合術應和於腹部創傷腸管斷裂者,取斷腸兩端可見者,迅速以針縷如法,邊續斷腸,后取雞血塗於縫口上,勿令氣泄,推入腹內。術后護理重點在於二十日內研米粥飲服,不可飽食,術后百日方可正常進食。雖然我們不可能了解到這種腸吻合術如何消毒,如何抗感染等以及它的成功率有多高,只要想到這是公元7世紀的外科手術記載,便足以感慨不已了。更為驚人的是,《諸病源候論》還記載了大網膜的切除術,包壞死的大網膜部分的血管結紮和大網膜部分切除術。採用生絲線將腹部外傷中受損的大網膜動脈結紮一夜,造成供血區域的扇形壞死,次日將其壞死部分一併切除;切除術后不可立即縫合腹腔,須將腹腔內血汁導出(引流);縫合部有嚴格的縱橫、陰陽、逆順、緩急等層次區別,使腠理皮膚,復愈如常。這一記錄證明了《諸病源候論》所介紹的外科腹部水平是公元7世紀人類外科醫學的最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