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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君子
梅、蘭、竹、菊的別稱
明代黃鳳池輯有《梅竹蘭菊四譜》,從此,梅、蘭、竹、菊被稱為“四君子”,世人常用“四君子”來寓意聖人高尚的品德。
“四君子”是中國傳統文化的題材,以梅、蘭、竹、菊謂四君子,他們分別是指:梅花、蘭花、翠竹、菊花。被人稱為“四君子”,其品質分別是:傲、幽、澹、逸。“花中四君子”成為中國人借物喻志的象徵,也是詠物詩文和藝人字畫中常見的題材。其文化寓意為:梅,探波傲雪,高潔志士;蘭,深谷幽香,世上賢達;竹,清雅澹泊,謙謙君子;菊,凌霜飄逸,世外隱士。他們都沒有媚世之態、遺世而獨立。在四君子之中而唯有梅花被古人的智慧創作出“梅花篆字”。
梅花
蘭草
竹子
菊
畫梅以干、以枝、以花為三大主也。梅干有老乾、粗干、細干之分。老乾多曲折,示其老態,宜瘦,以中鋒筆鉤勒而成。交叉處須留空白,使干有前後左右之分。或賦以顏色,或以淡墨皴之,均可。粗干者以折枝寫之,多作交叉,以女字交,最為上乘。起筆時立意為先,捷疾而行,如狂、如顛,如飛電,切莫停延。細干之墨色,以濃墨較多,以示其神,細干發於粗干者稍曲;發於老乾者,宜直,均以中鋒筆畫之。梅之枝,著花之處。要使枝之有致,則有長有短,有曲有直。著花處留白,其形態甚多,多觀察樹梢之枝,則可悟矣。梅花五瓣,故以五小圓圈圈之。有正、有反、有側,全放、未放者,皆以淡墨相互畫之,再以濃墨畫出花絲和花萼。著色者,有以淡墨圈成后、賦以紅綠,則為紅梅、綠梅。有用紅黃直接點成花瓣,是為紅梅、臘梅。畫成,常以濃墨點苔者,有助於畫,倍見精神。梅樹蒼老古拙,應多觀察樹木之形態,隨時寫生,以臻觸類旁通之效。
蘭稱君子,又喻美人。生於幽谷,淑慧而雅淡。不爭於世,孤芳自賞。其香清逸;其性幽嫻,玉骨冰姿,人見人憐。蘭之主要者,花與葉。蘭葉,一筆不能成其畫,最少三筆,成為一組。起手第一二筆,可任意為之,兩筆交叉成一眼,狀若鳳眼,以第三筆破鳳眼,即成一組蘭葉。第三筆最難,往往兩筆極有神韻,第三筆不得其勢,則全毀矣,故此筆應視前兩筆之勢如何,再決定此筆之去向。若其勢向右,則得助其勢而伸之,可得矣。多叢之葉,以一組為主,余者為客。依疏密濃淡而寫之。但切忌雜亂,或狀若籬芭,或集於一點,不可不慎。蘭之花,如美人之纖指,姿態婀娜,楚楚動人。其畫法:以淡墨帶濃之筆寫之。一筆向右,一筆向左,向內成弧形。下筆處宜大而圓,收筆稍尖。此兩筆可決定方向。第三筆向內收筆,交於弧形內。第四筆由內向外,由小而大。三四兩筆可任意畫之。第五筆細小而短,由交叉處向下作一半弧形。第六筆為花托,由第五筆尾端向下畫之。再以濃墨在交叉處,點三四小點花心,即成。寫蘭時,心緒開朗,信手拈來,則生動自然,可謂逸品。
竹之稱為君子者,具有崇高堅勁之節;有虛懷若谷之心。清雅拔俗,有如逸士;有歲寒之心,風欺雪壓,尤見精神。竹有竿、有枝、有節、有葉,四者寫竹之要也。竹之竿,挺而圓勁,不屈不撓,宜直,挺挺然其筆如篆。竿,竹之主幹,主者壯,余亦隨之而壯。下筆時須一筆而行,中斷則色澤不勻,中氣不暢,不克以一氣呵成。宜用羊毫筆書之為佳。二竿以上之竹,須主客分明,主者聳,有凌雲之志,客則或仰或俯,有呼喚尊卑之情,其交叉排列應順乎自然。竹之枝,為竿之輔,竿之得勢,賴枝之維繫。故以快筆隨意寫之,如草書焉。節高而蒼勁,惟堅惟實,其筆如隸。以濃墨點之,更見其神。葉者,竹之精神所在,一筆一葉,葉葉生動,不板不凝,迎風飛舞,遇雨則垂,雨過則挺,皆葉之功。寫葉宜用狼毫以中鋒出之,如楷書焉。竹葉者,一筆不能成其葉,集三筆四筆,或五六筆,而組成一小組,依竿枝之勢重迭之。或以古人映竹葉於日光月影之下,視之而寫,亦良法也。總之寫竹時,須澄心靜慮,意在筆先,不雜不亂,順自然而寫,即可。
菊有傲骨嶙峋之態,能一枝獨秀,挺立於秋風中,不畏嚴霜。又喻晚節。菊,花之隱逸者也,令人忘慮消愁,怡然自得。菊之主要部分,為花、葉、莖。花易畫,葉最難;莖須得其勢,則生動有致。花之畫法:用淡墨先畫出五瓣,依次排列,作半弧形;此五瓣可別方向。再在兩瓣之間畫出第二層,如是繼續畫出三層四層,即成。著色者,有用淡墨畫成,賦以色彩;有直接用色,畫出花瓣。然後用濃墨,或色彩在半弧形處,點花心。葉者,花類之主要也。葉葉生於莖,與花有襯托之功。有鉤勒,有點丟二種:鉤勒者,以淡墨將葉之形態,鉤出外形,或賦以色彩。點丟者,將墨色濃淡調配妥當,以偏鋒之筆畫出:第一筆主葉,宜長;其餘二三四諸筆,在主葉左右分開,宜短。三筆集中處,作半圓形。再以濃墨視葉勢,鉤出葉脈。葉脈要有正側之分。葉之用色者,以花青,或青綠配墨,如法畫出有色之葉。花之莖,乃花朵之支架,使花能生動自然。花莖當畫於花朵之中下,不宜太直,直則呆板失勢,微彎曲以示迎風而舞。菊花種類繁多,故以普通菊花代表之,余則多作實物寫生,以助其成。以上引自君友會王愛君美術文獻四君子篇。
“四君子”之一的梅花,較耐寒,花開特別早,在早春即可怒放,它與松、竹一起被稱為“歲寒三友”。人們畫梅,主要是表現那種不畏嚴寒、經霜傲雪的獨特個性。古人的智慧創作的“梅花篆字”把梅花讚頌的更勝一籌。
元代以鄭所南自宋亡后,矢不與北人交接。於友朋座間,見語音異者,輒引起。人知其孤僻,亦不以為異。隱居吳下,有田數十畝,寄之城南報國寺,以田歲入寺為祠其祖禰。遇諱必大慟寺下,而先生並館穀於寺。一室蕭然,坐必南向。
貴要者求其蘭,尤靳不與。庸人孺子頗契其意者,則反與之。邑宰求之不得,知其有田,因脅以賦役取。先生怒曰:“頭可斷,蘭不可畫!
梅花
究其原因,這裡映襯出的不僅是由於“四君子”本身的自然屬性而呈現出的一種自然美,更重要的是古人把一種人格力量,一種道德的情操和文化的內涵注入到“四君子”之中,通過“四君子”寄託理想,實現自我價值觀念和人格追求,最終“四君子”成為古人托物言志,寓興自我,展示高潔品格的絕佳題材。
蘭花
在中國人看來,梅花在漫天飛雪的隆冬盛開,不畏嚴寒、探波傲雪,象徵君子威武不屈,不畏強暴;蘭花獨處幽谷,喜居崖壁、深谷幽香,象徵君子操守清雅,遺世獨立;竹子虛懷若谷,中通外直,清雅靚麗,象徵君子謙遜虛中,高風亮節;菊花在深秋綻放,頂風傲霜,瀟灑飄逸,象徵君子隱逸世外,不陷污濁。這些題材不僅在畫家筆下常常見到,也是各種文學樣式里的常用之筆。藝術家們喜歡這些花草,其實是表現了對高尚道德的景仰和追求。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據畫史記載,南北朝已經有人畫梅花,到了北宋,畫梅就成了一種風氣,最有名的是仲仁和尚,他創墨梅,畫梅全不用顏色,只用水墨深淺來加以表現。據說他有一次,看到月光把梅花映照在窗紙上的影子,從中得到了啟發,便創作出用濃淡相間的水墨暈染而成的墨梅。此後,另一畫家楊補之在這種基礎上又進一步發展了這種畫法。創造出一種雙勾法來畫梅花,使梅花純潔高雅,野趣盎然。元明以來,用梅花作畫更多。元代最大的畫梅大師應該首推王冕,他自號梅花屋主,他的水墨梅畫一變宋人稀疏冷倚之習,而為繁花密蕊,給人以熱烈蓬勃向上之感。王冕的存世名作,是他的一幅《墨梅圖》他用單純的水墨和清淡野逸的筆致,生動地傳達出了梅花的清肌傲骨,寄託了文人雅士孤高傲岸的情懷。
但是,要畫好梅花,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畫梅人還必須有畫梅人的品格,有人稱之為“梅氣骨”,一種高尚的情操和潔身自好的品格,正所謂: “畫梅須有梅氣骨,人與梅花一樣清。”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如楚國詩人屈原就以“秋蘭兮清清,綠葉兮紫莖,滿堂兮美人”這樣的詩句來詠蘭。但蘭花入畫則比梅花晚,大概始於唐代。到了宋朝,畫蘭花的人便多了起來,據說蘇軾就曾畫過蘭花,而且花中還夾雜有荊棘,寓意君子能容小人。南宋初,人們常以畫蘭花來表示一種宋邦淪覆之後不隨世浮沉的氣節,當時的趙孟堅和鄭思肖,被同稱為墨蘭大家。
元代以鄭所南畫蘭花最為著名,寓意也最為明確。據說他坐必向南,以示懷念先朝,恥作元朝貳臣;他畫的蘭花,從不畫根,就像飄浮在空中的一樣,人間其原因,他回答說:“國土已被番人奪去,我豈肯著地?”因此,欣賞繪畫,也是必須了解歷史背景的。而清人畫蘭,則以“揚州八怪”之一的鄭板橋最為著名的了。鄭板橋是一個注重師法自然的人,他畫過盆蘭。但尤嗜好畫“亂如蓬”的山中野蘭,為此,他曾自種蘭花數十盆,並常在三春之後將其移植到野石山陰之處,使其於來年發箭成長,觀其挺然直上之狀態,聞其濃郁純正之香味,因而得山中蘭“葉暖花酣氣候濃”的貞美實質。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對於畫竹,鄭板橋曾寫下了自己的體會:“江館清秋,晨起看竹,煙光日影露氣,皆浮動於疏枝密葉之間。胸中勃勃遂有畫意。其實胸中之竹,並不是眼中之竹也。因而磨墨展紙,落筆倏作變相,手中之竹又不是胸中之竹也。總之,意在筆先者,定則也;趣在法外者,此機也。獨畫云乎哉!”因此,從竹子千姿百態的自然景象中得到啟示,激發情感,經過“眼中之竹”,轉化為“胸中之竹”,藉助於筆墨,揮灑成“手中之竹”即“畫中之竹”。鄭板橋的作品,存世較多,流傳也廣,自清代以來,被世人行家所嘆眼,成為“人爭寶之”的珍品。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梅蘭竹菊入畫,豐富了美術題材,擴大了審美領域,它們不但本身富有形式美感,而且可以令人聯想起人類的品格,所以它既便於文人們充分發揮筆墨情趣,又便於文人們借物寓意,抒發情感,因此,描寫“四君子”之風至今不衰。
梅
縱觀“梅蘭竹菊”四君子,與中國的古老文化有著密切相關的聯繫,與我們今天的生活也密切相關。如果每個人都能把“梅蘭竹菊”四君子的高貴品質學好,再合理的運用到正常的生活和工作中,那麼,這個紛亂的紅塵,將會少了許多的煩惱,多了許多從未有過的清新。隨著都市文明的快速發展,久居都市的人們,在急劇變化的現代生活中,身心時時處於緊張得疲憊的狀態,於是每一顆徘徊的心靈,都渴望遠離塵世的紛擾,找一個靜寂的遠離喧囂的鬧市,尋找一份屬於自己的清靜之地。
號稱花中四君子,四君子並非浪得虛名,他們各有特色:
梅:探波傲雪,剪雪裁冰,一身傲骨,是為高潔志士;
蘭:空谷幽放,孤芳自賞,香雅怡情,是為世上賢達;
竹:篩風弄月,瀟灑一生,清雅澹泊,是為謙謙君子;
菊:凌霜飄逸,特立獨行,不趨炎勢,是為世外隱士。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梅
《孤山的梅》
揚眉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是素雅飄逸的型,
生在江南的土地上,
柔柔素素的枝,
曲曲折折的桿;
孤山的梅,
是冰肌玉骨的身,
長在西湖的水岸旁,
青青綠綠的肌,
朱朱赤赤的膚;
孤山的梅,
是傲雪凌霜的臉,
植根孤山的石隙中,
文文靜靜的眉,
恬恬淡淡的唇。
哦,孤山的梅,
我情感中的女孩,
幾時我不把你思念;
哦,孤山的梅,
我意念里的女神,
幾時我不把你嚮往。
生活的艱辛,
壓彎了我的腰,
工作的勞累,
磨垮了我的肩,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道路的坎坷,
磕傷了我的膝,
路途的遙遠,
磨破了我的足,
這都不能阻擋我追尋你的腳步。
因為我的情感里只有你,
孤山的梅;
因為我的世界里只有你,
孤山的梅。
蘭
《蘭溪的蘭》
揚眉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生在蘭溪的水岸,
長在蘭溪的柔波間。
融融的暖春泛起輕曳的散煙,
揉撫著略有喧囂的山谷,
是那翠翠的鳥在尋找情侶,
擾亂了這寂靜的山林;
是那瑩瑩的溪水奔流不息,
拍打著千瘡百孔的石崖陡壁,
給這潮濕的綠幔彈奏著序曲。
我徜徉在蘭溪的石岸,
把那幽綠的劍葉撫摸,
似在親揉我戀人的臉;
我徘徊在蘭溪的水濱,
把那幽雅的香息吮吸,
似在親吻我戀人的唇;
我佇足在蘭溪的花叢,
把那幽靜的蕊蕾端詳,
似在凝視我戀人的眉
---那眉下盪著一彎含春的水。
哦,山間的鳥已不在我頭上躁躍,
石間的溪已不在我身邊奏鳴,
大地的春暉已不在我眼前呈現出綠的光影。
蘭溪的蘭是遠古的蘭,
生在蘭溪的水岸,
長在蘭溪的柔波間,
從會稽山翠竹中淌出,
曲曲折折滌盪著青石岩板,
拓出了深深渠涵,
九曲迴腸纏繞在蘭亭亭間。
在這蘭溪的岸邊,
曾環坐著青衣的衫,
流著芬芳的羽殤,
把香甜的墨汁頻添,
書寫著文人們最浪漫的詩篇,
吟頌著雅士們最純真的心田。
蘭溪的蘭你深藏在一代明君的聖庵,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我在那千古絕章前佇足,
把這泛著陳年酒香的墨跡品舔,
那幽幽的蘭溪水呦,
浸濕了我的衣衫;
那濃濃的羲之墨呦,
永刻在我的心田;
蘭溪的蘭
---我的戀人。
竹
《 君 山 的 竹 》
揚 眉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長久地蕩漾在我的心間;
許是,那千古一記岳陽樓的美文,
時時的銘刻在我的腦海;
許是,那悲情萬種君山上的翠竹,
默默地融入了我的血液,
我來到了洞庭。
含著清煙的水幔揉撫在春波中,
將浩浩的水面波皺;
含著紫氣的霧靄繚繞在丘巒間,
將叢叢的垂柳潤翠。
放眼望去這雲夢水澤的巴楚聖地,
千里湘江滔滔北去,
萬里長江滾滾東流,
白鶴雲間啼、彩蝶花間飛,
千帆競渡百舸爭流一派王者之氣。
我信步來到了湖邊的岳陽樓,
這四柱三層的江南名樓,
飛檐陡頂、檐牙雕琢、金碧輝煌,
恰似一隻凌空欲飛的鯤鵬,
銜著一池碧水。
我佇足在范公的《岳陽樓記》前,
撫摸著歷經劫難的雕板,
回想著當年窗下誦讀的歷歷情景,
那兒郎時壯懷激烈的報國豪情,
和同桌的她那驚詫欽佩的眸,
禁不住的陣陣心揪。
再讀這博大精深的文筆,
領略著“先天下之憂而憂,
後天下之樂而樂”的精髓,
感受著聖人胸中豪邁的氣勢,
那鏗鏘的文字再度激起男兒的血性豪氣。
乘著一葉扁舟盪槳在荷葉輕搖的柔波間,
向含煙滴翠的君山劃去,
在烏龍尾角蹬上了它的石灘,
站在望湖亭上回首彼岸:
八百里煙波浩淼,
九萬戶青煙人家。
石雕的亭檐下長著是那高聳的同心竹,
寬厚碧綠的葉片是絲絲的金線,
那竹芯也是嫩黃色的心,
枝枝相依訴不完彼此的心曲,
我拂拭著長長的葉片,
把深深的祝福呢喃。
過星雲圖穿猴子洞,
走翠茶園、我來到了酒心亭。
那亭邊的亂石中長著絲絲的藤蔓,
藤蔓上粘裹著金色的茸毛,
肥碩的葉面泛綠影,
葉底卻是火紅的焰,
那金絲帶上墜著黃穎穎米粒似的花串,
揉放著濃郁的酒香,
使人心神蕩漾醉眼迷離。
藤間散生著稀疏的梅花竹,
酋勁的竹竿上有著深深的槽溝,
那隆起的筋骨似梅花的瓣,
和著這醉人的酒香傲然挺立。
鑒心湖的情波透著鵝黃的底,
似一面橢圓的明鏡丟棄在竹蔭里,
那湖面上蝶著色彩斑斕的葉,
飄忽在熏熏的清音中,
是那聖音竹在吹著銘心的梵音。
這楠竹的兄弟到了君山卻變得的矮壯起來,
竹根粗大、方寸之間竟能擁擠著數個竹輪,
我靜心在湖岸光色中,
耳畔是那天籟來音,
間或有我熟悉的笑語響起,
是那金玲般的清脆的聲音,
那黑黑的飄發飛掃過我的耳,
撩撥著我少年的心弦。
延著蜿蜒的石板小徑我來到了煙波亭上,
眺首洞庭湖的水面,
只見日光波影中點著幾許眉睫,
間或有荷葉撒出閃爍的星光。
我手摸亭邊方竹的竹竿,
想著那在君山修鍊的玉女,
當年若不是她把寶堂的鑰匙藏在煙波亭的石階下,
也該不會有這竹竿方正的竹了,
那天地之間不也就少了方正的秉性,
我們後人不也少了學習的楷模嗎?
進聽濤閣反身龍涎井,
暢飲那黃色山岩間滴下的甘泉露,
燥熱的心一撫而去頓覺爽清;
提步走到羅漢山,
眼前都是形態各異的翠羅漢,
這是古時一位善良的高僧,
可這一坐竟坐了數千年,
這善行是佛家的心,
這善行是世間的情。
下羅漢山走柳毅井翻柳毅亭,
小憩片刻將同心湖眺凝,
幻想著風度翩翩的柳公子從竹林中閃出,
登有緣橋去會那龍女,
想了一會自己到不禁唏笑起來,
若回到千年我可不等那柳郎去送書嘍,
哎,不行這不找著讓玲子把耳朵擰。
下橋過朗吟亭只把那洞賓吟詩處一瞥,
我可不喜歡這狂徒,
你縱有千般本事萬般變化,
卻不為天下蒼生造福,
不去救草民於水火,
只顧得自己成仙得道去天界逍遙,
供你何用。
在孔子的石像前我恭敬地頂禮膜拜,
想著儒家思想如熏風綠了千年洞庭;
在聖哲身邊長著金鑲玉竹,
嫩黃的竹桿上凹陷著翠綠的線條,
隔節對稱生長著,
彷彿一塊塊碧玉鑲嵌其中。
這到叫我想起了君子比德於玉焉的聖語,
這仁、義、智、勇、潔的風姿,
天造物化的就生在這叢叢翠竹身上。
在二妃墓前我長久地佇立沉思,
世間的情呀,
你揉搓著多少痴心的夢,
世間的意呀,
你碾碎了多少苦澀的心。
連這聖明的君家也在彈奏著這凄楚古箏,
那斑駁的石函棲息這已有數千年了,
這冰冷的石頭下睡著兩個憂鬱的香魂,
頭朝著蒼梧的曠野低聲哭泣,
心裡想著九嶷山中她們的虞帝,
--- 那遠古聖哲的明君。
流了千年的淚水呀,
溻濕了這君山的土地,
生出了鳳尾毛竹颯颯的在清風中泣語,
鑽出了翠絲細竹默默地守護著幽靜的碑林。
湘妃祠前,
我看到了心儀已久的斑竹,
是那堯的女兒---娥皇、女英的淚水,
飛濺在青青翠竹上留下的痕迹,
我想這漫天淚水中一定含著女兒的血,
那是哭出來的眼中血呀,
不然這青翠的竹子上怎能刻上褐褐的印跡。
那哭是驚天動地的哭,
連玉帝也下了星雲圖卷,
把哭碎了的心撫育;
那哭是翻江蹈海的哭,
連始皇也不得不掏出九龍玉璽,
在君山上蓋上四顆大印,
才留住君山沒能蹦消而去。
君山的竹呀,
你有著青翠碧綠的容顏,
煥發著旺盛的生命;
君山的竹呀,
你有著婆娑迷人的身姿,
在清風中亭亭玉立。
君山的竹呀,
你有著高風亮潔的心胸,
在君山的水霧中光鮮幾許。
若一天我也要化為一枝紫竹,
生根於君山的土地,
直到我的臉上長出黑色的色斑,
直到我的身上蛻變成紫黑色的竿,
我就做成洞簫,
吹出幽怨的心曲,
天涯海角間來把你尋覓,
我故鄉你那紫色的伊影,
我故鄉你那恬恬的笑顏,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是我錯了,
是我錯了呀,
沒能早些向你表白我心中的愛意,
我的愧疚只能令我化做君山上的一隻紫竹,
等著你玲子乘著一葉小舟來向我怨訓,
或十年、或百年、或千年,
我是君,我是君山的君。
玲子,你在那裡呀...?!
菊
《黃花崗的菊》
揚眉
深秋的羊城,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懷一束金秋,
我緩步來到了黃花崗,
這裡埋葬著中國民主運動的先驅,
推翻封建帝制的勇士。
黃花瑟瑟,金蕊吐絲;
遒枝托蕾,墨葉扶香,
我撫扣著青石的墓碑,
那冰冷的石頭在低聲泣語,
訴說著肘臂下七十二位英烈的名字。
我仰望著紅紅的朝陽,
朝陽流出片片丹霞,
似那血腥的殺場;
我回首西邊的殘月,
殘月飄曳著縷縷青絲,
似那依門望子的老娘。
桀驁的金菊,
一束束地躺在石板上,
帶去我崇高的敬禮,
也寄託著我的哀思:
一個人的生命是那樣的脆弱,
脆弱的抵不住一片枯葉,
可他的精神卻長存。
為了一個主義,
為了一個信仰,
不惜把青春的熱血拋灑,
不惜把溫暖的親情割斷,
不惜把寶貴的生命捐獻。
他知道:
他的故去牽動著是他朋友的哀痛,
他知道:
他的故去蹂躪著是他親戚的肝腸,
他知道:
他的故去撕裂著是他父母的心肺。
可他偏要一無反顧地走向死亡,
偏要把自己拋入無底的深淵,
這需要怎樣的勇氣,
這需要多強的剛烈。
--- 助天下人愛其所愛,
為天下人謀永福,
這鏗鏘的話語時時震響在我耳畔。
這黃花崗的菊知道:
四君子[梅、蘭、竹、菊的別稱]
有顆赤誠的富國之心;
這黃花崗的菊知道:
這赤誠的心間,
滾動著是炙熱的民族大義的血;
這黃花崗的菊知道:
這鮮紅的熱血里,
蘊涵著超脫了生命的理想主義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