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家禪語
佛門中傳出的精華語句
佛家禪語主要指從佛門中傳出的精華語句,話語平朴,含意深遠,對人生思想等方面有著精神食糧的作用。由於禪語的文雅和雋永,常在文學藝術作品中得到應用。"佛"是無量諸佛的通義,是廣義的。"佛"是一個理智、情感和能力都同時達到最圓滿境地的人格。換句話說:佛是大智、大悲(或謂全智、全悲)與大能的人。
小乘佛教講的"佛"一般是用作對釋迦牟尼的尊稱。大乘佛教除指釋迦牟尼外,還泛指一切覺行圓滿者。宣稱三世十方,到處有佛,其數如恆河沙子。
而禪語是證悟的高僧禪師們的證悟偈,不是出於佛經,但和佛經的內容吻合。
觀音說"我在雨里,你在檐下,而檐下無雨,你不需要我度"
這人立刻跳出檐下,站在雨中:現在我也在雨中了,該度我了吧?"
觀音說"你在雨中,我也在雨中,我不被淋,因為有傘你被雨淋,因為無傘,所以不是我度自己,而是傘在度我。你要想度,不必找我,請自己找傘去!說完便去了。
第二天,這個遇到難事,便去寺廟裡求觀音。走進廟裡,才發現觀音的像前也有一個人在拜,那個人長得和觀音一模一樣,絲毫不差。
這個人問"你是觀音嗎?"
那人答道"我正是觀音。"
這人又問"那你為何還拜自己?"
觀音笑道"我也遇到了難事,但我知道,求人不如求自己。"
五祖將衣缽傳授給自己的弟子,弟子有一日出師遠行,五祖對弟子非常滿意,於是送行到江邊並欲親自駕船渡弟子過江。弟子雙掌合十:"老師已經度我,不必再渡。"然後飄然離去,始稱為六祖。簡單這一句話,六祖的境界已經在五祖之上。
這就是拿得起放得下,正如我們人生路上一樣,身邊的來來往往的人,有多少是擦肩而過,有多少是刻骨銘心。可是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些人陪我們渡過了我們人生中的一個片段,而人生的大部分路途,還是由我們自己走過來的。
一名日本武士問高僧白隱"真的有天堂和地獄嗎?"白隱不正面回答,卻說"你有把劍,可惜鈍得很根本砍不下我的頭."武士被激怒,拔劍相對。白隱方道"地獄之門由此打開。"武士心中一震,當下大悟,遂收劍,白隱又說"天堂大門由此敞開。"
地獄與天堂,只在劍出劍入之間,白隱之禪語,悟了乃對人彈琴,未悟乃對牛彈琴!
心情之好壞,也只一念之間,我之禪語,悟了乃對人彈琴,未悟乃對牛彈琴!
在日本,游僧借宿寺院,須以法戰贏了寺院代表方可。某日,一游僧在法戰中遇到寺院內一個天生愚鈍的獨眼和尚。法戰畢,游僧跑到方丈那邊,承認自己被敗,並講述了法戰的整個過程:"首先,我豎一指,表示大覺世尊,人天無二;他就豎起二指,表示佛、法二者,一體兩面,是二而一。之後我豎三指,表示佛、法、僧三寶,和合而住,缺一不可;他就在我面前握起拳頭,表示三者皆由一悟而得。"
游僧去后,獨眼和尚找到方丈,要找游僧算帳,說他侮辱了自己:"哼!他瞧我獨眼就豎起一指,諷刺我只有一隻眼。因他是客,我以禮相待豎起兩指,表示他有兩隻眼,非常幸運。誰知他竟舉起三個指頭,暗示我有三隻眼。我受到侮辱,舉起拳頭正要打他,誰知他撥腿就跑到你這邊來了。"
每個人都能從指頭與拳頭裡看到那個真我,品行幾多,道行幾多,學養幾多,全在你對指頭與拳頭的詮釋上了。
聊到高興時,蘇東坡問佛印禪師:“你看我現在像什麼?”
佛印禪師說:“我看你像一尊佛。”
蘇東坡笑著對佛印禪師說:“我看你像一堆牛屎。”
佛印禪師笑笑,沒有說什麼。
蘇東坡以為他勝利了,回家后沾沾自喜地和他妹妹蘇小妹談起了這件事。
他妹妹說:“哥哥,你輸了!禪師的心是佛一樣的境界,所以看你像一尊佛;而你的心態像一堆牛屎一樣,看禪師當然也就像一堆牛屎了。”
蘇東坡聽后頓時面紅耳赤
三伏天,寺院里的草地枯黃了一大片,很難看。
小和尚看不過去,對師傅說:“師傅,快撒點種子吧!”
師傅曰:“不著急,隨時。”
種子到手了,師傅對小和尚說:“去種吧。”不料,一陣風起,撒下去不少,也吹走不少。
小和尚著急地對師傅說:“師傅,好多種子都被吹飛了。”
師傅說:“沒關係,吹走的凈是空的,撒下去也發不了芽,隨性。”
剛撒完種子,這時飛來幾隻小鳥,在土裡一陣刨食。小和尚急著對小鳥連轟帶趕,然後向師傅報告說:“糟了,種子都被鳥吃了。”
師傅說:“急什麼,種子多著呢,吃不完,隨遇。”
半夜,一陣狂風暴雨。小和尚來到師傅房間帶著哭腔對師傅說:“這下全完了,種子都被雨水沖走了。”
師傅答:“沖就沖吧,衝到哪兒都是發芽,隨緣。”
幾天過去了,昔日光禿禿的地上長出了許多新綠,連沒有播種到的地方也有小苗探出了頭。小和尚高興地說:“師傅,快來看吶,都長出來了。”
師傅卻依然平靜如昔地說:“應該是這樣吧,隨喜。”
佛家禪語與佛家 佛家是把由釋迦牟尼創立的佛教作為中國哲學的一個學派來稱呼的。佛教的義理是哲學性的,對於佛教的義理通常稱之為佛學,所以,佛學可以說是一種哲學。佛學這一哲學流派就是佛家,由於其創始人是釋迦牟尼,所以有時又把佛家稱作“釋”,“釋”與中國本土哲學的儒家、道家一起被認為是中國哲學的主流。
佛教從本原的意義上說並非宗教而是哲學。這一點並不是一種共識,而是我們的理解。宗教一般都有神的觀念。神是萬物的造物主,主宰著天地萬物。人信神則會被保佑,死後靈魂升天,上天堂;不信神則要遭到懲罰,死後下地獄。宗教來源於神話,神秘的啟示等等,但不來自於人的思考。人對於宗教只能信仰,不能思考。
佛教產生於釋迦牟尼對生命的思考和領悟,釋迦牟尼本身並不是神而是人,佛是他領悟生命真諦后達到的境界,這種境界與儒家的聖人、道家的至人、神人、真人有相似之處。由於佛家思想產生於印度這個宗教性國家,佛家思想的傳播採取了宗教的形式,建立了同其他宗教相似的教義學說、組織系統和行為規範、儀式系統。可以說,佛教的宗教性特徵更多的是形式化的。佛教的哲學性特質可能是為什麼佛教在印度逐漸消失,而在中國恢復了其哲學特徵的原因。現在佛教的宗教形式並未改變,這裡有其歷史傳統的原因,也有對佛教是宗教的理解的原因。無論怎樣,佛教的義理是可以拿來作為哲學進行研究的。我們這裡所講的佛學,就是這一意義上的。
雖然佛學思考的也是人的生命問題,甚至也可以說是一種“生命之道”。但其產生的背景與中國本土哲學有所不同,而且其思想展開的過程也與中國哲學有很大區別;因而,我們在前面的內容中並未提及佛學。同時,佛學在中國的展開是與儒、道思想的影響密不可分的。也可以說,佛學之所以能在中國得以發展,正是由於中國具有與佛學的哲學本質相應的哲學土壤,只有在了解了儒道思想概要的基礎上,才能了解佛學的哲學性內涵。另外,佛學的思想之博大精深甚至超出儒道思想,以概論的篇幅難以詳細介紹,所以我們只通過這一節的內容對佛學的基本思想以及修為方式作以簡要介紹。
釋迦牟尼是在他擁有了一切人間世俗追求之物:權力、金錢、名聲、美色等之後,面對人間底層的苦難生活,開始思考人的生命的本質與意義的。他放棄了擁有的一切,進行艱苦的思考與修行,終於領悟了宇宙人生的道理,從此開始以宗教的方式傳道。
佛家所要尋求的是在無常的人生表象背後的永恆生命狀態。這種狀態在佛家思想里被表述為涅槃,涅槃是超越生死、寂靜不動的永恆生命狀態。涅槃的另一種表述是“常、樂、我、凈”,即永恆、美好、真我、純凈的生命狀態。人的這種生命狀態就是“如來”,如來即如其本來,即真實的未受浸染的純凈生命。
佛家認為,人的世俗生命與生活是虛假的,不是人的本來生命,這種生命的狀態無論福與禍都是虛幻的“空”,其本質都是“苦”,人存在的意義就是擺脫這種“苦”而達到生命的真實狀態。整個佛家的理論叫做“法”,“法”就是講人如何從世俗苦海中解脫出來的道理。這套理論被稱為“四諦”,即“苦、集、滅、道”。“苦”是對世俗人生的定性,“集”是“苦”的各種原因,“滅”是“苦”的解脫狀態,“道”是消滅“苦”的道路。
佛家對人的生命的這種理解有其宇宙論的基礎。佛家認為,構成宇宙的元素是永恆存在的,這些元素不生不滅,只是因為“緣”的力量才使得這些元素聚合、分離,形成各種現象。宇宙的基本元素是“五蘊”,即“色、受、想、行、識”。“色”是物質,“受、想、行、識”是精神性元素。“緣”本身就是一種“力”,“緣”推動著元素的運動和變化。由宇宙的基本元素構成了十種世界:“六凡”,即“天、人、阿修羅、地獄、惡鬼、畜生”;“四聖”,即“聲聞、緣覺、菩薩、佛”。人處於凡界。聖界是不動的世界,凡界是輪迴的世界。人要達到生命的永恆,脫離世俗的苦海,就要通過修行擺脫“六道輪迴”,進入聖界。人在“六道”中輪迴的原因是因為人的行為,人的行為被稱為“業”,“業”處於因果關係中。由“業”引起的因果關係具有善惡之分,有時“業”又特指惡的行為,善行與惡行的積累決定了人處於哪個世界。只有不斷的積德消業才能得以進入聖界,作惡多端則要永遠在六道中輪迴。這種觀念的另一個理論基礎是人的生命也是不生不變的,只不過存在的狀態會有不同,因而人不僅有今生,還有前世、來世。人的今生是前世因緣決定的,人在今生的行為又會決定來世的存在狀態。可以說,佛教中的神秘性、宗教性因素多緣於這種十界、三世因果輪迴報應的觀念。
世俗中的人認識不清生命的真相,因而是“無明”。“無明”是因為人太相信自己所見所感,而佛家認為由人的感知能力所得的“見”都是虛幻的。人的感知能力都是“識”,是認識生命真相的障礙,而人卻執著於“識見”,因而是“執迷不悟”。所以,要真正理解生命就要去“執”、去“識”,達到“轉識成智”,從而脫離人生的苦海,獲得生命的永恆。
總之,從哲學的意義上說,佛學是關於人的生命的學問,是一種“生命之道”。只不過這種思想的核心是對現實人生的否定,是真正意義上的“出世”。佛學適應了人們追求生命永恆的要求,善惡因果報應的思想也對人們端正行為、行善積德具有指導意義。因而,能夠成為有影響的思想形態。
佛教從魏晉時期傳入中國,在隋唐時期得到發展。佛教的傳入有其在印度衰弱的原因,也有魏晉崇尚玄學的關係。漢代雖然因董仲舒的倡導而“獨尊儒術”,但儒家思想缺乏形而上的宇宙論基礎,也就缺乏穩定的根基。玄學的興起正是由於道家宇宙論的吸引,佛家思想也因其宇宙論之精深能夠成為有吸引力的思想而被接受。宋明儒學建構儒家宇宙論的努力與玄學、道佛思想的觸動密不可分,最終,形成了以儒家為中心的“三教合流”的中國哲學思想系統。
佛教在中國的發展,按馮友蘭的說法經歷了“格義”、“教門”和“宗門”三個階段。“格義”是翻譯佛教經典的階段。“教門”是在中國的佛教形成了以不同的佛教經典為主作為教義的各種派別的建立階段,這一階段主要形成了“天台宗”、“三論宗”、“華嚴宗”、“唯識宗”等佛教宗派。“宗門”是佛教在中國發展的最高階段,在這一階段產生了不以佛教原始經典為根據而是直接把握佛教思想的“禪宗”。從哲學的意義上說,“禪宗”的哲學性最強,也最具有中國哲學的特點,也可以說是中國哲學通過佛教方式的體現,在中國哲學意義上的佛學思想也多指“禪宗”。
佛教是教人擺脫人生苦海達到永恆的宗教,因而,佛教本身就有修為的方法。其基本方法是“戒、定、慧”,“戒”即戒律,是佛教規定的僧人行為規範,如不殺生、不偷盜、不淫慾等;“定”是修道的方法,包括打坐、誦經等具體方式;“慧”是開悟的狀態,是更根本的,“定”是達到“慧”的具體方法。
禪宗的“禪”,是印度語“禪那”的音譯,簡稱為“禪”,意思是沉思或靜慮,是佛教修行方法中的一種“思維修”。禪宗是佛教在中國發展出的流派。禪宗自稱是來自佛祖的“教外別傳”,這種傳不是言傳而是心傳,所以禪宗主張“不立文字”,因為是心傳所以“直指人心”、“見性成佛”。按照禪宗自己所列的譜系,從釋迦牟尼到菩提達摩共28祖,但是歷史上並無實據。達摩是禪宗在中國的初祖,到慧能是六祖,禪宗在中國產生影響來自慧能。慧能以後,中國其他的佛教宗派大多消失了。記載慧能事迹的經典是《壇經》。
身如菩提樹,心如明鏡台。
時時勤拂拭,莫使惹塵埃。
慧能針對這個偈也寫了一首: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弘忍贊同慧能的偈,傳其袈裟,定為繼承人,是為六祖。後來慧能到南方建立了禪宗的南宗,神秀建立了北宗。北宗主張“漸修”,南宗主張“頓悟”。兩宗的區別在上面所作的偈中就表現出來了。“漸修”主張通過逐漸的修行恢復人的本性,而“頓悟”則根本否認人有本性。
“頓悟”用馮友蘭的話說就是“不修之修”。它實際上也是修,但是不要想著去修,即《壇經》所將的“無念”。無念就是無心,就是順其自然,不有意做任何事。所謂“無心插柳柳成蔭”。“無心”也就是“平常心”,“平常心是道”(《古尊宿語錄》卷一三)。按平常心生活就是該吃飯就吃飯、該睡覺就睡覺,“擔水劈柴,無非妙道”。(《傳燈錄》卷八)《壇經》中說:“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住為本”,“無相”就是擺脫物我對立的觀念,“於相而離相”。各種現象都是虛幻的,所以身、心、性皆無、皆空,所以“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擺脫了物相的觀念,就會達到無我、無物的境界。無我、無物其實是真我真物,物我同在,物我一體。我的生命就不僅是在“我”中,而是在整個“物”中,此時,我的生命即是永恆之生命。
“無住”就是不執著於“念”,一念發動,必有所指,有所指即有所“住”,但是萬物皆流、皆變,“住”即死。“無住”才能順時而動,生命才能不息,才能在呼吸之間獲得永恆。“不立文字”也是“無住”,不被文字所束縛,才能見得大道。
“頓悟”就是達到“無念、無相、無住”的境界。“頓悟”的狀態就是一下子通了,豁然開朗。“頓悟”的實現靠的不是思想而是直覺,“頓悟”需要有悟性,也需要外在的機緣。禪宗“不立文字”是不用語言來解釋說明何謂“悟”,但禪宗留下許多禪師悟道的事迹供參禪者參考,這些事迹被稱之為“公案”,引導幫助別人開悟的辦法叫做“話頭”,如“一指禪”、“茶杯禪理”、棒喝等等。但是對這些“話頭”和“公案”,也只能體悟而不能思考。禪宗甚至可以說是比道學、玄學更玄奧、更深刻的對生命的覺解,至今仍有很大影響。
"佛"這一個字,是從印度梵文音譯過來的,它是"智慧、覺悟"的意思。當年為什麼不用"智、覺"這兩個字來翻譯,而采"佛陀"這個音譯呢?因為佛陀的含意,是無限的深廣,我們中國辭彙里的智、覺二字不能夠全部包括,因此,就採用音譯,然後再加以註解。"佛"這一個字,有體、有用。從它的本體上說是"智慧",從它的作用上來講是"覺悟"。
大體上講,智有三種:第一,"一切智":用現代哲學的名詞來解釋,就是正確地了解宇宙的本體,這樣的智慧,在佛法里稱為"一切智"。第二,"道種智":種是指種種繁多的現象,宇宙之間的現象、種類無量無邊,這許許多多的現象是怎麼產生的?從哪裡來的?現象、過程如何?結果如何?能夠正確明了宇宙萬象的智慧,叫做"道種智"。第三、"一切種智":就是對於宇宙人生的真相有一個圓滿的了解,沒有一絲一毫的迷惑,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差誤,這樣的智慧,叫做"一切種智"。
在佛經上的"覺"也有三類:第一,是自己覺悟了;第二,是能夠幫助別人覺悟,這叫做覺他;第三,是圓滿的覺悟。
佛教的創始人是釋迦牟尼,他大約在三千年前出現於北印度。根據中國歷史文獻所記載,釋迦牟尼誕生在周昭王二十四年(甲寅),於周穆王五十三年(壬申)入滅,住世七十九年。現代中國佛教,老一輩的大德們,對佛入涅槃的紀念日,便是用這個紀年。歷史上的記載則是其曾經為大眾講經說法四十九年。佛入滅后一千年,也就是中國東漢明帝永平十年(西元六十七年),佛教才正式被傳入中國。
而釋迦牟尼佛就具有了上面所提到的那三種"智"。由這個智慧起作用,當然就能夠對於整個宇宙人生的真相得到完全正確的了解。智慧起用就是大覺。
小乘阿羅漢、辟支佛,這些人是自己覺悟的。他們自覺之後,還沒有發現,主動地去幫助別人覺悟,經典里常常說這是小乘人。大乘菩薩自覺之後,能夠主動地去幫助一切希望覺悟的人。"希望覺悟",就是機緣成熟,菩薩一定會主動地幫助他,使他從自覺到究竟圓滿的覺悟。這"究竟圓滿"正如同其他宗教裡面讚美"全知全能"的主--上帝--一樣,在佛教稱之為"佛陀"。
佛告訴我們,這樣圓滿的智慧德能,"覺"就是它的德能、它的作用,一切眾生本來具足。《圓覺經》中講得很清楚:"一切眾生本來成佛"。這也是《華嚴經》上說的:"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換句話說,眾生與佛都是平等的,沒有差別。
現在我們把智慧德能都失掉了!怎麼失掉的?佛用一句話把我們的病根說出來了--"但以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這就是我們的病根之所在。我們從佛的境界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就是受妄想、執著之害;每天還在繼續不斷地搞生死輪迴,也是妄想、執著;生活過得這麼苦,還是妄想、執著。妄想、執著的確是一切迷惑、災難的病根啊!妄想、執著去掉一分,我們就得一分自在,就恢復一分的智覺;要把妄想、執著斷得乾乾淨淨,我們的佛性就重新又恢復了,恢復到本來佛了,這個事實真相佛在大經裡面明白地告訴了我們。
大智大覺的物件,就是無盡時空裡面所包含的一切萬事萬物。這個"萬"不是數字,只是形容極多--無量的無量。佛經上常說,人身上的一根汗毛,或說微塵,這是講小的。"正報"小的毛端,"依報"小的微塵;大的可到虛空法界,這一切事物就是我們智覺的物件,佛用一個代名詞代表這些萬事萬物,這個代名詞就叫做"法"。
所以"佛法"這兩個字連起來,就是無盡的智慧、覺悟,覺了宇宙人生一切萬事萬法。我們中國人常講"佛法無邊",確實是無量無邊。所覺的物件沒有邊際,能覺的智慧也沒有邊際。這無量無邊的智覺,就是自己的本能。
不過這裡面還有一件事情是我們很不容易體會的,那就是佛經裡面講的:"我們本能的智覺與智覺的物件(宇宙人生萬事萬物),是一不是二。"這個道理我們很不容易理解。如果我們很冷靜地去思惟、觀察:假如佛所說的這句話真的能成立這個智覺是究竟圓滿的,那這句話就可以相信,我們便應該相信;如果說"能知"跟"所知"是對立的,這個智與覺就很難講到圓滿,換句話說,那是有限的,不是究竟圓滿的。但是佛告訴我們,"能知、能覺"與"所知、所覺"是一不是二,這是佛法裡面常講的"一真法界",也就是華嚴最真實、最圓滿、最高的境界。
凈土宗講的西方極樂世界都是屬於一真法界。以上是對"佛法"這個名詞的一個粗淺的介紹。
大體來說,佛家的思想就是教人以"慈悲為懷"。慈悲是個愛的概念,就如儒家所提倡的"仁"和道家所提倡的"道德"一樣。
慈悲是一種理性的愛,也是一種公正的愛。
在佛家思想中,有了慈悲心,這個人的修養就自然可以提高,就可以變得寬容。就好比說:現在我們很多人都說人心難測,兄弟姐妹之間、同事之間勾心鬥角、互相猜忌,人際關係變得複雜、大家相互提防,這真的很累。但是,你要是有了慈悲心,你就可以寬容地看待周圍的一切,可以換一個角度來思考問題,那麼別人之前對你的傷害或磕磕碰碰和之前所有複雜的事物也就撥雲見日了。
寬容一點是很好的。那麼如何才能做到寬容呢?在佛家思想中就提到:人生本空和相逢是緣的問題。"
佛說:五百年的修鍊才能換得一次回眸一笑。"有了這麼深的淵源,又何必斤斤計較於眼前的這些是是非非呢?因此,你當以寬容待人,只要對方不是十惡不赦的人,就都會有悔改之心,大家慢慢得就會變得融洽起來。
這種慈悲也可以讓人放開心量,不再狹隘,放棄骯髒的靈魂。
佛教自漢代傳入我國以後,其思想文化逐漸成為中國傳統文化的一部分,魏晉南北朝以來的中國文化就是儒佛道等各家融合而成的文化。在之後的近兩千年的漫長歲月里,佛教思想文化滲透到中國社會的各個領域,對哲學、道德、文學、音樂、雕塑、美術、建築等許多領域產生了廣泛而深刻的影響。
佛教的思想非常樸素、平和,正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它的思想可以說已經超越了任何哲學和宗教門派,最明顯的體現就是它不完全否認任何思想。正是因為它站得足夠高,智慧足夠大,才明白幾乎每一個人心裡的想法,明白為什麼此人會有那種思想。佛教思想跟儒家、道家思想其實是一脈相承的,是智慧的不斷升華。
如果說,儒家思想處在規律的摸索階段,那麼道家思想則基本掌握了這個世界的規律,講究順其自然,而佛教思想則更高一層,講究隨遇而安,我們平常所說的"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其實多少也含有這層思想。而且佛教思想更注重的是人的心態,他要求人無論在什麼環境中都保持自己的一顆平常心,對失去與得到的問題也就看得很淡。佛教思想非常明確地指出頓悟這種感受,如果一個人覺得可以用自己的思想解釋這世界的一切社會現象,而且不會有邏輯衝突的地方,或者說其思想完全能夠自圓其說,可以解釋任何質疑,這就是掌握了這個世界規律的明顯標誌。所以很多得道的高僧都會有自己的一套理論體系,其實歸根到底是一樣的。
佛教思想一眼看透了人之所以會痛苦,就是因為有慾望,而這個社會紛雜的原因正是因為不同境界的人的境界或層次不一樣,從而所追求的慾望也不一樣。人要擺脫慾望或者是滿足慾望,順其自然地擺脫,或者是徹底地戒掉不良慾望,於是就有了很多佛教門派的產生。其實我們社會中每一個人都是在自發地滿足或者擺脫慾望的,只是因為自己不能理性地看問題,會導致很多痛苦。如果智慧到了一定的高度,就會榮辱不驚,快樂與痛苦都是暫時的。
當然了,佛教哲學因為走的太高,一般人不可能完全領悟它的真諦,更談不上時刻用此思想指導自己的行為。對佛教思想斷章取義使其產生了很多的副作用,也導致了很多人的不求上進,甚至一心修鍊,想做神仙,要知道那也是一種慾望的,也是佛教思想里所謂的小乘之道,那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
一切皆為虛幻。
不可說。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人生在世如身處荊棘之中,心不動,人不妄動,不動則不傷;如心動則人妄動,傷其身痛其骨,於是體會到世間諸般痛苦。
一花一世界,一葉菩提。
前生500次的回眸才換得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過。
大悲無淚,大悟無言,大笑無聲。
苦海無邊,回頭是岸。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原本無一物,何處染塵埃。
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布袋和尚:我有一布袋,虛空無掛礙。展開遍十方,入時觀自在。一缽千家飯,孤身萬里游。睹人青眼少,問路白雲頭。
記住家和萬事興,無須終日口不停;愛護家庭如愛己,不妨坦白與忠誠;一點笑容最可愛,家裡立時見光明;忍耐任由風雨過守得雲開見月明。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涼風冬有雪。若無閑事心頭掛,便是人間好時節。
有錢也苦,沒錢也苦;閑也苦,忙也苦,世間有哪個人不苦呢?越不能忍耐,越會覺得痛苦,何不把苦當磨練?
空手把鋤頭,步行騎水牛。人從橋上過,橋流水不流。有物先天地,無形本寂寥。能為萬象主,不逐四時凋。
貪淫致老,瞋恚致病,愚痴致死,除三得道。
慧者須臾頃,親近於智人,能速解達摩,如第三者嘗湯味。愚人不覺知,與自仇敵行;造作諸惡業,受定眾苦果。
恐懼不會產生智慧,只有恬靜的心境才會盛開智慧的蓮花。私慾使人患得患失,私慾使人身不由己。
地上種了菜,就不易長草,心中有善,就不易生惡。與人相處,應能成人之美,涵養容人之德。
鄰里團結,家庭美滿,職業安定,環境優美,這是眾生應求的幸福。能慷慨地施捨,能誠心地服務,無怨無悔,這是最大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