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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師師
北宋末年青樓歌姬
李師師(1090年-1129年),北宋末年青樓歌姬,東京開封府(今河南省開封)人。
原本是汴京城內經營染房的王寅的女兒,三歲時被寄名佛寺。四歲時,父親因罪死在獄中,因此流露街頭,以經營妓院為業的李蘊見她是個美人坯子,於是將其收養,並隨其姓,改名為李師師,並教她琴棋書畫、歌舞侍人。后成為汴京名伎,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對象,在仕子官宦中頗有聲名,她與宋徽宗的故事也傳為佳話,連宋徽宗也聞其名而想一親芳澤。高俅、王黼自然慫恿宋徽宗,並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走漏消息。北宋末年,宋徽宗被擄,李師師的下落也成為了千古之謎。
李師師,汴京(今河南開封)人。北宋青樓歌姬。得到宋徽宗寵愛,擅長歌舞,深諳詩詞。與諸多文人墨客、達官貴人關係曖昧。是公子王孫、貪官富商爭相光臨的對象。事迹多見於野史、小說。小說《水滸傳》對她有過描寫。
原本是汴京城內經營染房的王寅的女兒,三歲時父親把她寄名佛寺,老僧為她摩頂,她突然大哭。老僧人認為她很象佛門弟子,因為大家管佛門弟子叫“師”,所以她就被叫做王師師。在王師師四歲時,父親因罪死在獄中。她因此流露街頭,以經營妓院為業的李蘊見她是個美人坯子,於是將她收養,並隨其姓,改名為李師師,並教她琴棋書畫、歌舞侍人。
後來,她成為汴京知名青樓女子,是文人雅士、公子王孫競相爭奪的對象。最後連宋徽宗也聞其名而想一睹芳容。高俅、王黼自然慫恿宋徽宗,並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走漏消息。
多版本李師師
其中有座礬樓,雕樑畫棟極是華麗,吸引無數富商豪門,王孫公子、文人騷客來此遊玩歡宴。東京城酒樓無數,可唯有這礬樓盡日絲竹聲聲,人頭攢動,門庭若市。之所以有如此景象盡皆因為礬樓之中有一位絕色美女,喚作李師師的。
市井傳言這李師師身世頗有些坎坷,是個挺可憐的人。她原本不姓李的,乃東京城裡一個叫王寅的染布匠的女兒,他的老婆剛剛生下李師師的時候,便死掉了。王寅便用豆漿代替奶水喂她,竟使這個女孩活了下來——所以有後代賣豆漿的聰明之人,用上了這個例子打廣告,說是“喝豆漿,聰明又漂亮,好比李師師”。王寅為了祈求女兒平安,按照當地的習俗,送她到廟裡舉行捨身入寺廟的儀式,因為當時做活佛弟子的,在風俗習慣上都被稱呼為“師”,王寅便給她取名叫作“師師”。師師四歲的時候,王寅因為為朝廷染布延期入獄,後來死掉了,師師成了一個孤兒,幸好被礬樓的李婆婆收養了她,從此她便在礬樓里住下來,也改姓李,叫李師師。等她長大的時候,不僅模樣兒長得美麗,技藝也出眾,聲名漸漸地越來越響,後來竟而成為了東京城裡最有名氣的藝伎。在東京城市提及礬樓李師師幾乎是無男人不知,無男人不曉,每一個男人都在想:倘若是和李師師睡上一夜,死也甘心了。平常的女子只能供人發泄情慾,而李師師的一顰一笑,一唱一合卻可以讓人消魂。可偏偏李師師因為紅透了整個東京城,自是常人不能一見的,所以能一睹芳容的,只有那些達官司顯貴了,偶有那些知書打禮之人也會受到格外的禮遇,被請進樓中小敘!於是乎東京城內又無端多了無數聲無可奈何的長嘆!
這日,著名的大學士秦少游慕師師之名,也來到礬樓,李婆婆慌忙命人傳來李師師。師師見罷秦少游,不禁慟容,師師稱得上是柔媚無雙,加上眉間那顆美人痣,真是風情萬種,人見人愛。言談之間又極有悟性,詩文酬唱不必說,琴棋書畫又得上乘。最撩人的是她唱曲的嬌聲,有勾人魂魄之力。秦大學士一時興起,為師師留詩一首,以贊其美貌。
可少游何曾想到,這個李師師日後竟成為一位芳名永駐、身世飄轉,千秋歷史極難評說的人物!
李師師自己也不會想到將來走進她閨閣之內的究竟是哪些人物?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時光流轉之間,李師師的生活卻在不經意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一天,礬樓來了位四十來歲的貴雅客人,自稱商人趙乙,此人生得是面白如玉,風度翩翩,眼波之中一股小視一切的神氣透射出來。誰又能曉得,這位找上門來,自稱趙乙的竟是當今天子宋徽宗。
眾所周知,大宋的徽宗皇帝趙佶是個很精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的高手,他既是皇帝,也是個不折不扣的風流才子,同時很喜歡玩女人,儘管有後宮佳麗無數,但時間久了他也覺得沒意思了,挺生厭的。這下便有討好皇帝的人,唆使他化裝成平民百姓,偷偷溜出皇宮去尋花問柳。有個叫張迪的太監,在他凈身進宮前是個特喜歡出入煙花柳巷的嫖客,對東京城中的妓女熟悉得很,他和李師師的那個養媽挺熟,他自然也知道李師師的芳名,便把這些告訴了徽宗皇帝。
皇帝一聽,興奮得很,馬上準備厚禮送給李媽媽,然後帶著幾十個人馬微服出訪,去到了李師師所在的妓院。這李師師因為自己是“名人”的緣故,對嫖客都不怎麼放在眼裡,何況她覺得就算送再多的錢給媽媽又如何,還不過是個發了點財的暴發戶,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只是慕我的名來到這裡,既是為我傾倒,那我才是老大,我說了算,我不答理你就不答理你,你能把我怎麼著?徽宗沐浴更衣完畢,左等右等,都不見美女出來,心急得很,又不好發作,便只能靜靜地等待。正焦急之間,忽聽簾外細步輕搖,纖影晃動,一個極是動聽的聲音問道:
“李媽媽,客人可還在么?”
那聲音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如煙波流散,如東風撫蘭,鑽入耳中,沉入心底,竟是說不了的受用。
簾瓏輕挑,李師師沖完了涼,懶洋洋地步入房中,徽宗一見剛出浴完畢的美女,簡直驚呆了,他實在是不相信天底竟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李師師看向徽宗時,也驀然發現此人與常人極不相同,生得俊朗不說,眉宇之間也頗是威嚴,當是高貴人物,可終究猜不透此人來歷,知道自己已是怠慢,忙盈盈下拜,走到琴前,專為徽宗唱了一曲《萬里春》:
千紅萬翠,簇定清明天。為憐他種種清香,好難為不醉。
我愛淙如何?我心在個人心裡。便相看忘卻春風,莫無些歡意。"
李師師的歌喉琴藝,在東京,是少有匹敵的。聽了她柔綿婉約的彈唱,趙乙如痴如醉,彷彿墜入夢中,以手不自覺地和拍相擊。宋徽宗看著李師師輕佻微逗、眉目傳情,早已忘記了自己是皇帝,便與李師師百般調笑起來。
李師師明知他是位大貴人,自然放出手段,百般奉承,宋徽宗但覺味道新鮮,歡娛無比。李師師有一種怪癖,凡是到她這裡來,只要略通文墨,便得留詩詞一首。她見宋徽宗雍容華貴,雅緻非常,當然不會放過。宋徽宗詩詞、書畫無不冠絕古今,這時又正在興頭上,欣然命筆,用他那獨一無二的“瘦金體”書法寫道: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含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涌。
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迴風味忒顛犯,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清晨,皇上解下龍鳳鮫綃絲帶,送給師師作定情信物。因為徽宗還要去早朝,所以天色微明之時,便匆匆告別了。——這日是徽宗大觀三年八月十七日。
《於文龍水滸人物譜》中的李師師
儘管這件事傳了出去,可徽宗並沒有把她怎麼著。第二年的元月,皇帝反而還派人送來了一把名琴給李師師,又送了銀子給李媽媽。三月,皇帝又換衣服微服來到了妓院,與李師師共享魚水之歡,還為她居住的小樓題名為“醉杏樓”。皇帝與李師師秘密往來的事情,皇宮內部也有傳聞。皇后鄭氏勸諱皇帝說:“妓女縱然美艷絕倫,但畢竟出身卑賤,朝秦暮楚,難免染上花柳疾病,聖上萬一沾染,如何是好?再說,皇上作為一國之君,萬人之表,此事在民間泛傳,其何以禁?況且,聖上經常深夜便裝外出,縱有侍衛密隨,也難保無一失,萬一。”皇帝聽了,覺得有道理,便沒有再去李師師那裡了,時間長達一年之久,但是暗地派人給她送禮,卻從未停止過。
微宗皇帝曾經說過,論才、論貌、論人品,後宮嬪妃無一人能及李師師,他也曾經與皇后嬪妃閑聊時說起李師師時,對於談及寵愛她的原因打過一個比喻:“假如從你們嬪妃當中挑出一百人,把釵環首飾卸下來,換上素妝,讓她同樣打扮,混在一起,人們一眼就能認出她與你們的不同,她那種氣韻風采,不是僅僅能從面貌和身段上的美去體會的。”
所以,一年未見,皇帝特別想念李師師,終於,宣和二年的時候,皇帝又瞞過後宮嬪妃,溜出去與李師師幽會。因為這樣躲躲閃閃的終歸不便,於是張迪又獻一計:在離宮旁邊秘密地挖一地道通向妓院,如此不易為外人察覺聖上的行徑,也可保聖上的安全。於是,離宮一帶被列為禁區,作為御林軍的禁地,而地下挖的通道則直接通到了李師師的門口,徽宗便常常從地道里走過去與李師師幽會。
一個歌伎竟能得一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的垂愛,當真是古今罕有之事。
徽宗喜愛師師,但他卻沒有把師師接到宮中,因為他是皇帝,是統治者,是封建統治階級的代言人。他前有滿朝文武,後有六宮妃嬪,上有七廟列宗,下有皇子王孫,他不可能親自去挑戰封建的規律,便是有心也無力。
徽宗是中國最無能的統治者之一,他寵信蔡京、童貫,在他的統治期間還爆發了大規模的農民起義,他過了二十五年荒淫腐敗的皇帝生活,北宋朝廷在他的統治之下已是明日黃花,搖搖欲墜,而他最終死在了恥辱的俘虜浪途中。微宗喜歡詩詞,在文學藝術方面有著極高的造詣,和李後主一樣,活著極是天真幼稚,雖然他的詞作很平庸,沒有像李後主那樣留下絕世詩作,但北宋時期文學藝術的繁榮也一定程度上有其功勞。
作為官方文化的代表的他,拋棄軍國大事不理,而沉溺於李師師的軟玉溫香中,本身便是北宋滅亡的標誌。作為下層女子的李師師,自然也不敢對作為當朝統治者的皇帝有絲毫反對,只能與他“同床異夢”。
而李師師的悲凄也從徽宗的到來而開始了。
試想,皇帝寵信的女子又有哪個敢吃了熊心豹膽前來招惹呢?
當時還有一位震爍古今的女子,便是號稱婉約詞宗的李清照了,她那首在極度悲痛中寫成的《鳳凰台上憶吹簫》,風靡了京城,到處有人吟唱她的“多少事,欲說還休。新來瘦,非干病酒,不是悲秋。”“唯有樓前流水,應念我,終日凝眸。”
曾經與李清照有過一面之交的李師師,因為她是皇上寵幸過的,雖是歌姬,住的西樓上下,一切東西物件都用黃緞子蓋了的,哪裡還有人敢來問津,把個多情的李師師弄成了孤家寡人,獨守著煙花樓,夜夜聽別的粉頭們打情罵悄,男歡女愛,她只能遙望宮禁,獨自淚下。
李清照的這首詞,成了李師師愛不釋手的寶貝,讀一遍哭一遍,覺得李清照字字句句寫到她的心坎兒上,彷彿是按著尺寸為她寫的一般。
至於天下的哀男怨女們,都拿這詞當成相思之苦的最好表達,一時間傳抄無數,清照填此詞時的悲哀心情,反而變得風馬牛不相干了。
天下多少事就是這樣被改變了原來面目的。
閨閣帳中,綉床底下,不眠夜妙得少年游
大家都還是命要緊,李師師再美也只能晚上睡在床上想一想了。
李師師的家中已是門前冷落車馬稀,但內中卻有一人是李師師自己不能割捨的,他就是周邦彥。
周邦彥號美成,錢塘人,生得風雅絕倫,博涉百家,且能按譜制曲,所作樂府長短句,詞韻清蔚,在宋神宗的時候就做了朝廷的太樂正。他和李師師時常往來,李師師以善歌聞名,為她作曲寫詞的就是周邦彥。
有一天皇後生日,他估計皇帝不會來李師師那裡,便溜來與李師師幽會,結果不巧得很,皇帝卻偏偏還是來了,還拎來幾斤潮州柑給李師師嘗嘗,說是快馬加鞭從廣東帶去的,新鮮得緊;周邦彥一頭鑽進了床底躲避。李師師用剪子剝了幾顆,二人一起吃了,然後又在一起呆了個半天,把個周邦彥在床底給急的。好在皇帝還記得今日是皇後生日,覺得應該回去陪她,便走了。周邦彥從床底爬出來,與李師師談唱一番,又把剛才聽到的事寫成了一首詞《少年游》,曰: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幃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箏。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誰又能想到,這流傳天下的《少年游》竟是周邦彥在床底下冥思一夜得來的,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了。
周邦彥才華橫溢,李師師亦非泛泛之輩,有道是“日久生情”。古有司馬相如與卓文君,又怎麼能肯定周先生與李女士不來點兒愛情滋生呢?群眾的嘴皮子是厲害的!
當時的周邦彥雖是師師的常客,他已年老,見師師不為色慾,而與她結成詞曲知己,他為師師寫新詞,師師替他唱新詞,兩個人一個精詞,一個工曲,一寫一演,一唱一和。周邦彥當時是開封府的小小監稅官,可文名浩大,工於音律,能自度曲,以《東京賦》馳名文壇。他總是在青樓妓女身上獲得靈感,因而其詞香艷油膩。
所以師師與其的交往不象與徽宗那樣是赤裸裸的肉體交易,更多的是有著學術交流的味道。注意這裡的措辭是更多是,不是全部是!呵呵!
討論這些問題實屬無聊,只是從少年游的創作過程想到了一些。
古往今來,舉凡名伎大多有些學識,文人與之交流時心情放鬆,靈感紛至,往往能寫出諸多美文。
倘要說青樓齋館,是這些傳世文章的催生床怕不為過!
周邦彥這老先生真是詞壇的痴才,於心慌意亂的窘境之中,居然還能寫出這樣好的詞!唉,可惜不是真正的少年游!如果是情緣中的少年,那才不枉了這《少年游》!
1996年電視劇《水滸傳》何晴版李師師
這日,徽宗再次來到李師師所在的礬樓,師師一時興起,把周邦彥的那首《少年游》唱了出來。這詞題得情景真切,清麗芋綿,李師師十分喜愛,常依著譜,練習歌唱。
宋徽宗一聽,說的竟全是那天在李師師房內的情事,還以為是李師師自己作的,正準備誇獎幾句,李師師隨口說出是周邦彥譜的,話一出口就知錯了,臉色頓顯局促不安,宋徽宗看了李師師的表情,就知那天周邦彥一定也在房內,臉色頓時變了。心想:朝中大臣明知李師師是我的外寵,還敢再來,那還了得,如果不嚴加懲處,必定會使李師師門戶頓開。
當天怏怏地回到後宮,就派心腹收羅周邦彥平日所寫的艷詞,作為罪證,說他輕薄,不能在朝為官,把他貶出東京。
處理完這件事後,宋徽宗心中高興,便又來到李師師的家中,李師師卻外出未歸,一直等到初更,才見李師師回來
“師師,你到哪裡去了,我苦等了好幾個時辰!”
李師師回來了,滿臉愁容,宋徽宗以為她身子不適,起身安慰。別看宋徽宗是九五之尊的帝王,治國事不行,但於這惜香憐玉上,還是個行家:“是不是你親眷之中有人窮苦無依?拿出些銀兩。”
沒等宋徽宗安慰的話說完,李師師款款跪下,淚流滿面:“請皇上恕妾之罪!周邦彥今天被押解出京!妾念他為妾譜了許多歌詞,今為妾填詞而獲罪,且又年事高邁,好生不忍,所以到都門以杯酒相送!”
宋徽宗心裡一怔。天子親自治罪的人,李師師居然敢去送行,可見她的膽識。再說,周邦彥又有什麼罪呢,自己只是因為他來到了礬樓一次便尋了借口卻打發的。
宋徽宗心裡這樣想,口裡卻問道:"周邦彥說了些什麼?"
李師師是何等機警的女子!見宋微宗這樣問,她覺得周邦彥的命運有了轉機:“心裡好生懊悔呢。他說他是罪有應得,天子聖明呢。臨行,他還為妾教唱了他的新詞《蘭陵王》。”
“真的啊,你還背得下來么?”徽宗很有點佩服周邦彥了。
“容妾理弦而歌吧!”李師師站起,理了理烏雲般的頭髮,取下琵琶,唱出哀而不怨的《蘭陵王》:
柳蔭直,煙里絲絲弄碧,隋堤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讖京華倦客,長亭路,年去歲來,應折桑條過千尺,閑尋舊蹤跡,又酒趁哀弦,燈映離席。
梨花榆火催寒食,愁一剪,風快半篙波暖,回頭迢遞便數驛,望人在天北凄側。恨堆積,漸別浦縈迴,津堠岑寂。斜陽冉冉春無極,記月榭攜手,露橋聞笛,沈思前事似夢裡,淚暗滴。
李師師一邊唱,一邊用紅巾擦淚,特別是唱到:“酒趁哀弦,燈映離席”時,幾乎是歌不成聲,宋徽宗聽了,也覺凄然,他自己也是個大有慧根的人,第二天就降旨復召周邦彥為大晟樂正,想不到經此一事反而使周邦彥天天與徽宗混在一起,填詞作詩。有道是:女媧補天已荒唐,又將荒唐演大荒,曹老頭說得極是。
兩首詞居然讓周邦彥的人生大起大落,當真是有趣得很。
更有趣的是徽宗竟然和自已的外寵的情夫談起了詩畫,簡真盡乎荒唐了,不要忘了,他可是當朝天子呀。由此想到的不是徽宗此後如何敗國,卻是一人的生來的藝術細胞居然讓其忘卻了人間倫理,忘卻了人間的尊卑和封建綱常,足見文學這東東比起海洛因的癮頭還要大許多了。
宋徽宗如果不當皇帝,一定是個相當不錯的藝術家。他琴棋書畫無所不通,詩詞歌賦無所不精,花鳥魚蟲無所不愛。他的書法自成一格,後世稱為"瘦金書",他的水墨丹青,追溯起來,竟是國畫寫意的開山祖。
只可惜他屁股下坐的偏偏卻是龍椅!
而周邦彥按理說,應該時來運轉了,可事與願違,周邦彥第二年就死了。
在李師師的一生中,還有一個人讓她的生命大放異彩,那便是當年梁山泊上的英雄好漢—浪子燕青了。
梁山泊英雄燕青因被官軍追捕而誤入師師家。不知是怎麼回事,她與燕青,雖然是萍水相逢、不期而遇,但她對燕青卻有一種自然而然的親近感。她知道,梁山泊聚集了一大批和當今皇上作對的人,聽出入青樓之中的人們說,這些人都是殺人不眨眼的漢子,可是重義氣,從不濫殺無辜。可官家呢?自己老實本分的父親不是叫他們害死了么?與梁山泊的綠林好漢相比,官家才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鬼!再說,燕青身上,不光沒有一絲兒魔鬼的影子,那清俊儒雅,不是那些權貴老爺、紈絝子弟所有的。據施耐庵先生的《水滸傳》記載,此人乃天巧星轉世,梁山泊排名三十六位,撲術是天下揚名,泰安州曾打敗了擎天柱任原。可謂是文武全才。燕青與李師師的交往,理由要比趙佶的堂而皇之的多,那是為了梁山泊招安,那是為了精忠報國,是無可比擬的大事。如果說,趙佶是一個荒淫的統治者,周邦彥是一個咬文嚼字的酸文人,那麼,燕青就是一個捨己為人的平民英雄。
只可惜,李師師與燕青那一次相逢之後便沒有了各自的消息。
元宵的花燈,是北宋都城東京的一大奇觀。屆時家家門口有燈,特別是官宦人家、青樓妓院門口,花燈的製作從形狀到色彩,更是花樣翻新,爭奇鬥妍。這一年,宋徽宗忽發奇想,要炫耀他的“盛世”的光彩,命全城百姓人等,從十二月初一就開始裝點花燈,直到次年正月十五日止,名之曰預賞元宵。金錢巷內的妓院勾欄,都地掛出了繽紛的花燈,人出人進,熱鬧得很。唯有李姥姥門口。雖有異樣華貴的花燈,但卻大門緊閉,顯得冷冷清清。對於這種名伎門前的冷清,人們早就習以為常了。誰還敢效法周邦彥呢?
但只有一個人例外。他就是燕青。
梁山頭領宋江一心想著為國家出力,想盡了所有的辦法和路子,想要親面徽宗以表忠心,無奈徽宗周圍小人眾多,哪裡有機會?後來想到了李師師!因為燕青與李師師相識,於是便由燕青帶宋江來見,宋江托師師代向皇上致意,說宋江情願歸順朝廷。
在宋徽宗時常光顧的礬樓,在李師師的閨閣里,李師師接待了宋江。
酒間,宋江委婉地表達了農民起義軍願以抵禦外侮為重,到邊關禦敵以報國的心情。三盞過後,宋江豪情勃發,就在李師師的書案上,揮毫寫下了他表剖心跡的《念奴嬌》:
天南地北,問乾坤何處,可容狂客?
借得山東煙水寨,來買鳳城春色。
翠袖圍香,鮫綃籠玉,一笑千金值。
神仙體態,薄倖如何消得!
回想蘆葉灘頭,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
六六雁行連八九。只待金雞消息。
義膽包天,忠肝蓋地,四海無人識。
閑愁方種,醉鄉一夜頭白。
對宋江表白心跡的陳述,李師師沒有用心去聽,她的心思都在燕青身上,在宋江揮毫題詩的時候,李師師那雙明如秋潭的眸子,始終不離燕青的臉。燕青何嘗不明白李師師的心意!可男子漢大丈夫,在此國事危難之時,應思報效國家,沉溺煙花,壯夫不為!何況大事在身,哪裡容得情絲纏繞!
當宋江、燕青在海棠帶領下打算下樓時,李師師無限幽怨地對燕青說:
“兄弟,天涯浪跡,要多保重,姐身雖污,素心尚在,相見有日,忘。”
說到後來,已經是淚濕粉頰了。
燕青回過頭來,想說點什麼,但又不知說什麼好,他又望了李師師一眼,只說了一句:"善自保重!"就轉身追趕宋江去了。
後來徽宗果聽師師枕中語,派人往梁山泊招安,還在徽宗面前為燕青討了一紙赦書!
李師師,北宋末年色藝雙絕的名伎,天性麗質,造化獨鍾,直教人百轉千般嘆。她慷慨有快名,號為“飛將軍”。
趙佶:苦雨西風嘆楚囚,香銷玉碎動人愁。紅顏竟為奴顏恥,千古青樓第一流。
秦少游: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裊。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潁川花,不似師師好。
第一個李師師約出生於公元1062年左右。
謝寧版李師師
“香鈿寶珥。拂菱花如水。學妝皆道稱時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綵衣長勝未起。縱亂雲垂地。
都城池苑誇桃李。問東風何似。不須回扇障清歌,唇一點、小於珠子。正是殘英和月墜。寄此情千里。”
詞中描述,當時的李師師尚屬未成人的小姑娘,假設此時李師師為12歲;而張先生於990年卒於1078年,終年89歲,即使他於85歲高齡時作的《師師令》一詞,那麼李師師最遲於公元1062年出生。不論如何,李師師初出道時,張先足有80餘歲高齡了,秦樓歌坊中又多流傳他的詞作,年老望重,由他專為李師師創作新詞牌《師師令》,如同著名音樂製作人要捧紅一歌壇新人,自然毫不費力,何況李師師本身也靈心慧質、能歌善舞。據以上推測李師師在公元1080年前後就紅極一時了。此時秦觀(1049-1100)30歲左右,文採風流名動一方,李師師對他也曾一度迷戀,二人交往比較頻繁。晏幾道曾作《生查子》詞寫她的色容:
“遠山眉黛長,細柳腰肢裊。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
歸去鳳城時,說與青樓道: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
又作《一叢花》詞贈李師師:“年來今夜見師師。雙頰酒紅滋。疏簾半卷微燈外,露華上、煙裊涼口。簪髻亂拋,偎人不起,彈淚唱新詞。
佳期誰料久參差。愁緒暗縈絲。相應妙舞清歌夜,又還對、秋色嗟咨。惟有畫樓,當時明月,兩處照相思。”
才子佳人,互相愛慕,本是一段佳話,但奈何秦少游自是花花文人,李師師長在娼門,所以註定是一段沒結局的故事。儘管有“遍看穎川花,不似師師好”的感嘆,儘管有“簪髻亂拋,偎人不起,彈淚唱新詞”的痴情。
秦觀之後,和李師師交往最密切的文人當數周邦彥了。周邦彥(1056-1121),字美成,號清真居士,妙解音律、工於文詞,因其詞句綺麗絕倫,京城歌伎無不以唱他的新詞為榮。初見李師師時,周邦彥便覺相見恨晚,即填了一首《玉蘭兒》記錄他對李師師的印象:
“鉛華淡佇新妝束,好風韻,天然異俗。彼此知名,雖然初見,情分先熟。
爐煙淡淡雲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賴得相逢,若還虛度、生世不足。”(《大宋宣和遺事》)
‘眉共春山爭秀,可憐長皺。莫將清淚濕花枝,恐花也如人瘦。
清潤玉簫閑久,知音稀有。欲知日日依欄愁,但問取亭前柳。’”
從中不難看出周邦彥對李師師的讚美和同情,並規勸她找個知心之人出嫁,以解愁苦。可見,二人友誼深厚,絕非一般。此時的李師師,久居煙花之地,自然厭倦,不能說沒有從良成家之念,《洛陽春》一詞寫出她心事,自是對這詞歡喜無限,寫此詞的周邦彥也儼然成了她的知心愛人。況且周邦彥只比她大6歲左右,屬同輩中人。然而,並不是想嫁就能嫁得出去的,因為李師師的身份太特殊了。她又遇到了一生中另一個重要人物:宋徽宗趙佶。可是,宋徽宗趙佶生於1082年,1100年19歲時即位,根據資料1109年第一次見到李師師,此時宋徽宗28歲李師師48歲!我想不論宋徽宗如何貪歡好色,也決不會肯同一個48歲的母親輩的老婦來往吧?
所以,如果認為李師師出生於公元1062年左右,那麼她同宋徽宗趙佶有戀情那是不可能的,那些故事也純屬子虛烏有。可是,李師師和宋徽宗趙佶交往的故事實在太多了,很多前人的小說、筆記中都有記述,前文說的南宋張端義的《貴耳集》中記述的故事便是一例,南宋無名氏的《李師師外傳》及明代梅鼎祚《青泥蓮花記》也都詳細記述了李師師和宋徽宗趙佶交往,於是便有了第二個李師師。
第二個李師師約出生於公元1090年左右。
馬蘇版李師師
李師師的生平記述最為詳細的,當數南宋無名氏所作的《李師師外傳》,文中言及李師師與宋徽宗趙佶相遇於大觀三年(1109年)八月十七。直到宣和二年(1120年)宋徽宗又去找李師師。為了來往方便,趙佶在張迪的建議下修了條“潛道”直通李家。有一次宮內宴會,嬪妃雲集,韋妃悄悄地問趙佶:“是個什麼樣的李家姑娘,令陛下如此喜歡!”趙佶說:“沒什麼,只要你們穿上一般的衣服,同師師雜在一起,她和你們會迥然不同,那一種幽姿逸韻,完全在容色之外。”可見,李師師並不只是容貌美,更重要的是有一種氣質美。再後來,宋徽宗把皇位讓給宋欽宗,自號道君教主,退居太乙宮,同師師的見面就少了。當時金兵同大宋開戰,河北告急,李師師主動將自己的財富捐給河北作軍餉,自己則出家慈雲觀了。
以上便是《李師師外傳》中記述的李、趙交往的情況,其他版本也都類似。《大宋宣和遺事》里還說李師師曾被冊封為李明妃、瀛國夫人。《翁天脞語》里也有記載:“山東巨寇宋江,將圖歸順,潛入東京訪師師。”宋江之所以訪師師,是因為他知道李師師和宋徽宗比較熟,所以來托她在徽宗面前說說好話。種種資料表明李師師和宋徽宗趙佶有過交往這一基本事實,王國維老先生也是比較認同的。
宋江起義是宣和元年到三年間的事,“潛入東京訪師師”就算是宣和二年(1120年)的事吧,以此年李師師27歲推算李師師應是1093年左右出生。當然,《水滸傳》是小說,依此推算李師師的實際出生年份,很不科學,但也總不至於太離譜。我們知道《水滸傳》為施耐庵所著,但很多人包括金聖嘆都認為施耐庵只寫到大聚義即前七十回,後面為其弟子羅貫中所續。羅貫中另著有《三國演義》,對歷史掌故頗有研究,雖說是小說,但一些關於年份方面的事,總是大差不多的。如果接受了李師師出生於公元1090年左右這樣一個觀點的話,亦可解讀不少和李師師相關的軼事,特別是和宋徽宗趙佶的交往等。當然,還有一些事情只能另作他解了,比如張先《師師令》中的“師師”必然不會是宣和年間的李師師,因為張先1078年就已去世;同樣秦觀詞中所寫的“師師”也不可能是宣和年間的李師師了,因為秦觀1100年去世時李師師才10歲左右;那麼他們所說的“師師”有可能是“張師師”或“王師師”了?但李師師和周邦彥的交往應該是真實的,但這樣一來,李師師20餘歲正走紅的時候,周邦彥已是年近60垂垂老矣,他那首著名的《少年游》(並刀如水)也不可能是寫給李師師的了,因為據羅忼烈先生考證那是周邦彥年輕時所作。
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宋朝北南交替的時候,出過一位詩人劉子翚。絕大多數史書里記載他生於1100年,錢鍾書先生的《宋詩選注》註明他的生卒年代是1101年至1147年,這些都不重要,宋室南渡后多活一年少活一歲,和李清照一樣,不過是添減家國之恨罷了。劉子翚在詩壇上的成就大概不如同朝代的蘇軾、黃庭堅之輩,這不能怪他天資不夠,是他的學堂太過忙碌,沒有相應的時間和精力寫詩填詞,因為正是他培養出了宋朝一代理學家朱熹朱老夫子,也算是育人有方。他還有另外一些學生,想必成績不如朱熹,或者人生的際遇沒有抓住,大都默默無聞。包括他自己,身後的風光也盡被朱熹佔去,後世很多讀書人往往先知其徒,再知其人。《宋史》434卷有他的傳記,身後遺下文集《屏山集》20卷,胡憲為之序,朱熹作跋,當年自是風光一時。錢先生的《宋詩選注》選了劉子翚三首詩,前面兩首是《江上》《策杖》,後面是組詩5首《東京紀事》,最後一首如下:
1996年電視劇《水滸傳》何晴版李師師
這裡姑且按照詩人劉子翚的說法“當年一曲動帝王”,起碼徽宗聽過李師師小姐演唱會,並且親切接見過。可是後來,政局突變。徽宗皇帝在司馬光的“元佑黨人”和王安石的“新法派”之間來回搖移,每一次樹起一派,就要打壓另一派,這樣當然吃虧的是老百姓,金性堯先生甚至認為李師師也“被宋政府抄過家”。緊接著,北宋滅亡,徽欽二帝迤邐北去到位於如今黑龍江於依蘭縣城西北的“五國城”坐井觀天,李師師隨著逃難人流南渡長江,漂泊與山川湖海之間,過著顛沛流離的日子。而當詩人劉子翚在湖南境內與她偶然相遇時,李師師已經年過六十,垂垂老矣。劉子翚乍見當年名動京師的風雲人物,如今徒經喪亂,惶惶如過江之鯽,難以自保,跋涉在兩湖的嶂山霧嵐中,縷衣檀板早已失落,不亦凄慘!金性堯先生說:“從一曲當年到垂老湖湘,中間就包含著東京與杭宋兩朝掌故”。
宋朝南渡后,李師師下落不明。有人說她捐出家資助宋軍抗金,自己在慈雲觀出家做了道士;有人說她被金軍掠走,她蓬頭垢面,不肯盥洗更衣去見金人,乘人不備,吞金簪自殺;也有人說她隨便嫁了個商人為妾,後來在錢塘江淹死了。
李師師出宮之後,到金兵擄二帝北上之前,她的下落有兩種版本:《三朝北盟會編》說她被驅逐之後,接著又被抄家;而《李師師外傳》中說她自知富有,抄家是難免的,便主動將自己的財富捐給河北作軍餉。不管如何,兩種說法的結局是一樣的,即曾經名噪一時、富甲一方、權勢傾天的李師師成了一貧如洗的平民女子。
而“靖康之恥”后的李師師下落,更有如下三種說法:
第一種說法
李師師動畫形象
第二種說法
老死江湖。《青泥蓮花記》記載:“靖康之亂,師師南徙,有人遇之湖湘間,衰老憔悴,無復向時風態。”張邦基《墨庄漫錄》書中稱李師師被籍沒家產以後,流落於江浙一帶,有時也為當地士大夫唱歌,“靖康間,李生與同輩趙元奴及築毯吹笛袁綯、武震輩,例籍其家。李生流落來浙,士大夫猶邀之以聽其歌,憔悴無復向來之態矣”。清初陳忱《水滸後傳》繼承了這一說法,說李師師在南宋初期,流落臨安(杭州),寓居西湖葛嶺,操舊業為主“唱柳耆鄉‘楊柳外曉風殘月’”。宋代評話《宣和遺事》也有類似記述,但添加了“后流落湖湘間(今湘南一帶),為商人所得”。宋人劉子翚《東京記事詩》云:“輦轂繁華事可傷,師師垂老過湖湘,縷金檀板今無色,一曲當年動帝王。”這個說法,凄凄切切,充滿惆悵之感,頗有“門前冷落車馬稀”和“落花時節又逢君”的苦味,很可能是時人的借托。
第三種說法
安以軒版李師師
縱觀以上種種說法,似乎以第二種說法較為可信。東京失陷前,李師師已廢為庶人,當了女道士,說她匿於民間,流落於江浙。總之,小說家為潤飾其作,點綴人物,各取所需,所以所取李師師的歸宿種種不一;追根朔源,主要由於李師師是與亡國君主有關係的女子。皇帝與妓女,貴賤懸殊,其情事也必涉及國事,有關她的傳聞,不免有許多臆測和訛傳的成分,因而她的歸宿究竟如何,恐怕永遠是難解之謎了。
《李師師外傳》
李師師的圖
這篇小說和大多數宋代傳奇不一樣﹐不寫歷史故事而寫當代的現實題材。它描寫宋徽宗窮奢極侈﹐荒淫失政﹔勾畫張迪不顧人民死活﹐極力阿諛逢迎的醜惡嘴臉。特別是塑造了一個向來被視為下賤卻為抗擊侵略者慷慨解囊﹐在敵人面前表現得大義凜然的妓女形像﹐這對當時那些賣國求榮的投降派來說﹐無疑有深刻的諷刺﹑批判意義。它的結構謹嚴﹐語言雅潔﹐描寫細膩﹐是宋人傳奇中一篇不可多得的好作品。
張端義《貴耳集》和《宣和遺事》均載有李師師軼事。後來的《水滸傳》也根據這些記載﹑傳說記敘了這個故事。
《水滸傳》
李師師人物形象
李師師在歷史上確有其人,與宋徽宗也真有過一段風流情。但《水滸》中的李師師基本上是小說家的虛構,人們自然希望了解那個真實的李師師。關於李師師,除了宋代筆記野史里的雪泥鴻爪,最集中的材料有兩種。一是南宋平話《宣和遺事》,一是清初著錄的《李師師外傳》,兩者都是與《水滸》相去不遠的小說家言。相對說來,後者是明季偽作,自不足以徵信;倒還是《宣和遺事》,因說本朝史,總得有基本史實作為敷衍故事的背景與骨幹,去偽存真,還可以沙裡淘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