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渤入新

引渤入新

“引渤入新”,即將渤海的海水引上岸,經內蒙古、甘肅,直至新疆。其創議利國利民,為中國乃至西北的發展帶來巨大積極變化。從而達到治理中國沙漠、沙塵暴,徹底改變華北西北地區生態環境惡劣的目的。

解決方案


為解決新疆水資源困境,給新疆水資源解決方案增添新智慧,由自治區人民政府發展研究中心、中國高科技產業化研究會海洋分會、新疆財經大學東西部經濟研究院主辦,新疆哈密地區發改委、內蒙古錫盟發改委、新疆鵬遠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和新疆中正仁和集團承辦的“陸海統籌 海水西調高峰論壇”,11月5日在烏魯木齊市召開,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高科技產業化研究會海洋分會常務副理事長曾恆一出席論壇並作主題演講。
陳昌禮“外線調水方案”(緊貼中蒙邊界)的基本思路是:從渤海西北海岸提送海水達到海拔1200米高度,到內蒙古自治區東南部,再順北緯42°線東西方向的窪槽地表,流經燕山陰山以北,出狼山(海拔1500-2200米)向西進入居延海(海拔820米),繞過馬鬃山余脈進入新疆。
與會專家一致認為,新疆跨越式發展的戰略意義在於生態、能源、地緣、文化和民生的聚合。新疆水資源平衡問題的解決,不僅具有生態效益、經濟效益,更具有社會效益、政治效益。“海水西調 引渤入新”事業,將大大加強新疆歐亞大陸橋向西橋頭堡的戰略地位。高峰論壇還呼籲各界參與“海水西調”的論證與實施;破解困擾新疆發展的三大問題,即水資源平衡問題、生態環境問題和油氣等礦產資源有效開發問題;著力推進新疆長治久安。
引渤入新
引渤入新
又據2010年11月27日《泉州晚報》訊:著名政策規劃專家、國務院研究室工交貿易司唐元司長在華僑大學陳嘉庚紀念堂科學廳舉辦的“華大講堂”上說:“海水西調可行嗎?”這是近期網路最熱門的話題之一。唐元司長帶隊就“海水西調”進行過長達數月的考察,並起草了相應的項目建議上報國務院。講堂上,大家希望唐元司長能有“內幕”透露。“把東部的海水調到西部,很多人覺得不可思議,實際上,項目在技術上已經可行。”唐元司長稱,“從渤海抽取海水,用管道輸送到北方煤炭基地,作為發展煤電、煤化工冷卻水並用餘熱淡化海水,海水淡化後補充能源開發用水。”渤海取水,千里援疆,一舉解決沿途數千公里由於缺水造成的“惡劣生態”和“發展瓶頸”,唐元司長介紹,這個項目現已完成可行性分析報告和初步設計,中國國際工程諮詢公司對項目規劃已經論證,認為工程技術可行,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可觀。“電水聯產”在天津已經成功運用,而目前有關方面也確定海水西調試點地區,“試點如果可行,渤海水西調很快就可以實現。”
新疆研討渤海海水西調入疆 專家稱6年內可實現
亞心網11月8日報道 (記者 王子豐) 如果不缺水,新疆會變成什麼樣?近日,在烏市舉辦的“陸海統籌 海水西調高峰論壇”上,以經濟效益帶動引水入疆,聯合兄弟省份,捆綁優勢資源推動海水西調的建議,引起政府代表及上百位水利工程專家、企業代表的共鳴。
海水西調
改善生態環境
此次高峰論壇關於“海水西調 引渤入新”事業的基本思路是:從渤海西北海岸提送海水達到海拔1200米高度。此設想是通過大量海水填充沙漠中的干鹽湖鹹水湖和封閉的構造盆地,形成人造的海水河、湖,從而鎮壓沙漠。同時,大量海水依靠西北豐富的太陽能自然蒸發,作為濕潤北方氣候的水氣供應源增加降雨,從而達到治理我國沙漠、沙塵暴,徹底改變華北、西北地區生態環境惡劣的目的。
“利用新疆現有的東高西低的地理條件及現有河道,海水在引入新疆后,可形成自流。甚至於在地勢落差相對較大的區域設立發電廠,對沖前期的投入成本。”作為海水西調的提出者之一,西安交通大學生態環境與現代農業工程中心教授霍有光說,這將進一步推動新疆生態,特別是煤化工產業的發展。
據霍有光介紹,從天津附近的渤海口取水,通過管道分解提升到海拔1280米左右,每噸水升高200米,需要1度電,升高1280米,耗電6.4度左右,然後通過修防滲渠,採用若干小提楊工程(即用於提高水位的蓄水池)加長距離自流的辦法,由黃旗海至甘肅玉門鎮北的疏勒河,之後,利用疏勒河“自東向西流”的天然河道,自流入塔里木盆地之東緣的羅布泊。值得一提的是,從羅布泊海拔780米到海拔-150米的艾丁湖可獲得930餘米落差,用來發電,意味著能夠彌補洗掉工程中所耗費的部分電能。
東西部(中國)經濟研究院唐立久表示,新疆可以在引渤濟溪示範工程實踐基礎上,最先引向吐魯番,這會進一步增加引水入疆的可行性。
“在海水西調項目中,質疑最多的是海水能不能用,如何解決調水成本。”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室主任楊開林說,這種過濾法是利用半透膜來達到淡水與鹽分離的作用。最大的優點是節能,生產同等質量的淡水,能源消耗僅為蒸餾法的1/40。到目前為止,全球海水淡化日產量接近4000萬噸。2005年底,我國已建成運行的海水淡化水日產量達12萬噸。
至於調水的成本問題,楊開林說,海水的淡化目前在中國不存在技術“瓶頸”,工程實施中可以用不被海水腐蝕的玻璃鋼管。按照8米口徑玻璃鋼管計算,輸入到新疆每噸水的價格為8元左右。
引渤入新
引渤入新
統一執行
利於成本控制
作為“海水西調”的試點省份,內蒙古錫盟辦公室副主任、海水淡化循環經濟產業項目前期工作推進領導小組趙平說,錫林郭勒盟引海水淡化循環經濟產業項目,擬實施的包括輸海水工程,煤礦、選煤廠,電廠、矩陣及發電裝置及一系列附屬工程和產業延伸工程。
負責項目實施的內蒙古錫林郭勒盟泓元海水淡化有限公司做了系列測算,項目一期總投資628億元,其中建設費用567億元。規劃的項目在完全實施的情況下,靜態投資回收期(包括3年建設期)為稅前6年左右,稅後7年左右,內部收益率為20%左右。
自治區人民政府發展研究中心李新娥說,農業節水及地下水甚至取雪水不利於我區長期的發展。同時,還會破壞生態平衡。“陸海統籌,海水西調”工程是我國當前的一項重大戰略選擇,也更利於區域優勢資源。比如,缺水的多數省份都有著豐富的煤礦資源等,希望能協同兄弟省份共同推進這一戰略的實施。
與會水利專家認為,各省份統一執行海水西調將更有利於該工程的成本控制及實施。而對於何時能引水入疆,有專家預言6年內即可實現。
引渤入新示意圖
引渤入新示意圖
霍有光提出的調水線路(以陰山山脈為界,其南稱內線方案;其北稱外線方案,或陳昌禮方案)是:從天津附近的渤海口取水,通過管道分級提升到海拔1280餘m左右(1m水,每升高200m,需要1度電;升高1280m,耗電6.4度),進入黃旗海(海拔1264~1266m),登上我國第二個地理台階,形成2000km的湖泊。然後修建防滲渠道,採用若干小提揚(10~20m)工程+長距離自流的辦法,由黃旗海—庫布齊—烏蘭布和—巴丹吉林,至玉門鎮北的疏勒河(海拔約1300m),主幹調水線路全長約1900km。之後,利用疏勒河“自東向西流的”天然河道(大約550km),不用開挖、襯砌,自流進入塔里木盆地之東緣的羅布泊。羅布泊(海拔780m)至艾丁湖(海拔-155m)的直線距離僅180km,可獲得930餘m的落差,用來發電,意味能夠補償渤海西調工程所耗費的部分電能。
什麼是“山——盆構造”?即我國北方東西向沙漠帶之南有黃土高原六盤山賀蘭山祁連山、阿爾金山、昆崙山;北有陰山、走廊北山、天山;東有燕山、太行山呂梁山。地貌特點是:沙漠低,周邊高,或為“兩山夾一盆“,盆地內蒸發的水汽,不易逃逸。
我國河西走廊、新疆的降雨主要與東南季風相關,由於這裡遠離太平洋,加之來自太平洋的水汽,受到燕山、大興安嶺、呂梁山、五台山、黃土高原、賀蘭山、六盤山、陰山等山脈的層層攔截,因此能夠深入到河西走廊、新疆的水汽資源已所剩無幾。
提出為北方沙漠西調渤海水,目的就是要充分發揮天降雨雪三個必要條件的功能,即通過海水西調(營造人造海)與沙漠蒸發作用,與當地的“山——盆構造”相結合,形成大量水汽,與每年7~9月呈遞減趨勢、抵達內陸沙漠的夏季風(水汽)會合,增加局地水汽的數量,遇高山冷凝系統后形成更大的降雨,為沙漠、戈壁盆地提供雨水(淡水)資源。一般認為,東南季風帶來的太平洋水汽可以到達河西走廊的張掖附近並影響到甘、新邊界。在夏季沙漠蒸發最強烈的時候,人造海大量蒸發的水汽與入侵的夏季風相疊加,可以增加西北沙漠及周邊地區的降水總量與幾率。
新疆、河西走廊實施“海水西調”的前景展望
(1)以“引渤濟錫工程”為榜樣,走發展循環經濟的道路。新疆地處我國黑腰帶(煤炭帶)的西段,有非常豐富的煤炭資源,許多煤礦甚至長期處於自燃狀態。要大力挖掘新疆煤炭資源的經濟潛力,提高生產力水平,建立坑口電站,用電力發展石化產業、鹽化產業;用發電餘熱淡化海水,為石化產業、鹽化產業及其他新興產業提供淡水。
(2)發展風電產業,為“海水西調”進入河西走廊、新疆提供強大的調水能源。三北是我國陸上風能資源最豐富地區,北方緯向沙漠帶缺水資源而多土地資源與風能資源,據有關資料,目前提出建設風電“三峽”的有:①內蒙古確定了蒙東蒙西兩個千萬kW級風電基地,規劃風電裝機2010年達到800萬kW,2015年達到2800萬kW,2020年達到5000萬kW,重點建設的百萬kW風電基地多達7個。②甘肅提出“建設河西風電走廊,再造西部陸上三峽”的目標,規劃風電裝機2010年達到516萬kW,2015年達到1271萬kW,2020年達到2000萬kW,使河西走廊成為世界上最大的風電基地。③新疆風力資源佔全國陸上風能資源總量的37%。在新疆九大風區中,哈密佔了三分之一,風能資源技術開發量達7500萬kW,已被列為“國家七大千萬kW級風電基地”。
與“長江三峽”相比較,“陸上三峽”最大的優點是不受征地、移民、生態環境、能源、交通、地質條件(如地震帶、斷裂帶、岩石破碎帶、滑坡、泥石流水庫地震、回水淹地)等難題的困擾。用北方風能資源換取渤海水資源,不失為解決我國水資源短缺的一項有效的途徑,並可為風電產業帶來長期可靠的大用戶,有利於促進風電產業的大發展。
(3)發展鹽湖產業。鄭綿平院士(1999)認為所謂“鹽湖農業”是:“鹽湖及其生態環境可發展成為一種新型的農業,它既是一種鹽水域水產養殖業,又與鹽水域周緣耐鹽生物群密切關聯,而構成水產——農牧業研究開發新領域。”“鹽湖不僅是無機鹽產地,而且也是一種新型‘農田’:它不但可用於捕撈、養殖鹽藻鹵蟲螺旋藻、某些耐鹽魚種和鳥禽等新形態農作物,以及將鹽湖鹽菌特殊機制應用在工農業,也可種植湖緣耐鹽農作物。它是人類索取蛋白質、食物色素、脂肪等食物和多種工業、科學材料的新領域。”
海洋中生活著成千上萬的經濟生物,可利用高科技選育海洋動物海洋植物(如渤海的)優良品種,將其移殖於沙漠人造海中。同時,沙漠人造海將有利於大力發展鹽湖微藻(鹵蟲、螺旋藻)產業以及“某些耐鹽魚種和鳥禽等新形態農作物”。
(4)發展海水農業(種植業)。依靠生物工程,選育抗重鹼、抗重鹽、耐海水或嗜鹽、泌鹽的優良植物品種,用植被覆蓋裸露的沙漠,發展農業和畜牧業,帶動加工工業。鄭綿平院士(1995,1999)指出:“鹽湖系統的生物資源包括鹽沼帶和鹽水域兩個亞系統。鹽沼帶往往有多種鹽生植物分佈,如鹽蒿、鹽生藜科、田菁紅柳紫穗槐沙棗沙柳杞柳、沙拐柳、花棒以及沙棘麻黃沙冬青甘草等,多為牛羊喜吃的飼料或可作燃料,有的還可作苗林(如后列3種),故在鹽沼帶以鹽生植物發展牧場是大有前景的,我國許多鹽湖區的鹽沼帶往往就是重要牧場。”
(5)進一步開拓旅遊業。新疆、河西走廊擁有眾多的沙漠景觀資源與歷史文化遺址,在沙漠中營造人造海,將有利於進一步帶動沙漠旅遊業,擴大沙漠旅遊的外延與內涵。
21世紀在我國淡水資源面臨嚴重短缺的情勢下,打破傳統思維定勢,充分利用浩瀚的渤海之水,每年調水50億~300億立方米,無疑將成為改造北方沙漠最理想的水源!“海水(渤海)西調”的原理是,以海水替代淡水作生態水,填充沙漠中封閉的構造盆地,形成人造海鎮壓沙漠,遏止沙塵暴,發展人造海養殖業、鹽化產業及周邊的綠化、種植、旅遊等沙產業;另外也可作為水汽供應源,濕潤北方氣候,增加降雨量。實施海水西調工程,策劃以“接力棒式”方式調水,本著“量力而行,先近后遠,各個擊破,分期到位”的原則,先期工程難度不大,施工周期短,投資較小,不僅可改造距離北京較近的渾善達克沙地、庫布齊沙地、毛烏素沙漠等地的生態環境,而且可明顯改善京津唐地區的大氣與生態環境質量。遠期工程全部到位后,大致用一百年左右的時間,徹底改造北方七大沙漠。
內蒙古已啟動“海水西調”工程
據了解,“海水西調”包括內蒙古、新疆和甘肅三省區,內蒙古錫林郭勒盟率先推出了“陸海統籌,引渤濟錫”循環經濟工程。
目前,內蒙古自治區政府已做好啟動“引渤濟錫”示範工程全部準備工作。
中國水利水電科學研究室主任楊開林說,內蒙古錫林郭勒盟的情況與新疆吐哈盆地的情況有相似之處,因此,新疆可在“引渤濟錫”示範工程實踐基礎上引入“海水西調 引渤入新”想法。
楊開林的思路:從渤海西北海岸提送海水達到海拔1200米高度,到內蒙古自治區東南部,再順北緯42°線東西方向的窪槽地表,流經燕山、陰山以北,出狼山向西進入居延海,繞過馬鬃山余脈進入新疆。
雖然“海水西調”設想喜人,那麼此項目所面臨的成本、運輸等多方面的問題也是不得不面臨的現實。
霍有光說,如果按一方水1塊錢計算,從渤海調一方水到新疆的成本是7塊錢,比南水北調的每方水20多元便宜幾倍,南水北調一方水,可從東部調三方水到西部,同時,一方海水到沙漠后,可回落2.7方淡水。
霍有光說,在工程實施中,可利用管道和自流等方式交替運輸,沿途揮發的海水可形成降雨。
“玻璃鋼管可以承載‘海水西調’的管道運輸。”新疆鵬遠新材料股份有限公司總裁吳循說,玻璃鋼管管道表面光滑,不會造成海水中的吸附物,因其重量輕、強度高便於運輸,還防腐蝕、抗菌,至少可使用50年。
自治區政府發展研究中心經濟發展研究處處長李新娥說,她從兩年前就開始關注“海水西調”的設想,並於今年8月到內蒙古錫林郭勒盟考察,目前也準備將此事彙報給自治區政府。
當日,專家們倡議,把“海水西調”工程納入到我國“十二五”規劃中,如果得到政府等多方支持,並列入中長期發展規劃中,十幾年後就可實現該設想。
據了解,2008年10月,全國首次《陸海統籌“引渤濟錫”發展戰略研討會》在北京舉行。2009年4月中國國際工程諮詢公司評估認為,引海水淡化循環經濟產業項目總體規劃的設想有可執行性。

支持性觀點


調水的成本問題
據有關資料,南水北調1立方米的成本是20多元(參見附錄一),用同樣的錢,可為我國西北沙漠調3立方米的渤海水。
若充分利用沙漠中豐富的太陽能資源,每3立方米渤海水可曬制69~93公斤鹽(註:目前國內工業用鹽批發價格為0.7元/公斤,參見附錄二),大約值48.3~65.1元。同時蒸發出2.31~2.07噸優質水氣,其中有2/5或大約1立方米的水氣將直接變成雨水回落到當地(沙漠),滋潤植被,從而可獲得一石數鳥之利。
依託人造海,有了鹽礦資源,則有利於發展鹽化學工業。沿海地區的鹽場則可轉產發展種植業、養殖業、旅遊業。
令北方沙漠豐富的光照資源(即太陽能資源,單位面積年蒸發量為1200~3300毫米)變廢為寶,既曬鹽又曬水。鹽每噸價值7百餘元,發展鹽化工業附加值更高(如:市場零售的加碘鹽每公斤為2.2元)。鹽是重要的化工原料,可用以制鹼、鹽酸氯氣、金屬鈉等。鹼(純鹼、燒鹼、硫化鹼)、鹽酸廣泛用於化工、紡織、造紙、肥皂、染料、冶金、陶瓷、玻璃、醫藥、日常生活等各部門;氯用以制漂白粉氯苯、各種聚氯乙烯塑料以及結晶硅的提純等;金屬鈉用作製取複雜有機化合物的催化劑,提取稀有金屬的還原劑,制抗磨合金(鈉鈣銅錫合金)等。鉀肥氯化鉀)為農業的三大肥料之一,鉀可用於焰火、炸藥、玻璃、醫藥、陶瓷、電池,用於航空汽油、鋼鐵及鋁合金的熱處理。
渤海水含鹽量為23克/升~31克/升,也就是說,水與鹽的比值(即水:鹽)是32:1~43:1,即每獲得1噸鹽(價值大約700元),可為沙漠生態環境提供32~43噸優質水汽,尤其是無須建立昂貴的水處理設施,無須為處理水而消耗大量的能源;曬水可直接提高沙漠濕度或導致降雨,遏制沙塵暴,為改造沙漠提供了契機。這對未來中華民族的生存與發展而言,權衡生態環境效益與調水成本問題,兩者究竟那個更划算,輕重自明。
問:沙漠人造海會不會污染沙漠?
答:沙漠表層的堆積物,僅是在地表上露頭的、千百年來地質作用形成的顆粒狀的碎屑(厚度較薄),其下有巨厚(厚達數千米)的岩層,岩層有褶皺(背斜和向斜)構造,發育有許多層隔水板。故沙漠中的構造盆地不僅多,而且規模可能還很大,這需要做地質工作。青海湖以及羅布泊(其下已打出淡水井)可作為典型的參照系(案例)。
利用沙漠中的鹽鹼湖(構造盆地)建立人造海,充分利用沙漠里豐富的太陽能,通過海水的蒸發作用,靠濕氣和形成雨水來改善沙漠(小環境)的生態環境。鹽只有達到飽和濃度時,才能夠結晶,即便結晶,也只能沉積到鹽湖(人造海)里,形成礦產(如增加羅布泊的鹽礦儲量)。當然,還可以就近發展鹽化產業,開採其中的一部分。所以,調水沿途(管道或渠道)不會出現所謂的污染問題。
依託沙漠人造海曬鹽與發展鹽化產業,既可對沖調水的成本,也可節約沿海地區鹽場曬鹽所用的土地,使之轉產,譬如發展旅遊業、種植業與養殖業等。
問:高污染的渤海水會不會污染沙漠?
答:①我國政府早在2000年就向全世界承諾一定要治理好渤海。不能用“渤海污染合理論”來否定海水西調;②調水可以加快渤海對流的速度,提高渤海自凈的效率。黃海的含鹽度僅比渤海略高(千分之三),黃海是中國重要的漁場,對流作用不會對渤海有大的負面的生態影響;③採用生物治污方法:利用沙漠人造海的大片濕地,種植蘆葦等鹽生植物,吸收重金屬、富營養化。通過收割蘆葦來發展造紙產業。
問:鹽具有極強的腐蝕性,要不要“頻繁地更換”發電機配件、混凝土渠道、玻璃鋼管?
答:可以問一問北海艦隊,要不要“頻繁地更換”軍艦的外殼與螺旋槳;去看一看沿海的礁石和護岸大堤,為何能夠久經海浪的侵襲;家裡盛鹽的罐子是玻璃瓶,都用了幾十年了……
中國工程院多名院士的反對聲中,網路上形成了一片聲討之勢。此時,網路出現了《“引渤入新”是利用自然,而不是精衛填海》的新聞。
針對京華時報就多位院士反對“引渤入新”的意見,聶文濤先生認為:“可以肯定地說,引渤入新設想是當今科學技術水平下的大智慧。經濟意義與環境意義都非常重大。”聶文濤分析說:
一、前無古人的人工水道
人工水道自古有之。古來大禹治水、開鑿大運河所以能夠成立,就在於工程自后河道的暢通主要不再依靠人力。這就叫做利用自然,而不是精衛填海和愚公移山。我們的目的在於緩解新疆的惡劣氣候,而不是把新疆變成大濕地。如果明確了這一點,很多問題就可以解決了。
這樣,就不要製造人工鹹水湖、鹹水河。因為這樣的鹹水湖、鹹水河,必須完全依靠人力完成。這種把大量成本投入到鬆散式的水資源管理狀態是不經濟的。所以形象地說,我們要有效利用“每一滴水、每一粒鹽”。
反對方的意見是最寶貴的。他們所提出的問題需要解決。解決了反對者提出的問題,改造新疆氣候的目的就實現了。
二、目前反對方提出的問題可逐一化解
(一)建設新疆的曬鹽場
報道說,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科學院地理科學與資源研究所研究員石玉林表示,假設調運1000億噸海水,海水的含鹽率為3%,就將產生30億噸鹽,而如何處置這些鹽會是一個巨大的問題,因為新疆很多土地目前鹽鹼化災害已經十分嚴重。
聶文濤認為,建設大量高密度曬鹽場。海水中鹽的含量約3.2%左右。也就是,每噸海水可以產鹽320公斤。新疆乾燥的氣候,可以快速蒸發掉海水中的水,從而使曬鹽的成本大幅度降低。這樣,為西北輸送的就不僅僅是水,還有大量的鹽。這可以為民用、化工提供原料。那麼專家擔心的問題也就解決了。
(二)不必大量增加局地降水
報道說,中國工程院院士、國家氣候中心原主任李澤椿認為,通過“引渤入新”來影響氣候的設想在氣象學上是根本說不通的,“氣象學上,形成降水要滿足三個條件,而有水汽只是其中之一,況且依靠調運海水形成的蒸發量可以說微乎其微,不足以對當地的水汽形成有力補充,再加上大氣具有流動性,產生的水汽會移動到其他地方,所以不可能帶來很多的局地降水”。
聶文濤認為,新疆的氣候是一個傾斜的自然天平。局地蒸氣量增加,對局地附近的濕度將會產生影響。從而使這些地方可以生長很多耐旱植物,或者說生長大量的沙漠植物。建設高密度曬鹽場的目的在於營造局部的濕度。其實,在很多沙漠的邊緣,只要稍加濕度,自然天平就會導向耐旱植物。這對沙漠化的不斷擴大來說,是一個非常好的措施。李澤椿院士提出的問題,有利於我們更理性的確定補水目標。
(三)關於工程造價問題
報道說,國務院南水北調辦公室原副主任、研究員寧遠則從工程的角度認為,南水北調從丹江口至北京一線有1000多公里的長度,所經過的基本都是平原,而“引渤入新”則要跨越5000公里,無論是管線鋪設、工程造價還是最終水的配送問題都是“沒法想象”的。
聶文濤認為,平天下者,損有餘而補不足。我們所以不敢真正給房地產降溫,是因為房地產背後有大量的建築工人的就業問題、有大量水泥廠的產能問題、鋼鐵產能問題,以及相配套的各種服務業的興衰問題。今天,我們正處於經濟結構大調整時期,“引渤入新”工程可以在整個經濟結構調整中發揮積極作用。
(四)關於海洋生態問題
報道說,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工程院原副院長沈國舫表示,如果我們大量抽取渤海的海水,渤海的水量將從黃海補充,而黃海海水的鹽分比渤海高,這樣一來勢必會給渤海的整個生態帶來災難性的影響。“那麼多的海水調過去,渤海和新疆的生態最終都會惡化。”石玉林補充說。
聶文濤認為,如果說人工調用的海水可以給大海造成生態問題,這個問題也要小得多。因為新疆的水將發揮更大的作用。我們所要考慮的是,這種調用能力遠遠無法滿足新疆的需求。
聶文濤認為,治水如同治病。改變正氣與病氣的優勢地位,一切就會向好的方向轉變。如果用藥物或者手術治療疾病,大都不能讓肌體回復原生狀態。所謂失之毫釐謬以千里,反過來也是一樣。中醫所謂治病,目的是要動以毫釐而糾正千里之差。

可行性研究


1、效益的可行性
有關效益的可行性最具彈性和不確定性。在新疆增加18億畝耕地,改變新疆的乾燥氣候為濕潤氣候,以及用之發電、種植、養魚、旅遊等等,都屬巨大經濟及社會效益,然而迄今所有於此的論述都屬宏觀,自然是紙上談兵。因此,效益問題是最沒譜的問題。
試想,若達到令湖水蒸發再達到改變氣候的水量是一個什麼數字?天文數字。僅灌滿一個羅布泊夠嗎?恐怕一個渤海都不夠。8米直徑的管道要輸水多少年?一百年夠嗎?這個賬沒有人算。迄今所說的投資600億元,只是到錫林郭勒的短距離,到新疆的賬還沒有人算,若探討“引渤入新”,這筆賬就非算不可。
2、工程的可行性
就目前技術而言,任何引水工程都不存在技術上的難題。除去電力引水,一千年前的中國人都能做到。關鍵是這一切是否合算。
目前我們的專家在論述可行性時,有許多是只言其一,不言其二。為防止海水鹽鹼污染,就改河渠為管道;為防止海水腐蝕,就改鋼管、水泥管為玻璃鋼管道。據說是8米的直徑,如此脆弱的玻璃鋼管道,如何經受得了8米直徑的海水重力和衝擊。其固化結構又有誰來計算成本?
在向西明渠輸水的途中,滲漏又有多少?明渠防滲漏的成本又有多少?途中蒸發又有多少?這些種種有關工程的細賬都沒有人計算。
3、技術的可行性
可以說,“引渤入新”沿路,海水除了可直接造一、兩個鹹水湖外,無論是灌溉、飲用及工業用水,都無法迴避海水淡化這一關,所謂採用“膜技術”過濾,又是一個紙上談兵,只聽說“膜技術”在實驗室可以分離鹽水,但8米直徑的水量需要什麼樣的“膜”?有沒有這種實用化的“膜”?都沒有人提及。
嚴格來說,運用到實際中的8米口徑的玻璃鋼管,也存在許多技術上的“瓶頸”。實幹家們都知道,許多實驗室里的東西及理論上的東西,在實踐中往往是此路不通。例如,人可以從月球上發射飛往太空的火箭,以不受地球引力的束縛。理論上當然行得通,但這是建立在諸項條件的基礎上的,就這些條件,我們就要奮鬥多少年,甚至難以逾越。
4、資金的可行性
資金的可行性必須同效益連接,雖然我們有錢,甚至可以動輒百億千億,但這一切如果背離效益,可行性就等於0。沒有經濟效益,有社會效益也可以考慮,但“引渤入新”的社會效益也是未知數。
目前,“引渤入新”的支持者多是站在各自立場各說各話,例如有說總投資628億元,實際只是引水到內蒙古錫林郭勒,而大眾多理解為628億元是到新疆的耗資。有說如年增1000億立方米的海水淡化水,按國際價格計算效益為1000億美元,為我國2000年GDP的1/10。都說“書生誤國”,此說當為誤國經典。1000億美元,誰來買?誰在賣?成本何在?
5、生態的可行性
在“引渤入新”的設想中,被外界質疑最多的,是引入海水是否會影響內陸土壤結構,造成不可逆轉的生態影響。此間專家關於此的解釋不甚了了,這才是最令人擔憂的。在此我們不能說改變新疆的氣候和生態,使之成為北國江南,會真正引發生態災難,只怕是這一切還沒有實現,沿途的鹽鹼化、土壤惡化就令我們難以承受。
“南水北調”和“三峽工程”經過數十年的論證,其帶來的生態負面影響至今我們還沒有完全摸透。當然我們也要看到其利弊比例,在許多時候,若利遠大於弊,還可嘗試。只怕是弊大於利或利弊相抵,則空忙一場。到目前為止,對“引渤入新”的生態及環境論證評估還只是虛晃一槍。若“引渤入新”要堂堂正正走上議事檯面,這一關是絕對不容忽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