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泰山而小天下

出自《孟子·盡心上》

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出自《孟子·盡心上》。

孔子登上魯國的東山,整個魯國盡收眼底;孔子登上泰山,天地一覽無餘,表面上指泰山之高,實際指人的眼界.視點要不斷尋求突破,超越自我.用超然物外的心境來觀看世間的變幻紛擾。

孟子曰:“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人的視點越高,視野就越寬廣。隨著視野的轉換,人們對人生也會有新的領悟。站在某個時空的高度來看,整個人類也不過地球演變過程中的匆匆過程,更何況每一具體的人和事乎。站在古羅馬斗獸場的廢墟上,世間的一切權勢紛爭,金粉豪華都化為過眼煙雲,萬古長存的唯有這殘垣斷壁與飄揚在空中的歷史迴音。置身寂靜的撒哈拉沙漠之夜,心靜如春雨秋水,世間一切都可放棄,唯有天地才是永恆的。

全文


(二十四)孟子曰:“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故觀於海者難為水,游於聖人之門者難為言。觀水有術,必觀其瀾。日月有明,容光必照焉。流水之為物也,不盈科不行;君子之志於道也,不成章不達。”
翻譯:孟子說:“孔子登上了東山,覺得魯國變小了,登上了泰山,覺得天下變小了,所以看過大海的人,就難以被別的水吸引了,在聖人門下學習的人,就難以被別的言論吸引了。觀賞水有一定的方法,一定要觀賞它的波瀾。日月都有光,細小的縫隙必定都照到。流水這東西,不流滿窪坑就不再向前流;君子有志於道,不到相當程度就不可能通達。”

社交


孔子在泰山一帶有較多活動。泰山在春秋時期是齊魯兩國的交界之地。兩國之門文交武備,朝盟赴告,往返頻仍。魯國是周公封地,設周朝祖廟,可以用天子禮樂。所以周朝的政治、文化、法律制度在魯國保存得較為完備。孔子一生儘管顛沛流離,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在魯國度過,這為他在泰山一帶的活動提供了充分的條件。

登山

孔子曾登泰山,考察封禪制度。泰山處於我國東部,稱東嶽。在原始宗教信仰中,東方主生,所以泰山主生死交代,後來又擴大為帝王朝代嬗遞的“禪代”之意。歷代帝王在改朝換代,並致太平以後,都要封禪泰山,以示受命於天,四海率從。《管子·封禪篇》中有“古者封泰山禪梁父者七十二家”的記載。封禪的內容,就是在泰山極頂築土為壇來祭天,以報答天功,叫封;在泰山腳下樑父山祭地,以報地功,稱禪。這種隆重莊嚴的封禪大典有一套神聖而嚴格的儀式,這對十分重視禮樂制度的孔子有極大的吸引力。孔子一生以周公為榜樣,以恢復周朝政治和禮樂制度為己任,準備隨時輔弼國君實現這一主張,則封禪大典是必須掌握的重要國禮。《韓詩外傳》記載:“孔子升泰山,觀易隆而王可得而數者七十餘人。”經過多次實地考察,反覆對照,發現歷代封禪的具體儀式差異很大,為他掌握封禪禮儀提供了豐富的材料。當時的封禪與祭山活動都要由國君舉行,諸侯以下舉辦是不合禮節的。據《論語·八佾》,魯國掌權的大夫季孫氏要祭泰山,孔子急忙去問季氏當管家的學生冉有:人不能阻止嗎?冉有回答不能。孔子譏笑說:難道泰山也不懂禮儀,接受這不合規矩的祭祀嗎?
孔子在泰山一帶從事政治活動,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在泰山東側萊蕪境內的夾谷之會。《史記·孔子世家》載:魯定公十年(前500年),孔子任魯國司寇,開始以自己的政治主張治理國家,並逐漸安定強大起業,這使齊國十分不安。為了治服魯國,齊景公採納大夫黎鉏等人的建議,邀請定公在夾谷聚會,想趁機以武力使魯國屈服。魯定公答應赴會,孔子以司寇代行相事隨行,按照“有文事者必有武備”的方針,調集軍隊隨行。齊國隨景公赴會的是著名政治家晏嬰
會見開始后,齊國請演奏地方歌舞,於是“於旄羽祓矛戟劍拔鼓噪而至”,意在威脅定公。情況緊急,孔子不顧常禮,一步邁上台階,揚起衣袖盛聲喝道:我們兩國國君正在莊嚴地會見,為什麼會有這種野蠻的歌舞?請問齊國方面該怎麼辦?景公覺得很不好意思,示意退下。過了一會兒,齊國要求演奏宮廷雅樂,於是有“優倡侏儒為戲而前”,以此侮辱定公。孔子又邁上台階大聲說:戲弄諸侯者要依法斬首,由於孔子態度嚴正,掌握禮節嚴密合度,軍事上又有充分準備,使齊景公感到魯定公不是可以輕易挾持的,便匆匆結束了會見。
歸國以後,齊景公餘悸未消,埋怨臣下說,孔子是按照禮儀輔佐國君,而你們卻以旁門左道教我,失禮得罪了魯國,該怎麼辦?於是只好歸還以前侵佔魯國的汶陽田、龜陰田,表示謝過。現泰城東十餘里傅家村附近還有謝過城遺址,就是因此事而修建的。
在此以前,晏嬰是非常瞧不起孔子的,曾對齊景公說:“夫儒者滑稽而不可軌法;倨傲自順,不可以為下;崇喪遂哀,破產厚葬,不可以為俗;遊說乞貸,不可以為國……今孔子盛”容飾,繁登降之禮,趨詳之節,累世不能殫其學,當年不能究其禮”(《史記·孔子之農》)。這“四不可”、“兩不能”,把孔子貶得一無是處。夾谷會盟,充分顯示了孔子的政治與外交才能,也證明晏子對孔子的看法非常狹隘片面,低估了這位政治對手。
夾谷之會後的第四年,齊國擔心“孔子為政必霸”,會吞併齊國,便接受那位黎鉬的提議,送給魯君;八十名妖艷美女,皆善唱靡靡之音,三十匹高頭駿馬,鞍轡全優濯金光。想以此消磨魯君意志,又離間魯君與孔子的關係。果然,“季桓子微服往觀再三,將受。乃語魯君為周道游,往觀終日,怠於政事”(《史記·孔子世家》),猴急之情、輕薄之態躍然欲出。孔子見魯君如此荒唐,只得辭職,帶領弟子,懷著沉重的心情,離開精心治理初見成效的魯國。途中經過泰山以南,今新泰以西的龜山,看到肥沃的龜陰田,夾谷之會的勝利成果猶在,而自己卻被迫去魯,胸中鬱憤難平,遂作《龜山操》一曲。據東漢蔡邕《琴操》記載:“《龜山操》者,孔子所作也。齊人饋女樂,季桓子受之,魯君閉門不聽朝。當此之時,季氏專政,上僭天子,下畔大夫,聖賢斥逐,讒邪滿朝。孔子欲諫不得,退而望魯。魯有龜山蔽之,辟季氏於龜山,托勢位於斧柯。季氏專政,猶龜山蔽魯也。傷政道之陵遲,閔百姓不得其所,欲誅季氏而力不能,於是援琴而歌云:予慾望魯兮,龜山蔽之。手無斧柯,奈龜山何?”

孔子返魯

魯哀公十一年(前484年),哀公遣使以重金迎孔子自衛返魯。其時孔子在各地奔走飄泊十四年,閱歷更加深廣,政治經驗更加成熟。他看到魯國當前外有吳國入侵之憂,內有季氏三雄爭權之患,召他回國實出無奈,不會真正予以重用。況且自己已是六十八高齡,在進退惟艱的處境中很難有大的政治作為。壯年的精力都在奔波中白白消耗了,老年歸國心情十分複雜。因而當他路經泰山,登高遠望時,不禁感慨系之,遂作《邱陵歌》以抒懷:
登彼邱陵,峛崺其阪。
仁道在邇,求之若遠。
遂迷不復,自嬰屯蹇。
喟然回顧,梁甫回連。
枳棘充路,陟之無緣。
將伐無柯,患滋蔓延。
惟以永嘆,涕霣潺湲。
此詩歷代皆傳為孔子所作。如是,則為孔子第一首專門吟詠泰山的詩歌,也是他繼《龜山操》之後第二首有關泰山的詩。它開創了詠山水以抒情言志的先例。詩中運用以“山道”喻“仁道”的比興手法,形象寓意十分恰切。《離騷》中的“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求索”,就明顯受到孔子詩的影響。

關於孔子


孔子是中國古代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教育家和文學家。泰山與名人結緣,肇始於孔子。孔子登臨泰山,抒懷暢志,開闊胸襟;考察封禪,學習禮儀;了解民情,觀知時政,活動內容與歷史遺跡十分豐富。明代《泰山志》說:“泰山勝跡,孔子稱首。”這不僅拓展了泰山文化的內涵,也使儒家思想文化借泰山之力發揚光大。同時,孔子也開創了名人登泰山的先河。由於他的特殊地位和影響,使後人竟起仿效,接踵而至。“登泰山而小天下”,成為歷代文人名士不可缺少的生活內容,沿襲成為積澱深厚的文化心理,蔓延成為流傳久遠的文化風氣,演變成為傳統的文化中的一大景觀。
孔丘(前551—前479),字仲尼,春秋時魯國昌平鄉陬邑(今山東曲阜縣東南)人。孔子自稱是“殷人”。他的先祖是微子啟,乃殷紂王的庶兄,殷滅以後,被周王封於宋,世奉商祀。孔子十三世祖孔子父嘉時始有孔姓。孔父嘉為宋國上卿,任大司馬。因公室內亂,被華督所殺,其子奔魯,始為陬人。孔丘曾祖孔防叔為魯國防邑大夫,其父叔梁紇為武士,以勇力聞於諸侯,晚年與顏征在生孔丘。“丘生而叔梁紇死”(《史記·孔子世家》)。其後不久,他隨母遷居曲阜,過著貧賤的生活,這就是孔子自稱的“吾少也賤”(《論語·子罕》)。他自述“吾十有五而志學”(《論語·為政》),學習方式主要是自學,並有謙虛好學的精神,所謂“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論語·述而》),“子入太廟,每事問”(《論語·八佾》)。孔子十二歲時為季氏家臣,二十二歲設教於閭里,有魯人曾點、顏無由、秦商、冉耕等弟子登門受業,大約三十歲時私學比較興旺,所謂“三十而立”。三十四歲時,接受魯君賞賜的車馬、僕役、資助,由南宮敬叔陪同赴東周王都洛陽,問禮訪樂,歷郊社,考明堂。訪周歸來,孔子的私學更加興盛。
魯定公九年,孔子五十一歲時,“定公以孔子為中都宰。一年,四方皆則之,由中都宰為司空,由司空為大司寇”(《史記·孔子世家》)。定公十年,孔子相定公與齊景公舉行來谷之會,獲勝而歸。返魯后幫助定公發動“墮三都”之役,起到了強公室、弱季氏的作用。此時齊國施計離間魯國君臣,孔子不得不在五十五歲時帶領弟子離開魯國,開始了長達十四年的周遊列國之行。
孔子去魯適衛,先後至趙、匡、曹、宋、陳、蒲、鄭、蔡、晉、楚,輾轉徘徊於中原地區,希圖倡導“文武之道”以平息天下之亂,結果是四處碰壁,屢受挫折,幾無容身之地。但他似乎毫不灰心,即使在危難之中,仍弦歌不絕,“知其不可而為之”(《論語·憲問》)。魯哀公十一年,孔子在六十八歲時返回魯國,以羅學與收集整理文化典籍為業,把《詩》、《書》、《禮》、《樂》、《易》、《春秋》等作為傳授弟子的教本,得以流傳後世。孔子對中國古代的文化、教育、學術的發展作出了巨大的貢獻。他“以詩書禮樂教,弟子蓋三千焉,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史記·孔子世家》)。哀公十六年春,孔子病逝,享年七十三歲,葬於曲阜城北泗水邊。孔門弟子“追論夫子之言”,輯成《論語》一書,記載了孔子的主要思想。

泰山相關孔子弟子

孔子弟子中多有與泰山相關者。其中首推大弟子顏回。《孔子家語》載:“顏子與孔子上魯泰山,孔子東南望閶門外有系白馬,引顏淵以示之:若見吳閶門乎?顏淵曰:見之。孔子曰:門外何有?曰:有如白練之狀。孔子撫其目而止之。”其地在岱頂孔子廟前,明人於此立“望吳聖跡”石坊。此處又稱望吳峰、孔子岩。在泰山西南、汶水以北的汶陽田中,有一處“顏子坡”,是師徒二人下山後到過的地方。這位學深而命短的顏回,引起了泰山人的懷念。
曾子,是孔門弟子中研究忠、孝最有成效者,稱為曾子學派,著有《孝經》、《大學》等,被後代奉為“宗聖”。曾子又是早期泰山民歌的作者。據《琴操》載,曾子微時“耕泰山之下,天雨雪凍,旬日不得歸,思其父母,作《梁父吟》”。其曲調沉鬱蒼涼,富於哀婉之情,后遂流傳廣泛。後世的諸葛亮、李白等都善於吟唱此調。這應當說是曾子對泰山文化的貢獻。
有若,亦稱有子,孔門十二哲之一。在《論語》中,孔門弟子只對曾參、有若稱“子”,足以說明他在當時的地位。據《孟子.滕文公上》記載,孔子死後,弟子們日夜思念。因有若貌似孔子,子夏、子張、子游等人遂相商議,立有若為師,一如孔子生前那樣恭敬地侍奉請教。有子故里在泰山腳下肥城有家莊,是有若後裔聚居之地,有子墓在有家莊附近,清乾隆五十年(1785)曾出土宋代碑碣,證明其為有子墓地無疑。
冉耕,字伯牛,十二哲之一,以德行與顏回、閔子騫、仲弓並稱。孟子門人公孫丑認為冉耕大致接近孔子,只是沒有孔子那樣博大精深。後來冉耕得了重病,孔子去看他,傷心地嘆道:“亡之,命矣夫!斯人而有斯疾也!斯人而有斯疾也!”冉耕故里在肥城冉家莊,冉氏後裔聚族而居。村內有冉子祠,是族人奉祀祖先冉子之處。清雍正十三年(1735)專為冉氏族人設世襲五經博士一員,奉祀生十二年,以示對這位賢哲的優撫。
林放,是一位學識淵博、精通禮儀的學者。《論語.八佾》:“林放問禮之本,。子曰:‘大哉問!禮,與其奢也,寧儉;喪與其易也,寧戚。 ’”當季氏要祭泰山時,孔子氣憤地說:“嗚呼!曾謂泰山不如林乎?”林放故里在今新泰放城鄉,地望即以林放得名。清乾隆六十年(1736)。當地出土一塊殘碑,證明其為林放故里。當地人稱為“泰山林放”,作為泰山人“知禮”的傑出代表,並專門在其故里建起一座先賢林放祠,供人們祭祀瞻仰。
“泰山岩岩,魯邦所瞻”。這是孔子晚年刪定的《詩經》中對泰山的讚歎。泰山對孔子的影響是巨大的:學習禮樂,由此得窺封禪大典全豹;登泰山而小天下,以開闊的眼界胸襟審度自己德才學識的修養;孔子臨終,孔鯉,顏回、子路相繼死去,自知已日薄西山,遂唱出“泰山其頹乎!樑柱摧乎!哲人萎乎”的最後歌聲,把自己的生死與泰山聯在一 起,足見泰山在孔子心目中不同尋常的地位。
孔子在泰山的影響又是深遠的:夾谷之會,是儒家政治的成功範例,證明儒家絕非“盛容服而飾辯說”、“博學不可儀世”的虛妄之徒;《龜山操》、《邱陵歌》,引出屈原、李白等人行路難的千古傳唱;長期奔走齊魯,對比中悟出“智者樂水,仁者樂山”,似乎已涉及到文化地理對人的性格的影響;在細緻的觀察中體味到“智者動,仁者靜,智者樂,仁者壽”,是山水欣賞對人的心理與健康的作用,無疑是對旅遊心理學、旅遊審美學最早的啟蒙認識。如果說有誰在山川遊覽中留下了最為豐富的思想文化遺產,那麼孔子是當之無愧的。後人把孔子與泰山緊密聯繫在一起,譽為“孔子聖中之泰山,泰山嶽中之孔子”(明.嚴雲霄《詠孔子廟》),這一見解,是相當深刻的。

關於孔子的建築

泰山還有關於孔子的建築。孔子廟有兩處,一處在泰城岱廟東南,始建於宋代,一處在岱頂天街東首,碧霞祠西側,始建於明嘉靖年間。廟中除奉孔子外,還祀顏回、曾子、孟子、子思,是為“四配”,另有“十二賢哲”列祀。清代泰安知縣徐宗干題聯:“仰之彌高,鑽之彌堅,可以語上也;出乎其類,拔乎其萃,宜若登天然。”
“孔子登臨處”牌坊。在紅門宮前。明嘉靖三十九年(1560)山東都察御史朱安等人建。坊上鐫聯:“素王獨步傳千古,聖主遙臨慶萬年。”不過漢代以前,登山是走泰山東路,入山須走大津口鄉。明人在此建坊是以儒家文化曉喻遊人,“代聖人立言”,擴大孔子在泰山的影響。

遊覽遺跡


孔子游泰山,還有觀覽名勝,開闊眼界,增強道德文化素養的目的。泰山上下有不少孔子遊覽遺跡。

瞻魯台

瞻魯台。在岱頂南側,是孔子登山眺望魯國的地方。《孟子·盡心上》載:“孔子登東山面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故游於海者難為水,游於聖人之門難與言。這是講知識境界要不斷遞進,才能有更高的道德修養。”此處曾有“孔子小天下處”刻石,以志紀念。”

虎山

虎山。在泰山南麓王母池東側。《禮記·檀弓》篇載:“孔子過泰山側,有婦人哭於墓者”而慨嘆“苛政猛於虎”。不過此處地勢開闊,山巒疏曠,似非虎狼出沒之地,“虎山”之稱或系後人附會。清乾隆皇帝在此立“乾隆射虎處”石碑,聲稱曾在此親射猛虎,不少人信為史實,其實是附庸風雅,借題發揮,寓革除“苛政”之意罷了。

季札子墓

季札子墓。在泰山以東萊蕪口鎮。季札是吳王壽夢的第四個兒子,曾三次放棄繼承王位,周遊列國學習禮樂,是吳文化的集大成者。孔子八歲時,季札曾專程赴魯觀看同代樂舞,並進行了全面系統的評價。後來出使齊國,返途中長子夭折於泰山腳下,只好就地安葬。《禮記·檀弓》記載,孔子認為季札是吳國最熟悉札樂制度的,曾專程前往觀看季札長子的殯葬儀式。在季札子墓旁,仍立有“孔子觀禮處”石碑。

盜泉峪

盜泉峪。在新泰木廠峪鄉以南十五里,以“盜泉”得名。《屍子》載:“孔子至於暮矣,而不宿於盜泉,渴矣而不飲,惡其名也。”故有“志士不飲盜泉之水,廉者不食嗟來之食”之說。後人因惡其名,改“盜”為“道”,今稱道泉峪。

郕邑

郕邑。在寧陽縣東庄鄉境。《列子·天瑞》篇載:“孔子游於泰山,見榮啟期行乎郕之野。”榮啟期是隱士,已經九十歲了,身披鹿皮,腰束草繩,正在彈琴唱歌。孔子問道:“什麼事情使先生這樣高興呢?”榮回答說:“使我高興的事太多了。世間萬物只有人最尊貴,我能生而為人,是第一件樂事;人又分為男女,男尊女卑,我能作為男人,是第二件樂事;有的人壽命短暫,甚至夭折於母腹、襁褓之中,我有幸活到九十歲,是第三件樂事。生活貧寒是賢德之士的通常處境,死亡是人生的終結,我能在正常處境中度過一生就很滿足了,還有什麼值得憂慮呢?" 孔子聽了深有感觸,說:太好了!真是能自我寬慰的人!這件事情給孔子以很大的啟發和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