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蟲學家
從事昆蟲研究的人
昆蟲學是以昆蟲為研究對象的科學。從事昆蟲研究的人稱作昆蟲學家(Entomologist)。遍及全球的昆蟲學家對昆蟲進行觀察、收集、飼養和試驗,他們所進行的研究涵蓋了整個生物學規律的範疇,包括進化、生態學、行為學、形態學、生理學、生物化學和遺傳學等方面。這些研究的總體特徵就是研究的生物體是昆蟲。
生物學家選擇研究昆蟲作為科學研究材料,從中揭開了很多自然之謎,最突出的例子就是以果蠅(Drosophia melanogaster)為材料發展起來的遺傳學。
以昆蟲為研究材料的優點:昆蟲易於飼養,生活周期短,能在短時間內獲得大量個體;昆蟲是開放循環的動物,器官和內分泌腺的移植比較容易,無脊椎動物的生理問題很多都是以昆蟲為實驗材料研究的;昆蟲作為研究材料不像靈長類動物容易受到社會和道德約束。
昆蟲學家除了從事基礎研究、揭示昆蟲生長發育之規律外,在很多情況下主要是從事有害昆蟲的防治研究及有益昆蟲的利用研究。昆蟲學家的責任就在於掌握自然規律,控制昆蟲、管理昆蟲,使其“有害不害,有益更益”。
隨著人類的生產活動和科學試驗,以及其他基礎學科的發展和學科間的交叉滲透,昆蟲學已由描述階段、實驗階段進入分子生物學階段,正朝著宏觀和微觀兩個方面發展,在學科發展過程中,昆蟲學逐漸形成了自己的許多分支學科。
世界最著名的昆蟲學家亨利·法布爾(Jean-Henri Casimir Fabre, 1823—1915),1823年12月22日,讓-亨利·卡西米爾·法布爾出生於法國普羅旺斯的聖雷
亨利·法布爾
1849年,他被任命為科西嘉島阿雅克肖的物理教師。島上旖旎的自然風光和豐富的物種,燃起了他研究植物和動物的熱情。阿維尼翁的植物學家勒基安向他傳授了自己的學識。此後,他又跟隨著莫坎-唐通四處採集花草標本,這位博學多才的良師為法布爾後來成為博物學家、走上科學研究的道路奠定了堅實的基礎。1853年,法布爾重返法國大陸,受聘於阿維尼翁的一所學校,並舉家遷進了聖-多米尼克街區的染匠街一所簡樸的住宅里。1857年,他發表了《節腹泥蜂習性觀察記》,這篇論文修正了當時昆蟲學祖師萊昂·杜福爾的錯誤觀點,由此贏得了法蘭西研究院的讚譽,被授予實驗生理學獎。這期間,法布爾還將精力投入到對天然染色劑茜草或茜素的研究中去,當時法國士兵軍褲上的紅色,便來自於茜草粉末。1860年,法布爾獲得了此類研究的三項專利。
後來,法布爾應公共教育部長維克多·杜盧伊的邀請,負責一個成人夜校的組織與教學工作,但其自由的授課方式引起了某些人的不滿。於是,他辭去了工作,攜全家在奧朗日定居下來,並一住就是十餘年。
在這這十餘年裡,法布爾完成了後來長達十卷的《昆蟲記》中的第一卷。期間,他多次與好友一同到萬度山採集植物標本。此外,他還結識了英國哲學家米
亨利·法布爾
爾,但米爾英年早逝,兩人醞釀的計劃“沃克呂茲植被大觀”因此夭折。同時,一大不幸降臨到法布爾身上:他共有六個孩子,其中惟一與父親興趣相投、熱愛觀察大自然的兒子儒勒年僅十六歲便離開了人世。此後,法布爾將發現的幾種植物獻給早逝的儒勒,以表達對他的懷念。
對真菌的研究一直是法布爾的愛好之一。1878年,他曾以沃克呂茲的真菌為主題寫下許多精彩的學術文章。他對塊菰的研究也十分詳盡,並細緻入微地描述了它的香味,美食家們聲稱能從真正的塊菰中品出他筆下所描述的所有滋味。
1879年,法布爾買下了塞利尼昂的荒石園,並一直居住到逝世。這是一塊荒蕪的不毛之地,但卻是昆蟲鍾愛的土地,除了可供家人居住外,那兒還有他的書房、工作室和試驗場,能讓他安靜地集中精力思考,全身心地投入到各種觀察與實驗中去;可以說這是他一直以來夢寐以求的天地。就是在這兒,法布爾一邊進行觀察和實驗,一邊整理前半生研究昆蟲的觀察筆記、實驗記錄和科學札記,完成了《昆蟲記》的后九卷。如今,這所故居已經成為博物館,靜靜地坐落在有著濃郁普羅旺斯風情的植物園中。
法布爾一生堅持自學,先後取得了業士學位、數學學士學位、自然科學學士學位和自然科學博士學位,精通拉丁語和希臘語,喜愛古羅馬作家賀拉斯和詩人維吉爾的作品。他在繪畫、水彩方面也幾乎是自學成才,留下的許多精緻的菌類圖鑑曾讓諾貝爾文學獎獲得者、法國詩人弗雷德里克·米斯特拉爾讚不絕口。
法布爾晚年時,《昆蟲記》的成功為他贏得了“昆蟲界的荷馬”以及“科學界詩人”的美名,他的成就得到了社會的廣泛承認。法布爾雖然獲得了許多科學頭銜,但他仍然樸實如初,為人靦腆謙遜,過著清貧的生活。他的才華受到當時文人學者的仰慕,其中包括英國生物學家達爾文、1911年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比利時劇作家梅特林克、德國作家榮格爾、法國哲學家柏格森、詩人馬拉美、普羅旺斯文學家魯瑪尼耶等。由於《昆蟲記》中精確地記錄了法布爾進行的試驗,揭開了昆蟲生命與生活習慣中的許多秘密,達爾文稱法布爾為“無法效仿的觀察家”。當他居住在塞利尼昂時,不少學者、文學家們紛紛前去拜訪他。法布爾在自己的居所曾接待了巴斯德、英國哲學家米爾等學者,但與他們的通信並不頻繁。公共教育部長維克多·杜盧伊將法布爾舉薦給拿破崙三世,後者授予他榮譽勛位勳章。法國政治家雷蒙·普恩加萊途經塞利尼昂,特意繞道荒石園向他致意。擁有多重身份的法布爾的作品種類繁多:作為博物學家,他留下了許多動植物學術論著,其中包括《茜草:專利與論文》、《阿維尼翁的動物》、《塊菰》、《橄欖樹上的傘菌》、《葡萄根瘤蚜》等;作為教師,他曾編寫過多冊化學物理課本;作為詩人,他用法國南部的普羅旺斯語寫下了許多詩歌,被當地人親切地稱為“牛虻詩人”,此外,他還將某些普羅旺斯詩人的作品翻譯成法語;閑暇之餘,他還曾用自己的小口琴譜下一些小曲。
然而,法布爾作品中篇幅最長、地位最重要、最為世人所知的仍是《昆蟲記》。這部作品不但展現了他科學觀察研究方面的才能和文學才華,還向讀者傳達了他的人文精神以及對生命的無比熱愛。
1915年,將一生奉獻給昆蟲研究的學者法布爾逝世了,享年九十二歲,他在鍾愛的昆蟲的陪伴下,靜靜地長眠於荒石園,然而他僅有的幾張照片,以及他所留下的樸實優美的文字,仍能讓讀者們瞥見這位學者的身影:一位和藹老者,鶴髮童顏,目光敏銳而純真,一副法國南部鄉間的樸素打扮,頭戴寬邊遮陽帽,脖系方巾,手裡握著他的寶貝捕蟲網;不用開口,他嘴邊常掛著的舒心微笑,就彷彿已經在邀請您進入他的昆蟲世界。
《昆蟲記》原著書名可直譯為《昆蟲學的回憶》,副標題為“對昆蟲本能及其習俗的研究”。共十卷,每卷由若干章節組成,絕大部分完成於荒石園。1878年第一捲髮行,此後大約每三年發行一卷。
原著內容如其名,首先最直觀的就是對昆蟲的研究記錄。作者數十年間,不局限於傳統的解剖和分類方法,直接在野地里實地對法國南部普羅旺斯種類繁多的昆蟲進行觀察,或者將昆蟲帶回自己家中培養,生動詳盡地記錄下這些小生命的體貌特徵、食性、喜好、生存技巧、蛻變、繁衍和死亡,然後將觀察記錄結合思考所得,寫成詳細確切的筆記。
但《昆蟲記》不同於一般科學小品或百科全書,它散發著濃郁的文學氣息。
首先,它並不以全面系統地提供有關昆蟲的知識為惟一目的。除了介紹自然科學知識以外,作者利用自身的學識,通過生動的描寫以及擬人的修辭手法,將昆蟲的生活與人類社會巧妙地聯繫起來,把人類社會的道德和認識體系搬到了筆下的昆蟲世界里。他透過被賦予了人性的昆蟲反觀社會,傳達觀察中的個人體驗與思考得出的對人類社會的見解,無形中指引著讀者在昆蟲的“倫理”和“社會生活”中重新認識人類思想、道德與認知的準則。這是一般學術文章中所沒有的,但卻是文學創作中常見的。不同於許多文學作品的是,《昆蟲記》不是作家筆下創造出來的世界,所敘述的事件都來自於他對昆蟲生活的直接觀察,有時甚至是某種昆蟲習性的細枝末節。
其次,雖然全文用大量筆墨著重介紹了昆蟲的生活習性,但並不像學術論著一般枯燥乏味,本書行文優美,堪稱一部出色的文學作品。作者的語言樸實清新,生動活潑,語調輕鬆詼諧,充滿了盎然的情趣和詩意。作者對自然界動植物聲、色、形、氣息多方面恰到好處的描繪,令讀者融入了19世紀法國南部普羅旺斯迷人的田園風光中。作者在描寫中使用大量栩栩如生的比喻,此外,他憑藉自己拉丁文和希臘文的基礎,在文中引用希臘神話、歷史事件以及《聖經》中的典故,字裡行間還時而穿插著普羅旺斯語或拉丁文的詩歌。法布爾之所以被譽為“昆蟲界的荷馬”,並曾獲得諾貝爾獎文學獎的提名,除了《昆蟲記》那浩大的篇幅和包羅萬象的內容之外,優美且富有詩意的語言想必也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昆蟲記》融合了科學與文學,這也意味著它既有科學的理性,又有文學的感性。書中不時語露機鋒,提出對生命價值的深度思考,試圖在科學中融入更深層的含義。作品中的理性成分體現作者的研究與思考中。法布爾在對昆蟲的觀察研究中,反覆試驗,並考證多方資料,對主流學術觀點敢於質疑,探求真相,追求真理,竭盡自己之所能對知識結構不斷探索和補充,對自己的觀察結果不輕易下定論,同時表明自己的懷疑態度與自身的局限。他在觀察昆蟲之餘抒發感想時,清醒地認識到人類的自大,機械化社會的野蠻,話語間時常譏諷人類僵硬不化的成見,並謹慎地對社會現狀進行冷靜的思索。
這部作品中的感性成分,不僅反映在作品的內容與語言表達上,甚至還反映在作者的研究與思考中。從行文來看,作品充滿了擬人化的昆蟲生活,從用人類著裝來形容昆蟲的外部特徵,到用婚禮來象徵昆蟲求偶交配的過程,再到對它們在自然界所做貢獻的歌頌,作者的情感隨著昆蟲的命運而變化。此外,在研究記錄之餘,作者在字裡行間也提及自己清貧樂道的鄉間生活、所居住的庭院、外出捕蟲的經歷,向讀者介紹膝下的兒女,乃至他的家犬,這正符合了“回憶”二字,充滿了人情味。而作者在研究與思考過程中,使用野外實驗法與觀察法等研究方法,研究活著的昆蟲,悉心觀察生命,這與解剖分類相比,本身就帶上了感性的色彩。他在許多觀察之後的想法也無不與生命有關,建立在對生命的尊重與熱愛之上。
可以說,這部作品的感性基調以及動力,就是一種對生命的敬畏和關愛,一種對生存的清醒認識;一種對生活的深厚感情。而科學的理性就是得到了這種感性的支持,才能持續下去。作者由熱愛自然、熱愛生命而產生了對生命的好奇,於是在觀察中認真體驗生命的每一種表現,並陶醉其中,樂此不疲,這繼而又支撐了學者一心探求真相的科學精神。
如果說法布爾的《昆蟲記》是一般文學作品或一般科學作品所無法企及的,那麼嚴格來說,它也有自己的局限性。以專業的標準來衡量,法布爾是個博物學家,“非專業”的昆蟲學家;其文學手法也不能超越當時所有卓越的文學作品。在作品中,人作為觀察者,用文學的筆調讓昆蟲帶上了“人性”的色彩,卻不足以成為社會學或倫理學的專著。總之,單獨從昆蟲學、社會學或倫理學的任何一個角度來看,這部作品都是有局限的。同時,我們更應該承認,將科學研究成果與文學寫作相結合,歷史上並非只有法布爾一人。然而,《昆蟲記》以自己的特色,獲得了極大的影響與聲譽。
《昆蟲記》並非刻意寫就,而是作者自得其樂地觀察與寫作的成果。這便定下了作品的基調:看似平平淡淡,但卻無時無刻地反映出作者珍愛生命、熱愛生
胡經甫
《昆蟲記》原著問世以來,已被譯為多種文字,在上個世紀二十年代就已經有了漢譯本,引發了當時廣大讀者濃厚的興趣。到了九十年代末,中國讀書界再度掀起“法布爾熱”,出現了多種《昆蟲記》的摘譯本、縮編本,甚至全譯本。
原名宗權,筆名胡烈。原籍三水,生於上海。1917年畢業於東吳大學。1920年赴美留學,獲康乃爾大學哲學博士學位。1922年返國后歷任清華學校生物
學講師,江蘇崑蟲局技師,南京東南大學、蘇州東吳大學、上海光華大學、燕京大學等校教授。美國康乃爾大學昆蟲系客座教授。曾受聘為中央研究院評議員。建國后,歷任中國科學院生物學部委員、中國軍事醫學科學院教授,中國科學院專門委員,中國動物圖譜編委會委員等。
生平致力於生物學研究和教育工作,為中國昆蟲學奠基人之一。著有《中國昆蟲名錄》、《無脊椎動物》、《中國水生昆蟲》等。所編著的《中國的石蠅》和《中國昆蟲名錄》為中國昆蟲學巨著之一,記載昆蟲25目、392
周堯
1955年選聘為中國科學院院士(學部委員)。
男,漢族,l9l2年6月8日生於浙江鄞縣。義大利皇家拿波里大學博士。西北農林科技大學一級教授,博士生及博士后導師,西北農林科技大學昆蟲研究所名譽所長,昆蟲博物館館長。陝西省動物研究所名譽所長。陝甘寧青新五省野生動物保護委員會總顧問。聖馬利諾共和國國際科學院院士。全國勞動模範。先後創辦昆蟲趣味會、天則昆蟲研究所、天則出版社,主編《趣味的昆蟲》、《中國昆蟲學雜誌》、《中國之昆蟲》、《昆蟲分類學報》、《動物世界》等學術刊物。著有昆蟲學等論文、專著200餘種,重要的有《中國昆蟲學史》、《中國盾蚧志》、
《中國蝴蝶分類與鑒定》等,主編《中國蝶類志》、《農業昆蟲學基礎》等。
男,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科學院院士。1989年被評為全國勞動模範。現任中國昆蟲學會理事長。
張廣學
男,漢族。現任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科學院院士,《Entomologia Sinica(中國昆蟲科學,英文刊)主編。
欽俊德
欽俊德是我國昆蟲生理學研究和教學工作的開拓人之一。從1952年起,在中國科學院昆蟲研究所及合併以後的動物研究所創辦昆蟲生理研究室,並主持該室工作達三十年之久。在五十年代曾應北京農業大學、北京大學等校聘請講授昆蟲生理學課程。業務專長為昆蟲食性營養及卵期生物學的研究。早在四十年代末開始研究昆蟲與植物間的生理關係,曾數次總結該領域的研究進展,對昆蟲在寄主植物選擇時的行為反應、營養需要和代謝適應之間的相互關係等,提出鏈索反應的觀點。五十年代對飛蝗食料植物及蝗卵發育與抗逆機制的研究,曾為飛蝗的預測預報和根治蝗災提供理論依據。其後,從事於七星瓢蟲和赤眼蜂食性、營養的研究;旨在為將來大規模利用此類害蟲天敵進行生物防治奠定基礎。主要著作有《昆蟲與植物的關係》、《昆蟲的鳴聲》等;有關蝗卵的研究、棉鈴蟲、粘蟲、七星瓢蟲食性營養的科學論文50多篇。曾兩次榮獲國家自然科學獎。
男,生於1916年6月,中國人民解放軍軍事醫學科學院研究員,中國科學院院士。長期從事蚊蟲分類學、生物學和防治的研究,著有《中國動物志·昆蟲
女,生於1922年,中國科學院上海昆蟲研究所研究員,中國科學院院士。中國動物志編輯委員會委員,《中國昆蟲科學(英文版Entomologia Sinica)》編輯委員會委員。尹先生致力於原尾目的系統分類研究,通過比較精子學和內部各器官的亞顯微結構等,將原尾目提升為與昆蟲綱并行的原尾綱,同時對原尾綱的分類系統作了重大改進。代表性著作有《中國動物志·原尾綱》等。
劉崇樂,男,祖籍福建省福州市。1901年9月20日生於上海,1969年1月6日卒於北京,享年68歲。著名昆蟲學家,為我國昆蟲學創始人之一。曾任中國科學院昆明分院副院長,兼任中國科學院昆明動物研究所首任所長、中國昆蟲學會理事和《昆蟲學報》主編。1955年當選為中國科學院學部委員(院士)。為第一、二、三屆全國人大代表。
1920年畢業於清華學校,赴美國康奈爾大學攻讀昆蟲學。1922年獲康奈爾大學農學土學位,1922-1926年在康奈爾大學攻讀昆蟲學並獲得博士學位。獲
尹文英
1949年任北京農業大學昆蟲學系主任(1949年9月,由北京大學農學院、清華大學農學院和華北大學農學院合併為北京農業大學;1995年9月,經國務院批准,北京農業大學與北京農業工程大學合併成立中國農業大學。中國農業大學昆蟲學系是在原北京大學昆蟲學系、清華大學昆蟲學系及華北大學昆蟲教研組師生隊伍和設備的基礎上建立的,是我國現代昆蟲學科的主要發端之一。其昆蟲學教研歷史可追溯到京師大學堂時期,20世紀30年代有關教師就開始培養碩士研究生,劉崇樂院士、一級教授周明牂博士和陸近仁博士、陸寶麟院士等我國現代昆蟲學先驅曾在此任教,為我國昆蟲學科發展做出了重要貢獻)。1952年調入中國科學院實驗生物研究所昆蟲研究室(即昆蟲研究所前身)。是年,美國在侵朝戰爭中悍然使用細菌武器。劉崇樂受命參加“美帝國主義細菌戰罪行調查團”前往中朝邊境調查取證。他以精湛的學識和分析能力查獲了美軍撒播帶菌昆蟲,危害和平居民的種種罪行,向國際科學委員會提出了有力的證據。1958年任昆明動物研究所首任所長。
劉崇樂
劉崇樂院士是我國老一輩有成就的昆蟲學家,專長生物防治學、工業益蟲利用及昆蟲文獻學。曾進行胡蜂科、瓢蟲科、虎甲科、天幕毛蟲、紅蜘蛛及梨實蠅等分類區系及防治的研究,發表學術論文五十餘篇,專著四冊、譯著三冊,並在國內倡導開展了昆蟲病理及微生物防治、資源昆蟲等領域的科學研究,獲得了各方公認的成就。
50年代起,劉崇樂院士立足於昆蟲學基礎知識的豐富積累,密切結合經濟建設大發展的需要,在國內首倡資源昆蟲學研究。他積極從事捕食性天敵昆蟲的應用和開發研究;進行寄生蜂、寄生蠅的利用,為我國綜合治理農業、林業和園藝害蟲作出了貢獻,是我國生物防治研究的先驅。
1955年以來,劉崇樂院士密切關注我國工業、國防的重要原料紫膠蟲的研究。時值帝國主義國家對新中國實施禁運封鎖,獲得紫膠來源十分困難。1955-1958年間,劉崇樂院士出任中蘇科學院聯合組織的雲南紫膠考察隊隊長,率中蘇科學家和我國有關產業部門及雲南省科技工作者百餘人,進行了連續多年的綜合性考察,為紫膠蟲的人工放養、產區的擴大、產量的提高作出了卓有成效的貢獻。
1956年,中蘇科學院雲南紫膠工作隊改名為中蘇雲南生物資源考察隊。除紫膠之外,調查研究擴充到動植物區系和資源。動物方面涉及昆蟲、魚類、兩棲爬行類、鳥類和獸類。上述調查獲得了諸多新發現,證實了雲南動物種類繁且區系複雜、資源豐富。“動物王國”之稱譽被科學界確認,為雲南建立專業性的動物學研究機構作出了奠基性的準備。
劉崇樂院士一生熱愛昆蟲學研究。早期以胡蜂科為主要對象,中後期側重於瓢蟲科和寄生蜂、寄蠅、蜘蛛的研究。他刻苦好學,知識淵博、精通外語、廣收昆蟲文獻並極有研究。他學風嚴謹、做事認真,嚴於自律又誨人不倦,受到同仁的普遍敬重。在其一生的教育、科研生涯中,著述甚豐。在中外刊物發表論文53篇,撰寫學術專著6部,譯著2部。劉老學識淵博,中、英文字精鍊,長期擔任著《昆蟲學報》的主編。他對理論聯繫實際,科學為生產服務的觀點比較明確,自己雖長於昆蟲分類學,但科研不限於此而能隨著國內外形勢的發展引導青年人開拓新的領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