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己

薛己

薛己(1487~1559),字新甫,號立齋。吳郡(今江蘇蘇州市)人。父薛鎧,字良武,府學諸生,弘治中以明醫征為太醫院醫士,以子已故贈院使。治疾多奇中,以兒科及外科見長。薛氏得家傳,原為瘍醫,后以內科擅名。

人物經歷


父薛鎧曾為太醫院醫士,薛己自幼繼承家訓,精研醫術,兼通內、外、婦、兒各科,名著一時。正德元年(1506)補為太醫院院士,九年提為御醫,十四年授南京太醫院院判,嘉靖九年以奉政大夫南京太醫院院使致仕歸里。薛己治學極為刻苦,論著很多,除自著的《外科樞要》、《內科摘要》、《女科撮要》、《癘瘍機要》、《正體類要》、《口齒類要》之外,還有許多校訂書,薛己校訂書的特點,選注名著,附以己見,如他校訂有《婦人良方大全》、《小兒葯證直訣》、《明醫雜著》、《外科精要》等數十種。這些校本中不少附有醫案,以臨床驗證來說理法方葯依據。學術思想受張元素、李杲、錢乙等影響最大。薛己以外科見長。
薛己,字新甫,號立齋,明代吳郡(今江蘇蘇州)人,約生活於公元1486~1558年。家為世醫,其父薛鎧亦為當時名醫。薛己年幼時繼承家學,從其父學醫業,是一位臨床大家。於內、外、婦、兒、口齒、骨傷諸科,無不擅長,且在學術上能旁通諸家,可謂博學多才。在正德年間(1506~1521年),被選為御醫,選拔南京院判。正德元年(1506年),補為太醫院院士。正德十三年(1518年),興王朱祐杬進京朝拜,明武宗特派薛己至湖廣安陸州(今鍾祥市)入興王府。正德十六年(1521年),隨嘉靖皇帝(明世宗朱厚熜,朱祐杬之子)入京。嘉靖(1522~1566)年,又任太醫院使。嘉靖七年(1528年),皇太后蔣氏有消渴之狀,薛己以涼瓜(苦瓜)、山藥等配伍入葯,輔以玉竹、葛根煎之,盡收奇效。帝大悅,為其母加尊號慈仁。感睿宗(興王)知遇,其眾多弟子至安陸州遍植苦瓜、葛根等物。
當時,丹溪之學盛行,醫家多重視寒涼降火,克伐生氣,產生流弊。針對這種情況,薛氏根據前人的經驗及自己的潛心研究,自立一家之言,融東垣脾胃之說及王冰、錢乙腎命水火之說於一爐,重視先後二天的辨證,治療用藥倡導溫補,對後世溫補學派的產生與形成,頗有啟發。著有《內科摘要》、《外科發揮》、《外科樞要》、《外科心法》、《外科經驗方》、《癘瘍機要》、《女科撮要》、《保嬰金鏡錄》、《口齒類要》、《正體類要》、《本草約言》等,並對其父薛鎧的著作《保嬰攝要》、錢乙的《小兒葯證直訣》,王綸的《明醫雜著》、陳文中的《小兒痘疹方論》等加以注評。

學術思想


內經》中對脾胃十分重視,東垣之說即是受到了這一思想的影響。薛己論脾胃很重視《內經》這一認識,他說:“《內經》千言萬語,旨在說明人有胃氣則生,以及四時皆以胃氣為本。”這與東垣之說是一脈相承的。薛氏接受李杲的學術觀點,提出“人得土以養百骸,身失土以枯四肢。”“人以脾胃為本。”但是,薛氏又有不同於東垣之說的內容。東垣提出脾胃元氣與陰火不兩立,氣虛則陰火亢盛,而薛氏則重視脾氣下陷。如其舉例脾氣下陷,濕熱下迫,可致血崩之理,與東垣“陰火上乘土位”之說則不盡相同。又如,其論治頭面部疾患時,指出:“脾胃發生元氣不能上升,邪害空竅,故不利而不聞香臭者,宜養脾胃,使陽氣上升,則鼻通矣。”亦是強調脾氣昇陽的作用。至於脾胃虛損導致血虛者,薛氏又指出脾不僅可以統血,又是生血之源。因此,治療時,主張滋其化源,用六君子湯加減。
薛氏不但重視後天脾胃,而且又十分重視先天腎命。薛氏接受王冰之說,並以錢乙的六味丸、崔氏的八味丸,作為補腎水、命火的代表方劑。他認為,“兩尺各有陰陽,水火互相生化,當於二臟中分各陰陽虛實,求其屬而平之。若左尺脈虛弱而細數者,是左腎之真陰不足也,用六味丸。右尺脈遲或沉細而數欲絕者,是命門之相火不足也,用八味丸。”認為腎中病證,不論熱病寒病,總屬腎虛所致,若是無水之病,以六味丸滋補腎水;若屬無火之病,用八味丸益火之源。而且,薛氏明確提出,不論補水補火,不可泥用沉寒之劑,與丹溪滋陰降火之說大相徑庭。可見,薛氏補腎主張應以溫補為主。
薛己論治虛損雖有氣血、陰陽之辨,治療用藥亦崇尚溫補,然他治虛必言陰虛,重視肝、脾、腎三臟。薛己所言之陰虛非單純指津液、精血而言,而是泛指足三陰肝、脾、腎三經之虛。他說:“陰虛乃脾虛也,脾為至陰。”黃履素在《折肱漫錄》中曾評述,“薛立齋之論陰虛,發前賢所未發,其謂陰虛乃足三陰虛也。足三陰者,足太陰脾、足少陰腎、足厥陰肝也。而脾屬土,尤為至陰而生血,故陰虛者脾虛也。補陰宜自補脾。如大凡足三陰虛,多因飲食勞役,以致腎不能生肝,肝不能生火而害脾土,不能滋化,但補脾則土生金,金生水,木得平而自相生矣。”可見,薛氏以足三陰虛為陰虛,肝、脾、腎三臟中獨重脾土,在理虛治療中抓住這一重要環節,充分反映了薛氏治病求本,滋化源以及重視脾胃等學術特點。
薛氏溫補脾胃、溫補腎命的治療特點,並非分別應用,而是認為二者之間有著互為因果的密切關係,而且在臨床上脾腎兼虧的病證更為多見。或因脾土久虛,後天不能養先天,而致腎虛;或因腎陽虛衰,火不生土,而致脾胃虛損。故在治療時前者應當補脾而兼顧其腎;後者宜補其腎而兼顧脾胃。若脾腎虛寒,宜用四神丸;若脾腎虛脫,用六君子湯加姜、桂,如果不效,急補命門之火,以生脾土,常用八味丸治之。薛氏的臨床治療病案中,在治療氣虛兼陰虛時,更是補脾與補腎葯交叉使用,早服補中益氣湯、十全大補湯之類,晚服六味丸、八味丸或四神丸之類,如他在論述勞瘵的治療時說:“大抵此證屬足三陰虧損,虛熱無火之症,故晝發夜止,夜發晝止,不時而作,當用六味地黃丸為主,以補中益氣湯調補脾胃。若脾胃先損者,當以補中益氣湯為主,以六味地黃丸溫存肝腎,多有得生者。”表現出薛氏先後二天並重的思想,這對後世李中梓的先後天論,有很大影響。

學術觀點


薛己
薛己
薛己的學術觀點,是在深入研究前人學術思想的基礎上,並結合個人臨證心得總結而成的。在當時元末明初,世醫浪學丹溪之法,恣用知、柏,流弊日深的情況下,薛氏敢於提出新的觀點,在理論上重視脾胃,注重脾胃與腎命的關係,在治療上善於溫補,對明代以後諸醫家逐步對腎命的探索引向深化有著直接的關係,薛氏本人不失為一位對明代醫學發展有較大影響的醫家。
1、治病求本
《內經》提出“治病必求於本”,薛己遵循《內經》的思想,亦十分重視這一點。他治病求本的思想主要反映在兩個方面:
其一、他強調運用辨證論治的方法,以求疾病之本,故在《明醫雜著》注中,他說:“凡醫生治病,治標不治本,是不明正理也。”強調辨證求本、治病求本的重要性。他還說:“潔古張先生云:‘五臟子母虛實,鬼邪微正,君不達其旨意,不易得而人焉。徐用誠先生云:‘凡心臟得病必先調其肝腎二臟,腎者心之鬼,肝氣通則心氣和,肝氣滯則心氣乏,此心病必求於肝,清其源也。’五臟受病必傳其所勝,水能勝火,則腎之受邪必傳於心,故先治其腎,逐其邪也。”薛氏在這裡借用張元素、徐用誠之語,表明在臨床上,要把人體當成一個整體看待,五臟之中,任何一髒的病變,除與本身有關,還存在著他臟對其的影響,臟腑之間存在著生克乘侮、子母相生的多種關係,再加上邪氣與正氣的交爭,更應加以辨析,並舉心病為例,提出了肝之疏泄對心氣的通達旺盛十分有關,而腎之受邪由於心腎的所勝關係,亦容易影響及心,以說明辨證要求疾病產生的本源。
薛氏於腹痛病之辨證,見其面色黃中常青,左關脈弦長,右關脈弦緊。黃為土色,腹痛多屬脾,然其面色青,青為肝色,弦為肝脈,故辨證屬肝鬱脾虛之證,用益氣湯加半夏、木香而治癒,充分體現其辨證求本的思想。
其二、其強調人以胃氣為本。《內經》一書中,提出“有胃則生,無胃則死”。金元醫家李東垣著《脾胃論》一書,強調脾胃內傷,百病由生,薛氏在前人的學術思想基礎上,加以繼承發揮,他說:《內經》千言萬語,旨在說明人有胃氣則生,以及四時皆以胃氣為本。他又進一步說明:“人以脾胃為本,納五穀精液,其精者人營,濁者人胃,陰陽得此是謂橐龠,故陽則發於四肢,陰則行於五臟;土旺四時,善載乎萬物,人得土以養百骸,身失土以枯四肢。”
蓋脾胃為人體後天之本,水谷之消磨運化全賴於此,精微氣血之化生全在於此,五臟六腑之營養全依賴脾胃之氣的強盛,所謂“中土以灌四傍”。以人身之正氣而言,雖根於先天之腎命,然不斷充養全在脾胃,而正氣之盛衰於人體抗衛外邪,祛除疾病,維護健康是至關重要的,只有正氣充盛,才能祛邪於外,維持人身之健康。以此言之,治病之根本即在於恢復正氣,補養脾胃就成為治病之根本,所以薛己提出“胃為五臟本源,人身之根蒂”。
2、滋其化源
薛氏滋其化源,是指疾病的治療要滋養人身氣血精液化生之源。薛氏認為人體後天生化之源,當屬脾胃元氣,土為萬物之母,故自然界非土不能長養萬物,人體脾胃五行屬土,中土以灌四傍,只有脾胃昌盛,人身之臟腑四肢百骸才能得到滋養,所以薛己說:“當補脾土,滋化源,使金水自能相生。”由於脾氣充盛,肺金自然健旺,化源充足則陰精亦自充足,肺腎兩臟健壯,既可養肝,又可降心火,四臟自平。故黃履素在解釋薛氏滋化源之論時說;“化源者何?蓋補脾土以滋肺金,使金能生水,水足木自平而心火自降。”
正因如此,故薛氏用此法可治因脾胃虧損之咳嗽,即後世的“培土生金”之意。薛氏滋化源之治法,意在通過補脾胃以達到補四臟之目的,所以他說:“症屬形氣病氣俱不足,脾胃虛弱,津血枯涸而大便難耳,法當滋化源。”
薛己
薛己
雖然,薛氏滋化源之論重在實脾胃,但他對滋化源的具體治療方法並不局限於脾胃。他根據腎、命門與脾胃的關係;認為在直接治理脾胃之外,還當求之於腎命,故常用六味丸、八味丸加減出入。他在《明醫雜著注·續醫論》中云:“所以致病者,皆由氣血方長而勞心虧損,或精血未滿而縱情恣欲,根本不固,火不歸經,致見症難各,雖常補其陰以制其火,然而二尺各有陰陽水火,互相生化,當於二臟中各分陰陽虛實,求其所屬而平之。若左尺脈虛弱而細數者,是左腎之真陰不足也,用六味;右尺脈遲軟或沉細而數欲絕者,是俞門之相火不足也,用八味。至於兩尺微弱.,是陰陽俱虛,用十補丸,此皆資其化源也。”這段文字,從腎、命是人身陰精陽氣之本立論,兩手之脈,左尺屬腎,右尺屬命門,虛損之病,見左右尺脈不足者,當從腎、命人手,資其化源。
3、溫補脾胃
薛氏認為脾胃之盛衰與人體健康關係十分密切,其在李東垣脾胃學說的影響下,在論述疾病之病機時。十分強調從脾胃之虛分析。他曾說:“人之胃氣受傷,則虛證蜂起。”又說:“設或六淫外侵而見諸症,亦因其氣內虛而外邪乘襲。”說明不論內傷外感引起的疾病,都與脾胃虛損有關。這一點,與李東垣“脾胃之氣既傷,而元氣亦不能充,而諸病之所由生也”的觀點如出一轍,毫無二致。
在具體治療上,薛氏主張“脾胃為氣血之本,若陽氣虛弱而不能生陰血者,宜用六君子湯;陽氣虛寒而不能生陰血者,亦用前湯加炮姜;若胃燥熱不能生陰血者,宜四物湯;若脾胃虛寒不能生陰血者,宜八味丸”。“內傷發熱者,因飲食過量,勞傷過度而損耗元氣,陰火得以乘其土位,故翕翕然而發熱,宜用補中益氣湯以升其陽。若因勞力辛苦,人房不節,虧損精血,虛火妄動而發熱者,宜用六味地黃丸以補其陰;不可以認作有餘之火而用黃柏知母之類也”。“陽虛發熱者,宜補中益氣湯以升補陽氣;陰虛發熱者,宜用六味地黃丸以培補陰血。總論二症,雖有陰陽氣血之分,實則皆因脾胃陽氣不足所致,其發熱屬形病俱虛,余故禁服黃柏、知母,恐復傷陽氣耳”。以上可見,薛己不僅接受了李東垣脾胃病陰火上乘而致內傷發熱,用補中益氣的治法,而且對人體不論陽氣不足,還是內有虛火燥熱,均主張以溫補之法升發脾胃之陽氣,使陽生陰長,人體氣血陰陽得以恢復,形成溫補脾胃的治療特點。當然,對於火衰土弱的虛寒證,又指出可以補火生土,強調了腎命對脾胃的溫養作用,發東垣所未發。
4、溫補腎命
薛氏對腎命的認識,較前人亦有較大的發揮,形成了自己的學術特點。他對命門的認識,尚未能脫離《難經》左腎右命門之說,且其對腎命的認識,受到王冰“壯水之主,以鎮陽光;益火之源,以消陰翳”的啟發。正如他說:“故無火者當用八味丸,益火之源,以消陰翳;無水者用六味丸,壯水之主,以鎮陽光。然其所以治病者,皆由氣血方長,而勞心虧損,或精血未滿,而縱情恣欲,根本不固,火不歸經,以致見證難名。”薛氏將《金匱要略》的八味丸與錢乙,[小兒葯證直訣》的六味丸,用於治療各種虛損病證,使補腎的治法廣泛運用於治療雜病,對後世有很大影響,如後來趙獻可的命門學說及其治法,善以六味丸、八昧丸治百病是受其啟發的。

治療經驗


薛己
薛己
1、隔蒜灸:適用於蠍、蛇、蜈蚣、狂犬咬傷的患者。用大蒜頭去皮,切成三文錢厚,安放在瘡口上,置艾炷灸之,三炷換蒜。如果瘡大頭多,將蒜搗爛攤患處,艾鋪其上燃燒,蒜敗再換。此法又可治一切瘡毒,尤以劇痛或不痛而麻木者為宜。
2、隔豉餅灸:以豆豉為末,唾津調和作餅如錢大,厚如三文錢,置患處;放艾炷灸之.豉餅乾即換。如果瘡口大則以嗽口水作餅,上鋪艾灸之,治療瘡瘍腫硬不痛及潰而不斂等症。
3、隔附子餅灸:以附子末唾津調和作餅如三文錢厚,置瘡上,用艾灸,餅乾則換,治體虛而瘡陷之症。
4、桑枝灸:以桑木點燃火焰,吹熄焰,以灸患處。該法可以拔毒止痛,接補陽氣。李時珍曾說:“桑木能利關節,養津液,得火則拔引毒氣而祛風寒,所以能祛腐生新。”
5、香附餅灸:以香附研末,酒調和作餅,上置艾炷作灸法。香附理氣活血,酒調后又以艾灸熏之,可促使氣血通達,用以治氣血壅滯之癰腫熱痛。
6、木香餅灸:以生地、木香為末,酒調為餅,上置艾火施灸。主治乳中結核,或因氣滯,或因風寒、挫閃而致氣血壅滯疼痛。
7、騎竹馬灸:令患者騎於竹桿上,桿由二人抬起,使足離地,然後以患者肘橫紋至中指端的長度,從尻部桿上貼脊向上量,盡處作一記號;再以患者中指橫紋作一寸,於記號處向兩旁各開一寸是穴,用艾灸各五七壯,主治一切瘡瘍,可使心火流通而毒邪得散。此衡量所取之穴在膀胱經膈俞穴附近,血會膈俞,心主血脈,故可瀉心火,理血分、而“諸痛癢瘡,皆屬於心”,故可治一切瘡瘍。
8、明艾灸法:用於因隔物灸而無效者,用艾直置於皮膚之上灸之,適用於元氣不足,積毒熾盛者。

治療特點


1、傷科的治療特點
薛己
薛己
薛氏的傷科治療特點,突出表現在十分重視中醫的整體觀念和八綱辨證
薛氏治療傷科疾病,不同於其他醫家,僅重視手法與外用藥物,而是從人體的整體部位辨證,創立傷科內治法,並以氣血立論。薛氏認為:“肢體傷損於外,則氣血傷於內,營衛有所不貫,臟腑由之不和。”認為外傷疾病雖損傷於外,而實則影響於內,而人身以臟腑氣血為本,故薛氏十分重視補氣養血活血法的應用。
而於養血與活血之間,更注重養血,他認為養血則瘀血不致凝滯,肌肉不致遍潰,故四物湯之類是其常用之方。而補氣之葯更是常用,薛氏認為外傷之病,正氣易虛,故補氣,調補脾胃是其常用之法,甚者則從腎命用藥,從臟腑分析,與其注重脾胃腎命的學術觀點相一致。而在具體分析每一個病證時,薛氏又強調“求之脈理,審其虛實,以施補瀉”,並應“極變析微”,“貫而通之”,注意從整體把握病情,形成自己的辨治風格。後世稱其為整體派,其代表著作為《正體類要》。
2、齒科的治療特點
齒科的治療專著,為數甚少,薛己所著之《口齒類要》,最具代表性,直至今日,仍為醫家所推崇。全書共12篇,包括繭唇、口瘡、齒痛、舌症、喉痹諸症、喉痛、諸骨稻穀發鯁等病證,共載方69首。其中,尤以齒痛之經驗更為系統,記載病案23例。歸納總結,其臨床認識如下:
a、病因病機
薛氏認為“齒者腎之標,口者腎之竅。諸經多有會於口者,齒牙也”。而諸經之中手足陽明經、足少陰腎經與之關係最大。其病位主要在於脾、胃、大腸與腎。其病因則或由外邪,或內生濕熱,或情志內郁,或諸經有錯雜之邪。
b、辨證治療:
濕熱甚者,承氣湯下之;輕者用清胃散調之。大腸熱而齦腫痛潰爛者,清胃散治之,重則清胃丸清之。六郁痛者,越鞠丸解之。中氣虛者,補中益氣湯補之。思慮傷脾者,歸脾湯調之。腎經虛熱,齒不固密,或疼痛者,六味丸補之。腎經虛寒,脾胃虛弱,牙痛或不固者,還少丹補之;重則八味丸補之。腎經風熱風毒,牙痛或牙齦腫痛者,獨活散。大寒犯腦者,白芷散。風寒入腦者,羌活附子湯。提出了牙齒腫痛的10種辨證分型。

貢獻


薛己
薛己
薛己一生不僅以臨證療效卓著稱世,且勤於著述,為後人留下了有實用價值的醫學文獻。薛氏著述涉及內、外、婦、兒、針灸、口齒、眼、正骨、本草等諸多方面。大體分為三類:
一類是論述疾病的病因病機、治療方法,記述各科臨證驗案內容的薛氏自己的著述,有《內科摘要》2卷,該書是中國第一次以內科命名學科及書名者;《女科撮要》2卷;《過庭新錄》(一名《保嬰金鏡錄》)1卷;《外科發揮》8卷;《外科心法》7卷;《外科樞要》4卷;《正體類要》2卷,是正骨科專書;《口齒類要》1卷,是口腔和喉科專著;《癘瘍機要》3卷,是麻風專著;《癘瘍機要》1卷。在其所著《外科樞要》、《外科發揮》及《薛氏醫案》三書中對皮外科癰疽、天皰瘡、赤白游風、臁瘡、時毒等疾病的病因病機、臨床表現及治療作了詳細論述,並附有臨床醫案。宋以來對癰疽瘡癤的治療主張托里內消,薛氏則指出必須辨證治療。治法上重視脾胃,偏於溫補。
第二類是經他校注和增補的著作,有宋代陳自明《婦人良方大全》24卷、《外科精要》3卷;宋代錢乙《小兒葯證直訣》3卷;宋代陳文中《小兒痘疹方論》1卷,王綸《明醫雜著》6卷;倪維德《原機啟微》3卷;薛鎧《保嬰撮要》20卷。薛氏校書,常附以己見和醫案。如對《婦人大全良方》,增加候胎、瘡瘍兩門,附有個人治驗和方劑,對《原機啟微》,也有增補。
第三類純屬校刊性質。有滑壽《十四經發揮》3卷,杜本《敖氏傷寒金鏡錄》1卷,徐用誠《本草發揮》4卷,陶華《癰疽神秘驗方》

主要作品


薛己----《外科經驗方》
薛己----《外科經驗方》
1、《內科摘要》
2、《女科撮要》
3、《外科樞要》
4、《外科經驗方》
5、《癘瘍機要》
6、《正體類要》
7、《本草約言》
8、《口齒類要》
9、《痘疹方論》
10、《薛氏醫案》
11、《名醫雜著注》
12、《校注陳氏小兒痘疹方論》
13、《校注婦人良方》
14、《校注外科精要》
15、《校注錢氏小兒葯證直訣》
16、《校補原機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