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寒纘論

清代醫家張璐所撰書籍

《傷寒纘論》為清代醫家張璐所撰,刊行於1667年。本書以詮解《傷寒論》原文為主,共分兩卷。卷上為太陽、陽明、少陽、太陰、少陰、厥陰六經篇。卷下為臟結結胸痞篇、合病並病篇、溫熱病篇、雜篇、脈法篇、傷寒例等篇,並載《傷寒論》方一百一十三首,附古今分兩。作者將《傷寒論》原文重新編次,刪去了汗、吐、下諸篇,將“脈法”“傷寒例”移至書末。采諸家注文,參以個人見解,闡釋發揮,補充了前賢之未備。

正文


張璐是清朝初期的著名醫家,他能“博採眾長,貫以已意”,註釋《傷寒論》原文,補充診脈、察色、辨舌等內容,論述各種疾病的辯證施治和方葯應用,以內科為主。兼及外科皮膚科、五官科、婦科兒科等。

相關著作


傷寒著作。各二卷。清·張璐撰。刊於1667年。作者博覽《傷寒論》諸家注本,有“多岐而不一”的感慨。及見《傷寒論條辨》、《尚論篇》等書,在反覆鑽研之後,“向之所謂多岐者,漸歸一貫”因此以《尚論篇》等為依據,衍義出纘緒二論。書名的意義,張氏釋為“纘者,祖仲景之文;緒者,理諸家之紛紜而清出者,以翼仲景之法,匯明其源流……”(見本書自序)。在編次方面,將王叔和整理本予以重編,詮釋采《尚論篇》等諸家注文,參以個人見解,是為“纘論”部分;又鑒於《傷寒論》原書有殘缺,證治或有不全,遂博搜前人方論予以補充,是為“緒論”部分。但“纘論”在一定程度上割裂了《尚論篇》原文的編次,“緒論”所補充的方劑,其中個別有配伍不夠嚴密的缺陷。現存康熙等多種清刻本、石印本,《張氏醫書七種》本。

作者


張璐

作者介紹


張璐,字路玉,晚號石頑老人,江南長州人(今江蘇蘇州)。生於明萬曆四十五年,卒於清康熙三十八年,即公元1617~1699年間,享年八十二歲。與喻昌吳謙齊名,被稱為我國清初三大醫家之一。張氏早年習儒,在明末戰亂時期,曾隱居於洞庭山中十餘載,專心鑽研醫術。其學習態度非常認真,自少壯至老年業醫六十餘年,孜孜不倦,及至老年,仍認真做學問,故一生著述頗多。著有《傷寒纘論》、《傷寒緒論》、《傷寒兼證析義》、《張氏醫通》、《千金方衍義》、《本經逢原》、《診宗三昧》等。
張璐在傷寒的研究中,認為傷寒與雜病,是可分而不可分的。他十分反對“傷寒以攻邪為務,雜病以調養為先”的世俗之見。認為攻邪調養,在各類病中均有側重,兩法在傷寒與雜病中可以互相應用。這一看法,頗為正確。蓋傷寒之病雖為邪氣主病,但邪氣存在必然徒傷正氣,導致正氣虛衰,因而傷寒一病,亦可根據其臨床表現,採用雜病扶正之法。反之雜病亦有因邪而至者,亦可依據傷寒攻邪之法加以治療。其研究傷寒的重要觀點,強調“陰陽傳中”為其綱要,即三陽為表,三陰為里,傳經屬熱,直中屬寒。若將陰陽傳經與直中分辨清楚,再分析屬六經中何經,屬何臟腑以及分析表裡寒熱,進行辨證,則能綱舉目張。對於《傷寒論》的六經分證,張氏認為在太陽初病之時,可分為風傷衛、寒傷營、風寒兼傷營衛三證。風傷衛則用桂枝湯,寒傷營則用麻黃湯,風寒兩傷營衛則用青龍湯
至於邪在於腑,有在陽明胃腑者,有在少陽之腑者。邪熱入胃,萬物所歸,可用攻下之法。若邪未結實而早下,則有結胸、痞硬、挾熱利等變證,因此傷寒家有下不厭遲、汗不厭早之說。又有發汗不開,不可攻里之戒。邪在少陽之府,又有在膽與在血府之不同,雖治法有所區別,但治少陽全在於重視胃氣。總之,邪在三陽,有在經在腑的區別。邪傳三陰,則從太陰而少陰而厥陰,但傷寒傳經之證,皆是熱邪。若無邪熱之蒸騰,則萬無傳經之理。三陰經中有陰邪,由於陰主靜,故不能傳經。因此三陰寒證,均與少陰有關。厥陰之寒是由少陰虛寒而至,因此也用乾薑、附子等合少陰以溫之,所謂肝腎同一治。而太陰之病,亦可用四逆湯之類,也說明是命門火衰,火不生土所致,因此也要兼溫少陰。張璐認為三陰寒證,當以少陰為中心,即所謂治病必求於本。醫學。教育網搜。集整理
張璐臨床經驗豐富,其論血證自成系統,頗有見的。他認為,血之與氣,異名同類,都由水谷精微物質所化生。氣為血之引導,血為氣所依歸。故而,研究討論血證,不能離開人身之陽氣,而應時刻重視氣血的關係。其次,對血證病機的認識,張氏強調氣逆火旺與陽微火衰兩方面。其認為出血之機理,多由於人體稟賦有所偏盛,再加上勞役過度,損傷人之陰精陽氣,致使血從偏傷偏衰部位而出,形成血證。或由於臟氣之逆,或由於腑氣之乖,致使臟腑氣機失調。氣行則血行,氣逆則血逆,血隨氣逆,亦可致病。或陰虛則火旺,火旺則動血,血隨火性炎上而上溢,而致出血。或由於陽微而火衰,火衰則陽氣不能統攝血液,致使血液下脫而致出血。總之,出血之病機,張氏從虛實兩方面來闡發,注重氣與火兩方面,或為氣虛,或為氣逆,或為實火,或為虛火,綱領扼要,抓住要點。
對於血證的治法,張氏十分強調要根據人體的陰陽偏盛偏衰來辨證治療。認為過用苦寒之品,雖能取效於一時,只是對實火之證有效。對於陰不制陽的虛火證雖可取效於—時,但其不能補陰制陽,久服之亦會出現使虛陽愈衰而生變證。若對於陽虛之證用之則犯虛虛實實之忌,更使陽氣衰微,以致亡陽而不救。他十分重視行血破瘀之法。認為不論血溢血瀉,諸血妄行之證,在其病始之際,宜以行血破瘀之劑,折其銳氣,然後區別加以治療。如果驟加止葯,每使敗血留積,成為瘀血之根,時常反覆發作,為害非輕,後患無窮。總之,張氏治療血證,注重心肝脾三經用藥,反對涼澀,注重溫通,是其特點。在具體治療用藥時,吐血者,初起多主張用大黃下之,蓋血從上行為逆,下行為順,而大黃涼血行血,引熱下行,使胃熱下行,則上逆之吐血可望得止。但對於亡血虛人,不可用此法,以防更虛正氣。對於善後調理,張璐十分推崇歸脾湯。蓋心主血,脾統血肝藏血,善後調理當重視三經用藥,歸脾湯恰如其法,故為張氏所慣用。
歷代醫家強調痢疾多屬熱證,張璐則不以為然,認為屬寒屬熱者均存在。而且不能認為痢疾下白沫者均屬寒,痢疾下血者也不能就以為熱,臨床還應當仔細辨別。若下痢而有血者,當從其血色的紫暗與鮮艷來辨識。若血色鮮紫濃厚者,當屬熱痢;若血色瘀晦稀淡,或如瑪瑙色,則屬陽虛不能制陰。二者治療不同,前者屬熱,故可用黃連、大黃之類寒涼藥物。若陽虛不能制陰的血痢,當以溫理其氣為主,氣行則血可攝。若妄用疏利之法,使人身之津液隨之而下,則血不能止,若妄用苦寒之葯,則更傷其陽,致變證百出。對於陰虛下痢,身熱則邪熱更甚,陰血更傷,故其病多危。與傷寒下痢不同,傷寒陰證,易傷陽氣,故見身熱手足溫為陽氣回復而可治,見有厥逆不返為陽絕主死。此外,挾邪之痢與時行疫痢亦有身熱,治當去其邪氣,邪氣去則身涼痢止,其病自愈。
張璐研究傷寒,又重視於幾種溫病的辨識,並注重舌診在傷寒辨治方面的應用,對以後溫病學的發展,產生一定的影響。對雜病的治療,重視辨證,擅長溫補,成為明清時期溫補學派的醫家之一。正是由於張璐在學術上的較大影響,故而後人稱其為清初醫學三大家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