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下穗

周朝歷史人物

柳下穗,姬姓周朝(前1046~前256)建立后,男,武王分封開國元勛,其弟周公旦以公爵位封於魯國建都曲阜,但留朝執政,由長子禽父(字伯禽)代為就封,史稱魯公。其弟名惠下柳,其五代孫名“稱”,即第十二位魯君魯孝公(前?~前769),有季子字子展(或稱公子展、夷伯展)。子展之孫曰無駭。

公元前715年,無駭卒。當時諸侯以字為謚,魯隱公便命其族以祖父字為展氏。此乃展氏得姓之始。展禽為無駭之子,這便是展、柳二姓均尊展禽即柳下惠為始祖的歷史淵源。

人物生平


公元前720周平王五十一年、魯隱公三年十一月十八日午時,火光入室,文鳥鼓舞,禽生於魯地。
公元前715魯隱公八年,禽六歲。其父魯大夫司空無駭卒。
公元前701魯桓公十一年,禽二十歲。娶妻姜氏
公元前695魯桓公十七年,禽二十六歲。遠行歸,夜宿郭外。時天大寒,有一女子趨託,恐其凍死,乃令坐於懷中,以衣覆之,至曉不亂。
公元前694魯桓公十八年,禽二十七歲。仕魯參末議。
公元前693魯庄公元年,禽二十八歲。仕魯上大夫士師。一仕。
公元前692魯庄公二年,禽二十九歲。黜士師職。一黜。同年。生長子
公元前691魯庄公三年,禽三十歲。其母卒。
公元前687魯庄公七年,禽三十四歲。春三月,復用為士師。二仕。
公元前685魯庄公九年,禽三十六歲。黜士師職。二黜。
公元前684魯庄公十年,禽三十七歲。生次子。
公元前681魯庄公十三年,禽四十歲。復為士師。三仕
公元前680魯庄公十四年,禽四十一歲。復黜士師職。三黜
公元前672魯庄公二十二年,禽四十九歲。春,復為士師。四仕。至五月,復黜士師職。四黜。
公元前667魯庄公二十七年,禽五十四歲。在魯教育門人。
公元前665魯庄公二十九年,禽五十六歲。常與鄉人油油然聚首言歡,不墮厥節,時雖欲去,止之復留。
公元前662魯庄公三十二年,禽五十九歲。魯用委吏,就之不辭。
公元前657魯僖公三年,禽六十四歲。教育門人日眾。
公元前650魯僖公十年,禽七十一歲。孫生。
公元前648魯僖公十二年,禽七十三歲。僖公欲大用之,臧文仲阻止,終止。
公元前646魯僖公十四年,禽七十五歲。齊師攻魯,求魯岑鼎。魯予贗鼎,齊人知其誑也,曰:“以展禽之言乃信。”乃以真鼎往。禽曰:“君之欲以為岑鼎以免國也,棄臣之信以免君之國,亦臣之所難也。”
公元前645魯僖公十五年,禽七十六歲。子椿卒
公元前643魯僖公十七年,禽七十八歲。臧文仲使國人祭海鳥爰居,禽力辨其非。
公元前636魯僖公二十四年,禽八十五歲。食邑柳下,廣種柳樹
公元前634魯僖公二十六年,禽八十七歲。夏,齊孝公伐魯北鄙。臧文仲欲以辭告病焉,問於展禽。
公元前632魯僖公二十八年,禽八十九歲。從游者逾眾,擔簦負笈而來者不下百餘人。
公元前625魯文公二年,禽九十六歲。八月丁卯,祭太廟,夏父弗忌為宗伯,將躋僖公於閔(湣)公之上,宗有司諫之,臧文仲不加制止。展禽斥之。
公元前621周襄王三十一年、魯文公六年,冬十二月三日,禽卒於魯地故趙村,享年百歲。

軼事典故


柳下惠(亦稱柳下季),姓展,名獲,字子禽春秋柳下(現山東省兗州市)人。其後代現居住于山東濟南平陰縣展窪村)。父親展無駭為魯國司空。子禽官拜士師(掌管監獄的官)。因他居官清正,執法嚴謹,不合時宜,棄官歸隱,居於柳下(今濮陽縣柳屯)。死後被謚為“惠”,故稱柳下惠。
“坐懷不亂”版本一
舊小說多引用“柳下惠坐懷不亂”的典故,來讚揚男子之美德。相傳在一個寒冷的夜晚,柳下惠宿於郭門,有一個沒有住處的婦子來投宿,柳下惠恐她凍死,叫她坐在懷裡,解開外衣把她裹緊,同坐了一夜,並沒發生非禮行為。於是柳下惠就被譽為“坐懷不亂”的正人君子。
坐懷不亂”版本二
也有傳說是:某年夏天,展獲外出訪友,途遇大雨,直奔郊外古廟暫避,但一踏進門檻,見一裸體女子正在裡面擰衣,展獲急忙退出,立於古槐之下,任其暴雨澆注。廟內婦女發覺,躲在門后,忙著濕衣。此事傳為佳話,故有“柳下惠坐懷(槐)不亂”之美名。
其它功績
柳下惠“坐懷不亂”,這還是小事情,歷史上坐懷不亂的男人或女人有很多,不過古人以柳下惠作標榜,我們也不必再另外舉別人的例子了,而坐懷不亂並不是柳下惠最高的一面,他最高的一面在這裡:
柳下惠為士師,三黜。人曰:子未可以去乎?曰: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
柳下惠作士師,等於所在管刑法的官,勉強比作現代的司法部長或最高法院院長。他三次上台,三次都被罷免下台,於是有一個人對他說,你先生何必一定要在魯國做事,出國去吧!你自己國家不要你,何必一定干,到別的國家說不定有更好的地位。柳下惠答覆他說,一個人終身行直道,思想、行為、做事完全直的,走正路來做人家的部下,在任何一個國家社會做事,都是一樣會有問題,都要吃虧,會被擠下來的。如果以歪曲的心思,用手段來取得地位,以得功名富貴為榮耀,並不想真為國家社會做事的,那又何必離開自己父母之國呢?祖宗都在這裡,一樣可以做事。換句話說,隨便在哪裡,決不走歪路,而走正路,在任何社會都是一樣比較困難的。柳下惠的人品就在這裡,為了貫徹人格的思想,為了貫徹傳統文化以正道事人,以正道立身處世,忽視於功名富貴,那是身外事,並不在乎,這是他的人格。這裡先記載他的事情,後面孔子還要提到他的。
為什麼把柳下惠的事放在微子箕子比干三人的記載後面?柳下惠並不是殷紂時代的人,而是春秋戰國孔子這一時代的人,還可能稍稍早一點,比孔子大幾歲,不過已是一個天下聞名了不起的人物,這裡先記載他的事,柳下惠的這幾句話,也說明了前面三個人的事情。所以中國的古文,如《論語》的文章一看起來好像是法律的條文,一條一條,好像連不起來,實際上仔細一讀,它是長篇文章,連接得非常好。換句話說,微子、箕子、比干、有的願殺身以成仁,如比干;被趕出去就走了,如微子;為奴就為奴,如箕子。為什麼他們不彎一彎呢?態度稍微改變一下,去拍個馬屁,也會好好用他們,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皇族。可是他們為什麼不這樣做?這就說明個人作人也好,在國家社會中立足作一普通人也好,大原則上人格的重要。反過來,就是如果以枉道事人的話,隨便哪裡都可以干,如果堅持以正道、直道事人,又何必離開?所以引用柳下惠的這幾句話,等於是為上面三個人的事,作了一個註解,這就是《論語》的編輯方法。
《論語》記載柳下惠在魯國做士師時。這是一個掌管刑罰獄訟之事的小官。當時魯國王室衰敗,朝政把持在臧文仲等人手中。柳下惠生性耿直,不事逢迎,自然容易得罪權貴,竟接連三次受到黜免,恨不得志。100多年後的孔子在談到這事時還十分氣憤,說“臧文仲其竊位者與?知柳下惠之賢而不與立也!”(《論語·衛靈公》)柳下惠雖然屢受打擊排擠,仕途蹭蹬,他的道德學問卻名滿天下,各國諸侯都爭著以高官厚祿禮聘他,但都被他一一拒絕了。有人問其故,他答道:“直道而事人,焉往而不三黜?枉道而事人,何必去父母之邦?”(《論語·微子》)意思是說,自己在魯國之所以屢被黜免,是因為堅持了做人的原則。如果一直堅持下去,到了哪裡也難免遭遇被黜免的結果;如果放棄做人的原則,在魯也可以得到高官厚祿。那又何必離開生我養我的故鄉呢?
《國語·魯語上》中記載道:魯僖公二十六年(前631年)夏,齊孝公出兵討伐魯國,臧文仲問柳下惠如何措辭,才可以使齊國退兵。柳下惠說,聽說大國如果做好小國的榜樣,小國如果好好侍奉大國,這樣才能防止禍亂;現在魯國作為小國卻狂妄自大,觸怒大國,無異自取其禍,怎麼措辭都是沒有用的。柳下惠這樣說,相當於對臧氏在魯國的執政行為直言不諱地表示了批評。
柳下惠有一個弟弟叫展喜,在魯為大夫。齊孝公領兵伐魯。魯僖公派展喜去慰勞士兵以便迎戰。柳下惠得知,便向展喜授以方略,讓他到齊營去見齊孝公。孝公問,“我齊國大軍壓境,你們害怕了吧?”展喜笑道,“小人才會害怕呢,君子是不會害怕的!”孝公不解地問為什麼。展喜說,“憑先王之命。當初魯之始封國君周公和齊的始封國君太公曾共同輔佐周成王。成王曾賜以盟書,說齊魯兩國今後要世代修睦敦好,不可以互相殘殺。現在盟約尚藏在內府,載於史書,每當新君即位都要鄭重地宣誓永誌不忘。你才即位幾天,怎麼能把這事拋在了腦後?”齊孝公無言可對,自知理虧,只好撤兵。
齊國的國君派人向魯國索要傳世之寶岑鼎。魯庄公捨不得,卻又怕得罪強橫無禮的齊國,遂打算以一假鼎冒充。但齊國人說:“我們不相信你們,只相信以真誠正直聞名天下的柳下惠。如果他說這個鼎是真的,我們才放心。”庄公只好派人求柳下惠。柳下惠說:“信譽是我一生唯一的珍寶,我如果說假話,那就是自毀我珍寶。以毀我的珍寶為代價來保住你的珍寶,這樣的事我怎麼干?”庄公無奈,只得以真鼎送往齊國。
《國語》還記載了柳下惠批評臧文仲祭祀海鳥的故事。一隻名為“爰居”的海鳥停留在了魯國都城東門外好幾天了,臧文仲讓都城的人都去祭祀它。柳下惠卻說,臧氏治國簡直就是亂來,祭祀是國家的重要制度,而制度是治國能夠成功的基礎,所以要謹慎地制定關於祭祀的典章制度,而且這些制度要依據聖王的祭祀原則。聖王只祭祀對人民和國家有功勞的人和事物,所以柱、後土黃帝顓頊帝嚳、堯、舜、鯀、禹……直到周文王周武王這些人,才能受到後人的祭祀;此外土地、五穀和山川的神,先哲和有美德的人,天上的日月和星辰,地上的五行,九州的名山、江河和沼澤,也應該加以祭祀。而海鳥“爰居”飛到魯國,還不知道它為什麼飛來,也不見得它對人民有什麼功德,這樣就決定祭祀它,實在不是仁德和明智的舉措。柳下惠猜測海鳥是為躲避災難而來,而事實證明了他的猜測是對的。這件事不但說明了柳下惠為官的正直,也表現出他對聖王禮制的熟悉,這也是他受儒家思想重視的原因。
到了元朝胡炳文的《純正蒙求》進一步豐富了“坐懷不亂”的細節:魯國人柳下惠,姓展名禽,一次出遠門的晚上住在都城門外。當時天氣嚴寒,忽然有一位女子來投宿,柳下惠恐怕她凍死,就讓她坐在他懷中,用衣服蓋住她,一直到第二天天亮也沒有發生越禮的事。後世流傳關於柳下惠坐懷不亂的故事,與這個版本就大致相同了。

史籍記載


《左傳》《國語》《論語》《孟子》《元和姓纂

後世紀念


柳下惠墓(和聖墓),位於山東新泰之柳里以北。最早關於新泰和聖墓的記載,見於明·嘉靖《泰山志》卷二《遺跡·帝王》載:“柳下惠墓:在(泰安)州治東南一百里,至今村人尚多展姓者,村名曰柳里村。”
柳下惠死後葬在汶水之陽,其墓歷來受到人們的保護。秦伐齊,道經柳下惠墓地,秦下令:“有去柳下惠墓地采樵者,死無赦。”清光緒二十八年(1902)泰安知縣毛蜀雲曾三次整修其墓,在四周立有界石,為防汶水沖蝕,在墓南、西、北各築土堤,東南壘石壩三十丈加以保護,並植楊柳千株,使柳下“碧玉千樹,青絲萬條”的古風重現。
平陰縣孝直鎮展窪村保留有“和聖柳下惠故里”的明代石碑、“和聖祠”等遺跡和幾部有關族譜,表明這裡就是柳下惠的故里或至少與柳下惠有千絲萬縷的歷史淵源。
石碑
當地人告訴記者,這通石碑最早是自己1976年帶人從已經廢棄的“和聖祠”舊址拉到旁邊一個小橋上當成了橋板。2008年9月20日自己又帶人費了很多氣力從小橋上卸下來,拉到了家中暫時保管。由於石碑太沉,又被踩踏了幾十年,所以現在已經裂為三塊,但沒有缺少,很完整。而且幸虧當時作為橋板時碑面朝下,沒有磨損字跡。石碑就平放在展昭臣家的院子里,高約2米,寬0.8米,中間豎排的幾個大字是“和聖柳下惠故里”,右側上方字跡為“欽差提督學政山東等處提刑按察司副使賀萬祚”,左側小字為“文林郎費城縣事關西王惟精立明隆慶陸年奉祀生員展芳名展爾仝修長清縣生員王道元書丹鐫字匠程起元”。展昭臣還說,在村裡還有兩通石碑也和“和聖祠”有關。說著,他帶著記者一行來到村子中央,在路邊倒卧著一通石碑,大小和上面那通差不多,上面的字跡為“重修和聖祠堂”,為“乾隆二十五年立”,碑帽上刻有精美的雲紋,中間有“皇清”兩個字。在這通石碑斜對面一個院子的最裡面,同樣倒卧著一通石碑,上面的內容是“重修始祖和聖祠堂碑記”,落款為“大清咸豐留念歲次丙辰陽日六十九代孫展瑞麟”。《碑記》的字跡有些漫漶,有的已經認不出來,大意是重修祠堂的經過。據介紹,這通石碑也是2008年拉到這裡的,祠堂的舊址就離這裡不遠。展昭臣又帶記者來到祠堂舊址,這裡還殘留著一座土坯房子的殘垣斷壁。展昭臣對記者說,祠堂早在上世紀60年代就拆除了,後來上面蓋了住房,現在也廢棄了。現在鎮和村裡想在這裡重新修建“和聖祠”,並擴大面積,擴充文化內容,將其整體建成一座“和聖公園”。
族譜
除這通石碑,村裡還藏有《展氏族譜》。是一套1954年影印版的線裝本,第一冊為總譜,第二冊前面有柳下惠繡像,上面標明為“和聖祠孥神像圖”。正文第一頁第一行寫著:“始祖和聖諱獲字季禽,魯公族上大夫食邑柳下謚曰惠,生於故縣長於堰頭葬於故趙村”。孝直鎮文化站站長何鷹對這套《展氏族譜》非常有研究,他告訴記者,這套族譜很明確地告訴我們,柳下惠原名叫展獲,字季或者禽,因食邑柳下、謚號為惠,被後世人稱為柳下惠。除了這套1954年影印版,村裡還藏有清乾隆時期的一冊手抄本,以及清光緒十一年(1885)和光緒十八年(1892)和民國五年(1916)所修的三部《展氏族譜》,現在這幾部族譜都拿到外面去修整和進行續譜了,所以現在沒在村裡。他就此強調,通過這幾部族譜和“和聖柳下惠故里”石碑,可以充分證明展窪村就是柳下惠故里。
展窪村是一個大自然村,後來因為人口越來越多,就被分為了前窪村中窪村后窪村3個自然村。這幾個村子的村民大都姓展,而且以此為中心,周圍多個縣的10多個村中都有姓展的村民,人口達15000多人。而這些姓展的村民都是展獲也就是柳下惠的後代。

人物評價


孟子對柳下惠非常推崇,《孟子》一書曾把柳下惠和伯夷伊尹、孔子並稱四位大聖人。
《論語》:“降志辱身矣,言中倫、行中慮,其斯而已矣。”意思是,相比伯夷、叔齊的寧肯餓死也不食周粟,柳下惠肯降低自己的理想,雖然屈辱了身份,但是能做到言行舉止合乎道德和理智。
《左傳》:把臧文仲讓柳下惠下台,列為臧氏執政的“三不仁”之一,表示譴責。
《孟子》:把柳下惠和伯夷、伊尹、孔子並稱四位大聖人,認為他不因為君主不聖明而感到羞恥,不因官職卑微而辭官不做;身居高位時不忘推舉賢能的人,被遺忘在民間時也沒有怨氣;貧窮困頓時不憂愁,與鄉下百姓相處,也會覺得很愉快;他認為自己和任何人相處,都能保持不受不良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