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名齋號
室名齋號
室名齋號,中國有識文風雅之士將其居室、書齋所取名號,常常也成為書齋主人的代稱。
齋號名的形式,幾乎全是偏正式結構,後半部分表示建築式樣,通常是一個字如亭、館、樓、閣等,也有山莊、草堂、山房之類,前半部分內容,與文人自取別號相似,自由度很大,但也能撮合類同情況分項,有的還依傍景觀,以居室書齋所處自然環境或人文景觀為題示,標榜主人的志趣。一些治學大家的齋號,往往也是後人識別其本人的別稱。
在中國人的稱謂習慣中,室名齋號常常也成為書齋主人的代稱,如"少室山房"、"閱微草堂"、"聊齋",已成為胡應麟、紀昀、蒲松齡的固定的別名。著名古文字學家唐蘭先生論殷墟卜辭研究,謂:"自'雪堂'導夫先路,'觀堂'繼以考史,'彥堂'區其時代,'鼎堂'發其辭例,固已極一時之盛。"這就是所謂"甲骨四堂",分別為羅振玉(雪堂)、王國維(觀堂)、董作賓(彥堂)、郭沫若(鼎堂)四人的齋號,治古文字學和三代歷史者,一聽便知,絕不會搞錯的。
私家室名齋號的產生,至遲不晚於漢晉之際。《淵鑒類函》卷346引《晉傳》:嵇含好學,能屬文,家在鞏縣,門曰歸厚之門,室曰慎終之室。是"慎終"為其室名。《山堂肆考》曰桓溫初於南州起齋,齋中悉畫盤龍,因號"盤龍齋"。但是,以室名齋號替代姓名來相稱的風氣,則在唐宋時才逐漸興起,名頭最響亮的當推辛棄疾之"稼軒"。這是他在淳熙八年(1181)春在上饒郡城外興建的一間書房,因旁邊全闢為田畝,故名"稼軒",乃"臨(庄)稼之軒"的意思。淳熙十五年(1188)元旦,其門人范開編成老師的作品集,即以《稼軒詞》命名。此後,隨著其詞作的廣泛流傳,"稼軒"之號幾有蓋過他本名的勢頭。
(陸遊:老學庵)、(劉禹錫:陋室)、(懷素:綠天庵)、(文徵明:玉磐山房)、(何紹基:不洗硯齋)、(謝國楨:瓜蒂庵)、(陳恆:力耕堂)、(鄭燮:七品官耳)、(龔自珍:定庵)、(毛晉:汲古閣)、(蒲松齡:聊齋)、(楊雄:玄亭)、(舒位:瓶水齋)、(徐文長:湘管齋)、(翁方綱:復初齋)、(王毅榮:天繪閣)、(黃宗羲:惜字齋)、(曾國藩:求缺齋)、(劉鶚:抱殘守缺齋)、(梁啟超:飲冰室)、(吳昌碩:缶廬)、(張溥:七焚庵)、(紀曉嵐:閱微草堂)、(章鈺:四當齋)、(毛澤東:菊香書屋)、(沈從文:窄而霉齋)、(柳亞子:弈樓)、(朱自清:猶賢博弈齋)、(李可染:師牛堂)、(豐子愷:緣緣堂)、(聞一多:何妨一下樓)、(黃錦祥:知覺齋)、(何香凝:雙清樓)、(胡潔青:雙柿齋)、(劉海粟:藝海堂)、(豐子愷:緣緣堂)、(馮其庸:寬堂)、(賴少奇:一木一石齋)、(梁實秋:雅舍)、(馮友蘭:三松堂)、(梅蘭芳:梅花詩屋)、(葉聖陶:未厭居)、(齊白石:寄萍堂)、(張善孖:大風堂)、(孫犁:耕堂)、(方漸:富文閣)、(楊樹達:積微居)、(阮章競:苦噪樓)、(姚雪垠:無止境齋)、(賈平凹:靜虛村)、(王力:龍蟲並雕齋)、(李耕:菜根精舍)
室名的形式,幾乎全是偏正式結構,後半部分表示建築式樣,通常是一個字如亭、館、樓、閣等,也有兩個字如山莊、草堂、山房、精舍等。最常見的,大約30多種,如"西軒"(唐柳宗元)、"陶庵"(明張岱)、"香畹樓"(清陳斐之)、"誠齋"(明朱有墩)、"塔影園"(明文肇祉)、"越縵堂"(清李慈銘)、"喜聲館"(明呂坤)、"古風庄"(明葉繼武)、"梅花墅"(明許自昌)、"飲冰室"(近代梁啟超)、"個杉辛"(清張漢年)、"散原精舍"(近代陳三立)、"少室山房"(明胡應麟)等,另外尚有屋、居、廬、院、舍、閣、榭、寓、巢、舫、塢、洞各字。
室名的前半部分內容,與文人自取別號相似,自由度很大,但也能撮合類同情況分項:
即以居室書齋所處自然環境或人文景觀為題示,標榜使用室名者澹泊名利、寄情山水的閑適意趣,如"聽松軒"、"蘭雪堂"、"塔影園"、"芳蘭軒"等。
特殊含義
很多名家的齋號不只是依傍景觀,而還具有特殊的含義,例如自己在哪一季節所生,家庭所給人的感覺,自己所偏愛的風格等等。這一類齋號則比較耐人尋味。
帶有名字
有一些名家的齋號則帶有自己名字中的一個字,象徵獨一無二的齋號,給人一種量身定做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