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1

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1

據2010年8月11日出版的英國《柳葉刀-傳染病》期刊介紹,目前有一種新出現的不明原因的病症正在一些國家流行,一些西方醫學家把這種病叫做“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1”,或者簡稱為NDM-1。由於許多發病者曾在印度或巴基斯坦旅遊和治療,因而研究人員推測這種攜帶NDM-1的細菌可能起源於印度次大陸。據報道,這種病可以通過飲水等途徑傳染,表現癥狀為腸道感染,這種新型細菌對幾乎所有抗生素都具有抗藥性,死亡率很高。

定義


一種超級病菌NDM-1(全稱為New Delhi metallo-β-lactamase-1,即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1).從南亞傳入英國,很可能向全世界蔓延。這種超級病菌可讓致病菌變得無比強大,抵禦幾乎所有抗生素,且10年內將無葯可用。日前,中國CDC(疾病預防控制中心)傳染病預防控制所所長徐建國研究員在接受專訪時稱,確切地說,NDM-1是科學家發現的一種新的超級耐葯基因,編碼一種新的耐葯酶,稱為NDM-1金屬β-內醯胺酶.NDM1是酶菌(酶菌?沒有這個名詞,NDM1是 ndm基因編碼的產物,能水解幾乎所有的β內醯胺類抗菌藥物,從而導致耐藥性),是腸桿菌的一種,與大腸桿菌(E. coli)、沙門氏菌屬同一類(產NDM1型酶的細菌目前發現的是鮑曼不動桿菌,是革蘭陰性桿菌,屬於非發酵菌,與大腸、沙門等產桿菌科細)。最近受到媒體廣泛關注的所謂"超級細菌(superbug)"實際上是一種產新發現的碳青黴烯酶--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1(New Delhi metallo-beta-lactamase-1,NDM-1)的腸桿菌科細菌,產此酶的NDM-1基因(blaNDM-1)常見於大腸埃希菌肺炎克雷伯菌及陰溝腸桿菌等,已在南亞發現高度耐葯的感染病例,受到醫學界高度重視。

危害性


NDM1能輕易地從一種細菌跳到另一種上面,科學家憂慮NDM1跟危險性病毒結合,變成無法醫治的人傳人病毒,並且這是一種多重抗藥性細菌,一旦在全球散播,抗生素作廢的時期將拉開序幕,危害非同一般。
“‘超級細菌’的危害特別嚴重。”作為我國細菌性感染臨床診治的權威,汪復憂心忡忡地表示,“這意味著目前‘無葯可治’,讓我想到了抗生素髮明前的時代。1939年,白求恩大夫因為細菌感染而死,2年後,青霉素才開始在臨床應用。“

由來


根據文獻記載,一名59歲男性印度籍瑞典人於2007年11月回到印度,2007年12月在新德里一家醫院做了手術,2008年1月8日回到瑞典。在新德里住院期間,他使用了阿莫西林、丁卡那黴素、加替沙星、甲硝唑等抗生素。2008年1月9日,從他的尿液中分離到一株肺炎克雷伯菌。後來發現,這株細菌對多種抗生素耐葯,攜帶一種新的金屬β-內醯胺酶,被命名為NDM-1。這就是近來受到廣泛關注的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簡稱NDM-1)。此研究報告發表在2009年12月美國微生物學會的《抗菌藥物和化療》雜誌上。論文的責任作者是英國卡迪夫大學蒂莫西·沃爾什教授。作者名單里沒有印度科學家或印度研究單位。

傳播途徑


(1)經血傳播

如輸入全血、血漿、血清或其它血製品,通過血源性注射傳播。

(2)母嬰傳播

(如孕婦帶毒者通過產道對新生兒垂直傳播)。

(3)醫源性傳播

如醫療器械被乙肝病毒污染后消毒不徹底或處理不當,可引起傳播;用1個注射器對幾個人預防注射時亦是醫源性傳播的途徑之一;血液透析患者常是乙型肝炎傳播的對象。

(4)性接觸傳播

近年國外報道對性濫交、同性戀和異性戀的觀察肯定證實。

(5)昆蟲叮咬傳播

在熱帶、亞熱帶的蚊蟲以及各種吸血昆蟲,可能對病毒傳播起一定作用。

(6)密切接觸傳播

與病毒攜帶者長期密切接觸,唾液、尿液、血液、膽汁及乳汁,均可污染器具、物品,經破損皮膚、粘膜而傳播。
疫苗是將病原微生物(如細菌、立克次氏體、病毒等)及其代謝產物,經過人工減毒、滅活或利用基因工程等方法製成的用於預防傳染病的自動免疫製劑。

預防


勤洗手可預防ndm-1
NDM1能輕易地從一種細菌跳到另一種上面,科學家憂慮NDM1跟危險性病毒結合,變成無法醫治的人傳人病毒,並且這是一種多重抗藥性細菌,一旦在全球散播,抗生素作廢的時期將拉開序幕。
近日,英國衛生部宣布英國已經開始討論研製新抗生素的辦法,但科學家提出:可能10年內都不會有對NDM-1有效的新的抗生素出現,但勤洗手能有效阻止其傳播。
沃爾什說:“我們極度需要一個全球性的監控體系,也極度需要針對此類病菌的新的抗生素。”他指出,目前對攜帶NDM-1的細菌還具有一定效果的只有2種抗生素,但很快這些細菌就可能對這兩種抗生素產生抗藥性。
科學家指出,要阻止NDM-1的傳播,必須儘快識別NDM-1感染病例,並將任何感染者隔離起來。其他的感染控制措施,例如對醫院設備進行消毒、醫生和護士用抗菌香皂洗手等,也能阻止NDM-1的傳播。
加拿大卡爾加里大學學者皮陶特呼籲,要求那些曾在印度的醫院中接受過治療的外國人在返回本國后先去醫院進行篩查。英國健康保護署專家利弗莫爾則呼籲所有醫院的病人、訪客和醫務人員都勤洗手,以防止NDM-1的傳播。而且在日常生活中也要都勤洗手,以預防感染NDM-1。在出現一些病症的時候,不要濫用抗生素。以免體內的細菌產生耐藥性,為以後的治療帶來不便。到印度做醫療美容要謹慎
阿爾伯塔省健康署高級醫療主管約菲說,“超級細菌”是“舊瓶裝新酒”,細菌出現耐藥性近年來一直存在,因為細菌會不斷變異、適應人類慣用的抗生素。他口中的“新酒”,則是指全球著名的《 柳葉刀》雜誌刊登的研究報告。
英國醫學雜誌《柳葉刀》11日刊登研究報告說,研究人員在37個曾在南亞國家(主要是印度、巴基斯坦)接受治療的英國人體內,發現了含NDM-1基因的“超級細菌”,這是一種有多重抗藥性、難以對付的細菌,且出現了隨著人員流動而跨國傳播的趨勢。NDM-1的全稱是“新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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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金屬-β-內醯胺酶1”,是一種高效酶,能分解大多數抗生素,讓抗生素失效。
NDM-1基因已在大腸桿菌、肺炎克雷柏氏菌等細菌中發現,能通過人際傳播或者共用物品傳播。感染者的癥狀包括:小便疼痛、傷口感染、肺炎和發燒。去年,醫生在印度一個入院治療的瑞典病人身上首次確認了“超級細菌”。
印度政府對“超級細菌”的命名中含有印度城市“新德里”非常不滿,認為這份研究報告不嚴謹,打擊了印度的醫療旅遊業。研究報告的第一作者、英國加的夫大學教授沃爾什回應說,用感染源頭城市為細菌命名是一種傳統。
研究報告的合作作者、印度學者庫馬爾認為,報告內容很科學。另一合作作者、印度醫療學者庫馬拉薩米則改口說,“超級細菌”的威脅被誇大了,事實上,它的威脅不如甲型HINl流感厲害。
廣東省疾控中心流行病防治研究所所長何劍峰15日說,民眾無需對“超級細菌”恐慌,平時做好個人衛生防護即可。如果民眾近期到印度旅遊,要注意以下幾點:個人衛生防護(勤洗手、清潔公用物品等);不亂吃路邊小吃;食物要煮熟,防止病從口入。何劍峰還說,目前替加環素、多黏菌素這兩種抗生素對“超級細菌”仍有效。
外國專家提醒,赴印度等南亞國家做醫療美容等要謹慎

結構


NDM-1超級耐葯基因可傳遞
研究發現,編碼NDM-1酶的基因位於一個140KB的質粒上。質粒是細菌可移動的遺傳原件,可在細菌之間傳遞。攜帶NDM-1質粒的傳遞,可使對抗生素敏感的細菌獲得耐藥性,增加治療的困難。攜帶NDM-1質粒在細菌之間傳遞,可發生在人或動物的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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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消化道等所有細菌可生長繁殖的地方。
攜帶抗生素耐藥性基因的質粒,被稱為耐藥性質粒。細菌的耐藥性質粒在20世紀50年代就被發現了,七八十年代我國的研究達到高潮。耐藥性質粒在細菌中很常見,比如痢疾桿菌,幾乎100%的痢疾桿菌都有耐藥性質粒。
NDM-1質粒是一個很重要的發現。它說明,細菌耐藥性的實際情況,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得多。攜帶NDM-1質粒細菌多見於醫院環境
8月11日,《柳葉刀·傳染病》刊發NDM-1擴展研究論文。該研究由英國卡迪夫大學、英國健康保護署和印度馬德拉斯大學的醫學研究者聯合開展。論文稱,NDM-1多發現於大腸桿菌和肺炎克雷伯氏菌。在英國分離到攜帶NDM-1質粒細菌的29名患者中,17名患者在一年內有到印度、巴基斯坦旅行的歷史。其中14名患者有在當地醫院就醫的歷史,包括美容手術。
論文提到的大腸桿菌和肺炎克雷伯氏菌屬於條件致病菌,常常引起醫院相關感染。從醫院環境分離的大腸桿菌和肺炎克雷伯氏菌,往往對多種抗生素耐葯。因此,這些獲得了NDM-1質粒的大腸桿菌和肺炎克雷伯氏菌,可使醫院發生相關感染的危害程度增加,治療更加困難。
有報道說,類似的NDM-1感染也出現在了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和荷蘭。英國衛生部近日已就NDM-1防範發出警告。攜帶NDM-1質粒的細菌是在跨國傳播嗎?
從目前研究情況看,NDM-1是首先在印度新德里被發現的,但這並不代表其他國家發現的NDM-1質粒一定來源於印度。在《柳葉刀·傳染病》雜誌上發表的論文中,從英國和印度分離的攜帶NDM-1質粒的菌株明顯不同。也就是說,沒有證據說明英國攜帶NDM-1的大腸桿菌是從印度傳過去的。攜帶NDM-1質粒細菌不會引發新傳染病
連日來,NDM-1向全球蔓延的報道鋪天蓋地。這種攜帶NDM-1質粒的細菌危害究竟有多大?它會像SARS、高致病性禽流感那樣引發全球新的傳染病疫情嗎?
NDM-1質粒可以在細菌之間傳播,使更多的細菌變得更加耐葯。如果在醫院就醫的過程中感染了這種細菌,會導致某些疾病治療困難,病情惡化。因此,攜帶NDM-1質粒的細菌有可能給人類造成重大的健康威脅。但NDM-1質粒的本質是對抗生素耐葯,其本身不能引起新的傳染病發生。
有報道說,在英國的醫院裡,已經出現了攜帶NDM-1的病菌在病人和病人之間的傳播感染。那麼,它會不會像耐多葯結核桿菌一樣發生傳播?
從目前的信息來看,攜帶NDM-1質粒的細菌主要是醫院感染相關的細菌。因此,在醫院環境嚴格實施預防措施,防範醫源性感染,是非常關鍵的一環。

耐藥性


細菌耐藥性問題
在被稱為抗生素“黃金時代”的20世紀五六十年代,全世界每年死於感染性疾病的人數約為700萬,這一數字到1999年上升到了2000萬。病死率升高的主要原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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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葯菌帶來的用藥困難。
目前,細菌耐藥性問題已經非常嚴重。在發達國家,有5%~10%的住院病人發生過一次或更多的感染。美國每年發生醫院感染的患者約為200萬,死亡90000人,經濟損失達45億~57億美元。在發展中國家,發生醫院感染的危險要高出發達國家2倍~20倍。我國醫院感染髮生率為6%左右,但漏報率很高,可達50%以上,致死率尚不清楚。主要感染部位依次為下呼吸道、泌尿道及手術切口感染等。
有資料顯示,2005年,美國感染MRSA(耐甲氧西林金黃色葡萄球菌)致死人數已超過同期艾滋病死亡人數。歐洲CDC對29個國家傳染疾病調查發現,英國44%的醫院存在高耐藥性的MRSA。香港大學感染及傳染病中心調查顯示,約11.1%的病人在醫院期間成為MRSA攜帶者,MRSA已由醫院向社區蔓延。2000年,我國MRSA的臨床檢出率達到20%~70%。2005年發現,我國金葡菌感染中,MRSA分離率佔69.2%;臨床多重耐葯不動桿菌分離率已達80%左右,泛耐葯不動桿菌檢出也呈顯著上升趨勢。
NDM-1的發現再一次告誡,控制細菌耐藥性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重大挑戰。我們的應對戰略和部署,需要重新審視。產生耐葯基因的原因
自然界(非臨床環境)中本來就存在大量的“天然耐葯基因”,而人類對抗生素的濫用如同“篩選壓力”,選擇並進化這些整合有“耐葯基因”的病菌,使得後者最終成為人類的噩夢——臨床上的“耐葯菌”。
2004年耐葯、高致病性的難辨梭狀菌在北美和西歐流行。僅在加拿大魁北克一地的爆發就造成7000名重症患者和1300人的死亡。萬古黴素曾被譽為抗生素的最後一道防線,當這道防線失守后,人們開始廣泛使用碳青黴烯抗生素。如今攜帶NDM-1基因的耐葯菌開始流行,表明在抗生素研發與微生物變異之間的賽跑上,後者再次取得了勝利。這或許是人類噩夢的開始。就在WHO宣布甲型H1N1流感疫情進入尾聲的幾天後,人們又聽到了所謂的“末日細菌”的壞消息。在印度等南亞國家出現的“超級病菌”NDM-1,目前已經蔓延到歐美多個國家。這一新型的耐葯菌與以往的耐葯菌如甲氧西林耐葯菌(MRSA)有很大的不同,它其實並不是一種細菌,而是一種由特殊的耐葯基因編碼的酶,因此它的出現引起了科學界的高度關注,更有媒體以《超級病毒NDM1不怕抗生素,末日細菌恐全球散播》為題進行聳 人聽聞的報道。“百毒不侵”的機制
8月11日的《柳葉刀》雜誌發表題為“印度、巴基斯坦、英國發現新的病原菌耐葯機制”的論文,文章對這一新發現的耐葯基因進行了分子生物學、生 物學、流行病學等方面的研究。科學家將它命名為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基因(New Delhi Metalo-1),簡稱NDM-1。研究發現:由NDM-1編碼的酶能夠分解碳青黴烯抗生素,而後者是目前抗感染治療中抗菌譜最廣、抗菌活性最強的一類 抗生素,廣泛應用於重症感染患者的治療。
研究還發現,NDM-1廣泛存在於印度和巴基斯坦的病例中。攜帶有該耐葯基因的大腸桿菌和肺炎克雷伯菌,對目前的絕大多數抗生素都具有耐藥性。更為嚴重的是,初步判斷NDM-1基因存在於細菌的質粒上,能夠在微生物中自由傳播。根據英國健康保護署的數據,2007年在英國境內發現的“抗碳青黴烯抗生素”病例有7人,到2008年上升至20人,2009年則超過了40 人。而且導致病菌抗性的NDM-1基因也呈現出多樣性。此次發現的NDM-1不同於以往的三種抗藥基因。它在臨床上引起的感染病例2008年為4 人,2009年上升至18人。由於這種耐葯菌對絕大部分抗生素具有耐藥性,加之NDM-1基因能藉助質粒在微生物間發生“水平基因轉移”,因此論文指出,NDM-1病菌在全 球大規模蔓延的潛在危險“明確而令人恐懼”。原因在於,航空旅行、全球化和人口流動都為NDM-1在國家和大陸之間迅速蔓延提供了機會,而大多數國家還沒 有引起警惕。有報道稱,目前全球已有170人被感染。英國健康保護署對此發出了“三級國家預警”。由於這種基因以“新德里”命名,因此引起了印度方面的質疑。加之《柳葉刀》刊出的文章註明,該研究受製藥公司(惠氏)的資助,而惠氏公司在抗感染領域的主打產品替加環素,又恰是僅有的對NDM-1病菌有效的兩種抗生素之一,因此有人懷疑此新聞背後的推手是製藥企業。帶有 NDM-1 的耐葯菌,多為大腸桿菌或者肺炎桿菌,屬於革蘭氏陰性菌,對絕大多數常用抗生素耐葯,其中包括頭孢類、碳氫霉烯類、氨基糖苷類等。作為抗生素最後一道防線的萬古黴素,可用於耐藥性的革蘭氏陽性菌,但對於革蘭氏陰性菌則不具活性。已經發現的耐葯菌屬於革蘭氏陰性菌。革蘭氏陰性菌本身就對抗生素存在多種耐葯機制。它既具有不能滲透抗生素的物理屏障,也可以通過“外排系統”泵出胞內抗生素。此外,抗生素結合的靶點還易發生變異,還能夠產生分解抗生素的特異性酶。NDM-1病菌耐葯的原理就屬於後者。正是革蘭氏陰性菌的多重耐葯機制,使它在臨床上逐漸成為“百毒不侵”的超級耐葯菌。自然界中的志球基因
抗生素與耐藥性如同“矛和盾”的關係,抗生素殺死微生物,耐藥性又可以使微生物“免疫”抗生素。那麼,導致這些耐藥性的抗性基因到底從而何來呢?最近兩年,《科學》雜誌和《自然》雜誌均發表文章對此進行了論述。文章的觀點是,在自然界中存在著廣泛的耐葯基因。如產生抗生素的真菌、放線 菌,其抗生素合成基因簇中本身就含有“耐葯基因”。在這些抗生素產生菌周圍環境中生活的微生物,為了生存也會進化出“耐葯基因”。動物活動、人類遷移、物 理因素都能促使這些抗藥基因的傳播。而目前醫療、畜牧等行業中抗生素的廣泛使用,以及生態環境中毒性物質的存在,又作為“篩選壓力”,不斷選擇並進化了這 些耐葯菌。
如同抗生素來源於自然界的放線菌和真菌一樣,目前絕大多數的耐葯菌體內的“耐葯基因”也是來源於自然環境中。微生物產生抗生素的最初目的是,為 了抵禦環境中的天敵或競爭者,而它自己是對抗生素的毒性“免疫”的。這是因為,編碼抗生素的基因簇本身往往就含有“耐葯基因”。此外,最近的研究表明,很多不產抗生素的微生物體內也存在“耐葯基因”,這些耐葯基因在細胞內主要起到代謝調控、信號傳遞的作用。
自然界中廣泛存在耐葯基因這一事實也促成了對“微生物耐藥性”研究方法的改變。以前人們使用“葯敏試驗”來判定微生物是否對某一種抗生素具有耐 藥性。而現在,更傾向於採用PCR技術和分子雜交等技術,通量檢測病原菌DNA中是否含有可能的“耐葯基因”,這種技術為臨床用藥提供了更科學的指導。志球的反擊
在非臨床環境中廣泛存在著耐葯基因,這是造成如今耐葯菌泛濫的內因。而臨床上的抗生素濫用,以及環境中的抗生素污染,則是造成耐葯菌泛濫的外因。
實際上,自從上世紀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隨著抗生素開始應用於臨床治療,以及新型抗生素不斷問世,其相應的耐葯菌也就不斷出現。
2008年《科學》雜誌在“細菌的反擊”一文中曾這樣描述:1943年青霉素大規模使用,1945年院內感染的20%金黃色葡球菌對其產生抗 性;1947年鏈黴菌素上市,同年該葯耐葯菌出現;1952年四環菌素上市,1956年其耐葯菌出現;1959年甲氧西林上市,1961年其耐葯菌出 現;1964年頭孢噻吩上市,1966年其耐葯菌出現;1967年慶大黴素上市,1970年其耐葯菌出現;1981年頭孢噻肟上市,1983年其耐葯菌出 現;1996年,發現萬古黴素耐葯菌;2001年利奈唑胺上市,2002年其耐葯菌出現。此後數年裡,僅有達托黴素等寥寥數種新型抗生素問世。萬古黴素曾被譽為抗感染治療領域的“抗生素最後一道防線”,但是,當臨床上面臨越來越多的萬古黴素耐葯菌(VRSA)和甲氧西林耐葯菌 (MRSA)后,人們開始廣泛使用碳青黴烯抗生素,如亞胺培南美洛培南等。如今攜帶NDM-1基因的耐葯菌開始流行,再次證明,在抗生素研發與微生物變 異之間的賽跑上,後者再次取得了勝利。這或許是人類噩夢的開始。目前臨床上大量使用廣譜抗生素和抗生素的二類、三類用藥,將人類菌群中少量的耐葯菌被篩選出來,並在病理組織上形成致病的優勢菌菌群。《柳葉刀》雜誌2008年曾刊出通訊指出,我國醫院內感染的致病菌有40%為耐葯菌。耐葯菌的增長率達26%,居世界首位。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抗生素使用的不 合理。據報道,在我國75%的季節性流感,被醫生誤用抗生素治療。此外,畜牧業、漁業中廣泛使用阿莫新林、紅黴素等抗生素用於動物的疾病預防。這些臨床用藥在非臨床環境中使用,造成了環境中的耐葯菌在臨床上也無葯可醫。弗萊明發現青霉素后,人類曾以為找到對付病原菌的利器。但是,隨著耐葯菌的不斷出現,有人甚至悲觀地認為,抗生素時代終究會被耐葯菌的出現所終 結。地球上微生物的種類大於其他所有的物種數目之和,而人類自身攜帶的細菌數目,又遠超過其所有的細胞。生物學家不禁感嘆:人類可能只是外來生物,而微生 物才是地球的主人。新葯研發後繼乏力
造成目前病原菌肆虐的另一個原因是,新型抗生素研發的滯后。近十年許多製藥公司開始不再關注抗感染用藥的研發。前十五強的製藥公司只有少數的葛 蘭素史克、輝瑞、默克諾華阿斯利康等五家還在致力於抗生素的研究。這很大程度是源於,目前抗生素市場的低利潤。一種具有抑菌活性的化學實體葯的研發往 往歷時十餘年,耗資過億元。而上市不足數年,臨床上就會出現耐葯菌。此外,抗感染藥物用藥療程多為數周。其市場容量遠低於治療高血壓等慢性疾病的藥物。所以,近十年已經上市或正在臨床評價的新型抗生素只有利奈唑烷(linezolid,輝 瑞)、達 托 霉 素(Daptomycin,阿斯利康)、達巴萬星(Dalbavancin,輝瑞)、奧利萬星(Oritavancin,禮來)、替加環素(Tigecycline,惠氏)。抗生素的抑菌活性及耐藥性產生,與其構效(結構—藥效)關係十分密切。同為“新葯”的抗生素,已有結構類別的衍生物相對於全新結構類別的抗生素,在臨床上是更容易出現耐葯菌,甚至交叉耐葯菌的。而在以上新葯中,具有新型結構類別的抗生素只有利奈唑烷和達托黴素。其他抗生素的類似物和抗菌機制早在數十年前就已經被發現。甚至,近四十年新型結構類別的抗生素,也只有利奈唑烷代表的利奈烷酮類和達托黴素代表的環脂肽類抗生素。2000年上市的利奈唑烷是用化學合成法生產,但是上市僅兩年就發現其交叉耐葯菌。2003年上市的達托黴素,採用微生物發酵法生產,目前尚無交叉耐葯菌出現的報道。雖然“NDM-1病菌十年內無葯可醫”的說法有些言之過甚,但是面對日益嚴重的耐葯菌問題,臨床上少有長期的特效藥。這也凸顯了新結構類別抗生素研發的不足。在目前缺乏新結構、新靶點抗生素的現狀下,合理用藥和隔離治療是抵禦耐葯菌最為有效的策略。減少廣譜抗生素的使用,縮短抗生素使用療程,都可以減少耐葯菌的產生。另外,面對感染患者實行預防原則,有條件的進行隔離治療,可以避免醫院內耐葯菌的交叉感染。在芬蘭等國對感染患者實行“感染控制程序”,即住院病人進行定期耐葯菌檢測,並實施隔離治療。因此,這些國家的MRSA的發生率顯著低於其他國家。

命名之爭


對於“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這一命名,印度表示抗議。印度健康部說,將這種細菌與印度聯繫起來是不公平的,印度官方將英國的這種言論稱作“惡毒的宣傳”。印度害怕殃及醫療旅遊產業
不過印度當局認為上述顧慮言過其實。
一些憤怒議員已經在印度國會發起了議案,稱英國此次的言論是一場陰謀。他們質疑知名醫療雜誌《柳葉刀》的研究報告,稱這份雜誌是由多國聯合製藥機構贊助的。“當印度作為新興的旅遊國家興起時,這樣的言論對印度來說是不幸的。甚至有可能是由多國公司設計的邪惡陰謀。”
印度《經濟時報》引述印度醫學研究委員會主任委員卡圖契的話說,抗生素無效確值顧慮,但就此非難一個國家並不公平,“根本無需恐慌”。
德里醫院Max Healthcare資深顧問馬哈揚說,外國“醫療旅遊”觀光客感染這種細菌的機會微乎其微。他表示,通常只有加護病房內使用呼吸器或病危患者才會感染這類細菌,前來接受選擇性手術的外國病患感染機會根本微不足道。
此外,印度首都新德里被用來為超級病菌命名,德里醫界為之惱火,印度衛生與家庭福利部也大感不悅。印度醫學研究委員會計劃在國際場合對研究結果聲明異議。
當地醫界認為,NDM-1樣本取自清奈和哈雅納省,以新德里命名不僅不恰當,更將對印度醫療旅遊產業造成破壞性影響。
印度衛生與家庭福利部聲明說,該研究由歐盟,以及生產相關抗生素的維康信託和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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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藥廠贊助,多位作者都有利益衝突的問題。
印度醫學研究委員會計劃對研究結果聲明異議,主任委員卡圖契表示,將在國際會議場合表明立場。不過他坦承,本地確實存在濫用抗生素現象。有關印度超級細菌的報道已引起印度衛生部門強烈不滿,稱把這種細菌與印度首都新德里聯繫起來是不公平的。有印度專家稱,有關報道“建議”英國患者應慎重考慮前往南亞地區醫院,這可能是跨國製藥機構的“惡毒宣傳”,意在打擊印度正在興起的醫療旅遊業。
印度衛生部近日發表聲明,強烈反對一些西方媒體將一種新出現的尚不明病因的病症與印度聯繫在一起,並稱印度目前完全沒有受到任何此類病症的威脅,在印度進行醫療旅行的所有外國遊客是非常安全的。印度衛生部在一份聲明中說,西方一些媒體僅根據不完整的病例報告就把這種不明原因的病症與印度聯繫起來,這是非常錯誤和不公正的。印度尤其反對用印度首都新德里的名字來命名這種病症。聲明說,印度的醫療機構一向為前來印度進行醫療旅遊的外國遊客提供良好的治療和護理條件,目前印度完全沒有受到這種新出現的病症的威脅,在印度旅行以及在印度的醫院進行治療都是絕對安全的。
近日鋪天蓋地的報道基本是源自英國知名醫學期刊《柳葉刀》網路版上英國卡迪夫大學醫學院蒂莫西·沃什等人發表的一篇論文。他們的研究認為,印度次大陸的多名患者有這種名為NDM-1的基因。這種基因會改變細菌,使它們對多數抗生素產生抗藥性,目前已經傳播到前往印度、或與印度和巴基斯坦有聯繫的英國患者身上。至於以何種具體方式進行傳播,文章中沒有太多引述。

感染病例


首例病人

有報道稱,在印度等南亞國家出現的NDM-1,已經蔓延到英國、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荷蘭等國家。
據法新社報道,比利時布魯塞爾一家醫院的醫生說,一名曾在巴基斯坦出車禍並在那裡接受短暫治療的比利時男子於今年6月死亡。這名醫生沒有交代死者身份,只說他在巴基斯坦入院治療時感染含超級抗藥基因NDM-1的細菌。醫生曾用強力抗生素黏菌素治療這名患者,但仍無法挽救他的生命。按法新社說法,這名比利時男子是NDM-1致死第一人。散至多國,已導致多人死亡
抗生素耐藥性領域的醫學專家將這種變種基因命名為NDM-1,它最早出現在印度、巴基斯坦等南亞國家,後來有不少英美等國的遊客前往這些南亞國家接受價格低廉的整形手術,使得這種基因得以傳播。有報道稱,這種變種基因目前已經傳播到英國、美國、加拿大、澳大利亞、荷蘭等國家,而且在英國已經出現了5例感染死亡者。
英國科學家在南亞和英國病人身上發現的這種被稱為“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新基因,幾乎所有抗生素都對它無效,其中包括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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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1
力最強的碳青黴烯類。
最新一期《柳葉刀》醫學期刊警告,赴印度接受整容手術在意便宜醫療的遊客,有感染幾乎抵抗所有抗生素的“超級病菌”的風險。
研究還警告稱,“NDM-1成為全球公共衛生問題的可能性極高,國際協同監視有其必要”。

香港特區

香港《經濟日報》13日報道,最近香港衛生防護中心發現,早在去年10月,一名66歲印度裔男病人在香港就醫時,尿液樣本中就發現了“NDM-1”;雖然這名男子已經痊癒,但香港衛生單位仍發出警告,這種超級細菌幾乎對所有的抗生素都“免疫”,一旦感染近乎無葯可醫。
綜合多家港媒報導指出,該男子在去年10月於普通科門診求醫時,在尿液樣本中發現含有“NDM-1”基因的大腸桿菌,由於他身上的細菌對治療尿道感染常用的口服抗生素有反應,所以現在已經治癒。香港衛生署副署長譚麗芬指出,這類超級細菌可能經手術感染,目前已叮矚醫護人員留意。​

中國內地

2010年8月18日,一場有關“超級細菌”的研討會在衛生部舉行。一名與會專家對本報表示,“超級細菌”是一種感染,並不是傳染病,公眾無需恐慌。目前,中國分別在寧夏兩名新生兒和福建一名老年癌症晚期患者樣本中,檢測到這一基因。其中,老年患者已因癌症去世,兩名新生兒已治癒。​

日本

據日本共同社網站報道,有關日本帝京大學醫院(東京都板橋區)部分入院患者在院感染多重耐葯不動桿菌(“超級細菌”)一事,院方8日公布了新的統計結果,感染者從最初的46人增至53人,其中4人已經死亡。院方承認“死亡可能系感染細菌所致”。

“新基因”說


國家傳染病預防控制所所長徐建國:“超級細菌”其實是新基因
如此聳人聽聞的消息是誇大其詞還是有理有據確有其事?國家疾控中心傳染病預防控制所所長徐建國在接受採訪中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我首先要糾正一下有些報道當中的一個失誤。
徐建國:這個報道有一個失誤,它不是一種新的細菌。它實際上是一種新的基因,能讓細菌產生一種蛋白質,我們稱之為酶,可以把抗生素分解了,之後抗生素就失效了。
怎麼能產生這種蛋白質呢?為什麼人可以遺傳下來?是因為基因。這個故事是2007年底,一個印度籍的瑞典人得病,在他身上發現一種細菌。這種
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1
新德里金屬-β-內醯胺酶1
細菌好多抗生素都沒有用。它檢測出來的基因不一樣,人家都沒有。這種基因被命名為NDM-1。
如今的報道基本是源自《柳葉刀——傳染病》期刊上英國卡迪夫大學醫學院蒂莫西·沃什發表的一篇論文。至於以何種方式進行傳播,文章中沒有太多引述。
徐建國:這個基因從研究情況來看屬於可移動遺傳因子,就是說它可以在細菌中傳遞,使更多的細菌變得耐葯,而且耐葯範圍比較廣,從這些意義上說它是非常重要的發現。它會像以前的H1N1,或SARS那樣傳向全球、造成人們的恐慌嗎?徐建國認為並不會產生新的疾病。
徐建國:兩個東西不能比,因為兩種東西性質完全不同。這個基因頂多是一把好槍,殺傷力很大,但是病毒是敵人,它是一個新的物種。比如病毒會造成甲流,這個基因只是耐葯,不能造成病,只能說別人感染的時候不好治。而且甲流是在人和人、人和動物之間傳遞,而抗藥基因是在細菌之間傳遞。只是給細菌產生更強的抵抗外界的能力,而不會產生新的疾病。

抗生素


名詞解釋:抗生素 抗生素是由各種微生物(包括細菌、真菌、放線菌屬)產生的,能殺滅或抑制其他微生物的物質。抗生素分為天然抗生素和人工合成半抗生素,前者由微生物產生,後者是對天然抗生素進行結構改造獲得的半合成產品。
(注意,抗生素屬抗菌藥物,對病毒沒有作用)
抗生素基本上可分為二大類,一為抑制病原的生長,二為直接殺死病原。可用於治療大多數細菌感染性疾病;抗生素的主要來源是發酵,也可以通過化學合成和半合成方法製得。
發現並應用抗生素是人類的一大革命,它成為人類同死神抗爭的一大武器,因為人類死亡的第一大殺手就是細菌感染。隨著抗生素的大量使用,導致細菌的耐藥性大大增強。而此時,抗生素的研發速度遠遠慢於細菌的變異速度。一旦這些“超級細菌”引起不可控制的感染,將導致患者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