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件
明朝
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出生在赫圖阿拉(今遼寧省新賓縣)建州左衛一個小部落酋長的家裡。他的六世祖
愛新覺羅·孟特穆,原是元朝斡朵里萬戶府的萬戶,明朝
永樂三年(1405年)應明成祖
朱棣的招撫,入京朝貢,封授建州衛指揮使,后掌建州左衛,晉陞至右都督。明朝宣德八年(1433年),因教授明都指揮僉事裴俊,被阿速江等衛“野人女真”殺死。其子董山是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的五世祖,初授指揮使,後晉升右都督,與叔父凡察分掌建州左衛、建州右衛,明朝
成化三年(1467年)以屢掠遼東人畜,被明朝斬殺。
建州三衛遭到明軍殘圍剿剿。董山的長子愛新覺羅·脫羅及其子愛新覺羅·妥義謨,先後襲職,多次進京朝拜
明帝,貢獻方物。董山的第三子愛新覺羅·錫寶齊篇古,是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的四世祖。愛新覺羅·錫寶齊之子
愛新覺羅·福滿,后被清朝追尊為清興祖直皇帝。愛新覺羅·福滿第四子
愛新覺羅·覺昌安是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的祖父。愛新覺羅·覺昌安第四子愛新覺羅·塔克世娶妻喜塔喇·厄墨氣,生三子,長為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次為
愛新覺羅·舒爾哈齊,幼為
愛新覺羅·雅爾哈齊。
喜塔臘氏在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十歲時去世,繼母那拉氏為王台族女,對其很刻薄。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十九歲時不得不分家生活,僅獲得少量家產。愛新覺羅·努爾哈赤與愛新覺羅·舒爾哈齊等人以挖人蔘、采
松子、摘
榛子、拾蘑菇、撿木耳等方式為生。他常至撫順關馬市與漢人、蒙古人進行貿易活動。在此期間,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習得蒙古語,對漢語也有了基本的認知。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喜歡讀《三國演義》和《水滸傳》,自謂有謀略。愛新覺羅·努爾哈赤被
李成梁收養一說,是被炮製出來的野史,原本屬特殊時局背景下的產物。
在當時的東北地區,最主要的軍事力量是遼東總兵李成梁的部隊。他利用女真各部落之間以及和其他民族部落之間的矛盾縱橫捭闔,以控制局勢。明朝建州右衛指揮使
王杲(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的外祖父)於明朝萬曆二年(1574年)叛明被李成梁誅殺。王杲的兒子王阿台章京得以逃脫,回到古勒寨(今新賓上夾河鎮古樓村)。王阿台之妻是愛新覺羅·覺昌安的孫女。
愛新覺羅·覺昌安是建州左衛枝部酋長,為明都指揮使,人少勢弱,早期依附建州“強酋”親家王杲,時常率領部眾進入撫順馬市貿易,以麻布、糧食易換豬牛,領取撫賞的食鹽、紅布、兀剌等物。明朝萬曆二年(1574年),明朝遼東總兵官李成梁率軍數萬,攻取王杲之寨,殺掠人畜殆盡。明朝萬曆十一年(1583年),王杲之子阿台圖報父仇,屢襲明軍。明將李成梁兵圍在阿台藏身的古勒城。阿台的妻子與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是堂兄妹,覺昌安為使孫女免於戰亂,便與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的父親愛新覺羅·塔克世入城勸說阿台投降。不料圖倫城的城主尼堪外蘭暗通明朝,趁亂喊道:“李太師有令,誰殺死阿台,誰就做古勒城的城主”。城中大亂,明軍趁機攻城。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的祖、父死於戰火。
噩耗傳來,年方二十五歲的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本想起兵索報父仇,但勢孤力單,怎能與擁兵百萬的大明“天皇帝”交鋒。無可奈何,愛新覺羅·努爾哈赤乃諉過於建州左衛圖倫城主尼堪外蘭,指責其唆使明兵殺害父、祖,奏請明臣執送。不料這一要求,竟惹惱了驕橫跋扈的明朝邊將,被視為無理取鬧,一口拒絕,並宣稱要於甲板築城,令尼堪外蘭為“滿洲國主”,因而尼堪外蘭威望大升,“於是國人信之,皆歸尼堪外蘭”,甚至連親族子弟也“對神立誓”,欲殺愛新覺羅·努爾哈赤以歸之,尼堪外蘭則乘機逼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往附”,儼然以建州國君自居。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歸途中遇到額亦都等人擁戴,用祖、父所遺的十三副甲胄起兵,開始統一建州女真各部的戰爭。他回到建州之後,派人質問明朝為什麼殺害其祖父、父親。明朝歸還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祖、父遺體,並給他“敕書三十道,馬三十匹,封龍虎將軍,復給都督敕書”。愛新覺羅·努爾哈赤重新收整舊部,部眾有安布祿、安費揚古父子等,加之新收部眾額亦都等共有數十人。
明朝萬曆十一年(1583年)五月,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率領部眾去攻打尼堪外蘭,攻克圖倫城,但是,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原約諾米納率兵會攻圖倫城,而諾米納背約不赴。尼堪外蘭又預知消息,攜帶妻子離開圖倫城,逃至甲版城。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攻克圖倫城后勝利而歸。八月,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攻打甲板城。然而,先前背盟的薩爾滸城主諾米納見尼堪外蘭有明朝做靠山,勢力較強,便偷偷地給尼堪外蘭泄露了風聲,尼堪外蘭聞風輾轉逃往撫順附近的鵝爾渾城。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再度撲空,遂收尼堪外蘭部眾后而還。不久,諾米納與其弟鼐喀達約同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會攻巴爾達城,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深知機會來了,便佯許盟約。戰前,愛新覺羅·努爾哈赤請諾米納先攻,米納不從。這時,愛新覺羅·努爾哈赤便使用預定之計,輕而易舉地除掉了諾米納。
明朝萬曆十二年(1584年)正月,努爾哈赤向李岱駐守的兆佳城(今遼寧新賓下營子趙家村)發動攻擊,取勝並生擒李岱。明朝萬曆十三年(1585年)二月,努爾哈赤在對蘇克蘇滸部、董鄂部取得勝利之後,又劍指蘇克蘇滸部左鄰之哲陳部。努爾哈赤以披甲兵二十五、士卒五十人攻打哲陳部界凡城,但因對手準備充分,努爾哈赤無所斬獲。當回師至界凡南部太蘭岡之時,界凡、薩爾滸、東佳、巴爾達四城之主率四百追兵趕來。瑪爾墩城之戰的敗軍之將、界凡城主訥申、巴穆尼等率先逼近,努爾哈赤單騎回馬迎敵。訥申將努哈赤的馬鞭鞭斬斷,努爾哈赤回馬揮刀砍中訥申後背,將其劈為兩段,又回身一箭擊斃巴穆尼。追兵見主帥陣亡,呆立一旁。努爾哈赤親自殿後,用疑兵之計與其部屬七人將身體隱蔽,貌似有伏兵一樣僅露頭盔。對方失去主帥,軍心不穩,又擔心有伏兵,因此不敢再追。四月,努爾哈赤再率綿甲兵五十、鐵甲兵三十征哲陳部,途中遇界凡等五城聯軍八百。面對十倍於己的敵軍,努爾哈赤的五祖包朗阿之孫札親和桑古里卸下身上的鎧甲,交給別人,準備逃跑。努爾哈赤怒斥二人後,與其弟
穆爾哈齊、近侍顏布祿,兀凌噶四人射殺敵軍二十餘人。敵軍雖眾,但畏於努爾哈赤一方之勇猛,士氣大衰,紛紛潰逃。努爾哈赤追至吉林崖,大獲全勝。
明朝萬曆十四年(1586年),努爾哈赤攻克鵝爾渾,尼堪外蘭逃到明朝領地。努爾哈赤請求明邊吏押還尼堪外蘭,並將他處死。萬曆十四年(1586年),在“建州老營”的廢址上建城,該城在後金天命六年(1621年)后金遷都遼陽后被稱為佛阿拉,即“舊老城”(今新賓縣永陵鎮二道村)。明朝萬曆十五年(1587年),努爾哈赤再攻哲陳部山寨,殺寨主阿爾太,又派額亦都攻打巴爾達城。至
渾河,河水因漲潮無法淌過,額亦都以繩將士兵相互連接,魚貫而渡。渡河后,額亦都夜襲巴爾達城,守軍沒有防備倉促應戰,額亦都則率領士兵奮勇登城。額亦都身中創傷五十多處,依然不退,最後一鼓作氣攻克巴爾達城。額亦都因此戰獲賜“巴圖魯”勇號。隨後努爾哈赤領兵攻打東城,城主扎海投降。至此,哲陳部完全被努爾哈赤吞併。
明朝萬曆十六年(1588年)九月,蘇完部長索爾果、董鄂部長
何和禮、雅爾古部長
扈爾漢率三部軍民歸附努爾哈赤,使其聲勢大震。努爾哈赤厚待來投之諸部首領,以索爾果之子費英東為一等大臣、將長女許配給何和禮、並收扈爾漢為養子,賜姓覺羅。後來,費英東、何和禮、扈爾漢與努爾哈赤剛剛起兵之時的麾下猛將額亦都、安費揚古並稱“五大臣”,成為努爾哈赤政權中的中流砥柱。其後,努爾哈赤再戰兆佳城,斬城主寧古親章京。同年,努爾哈赤攻克完顏(王甲)城,消滅了建州女真的最後一個對手完顏部。經過5年的征戰,努爾哈赤相繼征服建州5部。
主詞條:古勒山之戰
從明朝萬曆十九年(1591年)正月開始,努爾哈赤揮師東向,攻取鴨綠江路。明朝萬曆二十一年(1593年)末,相繼征服珠舍里路和訥殷路,將長白山部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進而,他出兵奪取東海部。由於努爾哈赤於萬曆十五年(1588年)六月正式頒定國政,自稱“淑勒貝勒”。之後引起海西女真的不滿。
明朝萬曆二十一年(1593年)九月,正當努爾哈赤率兵東向,征討長白山各部的時候,海西女真葉赫部首領布寨聯合烏拉、輝發、哈達及蒙古科爾沁等九部向建州發動進攻。雙方戰於古勒山。努爾哈赤集中兵力,攻其主力,大敗九部聯軍,陣斬布寨,生擒
烏拉部首領
布占泰,從而為其統一戰爭奠定了基礎。由於海西勢力強大,難以迅速征服,努爾哈赤遂採取遠交近攻、分化瓦解,各個擊破的策略。在與明廷深示臣服,與朝鮮、蒙古表示友善的同時,重點拉攏勢力較強的葉赫、烏拉二部。明朝萬曆二十四年(1596年)七月,努爾哈赤送回布占泰,支持布占泰為烏拉首領,又娶其妹為妻。
明朝萬曆二十五年(1597年)正月,又與葉赫首領布楊古、錦台失聯姻,椎牛刑馬為盟,逐步孤立了哈達部和輝發部。明朝萬曆二十七年(1599年)九月,努爾哈赤以背盟為由,滅掉哈達部,擒殺猛格孛羅。同年,努爾哈赤採用了蒙古文字而為
滿語配上了字母。海西女真的削弱,使努爾哈赤得以全力進攻東海部。從明朝萬曆二十六年(1598年)正月至明朝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十一月,努爾哈赤連續進兵東海,相繼征服渥集部的瑚葉路、那木都魯、綏芬、寧古塔、尼馬察、雅蘭、烏爾古宸、木倫、西林等路,攻佔渥集部東額赫庫倫城。東海庫爾喀部亦紛紛歸附。
高淮亂遼是
明神宗萬曆年間遼東軍民反抗宦官高淮的凌辱而發生的事件。明朝萬曆二十四年(1596年),明神宗命邊疆開礦、徵稅,明神宗萬曆二十八年(1600)委官廖國泰“虐民激變”。“生於遼,不如走於胡”致使遼東"少壯強勇之夫,亡入建州什四五",故遼東人有四大恨。遼民“則寧歸建酋(即建州女真),不願歸於中國(即明朝)”。而當時女真一方卻又有著強烈的吸引力,遼人遷入人數多到建州經濟承載不了,以至於努爾哈赤發文詢問明朝,遼東發生了什麼事情致使遼人大遷徙。特別是建州女真自努爾哈赤興起之後,十分注意招徠漢人,“以民(指漢人)為奇貨而潛招之”,“強壯之人大半逃入建州,僅得老幼孤貧六七萬人。”努爾哈赤見此對漢人來歸持一種贊成的態度:"利其薄獲,陽謂為天朝民也,相與安之,而陰實有招徠之意。",努爾哈赤並“特築一城居之,號曰蠻子城”。努爾哈赤入居遼東之前,寬待、招徠漢人的政策,對明代遼東的邊防起了銷蝕和瓦解作用。遼東漢人基本上是軍士及其家屬,即所謂“遼東與腹里地方不同,非官而軍,非軍而官”。正是由於這樣一個居民結構,高淮亂遼后,明朝善後不及致有“合營男婦數千北走”,欲逃往建州女真。”萬曆年間遼東督撫
梁夢龍承認“自災虜頻仍,軍民逃亡者半”,而邊吏張濤已看出“建州富殖,遼人久為所有”,致使當時的巡撫山東御史翟風坤不得不發出“我遼民以役重差煩,至於無可奈何,願隨之(指女真)去,將來之憂方大耳”。努爾哈赤趁高淮亂遼的契機,后金軍最遲在天啟元年12月就已經擁有了較為正規的炮兵訓練活動,努爾哈赤於12月20日往各地下發喻令提前通知訓練日期,以免守軍聽到炮聲誤認是明軍來襲,且已能自制合格炮彈。天啟二年努爾哈赤下令漢族官員管轄四千人口者出二百人為兵,其一百人配炮十門、長銃八十枝;管轄三千人口者出一百五十人為兵,其七十五人配炮八門、長銃五十四枝;管轄二千人口者,出一百人為兵,其五十人配炮五門、長銃四十枝。女真官員管轄二千七百人口者出一百三十五人為兵,其六十七人配炮六門,長銃四十五枝;管轄一千七百人口者出八十五人為兵,其四十四人配炮四門、長銃三十六枝;管轄一千人口者出五十人為兵,其二十五人配炮二門、長銃二十枝;管轄五百人口者出二十五人為兵,其十人配炮一門、長銃八枝。且火器兵與其餘軍士分開歸屬,單獨調遣使用。
努爾哈赤在《后金檄明萬曆皇帝文》中,曾親自列舉了中國歷史上十九個興衰成敗的例子,或許在細節上與事實有所出入,但也證明了努爾哈赤對於中國通史的博愛、喜歡。努爾哈赤此外還令達海翻譯過《
大明會典》、《素書》、《
三略》等規格較高的漢文書籍,皇太極也讓臣下翻譯過《
資治通鑒》、《六韜》、《孟子》、《武經》,以及節譯《遼史》、《金史》、《元史》、《宋史》。充分說明了,努爾哈赤及諸子閱讀的中國書籍(包括中國史書),並不可能僅僅囿於《三國演義》、《水滸傳》,他們組織翻譯過不少的高級漢文書籍,並從中汲取營養。又利用高淮亂遼的契機每旗又總設一名巴克什,共八人,負責教導各自旗內門下及弟子學習書文;此外從“初八日,每旗各派游擊三人、巴克什三人,又每牛錄各派三人,由參將蒙噶圖率領前往各漢人屯堡查點男丁數目”這則調動記錄看,各旗下每甲喇應該也都有一名巴克什。巴克什,即“榜式,亦作把什,乃清語文儒諳悉事體之稱。”將校總兵官以下至游擊,每人各配一名漢人書辦、八旗每牛錄另有四名撥什庫管理文書後勤等事,此外還能挑出十人負責書寫檔子。
明朝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去北京向明朝朝貢。明朝萬曆三十一年(1603年),遷都到赫圖阿拉。明朝萬曆三十五年(1607年)正月,東海女真瓦爾喀部蜚悠城主策穆特黑前來拜見努爾哈赤,述說其部在投奔烏拉后,屢次遭到布占泰的羞辱,希望可以歸附建州。於是,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命令愛新覺羅·舒爾哈齊、長子
愛新覺羅·褚英、次子
愛新覺羅·代善、以及費英東、扈爾漢、
揚古利三員大將率三千兵馬即刻趕至蜚悠城收服部眾。布占泰聞訊后,派其叔博克多率軍一萬餘兵馬前往截擊。舒爾哈齊因與布占泰之姻親關係,同部將常書、納齊布止步于山上,按兵觀望。當時大雪紛飛,扈爾漢、揚古利分兵保護投奔之部民后,率二百兵與烏拉軍先鋒在烏碣岩展開激戰。隨後褚英、愛新覺羅·代善各率兵五百從兩翼夾擊,烏拉軍大敗,代善陣斬烏拉主將博克多父子,副將常柱父子和胡裡布兵敗被俘。此役,建州軍斬殺烏拉軍三千餘眾,得馬匹五千餘、甲三千餘,獲得大勝。烏碣岩之戰進一步地削弱了烏拉的實力,而且也打通了建州通往烏蘇里江流域以及黑龍江中下游之路,對後來招撫野人女真起到了作用。不久,褚英、代善等率五千兵再克烏拉之宜罕山城。萬曆四十年(1612年)九月,布占泰聯合蒙古科爾沁部率兵攻打建州所屬的虎爾哈路。同年十二月,努爾哈赤率五子
愛新覺羅·莽古爾泰、八子愛新覺羅·皇太極親征烏拉,建州兵沿烏拉河南下,連克河西六城后,兵臨烏拉城下。努爾哈赤命令建州軍攻烏拉城北門,焚其糧,毀其城門。布占泰見勢不妙,再度乞和。他乘獨木舟至
烏拉河中游向努爾哈赤叩首請罪、請求寬恕。努爾哈赤在痛斥布占泰的種種罪狀後撤軍返回建州。努爾哈赤返回后,布占泰將怒火轉移到了其兩位妻子,愛新覺羅·努爾哈赤之女
穆庫什和努爾哈赤侄女額實泰等身上。布占泰曾以箭射向穆庫什,隨後又將她們囚禁。
明朝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正月,努爾哈赤以背盟、囚妻、送人質於葉赫等理由,率代善、侄阿敏、大將費英東、額亦都、安費揚古、何和禮、扈爾漢等三萬大軍再征烏拉。建州軍勢如破竹,連下三城。對布占泰不滿的貴族、烏拉孤立無援之部民均望風而降。布占泰率軍三萬駐守伏爾哈城,決定與努爾哈赤決戰。雙方廝殺,烏拉大敗,兵馬損失六七。建州軍一鼓作氣直奔烏拉城,布占泰令次子達拉穆率兵防守。這時安費揚古一面用雲梯攻城、一面命士兵拿出準備好的土包拋向烏拉城下,不久即與城牆高度平齊,建州軍登城而入。努爾哈赤坐在西門城樓上,兩旁豎起建州旗幟。布占泰大勢已去,麾下之兵已不滿百,見到建州旗幟奪路而逃。途中又被代善截擊,布占泰僅以身免,單騎投葉赫而去。建州攻佔烏拉城,烏烏拉城滅亡努爾哈赤在烏拉停留十天,將包括布占泰諸子在內的眾烏拉降民編成萬戶一同帶回建州。
明朝萬曆四十一年(1613年),努爾哈赤在吞併哈達、輝發的基礎上再滅烏拉,烏拉貝勒布占泰單騎脫逃至葉赫。努爾哈赤三次向葉赫索要布占泰,均遭到拒絕。九月,努爾哈赤率領四萬大軍攻打葉赫。建州軍連克吉當阿、兀蘇、呀哈、黑兒蘇等大小城寨十九座,直逼葉赫東西二城。葉赫遂向明朝求援,明朝派游擊隊馬時楠、周大歧領兵千人帶著火器進駐葉赫。努爾哈赤見葉赫有備,於是焚其廬舍,攜帶降民返回建州。
明朝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五月,葉赫布揚古貝勒把東哥許配給蒙古暖免的兒子蟒古兒大,並捕捉建州六人。七月,努爾哈赤乘葉赫老女與蒙古成婚之機,發兵三千,屯駐南關舊地,準備一舉蕩平葉赫,由於明廷的再次干涉,努爾哈赤只好暫時息兵。
隨著勢力的逐漸擴大,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的名號亦逐步從“聰睿貝勒”發展至“女直國建州衛管束夷人之主”、再稱“建州等處地方國王”、再到
喀爾喀蒙古上尊號“昆都倫汗”。而明朝對努爾哈赤的野心渾然不查,甚至在1615年,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建立后金國的前一年,薊遼總督還向朝廷奏稱其“唯命是從”。
明朝萬曆四十四年(1616年),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在赫圖阿拉稱“覆育列國英明汗”,國號“大金”(史稱后金),成為後金大汗,年號天命。此時的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已經攻佔了大部分女真部落。
主詞條:薩爾滸之戰
后金天命三年(1618年)04月13日,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告天”誓師,宣讀了與明朝結有的七大恨的討明檄文,同時率步騎二萬向明朝發起進攻。撫順城以東諸堡,大都為後金軍所攻佔。后金軍襲占撫順、清河后,曾打算進攻瀋陽、遼陽,但因力量不足,翼側受到葉赫部的威脅,同時探知明朝已決定增援遼東,便於九月主動撤退。
撫順等地接連失陷,讓明神宗感到事態嚴重,派兵部左侍郎
楊鎬為遼東經略,主持遼東防務。並決定出兵遼東,大舉進攻后金。但由於缺兵缺餉,不能立即行動,遂加派餉銀200萬兩,並從川、甘、浙、閩等省抽調兵力,增援遼東,又通知朝鮮、葉赫出兵策應。經過半年多的準備,援軍雖大部到達瀋陽地區,但糧餉未備,士卒逃亡,將帥互相掣肘。
后金天命四年(1619年)正月,努爾哈赤又親率大軍進攻葉赫部,得到二十多個寨子。聽說有明朝的軍隊來了,這才回去。明朝的楊鎬派遣使者去后金商議罷兵,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回覆書信拒絕。二月,明抵達遼東的援軍8萬餘人,加上葉赫兵一部、朝鮮軍隊一萬多人,共約10萬,號稱20萬(一說47萬)。明神宗一再催促楊鎬發起進攻。於是楊鎬坐鎮瀋陽,命兵分四路圍剿后金。
努爾哈赤在攻破撫順、清河之後,鑒於同明軍交戰路途遙遠,需要在與明遼東都司交界處設一前進基地,以備牧馬歇兵,於是在吉林崖(今遼寧撫順市東)築城屯兵,加強防禦設施,派兵守衛,以扼制明軍西來之路。
四路明軍出動之前,作戰企圖即為後金偵知。努爾哈赤探知明軍行動后,認為明軍南北二路道路險阻,路途遙遠,不能即至,宜先敗其中路之兵,於是決定採取“憑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的集中兵力、逐路擊破的作戰方針,將10萬兵力集結於都城附近,準備迎戰。
二月二十九日,后金軍發現明朝劉綎軍先頭部隊自寬甸北上,杜松率領明軍主力已出撫順關東進,但進展過速,孤立突出。努爾哈赤接到奏報以後,決定以原在赫圖阿拉南駐防的500兵馬遲滯
劉綎,乘其他幾路明軍進展遲緩之機,集中八旗兵力,迎擊杜松軍。三月初一,杜松軍突出冒進,已進至薩爾滸(今遼寧撫順東大夥房水庫附近),分兵為二,以主力駐薩爾滸附近,自率萬人進攻吉林崖。努爾哈赤看到杜松軍孤軍深入,兵力分散,一面派兵增援吉林崖,一面親率六旗兵4.5萬人進攻薩爾滸的杜松軍。次日,兩軍交戰,明西路軍全軍覆沒。努爾哈赤在殲滅杜松軍后,即將八旗主力轉鋒北上,去尚間崖方向迎擊馬林軍,明北路軍除主將馬林率數騎逃回開原外,全軍覆沒。正在路上準備支援潘宗顏部的葉赫貝勒金台石、布揚古聽聞明軍大敗,大驚,撤回葉赫。
劉綎所率的南路軍因山路崎嶇,行動困難,未能按期進至赫圖阿拉。因不知西路、北路已經失利,仍按原定計劃向北開進。努爾哈赤擊敗馬林軍后,立即移兵南下,迎擊明南路軍。三月初三,為全殲南路軍,努爾哈赤採取誘其速進,設伏聚殲的打法,事先以主力在阿布達里崗(赫圖阿拉南)布置埋伏,另以少數士兵冒充明軍,穿著明軍衣甲,打著明軍旗號,持著杜松令箭,詐稱杜松軍已迫近赫圖阿拉,要劉綎速進。劉綎信以為真,立即下令輕裝急進。三月初四,明軍東路劉鋌軍從寬奠出發時,后金東邊的人民都躲避到深山老林中去了。劉鋌率軍一路上攻佔山寨,將瘸子、瞎子等不能動的人殺死,一路向前進軍。劉綎先頭部隊進至阿布達里崗時,遭到伏擊,兵敗身死。努爾哈赤乘勝擊敗其後續部隊。
楊鎬坐鎮瀋陽,掌握著一支機動兵力,對三路明軍未作任何策應。及至杜松、馬林兩軍戰敗后,才在三月初五,慌忙調
李如柏軍回師。李如柏軍行動遲緩,僅至虎攔崗(在清河堡東)。當接到撤退命令時被后金哨探發現,后金哨探在山上鳴螺發出衝擊信號,大聲呼噪。李如柏軍以為是后金主力發起進攻,驚恐潰逃,自相踐踏,死傷千餘人。朝鮮軍隊元帥姜弘立率領剩餘的五千兵下山來投降,后金設宴款待他們之後,將他們釋放回國,並且修書給朝鮮國主光海君。
因明朝萬曆四十七年(1619)薩爾滸之戰,朝鮮方面派姜弘立、金景瑞等支援明軍。從徵得朝鮮軍中,有不少是文祿慶長之役時投降的降倭。後來明朝聯軍戰敗姜弘立被俘虜。在被俘之後,姜弘立欲見好於努爾哈赤,將三百名倭兵獻給了他。但這些日本人反倒想趁機殺死努爾哈赤,擁姜立即立即東歸朝鮮。但日本人錯估了姜弘立的想法,把他們的計劃跟他說了,姜弘立將其外泄給了努爾哈赤,對他說倭人有叛意,讓他儘早動手。努爾哈赤知道后,急令八固山拔壯士三千人,襲殺三百名倭兵,把他們盡數殺死;而女真人也死傷慘重,有數百人被倭人殺死。
之後,努爾哈赤智取開原和鐵嶺,使明朝在遼東地區失去了御守后金西去的屏蔽。經過數次大戰,使明朝在遼東的軍事實力受到毀滅性打擊,葉赫部由此勢成孤立。同年八月,努爾哈赤親率大軍圍困葉赫部東西二城,一舉攻克,殺葉赫首領
金台石、布揚古,消滅葉赫部。
后金天命六年(1621年),努爾哈赤遷都遼陽,興建東京城。努爾哈赤未坐穩遼東時的“革命”宣言,即天啟二年努爾哈赤攻打遼東重鎮前在遼東散布的造反口號,“有房同住、有糧同食、有田同耕。”
后金天命七年(1622年),努爾哈赤大敗遼東經略熊廷弼和遼東巡撫
王化貞,奪取明遼西重鎮廣寧(今遼寧北鎮市)。緊接著后金連陷義州、錦州、大凌河等
遼西四十餘城堡。熊廷弼、王化貞率明軍殘部與數十萬流民往
山海關而去。
后金天命八年(1623年),努爾哈赤遭遇到明登萊巡撫
袁可立的水陸師攻襲並策反其婿劉愛塔,連吃敗仗,退出南三衛大片沃土,三年不敢窺遼西,這是努爾哈赤對明興兵以來最低潮的三年。
后金天命十年(1625年)三月,努爾哈赤遷都瀋陽。在統治遼東期間,多次在征戰中進行血腥殺戮。
因
遼東之屠,先屠谷尼堪,再殺富戶,誅賢人,致使遼人大面積反抗,以至於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幾月無心政事。后金天命十一年(1626年)一月,愛新覺羅·努爾哈赤發起寧遠之戰,明朝守將袁崇煥以葡萄牙制的
紅夷大炮擊敗之,兵退盛京(瀋陽)。同年四月,努爾哈赤又親率大軍,征蒙古喀爾喀,“進略西拉木輪,獲其牲畜”。五月,明將
毛文龍進攻鞍山,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回師盛京。五月二十一日,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出城迎接前來瀋陽的科爾沁部奧巴貝勒。
后金天命十一年(1626年)七月中旬,愛新覺羅·努爾哈赤身患毒疽,七月二十三日前往清河湯泉療養,八月初,病勢轉危,遂決定乘船順皇太子返回瀋陽,八月十一日,乘船順皇太子河而下,駕崩於叆福陵隆恩門雞堡(今瀋陽市于洪區翟家鄉大挨金堡村),終年六十八歲。愛新覺羅·努爾哈赤葬於清福陵(今瀋陽東陵),廟號“清太祖”。
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制定了厚待功臣的重要國策。在用人問題上,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強調了六項原則:一是必須任用賢人。二為不論親疏門第,公正舉人,“勿論根基,見其心術正大者而薦之。莫拘血緣,見有才者即舉為大臣”。三系不拘一格,用其所長,“有臨陣英勇者,用以治軍。有益於國政之忠良者,用以輔理國政”。四乃舉賢貶奸,因“善良公正之人不舉不升,則賢者何由而進。不肖者不貶不殺,則不肖者何由而懲”。五是獎懲分明,功必賞,過必罰,“有善行者,雖系仇敵,亦不計較,而以有功升之。有罪者,雖親不貫,必殺之”。六為賞賜效勞官將,視其所需,賜與馬、牛、
阿哈、食谷、衣服、財帛和妻室。
對於早年來投、率軍征戰、盡忠效勞的“開國元勛”,如費英東、額亦都、何和里、扈爾漢、安費揚古等“五大臣”及楊古利、冷格里等人,給予特別禮遇和優待,賜給大量人畜財帛,任為高官,封授爵職,聯姻婚娶,榮辱與共。當這些功臣出了差錯時,他著重指出“貧時得鐵,猶勝於金”,常以其功而從輕處治。努爾哈赤招徠了許多有才之人,他們獻計獻策,多次進入大明掠奪使女真部逐漸“民殷國富”,為建立和壯大后金國,奠定了牢固的基礎。
● 軍事才能
努爾哈赤戎馬生涯長達44年,史稱他“用兵如神”,是一位優秀的軍事統帥,在軍事謀略上,在指揮藝術上,集中兵力、各個擊破、圍城攻堅、裡應外合、鐵騎馳突、速戰速決,體現了高超的智慧。他在薩爾滸之戰中,採取“恁[nèn]爾幾路來,我只一路去”,就是“集中兵力,各個擊破”的兵略,成為中國軍事史上集中兵力、以少勝多的經典戰例。他在軍隊組織、軍隊訓練、軍事指揮、軍事藝術等方面的作為,都可圈可點。特別是他在作戰指揮藝術上,對許多軍事原則,如重視偵察、臨機善斷努爾哈赤御用劍、誘敵深入、據險設伏、巧用疑兵、驅騎馳突、集中兵力、各個擊破、一鼓作氣、速戰速決、用計行間、裡應外合等,都能熟練運用並予以發揮。
同時,努爾哈赤注重兵器的革新,努爾哈赤在與明朝交戰中,多次遭遇明軍火力阻擊,深知火器的厲害,知道欲破城壘“非炮不克”。除用繳獲的大批槍炮彈藥武裝軍隊外,還命令歸順的漢軍官兵“準備”一定數量的火炮,以加強攻堅力量,並演練出新的戰法,據
徐光啟《略陳台銃事宜並申愚見疏》記載,努爾哈赤攻城時,先用大型
火銃在百步外專打城牆,然後再乘機用
雲梯等攻城器械進行攻擊而野戰時,總會部署大大小小各種火器為先鋒,陣型整齊的衝過來,沒有必中的把握就不發射。
● 創立八旗
女真民俗壯者皆兵,素無其他徭役,平時多以漁獵為生。每次作戰或行獵,女真人依家族城寨出師,以十人以一人為牛錄額真總領其餘九人負責各方動向。努爾哈赤起兵正是利用女真人這種傳統的狩獵組織形式,牛錄額真也成為建州治下的官名之一,起初總分為環刀、鐵鎚、串赤(鐵丳皮牌)、能射四軍,成為後來創建旗制的基礎。
隨著努爾哈赤兵馬越來越多,萬曆二十九年(1601年),努爾哈赤在吞併烏拉以後對屬下人馬進行一次整編,以三百人為一牛錄,設置一牛錄額真(后稱佐領)管理,並以黃、白、紅、藍四色為四旗。萬曆四十三年(1615年)十一月,努爾哈赤烏拉后,規模更為擴大,於是以五牛錄為一甲喇,設一甲喇額真(后稱參領);五甲喇為一固山(旗),設一固山額真(后稱都統),以梅勒額真(后稱副都統)二人副之;固山額真之上則由努爾哈赤之子侄分別擔任旗主貝勒,共議國政。旗的數目又在原有四旗基礎上再增鑲黃、鑲白、鑲紅、
鑲藍四旗為八旗,分長甲、短甲、巴雅喇三兵種,分別是清朝時期前鋒、驍騎和護軍營的前身。此後隨著勢力的進一步擴張,接下來的幾代統治者對旗制又有所改進,但八個旗這一數目未再有任何變動。
除了軍事外,八旗制度還兼有行政、生產、司法、宗族諸職能。努爾哈赤創製八旗使來自不同地區、凝聚力渙散的女真部民整合為一組織紀律性很強的社會整體,增強了軍隊戰鬥力的同時也成為了努爾哈赤成就霸業的一把利刃。
● 戰略方針
在軍事與外務上,努爾哈赤制定了具體的方針、政策和策略。採取了“恩威并行,順者以德服,逆者以兵臨”,即以撫為主,以剿相輔的方針。其具體內容有三:
● 一為抗拒者殺,俘獲者為奴。因納殷部七村諸申降后復叛,據城死守,“得后皆殺之”。額赫庫倫部女真拒不降服,努爾哈赤遣兵攻克,斬殺守兵,“獲俘一萬”,滅其國,“地成廢墟”。
● 二是降者編戶,分別編在各個牛錄內,不貶為奴,不奪其財物。原是部長、寨主、貝勒、台吉,大都封授官職,編其舊屬人員為牛錄,歸其轄領。
● 三為來歸者獎。對於主動遠道來歸之人,努爾哈赤特別從厚獎賜。當他聽說東海虎爾哈部納喀達部長率領一百戶女真來投時,專遣二百人往迎,到后,“設大宴”,厚賜財物,“為首之八大臣,每人各賜役使阿哈十對、乘馬十匹、耕牛十頭”,以及大量皮裘、貂帽、衣、布、釜盆等物。
努爾哈赤還採取了正確的用兵策略,一般是由近及遠,先弱后強,逐步擴大。他積極爭取與蒙古聯盟,儘力避免過早地遭到明朝的打擊,直到萬曆四十六年(1618年)以
七大恨發動叛亂以前,沒有受到明軍的征剿,這極大地有利於統一女真事業的順利進行。充分發揮了軍事指揮才幹。他長於用計,重視保密,多謀善斷,議即定,定即行,出兵猶如暴風驟雨,迅不可擋,經常以少勝多,變被動為主動。
● 蒙古族
愛新覺羅·努爾哈赤興起后,對蒙古採取了既不同於中原漢族皇帝、也不同於金代女真皇帝的做法。他用編旗、聯姻、會盟、封賞、圍獵、賑濟、朝覲[jìn]、重教等政策,加強對蒙古上層人物及部民的聯繫與轄治。后漠南蒙古編入八旗,成為其軍政的重要支柱;喀爾喀蒙古實行旗盟制;厄魯特蒙古實行外扎薩克制。后康熙皇帝說:“昔秦興土石之工,修築長城。我朝施恩於喀爾喀,使之防備朔方,較長城更為堅固。”清朝對蒙古的撫民固邊政策,其經始者就是愛新覺羅·努爾哈赤。
● 漢族
愛新覺羅·努爾哈赤開始佔據遼東的時候,對漢人實行“拒敵者殺之,不與敵者勿妄殺”的政策,他優待“尼勘”,給予了歸降的漢人以民的地位,從他們享有的權利和應盡的義務看,其身份接近於後金國人,亦即牛錄屬員。考慮到這些漢民與滿洲的文化傳統迥異,愛新覺羅·努爾哈赤也沒把他們編入八旗。而對即對據城不降、不服從命令的漢人則實施鎮壓、屠殺。
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曾直言不諱地對俘獲的漢人說:即使殺了你們,奪取的財物能有多少呢?那只是暫時的,有限的。如果收養,你們的手可以出任何東西。用出的東西做生意,生產的好果實、好東西,那是永久的利益。
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晚年對漢族政策的急轉直下,進佔遼瀋地區后,獲得大片土地。他實行屯田制,頒布“計丁授田令”,屬民平時自耕自產,戰時為兵。與此同時,后金進入遼瀋,戰勝后搶掠財產、多次毀城,遼民被殺者數以萬計;被俘的漢人則按照以往,強迫
剃髮易服,且多被編入女真人家為僕役、或編入農莊為農奴,許多漢人不堪奴役,起而反抗導致了天命晚期后金社會的不穩定。
女真人在金朝時期曾依照契丹字創建女真字,但因金國亡於元朝之後中原女真人高度漢化,而東北女真又受蒙古影響,導致女真文在明朝中後期徹底失傳,以至於明末女真人“凡屬書翰,用蒙古字以代言者十之六七,用漢字以代言者十之三四”。所以後來努爾哈赤崛起,深感與明朝、朝鮮往來文書需要反覆譯寫多有不便,於是指示大臣噶蓋和學者額爾德尼二人創製文字來解決這一問題。起初二者以女真人早已習慣書寫蒙古文為由表示不便製造新文字,努爾哈赤則以“如何以我國之語制字為難,反以習他國之語為易耶”給以反駁,並提出借用蒙古字母拼寫
女真語。後來,二人根據愛新覺羅·努爾哈赤之意創製而成並頒行,被後世稱為“無圈點滿文”(老滿文),此後再經達海於天聰年間徹底完善,為“有圈點滿文”(新滿文)。
愛新覺羅·努爾哈赤主持創製和頒行滿文使其治下部民相互交流、書寫公文、記載政事、翻譯漢籍等方面更為便利。翻譯而成的大量漢籍也使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本人及其後世統治者在中原歷代王朝的歷史中吸取了大量經驗。
長輩
關係 | 人物 | 備註 |
清始祖 | 愛新覺羅·布庫里雍順 | 母曰佛庫倫 |
六世祖 | 愛新覺羅·孟特穆 | 追尊清肇祖原皇帝 |
五世祖 | 愛新覺羅·充善 | |
四世祖 | 愛新覺羅·錫寶齊篇古 | |
曾祖父 | 愛新覺羅·福滿 | 清興祖直皇帝 |
祖父 | 愛新覺羅·覺昌安 | 清景祖翼皇帝 |
祖母 | 愛新覺羅·塔克世之母 | 愛新覺羅·塔克世之母,追尊翼皇后 |
父親 | 愛新覺羅·塔克世 | 清顯祖宣皇帝 |
生母 | 喜塔臘氏 | 都督阿古之女,追尊宣皇后 |
繼母 | 哈達納喇氏 | 王台所養族人之女 |
庶母 | 李佳氏 | 古魯禮之女 |
兄弟姐妹
關係 | 姓名 | 身世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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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弟 | 愛新覺羅·穆爾哈齊 | 母為塔克世之妾李佳氏,異母弟 | 追封多羅誠毅勇壯貝勒 |
三弟 | 愛新覺羅·舒爾哈齊 | 母為宣皇后喜他拉氏,同母弟 | 追封和碩庄親王 |
四弟 | 愛新覺羅·雅爾哈齊 | 母為宣皇后喜他拉氏,同母弟 | 追封多羅通達郡王 |
五弟 | 愛新覺羅·巴雅喇 | 母為塔克世次福晉哈達那拉氏,異母弟 | 追封多羅篤義剛果貝勒 |
姐妹 | 和碩靜安公主 | | (雍正時追封) |
皇后
大妃
| 姓氏 | 名 | 身份 | 生年 | 卒年 | 子女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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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妃 | 佟佳氏 | 哈哈納扎青 | 塔本巴晏之女 | 不詳 | 不詳 | 子二 皇長子褚英; 皇次子代善; 女一 皇長女,嫁 董鄂氏(東果氏)何和禮,稱東果格格,封固倫公主 | 努爾哈赤入贅 元配嫡福晉,為第一任大福晉 史稱太祖元妃 |
繼妃 | 沙濟富察氏 | 袞代 | 莽塞杜諸之女 | 不詳 | 天命五年 | 子二 皇五子莽古爾泰; 皇十子德格類; 女一 皇三女,名莽古濟 | 初嫁努爾哈赤三祖索長阿孫威准,生子昂阿拉按昂阿拉; 萬曆十三年復嫁努爾哈赤; 繼室大福晉,為第二任大福晉; 史稱太祖繼妃 |
側妃
| 姓氏 | 名 | 身份 | 生年 | 卒年 | 子女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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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妃 | 伊爾根覺羅氏 | 未知 | 札親巴晏之女 | 不詳 | 不詳 | 子 一皇七子阿巴泰女一 皇次女,名嫩哲 | 無 |
側妃 | 葉赫那拉氏 | 未知 | 拜三之女;孝慈高皇后之從侄女 | 不詳 | 不詳 | 女 一皇八女,名聰古倫,封和碩公主 | 明萬曆三十八年嫁努爾哈赤為側福晉 |
側妃 | 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 | 未知 | 蒙古科爾沁貝勒明安之女 | 不詳 | 順治元年 | 無子女 | 太祖聞其賢,往聘之; 明萬曆四十年壬子正月嫁努爾哈赤為側福晉 |
側妃 | 哈達納喇氏 | 未知 | 哈達部貝勒(都督僉事)扈爾干之女,哈達王台見前顯祖次妃之孫女 | 不詳 | 不詳 | 無子女 | 明萬曆十六年戊子四月,扈爾干遣子岱善(即明實錄之歹商)送之來嫁努爾哈赤為側福晉 |
庶妃
| 姓氏 | 名 | 身份 | 生年 | 卒年 | 子女 | 備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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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妃 | 兆佳氏 | 未知 | 喇克達之女 | 不詳 | 不詳 | 子一 皇三子阿拜 | 無 |
庶妃 | 鈕祜祿氏 | 未知 | 博克瞻之女 | 不詳 | 不詳 | 子二 皇四子湯古代; 皇六子塔拜 | 無 |
庶妃 | 嘉穆瑚覺羅氏 | 真哥 | 貝勒渾巴晏之女 | 不詳 | 不詳 | 子二 皇九子巴布泰; 皇十一子巴布海 女三 皇四女,名穆庫什; 皇五女,嫁達啟; 皇六女,嫁蘇納 | 無 |
庶妃 | 西林覺羅氏 | 未知 | 奮杜里哈斯祜之女 | 不詳 | 不詳 | 子一 皇十三子賴慕布 | 無 |
庶妃 | 伊爾根覺羅氏 | 未知 | 察弼之女 | 不詳 | 不詳 | 女 一皇七女,封鄉君品級,嫁鄂托伊 | 無 |
庶妃 | 未知 | 德因澤 | 不詳 | 不詳 | 天命十一年 | 不詳 | 殉太祖 |
庶妃 | 未知 | 阿濟根 | 不詳 | 不詳 | 天命十一年 | 不詳 | 殉太祖 |
子女
排行 | 姓名 | 職位 | 母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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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 |
皇長子 | 愛新覺羅·褚英 | 廢皇太子 | 母為元妃佟佳氏 |
皇次子 | 愛新覺羅·代善 | 和碩禮烈親王 | 母為元妃佟佳氏 |
皇三子 | 愛新覺羅·阿拜 | 追封奉恩鎮國勤敏公 | 母為庶妃兆佳氏 |
皇四子 | 愛新覺羅·湯古代 | 鎮國克潔將軍 | 母為庶妃鈕祜祿氏 |
皇五子 | 愛新覺羅·莽古爾泰 | 因罪奪爵,子孫降為紅帶子 | 母為繼妃沙濟富察氏 |
皇六子 | 愛新覺羅·塔拜 | 追封奉恩輔國愨厚公 | 母為庶妃鈕祜祿氏 |
皇七子 | 愛新覺羅·阿巴泰 | 追封和碩饒餘敏郡王 | 母為側妃伊爾根覺羅氏 |
皇八子 | 愛新覺羅·皇太極 | 清太宗 | 母為孝慈高皇後葉赫那拉氏 |
皇九子 | 愛新覺羅·巴布泰 | 奉恩鎮國恪僖公 | 母為庶妃嘉穆瑚覺羅氏 |
皇十子 | 愛新覺羅·德格類 | 因罪奪爵,子孫降為紅帶子 | 母為繼妃沙濟富察氏 |
皇十一子 | 愛新覺羅·巴布海 | 鎮國將軍;傳一代,絕嗣 | 母為庶妃嘉穆瑚覺羅氏 |
皇十二子 | 愛新覺羅·阿濟格 | 罷英親王 | 母為大妃烏拉那拉氏 |
皇十三子 | 愛新覺羅·賴慕布 | 追封奉恩輔國介直公 | 母為庶妃西林覺羅氏 |
皇十四子 | 愛新覺羅·多爾袞 | 和碩睿忠親王,(追封清成宗義皇帝,后罷) | 母為大妃烏拉那拉氏 |
皇十五子 | 愛新覺羅·多鐸 | 和碩豫通親王 | 母為大妃烏拉那拉氏 |
皇十六子 | 愛新覺羅·費揚果 | 黜宗室 | 母不詳 |
皇女 |
皇長女 | 名不詳 | 稱東果公主,封固倫公主,謚固倫端莊公主 | 生母為清太祖元妃佟佳氏哈哈納札青 |
皇次女 | 嫩哲 | 稱沾河公主,封和碩公主 | 生母為清太祖側妃伊爾根覺羅氏 |
皇三女 | 莽古濟 | 稱哈達公主,未正式冊封,待遇視固倫公主,后革公主稱號,削宗籍。 | 生母為清太祖繼妃沙濟富察氏袞代。 |
皇四女 | 穆庫什 | 革和碩公主 | 生母為庶妃嘉穆瑚覺羅氏 |
皇五女 | 名不詳 | 無封 | 生母為庶妃嘉穆瑚覺羅氏 |
皇六女 | 名不詳 | 無封 | 生母為庶妃嘉穆瑚覺羅氏 |
皇七女 | 名不詳 | 封鄉君品級 | 生母為庶妃伊爾根覺羅氏 |
皇八女 | 聰古倫 | 封和碩公主 | 生母為側妃葉赫納喇氏 |
養孫女 |
養孫女 | 肫哲 | 封和碩公主 | 恪僖貝勒圖倫之次女 |
努爾哈赤及其弟舒爾哈齊隸李成梁麾下的時候,每有徵戰,勇敢衝殺,捷足先登,屢屢榮立戰功,頗受李成梁的賞識。從此努爾哈赤逐漸接近了李成梁,作了隨從和侍衛。他倆形影相隨,出入京師也不離左右,關係很密切,有的史料說他們“誼同父子”。
明朝萬曆十六年(1588年)四月,努爾哈赤親自迎娶海西哈達萬汗的孫女阿敏哲哲(
哲哲即格格,姐姐之意)的時候,等待於洞城之地。恰在這時,有一個乘馬的人,攜帶弓箭從旁邊經過。努爾哈赤詢問左右隨從,得知此人就是棟鄂部赫赫有名的、以善於騎射著稱的鈕翁錦。努爾哈赤派人將鈕翁錦邀至面前,稱讚數語以後,便指百步之外的一棵柳樹,請他獻技。鈕翁錦毫不椎辭,從容下馬,舉弓搭話,連發五矢。結果三中兩失,所中的三矢落點上下不一。努爾哈赤見后,隨即起身,搭箭在弦,拉長弓如滿月,也連發五矢,結果矢矢皆中,五矢落點相去不遠,從人見了,無不喝彩、敬服。
野豬皮是對努爾哈赤的稱呼。在滿語中,野豬皮這個詞是nuheci,後人推測努爾哈赤(nurgaci或Burhaci)含義為野豬皮。
清福陵是清太祖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及其孝慈高皇後葉赫那拉氏的陵墓。與瀋陽市的
清昭陵、新賓縣的
清永陵合稱“
關外三陵”、“盛京三陵”。
東陵公園始建於1629年(后金天聰三年),到1651年基本建成。后經清朝
順治、康熙、乾隆年間的多次修建,形成了規模宏大、設施完備的古代帝王陵墓建築群。距今已有三百六十餘年的歷史。清朝
崇德元年(1636年)大清建國,定陵號為“清福陵”,1929年被當時
奉天當局辟清福陵為東陵公園,1963年被列為遼寧省重點文物保護單位,1988年國務院將其列為國家重點文物保護單位。
東陵公園地處於瀋陽市東郊二十里的天柱山上,整個佔地面積為557.3公頃,其中陵寢佔地為19公頃,整座陵墓背倚天柱山,前臨渾河,自南而北地勢漸高,山形迤邐、萬松參天、眾山腑伏、百水迴環、層樓朱壁、金瓦生輝、建築宏偉、氣勢威嚴、幽靜肅穆、古色蒼然,其優美獨特的自然風光和深邃人文景觀早已為歷代文人雅士所垂青。福陵建築格局因山勢形成前低后高之勢,南北狹長,從南向北可劃分為三部分:大紅門外區、神道區、方城、寶城區。陵寢建築規制完備,禮制設施齊全,主要建築規模宏偉,陵寢建築群保存較為完整。
2004年7月1日,在中國蘇州召開的第28屆世界遺產委員會會議批准中國的瀋陽福陵作為明清皇家陵寢文化遺產擴展項目列入《世界遺產名錄》。
《
清史稿》:“太祖天錫智勇,神武絕倫。蒙難艱貞,明夷用晦。迨歸附日眾,阻貳潛消。自摧九部之師,境宇日拓。用兵三十餘年,建國踐祚。薩爾滸一役,翦商業定。遷都瀋陽,規模遠矣。比於岐、豐,無多讓焉。”
《清太祖實錄》:“鳳眼大耳,面如冠玉,身體高聳,骨格雄偉,言詞明爽,聲音響亮,一聽不忘,一見即識,龍行虎步,舉止威嚴。其心性忠實剛果,任賢不二,去邪無疑,武藝超群,英勇蓋世,深謀遠略,用兵如神,因此號為明汗。”“帝自幼不飲酒,心正而有德,深於謀略,善於用兵,騎步二射絕倫,勇力出眾,睿知神聖,不思而得,闡微言,創金書,順者以恩撫之,逆者以兵討之,賞不計仇,罰不避親,如是明功賞,嚴法令,推己愛人,鋤強扶弱,敬老慈幼,恤孤憐寡,人皆悅服。自二十五歲隻身崛起,帶甲僅十三人,不侵無罪者,中正合宜,天故祐之,削平諸部,及征大明,得遼陽廣寧地,又征蒙古,威名大震,有光於祖考,興國開疆,以創王基。”
李如梅:“此賊精兵七千,而帶甲者三千;此賊七千,足當倭奴十萬。厥父為俺爺所殺,其時眾不過三十,今則身自嘯聚者至於七千,雖以十人來犯境土,即報遼東而求救。西北雖有韃子,皆不如此賊,須勿忽。”
李登:“奴酋威行東夷,雖子弟有犯必加誅滅,故人股慄,用兵之際,有進無退。”
熊廷弼:“奴酋能強能弱,詭譎而難馭也。”
袁崇煥:“奴夙知兵,今又屢戰屢勝,熟於用兵。”
徐光啟:“厲志四十年,尊禮謀士,厚養健卒,博咨密議,簡練訓齊,其制器選士,政教服習,不合於法者鮮矣。”
乾隆帝:“爾時草創開基。篳路藍縷。地之里未盈數千。兵之眾弗滿數萬。惟是父子君臣。同心合力。師直為壯。荷天之龍。用能破明二十萬之眾。每觀實錄。未嘗不流涕動心。思我祖之勤勞。而念當時諸臣之宣力也。”“鐵背山頭殲杜松,手麾黃鉞振軍鋒;於今四海無爭戰,留得艱難締造蹤。”
陳康祺:“太祖高皇帝自天命元年丙辰建元以後,益勤勞國政,靡間晝夜。每五日一視朝,焚香告天,宣讀古來嘉言懿行,及成敗興廢所由,訓誡國人。以議政五大臣參決機密,以理事十大臣分任庶務。國人有訴訟,先由理事大臣聽斷,仍告之議政大臣,覆加審問,然後言於諸貝勒。眾議既定,猶恐或有冤抑,令訟者跪上前,更詳問之,明核是非。故臣下不敢欺隱,民情皆得上達,國內大治。蓋敷教明刑,其難其慎,早具帝者規模矣。”
蔡東藩:“智深勇沈,信不愧為開國主,然皆由激厲而成。古所謂生於憂患、死於安樂者,於此可見矣。”
蕭一山:“太祖、太宗,創業開基,勇武睿智。”“努爾哈赤崛起於建州衰微之時,一戰而克圖倫,借復仇之名,征服鄰部:敗四寨聯軍於太蘭岡,攻尼堪外蘭於鄂勒琿,兵勢漸強,威力日增。六年之間,克兆嘉城,取瑪爾敦,棟鄂、哲陳,次第歸服;蘇克、完顏,拱手內向。建州統一,始北向而與海西爭雄;所謂‘造攻自亳’,基礎已立者矣。均勢之說,出自葉赫;彼自恃其塞外雄長,藉以要挾;努爾哈赤叱而不應,於是戰端遂開。九部之聯軍既敗,扈倫諸國,亦自知兵力不敵,願乞盟好,乃內不圖強,攻戰頻仍,坐與努爾哈赤以可乘之隙;於是扈倫之運命日蹙,哈達、輝發次第滅亡矣。布占泰以降虜而得國,反恩為仇,屢謀抗逆。大城既下,社稷為墟,隻身逃亡,亦可哀已!葉赫雖賴大國之助,苟延旦夕,然唇齒勢離,不絕如縷耳!且東北攻略,濱海多服;女真之大部,至是已統治於努爾哈赤一人之手。”
顧誠:“清廷統治者從努爾哈赤、皇太極到
多爾袞,都以兇悍殘忍著稱於史冊。他們的做法通常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就是說一遇抵抗,破城得地之後不分軍民,不論參與抵抗或未參與抵抗,通通屠殺或掠取為奴婢。”
金庸:“自成吉思汗以來,四百多年中全世界從未出現過的軍事天才努爾哈赤。這個用兵如神的統帥,傳下了嚴密的軍事制度和紀律,使得他手下那批戰士,此後兩百年間在全世界所向無敵。”
滕紹箴:“大英明汗努爾哈赤的歷史功績在於,他適應女真社會要求統一的歷史潮流,乘明王朝末世,朝政腐敗,邊政廢弛,邊官墮落、貪賄,率領父子兵揭竿而起,統一了原來明朝的建州三衛各部,逐步建立了強大的民族武裝及各族人民參加的武裝隊伍。先後將海西和東海女真各部二百多年分散的局面,推向了空前的統一。”
周遠廉:“正是在女真人渴望統一的形勢下,努爾哈赤應運而興,以短短三十餘年時期,完成了幾百年來沒有完成的統一女真各部的事業,並促使女真人與來自不同地區的蒙、漢等各個民族的數十萬人,融合為新的民族共同體——滿族。這是努爾哈赤對中華民族的發展作出的重大貢獻。努爾哈赤從小部落酋長一躍而為金國的可汗,對統一女真各部、大敗明軍於薩爾滸、攻取遼瀋地區,建立和壯大后金國起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但是,進入遼瀋以後,努爾哈赤也作了不少錯事,如殘酷屠殺遼東軍民;大規模編立
農奴制拖克索,使遼東大多數漢民淪為封建農奴;確立八和碩貝勒共治國政,破壞統一的君權、削弱后金國力的倒退的落後制度;懷疑漢官、疏遠漢官,影響了滿族貴族與遼東漢族地主階級的聯合,加劇了遼東的動亂。這些弊政大大地破壞了遼東地區的生產,造成人民的苦難。努爾哈赤在這個過程中起了不應該起的消極作用。但畢竟是瑕不掩瑜,功大於過。”
閻崇年:“在我國五十五個少數民族歷史人物的星海中,有兩顆最明亮的民族英雄之星——一顆是蒙古族的
元太祖成吉思汗,另一顆是滿洲族的清太祖努爾哈赤。愛新覺羅·努爾哈赤奠基的清帝國,綿祚二百六十八年,他是我國歷史上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和民族英雄。他的姓名與業績,不僅垂諸於中國史籍,而且載記於世界史冊。他活躍在中華統一多民族大家庭的歷史舞台上,他一生十功四過,瑕不掩瑜。愛新覺羅·努爾哈赤是中華民族發展史上傑出的政治家、軍事家。
當年明月:①一代梟雄努爾哈赤死了,對於這個人的評價,眾多紛紜,有些人說他代表了先進的,進步的勢力,衝擊了腐敗的明朝,為歷史的發展做出了貢獻云云。我才疏學淺,不敢說通曉古今,但基本道理還是懂的,遍覽他的一生,我沒有看到進步、發展、只看到了搶掠、殺戮和破壞。我不清楚什麼偉大的歷史意義,我只明白,他的馬隊所到之處,沒有先進生產力,沒有國民生產指數,沒有經濟貿易,只有屍橫遍野、殘屋破瓦,農田變成荒地,平民成為奴隸。我不知道什麼必定取代的新興霸業,我只知道,說這種話的人,應該自己到后金軍的馬刀下面親身體驗。馬刀下的冤魂和馬鞍上的得意,沒有絲毫區別,所有的生命,都是平等的,任何人都沒有無故剝奪的權力。②努爾哈赤是一位偉大的軍事家,至少我是這樣認為。作為一名沒有進過私塾,沒有上過軍校,沒有受過系統軍事訓練的游牧民族首領,努爾哈赤懂得什麼是戰爭,也懂得如何贏得戰爭。他的戰役指揮水平,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關於努爾哈赤的死因,史學界一直眾說紛紜,而爭論的焦點主要集中在,他是被袁崇煥的炮火所傷,鬱憤而死,還是因為身患毒疽,不治身亡。
● 病死說
病死說出自《清史稿》,據記載,在天命十一年七秋七月“上不豫”,至“八月丙午,上大漸,乘舟回。庚戌,至愛雞堡,上崩”。
● 重傷致死
而重傷致死出自朝鮮人李星齡所著的《春坡堂日月錄》,據該書記載,朝鮮譯官韓瑗隨使團來明時,碰巧與袁崇煥相見,袁很喜歡他,寧遠之戰時曾把他帶在身邊,於是韓瑗得以親眼目擊這次戰役的全過程。寧遠戰事結束后,袁崇煥曾經派遣使臣帶著禮物前往後金營寨向努爾哈赤“致歉”(實為冷言譏諷),說“老將(按:指努爾哈赤)橫行天下久矣,今日見敗於小子(按:指袁崇煥),豈其數耶!”努爾哈赤“先已重傷”,這時備好禮物和名馬回謝,請求約定再戰的日期,最後終於“因懣恚而斃”。這條史料明確記載努爾哈赤是在寧遠之戰中受了“重傷”,並由於寧遠兵敗,精神上也受到很大的創傷,整日悒悒不自得。在肉體和精神受到雙重創傷的情況下,這位沙場老將終於鬱鬱而終。
但清史專家李鴻彬在《滿族崛起與清帝國建立》一書中,卻對努爾哈赤炮傷而死論者的關鍵證據《春坡堂日月錄》提出了質疑,並提出第三種觀點“憤懣致死”說。
疑點一:既然朝鮮譯官韓瑗都知道努爾哈赤“先已重傷”,那麼守衛寧遠的最高統帥袁崇煥就應更加清楚,何況袁崇煥還曾派遣使臣前往後金營中察看過呢。如果努爾哈赤確實身負“重傷”,這當然是袁崇煥的特大功勞,也是明軍的重大勝利,不僅袁崇煥本人,而且朝廷上下、文武百官都將對此事大書特書,以便激勵軍民的士氣。但是,無論是袁崇煥本人報告寧遠大捷的摺奏,還是朝廷表彰袁崇煥的聖旨抑或朝臣祝賀袁崇煥寧遠大捷的奏疏,其中都隻字不提努爾哈赤受傷之事,顯然是後人附會之說。
疑點二:努爾哈赤戰敗於寧遠,是1626年正月,至八月二十日死,其間八個多月。從大量史料記載看,在這八個多月中,努爾哈赤並沒有去治病,而是“整修舟車,試演火器”,並且到“遠邊射獵,挑選披甲”,積極準備再進攻寧遠,以復前仇。四月,親率大軍,征蒙古喀爾喀,“進略西拉木輪,獲其牲畜”。五月,毛文龍進攻鞍山,後方吃緊,這才回師瀋陽。六月,蒙古科爾沁部的鄂巴洪台吉來朝,他親自“出郭迎十里”,全不像“重傷”之人。
因此,李鴻彬認為,努爾哈赤在寧遠之戰中有沒有身受“重傷”,是不是“懣恚(mèn huì)而斃”,很值得懷疑。
李鴻彬認為,努爾哈赤回到瀋陽以後,一則由於寧遠兵敗,赫赫有名的沙場老將敗在初歷戰陣的青年將領手中,精神上受到很大的創傷,整日心情郁忿;二則因為年邁體衰,長期馳騁疆場,鞍馬勞累,積勞成疾。同年七月中,努爾哈赤身患毒疽,並非炮傷,二十三日往清河湯泉療養。到了八月七日,他的病情突然加重。於五日之後,八月十一日,便乘船順太子河而下,轉入渾河時,與前來迎接大妃烏拉那拉氏相見后,行至離瀋陽四十里的叆雞堡逝世。
1、愛新覺羅
清太祖努爾哈赤姓什麼?一般人可能會毫不猶豫地說出姓愛新覺羅。其實關於努爾哈赤的姓氏,文獻記載,稗官野史,雜說紛紜,莫衷一是,成為一團歷史之謎。據文獻記載就有六種說法:認為努爾哈赤姓佟、童、崔、雀、覺羅、愛新覺羅。清朝皇室祖先以神話為名,認為其姓氏“愛新覺羅”原系天賜。
努爾哈赤的姓氏之所以謎團重重,原因在於,滿洲初期沒有文字,沒能留下原始的滿洲文獻記載;據《清太祖實錄》記載,清朝皇帝都認為自己姓愛新覺羅,其中還有一個美麗的傳說,相傳有三個仙女在池中沐浴,一隻神鵲銜來一枚果子,落在三仙女的衣服上,仙女愛不釋手,把果子放入口中,吞進腹中,從而有了身孕,生下一個男孩,男孩相貌奇異,而且剛出生就能說話,仙女告之,他姓愛新覺羅,名叫布庫里雍順。布庫里雍順也就是清朝皇帝的祖先。
清朝在《清太祖實錄》之後,官修的“會典”、“宗譜”、“通志”等,以及皇帝的御制詩文,凡屬清代的官書,都來自努爾哈赤及其後裔一方所編造的所謂記載,都是“欽定”、“御制”,也都是說自己姓愛新覺羅。
2、“童”或“佟”
在明朝、朝鮮的文獻記載中,努爾哈赤姓“童”或“佟”。
剛開始滿洲並沒有滿文,當時明朝、朝鮮的官私書籍里,關於清朝先世的姓氏又是怎樣記載的呢?
據閻崇年考證,明朝和朝鮮的文獻均有記載,清太祖努爾哈赤姓佟或童。努爾哈赤曾作為明朝的建州衛官員,先後八次騎馬到北京向明朝萬曆皇帝朝貢。明人或明清之際的學者,做了大量的記載,都說努爾哈赤姓佟而且努爾哈赤曾同朝鮮打交道數十年,朝鮮文獻也留下大量記載。申忠一《建州紀程圖記》有如下記載:萬曆二十四年(1596年)正月,努爾哈赤向朝鮮國王回帖云:“女真國建州衛管束夷人之主佟努爾哈赤稟”等等。
努爾哈赤自稱姓佟。申忠一作為朝鮮南部主簿到達佛阿拉,受到努爾哈赤的接見,並在那裡住了一段時間。他回國后將見聞寫成《申忠一書啟及圖錄》即《建州紀程圖記》,資料珍貴,相當可信;而那篇《回帖》是努爾哈赤本人讓他轉給朝鮮國王的。這是努爾哈赤親自審閱過的正式公文,應當算是第一手資料。但是,朝鮮文獻更多的是把“佟”寫作“童”。
“童”和“佟”實際上是女真人的普遍姓氏,是假借漢人的姓氏。佟姓或童姓,不但是遼東的顯著大姓,也是當時女真人的普遍姓氏。誰做了部落的酋長,誰與明朝發生關係,這人便以佟或童為姓,通過“四譯館”,轉給明政府。
章炳麟的《清建國別記》中提到一種說法,佟姓原來是漢人的姓氏,後來常被夷人襲用,以假冒漢人。清朝皇室的祖先在名字前面冠以“佟”姓,可見女真酋長,可以隨時姓佟或童,佟姓或童姓,也就成為他們的公姓。
3、“雀”或“崔”
努爾哈赤的姓氏除了佟或童的說法之外,朝鮮人還有記載稱他姓雀或姓崔。
閻崇年認為,有一種解釋是來源於努爾哈赤的母親因為吞下
雀卵才生下了他,不過清朝人並沒有如此記載,《清太祖實錄》的《武錄》、《滿錄》、《高錄》三書,僅記載其母懷孕十三月而生努爾哈赤之事,並無吞卵而孕之說。
第二種解釋則來源於仙女吞服神鵲留下的果子而生下清朝皇帝祖先的神話,因此傳聞努爾哈赤姓雀。而且滿洲先人曾把烏鵲作為圖騰,這些都能把清朝皇室姓氏同“鵲”或“雀”相聯繫。當然也有學者提出了新看法,認為努爾哈赤姓“崔”是由於朝鮮語中,崔的發音介乎於漢語缺和吹之間,與“覺羅”中“覺”字音相近,於是懷疑崔姓是來源於“覺羅”的誤讀。
《大風歌·努爾哈赤傳奇》作者:李東
《揭秘清宮懸案:正說清朝十二帝》作者:閻崇年,中華書局出版社,第一部分天命汗努爾哈赤
《大清開國之君:原來努爾哈赤》作者:張研,重慶出版社
《努爾哈赤私秘生活全記錄》作者:司馬路人,中國戲劇出版社
《剖析一代王朝崛起的天命:清朝興起史》作者:周遠廉,廣西師範大學出版社
《努爾哈赤大戰薩爾滸》《努爾哈赤建都記》作者:湯士安,中國文聯出版公司
《清太祖傳說》作者:金洪漢,春風文藝出版社
《八旗汗王努爾哈赤》作者:胡長青,新星出版社
年份 | 片名 | 扮演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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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 | 《努爾哈赤》 | 侯永生 |
1987年 | 《滿清十三皇朝Ⅰ》 | 王偉 |
1992年 | 《一代皇后大玉兒》 | 汪強 |
1996年 | 《葉赫那拉公主》 | 尹鐵光 |
2002年 | 《孝庄秘史》 | 許還山 |
2005年 | 《太祖秘史》 | 馬景濤 |
2012年 | 《美人無淚》 | 周紹棟 |
2015年 | 《大玉兒傳奇》 | 於榮光 |
《大清江山之龍膽花》 | 徐少強 |
2016年 | 《半妖傾城Ⅱ》 | 黃景瑜 |
2016年 | 《袁崇煥》 | 肖榮生 |
2017年 | 《獨步天下》 | 景崗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