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岩山賦

靈岩山賦　楊威

太湖靈岩，句吳王都之勝觀；硯沼屟廊，春秋霸國之遺跡。鼎湖之龍去百代，風日改宗周之年；華表之鶴歸千載，煙草掩夷光之殿。想夫差之踐國，奮闔閭之餘烈。內攄伍員之英謨，外騁孫武之神略。南越興夫椒之伐，北齊動艾陵之戰。凌姬午於黃池，棲勾踐於稽山。兵車之威振四方，方為諸侯之長；萬千之寵集一身，奄興館娃之宮。神工靈匠以雲集，珍林嘉樹而霧萃。疊雕楹兮刻桷，立玉戶兮金門。三休之章華非高，百丈之凌霄可接。齊姬巴童，轉喉於河漢之湄；越女吳娃，翹袖於琴台之側。玉宇兮瓊樓，崇麗若璇室傾宮；酣歌兮恆舞，恣縱同夏桀殷紂。醉里親近，蠹國之佞夫美人；醒時斥遠，輔世之霸臣良佐。伯噽之甜言媚語，中掖橫流；子胥之忠目明眸，東門懸掛。載泛載浮，玩月池中之亡國禍水；以迷以惑，梳妝台前之傾城絕色。

山上之金觥未委，天外之玉弩已飛。錢濤夜涌，波送五千之精甲；熛焰朝輝，煙迷千仞之巨構。一國之君王公卿，為臣為妾；兩代之霸國強邦，為沼為墟。陛下之群士百僚，倏別故主；掌里之燕體蜂腰，忽承新恩。嗟乎！月榭風台，方興窈窕之歌舞；雕欄玉砌，旋見麋鹿之踐游。飛輪駿奔，流波電逝。往日傑觀，茲辰荒墟。人物泯滅，香徑已沒於榛蕪；繁華寂寥，玉井猶泛其清冽。恨啼山鳥，凄涼軹道之窮途；愁鎖嶺雲，慷慨隆替之變遷。前時強而後時弱，豈興亡之無憑？朝為霸而夕為囚，鑒成敗之於斯地。

1．太湖：湖名。古稱震澤、具區，又稱五湖、笠澤。地跨江蘇、浙江二省。靈岩：靈岩山。位於江蘇省蘇州市。春秋時期，吳王夫差曾在山上為西施建館娃宮。

2．句吳：春秋時吳國。《史記·吳太伯世家》：“太伯之奔荊蠻，自號句吳。”勝觀：優美的景觀、景色。

3．硯沼屟廊：硯沼，館娃宮池名。屟廊，即響屧廊。館娃宮廊名。廊中地面用梓木板鋪成，行走有聲。皮日休《館娃宮懷古》：“硯沼只留溪鳥浴，屟廊空信野花埋。”

4．春秋：時代名。今多以周平王東遷至韓、趙、魏三家分晉（前770年至前476年）共二百九十五年，為春秋時代。韓愈《進士策問》：“春秋之時，百有餘國。”霸國：在諸侯國中處於盟主地位的國家。《史記·樂毅列傳》：“夫齊，霸國之餘業，而最勝之遺事也。”這裡指吳國。遺跡：舊跡。蘇軾《渚宮》：“誰能為我訪遺跡，草中應有湘東碑。”

5．鼎湖之龍去百代：鼎湖龍去，即龍去鼎湖。典出《史記·封禪書》：“黃帝采首山銅，鑄鼎於荊山下。鼎既成，有龍垂鬍髯下迎黃帝。黃帝上騎，群臣後宮從上者七十餘人，龍乃上去。余小臣不得上，乃悉持龍髯，龍髯拔，墮，墮黃帝之弓。百姓仰望黃帝既上天，乃抱其弓與鬍髯號，故後世因名其處曰鼎湖，其弓曰烏號。”后因以“龍去鼎湖”謂帝王去世。楊雲鵬《送王希仲北歸》：“龍去鼎湖中國換。”百代，指很長的歲月。

6．風日：猶風光。姚鼐《贈孫雨窗》：“茶香竹凈好風日，請我俯仰前賢旁。”宗周：指周朝。因周為所封諸侯國之宗主國，故稱。《舊唐書·代宗紀》：“唐虞之際，內有百揆，庶政惟和。至於宗周，六卿分職，以倡九牧。”

7．華表之鶴歸千載：華表鶴歸，即鶴歸華表。陶潛《搜神後記》：“丁令威，本遼東人，學道於靈虛山。后化鶴歸遼，集城門華表柱。時有少年，舉弓欲射之。鶴乃飛，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鳥有鳥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歸。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學仙冢壘壘。’遂高上衝天。”后常用“鶴歸華表”感嘆人世的變遷。趙嘏《舒州獻李相公》：“鶴歸華表山河在，氣返青雲雨露全。”千載，千年。形容歲月長久。

8．煙草：煙霧籠罩的草叢。謝逸《蝶戀花》：“獨倚闌干凝望遠，一川煙草平如翦。”夷光之殿：夷光，西施本名施夷光。夷光之殿，即吳王夫差為西施在靈岩山上所建館娃宮。

9．踐國：當國，居於王位、帝位。趙曄《吳越春秋·王僚使公子光傳》：“今大王踐國制威，為匹夫興兵，其義非也。”

10．餘烈：遺留下來的功績、功業。賈誼《過秦論上》：“及至始皇，奮六世之餘烈，振長策而御宇內，吞二周而亡諸侯。”

11．攄：施展。如，攄略。伍員：伍子胥。英謨：英明的謀略。《宋書·武帝紀中》：“攄略運奇，英謨不世。”

12．神略：形容高超的謀略。干寶《晉紀總論》：“西擒孟達，東舉公孫淵，內夷曹爽，外襲王陵，神略獨斷。”

13．南越：即越國。因其位於吳國南部，故稱。夫椒之伐：周敬王二十六年（公元前494年），吳王夫差率軍在夫椒大敗越軍的一場戰爭。

14．北齊：即齊國。因其位於吳國北方，故稱。艾陵之戰：周敬王三十六年（公元前484年），吳王夫差率軍在艾陵（今山東萊蕪東北）全殲十萬齊軍的一次著名戰役。

15．姬午：晉定公。姬姓，名午。黃池：春秋時地名。在今河南封丘西南。公元前482年，吳王夫差傾全國之兵向中原進軍，會晉定公於黃池，史稱“黃池之會”。《史記·吳太伯世家》：“十四年春，吳王（夫差）北會諸侯於黃池，欲霸中國以全周室。七月辛丑，吳王（夫差）與晉定公爭長。”

16．棲：謂據山以守。《史記·吳太伯世家》：“（夫差）二年，吳王悉精兵以伐越，敗之夫椒，報姑蘇也。越王句踐乃以甲兵五千人棲於會稽，使大夫種因吳太宰嚭而行成。”《史記·越王勾踐世家》：“越王乃以余兵五千人保棲於會稽。吳王追而圍之。”司馬貞索隱引鄒誕曰：“保山（據山以守）曰棲，猶鳥棲於木以避害也。”這裡指使勾踐棲於會稽山。稽山：會稽山的省稱。李白《送友人尋越中山水》：“聞道稽山去，偏宜謝客才。”

17．兵車：借指武力。《論語·憲問》：“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

18．奄：猶“遽”。館娃：吳宮名。春秋吳王夫差在靈岩山上為西施所造。左思《吳都賦》：“幸乎館娃之宮，張女樂而娛群臣。”

19．神工：指能工巧匠。王嘉《拾遺記·周靈王》：“聚天下異木神工。”靈匠：巧匠。王勃《廣州寶莊嚴寺舍利塔碑》：“梵事馳心，感天官而下靈匠。”雲集：形容從四面八方迅速集合在一起。蘇軾《答李寶文啟》：“舟車雲集，惠通秦楚之商。”

20．珍林：珍貴的林木。王嘉《拾遺記·昆崙山》：“北有珍林別出，折枝相扣，音聲和韻。”嘉樹：佳樹，美樹。劉禹錫《早夏郡中書事》：“華堂對嘉樹，簾廡含曉清。”霧萃：雲霧聚合貌。比喻盛多。

21．雕楹：飾有浮雕、彩繪的柱子，裝飾華麗的柱子。薛福成《出使四國日記·光緒十七年二月初四》：“鏤檻雕楹。”刻桷：有繪飾的方椽。《楚辭·招魂》：“仰觀刻桷，畫龍蛇些。”

22．玉戶：玉飾的門戶。崔顥《相逢行》：“玉戶臨馳道，朱門近御溝。”金門：指以黃金為裝飾的門。《封神演義》：“玉殿金門兩扇開，樂聲齊奏下瑤台。”

23．章華：章華台，又稱章華宮，春秋時楚靈王所建。史載，章華台“台高10丈，基廣15丈”，拾級而上，中途需休息三次才能到達頂點，故又稱“三休台”。

24．凌霄：凌霄殿。神話傳說中天君玉皇大帝的宮殿。

25．齊姬：齊地所出的美女。蕭統《銅博山香爐賦》：“齊姬合歡而流盼，燕女巧笑而蛾揚。”巴童：巴渝之童，善歌舞。鮑照《舞鶴賦》：“燕姬色沮，巴童心恥。”劉良註：“巴童、燕姬，並善歌者。”轉喉：猶言引吭歌唱。薛能《贈歌者》：“一字新聲一顆珠，轉喉疑是擊珊瑚。”河漢：指銀河。《古詩十九首·迢迢牽牛星》：“河漢清且淺，相去復幾許。”湄：岸邊。《詩·秦風·蒹葭》：“所謂伊人，在水之湄。”

26．越女：泛指越地美女。元好問《后平湖曲》：“越女顏如花，吳兒潔於玉。”吳娃：吳地美女。方文《贈萬年少》：“挾瑟吳娃媚，臨書魏傅工。”翹袖：舉袖。舞蹈中的一種姿勢。劉禹錫《觀舞柘枝》：“翹袖中繁鼓，傾眸溯華榱。”琴台：靈岩山上館娃宮中的台名。汪懋麟《雨中重遊靈岩》：“取徑直造琴台顛，白雲一氣杳難破。”

27．玉宇：華麗的殿宇。李華《含元殿賦》：“玉宇璇階，雲門露闕。”瓊樓：形容華美的樓台。陸倕《天光寺碑》：“瓊樓郁起。”崇麗：高大華麗。封演《封氏聞見記·第宅》：“則天以後，王侯妃主京城第宅，日加崇麗。”

28．璇室傾宮：璇室，玉飾的宮室，相傳為夏桀所建。傾宮，巍峨的宮殿，望之似欲傾墜，故稱，相傳殷紂王曾作傾宮。《三國志·魏志·楊阜傳》：“桀作璇室、象廊，紂為傾宮、鹿台，以喪其社稷。”

29．酣歌：沉湎於飲酒歌舞。恆舞：歌舞不休。《書·伊訓》：“敢有恆舞於宮，酣歌於室，時謂巫風。”恣縱：“恣情縱慾”的省稱。謂無所顧忌地放縱情慾。

30．蠹國：危害國家。蘇軾《東坡志林·游士失職之禍》：“此皆奸民蠹國者，民何以支而國何以堪乎？”佞夫：姦邪之人。

31．斥遠：排斥疏遠。《三國·魏志·齊王芳傳》：“季末暗主，不知損益，斥遠君子，引近小人。”

32．輔世：輔佐世人。《三國志·魏志·高堂隆傳》：“夫拓跡垂統，必俟聖明，輔世匡治，亦須良佐。”霸臣：指佐助建立王霸之業的臣子。《李衛公問對》：“儒者多言管仲霸臣而已，殊不知兵法乃本於王制也。”良佐：賢能的輔佐。《後漢書·劉陶傳》：“斯實中興之良佐，國家之柱臣也。”

33．伯噽：夫差時吳國大臣，屢進讒言，敗壞國事，陷害伍子胥致死。甜言媚語：猶甜言軟語。投合心意的好聽的話，多指為討好人或哄騙人而說的話。

34．中掖：泛指宮廷。宋璟《奉和御制賜詩一首應制》：“太常陳禮樂，中掖降簪裾。”橫流：充盈，遍布。司馬遷《封禪文》：“協氣橫流，武節飆逝。”

35．東門：東城門。《史記·吳太伯世家》：“（夫差）賜子胥屬鏤之劍以死。將死，曰：‘樹吾墓上以梓，令可為器。抉吾眼置之吳東門，以觀越之滅吳也。’”

36．玩月池：位於靈岩山頂，吳王夫差為取悅西施所建。

37．梳妝台：位於靈岩山上，傳為西施梳妝之所。

38．金觥：酒杯的美稱。馮延巳《拋球樂》：“款舉金觥勸，誰是當筵最有情。”

39．玉弩：流星。古代認為流星現，是天下將亂的徵兆。薛道衡《隋高祖頌序》：“玉弩驚天，金鋩照野。”

40．錢濤：指錢塘江浪濤。

41．五千：《史記·吳太伯世家》：“十四年春，吳王北會諸侯於黃池，欲霸中國以全周室。六月丙子，越王句踐伐吳。乙酉，越五千人與吳戰。丙戌，虜吳太子友。丁亥，入吳。”精甲：指精銳的軍隊。《新唐書·裴均傳》：“均發精甲三千，逆擊之，賊望風奔卻。”

42．熛焰：火焰，光芒。黃景仁《登衡山看日出用韓韻》：“吐吞熛焰屏幽魅，億千萬紀功無窮。”

43．巨構：指高大的建築。袁桷《次韻蔣商卿》：“巨構千礎承，珍裘百狐聚。”

44．公卿：三公九卿的簡稱，泛指高官。元稹《祭禮部庾侍郎太夫人文》：“公卿委累，賢彥駢繁。”

45．為沼為墟：沼，水池。墟，廢墟。《左傳·哀公元年》：“越十年生聚，而十年教訓，二十年之外，吳其為沼乎！”杜預註：“謂吳宮室廢壞，當為污池。”

46．陛下：帝王宮殿的台階之下。《戰國策·燕策三》：“秦武陽奉地圖匣，以次進至陛下。”群士：百官。《後漢書·董卓傳》：“忍性矯情，擢用群士。”百僚：百官。《後漢書·鄧彪傳》：“彪在位清白，為百僚式。”

47．燕體：漢成帝皇后趙飛燕體輕善舞，后因以“燕體”形容女子體態輕盈。《花月痕》：“燕體傷風，雞香積露。”蜂腰：蜂體中部細狹的部分。比喻人的細腰。皇甫松《拋球樂》：“帶翻金孔雀，香滿綉蜂腰。”

48．月榭：賞月的台榭。黃景仁《感舊雜詩》：“風亭月榭記綢繆，夢裡聽歌醉里愁。”風台：指敞露透風的台榭。柳宗元《行路難》：“風台露榭生光飾，死灰棄置參與商。”

49．窈窕：指美女。梅堯臣《邃隱堂》：“曲房有窈窕，空自事眉額。”

50．雕欄玉砌：形容富麗的建築物。

51．麋鹿踐游：《史記·淮南衡山列傳》：“臣聞子胥諫吳王，吳王不用，乃曰：‘臣今見麋鹿游姑蘇之台也。’今臣亦見宮中生荊棘，露沾衣也。”后因以“麋鹿游”比喻繁華之地變為荒涼之所，暗示國家淪亡。林旭《虎丘道上》：“新愁舊恨相隨續，舉目真看麋鹿游。”

52．飛輪：指太陽。許堯佐《日載中賦》：“流景弭節，飛輪頓勢。”駿奔：謂急速行進。任昉《百辟對進今上箋》：“是以玉馬駿奔，表微子之雲。”

53．流波：流水。羅隱《蟋蟀詩》：“美人在何，夜影流波。”電逝：閃電似地急速行進。曹植《七啟》：“飛軒電逝，獸隨輪轉。”

54．傑觀：雄偉的景觀。吳敏樹《荷塘寺僧譜序》：“岳州城南有塔矗然湖上之雲中者，唐時慈氏寺塔也。累磚實土為之，至今完固不壞，為郡城之傑觀。”荒墟：廢墟。陶潛《歸園田居》：“試攜子侄輩，披榛步荒墟。”

55．泯滅：滅絕，消失。杜甫《詠懷古迹》：“最是楚宮俱泯滅，舟人指點到今疑。”香徑：蘇州勝跡“采香徑”的省稱。在靈岩山前。劉禹錫《館娃宮》：“唯余采香徑，一帶繞山斜。”亦作“采香逕”、“采香涇”。范成大《吳郡志·古迹一》：“采香逕在香山之傍小溪也。吳王種香於香山，使美人泛舟於溪以采香。今自靈岩山望之，一水直如矢，故俗又名箭涇。”白居易《題靈岩寺》：“娃宮屐廊尋已傾，硯池香徑又欲平。”榛蕪：指叢生的草木。元季川《山中晚興》：“華葉隨風揚，珍條雜榛蕪。”

56．繁華：繁榮美盛。鮑照《擬古》：“繁華悉何在，宮闕久崩填。”寂寥：冷落蕭條。蘇軾《乞賑濟浙西七州狀》：“熙寧中飢疫，人死大半，至今城市寂寥。”玉井：井的美稱。梅堯臣《晨起》：“玉井傳新汲，金爐換宿灰。”這裡指靈岩山上的吳王井。清冽：清涼。清澈寒涼。柳宗元《至小丘西小石潭記》：“下見小潭，水尤清冽。”

57．軹道：亭名。在陝西省西安市東北。《史記·秦始皇本紀》：“子嬰即系頸以組，白馬素車，奉天子璽符，降軹道旁。”裴駰集解引蘇林曰：“亭名。在長安東十三里。”借指亡國投降。庾信《哀江南賦》：“是知并吞六合，不免軹道之災。”窮途：路的盡頭。比喻沒落衰亡的境地。李白《古風》：“晉風日以頹，窮途方慟哭。”

58．慷慨：感慨，感嘆。陸機《門有車馬客行》：“慷慨惟平生，俯仰獨悲傷。”隆替：盛衰，興廢。《宋書·武帝紀中》：“隆替無常期，禪代非一族。”變遷：情況的變化轉移。李贄《和韻》：“滄海桑田幾變遷，深深海底好揚鞭。”

59．無憑：謂沒有憑據、依據。

60．鑒：鑒觀，審察。

靈岩山位於江南水鄉蘇州西南的木瀆靈岩山，因為靈岩塔前有一塊"靈芝石"十分有名，因此得名"靈岩山"。山上多奇石。巨岩嵯峨，怪石嶙峋，物象宛然，得於彷彿。舊有"十二奇石"或"十八奇石"之說。

靈岩山有"靈岩秀絕冠江南"和"靈岩奇絕勝天台"的美譽。有昂首攀游狀的石蛇，敲打有聲的石鼓，狀若發團的石髫，伸首隆背的石龜，兩耳直豎的石兔，形影不離的鴛鴦石，埋頭藏泥的牛背石等。

靈岩山，本是春秋時代吳王夫差館娃宮的舊址，也是越國獻西施的地方。現今尚存吳王遺跡和古迹有：吳王井、梳妝台、玩花池、玩月池、響屧廊、琴台、西施洞、智積井、長壽亭、方亭等。

楊威，字逸驎，1985年生，安徽碭山人，畢業於中國礦業大學。作品涉及序、賦、論、記、傳、墓誌銘等多種古代文體。