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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海大學通信學院教授
- 西北軍將領
- 廈門大學書法講師
張之江
西北軍將領
張之江(1882-1969),字紫珉,號子茳,別號天行,教名保羅,河北鹽山人,西北軍著名將領,中國國術主要倡導人和奠基人。為人重德守義,辦事雷厲風行,剛決果斷,是西北軍五虎將之首,軍中尊稱大主教。曾任察哈爾都統西北邊防督辦、代理國民軍總司令、國民政府禁煙委員會主席。他在禁煙時的決心和作風讓群眾贊為“第二個林則徐”。後任中央國術館館長。1936年選拔武術隊參加第十屆奧運會,奧運會執行主席特命為表演隊攝製紀錄片。建國后,任全國政協委員,1969年病逝。
張之江
辛亥革命后,由於內姑父陸建章的提攜,馮玉祥在短短兩年內就從營長升為旅長。張之江沒靠山,升不上去,投奔老上級綏遠將軍張紹曾,混了幾年仍然只是個上尉。於是1914年轉而投靠馮玉祥,進入16混成旅,從此一路順風,短短几年,從上尉參謀、騎兵營長、團長、旅長、第七混成旅長升為師長,成為馮的左膀右臂。不過,馮玉祥對這個老哥哥並不客氣,和其他部屬一樣,一旦犯錯誤,照樣令其下跪。當然,動輒下跪的不止張之江一個,宋哲元、鹿鍾麟也不乏其例,這是因為他們都把與馮的關係視為君臣關係。
1924年北京政變后,張之江升為察哈爾都統,成為西北軍首位方面大員,在此任上,他注重鋪路架橋,受到百姓好評。
1926年,馮玉祥通電下野,赴蘇考察,由張之江接任西北邊防督辦、西北軍總司令,代馮統率西北軍。張之江雖然忠心耿耿,正直老實,但能力有限,指揮一幫驕兵悍將很吃力,韓復榘等人都不服他,和馮玉祥利用基督教不同,他是真的信基督的,在馮玉祥侵奪直隸督軍李景林地盤時,張之江將軍為馮部總指揮,駐楊村,每日都要祈禱上帝,讓戰事早日獲勝。後來李景林失敗,由天津撤至馬廠一帶,張將軍又禱告感謝上帝的庇佑。
同年,張作霖、吳佩孚在南口進攻國民軍,張將軍集合幹部學校和督辦公署衛隊親自禱告:主啊,張作霖、吳佩孚發動內戰,妄想武力統一中國。他們好像一隻船在大風浪中,迷失方向,願我主賜給他們智慧,讓他們回頭登岸……在他統率下,西北軍被奉吳聯軍打得淅瀝嘩啦、四分五裂。老馮不得不從蘇聯提前返回,五原誓師,重組國民聯軍。張之江由於心力交瘁,患了中風之症,從此退居二線。
有時也以西北軍元老的身份,搞一些協調工作,比如韓復榘被扣后,蔣曾派張到韓部做安撫工作。同時在中央掛一些閑職,比如軍事參議院參議,國民參政會會員,全國禁煙會長等,他的主要工作是擔任中央國術館長,因為他喜歡武術。
1936年,中國國術館選拔武術隊參加第十屆奧運會,聲名大震,奧運會執行主席特命為表演隊攝製紀錄片,並授贈一枚榮譽獎章。解放后,張之江擔任過二、三、四屆全國政協委員,民革中央委員等職。受到毛澤東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接見,1969年病逝。
1903年,清政府組建新軍,施行徵兵制,留老人庄應徵青年寥寥,其父為該村村正,不得已送張之江應徵入伍,從北洋常備軍,被選入常備軍學兵營學習騎兵,因識文墨,升遷較快。1907年5月,徐世昌任東三省總督,邀張之江任新建北洋第一混成協騎兵營哨官。1910年春,張之江與馮玉祥發起組織武學研究會,在軍中接觸了一些反滿志士,閱讀了揭露滿清殘酷統治、主張維新的書籍,逐漸萌發反清革命思想。9月張之江所在第一混成協與另外兩個團合編為北洋陸軍第二十鎮,他任第四十協第八十標騎兵營排長。
1911年10月,辛亥革命爆發,12月張之江參加灤州起義,被任命為騎兵司令,率一排駐守金山嘴,后赴滬向陳其美請援。
1912年1月,灤州起義不幸失敗后,馮玉祥被解職回原籍,王金銘等同志被殺害,張之江隻身逃離第二十鎮,同年被任命為晉北東路司令部第二等參謀,一度兼代東路司令官。3月馮玉祥重新任左路備補軍(統領為陸建章)第二營營長,張之江入北京將校研究所學習。
1914年11月,回馮玉祥部供職,任第十六混成旅(旅長馮玉祥)教官、參謀。1915年,5月隨馮玉祥入川,8月任四川將軍公署高級參議。12月袁世凱稱帝,護國軍興起。
1916年1月,護國軍入川,張之江隨馮玉祥與劉雲峰部作戰。3月25日,授為陸軍騎兵中校並加陸軍騎兵上校銜,30日授為陸軍騎兵上校並加陸軍少將銜,張之江與蔣鴻遇一起秘密見劉雲峰,又單獨往見護國軍總司令蔡鍔,多方奔走磋商,接洽停戰。5月22日促成四川將軍陳宧反袁,宣布四川獨立,第十六混成旅改為“護國軍第五師”,將當地游擊部隊與收編的川軍合編成第三團,任命張之江為團長,率部打敗北洋軍的反攻。6月6日袁世凱死,7月後部隊回駐廊坊。
1918年6月,第十六混成旅駐防湖南常德,張之江任第十六混成旅第二團團長,負責城防治安,日本士兵入城時拒不接受崗哨檢查,釀成流血事件,張之江命令堅決打擊日兵囂張氣焰,維護了國家尊嚴。7月29日,晉授為陸軍少將。9月任第十六混成旅第二團團長。
張之江(中)
1921年6月,隨馮玉祥入陝西討伐陳樹藩。8月5日,第十六混成旅擴編為陸軍第十一師,馮玉祥任師長,張之江任第二十二旅旅長。
1922年4月,第一次直奉戰爭爆發,張之江率部隨馮玉祥進軍河南趙倜。5月5日,趙軍偷襲鄭州,張之江部軍力單薄,仍奮力應戰,在增援部隊的配合下擊潰趙部,驅逐了盤踞河南省多年的軍閥趙倜。10月,任第七混成旅(由河南新募五團新兵中抽撥兩團組編)旅長,馮玉祥開辦中高級軍官訓練班,張之江任監察官,並講授戰術課程。11月20日,授為陸軍中將,率部移防通州。
1923年10月4日,任第七混成旅旅長。11月27日,北洋曹錕政府授張之江為將軍府“洸威將軍”。
1924年9月15日,第二次直奉戰爭爆發,17日張之江任直軍討賊軍第三軍(總司令馮玉祥)第一路司令,21日馮玉祥部陸續自北京向熱河開拔,以第七混成旅長張之江部為先遣隊。10月19日,馮玉祥決心發動北京政變,下達了全軍班師回京的命令。10月23日,馮玉祥發動“首都革命”,25日張之江等參加了“北苑會議”,受命率部赴楊村,迎戰吳佩孚直系沿京津鐵路的反撲。11月2日,張之江旅與胡景翼軍敗吳佩孚軍於楊村,俘其旅長潘鴻鈞,將吳部擊潰。12月2日,汪兆銘、孫科、吳敬恆、徐謙等晤國民軍將領李鳴鐘、張之江、劉驥。12月8日,署理察哈爾都統,兼國民軍騎兵第一旅旅長。12月15日,第四混成旅三個營在張家口嘩變,劫掠全市,16日張之江率軍前往張家口鎮服,誘殺了變兵三百餘人,內有團營長軍官多人。
1925年,春任國民軍第五師師長,在察哈爾積極進行經濟建設,整頓財政稅收,清除積弊,修築馬路,修建電話電報線,提倡畜牧,移民墾荒。5月1日加陸軍上將銜。12月8日,馮玉祥、李景林兩軍戰爭開始,馮以張之江任北路總指揮,猛攻楊村(馮軍南路總指揮鄧寶珊攻馬廠,李軍北路為馬瑞雲,南路為李爽愷),12日在北倉失利,20日馮玉祥調李鳴鐘、宋哲元部增援,張之江仍回察哈爾都統任內,24日李景林被李鳴鐘、宋哲元、鄧寶珊等擊敗。他在楊村,每日都要祈禱上帝,讓戰事早日獲勝。後來李景林失敗,由天津撤至馬廠一帶,張之江又禱告感謝上帝的庇佑。
同年12月27日,馮玉祥任命張之江代西北邊防督辦,30日奉馮玉祥命槍殺了徐樹錚。
1926年1月1日,馮玉祥通電辭職。4日,馮玉祥再電段祺瑞辭職,以職權交張之江,並以張之江任察哈爾司令。10日,段祺瑞准馮玉祥辭職,張之江署理西北邊防督辦。1月27日,張之江、李鳴鐘、鹿鍾麟、宋哲元、劉郁芬(以上五人即是西北軍五虎)等通電否認國民軍“赤化”,也未能阻止吳佩孚和張作霖的聯合進攻。2月6日,國民軍第一軍將領張之江等通電討吳佩孚,接濟國民軍的蘇聯軍艦“奧利格”在大沽口為奉天軍艦所阻,折返海參崴。2月7日,魏益三歸國民軍,所部由灤州移駐保定。2月12日,大沽國民軍炮擊日本驅逐艦。3月6日,奉軍代表到北京與國民軍商和議,張之江、李鳴鐘贊同,鹿鍾麟反對。11日,奉軍張學良在昌黎下令對國民軍總攻擊,15日張之江電張作霖商和平,20日接濟國民軍的蘇聯軍艦在大沽為奉軍截留,國民一軍將領張之江、李鳴鐘等通電贊成王士珍之和平主張,罷戰退回原防,21日京奉津浦兩路國民一軍下總退卻令,向北京附近集中,22日張作霖電覆張之江,如交還直隸、熱河即可言和。3月25日,國民軍將領一致擁護張之江,張不得已勉強主持國民軍大計,28日張之江通電繼馮玉祥統率國民軍第一軍,代理國民軍總司令、軍事委員會委員長,如對方進攻,決一戰,張之江主張放棄北京,鹿鍾麟不允,但均願與吳佩孚言和,先由張廷諤向吳疏通,並派興和道尹丁春膏往湖北說吳合力討奉,31日國民一軍向吳乞和,派師長門致中赴保定與田維勤接洽。4月5日,吳佩孚電覆張之江,令先將國民軍交閻錫山接收為和平先決條件,張之江率部抵抗直奉聯軍,牽制吳佩孚,策應南方北伐軍。4月7日,直魯聯軍對北京國民軍施總攻擊,9日鹿鍾麟發動政變趕走段祺瑞,10日國民軍與直魯聯軍激戰於北京東南,11日吳佩孚對北京政變不表示諒解,命鹿鍾麟、張之江下野交出部隊,12日奉軍及直魯軍向京東、京南猛烈攻擊,15日國民軍撤出北京,在南口一線布防迎敵。
5月6日,國民軍改編為七個軍(鹿鍾麟、宋哲元、李鳴鐘、劉郁芬、鄭金聲、門致中、石友三),張之江任總司令,8日成立政治討論會(西北設最高政治委員會),張之江任會長,鹿鍾麟、張秋白副之,並竭力維持西北銀行鈔票(注1),凝神備戰,對南口多倫主守,16日始對晉北大同主攻,17日國民軍將領宣言開發西北。5月31日吳佩孚抵保定,6月3日吳決對國民軍三路進攻,東路田維勤,中路王為蔚,西路魏益三,奉魯軍分攻多倫、南口。6月18日張垣會議結果,將南口、晉北、多倫三方軍隊略事改編,由張之江正式任命鄭金聲為東路總司令,擔任南口防務;鹿鍾麟為西路總司令,擔任晉北方面;宋哲元為北路總司令,擔任多倫方面,以扺御直魯聯各軍,張之江指揮國民軍十五萬人在東起內蒙古多倫,西到晉北的千里戰線,抵抗奉直晉三系軍閥的聯合進攻,與北洋軍隊激戰於南口(注2)。張將軍集合幹部學校和督辦公署衛隊親自禱告:主啊,張作霖、吳佩孚發動內戰,妄想武力統一中國。他們好像一隻船在大風浪中,迷失方向,願我主賜給他們智慧,讓他們回頭登岸……
7月5日,因吳佩孚久攻不下,改由奉魯軍對南口總攻擊,18日張宗昌、張學良、吳佩孚懸賞攻南口難兒谷,21日田維勤部二次叛變兩團(均舊國民二軍),攻擊懷來之戰事停頓。8月1日,奉魯軍及吳佩孚軍對南口、懷來總攻擊,張學良親自督戰攻南口正面並以重炮轟擊,7日國民軍各路與奉魯軍激戰於南口昌平,11日南口國民軍因奉軍(鄒作華部)炮兵猛烈之轟擊,損失頗重,同時復受多倫湯玉麟、戢翼翹,懷來田維勤之威脅,漸不能支持,14日多倫失守后,張之江和鹿鍾麟決定國民軍撤退到西北,15日張之江下令撤退,國民軍劉汝明師向西北撤退,旅長王書箴被俘,奉軍即佔南口,此戰國民軍死傷一萬餘人,奉魯軍二萬餘人。8月17日,奉軍高維岳、戢翼翹等佔領張家口,張之江、鹿鍾麟退向綏遠,國民軍高級將領各有主張,不相協調,韓復榘、石友三投閻錫山,蔣鴻遇拒絕西撤,張之江困難重重,難以指揮。9月11日,張之江赴庫倫,鹿鍾麟與宋哲元、鄭金聲等,尚擁國民第一、二、三軍余部約三萬,守包頭。9月14日,馮玉祥回國,16日在五原誓師參加北伐,張之江任國民聯軍第一軍軍長,兼西北邊防督辦。
1927年6月初,隨國民聯軍進入河南,28日受聘為豫陝甘考核院院長。7月6日,特任國民政府委員、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27日就任。8月1日,任國民革命軍第二集團軍北路軍總司令,12日奉馮玉祥命由鄭州南下赴武漢,聯絡靳雲鶚、魏益三兩部。9月17日,再次被推舉為軍事委員會委員。11月17日,張之江、方聲濤到漢晤李宗仁、程潛后,20日晚同輪赴南京,21日抵達,請國民政府速派軍北伐援第二集團軍。12月8日回鄭州,9日特任南京國民政府委員。12月26日,馮又派張之江到上海,受馮玉祥之命為國民軍全權代表駐南京首席聯絡官,代表馮出席國民黨四屆四中全會,張之江積勞成疾,乃離開西北軍,在南京養病(注3)。
1928年2月7日,又被指定為軍事委員會委員。3月24日,南京中央國術研究館成立,張之江擔任館長,他不計前嫌,三請精通武當劍和內家拳術的李景林任副館長,建館之初設有少林門和武當門,以王子平和高振東為門長。3月27日,任“國民革命軍總司令部”高級參謀團主任,29日任東北特別委員會委員。3月30日,中央常委會決議,通過錢大鈞等為江蘇省黨部指導員。6月,國術研究館正式易名為中央國術館,它是中華民國時期主管國術的中央行政機構之一。7月24日,國府會議決任蔣中正、馮玉祥、閻錫山、李宗仁、李濟深、何應欽、張之江、李烈鈞、陳紹寬為禁煙委員,張之江為主席,曾再三懇辭,未獲允准,對毒品採取禁運、禁販、禁吸的措施。9月,國術館電請市政府羅致技擊人才,舉行登記,以免向隅(注4)。9月17日,國府紀念周張之江報告各國相互間之關係,及其外交軍事政治之近狀,主張中國外交應注重策略,不應誤解信義,以期達到廢除不等條約之目的。10月12日,向中央提出辭禁煙委員會職。10月13日,第二集團軍各要人在雞鳴寺舉行國民軍北平革命四周紀念,由張之江主席,演述北平革命經過及其效果、價值,頗為詳盡。11月27日,行政會議明令派張之江赴魯、豫、秦、隴,視察禁煙。
1928年11月21日深夜,上海市警察局保安隊在上海大達碼頭拿獲大批煙土,這宗大買賣由軍方包運,後台老闆是財政部長宋子文,上海市長張定璠親自干預,警方查拿武裝運煙反被擄劫的消息見諸報端,26日張之江請國府派員調查嚴辦上海煙土案,27日蔣中正請令催禁煙主席張之江來滬查辦運土案,29日國府派禁煙委員會主席張之江、司法行政部長魏道明、司法行政部刑事司長王淮琛等往查,30日張之江、魏道明、王淮琛到上海查辦,但蔣介石蓄意包庇。12月3日,令上海公安局長戴石浮停職,張定璠致電中央請連帶停職,以明責任,未獲准。12月8日,張之江、魏道明將調查滬煙案詳情,及訊問江安輪役分別整理,並附加意見書呈國府核辦,“滬土案”草草了結,張之江態度消極,謝絕一切來賓,上第二次辭呈,18日行政會議,張之江因病辭禁煙委員會主席(決議)慰留,21日國府明令慰留張之江(注5)。
1929年1月7日,張之江偕眷回原籍,24日特派首都建設委員會委員,張之江返京南后,未銷假,復呈行政院辭禁煙會長職。2月2日,行政院指令慰留。5月15日,西北軍反蔣,張之江並未參與。6月25日,張之江攜眷赴南京,銷假視事。8月1日,出席編遣實施會議。
1930年1月,任江西清鄉督辦,併兼任江蘇省民團訓練所所長。4月,爆發中原大戰,張之江採取迴避態度,並未參戰。9月18日,張學良通電入關,馮玉祥的西北軍土崩瓦解,30日張之江、馬福祥自南京赴柳河,謁蔣介石,商西北軍問題。11月3日,國民政府特任張之江為軍事委員會江蘇綏靖督辦公署督辦,所部第二十五路軍梁冠英部,下轄第三十三師等,對西北軍殘部予以安撫。
1931年5月初,任國民會議軍隊特別黨部代表,20日通電反對陳濟棠反蔣行動。
1932年6月25日,特任軍事參議院上將參議。
1933年5月,他又創辦了“國術體育傳習所”,自任所長。
1934年,“國術體育傳習所”改為“國立國術體育專科學校”,張之江任校長。
1935年,放派往歐美各國考察體育,曾率南洋旅行團去南洋各國宣傳發揚國術的活動,對武術的宣傳卓有成效。
1936年1月22日,國民政府敘任張之江為陸軍中將。7月9日,給予國民革命軍誓師十周年紀念勳章。8月,張之江率領中央國術館派隊員參加柏林奧運會,進行武術表演,使西方第一次見到中國武術,武術表演轟動了世界體壇,張之江為此獲得了該屆奧運會以“五環”為標誌的紀念章,並被譽為“中國國術開始走向國際體壇的第一人”。9月26日,特加陸軍上將銜。
1937年7月,抗日戰爭爆發后,國術館和國術體育專科學校從南京遷出,經長沙、桂林、昆明遷到重慶。
1938年1月,張之江應李宗仁邀請任第五戰區高級顧問,輔助李宗仁便於指揮西北系各將領,3月參與指揮了台兒庄戰役。
1940年7月,入陸軍大學將官班第五期受訓。
1941年3月,任第二屆國民參政會參政員,他在會上大談國術,被引為笑柄,輿論界批評他為“時代的落伍者”。
1942年7月,從陸軍大學特別班畢業,仍任軍事參議院參議。
1945年5月19日,當選為國民黨第六屆中央執行委員。10月10日,授予抗戰勝利勳章,抗戰勝利后國術體育專科學校遷天津;11月,行政院政務處長徐道鄰曾控告馮玉祥、張之江於民國十四年十二月三十日殺害其父樹錚,不了了之。
1946年7月31日,張之江晉任陸軍上將並退為備役。11月,選任制憲國民大會代表,此時徐樹錚之子徐道鄰控告張之江“唆使殺人”,張遍登啟事,聲明當時事與己無關,法政部門以“時效已過”免於起訴。
1948年4月,參加國民大會,5月,任立法院立法委員。
1954年12月,張之江任政協全國委員會特邀委員,參加了第二屆全國政協會議,為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中央委員。
1955年2月11日,毛澤東主席曾致信張之江,對他的愛國熱忱表示敬意。
1956年2月,張之江在全國政協二屆二次會議上發言,對發展中國武術提出自己的見解。同年秋,國家體委在北京舉行全國武術表演,張之江應聘為總裁判長。
1969年5月12日,張之江在上海華東醫院逝世,終年八十五歲。
外孫:萬樂剛
張之江本人是武術高手,致力於體育教育,多次率團出國考察,弘揚中華武術,提倡術德並重,文武兼修,主張博採眾長,反對門戶之見;著有《東遊感想錄》、《國術與體育》、《國術與國難》等。
張之江幼年上私塾,隨祖父攻讀詩書,並習練武術,先後畢業於東三省講武堂、國民政府陸軍大學將官班。1901年,張之江應徵入清朝新軍。起初為騎兵,先後參加辛亥革命時推翻清廷腐敗帝制的灤州起義與反對袁世凱稱帝的雲南起義。在京郊南口大戰中,任國民軍總司令,繳討軍閥混戰,有力地配合了北伐軍勝利進軍。后升至陸軍上將。
2張
上將張之江聖誕制贈墨盒
張之江在統領西北軍時期就非常重視武術,規定凡西北軍均須通過練拳、劈刀、刺槍、體操四項主要科目。據說他在南口指揮作戰時,因日夜操勞過度而患中風,中西醫藥治療均不見效,他的警衛余國棟教他學練太極拳,身體竟很快恢復了健康,他於是更加篤定武術是中國的國粹,並向中央申請把武術改稱為“國術”,以提高武術的重要性。
1927年,時局突變,張之江急流勇退,被委任為國民政府軍政部長而不就,毅然離開軍隊,脫離軍界,只任國民政府委員,以全身心投入倡導國術運動。他認為:“國術是中華民族所固有的國粹,應將其由民間推向上層”,開始籌辦國術研究館。國術研究館建館的宗旨,除行政管理和編審教材書刊外,另設學生武術訓練隊(班),培養武術師資,以便推廣武術教育。這種學術教育機構當向教育部申請備案,可是教育部百般刁難,不予支持,他們認為武術早已經被淘汰,並聲稱如果一定要提倡這種“舊玩意兒”,只能屬於民眾團體,不納入教育系統。張之江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找到當年辛亥革命雲南起義的老朋友、時任國民政府常務委員李烈鈞。李烈鈞當即拍板:“教育部既然不承認,那麼就由國民政府直接領導,經費由國庫開支。”
中央國術館最終在1928年3月成立,館址位於南京西華門頭條巷。館長由張之江擔任,最初的副館長是李景林。在軍閥混戰時期,張之江和李景林曾兩度在戰場上對壘,是昔日的仇敵。但張之江深知李景林精通武當劍和內家拳術,遂不記前恨,一心以振興國術、選賢任能為旨,三請李景林,終邀得他擔任國術館重要領導。
中央國術館成立不久,國民政府即通令各級行政區設立相應機構。因此三十年代初,各省市均相繼成立地方國術館。
中央國術館成立之初,就有雄厚師資:馬英圖擔任訓練科長。除了王子平、高振東外,還有朱國福(形意拳)、柳殷虎(楊氏太極拳)、楊法武(摔跤)、馬王甫(摔跤)、朱國楨(搏擊)、郭長生(劈掛)、孫玉銘(燕青拳、棍術)及孫祿堂、楊澄甫、陳子榮、張驤伍、米連科、李霖春、郭錫山、吳峻山、姜榮樵等等武術大家擔任的武術教官。在培養師資方面,該國術館的主要課程有國術源流、國術規則、拳術和器械套路、摔跤、武術短兵、武術長兵、散手、拳擊等。前後一共辦了6期,學生畢業后可應聘擔任各地武術教師或教練。每期人數不多,少則十幾人,多則百餘人;培訓期限有幾個月、一年、三年不等。國術館也辦比賽,如1928年、1933年在南京舉行了兩屆“國術國考”,進行了短兵、長兵、摔跤、散手(包括女子散手)等項的比賽。1936年曾組織“國術代表隊”到香港、新加坡、馬來西亞、菲律賓等地表演。
1928年10月,中央國術館舉行了第一次國術考試。是次國考的目的在於選拔尖端武術人才,充實中央國術館,進一步推動武術事業。考試內容相當全面,參賽者先要參加預考,內容是刀、槍、劍、棍、拳。通過預考後才能參加其後的對抗賽,對抗賽分摔跤、散打、長兵器和短兵器。對抗賽不分年齡體重,抽籤配對參賽,拳腳擊中對手算得分,打倒對手算全勝。最後還有一項口試內容:“三民主義”。從中可見當時的武術家相當注重技擊,並非只會套路的花架子。但由於當時規則、護具等問題未能解決,對打比賽中常釀至頭破血流、筋斷骨折的場面。而套路比賽評分標準不明確、不統一,裁判常受門戶之見和其他因素左右,致使出現不公情癋。
為提高學員的文化知識水平,張之江還聘請了前清翰林張洪之任國術館《易經》教授。日軍侵佔我東三省后,為了適應戰備的需要,又聘請齊友良講解軍事戰術課。
國術館成立之初,曾因王子平和高振東囿於門派之見,互相傾軋,於1928年底,矛盾激化,演至比武較量,互爭高低。因此,張之江決定取消少林、武當門,改教務處代之。為了消除門戶之見,中央國術館把各門各戶、各家各派融為一體,統稱“國術”,這也正是“國術館”名稱的由來。張之江還特別在東渡日本參加第九屆遠東運動會後,寫了著名的《東遊感想錄》一書,大力倡導日本武風。他在該書中申言“國內宗派門戶之見,為害學術進步,甚深且巨”,認為消除武林陋習,共振國術事業,已成為當務之急。並強調指出:“如我不能自強,則舉世將視我為俎上肉,咸思染指。”呼籲國人以道德文化為體,以國術運動為用,共相奮勉。張之江還以身作則,以逾不惑之年,堅持跟吳峻山學習八卦。
中央國術館第一期只招收了一個班56名學員。這是因為對入館學員要求十分嚴格。它要求學員必須有一定的武術基礎,招考時,除對考生的槍、刀、劍、棍四大器械演練進行測試外,還要求學員能夠通過口試說出各種器術的精要。
被錄取的學員在國術館學習不但不收任何學雜費用,其衣食所需全部由國術館供給。入館后的學員發穿校服,校服的前心和後背分別有“強種救國”和“自衛奮鬥”八個大字。國術館當時提出的口號是:“強我宗族,壯我國魂,洗刷東亞病夫,振興黃帝子孫。”館訓則是:“自強不息”。
中央國術館門戶之見日少,而習武風氣煥然一新。各派武師互相切磋,取長補短。如孫玉銘大師虛心好問,誠心誠意向各家學習,先後向王雲鵬學習地趟拳,向楊松山學習三才劍,還學八卦、劈掛、形意、太極等拳種,不僅自己的功夫技藝日趨精深,且使自己的教學更為得心應手。他還多次代表中國出去進行國際間的武術交流,為國術館和國家爭得了榮譽。再如通臂拳大師郭長生通過嚴格考試入國術館任教后,不斷進取創新,他創編了“二路苗刀”、“瘋魔棍”、“劈掛刀”等等。最值得一敘的是馬英圖,自西北軍大刀隊揚威后,他始終把發揚國術事業當成己任。他的代表拳種八極為我國武林中的瑰寶。八極的核心是六大開,其中攻中有防,防中寓攻,招術連貫,能上、中、下三盤連擊,勁足勢猛,進步似電,見機變化,奧妙無窮。八極拳是攻防性很強的技擊拳種,蓋此拳出世后,一般不會輕意傳人。但馬英圖通曉民族大義,以發揚國術事業為重,無私地把八極拳全部奉獻,使八極成為國術館的必修課之一。
中央國術館建立之後,為使中華武術更為光大,還創辦了《國術周刊》雜誌,請武林名宿介紹自己門派的技藝。從武術源流到其功法的演練,從攻防招術到對拆破解,從拳法到拳理,從長兵到短兵等武術問題,無不進行系統的研究整理。各派大師如賈氏青萍劍一代宗師賈耀亭、清末著名武術大師米連科等名流在周刊上發表的學術論文,大大弘揚了中華武術文化,在當時產生過很大影響。
1936年,第10屆奧運會在德國柏林舉行,張之江發起並在上海主持選拔國術界國手,組織國術代表隊前去參加表演。國手中的張文廣、溫敬銘、傅淑雲、劉玉華等都是中央國術館的學生,他們在德國的武術表演轟動了世界體壇。西方世界也開始向神秘而博大的中國武術投來注意的目光,當時當地的報紙稱讚武術有三大價值:體育價值、攻防價值、藝術價值。輿論界更稱:“中國國術具有藝術、舞蹈、奮鬥三大特色,反映了中華民族悠久歷史文化及尚武精神。”
為此,張之江獲得了該屆奧運會以“五環”為標誌的紀念章,並被譽為“中國國術開始走向國際體壇的第一人”。
1937年抗日戰爭爆發,張之江應第五戰區司令長官李宗仁之邀,到第五戰區擔任高級顧問,協助李宗仁在台兒庄指揮作戰,此時他無暇顧及館務。而當時戰況發展,南京恐遲早遭兵燹之災,故中央國術館由南京遷出,經長沙、桂林、昆明,1940年抵達重慶北碚。這段時期中央國術館的經費來源已斷絕,學員大部分離去,中央國術館可說已名存實亡。
1945年抗戰勝利后,國家百廢待興。中央國術館亦忙於復館,但南京館址已毀於戰火。當時教育部對於張之江的復校申請百般刁難,既不發復館經費,又不撥給館舍。
張之江四齣奔走,終覓得天津河北體育場作館址,並籌募經費,準備把國術館改為私立。1946年,教育部長朱家驊得知中央國術館在天津復館,並改為私立,隨即提出教育部撥經費,把中央國術館改回國立。1948年,中央國術館從天津大資本家處募得十二萬元作建館之用,但在這筆捐款到手之前,天津已被解放軍攻佔,中央國術館的歷史亦於此告終。
中央國術館自1928年成立至1937年抗戰爆發近十年間,共收了五期學生,總人數估計不超過五百人。抗戰爆發后,不少學員都投入抗戰事業,分配到各部隊中任武術教官。抗戰、內戰結束后,分處海峽兩岸的武術教師,有不少是出身於中央國術館。中央國術館對於近代中國武術發展有著不可磨滅的貢獻。
(注1)——西北銀行實行限制兌現后,市面往往有私自折扣情事。張之江為此特發出通令,嚴定懲罰,力為制止:“為令遵事。照得西北銀行基金豐厚,信用素著,茲以交通梗阻,大宗現款,多存京津,不克運來。為維持市面金融計,兌換現洋,不得不略加限制。業經通令各稅收機關,對於該行鈔票,一律照常收用,不準折扣,並令各師旅不準軍人赴行兌現在案。查該行為我軍財源總匯之府,安危所系,關係至為密切,凡屬軍政各界,均應竭力維護,不容稍有破壞。……自通令以後,所有各機關收解款項,如收有現款,即解報現款。收有紙幣,即解報紙幣。各部隊所有現款,均須妥存,以備急需。如遇主官交代,即照數點交,概不準以現易鈔,暨以鈔抵現,從中漁利。查現當軍事時期,軍餉極為緊要。而各機關所收款項亦概系撥作軍餉之用,倘有上項情弊,即與剋扣軍餉無異。本督辦不時派員密查,一經查實,應照剋扣軍餉貪以違法論,贓款在五百元以上者,處死刑。其在五百元以下者,斟酌情形,嚴予懲辦。言出法隨,決不姑寬。……”
(注2)——國民軍在南口力御強敵,牽制了北洋軍的兵力,施南方北伐軍勝利進軍。南口戰線長達二千里,山巒重疊,交通不便,命令難以傳達,張之江奔走前線,備極辛勞,他因為日夜操勞過度而患中風病症,中西醫藥治療均不見效,其警衛余國棟教他學練太極拳,至此便更加和武術結下了不解之緣。
(注3)——張之江養病期間,有人勸他恢復武術鍛煉,強身健體,張之江曾向中央申請把武術改稱為“國術”,以提高武術的重要性,並籌辦國術研究館,他任館長期間,國術館里聚集了一批知名拳師,研究整理武術,開展教學輔導工作,對武術的恢復和發展起了一定的作用。
(注4)——中央國術館原電:“各省區特別市政府均鑒:竊惟大造育材,無奇不有,深岳大澤,龍蛇所出。況我神州,夙推雄武。當此刷新伊始,宜有魁拔之傑應運而生。敝館成立以來,為振刷國術起見,對於此類人才,或懷弓招,或明考試,提倡號召,罔不儘力。誠恐耳目未周,搜羅難盡。野有遺賢,人或向隅,相應電請貴政府,對於境內諳精技擊人才,廣詢博訪,舉行登記,剋期完竣,並將登記共寄送敝館,以便按圖。珠不遺海,國術前途,實深利賴!特此電達,即盼查照施行,為荷!中央國術館理事長李烈鈞,館長張之江,副館長李景林叩。”
(注5)——國民政府令云:“呈悉,該主席辦理禁煙,漸著成績,肅清毒害,正宜悉心規劃,努力進行,勿以微挫,遽萌退志,所請開去禁煙主席之處,應毋庸議。此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