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閣十一功臣
麒麟閣十一功臣
麒麟閣十一功臣是中國西漢王朝時期霍光等十一位名臣的總稱,後世簡稱麒麟閣。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西漢中興之主漢宣帝劉詢因匈奴歸降大漢,回憶往昔輔佐有功之臣,乃令人畫十一名功臣圖像於麒麟閣以示紀念和表揚,後世往往將他們和雲台二十八將,凌煙閣二十四功臣並提,有“功成畫麟閣”、“誰家麟閣上”等詩句流傳,以為人臣榮耀之最。
麒麟閣坐落在未央宮中,因漢武帝元狩年間打獵獲得麒麟而命名。十一人中大司馬、大將軍、博陸侯霍光為第一,其次為大司馬張安世;大司馬、車騎將軍、領尚書事韓增;后將軍趙充國;大司農、御史大夫、丞相魏相;太子太傅、御史大夫、丞相丙吉;太僕、右曹、給事中、御史大夫杜延年;陽城侯劉德;太中大夫、給事中、少府梁丘賀;任諫大夫、丞相司直、御史大夫、左馮翊、大鴻臚、太子太傅、前將軍、光祿勛、領尚書事蕭望之;中郎將蘇武共計十一人。
麒麟閣在未央宮中,因漢武帝元狩年間打獵獲得麒麟而命名。
唐·李白《塞下曲》:“駿馬似風飆,鳴鞭出渭橋。彎弓辭漢月,插羽破天驕。陣解星芒盡,營空海霧消。功成畫麟閣,獨有霍嫖姚。”
唐·長孫無忌取笑歐陽詢的詩句,全文為“聳髆成山字,埋肩不出頭。誰家麟閣上,畫此一獼猴。”
唐·高適《塞下曲》:“結束浮雲駿,翩翩出從戎。且憑天子怒,復倚將軍雄。萬鼓雷殷地,千旗火生風。日輪駐霜戈,月魄懸雕弓。青海陣雲匝,黑山兵氣沖。戰酣太白高,戰罷旄頭空。萬里不惜死,一朝得成功。畫圖麒麟閣,入朝明光宮。大笑向文士,一經何足窮。古人昧此道,往往成老翁。”
《資治通鑒·【漢紀十九】·中宗孝宣皇帝下·甘露三年》:“上以戎狄賓服,思股肱之美,乃圖畫其人於麒麟閣,法其容貌,署其官爵、姓名。唯霍光不名,曰“大司馬、大將軍、博陸侯,姓霍氏”。其次張安世、韓增、趙充國、魏相、丙吉、杜延年、劉德、梁丘賀、蕭望之、蘇武。凡十一人,皆有功德,知名當世,是以表而揚之,明著中興輔佐,列於方叔、召虎、仲山甫焉。 ”
《漢書‧卷五十四‧李廣蘇建傳第二十四》:“甘露三年,單於始入朝。上思股肱之美,乃圖畫其人於麒麟閣,法其形貌,署其官爵、姓名。唯霍光不名,曰大司馬大將軍博陸侯姓霍氏,次曰衛將軍富平侯張安世,次曰車騎將軍龍額侯韓增,次曰后將軍營平侯趙充國,次曰丞相高平侯魏相,次曰丞相博陽侯丙吉,次曰御史大夫建平侯杜延年,次曰宗正陽城侯劉德,次曰少府梁丘賀,次曰太子太傅蕭望之,次曰典屬國蘇武。皆有功德,知名當世,是以表而揚之,明著中興輔佐,列於方叔、召虎、仲山甫焉。”
《前漢紀‧前漢孝宣皇帝紀‧卷第二十》:“圖畫相次於未央宮。第一曰大司馬大將軍博陸侯霍光。次曰衛將軍富平侯張安世。次曰車騎將軍龍□侯韓增。次曰后將軍營平侯趙充國。次曰丞相高平侯魏相。次曰丞相博陵侯邴吉。次曰御史大夫建平侯杜延年。次曰宗正陽城侯劉德。次曰少傅梁丘賀。次曰太子太傅蕭望之。次曰典屬國蘇武。皆有功德。知名當世。以明著中興輔佐。列於方叔、召虎、仲山甫焉。
麒麟閣十一功臣
確立新主是當時安定全國的需要,然而要確立一個什麼樣的皇帝,則又是關係到漢朝能否長治久安的問題。霍光既考慮到前者,更考慮後者。所以他寧願擔負所謂擅自廢立的惡名,也不願使漢家王朝傾覆。這表明他對漢室的忠誠,也是對國家的高度負責。事實證明,霍光選擇了漢宣帝,才使得漢朝保持了興旺的局面。漢宣帝即位后,霍光稽首歸政,宣帝不許,於是霍光繼續輔佐朝政,直到病死。
漢宣帝劉詢(公元前91年4月7日—公元前48年1月10日),本名劉病已,字次卿,西漢第十位皇帝(公元前74年9月10日—公元前48年1月10日在位)。他是漢武帝劉徹嫡曾孫、戾太子劉據孫子、史皇孫劉進之子。因漢昭帝無子,昌邑王劉賀又被廢,所以在公元前74年9月10日(農曆元平元年七月庚申日),18歲的劉病已先被上官太后封為陽武侯,一個時辰后即被立為皇帝。公元前64年6月(農曆元康二年五月),改名劉詢,漢宣帝改名“詢”的理由是“病”、“已”兩字太過常用,臣民避諱不易。
當年戾太子劉據有個妾叫史良娣,生下了皇孫劉進,號史皇孫。史皇孫長大成人後,幸王翁須,生下了兒子劉病已。數月後,漢武帝征和二年(前91年),“巫蠱之禍”爆發,戾太子、史良娣、史皇孫、王夫人和這一家族的其他人先後遇害,只有襁褓中的嬰兒劉病已被收系郡邸獄。
后元二年春,因為有望氣者說長安獄中有天子氣,武帝命令處死所有犯人。典獄官邴吉拒不開門。第二天武帝就撤銷了這道命令,並大赦天下。邴吉因此把曾孫送到了其祖母史良娣家中。史良娣的母親貞君看到這孩子孤苦伶仃,心裡非常難過,於是親自照料他的生活。武帝駕崩留下遺詔,命掖庭養視曾孫,並令宗正將劉病已錄入皇家宗譜。從此,劉病已的名字被記在了宗室的族譜上,他也於是被掖庭撫養。這時的掖庭令張賀,原來曾當過戾太子劉據的家吏,顧念主人的舊恩,對這位皇曾孫關懷備至。他用自家的私錢為劉病已延師受學。
眼看劉病已一天天長大,掖庭令張賀開始為他的終身大事著急。張賀想把自己的孫女嫁給劉病已卻被其兄張安世制止,於是張賀為劉病已聘下了掖庭監獄的典獄長許廣漢的女兒許平君為妻,一年後就有了兒子劉奭(即後來的漢元帝)。沒過幾個月,劉病已身登大寶,即皇帝位。
漢宣帝即位后採取了和他前任昌邑王劉賀迥然不同的措施,那就是戒急隱忍。唯有一件事情堅持自己作主,那就是冊立皇后。宣帝初即位,皇后之位空虛。大臣們都知道霍光有個小女兒叫霍成君,論輩分還是上官太后的小姨。眾臣不謀而合,都把皇后的位置心許給霍光的女兒了。漢宣帝卻難忘相濡以沫的患難妻子許平君(剛入宮時以立為婕妤),有意立她為皇后,但他不向大臣們明說,卻下詔尋找一把自己在貧寒時使用過的寶劍。這道尋故劍的旨意情真意切。大臣們心裡明白,於是上奏,請立許婕妤為皇后。對此,霍光也只好認同。
公元前74年12月31日(農曆元平元年十一月壬子日),許平君成為大漢皇后,依照慣例,皇后的父親應該加封為列侯。但霍光以許廣漢為“刑餘之人”作託辭,竟不許封,最後只封個“昌成君”。
本始元年(前73年),霍光還政於宣帝,宣帝自知勢孤,遂謙讓,使霍光繼續任原職而秉國政。漢宣帝論定策功,褒賞以霍光為首的功臣,封邑封侯。
這樣,漢宣帝不僅穩定了朝臣、將軍之心,而且使霍光集團忠心輔佐,皇位得 以穩固。
霍光的小女兒成君未能入宮,霍光的妻子霍顯氣得火冒三丈。做了兩年皇后的許平君再次懷孕,到快分娩時,有病召女醫淳于衍入宮。霍顯指使淳于衍謀害許皇后。本始三年(前71年)許皇後生產後,淳于衍趁機把事先帶入宮中的附子粉末摻入丸中。生附子有毒,泡製過的附子也辛、甘、大熱,孕產婦絕對禁用。許皇后服藥后,就不明不白地死去了。不久,霍光的小女兒霍成君終於成為宣帝新的皇后。
地節二年(前68年),霍光病逝。自昭帝即位起,霍光執掌國政20年,大權獨攬,雖無皇帝之名,已行皇帝之實。但是,霍光正確地執行了漢武帝臨終遺詔的基本精神,終於使西漢王朝由社會動蕩不安進入到“漢宣中興”,為西漢的進一步發展奠定了基礎。從這一點來看,霍光的專政,對西漢王朝的健康發展,對社會的進步、國家的復興、民族的發展作出了歷史的貢獻。
24歲的漢宣帝熟知閭里姦邪、吏治得失,是一位富有社會經驗的青年。他掙脫了輔政大臣的羈絆,開始親問政事,獨攬朝綱,渴望以自己的意志施政,勵精圖治。霍光在世時,宣帝對其既有一種畏懼感,又背上了一種感恩的包袱。霍光雖然病逝了,但霍氏家族仍然緊緊地控制著中朝的軍政大權。宣帝不是魯莽的政治家,表面上繼續封賞霍光的子孫,讓其享受榮華富貴,自我暴露,再逐漸削奪他們的權力;另一方面卻加強外朝的權力,下詔給御史大夫魏相,暗查霍氏隱匿不報的上書,以防壅敝,進而戳穿其陰謀,逼迫其就範、讓權,最後達到清除的目的。
可是,顢頇的霍氏集團對皇帝的新動向毫無察覺,反而依仗皇太后、皇后的特殊關係,變本加厲地專橫跋扈、奢靡越制。霍光的寡妻霍顯及其兒子霍禹不經朝廷許可,私自越制改修霍光的陵墓。規模如同帝王陵墓一樣;霍光孫霍雲常稱病不上朝,卻私自外出,派自己的家奴代為上朝謁請;霍顯與幾位女兒又置宮禁制度於不顧,常常不分白天黑夜地進出太后所居的殿中。
霍顯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處於危險之的漩渦之中,仍然頤指氣使。宣帝立許皇后之子劉奭為太子的決定,深深地觸怒了霍光的孀妻霍顯。她氣得不進茶飯,大口大口地吐血,遂教唆女兒霍成君毒死太子劉奭。然而,霍皇后實在找不到下毒的機會,但在態度上卻常常對太子橫眉冷對了。霍成君的一言一行,都被宣帝看在眼裡,他表面上不動聲色,只是暗地裡加快了從霍氏家族手中奪回皇權的步伐。
漢宣帝掌握霍氏罪行后,鎮定自若,復封霍山為樂平侯,領尚書事。接著宣帝詔令吏民奏事,可以不通過尚書,直奏皇帝,大臣亦可直接參見皇帝,從而把尚書架空,使霍氏掌握的中朝的權力集中到皇帝手中。之後,漢宣帝又陸續將中朝的霍氏成員調離,並收兵權。網已經布好了,只等收網的那一天了。地節四年(前66年)夏,失去了權勢的霍家人深為怨恨,開始密謀發動政變。霍禹、霍山等陰謀設計,殺丞相,廢宣帝,立霍禹為皇帝。結果計劃泄露,宣帝派兵逮捕霍禹,腰斬於市,霍顯、霍雲、霍山等自殺,霍皇后被廢,居昭台冷宮。霍氏集團被一網打盡。
漢宣帝儘管將霍光全家殺光,但並沒有因此抹殺霍光的功績。宣帝晚年在設置畫像,霍光仍然被列為第一功臣。
一代明君漢宣帝誅滅了霍氏集團,卻繼承並發展了霍光的治國路線。
霍光,字子孟,大約生於漢武帝元光年間,卒於漢宣帝地節二年(前68年)。河東平陽(今山西臨汾市)人。
他跟隨漢武帝近30年,是武帝時期的重要謀臣。
漢武帝死後,他受命為漢昭帝的輔政大臣,執掌漢室最高權力近20年,為漢室的安定和中興建立了汗馬功勛,成為西漢歷史發展中的重要政治人物,西漢著名將領霍去病的同父異母之弟。
漢武帝時期
漢武帝元狩四年(前119年),二十一歲的霍去病以錦旗將軍之職率兵出擊匈奴,路過河東,方與其父相認,並為其購買了大片田地房產及奴婢。當時,霍光僅十多歲。霍去病得勝還京時,遂將霍光帶至京都長安,將其安置於自己帳下,
霍光
在跟隨漢武帝時期,他謹慎小心,受到漢武帝的極大信任,同時,他也從錯綜複雜的宮廷鬥爭中得到鍛煉,為他以後主持政務奠定了基礎。
漢武帝末年,圍繞繼位問題的一場明爭暗鬥已經逐步展開。
武帝征和二年(前91年),武帝悉心培養的太子劉據因巫蠱之禍被逼自殺,這場鬥爭就更趨於表面化。
不久,便命畫工畫了一幅周公背負周成王的圖畫賜予霍光,囑託霍光像當年周公輔佐年幼的周成王一樣輔佐劉弗陵。
漢昭帝時期
武帝后元二年(前87年)春,漢武帝病死,霍光正式接受漢武帝遺詔,成為漢昭帝劉弗陵的輔命大臣,與車騎將軍金日磾、左將軍上官桀、御史大夫桑弘羊等人共同輔佐朝政。從此,霍光掌握了漢朝政府的最高權力。“帝年八歲,政事一決於光”。
帝位的確定,不等於爭奪帝位的鬥爭的結束。相反,更引起了激烈的政治鬥爭。霍光輔政以來,首先遇到的就是這場激烈的政治鬥爭。
而促使這場鬥爭趨向白熱化的,是與霍光同時輔政的上官桀,以及漢武帝之子、燕王劉旦有關。
上官桀為了謀取漢朝的最高權力,依附於昭帝之姊鄂邑蓋長公主。
他首先巴結公主之近幸丁外人,極力為丁外人求官進爵,得到公主的寵幸,與丁外人、公主等結成死黨,而後進一步通過公主,將其年幼的孫女送入宮中,封為婕妤,意欲通過公主和孫女,來取代霍光與昭帝的地位。
而燕王劉旦,則因長於昭帝而不得嗣立,心懷不滿;另一位輔政大臣、御史大夫桑弘羊認為在漢武帝時期制定過鹽鐵專營的政策,使國家富強起來,功勞莫與之比,不甘居於霍光之下,遂產生了推翻現政權,由他與上官桀來主政的慾念,與燕王劉旦勾結起來。
這就形成以長公主和燕王劉旦為首的兩股政治勢力。他們估計到依靠各自的勢力還不足以推翻漢昭帝,只好暫時聯合。
按照上官桀的計劃,要先利用燕王劉旦的身份,發動政變,在政變成功之後,再除去燕王旦,由他來掌握朝政。這個暫時聯合起來的政治集團,自然要把矛頭首先指向阻礙他們奪取政權的霍光。
漢昭帝始元六年(前80年),上官桀、燕刺王劉旦等人加緊了政變的準備工作。燕王劉旦將奪取帝位的賭注壓在上官桀身上,前後派遣十多人,帶了大批金銀珠寶,賄賂長公主、上官桀、桑弘羊等人,以求支持他奪取帝位。
他們襲用“清君側”的故伎,令人以燕王旦的名義上書昭帝,捏造說:霍光正在檢閱京都兵備,京都附近道路已經戒嚴;霍光將被匈奴扣留19年的蘇武召還京都,任為典屬國,意欲借取匈奴兵力;霍光擅自調動所屬兵力。
所有這些,是為推翻昭帝,自立為帝。並聲稱燕王劉旦為了防止奸臣變亂,要入朝宿衛。
上官桀企圖等到霍光外出休假時,將這封奏章送到昭帝手中,而後再由他按照奏章內容來宣布霍光的“罪狀”,由桑弘羊組織朝臣共同脅迫霍光退位,從而廢掉漢昭帝。他們沒有想到,當燕王劉旦的書信到達漢昭帝的手中后,就被漢昭帝扣壓在那裡,不予理睬。
次日早朝,霍光上朝,也已得知上官桀的舉動,就站在張貼那張漢武帝時所繪“周公負成王圖”的畫室之中,不去朝見昭帝,以此要求昭帝表明態度。
漢昭帝見朝廷中沒有霍光,就向朝臣打聽,上官桀乘機回答說:“因為燕王告發他的罪狀,他不敢來上朝了。”昭帝十分平靜,隨即召霍光入朝,果斷地說:“我知道那封書信是在造謠誹謗,你是沒有罪的”;“如果你要調動所屬兵力,時間用不了十天,燕王劉旦遠在外地,怎麼能夠知道呢!”“況且,你如果真的要推翻我,那也無須如此大動干戈!”上官桀等人的陰謀被十四歲的昭帝一語揭穿,所有在朝大臣對昭帝如此聰明善斷無不表示驚嘆,霍光的輔政地位得到了穩固。
上官桀等人的陰謀被揭穿之後,就乾脆赤膊上陣,準備發動武裝政變。他們計劃,由長公主設宴請霍光,命埋伏的兵士將霍光殺掉,廢除漢昭帝。就在這危急關頭,長公主門下一名管理稻田租稅的官員將上官桀等人的陰謀向大司農楊敞(司馬遷之婿)告發,楊敞轉告了諫大夫杜延年,於是昭帝、霍光掌握了上官桀等人的武裝政變計劃,遂在這一政變未發動之前,就先發制人,將上官桀、桑弘羊等主謀政變的大臣統統逮捕,誅滅了他們的家族。鄂邑長公主、燕王劉旦自知不得赦免,遂先後自殺身亡。這場由上官桀發動的政變最後被霍光粉碎了。九歲的上官皇后因為年紀幼小,又是霍光的外孫女,所以未被廢黜。霍光與上官桀、燕王旦等人的鬥爭,從性質上說,乃是封建官僚集團以及宗室內部爭奪統治權的鬥爭,它是宗室內部爭權奪利和官僚集團長期互相傾軋的總爆發。霍光等人在武帝時期雖長期出入宮禁,但仍屬朝廷中默默無聞的官吏,他們本身沒有多少權力,更沒有多少財富,代表著當時社會上中小地主的利益,在一定程度上,他們也受到了大地主、大商人的壓制,因而,這就不能不使他們與代表大地主、大商人利益者發生尖銳的衝突。從雙方鬥爭的結果來看,上官桀、燕王旦的政變被粉碎,這也使漢朝中後期大地主、大商人階層整體利益受到一次沉重打擊,從而有利於抑制腐朽勢力的發展,推動社會前進。
眾所周知,漢武帝的鹽鐵官營、酒榷均輸等經濟政策,是在反擊匈奴、財政空虛的情況下實行的。它的實行,使漢朝政府廣開了財源,增加了賦稅的收入,得以有了比較雄厚的物力基礎來支持長期的戰爭,從而不斷拓寬了疆土,安定了邊疆。在當時的情況下,這一經濟政策的實施無疑是正確的。但是,官營鹽鐵、酒榷、均輸等政策的實行,逐步使一部分財富集中於大官僚、大地主及大商人手中,而剝奪了中小地主的利益。出現了官吏“行奸賣平”,而“農民重苦,女紅再稅”的狀況,以及“豪吏富商積貨儲物以待其急,輕賈奸吏收賤以取貴”的局面,使得中小地主和一般百姓日趨貧困。因此,昭帝即位之初,霍光就圍繞是否改變鹽鐵官營、酒榷、均輸等經濟政策,與桑弘羊等人展開了鬥爭。
昭帝始元元年(前86年)閏十二月,霍光就派遣當時的廷尉王平等五人出行郡國,察舉賢良,訪問民間疾苦、冤難以及失去職業的人,為召開鹽鐵會議做準備。昭帝始元六年(前81年)二月,霍光將郡國所舉的賢良、文學等人接入京城,由丞相田千秋、御史大夫桑弘羊主持,正式開始了鹽鐵會議。霍光雖然沒有親臨會場,參與辯論,但他改變鹽鐵官營、酒榷、均輸等經濟政策的意圖是很明確的。會議圍繞堅持還是罷廢鹽鐵官營、均輸問題展開的辯論,涉及到各個方面,包括對待匈奴、國內的治理等重大問題,實際上是對漢武帝時期政治、經濟的總評價,也是昭帝實施新的政策前的一次大討論。因為鹽鐵官營、酒榷、均輸等政策的實施,直接損害了中小地主的利益,因而賢良、文學大聲疾呼,要求改變這一政策;而代表當時大地主、大商人利益的御史大夫桑弘羊,以這一政策給漢朝帶來強盛為理由,堅決反對改變這一政策。經過這場討論,由漢昭帝下令,於是年七月,廢除了鹽鐵官營、均輸等政策。這就從根本上抑制了大地主、大商人的利益,在一定程度上緩和了社會矛盾,調整了階級關係,從而,使漢朝的經濟走上了恢複發展的道路。“武帝之末,海內虛耗,戶口減半,霍光知時務之要,輕徭薄賦,與民休息。至是匈奴和親,百姓充實,稍愎文、景之業焉。”這是班固在《漢書》中對當時情況的評價,由此也可證明罷廢鹽鐵官營的必要。
漢昭帝在位13年,由於霍光的輔佐,為漢朝的鞏固,為社會的安定和發展都奠定了一定基礎。昭帝死後,漢朝的政局曾一度發生混亂,但由於它的政治基礎比較穩固,政局在短暫的混亂之後很快就平靜下來。死後謚曰宣成侯。
張安世,(?~前62)字子儒。杜陵(今陝西西安東南)人。張湯之子。性謹慎,以父蔭任為郎。漢武帝時,因其記憶力強,擢為尚書令、大長丘。遷光祿大夫、御史中丞。漢昭帝即位,拜司徒、大司農以輔佐有功,封富平侯。昭帝死後,他與大將軍霍光謀立宣帝有功,拜為大司馬。他為官廉潔,曾舉薦一人,其人來謝,他以為舉賢達能,乃是公事,豈能私謝,於是與之絕交。他生活簡樸,雖食邑萬戶,仍身穿布衣,夫人親自紡織。元康四年(前62)春,因病上書告老還鄉,漢宣帝不舍。他勉強視事至秋而卒。死後謚曰敬侯。
張安世
漢宣帝時期
漢宣帝元康三年(公元前63年)漢宣帝下詔說:“朕在平民時,御史大夫丙吉,中郎將史曾、史玄,長樂衛尉許舜,侍中、光祿大夫許延壽都對朕有舊恩,還有已故掖庭令張賀對朕輔導教育,使朕研習儒術,恩惠卓著,功勞最大。《詩經》上說:‘沒有不應報答的恩情。’今特封張賀的養子侍中、中郎將張彭祖為陽都侯,追賜張賀縊號為陽都哀侯,丙吉為博陽侯,史曾為將陵侯、史玄為平台侯,許舜為博望侯,許延壽為樂成侯。”張賀有一孤孫張霸,年僅七歲,被任命為散騎、中郎將,賜爵為關內侯。張安世自認為父子都被封侯,權位太盛,便向漢宣帝請求辭去俸祿。
漢宣帝命大司農所屬都內衙門單獨為張安世收藏這筆無名錢,達到數百萬。張安世謹慎周密,每次與皇帝商議大事,決定后,他總是稱病退出。等聽到皇帝頒布詔令后,再假裝大吃一驚,派人到丞相府去詢問。所以即使是朝廷大臣,無人知道他曾參與此事的決策。張安世曾向朝廷舉薦過一個人,此人前來道謝,張安世非常生氣,認為:“為國家舉薦賢能,難道可以私相酬謝嗎!”從此與此人絕交。有一位郎官功勞很大,卻沒有調升,自己去求張安世為他說話。張安世對他說道:“你的功勞很大,皇上是知道的,作人臣子的,怎麼能自說長短處!”堅決不答應他。不久這位郎官果然陞官了。張安世見自己父子地位尊顯,內心深感不安,便為兒子張延壽請求出任地方官。漢宣帝任命張延壽為北地太守。一年多后,漢宣帝憐恤張安世年老,又將張延壽調回朝廷,擔任左曹、太僕。
張安世一門三侯,張安世家族也以八代高官大宦未失侯位,為史家稱奇,認為“自昭帝封安世,至吉,傳國八世,經歷篡亂,二百年間未嘗譴黜,封者莫與為此”。
韓增(?-前56年),漢武帝寵臣、韓王信玄孫、按道侯韓說之子、韓嫣之侄。
韓增
(前137—前52年),字翁孫,原為隴西上邽(今甘肅省天水市)人,后移居金城令居(今甘肅永登西),西漢著名將領。
漢武帝時,趙充國因戰功拜為中郎(皇帝的侍衛官),后升為車騎將軍長史。昭帝劉弗陵繼位后,因戰功卓著被任命為後將軍(漢代有前、后、左、右將軍,位同上卿)。元平元年(前74年)昭帝駕崩,趙充國因參與大將軍霍光擁立劉詢為宣帝有功,被封為營平侯。
趙充國曆事武帝、昭帝、宣帝三個皇帝,到了古稀之年已經功成名就譽滿朝野了,本可以回家養老了,但是他卻主動承擔了平定羌族叛軍的任務。
趙充國
四月,漢宣帝正式遣后將軍趙充國率騎兵萬餘人前往鎮壓。趙充國兵抵金城(今甘肅蘭州西北)后,西渡黃河,率軍乘夜推進至落都(今青海樂都),見羌人未守險,遂西至都尉府(治臨羌縣,今青海湟源東南),修築壘壁,安營紮寨。羌軍多次挑戰,漢軍堅守不出。趙充國採用恩威並舉方略,招降罕、開羌及其他被先零脅迫的羌人種落,瓦解羌軍。七月,率軍推進至先零地區。羌人屯兵已久,戒備鬆懈。忽見漢軍大兵來臨,慌忙拋棄車馬輜重,渡湟水撤退。由於道路狹窄,趙充國恐逼迫太急,迫羌軍走投無路,回頭死戰,命所部緩慢追擊。羌軍掉入河水溺死者數百人,投降及被漢軍斬殺500餘人,損失牲畜10萬餘頭,車4000餘輛。漢軍追至罕羌駐地,趙充國嚴禁士卒焚燒房屋與割禾放牧,又有羌族降者萬餘人。
趙充國雖然打敗了先零羌,但是並沒有徹底征服。為了確保邊防的安全,他三次向皇帝上奏“屯田之策”,即撤退騎兵,留一萬步兵在邊郡屯駐,並且從事農墾,以農養戰,以戰護農,兵農一體,安邊自給。他的奏章送到朝廷后,皇帝每次都要召集群臣討論。表示贊同的人第一次不足十分之三,第二次達一半,第三次則有十分之八。就連原先持反對意見的丞相魏相也說:“我等愚昧不懂兵事,后將軍規劃有方,我認為他的策略必定行之有效。”於是漢宣帝終於批准了他的屯田之策。
後來趙充國告老請退,皇帝賜予安車駟馬,免官歸第。甘露二年(前52年)十二月病逝,享年八十六歲,謚號壯侯。
監校將軍-魏相(?-前59年),字弱翁,濟陰(今定陶縣東王店鄉魏衚衕)人,西漢著名大臣。
魏相
魏相匡扶正義,扼制外戚勢力,為西漢的強盛做出了貢獻。宣帝即位后,征魏相為大司農,后升為御史大夫。他積極向皇帝建議,下詔罷免了企圖篡權的霍禹、霍雲、霍山3人的侯位。魏相被任命丞相后,他整頓吏治,抑治豪強,選賢任能,平昭冤獄。並要求各地官吏省諸用,寬賦稅,獎勵百姓開荒種田,積糧解困。從此,漢朝的實力大大增強。
魏相熟諳兵法,有雄韜大略,為確立西漢在西域的統治地位立下了功勞。公元前65-前61年(元康年間),匈奴不斷派兵擾亂邊關,由於魏相的建議,皇帝未動用武力而使匈奴歸服。
魏相為人嚴毅,剛正不阿,與丙吉同心輔政,君臣交泰,人民安樂,視事九年,於公元前59年(漢神爵三年)卒,謚憲侯。
邴吉(?~前55),字少卿,魯國北海人,曾官廷尉監,光武省右監。昭帝時曾任大將軍長史。地節三年(前67),立皇太子,丙吉充任太傅。幾個月後,升任御史大夫。五年後,代替魏相當丞相。邴吉為人深沉忠厚,不誇耀自己的長處,自己救過宣帝的事情更是沒有透露半點出去。
原來,漢武帝征和二年(前91年),“巫蠱之禍”爆發,當時的衛太子劉據兵敗自殺,他的妻子史良娣、兒子(史皇孫)劉進及另外兩個小兒子、女兒、兒媳王翁須皆遇害。這時劉進的兒子劉病已(即後來的漢宣帝劉詢)剛剛出生不久,也被收系郡邸獄。案發後,廷尉監邴吉被調到京城負責處理衛太子劉據案,邴吉知道太子是被誣陷的,憐憫這個劉病已無辜的嬰兒,便讓忠厚謹慎的女囚胡組、郭征卿住在寬敞乾淨的房間哺育皇重孫。後來武帝病了,望氣者說長安監獄有天子氣,便派遣使者,命令將監獄中人一律處死。使者夜晚到來,邴吉緊閉大門,說道:“皇曾孫在此。普通人都不能無辜被殺,何況皇上的親曾孫呢?”到了天亮,使者無奈回去回復並彈劾邴吉,武帝此時也清醒了,說:“天使之也。”於是大赦天下。而邴吉則自己拿錢來供養皇曾孫,並將曾孫送到其祖母史家撫養。後來昌邑王賀淫亂被廢,邴吉跟霍光提出皇曾孫劉病已資質過人、性格平和,於是劉詢便登上了皇位。可皇帝一直不知道,小時候被邴吉救過性命,並且還受其撫養數年。(《漢書》載:丙吉字少卿,魯國人也。治律令,為魯獄史。積功勞,稍遷至廷尉右監。坐法失官,歸為州從事。武帝末,巫蠱事起,吉以故廷尉監征,詔治巫蠱郡邸獄。時,宣帝生數月,以皇曾孫坐衛太子事系,吉見而憐之。又心知太子無事實,重哀曾孫無辜,吉擇謹厚女徒,令保養曾孫,置閑燥處。吉治巫蠱事,連歲不決。后元二年,武帝疾,往來長楊、五柞宮,望氣者言長安獄中有天子氣,於是上遣使者分條中都官詔獄系者,亡輕重一切皆殺之。內謁者令郭穰夜到郡邸獄,吉閉門拒使者不納,曰:“皇曾孫在。他人亡辜死者猶不可,況親曾孫乎!”相守至天明不得入,穰還以聞,因劾奏吉。武帝亦寤,曰:“天使之也。”因赦天下。郡邸獄系者獨賴吉得生,恩及四海矣。曾孫病,幾不全者數焉,吉數敕保養乳母加致醫藥,視遇甚有恩惠,以私財物給其衣食。)
後來有位宮婢上書說撫育過皇帝,說丙吉全都知情。丙吉對她說,“你因為撫育皇曾孫不盡心,還被我處罰過呢,你有什麼功勞。”皇帝這才知道丙吉有舊恩卻從沒說出來,認為他非常賢德。
丙吉原本自獄法小吏被起用,後來學《詩》《禮》,能通大義。最後官居相位,(他處理政務)崇尚寬大,講求禮讓。掾史有罪贓,不稱職,就給他長期休假,讓他離職,最終沒有查辦他。有人對丙吉說:“君侯你當漢朝丞相,奸詐的官吏貪贓枉法,卻沒有受到懲處。”丙吉說:“用三公之府查處下屬官員的名聲,我認為不好。”後人代替丙吉之職,於是以此為前例,三公之府不直接查處下屬官員,從丙吉開始而形成慣例。
對於官屬掾史,務求掩蓋他們的過錯,傳揚他們的好處。丙吉的車夫嗜好飲酒。曾跟著丙吉出行,醉酒嘔吐在丞相車上。西曹的負責官員告訴丙吉想要趕走車夫,丙吉說:“因酒醉的失誤而趕走士,讓這人將在何處容身?西曹只管容忍他,這隻不過是玷污了丞相車上的墊褥罷了。”就沒有趕走車夫。這個車夫是邊郡上的人,熟知邊塞發生緊急軍務的事,曾有一次外出,恰巧遇見邊郡發送緊急公文急馳來到。車夫乘機跟隨(驛騎)到公車探候求取消息,得知敵人入侵雲中、代郡,急速回相府見丙吉報告這情況,還沒完,(皇上)下詔召見丞相、御史,把敵人入侵郡吏的情況拿來問他們,丙吉一一答對。御史大夫倉促間不能知道詳情,因而受到責備;而丙吉被認為能為邊務與職守憂慮,是車夫的功勞。丙吉於是感嘆說:“士沒有不能容的,才能各有所長。假使丞相不先聽車夫說知此事,還有什麼功勞能受到褒獎呢?”掾史因此更認為丙吉賢能。
丙吉又曾外出,遇到清道的人發生群斗的事,死傷的人橫陳路上,丙吉經過這裡卻不聞不問,掾史特別覺得奇怪。丙吉往前走,遇到有人追趕牛,牛氣喘急,吐出舌頭。丙吉停下車子,讓隨員騎馬過去問:“追牛走了幾里了?”掾史更覺得丞相不問群斗而問追牛的事,太不恰當了,有的因此譏刺丙吉,丙吉說:“老百姓爭鬥,相互殺傷,這是長安令、京兆尹職責應當禁止、防備和追捕的事,(我的職責是)年終奏請實行賞罰罷了。宰相不親自處理小事,不應當在路上過問(打架鬥毆之類的事)。正當春天還不應當很熱,害怕牛行走不遠卻因暑熱而喘息,這意味著氣候不合節令,擔心將會傷害全國百姓,因此而問這事。”(聽了這番話),掾史才心悅誠服,認為丙吉注重的是大事。五鳳三年(前55)春天,丙吉病重。死後封為定侯。
杜延年(?~前52年),字幼公,南陽杜衍人。昭帝初補軍司空,拜諫大夫,封建平侯,擢為太僕右曹給事中。宣帝時坐霍禹免官,后召拜北地太守,徙西河太守。五鳳中拜御史大夫,卒謚曰敬侯。杜延年,武帝時御史大夫杜周少子,杜周為武帝時著名酷吏,長子次子分為河南河內太守,也以苛酷聞名,杜延年為杜周第三子,也從小學習法令,唯行法尚寬大,不與父兄相同。
昭帝時,霍光執政,以杜延年明習法令辟其為僚屬。其時桑弘羊上官桀與霍光爭權,有稻田使者燕蒼告桑弘羊等謀反,先告訴大司農楊敞,楊敞怕事,託病不出。再告訴杜延年,杜延年遂告變。最終桑弘羊上官桀等下獄處死,家族也被誅滅,而杜延年由此為霍光賞識,以“首發大奸”受封為建平侯,不久遷官太僕加右曹,給事中。
杜延年
昭帝末年,卧病,徵召天下名醫,杜延年主管方葯。昭帝駕崩后昌邑王即位,被廢后,霍光、張安世與大臣議立帝事。當時宣帝撫養在掖庭,號皇曾孫,與杜延年的兒子杜佗相友善。杜延年知曾孫德美,勸霍光、安世立帝。宣帝即位后,杜延年增戶二千三百。
后霍光死,霍氏盡誅,杜延年也以霍氏舊人為宣帝尋事黜退。先後任北地太守、西河太守。丞相丙吉死的時候,薦杜延年任丞相。丙吉為漢世名相,且有恩於宣帝,素為宣帝敬重,宣帝遂依言召杜延年為御史大夫(當時慣例以御史大夫為丞相,終西漢一代只有曹參例外,所以御史大夫實際上就是未來丞相)。
杜延年任職三年,因老病辭職。皇帝優待他,派光祿大夫持節賜給他黃金百斤和酒,又給醫藥。杜延年病重,皇帝又賜他安車駟馬,免官就第。數月後去世。謐號敬侯。
劉德,字路叔,修黃、老術,有智略。少時數言事,召見甘泉宮,武帝謂之“千里駒”。
劉德
德寬厚,好施生,每行京兆尹事,多所平反罪人。家產過百萬,則以振昆弟賓客食飲,曰:"富,民之怨也。"立十一年,子向坐鑄偽黃金,當伏法,德上書訟罪。會薨,大鴻臚奏德訟子罪,失大臣體,不宜賜謚、
置嗣。制曰:"賜謚繆侯,為置嗣。"傳至孫慶忌,復為宗正、太常。薨,子岑嗣,為諸曹中郎將,列校尉,至太常。薨,傳子,至王莽敗,乃絕。
從京房受《易》,很能領會這本深奧的書,深得老師誇獎。又與施雔、孟喜同學《易》于田何的再傳弟子田王孫。後來朝廷讓京房先生推薦一名學生到朝廷做官,京房就推薦了梁丘賀。官大中大夫、給事中,至少府。
宣帝時,立為博士。著作已佚,清馬國翰《玉函山房輯佚書》輯有《籀以梁丘氏章句》一卷。其子梁丘臨,繼承家學,后也成為西漢著名的經學家.。漢昭帝時官至黃門侍郎,亦精《易》學。
蕭望之(?—前47),字長倩,東海蘭陵(今屬山東蘭陼縣)人,徙杜陵(今陝西西安東南)。
父輩以種田為業。好學,漸為官。初因不趨附大將軍霍光,僅官至小苑東門侯。後為御史大夫魏相屬吏,薦為大行治禮丞。
前57-前54年,匈奴內亂,帝及眾臣欲誅伐,又以和議諫止。后因故左遷太子太傅。及宣帝病危,被選為前將軍光祿勛,領尚書事,為輔政大臣之一。
蕭望之主治《齊詩》,兼學諸經,是漢代《魯論語》的知名傳人。蘭陵蕭氏是山東大族,曆數百年而不衰。
蘇武(前140—前60),字子卿,漢族,杜陵(今陝西西安西南)人,代郡太守,蘇建之子。早年以父蔭為郎,稍遷中廄監。
蘇武
單於知道無論軟的,還是硬的,勸說蘇武投降都沒有希望,但越發敬重蘇武的氣節,不忍心殺蘇武,又不想讓他返回自己的國家,於是決定把蘇武流放到西伯利亞的貝加爾湖一帶,讓他去牧羊。
在昭帝始元六年,即公元前81年,蘇武終於回到了長安。第二年,上官桀、上官安父子和桑弘羊被人控告謀反,蘇武和上官父子、桑弘羊原來關係很好,加上他的兒子也參與其中,蘇武被罷官。昭帝死後,蘇武因為參與了擁立漢宣帝,被賜爵關內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