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千年文學
新千年文學
新千年文化運動
一場以“文藝革新”為開端,“思想啟蒙”為宗旨、“文化復興”為方向,以“重塑國民精神道德、復興民族精神文明、重建人類精神家園”為目標的思想文化運動。它以差異、敞開、包容、通變的精神,廣泛借鑒文明變遷中的經驗教訓,通過向以孔子、柏拉圖、佛陀、基督耶穌為代表的上個軸心時代的差異性復歸,開啟第二軸心時代文明,重新築造人與世界、超驗、他者、自身的和諧一體性關係。
新千年文化運動是以21世紀初首先發起於中國的新千年文學運動為先鋒和重心,逐漸帶動全世界思想、藝術、文化、價值領域全面革新,促進東西方融合的一場廣泛而又深刻的歷史性文化變革。
何謂新千年文學與文化?一個軸心:新千年軸心時代;兩翼同體:詩與思;三大方向:新千年文學革新、新千年思想啟蒙、新千年文化復興;四項原則:深度解蔽、精神遊牧、重塑價值、詩意棲居;六個關鍵:世界語境、民族大音、時代心聲、存在之思、兼容博採、別開新宗。
總而言之,藉助新千年文學名號,團結新千年志士同仁,開展新千年思想啟蒙,推動新千年文化復興,築造新軸心時代文明。
新千年文學第二輯
新千年文學第一輯
《生命的沉思——北大中文論壇小說精選》(2010年4月出版) 《新千年文學——北大中文論壇十作家短篇小說精選》(08年10月出版)
廿一行:《走向新千年軸心時代的文學與文化》(30萬字)
廿一行:《精神遊牧與詩意棲居——王小波藝術詩學十論》(22萬字)
儒帥哲師:《新千年文明啟示錄》(18萬字)
儒帥哲師:《文學革新:游牧批評與家園詩學》(14萬字)
儒帥哲師:《思想啟蒙:文化革新與人文教化》(10萬字)。
儒帥哲師:《大地上的異鄉人》(16萬字)
廿一行:《在世界與人生之外》(30萬字)
格夜:《回歸麥田》
海汐子:《二步曲》(20萬字)
花枝展:《我的存在》(10萬字)
青騎士:《新鮮的鮭魚》(50萬字)
四一毛:《番茄》(10萬字)
新千年文學運動是21世紀初期發起於中國的一場面向價值虛無與生存異化的世界黑夜貧困時代大語境,要求思想啟蒙和民族文藝復興的自覺性文學革新運動。它是人類新軸心時代文化轉型賦予中國的神聖使命,是新世紀實現中華民族文化偉大復興的必然選擇。
新千年文學以介入時代、健全人性、融會貫通、靈活多樣的精神關注我們的世界、歷史與人生。在存在之思中進行深度解蔽,並經過精神遊牧,最終築造人與世界、超驗、他者、自身和諧一體的詩意棲居。
新千年文學運動是新千年文化運動的先鋒和重心,它以文學特別是小說為中心,力圖帶動中國乃至世界思想、藝術、文化、價值領域的全面革新,引領人類文明第二軸心時代的到來。
新千年文學要做的就是,主要依靠真正體驗到價值虛無和生存異化的時代大語境,理解新千年文學深度解蔽貧困時代、關注現代人的生命存在和自由、構築精神還鄉和詩意棲居道路的文藝追求,並致力於新千年文學創作、新千年文化啟蒙、新軸心時代建構和民族文藝復興的創作者,團結一切支持、贊同新千年文化運動的開明人士,兼容包並各種生命意識覺醒的個性化文學,共同與一切脫離時代精神、虛假關懷現實、生命價值淪喪、審美趣味低下的病態的非人的文學做鬥爭,創建一種關注人的存在、表達人的體驗、拓展人的自由、重塑人的價值、憧憬人的理想的健康的真人的文學,以解蔽時代、啟蒙人心、挽救孩子、樹立新人、影響未來、創造文化、振興民族,引領新的軸心時代。
新千年文化是欲將聯結著新軸心時代的文化。德國思想家雅斯貝爾斯在二十世紀中期預言,人類即將出現一個與孔子、釋迦牟尼、柏拉圖、基督耶穌為代表的第一個軸心時代相對應的思想文化的新軸心時代。新軸心時代是要在文藝復興以來人性解放的基礎上,破除科技、理性、權力話語等新型上帝的精神異化和變相統治,開闢一個生命解放,心性澄明,人與神聖、世界、萬物、社會、文明、自身和諧共存的真正自由的時代。新千年文化既不是要全盤西化,也不是以東方取代西方,而是倡導東西方的互補融合。新千年文化即不遺棄傳統,也不厚古薄今,而是立足時代精神,廣泛借鑒一切思想、文化、藝術資源,迎接一個天人合一、社會和諧、精神超越、心靈自由、詩意棲居成為主題的新軸心時代。
新千年文學的十大關鍵詞是:世界語境、民族大音、重塑價值、時代心聲、深度解蔽、存在之思、精神遊牧、詩意棲居、兼容博採、別開新宗。其中,深度解蔽、重塑價值、精神遊牧、詩意棲居,將可能成為新千年文學最引人注目的標誌。
深度解蔽取代傳統的批判現實主義,以適應現代社會和人心迷宮般的複雜結構,文學更加註重穿透式求真而非簡單的外部寫實;精神遊牧是一種新型的浪漫主義,它是主體自我精神解放,反抗社會異化和編碼的生活美學。深度解蔽是新千年文學介入時代的歷史責任,深度解蔽的目的是為了重塑人類的精神價值。精神遊牧是新千年文學實現個體解放的重要途徑,精神遊牧是個體走向詩意棲居的前提準備。只有在人與世界、超驗、他者、自身的和諧一體性中,才能實現詩意安居。
新千年文學是融合、承揚現代主義文學的揭病與求索精神,及後現代主義文學的解域與自由精神,并力爭有所突破和超越的文學。現代主義、後現代主義文學的表現和克服虛無主義與生存異化的主題依然是新千年文學最重要的文學目標。虛無主義使得人的生命存在漂泊無根,慘遭放逐;生存異化使得人的存在自由被漠視扭曲,甚至徹底遺忘。因此,解除存在遮蔽、尋找存在之根、追求存在自由成為新千年文學核心的創作使命。新千年文學同現代主義、後現代主義文學一樣,乃是一股泛存在主義的創作潮流。新千年文學融合現代主義文學、後現代主義文學表現及克服價值虛無與生存異化的文學精神,廣泛借鑒一切優秀的文學思想和手法,力爭以更寬廣高遠的視域,更切實可行的方法啟迪現代人的心靈,解救現代人的精神危機,改變現代人的生活,創造詩意自由的棲居。
新千年文學是“一切為了人,一切為了人生”的文學。它關注的是人類文明的升華與個體的精神超越的問題。文學終究是人學,它要回答一個最基本的問題:我們到底需要怎樣的世界與人生?在今天,很多人都迷失在理想的、高尚的、健康的世界與人生之外。在這個遺忘本真的時代,人們把世界、自然、情感、物質、名利統統當成要征服和追逐的對象。於是異化開始了,自由喪失了,精神愈加貧困、心靈愈加孤獨。在今天,許多人都漂流在詩意的、自由的、充滿愛的世界與人生之外。人類正置身於一個思想盲目、精神貧困、遺忘存在、自我中心的新蒙昧時代。我們的時代,正呼喚一種解除時代和人心遮蔽的新型精神啟蒙。新千年文學就是要完成一次新的精神洗禮和人文啟蒙,還我們一個真實的、高貴的、和諧的、美妙的世界與人生。
新千年文學應該廣泛涵蓋小說、詩歌、散文、文藝理論等多個文學領域,而尤其以小說為主戰場,這是因為小說相對於其它文體具備了特殊的生動性、綜合性、廣博性、細微性等適應我們這個複雜時代的優勢。新千年文學決不僅僅局限於文學自身,它當以文學為先鋒,帶動整個文化、藝術、人類精神的全面復興;新千年文學並非一種簡單的時間性劃分,它意欲引喚、招呼一個人類思想、文化涅盤新生、重獲輝煌的新軸心時代。新千年文學率先在中國顯現,乃是因為改革開放30年後的今天,中國已經具備了借鑒西方文化資源,並整合深厚的文化傳統的特殊能力。在西方思想文化走向沒落和終結的今天,以新千年文學為先鋒的新千年文化運動應該努力成為類似西方文藝復興運動那樣的帶動中國乃至世界文藝、思想復興的劃時代性精神變革。
第一軸心時代的文明思維更趨近形而上學的中心化。無論東西方都首先形成了以超驗之域為中心的軸心文明,例如儒家的天道,佛教的輪迴,柏拉圖的理念論,基督教的上帝。然而,對這種中心化思維的拘泥和僵化理解,難免會導致文明在偏執和變質中生病。生病的文明通過轉換知識型進行自我療救和糾偏,同時卻陷入另一種形而上學的偏執。於是,從超驗中心主義到理性中心主義、科學中心主義、經驗中心主義、權力中心主義、物質中心主義、感性中心主義、身體中心主義,中心化思維漸漸窮盡了所有內部替換的可能性,終於進入了反面的極端,即摧毀一切中心,同時陷入虛無主義、相對主義的價值混亂時期。物極必反,當上個軸心時代文明窮盡了所有的知識型變奏形式,便會死而復生,走向新的軸心時代。新千年軸心時代文化應該以敞開的、變化的、差異性思維替代惟一的、僵化的、中心性的形而上學思維。
莎士比亞——上帝死後的人性悲劇;曹雪芹——生存的幻夢與精神的頓悟;荷爾德林——尋找神聖、本原和心靈棲居;陀思妥耶夫斯基——棄神時代的罪惡與救贖;王爾德——以唯美主義對抗世俗;魯迅——思想鬥士和對末人的批判;里爾克——神聖精神與美妙事情的歌者;普魯斯特——永恆的存在之詩;喬伊斯——漂泊無根和精神癱瘓的現代人;卡夫卡——表現生存的異化、孤獨和夢魘;加謬——以大寫的人對抗荒誕;貝克特——精神世界的悲劇與拯救;博爾赫斯——冥思存在的多種可能性;納博科夫——締造遊戲、象徵與節日的藝術空間;馬爾克斯——探尋民族存在與覺醒的史詩;川端康成——在審美烏托邦中棲居;卡爾維諾——用童心創建詩意棲居;昆德拉——勘探存在與深度解蔽;艾特瑪托夫——人類墮落與末世災難的寓言;艾柯——對歷史、話語和中心的解構;王小波——反抗規訓與精神遊牧。
新千年文學的核心力量主要是一批團結在北大中文論壇上的文學創作者。北大中文論壇小說版倡導多元共存,強調堅守文學的精神品格,歡迎關注時代精神,深度解蔽,探尋正麵價值,追求崇高精神與超越精神,築造人類精神家園的建設性文學;歡迎返歸小說藝術本身的思性與詩意文字。
經過近三年的發展壯大,新千年文學已經聚集了一批有實力的核心作者,以及國內外大量真正熱愛嚴肅文學的讀者,共同築造純文學家園,建設中文小說全球第一論壇。
2008年10月《新千年文學——北大中文論壇十作家短篇小說精選》的出版成為中國文學走向新生的標誌性事件。同年12月“文學長征——新千年文學全國高校巡迴演講”活動在浙江的率先開展拉開了新千年文學革新的帷幕。新千年文學這一符合時代潮流,歷史規律和文學自身發展需要的革新運動正以星火燎原之勢悄悄在中華大地上興起和傳播。
二十世紀,人類社會真正地進入了海德格爾所說的“世界黑夜的貧困時代”。“世界黑夜”和“貧困時代”自從文藝復興就已開始了它的歷程。“世界黑夜”完成的標誌是十九世紀末“上帝之死”,信仰崩潰,價值危機導致的虛無主義;“貧困時代”完成的標誌是二十世紀後半期“人之死”,生存異化,主體消亡導致的精神貧乏。“上帝之死”和“人之死”的完成造成了“世界黑夜的貧困時代”,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文學即是歸屬於世界黑夜的貧困時代的文學。
笛卡爾宣告“我思故我在”。我思,於是理性出現了,主體出現了,對象化出現了,人從世界之中超離出來,世界在人的眼中成為圖象,上帝所代表的超感性世界、至善、必然性、信仰、仁愛被插上了沉痛的第一刀。莎士比亞、盧梭、夏多布里昂、華茲華斯、荷爾德林、雨果、陀斯妥耶夫斯基、托爾斯泰都是反思這一貧困時代的藝術家。他們在對現代文明沉痛的失望中,找尋自然、回歸、異域、神性,諸種解救的希望。而到20世紀,貧困時代終於達到夜半,夜到夜半也即最大的時代貧困。艾略特首先把世界黑夜的貧困時代喻比成荒原;里爾克揭示了貧困時代的深淵;喬伊斯發現了現代人靈魂的漂泊;特拉克爾道出了大地上的異鄉人。然後卡夫卡敘說了荒誕,加謬既描述了以冷漠對抗荒誕的局外人,又高揚了反抗命運的西西弗斯精神。這時期,海明威寫出了時代的迷惘和人的抗爭,貝克特道出了我們在等待一個戈多。然而臨至20世紀後半業,反抗消失了,連戈多也不再等待,迷惘變成了垮掉,身體里的牢獄和野狗被畸形地釋放,一切陷入後現代廢墟上的自我放逐和虛假歡狂。垮掉一代的嚎叫,黑色幽默的絕望乃是貧困時代夜到夜半的表徵。
與此同時,20世紀的中國,也在經歷著一個苦難深重的世界黑夜的貧困時代。先是西方殖民主義侵略,國家危難、西學湧入,傳統被割斷,古老的信仰泯滅。天道和聖人為代表的人倫價值體系被遺棄,加上戰亂頻仍,統治殘暴,生命存在受到巨大的威脅。世界和命運便在人的眼中變得詭秘而不可把握,一切都變得荒誕無常,人終於在對世界和命運的逃避、冷漠、無知、苟安、自欺欺人中日益貧困下去,成為尼采所痛斥的缺乏生命意志不敢承擔命運得過且過的末人。魯迅在這一時代即承揚了尼採的超人般的戰鬥精神,一個也不寬恕地對愚弱的民眾進行了無情的批判。這一時期也曾有郁達夫、沈從文這樣的作家深切地親近過生命的存在,然而終於在失意中演變為沉淪、痛苦、放逐和逃避。
此後,中國文學、思想、文化曾長久地迷失在歷史政治的邏各斯話語中,淹沒於社會權力的規訓中,文學、思想、文化成了邏各斯話語權力的傳播載體和工具,人的精神陷入了某種政治性上帝的虛妄之中。而當這種唯一性政治話語崩塌之後,中國文學又一再地陷入感傷、懷疑、拆解一切、徹底虛無主義的泥淖,陷入先鋒實驗、形式主義、敘事圈套諸多缺乏實質性精神探索的浮華之途,甚至陷入以余華、殘雪為代表的病弱生命意志的苟活偷安、知足自賞、自我欺騙的虛假歡狂。他們在客觀上註明了貧困時代深淵深處的標誌,然而卻缺乏應有的魯迅式的清醒和批判。中國的社會結構和思想、價值觀念隨著改革開放、經濟崛起、西方思想的二次輸入發生了巨大的變化。物慾膨脹、人性異化、科技崇拜、工具理性成為社會中的突出現像,以致浮躁膚淺、媚俗矯情、消費主義的寫作大行其是;後現代思潮在解構一切,反抗規訓和邏各斯的同時,也把身體中的野狗和牢獄當成權利和自由釋放,於是慾望寫作、美女作家亦紛紛粉墨登場;同時,小資寫作和80后也在孤獨、空虛、迷茫、感傷、甚至頹廢中重新註釋了貧困時代在世界黑夜中的貧困。
幸運的是,在新千年的21世紀,世界黑夜終於迎來了期待已久的曙光。新千年乃是一個東西方思想交匯融合的時代。這種交匯融合已由尼采、海德格爾以及他們的繼承者們對西方思想的總結作好了準備。特別是海德格爾的思想已經由中國學者們的引入、闡發、與傳統文化的比較研究,成為聯結東西方思想的橋樑。在今天,我們經由尼采、海德格爾,回歸希臘、回歸東方,決不僅僅是一種短暫的文化研究的興之所至。而是在潛移默化地回歸一個偉大的傳統,是向著兩千五百年前的第一個人類軸心時代的偉大回歸。荷爾德林、里爾克以詩歌的形式較早地思索了時代的貧困並探尋拯救之途。尼采、海德格爾以哲學的沉思最全面深刻地解蔽了世界黑夜時代並指出了兩條不同的通往自由的拯救之途。
然而,詩歌受音韻、篇幅、隱喻性的限制難以明晰透徹地展示寵雜的思想;哲學由於其深奧難懂而不易於對大眾的傳播和接受;於是,驅散世界黑夜、喚醒貧困時代的人們這一歷史性的天命便責無旁貸地落到了小說身上。小說相比於詩歌和哲學,具備巨大的綜合性、百科全書式優勢。它能夠更全面深入、更平易近人、更情境化、更趣味性地在詩與思的結合中描繪、解蔽貧困時代的黑夜境遇,描繪和顯示戰勝超脫時代貧困的生存方式。21世紀的文學仍是“上帝之死”和“貧困時代”大語境規定下的文學,因此,融合東西方思想、復興古典傳統、重新建構、尋回人、築造詩意棲居、開啟新軸心時代的偉大任務便義不容辭地成為新千年文學的歷史性天命。
在新千年的時代,西方思想已從盛極之時走向了衰落的反面。西方精神陷入世界黑夜的貧困時代。尼采及其繼承者們宣告了西方思想的解體。許多西方思想家開始向東方尋求拯救的出路。然而,西方思想的沒落並不意味著將有一個東方的時代到來,而只能說意味著一個東西方真正融合的時代不可避免地將要到來了。這種融合的必然性基於一種共同的貧困,這共同的貧困把中國擲入世界黑夜的大時代語境中去。在今天西方已夜到夜半,難於自拔,東方也在被牽引著一步步滑向深淵的時刻,時代向世界特別是中國人召喚著詩與思。因為中國恰恰有著幾乎被我們遺忘的深厚的詩與思的傳統,並且有著許多年來對西方的廣泛學習、研究和理解。因此,在西方開始走出家園尋找希望的時候,中國人卻可以滿懷希望地返回家鄉,重建家園,並且給世界注入一種新的活力了。因此,中國文學一旦覺醒,便最有希望承擔詩與思的歷史天命。
“新千年文學”這一稱呼是廿一行和儒帥哲師2006年在偶然的討論中命名的。後來又將這面旗幟拓展到新千年文學啟蒙、新千年文化復興、新千年軸心時代等各個方面。這些命名與卡爾維諾的《新千年文學備忘錄》無關,因為此譯名是在2009年才出現的,原來是譯作《未來千年文學備忘錄》。並非進入二○○○年後的人類文化就叫新千年文化,新千年文化意味著開啟和歸屬於新千年軸心時代的文化。強呼之曰“文化”,其實並非單純的中性的文化,而是本原性的沉思和拯救式的介入。總而言之,藉助新千年文學名號,團結新千年志士同仁,開展新千年思想啟蒙,推動新千年文化復興,築造新軸心時代文明。
新千年文學是意圖反映、探思、解救精神貧困的世界黑夜時代的文學。從世俗的社會、異化的社會,到技術的社會、規訓的社會,直到符號的社會、超真實的社會,這一時代見證了神聖、人性、真域不斷瓦解、死亡,終於走向消失的歷程。上帝之死、價值之死、人之死、自由之死、差異之死、真實之死、自然之死構成了新千年文學必須面對的時代性大語境。
詩與思是新千年文學最基本的文學理念。詩與思聯結著存在。文學達乎存在,必然有所思,並且顯露出某種詩意。沒有思入存在的作品必然遠離真正的詩意,成為虛偽的、媚俗的、非真的、膚淺的故事。文學可能對詩性和思性各有偏重。如何做到詩與思的較好結合,是新千年文學的作家需要努力追尋的目標。在世界黑夜貧困時代的大文化語境中,文學的思性顯得尤為寶貴和首要,沒有存在之思,文學就不可能深度解蔽,不可能有精神遊牧,不可能走向詩意棲居。
新千年文學的誕生並非是偶然的發明創造,它有其傳承發展的譜系可尋。文藝復興把人類從中世紀的上帝中心主義時代帶入了理性文明的人類中心主義時代,同時也開啟了上帝之死、人性墮落的世界黑夜貧困時代最初的旅程。文藝復興是上帝已死,人性解放成為最高價值的文學;古典主義是人慾重新受到約束,道德理性成為最高價值的文學;浪漫主義是啟蒙理想破滅、烏托邦幻想成為最高價值的文學;現實主義是浪漫幻想無力,人道主義介入成為最高價值的文學。二十世紀,人類社會真正地進入了價值虛無和生存異化的世界黑夜時代。現代主義文學是諸多現實理想破滅,心靈求索成為唯一的希望的文學;後現代主義文學是人將遺忘自身,自由覺醒成為緊迫需要的文學。新千年文學廣泛吸取和借鑒前人的思想和藝術經驗,沿著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文學開闢的道路,為人類尋找心靈的自由、故鄉和安居。今天,無論逃避到古典,還是浪漫主義的烏托邦,或者任何過往和異域的棲居之所,都不可能解決當代的時下的問題。時代召喚著新千年文學,新千年文學正在創造時代。真正的新千年文學作家是被時代使命召喚著的作家,他們不是為個人和家庭簡單地活著,他們有著非如此不可的命運。
新千年文學是描述、反思和憧憬人在時間與空間中的存在狀態的文學。個人的時間與空間意味著我們的人生與棲居;人類的時間與空間構成了整個歷史與世界;超人性的時間與空間聯結著神域與命運;幻想的時間與空間涉及到幸福與災難。精神的時間與空間則穿越和包容所有的時間與空間,並締造新的時空與永恆。當超人性的時空被否棄,個人的時空遭異化,人類的時空被蒙蔽,幻想的時空淪為慾望,文學就有責任締造一方精神的空間,用來審視、反思、澄明我們的世界、歷史與人生,糾正誤入歧途的存在方式,創建新的棲居的可能性。
新千年文學革命的本質是一場解蔽精神與自甘墮落的對立,是一場心靈探索與麻木遺忘的鬥爭,是高雅品格與低俗趣味的決裂。新千年文學超越流派偏見,文學種類和體裁的高下之爭,新老作家的觀念差異,文人相輕的弊病,擁護任何文學流派,任何文學種類及體裁,任何年齡段的作家,任何一位作者的介入時代、精神求索、品格高雅的創作;反對任何脫離時代、遠離人心、缺乏美學訴求的編造。新千年文學強調對文學質的追求,摒棄對文學類的歧視。
新千年文學立求為多層次、多類型、多偏好的受眾寫作。新千年文學絕不只生產單一特徵的作品,陽春白雪、下里巴人、雅俗共賞都是新千年文學的寫作要求。新千年文學的作者們將根據自身的氣質,致力於不同的創作追求,滿足不同的讀者群需要。新千年文學並不反對通俗,並不拒斥通俗文學。通俗文學中向來不乏珍品,新千年文學堅決抵制的是庸俗、惡俗和低俗。無論採用何種方式去創作和贏獲讀者,啟蒙性、求索性、真誠性、詩意性是新千年文學作家必要堅守的本分。
新千年文學的直接目標是創造中國未來文學至少三十年的世界性輝煌。從1919年五四新文化運動開始,中國文學大體以三十年一轉折,十年一突變的規律演變至今。新千年文學將努力繼承新中國成立前三十年的新文學精神傳統,反思新中國成立后三十年文學的荒蕪,借鑒改革開放后三十年文學的經驗教訓,促成中國文學未來三十年拉美文學大爆炸式的崛起和繁榮。
新千年文化運動是對五四新文化運動精神的繼承和發揚。當下中國的文學環境正與二十世紀初期的情形驚人地相似。文學市場化並非當今時代的最新發明,早在二十世紀初期,文壇即被娛樂、消譴、牟利的鴛鴦蝴蝶派、黑幕小說所佔據。當時的小說界片面追求市場價格,把小說降到“俳優下技”的地位,這種情形正與今日的言情、武俠、玄幻、盜墓小說盛行本質無異。與新文化運動時期相比,接受新思想、世界潮流的年青一代同樣與把持文壇的老一代守舊作家衝突嚴重。在20年代初,新文學作家屢斥鴛鴦蝴蝶派、黑幕小說作家為“文丐”、“文娼”、“文妖”。今天的文壇也早已被斥為垃圾。主宰文壇的作家們沾沾自喜、自以為是,降低了作家群體的尊嚴和社會地位,對世界文學沒有做出任何貢獻,反而成為新文學發展的攔路虎和絆腳石。歷史的潮流畢竟勢不可當,有志於新千年文學的作家們請從五四新文化運動的勝利中汲取信心、經驗和奮鬥的力量。
新千年文學差異地對待中國現當代文學的歷史。革新並不是對舊有事物的全盤否定,新千年文學尊重文學的歷史特殊性、鑒思其時代參與性,挖掘其思想普適性,欣賞其藝術永恆性。除了魯迅、王小波兩位具有世界性意義的先驅之外,郁達夫、老舍、巴金、曹禺、蕭紅、廢名、沈從文、汪曾祺、錢鍾書、張愛玲、施蜇存、海子、張承志等等真誠地思考和寫作的作家都有許多值得我們吸收和借鑒的地方。我們要警惕和拒斥的是淪為政治和權力話語的傳聲筒的寫作,虛假關懷社會和歷史、膚淺失真的偽現實主義作秀,抽離現代主義、後現代主義內在精神而徒具形式的偽先鋒主義文字遊戲,完全可以被新聞報道取代而沒有必要訴諸文學的平面化寫作,庸俗、惡俗、的低級趣味寫作,刻意迎合西方眼光,而片面放大民族陰暗面的寫作。新千年文學呼喚的是真誠的,關於人和他的世界,他的時代,他的精神,他的可能性的創作。
新千年文學的機遇、挑戰和阻力都是前所未有的。文壇的不認同,媒體的勢利眼,批評界的隨風倒,流行趣味的低俗化,使得新文學的開拓者們舉步維艱,幾無立錐之地。既成利益者們往往高高在上,虛假關懷,表演作秀,自得其樂,根本無法體驗到時代的真正貧困;大眾則多數盲目追隨,人云亦云,迷濛困惑,得過且過,完全不關注時代的精神問題;只有為生活奔走的青年人,漂泊者,邊緣客才最可能深切地體驗到時代和人心的疾病。新千年文學作者們只有自力更生,艱苦奮鬥,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才能夠承當文學革新的使命和挑戰,抓住千載難逢的大時代機遇,開創新軸心時代的偉業。
阻礙中國純文學發展的主要是統治文壇的遠離時代、思想貧血的文學暴發戶,唯利是圖、缺乏遠見的媒體投機商,隨波逐流、無責任感的批評鼓吹家,庸俗墮落、泛濫成災的大眾消費文化。被所謂正統文壇邊緣化的稚嫩的80后青春文學,中性的小資情調寫作,駭俗的下半身慾望書寫,反而是對新的時代境遇和人心困惑的不同側面的反映,為新文學的誕生準備了基礎。不同的文學有著不同的時代使命和發展歷程。當代文壇的舊文學是特殊時代的歷史產物,不再具備對當下問題,當下受眾的真實影響力。它應該退出舞台,成為歷史標本,而不是成為壓制、阻礙新文學發展的頑固堡壘。當一個時代的作家整體性地缺乏捕捉時代信息的嗅覺,毫無伯樂相馬的敏銳眼力,專以黨同伐異為能事的時候,一場新舊文學的戰爭便不可避免了。
1、新千年文學是對世界黑夜時代文學的繼承
世界黑夜時代,即人類文明進入超驗神性失落和終極價值崩潰的時代,是人類文明轉型的歷史過渡時期。公元前兩千五百年前後出現的“諸神黃昏”和公元十五世紀之後出現的“上帝缺席”,即是人類文明激烈劇變的兩個軸心時代。第一軸心時代出現了以“哲學的突破”為原則的古代文明,而第二軸心時代則產生了以“詩性的復甦”為特徵的現代文明。
在由古代向現代過渡的“上帝缺席”時代里,人類文明無疑由於超驗神性的又一次失落,而進入了晦暗的精神黑夜時期。而人類歷史進入20世紀之後,世界黑夜已經趨於夜半,這一時期產生的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文學,是虛無主義陰影籠罩之下,人類信仰缺失,道德淪喪、價值崩潰,生命異化等嚴重文明危機的文學藝術表現。
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文學在20世紀的出現,既是對現代文明的深刻反思和批判,也是對拯救道路的探索和追求。是世界黑夜精神最貧乏時刻,人類所發出的絕望吶喊和熱切呼喚。而產生於21世紀的新千年文學,是世界黑夜即將過去,人類新紀元曙光即將出現的文學。是在繼承世界黑夜時代,即十五世紀文藝復興以來,一切優秀文學傳統,尤其是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文學精神的文學。
新千年文學是第二軸心時代,“詩性的復甦”文學,在數百年發展中的又一高峰,是東西方啟蒙文學發展的必然。
2、新千年文學是對中國現代啟蒙文學的深化
19世紀末的維新變法運動,推動了中國20世紀初的文學改良和思想啟蒙思潮的發展,中國文學開始由古典向現代轉化。雖然在辛亥革命后的幾年時間裡,啟蒙文學曾一度因為政治化和工具化,而在現實功利主義的影響下走向衰落。整個文壇被消遣娛樂的禮拜六小說和格調低下的黑幕文學所佔據。但是,處於嚴重社會動蕩、內憂外患中的近代中國,需要思想的啟蒙和文化的批判,來喚起民眾的覺醒,推動文明的進步。經過數十年先進思想文化的積累和影響,一場由進步精英知識分子所倡導的文學革命,終於在1917年,拉開了新文化運動的序幕。從而實現了中國文學由古代向現代的徹底轉型。
而中國20世紀末的思想解放運動,則是對20年代文學變革和思想啟蒙思潮的繼承,中國文學由此開始進入改革開放的新時期。雖然在市場經濟轉型后的十多年裡,啟蒙文學曾一度因為精英化和一體化,在大眾消費文化時代走向衰落。整個文壇被娛樂快餐化的無厘頭文學和趣味低下的下本身寫作所充斥。但是,處於嚴重價值虛無、精神危機中的後現代中國,需要思想的啟蒙和文化的復興,來重塑民族的精神價值,拯救現代文明的危機。經過幾十年思想文化的積累和醞釀,一場由民間知識分子所倡導的文藝革新運動,終於在2010年,拉開了新千年文化運動的序幕。從而實現了中國文學向新軸文明的徹底轉型。
產生於21世紀全球化消費信息時代的新千年文學,面對的是全人類在超真實擬象時代中,精神陷入極度的虛無混亂,個體遭遇嚴重的生存異化的危機。為了解除種種形而上學和宏大話語對思想的束縛,讓人重新認識到本真存在和生命意義。新千年文學啟蒙的歷史使命,是打破各種流行觀念和消費神話對心靈的遮蔽,引導個體走向精神自由的詩意棲居。
3、新千年文學是對網路信息時代文學的超越
如果說中國20世紀初由古代向現代文學的過渡,是中國文學發展史上,自秦文漢賦、唐詩宋詞、明清小說等古代文學高峰之後,又一次巨大的文體轉型和文學革新。那麼,21世紀初網路文學的出現,則是百年前現代文學轉型的繼續、深化,甚至是超越。
自從20世紀90年代以來,中國文學由於啟蒙精神和人文理想的失落,逐漸走向庸俗化、商品化、快餐化。而進入21世紀之後,這種趨勢愈演愈烈,最終導致中國文學陷入又一個低谷。而中國新世紀第一個十年的文學,與上世紀90年代最大的不同在於,以80後為創作主體的青春寫作以及網路文學的出現。“新概念大賽”對大批80後作家的推出,使帶有明顯個人體驗和情感表達化的青春文學,佔領了世紀初文學的圖書市場。而自由開放的網路文學,更是使大量玄幻仙俠、魔幻靈異、官場職場、言情宮闈小說,成為新世紀最熱門的文學暢銷書。寫作者的個人化、低齡化、業餘化,作品的娛樂化、流行化、快餐化。使新世紀文學呈現出前所未有的輕鬆感、時尚性、平面化特徵。
一百年前印刷紙媒在中國的發展,以報刊雜誌為載體,推動了以文學革命和現代思想啟蒙為特徵的新文化運動。而一百年後電子傳媒在中國的興起,以網路論壇為載體,推動了以文藝革新和“后”現代思想啟蒙為標誌的新千年文化運動。新千年文學,以八十年代出生的創作者為主體,網路媒介為載體,以對啟蒙精神的繼承和人文理想的發揚,在對“80后”青春文學的超越和網路寫作批判的基礎上,提出一套新的文學理念和創作方向。既是對新文化運動“文學革命”的繼承和發揚,也是超越和深化。新千年文學將啟蒙精神與人文理想相結合,既關注人在現實社會中的生活狀況,又關懷人在精神世界中的存在意義。既是對現實主義社會批判,浪漫主義追求理想的深化,也是對現代主義關注個體生存,後現代主義反思人類文明的繼承。
1、新千年文學是對審美遊戲論和思想工具論的超越,文藝詩性和哲學思性的融合。
文學自產生以來,就同時存在著遊戲和載道兩種功能。經過數千年的發展,形成了審美遊戲論和啟蒙工具論兩種傾向。
前者主要表現為“為藝術而藝術”,以純粹審美的遊戲態度出發,將文學當做創作者自娛和娛人的遊戲消遣品。放棄文學對社會道德、人類文明的責任。其極端的發展形式,是為迎合大眾感官慾望而寫作的消費快餐文學。後者主要表現為“為思想而藝術”,從現實功利的工具態度出發,將文學當做某種思想觀念的形象圖解。放棄文學對藝術審美、詩意想象的追求。其極端的發展形式是,為思想宣傳而創作的意識形態文學。這兩種傾向的出現,從根本上說,是因為割裂了文學的遊戲和載道功能,片面的向一個極端方向發展。使文學脫離自身藝術和思想的完整統一性。
而新千年文學,則倡導文藝詩性和哲學思性的融合,藝術的審美追求和思想的人文關懷統一。一方面,新千年文學強調文學的藝術審美,把文學創作當做一種高雅的藝術創造,而不是功利的思想宣傳。以對美的發現和創造,給人以精神的愉悅和心靈的自由。另一方面,新千年文學強調文學的人文關懷責任,把文學創作當成嚴肅的啟矇事業,而不是娛樂的消遣遊戲。以對社會現實的批判,個體生存的關注,喚起人們對時代的認知和生命的思考。而要同時做到這兩個方面,必須將文藝詩性和哲學思性相融合。
而新千年文學的創作者們,正是在繼承以往詩人思想家探索的基礎上,實現了詩與思在文學創作中的融合。使一度淪為消費快餐和思想工具的中國文學,重新回到自身的藝術和思想完整性中。並將21世紀的世界文學,推向了新的思想和藝術高度。
2、新千年文學,是對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的超越,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的融合。
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文學傳統由來已久,直至18、19世紀,才成為西方文學的主流。同時標誌著歐洲文學,由古典向現代轉型的完成。現代意義上的現實主義文學,也被稱為批判現實主義文學,以傳統的模仿論為基礎,在對社會現實和人性道德的觀察和描寫中,以人道主義精神來揭露各種社會醜惡現象。現實主義的極端發展形式是自然主義,主張用科學的方法,從人的生物遺傳方面,來解釋人的社會行為。
浪漫主義文學,也被成為主觀抒情文學,以傳統的再現論為基礎,在對自然景物和內心情感的歌頌表達中,體現對現實的悲觀失望情緒。浪漫主義的極端發展形式是唯美主義,主張“為藝術而藝術”,完全以對審美的追求,超脫社會道德的約束,表達消極頹廢的享樂態度。
現實主義的特點是對社會現實的客觀反映和道德批判,但描寫局限於現象層面,無法解釋人性異化的本質原因。浪漫主義的特點是對內心情感的真實表達和詩意想象,但描寫沉湎於對往昔的懷舊,脫離時代,逃避現實。19世紀末,現實主義和浪漫主義在各自走向自然主義和唯美主義的同時,其主流地位逐漸被20世紀的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所取代。
現代主義是對浪漫主義的深化,將對內心情感的表達,推進到對意識心理的表現。後現代主義是對現實主義的超越,將對社會現實的批判,上升到對人類文明的反思。而新千年文學,則將後現代主義對形而上學和宏大敘事的解構,現代主義對本真存在和精神家園的追求,結合在一起。並在此基礎上,開創出一種全球化消費信息時代,超越東西方的“球域化”文學潮流。
3、新千年文學,是對東西方文學的超越,民族性和世界性的融合。
自從15世紀以來,東西方文學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商品經濟的萌芽、市民社會的出現、民族國家的形成,宗教改革的興起,共同促進了以文藝復興為標誌的歐洲近代文學走向繁榮。而在之後的幾百年時間裡,隨著西方現代性文明的全球性擴張,歐洲的近代文學觀念,開始影響和衝擊東方的古典文學。並在“西學東漸”的過程中,促使東方文學由傳統向現代轉型。這一進程由19世紀末20世紀初開始,經過近百年的發展,到21世紀初的今天,基本得以完成。
20世紀上半葉,是西方文學影響東方文學的主要時期。大量西方現代文學觀念和作品向東方的湧入,使東方各民族在其影響下,逐漸發展出本民族的現代文學。20世紀後半葉,東方各民族的現代文學逐漸走向成熟,在繼續接受和學習西方文學的同時,一些優秀的作品也開始傳播到西方,並且產生重大的影響。
20世紀東西方文學的相互交流以及向現代文學的轉化,為21世紀世界文學的出現,作出了重要準備。當人類在全球化、消費化、信息化的后工業社會,步入了公元第三個千年之際。一種既具有民族性、地域性特點,又具有時代性、全球性意識的“球域化”世界文學時代,正呼之欲出。而新千年文學,正是在繼承近代以來東西方文學的優秀傳統,尤其是20世紀現代主義和後現代主義文學精神和藝術探索的基礎上,所產生的一種既具有中國時代特徵,又具有全球文化內涵的新文學。是中國文學真正走向世界的標誌,是世界文學發展的新紀元。
1、新千年文學提倡創新求變的先鋒實驗,反對因循守舊的抄襲模仿。
從中國文學的發展來看,古代文學曾經出現了秦文、漢賦、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等高峰時期,正所謂“凡一代有一代之文學”。而在“五四”白話文學革命的推動下,小說、詩歌、散文、戲劇等現代文學體裁,同時取得了輝煌的成就。由此可見,文學的生命力在於創新求變,無論是古今中外,莫不如是。相反,因循守舊和復古倒退,只能導致文學發展停滯不前,甚至走向終結。因此,文學的發展,需要先鋒實驗的創新精神,杜絕抄襲模仿的因循惡習。
對於中國當代文學來說,傳統的體制內職業作家,思想落後、因循守舊,作品脫離時代,毫無新意。而新型的網路化寫手,思想淺薄、急功近利,作品類型重複、鮮有創新。更有甚者,一些作家為了迅速成名獲利,不惜抄襲複製,剽竊他人作品。由此導致中國的新世紀文學,在數量上出現了前所未有的繁榮,而在質量上卻整體水平不高。這種現象從根本上來說,因為新世紀文學,缺乏真正具有先鋒實驗性質創新之作。
面對中國文壇的現狀,新千年文學提出以文藝革新來推動中國文學發展,創造未來輝煌的時代使命。而我們強調的創新求變,不等於胡編亂造,必須立足於時代語境,表現社會現實;而我們提倡的先鋒實驗,也不是憑空杜撰,而是繼承傳統,面向未來。而具體的任務,就是在全球化的消費信息時代,以新穎的藝術形式,多樣的表現手法,探索存在的無限可能,築造精神的詩意棲居。
2、新千年文學堅持嚴肅高雅的藝術創作,反對娛樂低俗的胡編亂造。
自從新世紀以來,中國文學在近十年的發展過程中,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以文學期刊為代表的傳統文學逐漸衰落,網際網路路為媒介的新興文學迅速崛起。原來的一極化、體制化文壇格局被打破,多元化、大眾化的文學新格局正在形成。文學進入了新時期以來最活躍、最混亂的時期。
無論是傳統的期刊文學,還是新興的網路文學;體制化的職業作家、還是業餘化的網路寫手;無論是標榜正統的純文學創作,還是宣稱邊緣的個體性寫作。從根本上來說,並無實質性的差別。都為了迎合圖書消費市場和大眾感官慾望,放棄藝術審美追求和人文社會關懷。進而顛覆文學經典、消解深度意義,甚至憑空杜撰故事、胡編亂造情節。
尤其是在近些年來,一些大型營利性文學網站,聯合商業化圖書公司,大量推出以玄幻仙俠、官場職場、軍事諜戰、宮闈耽美、懸疑穿越等類型文學。這些消費化、快餐化的文學作品,不但缺乏思想深度、審美追求,而且文字粗糙、格調低下。將中國當代文學,推向了思想匱乏、藝術低劣、模式重複、粗製濫造的“終結”和“死亡”邊緣境地。為了拯救新世紀文學的危機,呼喚中國文學在未來的新生。新千年文學號召真正熱愛文學的創作者們,堅持嚴肅的思想性和高雅的藝術性,在將文學大眾化和通俗化的同時,堅持抵制娛樂化、低俗化的粗製濫造和胡編亂造。
3、新千年文學堅持思想啟蒙的批判精神、反對媚俗從眾的商業寫作。
20世紀90年代,中國文學在商品經濟和大眾傳媒的影響下,出現了與80年代文學巨大的不同。從根本上來說,新時期文學的精英化、一體化、嚴肅性,被后新時期的大眾化、多元化、娛樂性所取代。啟蒙精神的使命意識,被大眾化的狂歡態度所消解;人文理想的崇高追求,被個體生存的庸常慾望所抹平;嚴肅作家的藝術創作,被賣文寫手的文字快餐所掩蓋。中國文學進入了一個時尚化、娛樂化、平面化的時代。流行觀念的庸常、消費意識的媚俗、大眾文化的膚淺、使傳統的小說、詩歌、散文、戲劇不斷的邊緣化為小眾文學。
而暢銷小說、流行音樂、小資隨筆、時尚影視,則成為後工業消費社會,在廣告策劃和包裝炒作下最有影響的文化產品。商業資本與大眾傳媒相結合,為了追求利益的最大化,以製造時尚和流行的方式,引導和操縱消費大眾的價值觀念和文化品位。暢銷圖書、流行歌曲、時尚影視等文化產品中,滲透商品拜物教中自我中心、利益至上、娛樂無限、消費無度等觀念。以對大眾感官慾望的種種刺激,來促進商品消費。流行觀念和大眾文化,在現代電子媒介的傳播下,以隱蔽的手段來塑造消費社會的主流意識形態,並在潛移默化中影響大多數人的文化心理和價值觀念,以及行為方式。
針對當今的文壇現狀,新千年文學不僅在藝術上提倡先鋒實現,而且在思想上堅持人文精神。倡導文學介入時代,寫作啟蒙人心。因此,我們號召寫作者們,堅持思想啟蒙的批判介入精神,人文關懷的時代使命意識,反對市場化的商業寫作,杜絕媚俗化的媒體炒作。而新千年文學在當今時代的具體任務,就是解除大眾傳媒的精神控制,打破消費至上的虛假神話,引導個體走向本真自我,重建人類精神家園。
新千年文學高校演講
這次的浙江行圓滿地完成了以下三個任務:
1、高校講座:12月11日至14日分別在浙江大學寧波理工學院、浙江萬里學院圖書館報告廳,寧波大學文學院二樓多功能廳進行了主題為“新千年文學和當代文學的走向”的講座。參加這次活動的五位新千年文學作家(儒帥哲師、海汐子、劉小波、塗草、廿一行)分別作了二十分鐘左右的演講,並與大學生們進行了長時間的互動交流。由於同學們對新千年文學的熱情非常高,講座結束的時間被一再推遲。在寧波大學還出現了很多學生自發為新千年作家送行的動人場面。講座產生的效果之一是,海汐子已被邀請為寧波大學文學社的指導老師。
講座:新千年文學和當代文學的走向
湖南大學演講現場
在這次為期一周的活動中,來自北大中文論壇的新千年作家代表儒帥哲師、廿一行、海汐子,依次在湖南大學、湖南涉外經濟學院、中南大學、湖南師範大學進行了演講,並參與了“麓山論劍”的討論。在麓山湘水之間,掀起了一股強勁的新千年人文風潮,被譽為一場麓山湘水之間的文化盛宴。
“新千年人文論壇”活動,由北大中文論壇的新千年作家們與湖南印象網同仁們共同發起、嶽麓書院瀟湘槐市論壇、湖南大學《文泉》雜誌社、湖南大學“千年弦歌”網路聯盟、湖南大學中國創業研究中心、湖南大學印象文學社、湖南涉外經濟學院讀書社、中南大學升華讀書社、湖南師範大學文學院在線等單位聯合承辦。
湖南師範大學漢韻學社、湖南師範大學春秋學社、湖南師範大學湖湘文化社、湖南師範大學黑螞蟻詩社、中南林業科技大學書友協會、湖南商學院商帆文學社、湖南警察學院院報、中南林業科技大學《竹林》雜誌社、民政學院的《晨鐘》雜誌社……等長沙各人文社團的大力參與共同協辦。
同時得到了紅網高校論壇、星辰社區、、南師範大學北京校友會、湖南大學長沙校友會、北京大學湖南校友會、長沙作家網、湖南圖書館天下湖南論壇、華夏文化青年協會等團體的支持和媒體支持。而且,新千年文化運動的支持者與參與者,中國寓言研究會副秘書長余途先生和長沙芒果酒店,對這次活動給予了特別的支持。
湖南涉外經濟學院世紀講堂
在這次活動中,新千年作家儒帥哲師、廿一行、海汐子,代表參與新千年文化運動的同仁們,全面而系統的向廣大湖湘文化界人士和莘莘學子們,通俗的闡釋了新千年文化的起源歷史、目標方向等問題,以及對文壇現狀和小說創作的具體看法。
被邀請的嘉賓們,北京大學湖南校友會會長鄧映如、湖南讀書會會長吳濤、湖湘文化第三次復興推動者伍繼延、青年暢銷作徐志頻、湖南涉外經濟學院院辦鞠晨曦主任、中南大學外國語學院孟澤教授、長沙理工大學教授左湘山、北京校友會名譽會長文建平先生,黑螞蟻詩社創始人、著名詩人鷗飛廉,《印象》雜誌主編枕戈,也發表了自己對人文理想和湖湘文化的看法。
湖南師範大學的演講
新千年文化運動的發起者和踐行者們,將他們帶來的文學啟蒙火種,重新點燃了湖湘大地上人文學者和青年學子們心中的人文理想。我們相信,在這次活動之後,新千年文化理念,將在麓山湘水之間,結出豐碩的人文精神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