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培真
清朝時期的官員
李培真17歲庚申年考上童試,33歲丙子年開始食祿,走上仕途。42歲乙酉年通過明習經學,被人推薦當上縣官,43歲丙戌年進補任命為翰林院庶吉士,清順治二年(1646年)46歲己丑年參加會試答題3道,李培真考上進士。清代會試試題都是三道,曰詩三房。47歲庚寅年請探親假回老家,修父親和叔叔兩個人的墳和碑,49歲回到京城繼續任職,升任右春坊右贊善,春坊,就是太子宮的下屬單位,右贊善是官名,為太子宮的秘書科副科長。李培真50歲升任揚州海防兵備道副使,因為清朝是閉關政策,海防就是海軍了。賜李培真進士及第中憲大夫,這是榮譽稱號,任命為揚州海防兵備道副使,兼管河道清理、鹽糧餉的運輸、揚州驛站管理,還兼任江南地區按察副使,同時兼任著右春坊右贊善和翰林院檢討,這個檢討也是官職,相當於編修。據河南文獻記載:李培真清順治二年(1646)第3甲28名是明清進士。
李培真:河南省夏邑縣駱集鄉小趙樓村人士,現今本村李氏祠堂保存有本人真絲畫像。和河南巡撫賈漢復題詞的《澤冠兩河》的牌匾及簡介。李培真的子子孫孫分別分佈在:夏邑縣駱集鄉小趙樓村,夏邑縣何營鄉五里橋村,夏邑縣桑固鄉李口村,夏邑縣車站鎮李合樓村,更有大部分分別服務於全國各地的各行各業,為祖國貢獻自己的力量。每逢大年初一和喜事他的子子孫孫都來拜祭他。畫像題有簡介:事實十七歲庚申入府庠,三十三歲丙子食餼,四十二歲乙酉選明經旋登鄉薦,四十三歲丙戊聫捷進士,選內翰林國史院麻吉士,四十五歲戊子升補內翰林秘書院檢討,四十六歲乙丑入會繕分試詩三房,四十七歲庚寅 請假旋里謁修父叔兩塋,四十九歲壬辰復命還都,升右春坊右贊善,五十歲癸已升揚州海防兵備道副使。賜進士第中憲大夫,揚州海防兵備道廉管河道糧餉監法驛侍江南等,后提刑按察司副使前右春坊。右善房與內翰林秘書院檢討李培真----五十三歲喜像----歲在----順治十三年四月之。由於年代久遠和戰亂所有資料殘缺不全,無法復原,只保存其一。
李氏祖先像於1987年修復題字:祖先之像迄今已數百年,也漫漫長夜幾經滄桑輾轉轉流傳,致使畫幅破損無法張掛,而今太平盛世。國泰民安,吾族子孫更念先人之德,不惜重金復修先人之像綾絹生輝。重展風采。千古流芳。一千九百八十七年古歷十一月二十九日畫訖並記。
明清進士 |
姓 名年 代名 次備 注王廖惠清乾隆四十三年(1778)第3甲59名 彭應會清乾隆六十年(1795)第3甲14名 汪汝弼清嘉慶十年(1805)第2甲48名 李道融清道光十五年(1835)第3甲137名 李銘霍清同治二年(1863)第3甲61名 楊 德明天順四年(1460)第3甲70名 金 山明弘治三年(1490)第3甲15名 王雲鷺明隆慶五年(1571)第3甲168名 陳世恩明萬曆十七年(1589)第3甲32名 關守箴明萬曆二十九年(1598)第3甲176名 賈遜志明萬曆三十五年(1607)第3甲9名 陳 升明萬曆四十一年(1613)第2甲24名 李培真清順治二年(1646)第3甲28名 郭 熙清順治九年(1852)第2甲7名 牛克長清康熙十五年(1676)第3甲103名 彭家屏清康熙六年(1721)第3甲47名 張孚至清雍正二年(1724)第3甲197名 曹裕嗣清雍正八年(1730)第3甲279名 彭樹葵清乾隆一年(1736)第2甲82名 李愨存清乾隆一年(1736)第3甲198名 |
宋國榮修,羊琦等纂。國榮字君用,遼東遼陽(今遼陽市)人,順治十二年(1655)進士,順治十七年(1660)夏來任知府。羊琦字郡玉,河南汝陽(今汝南縣)人,順治九年(1652)進土,本府儒學教授。府志自明代嘉靖間李嵩等修撰,后百餘年未有續修。順治十五年(1658),巡撫賈漢復檄修志書,歸德府以兵火之後,文獻無征,難以應命。十七年夏,宋國榮來任,始以修志為一郡政治之先務,遂命府學教授羊琦領本府舉人徐作肅,貢士賈開宗、侯方岳、王琰等人負纂修之責。因明舊志增刪,越秋稿成。復經本郡名進士李目、李鼎胤、李培真、湯斌、崔掄奇五人校訂,成志十卷。
卷前為知府宋國榮、府通判杜永盛、府推官符應琦各一序。次列府及屬縣疆域、城池圖十四幅,總目和修志姓氏。十卷自次為;天文卷一,地理卷二,建置卷三,田賦卷四,祠祀卷五,官師卷六,人物卷七,選舉卷八,藝文卷九,雜誌卷十。
按此志綱目頗為奇特。其天文、地理、建置、田賦、祠祀五卷,僅有綱而無目,全卷通為一篇。實際所統內容卻很豐富。諸如地理卷,有概況、沿革、形勝、城池、古迹、陵墓、風俗、土產等,但卻不標目,給讀者帶來極大不便。尤其是田賦卷,滿篇條款數額,頭緒混亂,難以卒讀。其餘各卷雖有細目,但多不恰當。如官師卷只立帝王、建封、官師三目。帝王豈可入職官?實有違封建綱常!又如義行、仙釋、方伎等不列入人物卷,反人雜誌卷,亦不合志體。
書之優點亦甚明顯:一是文字雅潔,辭簡意明;二是言之有物,不見空言冗語。試摘地理卷中之幾段如下:“商丘供需獨繁,而責成最先。且當四通孔道,食力輿馬之役,僕僕不休。又數有河患。地宜黍麥菽谷暨瓜果蔬菜,饒桑柳榆槐椿,有檜柏桐竹,屬地同。每河決輒數歲無成。田東南多荒蕪,西北濱河有數千畝之家闕口實者。遷史謂梁為大國,居天下膏腴之地,今綜其實,豈其然乎?”“寧陵要衝與商丘同,距河稍遠,故河患稍殺。地沙瘠,宜木棉,附城郭多為圃”。“柘城為邑最小,規制未備。地率鹼瘠,少牧,多煮鹽自活。其土著者雜居境內,易起訟生盜,土醇樸,守禮義,絕亡浮靡習”。另,人物卷附有《乙亥殉難》、《壬午殉難》兩目。按品級、出身分別排列。略見明末李自成農民起義軍在此地區活動情況。
此志原刊本現存極少。只北京圖書館與南京地理研究所備藏一帙,均為善本。上海圖書館有抄本。其餘各處所藏均為膠捲本。
賈漢復題寫的篇匾
少年時豁達不羈。明末為淮安副將,清順治二年(1645)歸清,隸正藍旗漢軍。
西安龍首渠是隋唐以來的古渠道,漢復引伸西渠擴大水地。他捐資募工,並傳授開鑿方法,修葺褒城至寶雞300km棧道,便利川陝交通。在他已奉命離任時,還捐出俸銀疏浚通濟渠。漢復注重文事。在河南,最早設局纂修《河南通志》;在陝西,又組織宿。儒重修《陝西通志》;在西安還補刻《孟子》石經。
漢復尤崇教育,多處修辦書院,培育人才。巡撫河南時,在開封創建貢院,便利鄉試。巡撫陝西時,重修被破壞朐關中書院。在曲沃,以私資修建文昌閣,請名儒衛絳山講學其間。捐500畝灘地,以租金助學。后又將自己所建的“雨翠庄”捐贈,創建喬山書院。並刻碑:“請與後人約,我子孫不得視為私有,他人亦不得以勢力攘奪,倘有睥睨竊據,許合邑之人聲大義而共擊之,庶世世為公物”他還將私產出租,租金專供文武生員鄉試使用。在北京建曲沃會館,為曲沃赴京的儒生提供世俗方便。
有一女賈佳氏嫁岳樂第八子護國統領、輔國將軍塞楞額為嫡妻。19年開封道廢,縣隸省。民國22年屬河南省第二行政區(治商丘)。抗日戰爭時期,夏邑由國民黨、共產黨、日偽3方政府管轄。(國民黨)夏邑縣政府,治所無定,屬河南省第二行政區督察專員公署。夏邑縣抗日民主政府,治所無定,先後屬八路軍蘇魯豫支隊、豫皖蘇邊區聯防委員會、淮北路西專員公署;雪商毫縣抗日民主政府(會亭、馬頭、業廟、濟陽一帶屬之)屬淮北路西專署。日偽夏邑縣政府,治縣城,屬豫東道。解放戰爭時期,夏邑屬國民黨,共產黨兩方政府管轄。夏邑縣政府,治縣城和劉堤圈,屬河南省第二行政區(商丘);夏邑縣人民政府,治所無定,先後屬蘇皖邊區第八行政專署、豫皖蘇區行政委員會、豫皖蘇區第三專署、商丘專員公署。1949年,夏邑縣屬商丘專區。1958年,商丘專區與開封專區合併,夏邑隸屬開封專區。1961年,商丘專區與開封專區分開,夏邑仍屬商丘專區。1996年商丘專區改商丘市,夏邑隸屬商丘市。夏邑最有名大紅棗!
【台灣文獻叢刊·第168 種】《鄭氏史料續輯》 三 由「明清史料」甲編、丁編、戊編及己編彙輯而成
--錄自明清史料己編第三本二三一~二三四頁。
· 八六、江南總督馬鳴佩殘揭帖
(上缺)以報等因到□,理合具文呈詳等因到職。據此該職看得:賊眾在洋乘風飄突,凡任汛防之責者,須遠偵預防,寇至竭力堵御,此人臣之職分,無可自諉者也。上年十二月間,賊■〈舟宗〉由海入江。十八日至朱家嘴,焚擄江西糧艘。比時前督臣馬國柱、操江臣李日芄、滿漢提督臣哈哈木、管效忠同心剿賊,馘丑獲船,賊雖潰敗遁去,然賊從洋而來,汛防各官,烏能辭咎?查朱家嘴系江寧府所屬,乃奇兵營汛地,江寧府江防同知張維賢、分巡江防道張思明,已為前督臣馬國柱題參矣。該營游擊吳德輿、中軍守備姚逢時,已為操江臣李日芄題參矣。又江西漕艘被毀,皆道廳尾押不力之故,江西糧道周日宣、通判陳誠心、推官胡淑寅,已為前漕督臣沈文奎題參矣。此正、二月間事也。及三月初八日,前督臣馬國柱接准戶部咨文,奉有該管地方各官著嚴察具奏之旨。職接理舊事,查江防道廳將領皆已論劾,部覆奉旨處分在案。惟是朱家嘴雖在江寧府上元縣境內,而府縣印官職在守土,原無江防之責。今據守道呈詳:江防設有專官,府縣難分其咎。江寧府知府今休致孟元、上元縣知縣姜廷櫆應否免議,合候睿裁。然職猶有請焉。
朱家嘴、堂奧也,鎮江瓜洲、門戶也,今賊深入堂奧,豈能飛越而至?如沿江文武知覺速報,倍加戒嚴,堵回賊舟,內地自不致有焚擄。何以直抵省地?職今奉查汛防,不得不行追論。朱家嘴失事,乃賊入犯京口第三次也。若鎮江府海防同知江山秀、揚州府江防瓜洲同知徐騰鯨、鎮江營副將楊廷機、巡江營守備今陛任徐文焻、瓜洲營守備陳國用,雖二十三日在江上剿賊有功,然十八日賊越該管地方,直入朱家嘴,實不能為文武掩其罪也。至常鎮道胡亶在江陰一帶協防,揚州道李培真在泰興等處協防,但海賊入境,均不能預知調度,亦難免疏防之咎,所當並請議處以重封疆者也。職謹會同漕撫督臣蔡士英、江寧撫臣張中元、操江撫臣李日芄合詞具題,伏乞睿鑒,敕部議覆施行。為此除具題外,理合具揭,須至揭帖者。
○癸亥。兵部尚書金之俊、以老疾休。溫上□日慰留之。
○以初設詹事府。補太僕寺卿、管順天府府丞事薛所蘊、為詹事。兼內翰林秘書院侍讀學士內翰林弘文院侍講學士高珩內翰林國史院侍講學士李呈祥、為少詹事。內翰林秘書院侍讀傅以漸、為左春坊左庶子。內翰林弘文院侍講呂纘祖、為右春坊右庶子。內翰林秘書院修撰張爾素、為左春坊左諭德。內翰林弘文院修撰楊思聖、為右春坊右諭德。內翰林國史院修撰夏敷九、為司經局洗馬。內翰林秘書院編修王一驥、內翰林弘文院編修傅維鱗、為左春坊左中允。內翰林秘書院編修王紫授、內翰林國史院編修王舜年、為右春坊右中允。內翰林秘書院檢討艾元徵、內翰林弘文院檢討喬映伍、為左春坊左贊善。內翰林秘書院檢討李培真、內翰林國史院檢討藍滋、為右春坊右贊善。
○以新定翰詹官員升轉例。補原任吏部右侍郎學士成克鞏、為內翰林弘文院學士。升侍讀學士劉正宗、為內翰林秘書院學士。侍講學士魏天賞為內翰林國史院學士降補學士胡統虞、為內翰林秘書院侍讀學士。升國子監祭酒王崇簡、為內翰林弘文院侍讀學士。侍讀喬庭桂、為內翰林國史院侍讀學士。岳映斗、為內翰林秘書院侍講學士。光祿寺少卿羅憲汶、為內翰林弘文院侍講學士。編修梁清標、為內翰林國史院侍講學士。陳爌、為內翰林秘書院侍讀。王炳昆、為內翰林弘文院侍讀。黃志遴、為內翰林國史院侍讀。法若真、為內翰林秘書院侍講。胡兆龍、為內翰林弘文院侍講。韋成賢、為內翰林國史院侍講。
○以太祖配天覃恩。加修撰呂宮、右春坊右中允、仍管內翰林秘書院修撰事。升編修程芳朝、為內翰林國史院修撰。蔣超為內翰林弘文院修撰。檢討李霨、沙澄、傅作霖為內翰林秘書院編修。宋杞、劉澤芳、石申、為內翰林弘文院編修。
明嘉靖年間,當外國侵略者的鞭子橫掃江淮,鐵騎妄圖踐踏揚城那一刻,揚州人民面對存亡,開啟了揚城三大保衛戰大幕!那是何等的志節慷慨,猛氣雄發!455年過去了,可是,我們依然能聽到那一曲抗擊外侮的雄壯悲歌,看到那一派捍衛尊嚴的民族風範!
這個入侵者,就是來自東瀛的倭寇。所謂倭寇,是說日本在唐高宗以前稱古倭奴國,自明洪武二十五年,日本南北分裂,互伐局面結束,南朝並於北朝。於是南朝的遺臣、敗將、潰兵、武士、海賈、遊民不願臣服,相率逃進大海,亡命為盜,這就是史稱的“倭寇”,他們窮凶極惡,非但駕著盜船在我千裏海疆搶劫肆虐;而且潛結內奸,蠡測峰警,不時竄上岸來,侵擾我中華領地,致使東南沿海備受荼毒,構成了對明王朝的嚴重威脅!
乙卯血戰
揚州城慘遭倭匪焚掠
揚州,是倭寇嘴中的一塊大肥肉!為什麼?因為揚州富名在外,豪甲天下。《雍正揚州府志》說:兩淮鹽課當天下漕粟之直,國家仰給甚厚。倭寇當然不會放棄對鹽課的掠奪;另外地理上,揚州也是軍事重鎮,南北對峙,須據揚州為要塞;東南逐鹿,須拔揚州為要衝;加之處東海之濱,江淮入海之口,風順了,倭寇就趁風而來,流竄搶劫;風緊了,倭寇就借水東遁,順流直下,逃進大海,伺機再犯。
所以,倭禍早在洪武之後、嘉靖之前的150年間,就已經是揚城的心頭大患了。打開歷朝地方志,今天,我們不難看到這期間不少的抗倭史略和抗戰英雄。比如:
李培真,夏邑人,進士,出為揚州兵備道副使。當其時,倭寇收買了朱祺作為內應,十分猖獗,培真秘傳方略,智除漢奸朱祺,一舉殲匪,民賴以安。
劉景韶,字子成,湖廣人,進士,到揚州初任時,倭夷猖獗。劉景韶料敵制勝,戰場上矢石雨注,許多將官都心驚膽落,而劉景韶臨陣奮勇,悉殲狂寇,保障東南。揚州人為他建了生祠堂。
唐順之,字應德,武進人。嘉靖八年會試第一,調兵部主事,視師揚州時,正巧遭遇倭犯江北,軍情緊急,史載他“躍馬布陣,持刀直前”!
然而,小震鬧,大震到,倭患真正將揚州推上生死一線的,是在嘉靖甲寅之後。《萬曆揚州府志》說,“維揚倭患嘉靖甲寅以後至極矣。”“甲寅”即嘉靖三十三年,也就是說,自1554年始,倭寇向內地蔓延,五擾江北,特別是三犯揚州,臻於瘋狂!而這三次也正是揚州人在反侵略戰爭中的三次大嘯傲!
1554年,揚州城敲響了倭患警鐘!這一年,倭匪船隊從東海竄犯而來,他們擊退了明王朝零落的巡海鷹船、冬船、烏船、快船,又連連摧毀了虛弱的灘塗防倭墩堡,終在掘港攻破防線,實現登陸,惡浪一般吞噬鹽灘,淹沒漁村,席捲鹽場,裹脅鹽民,整個淮南鹽場遭受到一場瘋狂的大劫掠。至此,倭匪仍然貪心不足蛇吞象,欲圖西進兩淮鹽業管理中心的揚州!揚州城震動了,軍情危急,強盜迫近,但是,嘉靖年間的兵備鬆弛,兩淮巡鹽御使莫如士手下,無軍可調!這時,西商鹽業公會挺身而出了,所謂西商,是陝西與山西兩地商人的合稱。從明初起,西商以秦晉大賈身份,稱霸揚州鹽界達百餘年之久,曾經有這麼一首竹枝詞:鹺客連檣擁巨資,朱門河下鎖葳蕤;鄉音歙語蒹秦語,不問人名但問旗。這裡操秦語的就是西商,直到清康乾之後,徽商勢力才列西商之前。當其時,倭寇劫掠淮南鹽場,實際已經侵犯了他們的切身利益。於是西商鹽業
公會首先在揚的山陝鹽商子弟中,挑選了五百名善騎射的西北漢子,組成主力兵團;同時請出軍事內行、鹽運副使汪集主抓武技訓練;在此基礎上,他們又招募驍悍的鹽民組成商兵,同仇敵愾,備戰抗倭!一霎時軍威雄壯,倭寇見揚州城嚴陣以待,不得不暫停了西犯的鐵蹄!
但是,狗行千里吃屎,狼行千里吃肉,倭匪亡我之心從來不死,不過一年就初犯揚州了,這是嘉靖三十四年,也就是1555年的夏四月,倭寇竄犯通州、如皋、泰興之後,氣勢洶洶從瓜洲、新港、通泰分三路直逼揚州大門!可是,當時的巡按吳百朋對倭匪侵略本性缺乏認識,武備不足,待他聞警,已經無力消弭兵禍了,致使揚城淪於敵手,慘遭倭匪焚掠!《康熙揚州府志》是這樣沉痛記錄的:乙卯年,倭寇突然進攻揚州城,漕運被搶,官倉被劫,民舍被掠,糧行被燒,婦女被虜,民斂避不及,被殺死數千人,屍積斷流!面對城內外一片慘狀,不少官員嚇得逃竄了,吳巡按決心以生命作拼搏,他破格啟用了已經退休的淮揚參將張恆掛帥。
張恆是位武藝高強的老將軍,儘管閑賦多年,但以保家衛國為重,毫不含糊,毅然出山,與千戶羅大爵、百戶曾沂列營於東門外教場,校場點兵,奮怒誓師!這時聞報東洋匪正在大東門外焚掠民舍,燒毀鹽堆,張老將軍便率兵出戰,慷慨迎敵!交鋒之際,倭寇揮扇為號,鳴角四起,兵勢囂張;揚州兵民衝突入陣,殊死殺敵,最後,終因寡不敵眾,張、羅、曾三位將軍和所有家鄉兵勇全部血染綠楊大地!但是,鐵蹄能蹂躪揚州城,卻征服不了揚州人,在一個視死如歸的民族面前,倭匪顫慄了,失色而去!這場保家衛國的民族戰爭,史稱“乙卯血戰”,將為揚州英雄城史所永世憑弔。
二犯揚州
高郵晏銳抗倭中捐軀
白旗腥風,倭螺嘶嚎,乙卯沙場血跡未乾,倭匪就二犯揚州,這是嘉靖三十五年(1556)的事。倭寇自福清侵入我國領土后,駕船沿長江溯江而上,東竄鎮江,首先劫掠金山,燒毀漕船,然後掛帆破浪,橫渡長江。只見幾十艘雙槍八槳“朱印”船,全用潮濕棉被包裹,船身寫有肥前、薩摩、和泉、豐后、博多、紀伊字樣,聯舫蔽江而來。甲板上,花衫短褲的倭寇手揮錘、錐、斧、統,蠻喊亂叫,烏統槍、藥丸彈齊發,火炮、佛郎機齊開,火焰蛇竄,熱浪蔽天,北犯瓜洲!
瓜洲地綰南北,形勢險要,歷為江防要塞,揚州門戶,豈容侵略者飲馬長江?瓜洲水師與民眾了無恐懼,同仇敵愾,迎頭痛擊,抵死阻擋倭寇登岸,最終取得大捷,以亮節捍衛了尊嚴,以浩氣保衛了古渡。尤其是100多位碼頭鹽工紛紛舉起扁擔,掄起抬杠,當作長槍棍棒,揮舞殺入倭陣,直殺得倭匪屍橫遍野,狼狽而逃!後來的捷報稱他們為“腳兵”,正是這些最草根的腳力民兵,書寫了邗上鏖戰的光輝一章。
倭匪只落得個喪師瓜洲,魂斷古渡,不得已繼續北奔劫掠,目標是揚州城。倭匪兵臨城下,重雲壓城,雲裂數尺,剛剛透出的幾束光輝就被硝煙遮擋!當時揚州城裡有兩位最高軍事指揮官:御使大夫吳百朋,知府石茂華,都是有良知有骨氣的愛國官吏,面對入侵者囂張攻勢,他們毅然帶領士卒登城堅守。吳御使說,小小東洋倭國偏居滄溟,不守己分,居然睥睨神州,結怨天朝,殺掠吾民,是可忍孰不可忍!誰願迎敵?首先爭得先鋒令牌的是參將王介。
據《萬曆揚州府志》記載,王介,山東人,起自行伍,勇於赴敵,雅知大義;抗倭時驍勇善戰,多所斬獲。他出發時,對士兵們氣沖雲天地喊道:古人馬革裹屍,今倭奴未滅,遑恤其身?王參將本是一位神箭手,第一個策馬衝鋒出城。他把步騎分為兩翼,配以強弓勁弩,在血河火海中,只見他白馬素袍,銀槍霜劍,頭盔當中,一朵火花似地紅纓跳動,只殺得裸胸跣足的倭匪紛紛應弦而斃!
還有一位骨似鐵,氣如虹的抗戰名將,是高郵衛經歷晏銳。晏將軍用兵如神,馬戰功夫十分了得,歷來以氣勢沉雄勇冠三軍。他率兵出東門,馳騁到沙口闊地,與倭寇展開了一場正面兵團交鋒,箭矢交墜,旌旗蔽野,刀劍撕咬皮肉,鮮血流淌疆場!血戰沙口一仗,打出了揚州兵民救亡圖存的血性!大戰結果,史載“擊退倭人,擊斃倭酋,奪回人畜”。海螺響,白旗揚,倭匪不得不兵敗退縮。晏銳後來在抗倭小東門一戰中捐軀,犧牲時滿臉泥沙,渾身血污。後人在甘泉街粉妝巷頭建“晏公廟”祀之。
倭寇三犯
揚州兵民誓死共存亡
嘉靖三十六年(1557),倭寇三犯!七艘倭船自金沙登岸,流劫通泰后,又殺近揚州,盤踞東郊。五月的一個夜晚,倭匪以灣頭為橋頭堡,夜襲新城東關,其危險程度,從倭寇一箭能射城中可見一斑!月黑風高,火箭、煙罐、火磚、火炮在夜空中拉出了一條條紅色的弧線。然而,眼前的揚州城,萬里長城永不倒,無異於一座銅牆鐵壁!
這首先得感謝前任知府吳桂芳。據《嘉慶重修揚州府志》:“吳桂芳,字子實,江西新建人。嘉靖三十一年知揚州府。及倭寇江北,桂芳募練鄉勇,懸賞格以簡拔將校,守御之策,無不備具”其中最重要的一條,便是高築牆,深挖濠。這樣,軍民才得以“據城保聚,倭至得免焚燒搶掠”。新任知府石茂華走馬上任后,又繼承前任未竟的築城事業,重築東關新城,加固高岸深池,這才使揚城遭倭匪圍城水泄不通時,依舊固若金湯。
當然,揚州城在血與火中,磨礪出更強勁的生命力,在於眾志成城。倭匪拆下民房檐梁木柱,建造起與城相平、外面覆蓋牛皮的高台雲車,車上布置了麥草柴薪,縱火焚燒,黑煙騰涌,輪番攻城!城內城外,火勢炎炎,廝殺聲、爆裂聲、塌陷聲混成一片。面對來犯之敵,全城官兵堅守防守第一線,誓與揚城共存亡!
戰功最為卓著的數關西大漢閻金,他移居揚城多年,一向任俠尚義,精於騎射,在東關一帶有著極大的凝聚力,一旦振臂登上城堞,身邊自然聚集起丁壯年少,老百姓也不分男女,紛紛抬出門板,提起刀斧,登城助戰!這時,指揮雲車攻城的是一個倭眾渠魁,他身穿鎖子甲,腰束生牛皮,揚著指揮刀狂叫,刀身血槽旁鑿刻的“春日大明神”幾個字,在血光下分外陰森。好個閻大漢,他彎弓搭射,百步穿楊,一箭射殺倭匪頭目!鳥無頭不飛,倭匪大亂。揚州兵民乘勢殺出城外,倭匪拖旗倒戈,望風披靡!揚州城堅如磐石,遂被譽為“石城”而寫進歷史;而這個美號,是揚州人民用熱血鑄就的。
455年前的揚城抗倭風雲,早已散盡;可是,那一段血脈相連的堅定抵抗,卻值得回溯。因為,揚州人抵禦外侮的氣節,已經鑄成了一座城市的風骨,一個民族的脊樑。那是我們永遠毋忘的永恆!
由於年代久遠和戰亂期間所致資料殘缺不全,故有些資料難以查找,只能復原其中部分重要資料和大家閱讀和查看。李培真第二十一世子孫李留升與第二十二世子孫李坡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