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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訪時用於告知姓名的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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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刺
拜訪時用於告知姓名的名片
名刺,又稱“名帖”,拜訪時通姓名用的名片,是古代官員交際不可缺少的工具。名片在中國,經歷了謁、刺、帖、片幾個歷史階段。名片起源於交往,而且是文明時代的交往,因為名片離不開文字。
解釋:又稱“名帖”,拜訪時通姓名用的名片。
名刺
名片,在當今社會交往中被廣泛使用著。它能起聯繫感情,架設友誼橋樑的作用。有位詩人讚譽它是:“透明的使者,春天的信箋。”可是,這位使者的身世,它的主人們多有不大清楚,甚至還有人稱它為“洋玩藝兒”!殊不知,名片乃是中國土生土長、有著古老歷史的國粹呢!
名片在中國,經歷了謁、刺、帖、片幾個歷史階段。
名片起源於交往,而且是文明時代的交往,因為名片離不開文字。
原始社會沒有名片,那時人煙稀少,環境險惡,人們生存艱難,交往很少;文字還沒有正式形成,早期的結繩記事也只存在於同一部落內部,部落與其他部落沒有往來。
到了奴隸社會,儘管出現了簡單的文字,也沒有出現名片。奴隸社會經濟還不發達,絕大部分人都固著在土地上,奴隸沒有受教育的權利;少量世襲奴隸主,形成小的統治群體,由於統治小圈子長期變化不大,再加上識字不太普遍,也沒有形成名片的條件。
名片最早出現,始於封建社會。戰國時代中國開始形成中央集權統治的國家,隨鐵器等先進生產工具使用,經濟也得到發展,從而帶動文化發展,以孔子為代表的儒家與其它流派形成百家爭鳴景象。各國都致力於擴大疆土,扶持並傳播本國文化,戰爭中出現大量新興貴族。各路諸侯王每隔一定時間就要進京述職,諸侯王為了拉近與朝廷當權者的關係,經常的聯絡感情也在所難免,於是開始出現了名片的早期名稱“謁”。所謂“謁”就是拜訪者把名字和其它介紹文字寫在竹片或木片上(當時紙張還沒發明),作為給被拜訪者的見面介紹文書,也就是現在的名片。到了漢代,中央集權制國家進一步發展,隨漢初疆域擴大,“謁”的使用越來越普遍。
有個故事叫“遍談百刺”。三國時,魏國大將夏侯淵有個兒子,是個神童,叫夏侯榮。日誦千言,過目輒識,七歲能詩文。皇帝曹丕聽說后召見他,賓客有上百人,人各一刺,上書爵里姓名。榮一過目,與之接談,不謬一人。人人稱奇。
故事中說的“刺”就是“名刺”。到了東漢,“謁”之名稱被“刺”所取代,材質仍為竹木之類。有人還在“刺”上添加了官職年齡等內容,專供拜見上峰之用,名曰“爵里刺”。這種官場名片有專門的書寫格式,要把所有的內容在“刺”的中央寫成一行,不能拆分,故而也叫“長刺”。
試問這種小名片,為何不稱“謁”,而改稱為“刺”呢?這個小小問題,卻是1700多年以來,眾說紛雲,莫衷一是的學術問題。歸納起來,主要有三說:漢朝劉熙《釋名》認為“刺”是指書寫。曰:“書曰刺,書以筆刺紙簡上也。”梁朝人劉勰《文心雕龍》認為“刺”是通達的意思。曰:“刺者,達也,若針之通結也。”明朝人田藝衡《留青日札》認為“刺”是指削竹木。曰:“古者削竹木以書姓名,故曰刺”。他們分別從書寫、作用和製作不同角度作了各自的解釋,各成一家之說。筆者以為,謁的意思是請求接見,刺的意思是通報姓名,兩者所用有差,《雕龍》所釋較為近是。
這種新的名片,興起於漢末,流行於六朝,尤以魏晉為盛。從上書故事“人各一刺”看,可知刺的使用在士大夫中是相當普遍的。又有故事說,漢末郭泰為士林所仰慕。他游洛陽,路人投刺,常常“載刺盈車”。南朝夏侯叔人,以孝聞鄉里,人爭與相交,家中“積刺盈案”。有趣的是,還有以投刺為嗜好的。南朝梁人何思澄,每晚都削木書刺,天明即駕車外出投刺訪友,晚上歸來,一大把刺也就投光了,天天如是。
那個時代,人們不僅生前用謁、刺,也用謁、刺隨葬,供在陰間使用。若是“拜見”神仙,不用竹簡木刺,而用“金簡玉刺”。
謁的形制、稱謂都比較鄭重,也都是用於下對上的,有明顯的等級色彩,是一種古老的大名片。刺的內容、形制,簡便而親切,雖也有用於下對上的“下官刺”,但主要是用於士大夫間,以通爵里姓名,是一種小名片。
其時,民間也多用“刺”向他人表示問候。東漢末年有一名士叫郭泰,字林宗,因其品行端正學養深厚,被讀書人奉為偶像。一次他外出閒遊時趕上下雨,遂將頭上所戴之巾的一角隨便墊了起來,結果立即被眾人仿效,成為流行式樣,被稱為“林宗巾”。據《後漢書》記載:“泰名顯,士爭歸之,載刺常盈車。”收到的名刺居然經常用車拉運,這郭林宗的名頭確實夠大,估計拉回家能省下仨月倆月的柴火錢。不過,郭泰名頭雖大,卻從未涉足官場,沒寫過“爵里刺”。結果,當時許多入仕的文人被砍了腦袋,郭泰卻能獨善其身。比酈食其強。
東漢蔡倫發明的紙張開始普遍採用,漸漸於是“刺”由竹木片改成了更便於攜帶的紙張。
主考官見了這份名帖,驚喜萬分。原來,那李忱就是當今天子。他謙稱自己為“鄉貢進士”,又親送名帖,這表示他對這次科考的特別關照。
又有史料記載,京都長安有座“平安坊”,那裡青樓櫛比,乃風流淵藪。當時的風尚,凡科考金榜題名的,每每都要親書紅箋名帖分致各樓,邀定嬌好,遊樂其間。
唐人的名帖,多用紅箋。講究的名帖,還要用泥金書寫,比之竹木製成的謁、剌顯貴多了。但是,這種名帖卻已失去了謁的等級性,也沒有刺的那種高逸之風了。從上述故事可知,名帖已成為交際中的通常用品,上到天子,下到青樓,幾乎什麼人,什麼地方都可以使用了。
“刺”之名雖見於漢末,可是“名刺”一詞在現存古籍中卻最早見之於唐代。詩人元稹《重酬白樂天》詩中有“自投名刺”的話。宋元及以後“名刺”與“名帖”之名相沿並用。日本至今仍稱名片為“名刺”。由此可見,名刺早在唐代時就傳入日本。
唐宋時期,中國封建社會進入了全盛期,帶動了社會經濟與文化大發展。唐初科舉制度開始實行,讓一些有才能的庶民也能靠自己努力,進入到統治階級中來。為了與世襲貴族爭奪權力,他們在官場上相互提攜,拉幫結派的門閥也開始形成。每次科舉考試后,新科及第考生都要四處拜訪前科及第,位高權重者,並拜為師,以便將來被提攜。要拜訪老師,必須先遞“門狀”,這時“刺”的名稱也就被“門狀”代替了。
宋代通行一種叫“門狀”的名片,內容比較複雜,像一封簡訊。這多是下屬求見上司時使用的。這種門狀呈進后,上司在門狀后加了“刺引”,才可以進見。猶如今日得到首長划圈、簽字,即批准,才可進見。這種門狀比之名帖要鄭重得多,嚴肅得多。有點類似古代用的“謁”的性質。
這是公元1067年醫博士程昉等候參拜某狀元的一封求見信,即門狀。節推,為一種官名,本意為曾受到節度使推舉的判官。從書寫格式及後世的此類實物推斷,這種門帖是用紙折成的折帖。首行“醫博士程昉”是寫在封面上的,其餘內容寫入折內。
“門狀”製作甚為講究。有的門狀用紅綾製成,赤金為字。有的門狀就是一幅織錦,其上大紅絨字也是織成的。呈遞門狀時,還要加上底殼。下官見長官,用青色底殼。門生初見座師,則以紅綾制底殼。如此名片,即使是在今日也屬豪華型的。
這種“門狀”也稱“門帖”,因有明顯的等級色彩,在稱謂上與一般“名帖”也大不相同。一般名帖,只寫作:“某謹上 謁某官 某月日” ,門狀則不同了,在稱謂上,往往要降低自己的身份,謙稱“門下小廝”、“渺渺小學生”之類,藉以抬高對方。明代有本歷史傳奇劇,名《精忠旗》,其中有個故事:
有天,秦檜的奸黨何鑄、羅汝楫、万俟卨要一起拜謁秦檜,共商與金兵議和之事。他們名帖上的具名,一個寫“晚生何鑄”、一個寫“門下晚學生羅汝楫”,一個寫的是“門下沐恩走犬万俟卨。”何鑄見了自嘆弗如道:“約定一樣寫‘官銜晚生’,為何又加‘門下晚學’、‘沐恩走犬’字樣?這樣我又不濟了!”
到了明代,統治者沿襲了唐宋的科舉制度,並使之平民化,讀書便成了一般人改善生活的唯一出路,識字的人隨之大量增加。人們交往的機會增加了,學生見老師,小官見大官都要先遞上介紹自己的“名帖”,即唐宋時的“門狀”。 “名帖”這時才與“名”字有了瓜葛,明代的“名帖”為長方形,一般長七寸、寬三寸,遞帖人的名字要寫滿整個帖面。如遞帖給長者或上司,“名帖”上所書名字要大,“名帖”上名字大表示謙恭,“名帖”上名字小會被視為狂傲。
清朝才正式有“名片”稱呼。清朝是中國封建社會的終結,由於西方的不斷入侵,與外界交往增加了,和國外的通商也加快了名片普及。清朝的名片,開始向小型化發展,特別是在官場,官小使用較大的名片以示謙恭,官大使用較小的名片以示地位。
名帖的樣式,曆元、明至清,均相沿不改。清末時,名帖使用很多,從保留下來的名帖看,有的已註明詳細地址,有的還加寫個人簡況,有的附有短語,如“請安謝步”,表示只為問候而來,勿煩主人回訪。也有的寫上“拜客留名,不作別用”,意在以防被人利用為非作歹。當時還沒有照相技術,否則也會像今日名片一樣,附上一張照片了。
當時盛名片的盒子,稱為“拜匣”,長尺余,寬數寸,或皮製,或包錦,都很豪華。
清末駐華的各國使節,也都使用中國式的名帖。學者吳曉鈴先生收藏的大量拜帖,就有1900年八國聯軍侵華時,英、奧、俄、德、比、日幾國公使的名帖。德國公使,即克林德,就是庚子事變時被清兵擊斃的的那個肇事者。也有曾參與庚子談判的日本公使內田康哉的名帖。這些名帖都已成為歷史的證物。
自明代以來,官場就盛行一種只投刺、不見面的應酬之風,即只將名片投遞給對方,而並不真與接受名片的官員見面,這是官場中套交情、拉關係的一種手法。清代沿襲了這一作風。
明清官場之上,以名帖充當賀卡之行徑已蔚然成風。明代陸容在其《菽園雜記》中對此有具體描述:“京師元日後,上自朝官,下至庶人,往來交錯道路連日,謂之拜年。然士庶人各拜其親友,多出實心。朝官往來,則多愛不專。如東西長安街,朝官居住最多,至此者不問識與不識,望門投刺,有不下馬,或不至其門令人投名帖者。”還有人為此賦詩云:“不求見面惟通謁,名紙朝來滿敝廬。我亦隨人投數紙,世情嫌簡不嫌虛。”
新春正月,更是“望門投刺”興盛的時候。官員之間除了對真正的故交友人要見面拜年以外,大都是採用“望門投刺”的方法。這樣做既省時省力,又算達到了拜年問候的目的,只是按照禮尚往來的規矩,有人投刺就須還禮回投。
清人孫寶在《忘山廬日記》中對“望門投刺”的虛禮表示了自己的反感。他說,他的門房設有來客登記簿,他一看到上邊來投刺的多是不認識的官員,頓感厭煩和為難,因為按照規矩,他必須一一答拜,而需答拜的官員,有的住家很遠,他也必須長途奔波去投刺。
明代“名帖”還有一說道,即當過翰林者才有權用紅紙,寫大字。大概翰林系御用文人,與眾不同。清人汪啟淑在《水曹清暇錄》中記錄,明代進士初及第(通籍)者只是在元旦或賀壽時用紅色的名片,而地位尊貴者在平時即可以用紅色名刺。
到了清朝,只要是生員以上者,就可以使用紅色名刺,以至於普通的讀書人也都普遍使用起紅色名刺。這些參加科舉的士人,特別是考中了的士人,都是准官員,他們在正式進入政界充任官員之前,就已經按官場的規矩,從名片上區別尊卑了。
日語的名刺(めいし)『廣辭苑』解釋為:(昔,中國で竹木を削ってこれに姓名をしるしたから刺という)小形の紙に姓名·住所·職業·身份などを印刷したもの。訪問·面會その他,人に接する場合に用いる。
古代名刺,都要自己親筆手書,以示敬重。北宋時,蘇東坡、黃庭堅、晃補之、張文潛等一代名流,也都是自己手書門狀、名帖。古人重文墨,一帖名紙,往往就是一帖書法傑作。故早在北宋,就出現名帖收藏家,並將所藏選刊刻石。《遊宦紀聞》等書中,談到《元佑十六家墨跡》,就是最古老的一部名帖集。中國最古老的賀年片,即秦觀賀正旦的名帖,就是這樣被流傳後世的。
1911年辛亥革命之後,鉛印名片興起,逐漸少有親筆書寫的了。日本已使用一種類似郵戳模樣的名片工具,用以自制名片,效果不亞於鉛印的。中國也有木刻藝術家自己刻版印製名片的。有的還刻上自畫像,一張名片,往往就是一件藝術傑作。
秦末劉邦聚眾起義,駐軍陳留。儒生酈食其要見劉邦,就“踵軍門上謁(yè 業)”。可是,劉邦討厭儒生,不見他。酈食其火起,嗔目按劍叱使者曰:“走!復入言沛公,吾高陽酒徒也!” “使者懼而失謁,跪拾謁,還走,復入報曰:‘客,天下壯士也,叱臣,臣恐,至失謁。”
這是《史記》里講的一段故事,四次提到“謁”,“上謁”、“失謁”、“拾謁”、“失謁”。這裡說的“謁”是什麼?從行文看,當是類似今日名片的東西。“謁”是什麼樣子?南宋學識淵博的張世南曾感慨地說:“士大夫謁見刺字,古制莫詳。”原來這早已是個文化之謎。
然而,今天考古學家卻解開了這個謎,他們在地下找到了三國時代的多枚謁,其中有三枚謁是東吳大將朱然的。因而,謁的形制、寫法,一目了然。
朱然的謁,長24.8厘米,寬9.5厘米,厚3.4厘米,是經刨光了的木板,未加髹漆。比之今日紙制名片大得太多了。
謁上,靠右側近邊處有一行小字,為
“持節”、“右軍師”、“左大司馬”都是官名,“當陽侯”是爵稱,“丹陽”是籍貫。謁板正中上端書一個“謁”字,與上文連讀,則是某某“再拜謁”,即再三懇求拜見。可以說,這是名片的已知的最古老的書寫式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